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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遇非淑--完结第81部分阅读

      所遇非淑完结 作者:未知

    能够明白我的心情的人,所以才会说多了一些。yuchuanshuwu 玉川书屋手机版”纳兰星辰苦笑一声继续说道:“若是这一次不能救出他的话,我会和他一起死,若是能够救出他来,我会与他一并流浪天涯,再也不理会任何的世事。”

    听到这些,离忧不再继续沉默,转而看向纳兰星辰,定定地说道:“能不能救出他来,这一点我无法保证什么,只不过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郡主有话请直说,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讲的呢。”纳兰星辰摇了摇头道:“我这一辈子最大的错便是将他的生活弄得乱七八糟,让他的人生完完全全的变得凌乱不堪,是我对不起他呀”

    离忧见状,顿了顿后说道:“你与他已经走上了这一步,即使日后真能够救出他来,即使这边皇上不再追究你们,你觉得你的父亲,你的国家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们吗?也许在他们看来,你们已经是背叛者,不论你们是否真的做出了背叛的事来。除非你们再一起回去,否则的话,怕是不可能断掉那些麻烦。可真要是再回去的话,现在这样的结局还可能再重演,而你们则永远也不可能如你所想象的那般去生活。”

    离忧的话像一要刺一样扎进了纳兰星辰的心中,她不得不承认,最不愿意去想,最不愿意提及的事就这样毫不忌讳的被离忧给说了出来。也许离忧说得对,从一开始她与王刚的结局便注定好了,可是,她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呀

    她们之间不再继续之样的对话,这样的对话只会让纳兰星辰觉得害怕,她叫人进来先将离忧带了下去,不论如何,还是先救出王刚再说,哪怕真是一死,最少死之前她也要再了见见自己最爱的人,哪怕真的只有一死才是最后的结局,那么,她也要与王刚死在一块。更何况,死未必就是唯一的路,只要她努力的话,说不定一切都还有转机。只有先救出人来,活着才能有日后的希望。

    而就在离忧被人带到别的地方关起来之际,江一鸣已经收到了纳兰星辰派人悄悄送来的书信与玉簪。

    看着那要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玉簪,江一鸣的心顿时快要跳出嗓门,而等他看完手中的书信时,脸色亦早已经苍白一片。

    “送信的人在哪里?”他的声音一片冰凉,听得一旁的拾儿都有些不知所措。

    “那送信之人早走了,东西是交到管家手中的,当时咱们还没有回来。”拾儿连忙问道:“公子,这信上写的是什么呀,这玉簪不是郡主的吗,怎么会在这里?”

    江一鸣听罢,沉默了片刻,而后这才朝着拾儿说道:“郡主出事了,今日去庄子的路上被人给劫了去。此事先不要声张,你先将二丫叫来,我要找点东西。”

    拾儿一听离忧被人劫走了,顿时吓得不清,难怪公子如此神情,原来竟是郡主出了事。虽不知道这会的工夫公子叫二丫找什么东西,不过拾儿知道一定是与救郡主有关,因此连忙点头,快速跑去找人去了。

    江一鸣死命的握着手中的书信,心中一片死寂,半响之后,这才将书信装回了信封,而后一脸坚定地说道:“离忧,我一定会将你平安无事的带回来”

    不论是谁,不论他们想要什么,他都要将离忧平安无事的救回来,哪怕是要去求皇上,他亦丝毫不会犹豫。

    不就是要一个王刚去交换吗?只要离忧平安,就算付出所有的代价,他都会想办法将人给弄到手,去交换离忧

    很快,二丫便过来了,江一鸣也没多说,只让二丫赶紧将离忧上次带回来让她们收好的那块入宫的腰牌找出来。那东西上次回来后,离忧便让人收好了,放在哪里他也不清楚,而现在他就要拿着这东西直接入宫找黄天泽,直接向黄天泽要人去救离忧。

    二丫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见江一鸣如此模样,连忙赶紧去将东西找来,拿到腰牌后,江一鸣什么也没说,直接起身便准备入宫。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定计

    第一百五十二章:定计

    江一鸣拿着那块腰佩径直入宫而去,不出所料,宫人在见到他手上的腰版之际,第一时间便将他直接带去见黄天泽。原本这个时候黄天泽正在与几名大臣商议一些重要的事,听到禀告之后也没多想便先让大臣退了下去,转而让人将江一鸣带进来。

    江一鸣的处事风格黄天泽自然清楚,若没有紧急之事,一定不会这个时候拿着入宫腰牌直接面圣,更何况来的不是离忧,而是江一鸣。

    片刻之后,江一鸣便被宫人带了进来,看到他的神色,黄天泽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江一鸣匆匆行了一礼,之后便马上出声让黄天泽暂退旁人,说是有要事相商。

    “发生了什么事?”黄天泽边问边快速挥了挥手,示意众宫人先行避让,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江一鸣一副如此匆忙的神色,因此更是觉得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见已无他人,江一鸣径直出声朝着黄天泽恳求道:“皇上,离忧出事了,求皇上务必出手相救”

    听到这话,黄天泽顿时愣住了,片刻之后这才很是不可置信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离忧怎么啦,快此如实说来”

    “今日上午她带着流风与绿珠坐车去庄子,半路上被人劫走,劫走她的人刚才暗中派人送来书信与离忧头上常年佩带的玉簪,说是让我在指定的时间与地点带着王刚去交换,否则的话,他们便会杀了离忧。”江一鸣边三两句说明了一下大致的情况,边将那封绑匪的信呈给黄天泽。

    黄天泽一听,连忙接过信,打开来查看,直到看完信上最后一个字,这才一脸愤怒地拍案而起:“可恶,这些人实在是胆大包天,竟然竟劫持郡主,意图交换王刚,实在是太过猖狂。朕定得将他们一网打尽,看看日后还有谁敢挑衅天家威严”

    “皇上,依我看,之些人估计应该是南疆那边的人,离忧落到他们手中,我担心不按他们所说的去做的话,怕是凶多吉少,毕竟这些可都是些亡命之徒。还请皇上开恩,务必以离忧的性命为先”江一鸣见状,只是最为担忧离忧的安危,于他而言,现在任何事情都比不过离忧的性命。

    黄天泽微微平息了一下情绪,转而看向江一鸣道:“一鸣自可放心,朕一定会将离忧平安救出,绝对不会让那些人伤她分毫。”

    “皇上想如何救?”江一鸣自是没时间顾忌太多,径直问出了心中最大的顾忌。他知道黄天泽自然不可能如他一般只考虑离忧的安危,黄天泽毕竟是君,是皇帝,于他而言,自是不会那么轻易的服从绑匪的吩咐,就这样将王刚给白白放了。

    当然,江一鸣并不奢望黄天泽能够像他一般全心全意地只为离忧着想,而不考虑其他,但是不论黄天泽用什么办法,他唯一的要求是务必保证离忧的绝对安全。于他而言,离忧的性命大过一切,他赌不起,更输不起。

    黄天泽自然明白江一鸣的意思,的确,离忧是必须得救出来,可身为皇上,他也是绝对不能容忍那些歹徒如此猖獗,更不可能这向老实地受制于那些人。所以他得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既能够安然无恙地救出离忧,同时也不可以让那些人的阴谋得逞。否则的话,他这天子的颜面岂不得尽失。

    “一鸣,给朕一点时间,朕一定会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救出离忧。”黄天泽一脸保证地向江一鸣说道:“你放心,朕也同样不想她有任何地闪失。”

    离忧自然得救,但是王刚还有南疆那些同伙亦不能让他们这般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否则的话,他这天子的颜面岂不得完全扫地。

    黄天泽的保证让江一鸣沉默了起来,片刻之后,他这才点了点道:“若是到时还想不出两全其美的方法,亦或者不能绝对保证离忧的安危的话,在下恳请皇上务必以离忧性命为先,江一鸣愿意付出全部身家,亦可付出任何代价在所不惜,只求皇上能够将王刚交给在下,让在 下单独去与绑匪交易,换回离忧。”

    江一鸣自然知道黄天泽不可能单纯的以救离忧为唯一的目的,而绑匪所要求的交易对象王刚又是身份那般敏感的死囚,黄天泽不甘心这般轻易受绑匪的威胁完全乖乖就范,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所以他并没有权利要求黄天泽什么也不做便直接将王刚交给他去交换离忧,但若是最后还找不到所谓的两全其美的办法的话,他自然会不惜一切为代价,全副身家也好,哪怕是他这条命都可以,只要能够完好无损地救出离忧,他都愿意。

    看到江一鸣如此坚定不移的神情,黄天泽心中一阵感慨,随后郑重地点了点头,答应了江一鸣的要求。

    黄天泽此时完全看明白了江一鸣对离忧的爱到底有多深,那种可以不顾一切的疯狂永远是他这样的人无法体会,无法做到的。他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离忧曾经对他说过的那句话:除了江一鸣,这个世上不会再有人这样的爱她

    好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些时辰,许是之前绑匪考虑到了江一鸣入宫觐见所需花费的时间以及说服黄天泽等一切事宜并非那般容易,所以倒是给了一个较为合理的准备时间。而接下来,黄天泽则在御书房内不断秘密召见一些特殊的人,暗中商议对策,安排最为恰当的营救计划。

    江一鸣也一直在一旁旁听,但却总觉得那些商议出来的办法并没有能够真正完全保障离忧绝对安全的,因此自是愈发的担心起来。

    一直到了半夜时分,也仍然没有商议出最佳对策出来,眼见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黄天泽渐渐也变得烦燥起来,几位商议地大臣见状,一时也不由得变得更加小心翼翼起来,不敢再顺便乱出主意。

    这会功夫,他们也算是摸清了皇上的真正心思,对于王刚以及他的那些同伙,皇上自然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可是对于离忧郡主的安危则更是不得有半点闪失。可问题是,那伙人明显早就做好了皇上会暗中介入,侍机抓捕的准备,因此一旦发现半点不妥,随时都有可能伤到郡主,所以这事还真是很难找到什么两全之策来。

    “皇上,先休息一下,用点东西吧以,龙体要紧呀”一旁的公公小声的劝说着,这一天下来,那江一鸣什么东西都没吃,而黄天泽也好不到哪里去,根本就没有心思吃什么东西。

    “朕不饿”黄天泽挥了挥手,示意那公公不必再说,而后又朝一旁一直没有怎么出声的江一鸣说道:“一鸣,你可有什么办法?”

    江一鸣沉默了一会,这才说道:“皇上,我想见见王刚,说不定,能够从他那里知道些什么。”

    黄天泽一听,倒是猛的想起了这一层,也对,既然那些人是救王刚的,那么王刚自然应该清楚一些内情,只不过,以王刚的个性,怕是很难说出半点有价值的东西出来。

    但现在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先让人将人带过来,问问再说。想到这,黄天泽连忙吩咐让人马上将王刚带来。

    有黄天泽的旨意,王刚自然以最快的速度被秘密带了过来。王刚显然并不清楚,为何以他现在的身份,竟然这么个时候被人带入宫中,但心中却隐隐有所感觉,估计着应该是发生了什么突然之事,否则的话,像他这种已经定了罪,打入天牢等着处斩的死囚哪里还有可能半夜三更被带到御书房,带到黄天泽的面前。

    而当王刚在御书房内见到江一鸣的一瞬间,他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但却并没有出声。

    “王刚,你可知此时朕为何召见你?”黄天泽也不多言,径直说道:“你身为王家子孙,身为我朝子民,却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害国殃民,朕念及你亦非良心泯灭之辈,从轻处罚你的家族,并末累及无辜,如今你虽服罪,但你的同伙却继续在外祸国殃民,因你而连累他人,你说,朕当如何惩处?”

    王刚听罢,并没有太过惊讶,片刻之后这才说道:“皇上有话自可直说,如今我王刚已是将死之人,自然也没什么其他别的想法。”

    黄天泽自打王刚到后一直便在注意着他的神情变化,见到此刻由原本略带惊讶而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反倒恢复平静的王刚,心中顿时想到了什么,因此又直接点明道:“你的同伙挟持了离忧郡主,欲以郡主来要换取你的性命。此事,你又是如此想?”

    “罪民没什么想法,有人想救罪民,亦是别人的事,罪民并不清楚。”王刚微微笑了笑:“皇上何必特意找罪民来呢,决定权在皇上手中,换就换,不换便不换,罪民没有任何的想法。”

    “欲救你之人到底是些什么人,他们究竟躲藏于何处,有多少人手,你不可能完全不知情吧?”黄天泽继续问着,神情却比之前愈发的严厉。其实,他亦知道王刚绝对不可能将这些告诉他们,可是,此时似乎也找不出什么更好的方法。

    听到黄天泽的再次询问,王刚并没有急着出声,而是先朝一旁一直没有出声却一脸凝重的江一鸣看去,片刻之后这才朝着江一鸣道:“郡马此时心情如何?说实话,对于郡主与郡马之间的感情,王刚倒是十分欣赏。王刚的性命不足为惜,不过郡主金枝玉叶倒实在是让人担心不已。坦率地说,能够用王刚一条贱命换郡主这么珍贵的性命,这笔交易实在是太过划算,当然,我亦清楚这事也并非郡马可以做主,说实话,我实在是同情郡马此时的处境,亦明白郡马的心情,不过,王刚自己都是将死之人,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办法可以帮到郡马。”

    对于王刚的故意挑衅,江一鸣并没有表现得失去冷静,相反,此刻他却异常的镇定,时刻注意着王刚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的任何一点微妙的变化。

    “看起来,你似乎对那些想救你之人很有信心。我还以为,你如今已经成了南疆那边的弃子,毕竟你现在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利用价值,没想到竟还有人敢冒如此风险来救你。”江一鸣不动声色地说着,目光愈发的凌厉,眼前的王刚脸上散发出来的并不仅仅是信心,而且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神采,那样的神采异常的让他觉得眼熟,却又一时半会想不起到底是什么。

    王刚一听,更是不由得笑了起来,他颇为感慨地说道:“是啊,你们自然觉得意外,不过我却一点也不觉得。或许对于南疆来说,我的确已经毫无半丝价值,可是对于有的人来说,不论何时,不论我成了什么样子,我的价值都是无法比拟的。”

    说到这,他的眼中更是闪过一种说不出来的光彩:“行了,别说那么多没用的话,我是不可能告诉你们任何东西,而对于我的生死,我亦早已经不再在意。这一次如是侥幸能生,那就当成是老天的恩赐,若还是一死,更是没有任何遗憾了,毕竟有个那么金贵的郡主黄泉作陪,怎么说我王刚也是值了。“

    想起离忧,王刚心底顿时又闪过一丝恨意,若不是那个死丫头半路杀出来,他此刻早就跟着心爱的人一起远走高飞了,哪里会落到如此下场,哪里还有可能让最爱的人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救他。

    特别是最后离忧让郑远黛抽他的那一顿鞭子,更是让他怀恨在心。说实话,刚才他所说的话并没有假,如果这次能够重获新生,那么自然算是赚到了,如果还是一个死,有这么个让他恨的离忧郡主陪葬,自然也是挣了。

    看到王刚如此嚣张,黄天泽怒斥而道:“狂妄,你以为朕会让你们得逞吗?朕不但会将离忧郡主安然无恙地救出来,朕还会将你们这一伙人一网打尽”

    “既然皇上有如此决心,那还何必找我这么个将死之人过来说这么多呢?”王刚一听,更是笑得厉害:“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可以肯定,你们要是想找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即救人又抓人,那么怕到时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吧她是这世上最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想不到你们的用心,哈哈哈哈……”

    “放肆”黄天泽大呵一声,见一旁的江一鸣似乎并没有什么想再问王刚的了,便也不再留这样的人在眼前看着心烦:“来人,将他先带下去,好行好守,随时听朕旨意。”

    “遵旨”听到黄天泽的吩咐,马上便有侍卫上前将王刚给带了下去。

    等人被带下后,黄天泽这才恢复了往日的神情,朝着江一鸣道:“看出了些什么吗?”

    江一鸣快速抬了抬手,示意黄天泽先行停住,而他则如同陷入了深思一般,一脸的迷茫。

    见状,黄天泽心知江一鸣可能想到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但似乎又到了什么关键的地方被卡住了,因此也不再催促,只是静静地在一旁等着,等着江一鸣冲破脸上的那股迷茫,找到想要的答案。

    好一会,江一鸣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似乎总算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脸上的表情也渐渐的舒缓了一些。

    “皇上,我想我已经猜到了是绑架离忧的到底是什么人了。”江一鸣一脸的清晰,似乎已经找到了什么好的方法。

    “什么人?”黄天泽一听,马上说道:“不是南疆那边的人吗,难道知道具体是谁的话对救离忧有好处吗?”

    “没错,皇上说得对。不过现在我还有几个地方不太明白,请皇上赶紧命人去核实一下。”江一鸣一脸的肯定,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或许真的可以找到两全其美的方法解决这事,安然救出离忧。

    “说”黄天泽见状,自然马上让江一鸣说到底是什么问题,这个时候江一鸣提出,想是以他的能力在短时间内并不难查证。

    “是这样……”江一鸣上前一步,在黄天泽耳畔低声低嘀了几句。

    黄天泽听罢,顿时点了点头道:“放心,此事并不难查证,最多一个半时辰,朕马上可让人完全查清。”

    说完,黄天泽便唤来心腹,让其亲自去办,务必最快的速度查明并回报。

    而趁着这个时候,江一鸣将自己的想法与黄天泽细细地说了一遍,黄天泽听罢亦觉得十分可行,只待一会去查证的人回来禀报无误后便可正式安排,等天亮之后即可布置去救离忧。

    “来人,去准备些吃的东西”事情总算是有了些眉目,黄天泽心里也稍微缓和了一点,再想到明日白天还得有场硬战,因此朝江一鸣说道:“吃点东西吧,你也一天没吃了,明天,你还得去救她,若是不吃东西,怕是体力不支,到时反倒误事。”

    江一鸣微微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同意了黄天泽的提议。黄天泽说得对,既然事情已经有了底了,那么现在他自然得做好充足的准备,这样明天才能更好的去救离忧。

    两人一起吃了一些东西后,原本想趁机休息一下,补充些精神,可无奈心中都始终放不下来,根本就没有半丝的睡意。

    见状,索性也都不再强行休息,反倒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为了离忧的事,害得皇上跟我一起这般熬,还如此劳师动众,大恩不言谢,等救出离忧后,日后不论什么事,只要皇上用得到我江一鸣的地方,江某绝对尽心尽力,在所不措。”

    江一鸣很是感激地说着,他心中清楚,黄天泽的恩情并非仅仅只是愿意帮他救离忧,而是从心底里真心的关心离忧的安危,因此才会这般重视。堂堂天子,为了救人能够与他一并通宵不眠不休的想办法,做到这一点的确并不容易。

    黄天泽听到江一鸣的话后,微微摇了摇头:“谢什么,其实此事倒是因为朕而连累了离忧,他们本就是冲着王刚而来,而王刚一事亦是因为你们帮朕而惹上,要怪只能怪朕,倒是让离忧莫名受了这么一罪。更何况,朕打心底亦是将你与离忧当成朋友,朋友有难又岂能无动于衷。”

    说到这,黄天泽顿了顿,似乎很有感悟,而后继续说道:“朕贵为天子,表面上看拥有这世上最显赫的身世、地位、权势、富贵,可实质上却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人,这世上全是敬我、怕我的人,每个人说话都会深思熟虑,想了又想,才会表明心中所想,长这么大,我甚至连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都不曾有过。而离忧,却是第一个让我觉得自己如同普通人一般的那种快乐,让我感觉到了与朋友相处一般的那种轻松与愉悦。所以,她有难,我岂会袖手旁观。”

    黄天泽再次看向江一鸣,笑着说道:“还有你,我一直觉得就算咱们之间没有离忧的关系的话,也是可以成为朋友,成为知己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是觉得你很与我合眼缘,好像原本就应该成为朋友一般,你信吗?”

    江一鸣听罢,亦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我信,虽然平日与皇上见面深谈的机会并不多,可是君子之交淡于水,对于皇上,一鸣亦是打心底里敬佩,而且十分愿意交心。”

    说到这,两人不由得相视一笑,男人之间的那种交情自是不必再用太多言语表达。

    又过了一小会,派出去查证之人终于回来,而让黄天泽与江一鸣兴奋不已的是,一切竟真如同江一鸣所料,得知实情后,两人最后又商议了一番后便马上开始召集人手按照江一鸣的办法进行安排。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解救

    第一百五十三章:解救

    离忧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好,断断续续地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睡着,只是心里头不断地想起江一鸣那副焦急不堪的模样,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模模糊糊的睡了一会,而梦里面也尽是江一鸣那担心而憔悴的模样。

    耳旁突然响起一阵极为轻的响动,不过于她而言早就足够让将她从原本就并不忠实的梦境中吵醒。睁开眼一看,意外的发现竟然是绿珠的身影在一旁走动。

    “绿珠”她不太相信的喊了一声,随后马上翻身坐了起来,想看清楚到底是梦还是真的。这个时候绿珠不是应该与流风等人关到了其他的地方吗,怎么可能还在这里呢?

    “郡主,您醒了?”绿珠听到离忧的声音,回头一看,见人已经醒了,连忙放下手中的洗漱物品,走到床边说道:“时辰还早,郡主昨晚一定没休息好,要不要再睡一下?”

    “不用了。”离忧摇了摇头,确定眼前的人真的是绿珠后,不由得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其他的人呢?”

    “今日一大早,我就被他们带到这里来了,说是让我服侍郡主一会起床。”绿珠连忙说道:“郡主放心吧,流风他们就在隔壁不远的房间,咱天那些人也都都没有难为我们,只是不限制了我们的自由罢了。估计着这里没有其他的婢女,因此一大早那些人才将我带过来,让我要服侍郡主。”

    “没事就好,估计他们压根就不必担心我们在这里面能够掀得起什么风流来,所以也没必要对我们太过限制。她竟然还想到让你来服侍我洗漱,倒也还真是有心了。”离忧有些苦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喃喃而道:“也罢,原本她倒也并没有太多的恶意。”

    “郡主,您说的都是什么呀?她是谁?还有,这些人到底为什么将咱们带到这里来?”绿珠一脸担心地问着,昨天她跟流风两人想了好久,却始终无法猜到这些人的身份,再加上那些人除了给他们送点吃的东西以外,根本连半句话都不再与他们说,所以更是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而刚才听郡主这么一说,心中倒是有了些底,怕是那劫他们到此的人已经与郡主挑明了用意,而现在郡主竟然说那些们原本并没有太多的恶意,却自是让绿珠很是想不明白。

    既然没有恶心,为什么这些人要将他们劫来这里?既然没有恶意,那不会好好商量,非得用这样的形式吗?绿珠心中担心,怕离忧被那些人给说了些什么洗了脑蒙蔽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的处境怕是会更加危险了。

    听到绿珠的话,离忧心知绿珠是担心自己,于是便简单解释道:“放心吧,他们没有将我怎么样,否则的话,这会的功夫也不可能还让你过来。”

    说到这,离忧朝门口方向看了看,她知道,此时外头一定有人看守,不过所说之言倒也没什么好掩饰地,因此索性直说道:“他们都是南疆的人,他们抓我的目的,不过是想用我换王刚罢了。昨日他们已经将书信与我头上的玉簪送到一鸣手中了。再过一个多时辰便应该到了他们与一鸣约定好的时间。到时若是一鸣将王刚带到指定的地方的话,也许我们便无事了。如果……”

    “如果一鸣没有能够按他们的要求将人还过来与他们交换,或者皇上从中动了什么手脚被他们发现了的话,怕是我们的性命于他们而言也就没有任何存活的意义了。”离忧略带抱歉地朝绿珠说道:“绿珠,这一次怕是要连累到你们了,真是对不起。”

    “郡主,您说什么傻话?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能够跟在您身旁,这一辈子绿珠什么都觉得值了。”绿珠不由得一阵心酸,倒不是担心自己性命,而是替离忧难过。

    她这条命着实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原本像她这样身份的人,能够活成现在这个样子,早就已经知足了。她觉得自己赚了,这么些年来,跟在离忧身旁,离忧从来没有将她当成婢女看待过,真心真意地对她好,比起那些有着血缘亲情却丝毫不在乎她,甚至为了几两银子而死迫活逼要将她卖掉的家人相比,离忧才是她真正的亲人。

    自小,她便是家中多余的存在,她是女孩,又长得不漂亮,用嫂嫂的话说压根就是个赔钱货,所以早早的她就被卖到了郑家当奴婢。原本以为自己将每个月所挣的工钱都给了家里人,也不再让他们有半点的负担,这样的她应该可以是到家人的一点点认可了。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在她入郑家为奴的那几年里,除了每个月过来代领她的工钱以外,他们之间似乎再也找不到别的什么联系。这一切倒也算了,她总是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实在是因为家中太穷了一些,所以他们才无暇顾到她,再怎么样,她还算是有个家,一年到头过年时勉强有个天把假时,最少也有个去处。

    可是,那些所谓的亲人却一次又一次地让她心寒绝望,直到最后那一次,他们竟然合起伙来强迫她嫁给一个傻子,不为别的,只为那傻子家多出的那几两银子。

    直到那一刻,她这才明白,原来在那些人的心中,对他们来说,她不过就是个还可以换回几个银子的工具,不论她如何乞求都无法让他们改变心意。亦或者,在他们看来,这本就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那个时候的她,真的已经彻底的对人性失去了任何的信心,可也就是在她最最绝望的时候,那个还不是郡主,同样只是个奴婢的离忧却出人意料的站了出来为她说话,为她摆脱那份沉重的枷锁。那一刻,她原本已经绝望的心被那个小小的却充满了力量与能力的离忧所打动,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离忧便成了她生命之中最最重要的人。

    而这一路走来,她亲眼见证了离忧身份与命运不断地发生着各种各样的变化,可不论如何变,离忧身上那份善良、真诚、勇气与爱却从来没有改变过。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离忧从来都没有将她将成外人看待过,更没有当成下人,而是当成亲人,当成姐姐一般。原本离忧一直都会叫她绿珠姐,不是表面的客气,而是一种发自心底的尊敬,只不过是她觉得离忧现在毕竟是郡主,被外人听到的话,总是不好,因此坚持着不让离忧这般称呼,之后这才改叫名字。

    对于一个这样没有血脉之亲却比亲人更亲的人,她真的愿意为之付出一切。而现在知道她们都身陷险境时,她脑子里竟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让离忧平平安安的回家,只有可以的话,她愿意付出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命也再所不惜。

    “郡主放心,公子不论如何都会想办法救您出去的。”绿珠替离忧打着气,虽然她也知道王刚并不在江一鸣手中,但她太清楚江一鸣与离忧之间的感情,怕是不论如何,江一鸣都会去将人给带来交换离忧。

    “我知道一鸣肯定会想方设法救我,正因为这样,所以心中才很是担心。”离忧微微叹了口气道:“现在王刚已经是皇上钦定的死囚,就算皇上亦有心相助,但帝王之颜怎么可能这般轻易的任由他人的胁迫,这无疑是对于皇权的一种挑衅与渺视,皇上又怎么可能那么顺从的听从一鸣的话,简单的将人交给一鸣来换我呢。“

    听到离忧的话,绿珠微微一怔,这话的确不假,别说是皇上,就算是普通的人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怕也不会这么轻易的乖乖就范,可是,她却并不甘心,皇上向来对郡主也很是恩宠,再怎么样也应该会以郡主的安危为先。

    “郡主,依我看,公子一定会想办法的,您一定要有信心才是。”绿珠只得这样说,尽量鼓励着离忧不要太过灰心,毕竟,不论如何,她都会陪在离忧身旁,哪怕是死。

    听到绿珠的安慰,离忧连忙笑了笑,一副放心的表情道:“我没事,也没有太过担心自已的处境,只不过是怕一鸣为了救我,这一次不知道又得一个人默默的承受些什么。说来,这一辈子我欠他的实在是太多,怎么还也还不清。”

    “只要郡主好好的,对公子来说,这便是他最大的希望,你们两人之间又何必说谁欠认呢?怕是公子听到心中也会不开心了。”绿珠好言说着,也不想离忧再想太多,便转而说道:“既然不想睡了,那就起来洗漱一下吧,一会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早些做好准备总是好的。”

    见状,离忧点了点头,径直起身收拾洗漱,绿珠说得对,事到如今,多想无益,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很快,纳兰星辰又让人送来了早点,离忧叫上绿珠两人一并吃了一些,虽然并没有什么胃口,可是越是这个时候越得保持好体力,尽量能够多看好自己一分,也就等于是给一会江一鸣他们减少一分的负担。

    “郡主,咱们应该出发了”吃过早饭后,纳兰星辰带着人进了离忧住的屋子,似笑非笑地说道:“不论结局如何,今日之后,你我也得说再见了。说实话,如果咱们不是以这样的形容相识的话,说不定还真有机会成为朋友,你说对吗?”

    离忧回了个淡淡的笑容:“或许吧。”

    见状,纳兰星辰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人将离忧带走。而绿珠则被继续留了下来,还有流风等人也并没有被带上,这让离忧对绿珠她们的处境颇为担心。

    “为什么不带上他们,你想对他们怎么样?”离忧没有马上按要求上车,而是一脸冷静地质问着纳兰星辰:“我说过,他们都是些不相干的人,请不要为难他们。”

    “郡主真是个好主子,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那些仆人的安危,难怪你那几个仆人亦是那般忠心耿耿。”纳兰星辰并不在意离忧的态度,笑了笑道:“放心吧,事成之后,他们自然会没事的,郡主与其担心他们,倒不如担心担心自己吧。”

    说罢,纳兰星辰也不再多说,亲自将离忧带上了车,很快马车便离开了这座山中别院,不知道驶往什么地方。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的样子,马车这才停了下来,离忧被纳兰星辰带下了车,却发现她们已到了一个陡峭的山峦脚下。

    “走吧,委屈郡主了,咱们得步行了。”纳兰星辰,边说边让人拿来绳索,将离忧的双手反捆住,并且领着她往山上走。

    离忧心中暗自觉得有些奇怪,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了纳兰星辰与江一鸣约定好的时间,可很明显,她们似乎并没有到达目的的。

    纳兰星辰不可能会故意迟到,看来,怕是这其中另有隐情。

    “怎么,是不是担心江一鸣按时间到了,我们却还没到?”如同看透了离忧的心思,纳兰星辰边走边说道:“放心吧,迟不了的,一会你家夫君到了我先前指定的地方自然会有人告诉他新的交易地点的。”

    离忧一听,这才知道纳兰星辰是故意的,想是担心江一鸣他们会有诈,因些才会使出这种办法来查看,避免风险。

    见状,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费力地跟在后头一并走着。纳兰星辰倒是聪明,早就料想到了黄天泽肯定不可能没有任何的准备便将人无条件带过来跟她交换,这样一来,不仅是查探,同时也是一种变相的警告。

    而离忧猜得并没错,江一鸣按照计划独自带着王刚到达指定的交易地点后,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身影。而又等了一小会后,依旧没有看到任何人出现。

    “公子,怎么没人?难道那些人不想换人了吗?”清影略带焦急地说着,这一次公子只带上了他一人,而且还是以赶车人的身份带在身旁,以防万一。

    “再等等,他们不可能不想要人,应该是怕我们有诈,所以才会如此。”江一鸣朝着清影说道:“你只管看好王刚,其实的不必担心。”

    “是”清影只得领命,继续跟着在原地等候。

    一旁的王刚见状,不由得笑着说道:“真是让我意外,倒没想到郡马竟然真有如此本事,也不知道到底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才换得皇帝的恩准,竟真的没有派一兵一卒插手此事,这真是让我相当好奇呀”

    “你不必得意,我只是在意自己娘子的性命,即使你自由了,也并不代表我觉得你是无辜的。”江一鸣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王刚:“至于我付出了什么代价,这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是吗?我还真是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真是很难相信事情竟然会如此顺利。”王刚并不在意江一鸣的态度,继续说道:“黄天泽可不像是这种能吃哑巴亏的人,可看上去这一次他真的没有插手,怕是等郡主回去后,郡马这条命日后便都得为黄天泽上刀山下油锅了吧?我看郡马也是难得一见的人才,与其为这种狗皇帝卖命,倒不如带上郡主与我们一并回南疆……”

    “别说这些没用的话。我的事不用你管”江一鸣冷对哼一声,显然不想再听王刚的话。

    王刚见状,不由得笑了笑,但却如江一鸣所说,并没有再出声。等着吧,他心中暗道,不论你们有没有派人跟着,怕是到最后都只能眼睁睁的地看着他离开。

    “小心”清影突然一跃,飞快将一旁的江一鸣推开护在身后,而就在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一支箭直接射向他们,定定的扎在马车之上。

    “我没事,快将箭取下,那上面应该是信”江一鸣一眼便看到了箭头上扎着的东西,心头一怔,连忙让清影将箭取下。

    清影见江一鸣没事,这才快速按吩咐将箭上的信取了下来递给江一鸣,江一鸣打开一看,果然是那些绑架离忧的人送来的。

    看完之后,他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幸好没有让黄天泽派人跟着,否则的话,怕是早就被那些人发现了,那样的话,只怕他们定会对离忧不利的。

    “带上人咱们去前边山脚。”江一鸣快速吩咐着,让清影将王刚重新送上马车,而后便继续往那些人指定的新的交易点出发。

    这个时候,他没有选择的权利,也没有多说其他的资格,所能做的只有服从。

    到了信上所说的那个山脚时,江一鸣让清影将马车放手,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