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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遇非淑--完结第66部分阅读

      所遇非淑完结 作者:未知

    风与尊贵还是得显露出来的。

    细心打扮一番之际,江一鸣一直在一旁观看,嘴角的微笑分外的明显,而眼睛里的离忧却如同百变女神一般,瞬间再次转变出不同的风华。

    一直以来,她似乎永远都那般的充满着独特的味道,而周身的气质亦不会如同普通之人一般一成不变,总是在不同的时候,不同的场合流露出最适合,最恰当的那种气质,而且这样的转变竟然又那般的自然而鲜明,让人移不开眼来。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离忧站了起来,朝自己自己看了看,故意说道:“难道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妥之处?”

    她哪里会看不出江一鸣眼中的肯定与欣赏,只不过女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点虚荣心,特别是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因此一时兴起,自然也就顺便特意问上一句,也好让江一鸣的答案满足一下自己这点小小的虚荣心吧。

    “没有任何的不妥,只是我的离忧总是这般炫目,不论何时都让我舍不得移开眼睛。”江一鸣的答案果然没有让离忧失望,只不过于他而言却并没有做其他的考量。

    “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这般问的。”离忧一脸得逞的笑意:“你的答案我相当满意,极大的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江一鸣听罢,不由得也跟着笑了起来:“这样就相当满意了?看来我的娘子虚荣心实在是太少了。”

    “好了,都收拾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出发吧,既然决定去了,便还是尽量做得好一些。”离忧甜甜一笑,挽起江一鸣的胳膊便往外走。

    出了门,马车已经在门外等候,离忧出嫁后,轩辕谋将清影与流风也一并给了她带到这边来,除此之外,原本闵嬷嬷还有一些原本在府中服侍的也想一并让离忧还来,但离忧却并没有同意,只是要了清影与流风。一来江家这边也有了足够的人手,二来精明能干且值得信任的也足够了,因此只是要了这清影与流风这两个有着特殊才干的而已。

    不过当时离忧倒也问过清影与流风的意见,毕竟这二人原本是轩辕谋身旁的人,她怕他们日后跟着她会让他们觉得委屈,毕竟跟着她真的只是一些小事可做,不再有机会立什么大功,若是留在轩辕谋身旁,日后若是有要出征什么的,这两人说不定还能有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

    不过令离忧没有想到的是,清影与流风竟然二话没说便应了下来,并没有被强迫、不情愿的样子。见状,离忧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心中对这两人更是看重了不少,荣辱不惊又并不太看重功名那些太过虚无的东西,倒真是不错,怪不得轩辕谋当初将这两人给她时一副心疼不已的表情。

    当然,或许对于清影与流风来说,他们内心深处并没有觉得自己能够有多大的选择机会,主子将他们安排到哪里便应该去哪里,至于离忧能够跟他们商量,主动询问他们的意见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若是再有其他想法那真是太不应该。

    况且在清影与流风眼中,离忧的确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主子,跟着这样的主子虽然不一定会有多大的出头之日,但却踏实,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能够过一些踏实的日子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论怎么说,反正这两人是跟着离忧留了下来,而刘姑姑则完完全全的挑起了这个新家大管家的职责,将家中的这些事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而她自己也完全恢复了过来,完全摆脱了那个负心汉的阴影,重新过上了属于自己生活。

    眼下对于离忧来说,这样的新生活真的让她无比的开怀,跟心爱的人成亲,从此后住在一起,相守一生,身旁又全都是一些熟悉的类似于亲人一般的朋友,做着自己想做的事,估计着就算是神仙也不一定有她这么幸福吧。

    “想什么呢,笑成这个样子?”马车上,江一鸣将一脸笑意的离忧搂在怀中,这丫头从上车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不过却满脸的笑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难道去那边会让你如此开心?”

    离忧回过神来,见江一鸣这般问,连忙摇着头道:“当然不是,只不过是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罢了。”

    “傻丫头”江一鸣不由得将她搂得更紧了,一时之间心中再次被那种柔软塞得满满的。

    江家大宅在城南那边,马车行驶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才到,下了马车后,却见大门口已经站了不少恭候的奴才,见到离忧来了后,原本那领头的管家准备让人去请江家的那些主子出来参拜郡主,毕竟虽说是媳妇,可另一方面亦是君,这家法再怎么样也是不能够凌驾于国礼之上。

    离忧见状,却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些,挥了挥手让管家现在不必去叫人,只是让人通报便可,她与江一鸣则直接去众人聚焦的大厅那边。

    其实她心中清楚,这也不过是个样子,若是江家这些族亲真有此心的话,一早便已经站在大门外迎候,而不是只是让这些奴才在这里等着。毕竟以江家的实力,还怕打听不清楚这郡主的马车到了哪里,什么时候到江家。

    与其如此,倒不如给他们这个脸面,反正她也并不是那种有摆谱瘾的人,再说就算这些人都亲自出来迎候了她,也不能说明众人心中就真的如此敬重她这个郡主。反正也捞不着什么实在的实惠,倒是没必要如此计较,反而显得自己没啥气度了。

    江一鸣亦是看明白了离忧的心思,拉着她走进去的时候,在她耳畔轻声说道:“一会不论有什么事,一切都有我,我不会让任何人为难于你。”

    “放心吧,我可是堂堂皇上亲封的郡主,谁敢对我不敬。”离忧笑着朝江一鸣低语道:“到时若真有没眼色的,你也不必急着替我出头,不要显得太过于护我,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你若太过明显,反倒是会让那些狗眼之人对你心生轻视,不利于你日后在族中的影响。”

    江一鸣听离忧这么一说,虽并没有反驳,却接着说道:“跟你相比,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的心我明白,不过,咱们成亲了,日后许多事情都得共同面对,不可能什么事都让你一人去扛。”离忧继续低语回道:“我是你的妻子,也希望能够成为你的贤内助,当然,如果是我解决不了的事,自然还是得依仗于最疼爱我的夫君。”

    说罢,她微微一笑,惹得江一鸣也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两人的手扣得更紧了,并肩的步子亦更是洒脱,看得一旁的那些人江家仆人不由得心中暗叹,这少爷与少奶奶的感情还真是好得不得了呀。

    说实话,江家这些个奴仆原本便对他们这个基本上没见过的少爷很是好奇,现在又加上了京城传言最为厉害的离忧郡主当他们的少奶奶,一时间这对小夫妇更是让他们觉得神秘得紧。现在亲眼见到他们在一起,众人第一反应便是觉得这两人感情相当不错,走个路都能跟蜜里调油似的,看来传言之中许多的东西还真是信不了。

    管家将江一鸣与离忧引到了众族亲聚焦的大厅,进去一看果然热闹得很,原本江家这大厅便大得很,现在却已经被坐得满满的,就边外头都站了不少过来看热闹的江姓晚辈,或者身份没那么紧要之人。

    江一鸣与离忧的到来,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正所谓是郎才女相貌,一时间不论是心中对江一鸣他们是否感冒的都马上闪过这么一个天作之合的字眼。

    江一鸣湿润优雅、离忧尊贵华美,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两人与众不同的气度,实在是让人有些移不开眼来。

    “江氏族人恭迎郡主,郡主万福金安”

    离忧刚刚进入大厅,只见正中央一名年近古稀之年的长者率先起身领着朝离忧行礼,而其他人见状,也都跟着行礼问安。

    离忧并不知道那老者是何人,不过看这年纪与衣差,应该是江氏族中最为尊者, 因此连忙上前亲自扶住了那老者:“快快请起,您是长辈,离忧是晚辈,不必行如此大礼。”

    扶起那老者之后,她又从容的朝其他人等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都免礼:“全都免礼吧,我虽为郡主却也是江家的媳妇,今日咱们不论国礼,只道家情。”

    “谢郡主”众人一听,这才各自起身,心中暗道这郡主倒还不算太过蛮横,也不知道是传言有误,还是表面装得这般。

    等众人给离忧见过礼之后,江父这才上前一步,朝着江一鸣与离忧说道:“今日咱们族中亲人全都来了,你们先坐着休息一下,一会为父替你们一一介绍各位长辈给你们认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第一百二十二章: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江家的这些族亲中,辈份最高的是江一鸣爷爷的两位叔伯,此时正一左一右的坐在主位之上,左边那个正是刚才率先起身向离忧行礼的,亦是族中年岁最长的,听江父说现在的族长便由此人担任。

    离忧刚才细细的打量了那族长,红光满面,气色相当不错,八十来岁的高龄能够如此精神实在不简单,最主要的是这族长一脸的慈祥,看上去倒像是个性情修养很好的人,也难怪,如此长寿之人心性定然是不错的。

    而主位另一侧的那位老者看上去也是一大把年纪,估计着年纪不会比族长小到哪里去,只是这精神头与气度却相差甚远,明显差了那么一个档次,看人的目光也显得有些浑,不过却应该没有老年痴呆什么的,跟一般的老人比起来还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除了这两位长者以外,与江一鸣爷爷辈份相当的便不下七八个,除去一人与江一鸣爷爷是亲兄弟以外,其他的都是旁支,但关系也算是相当的亲密。

    而与江父辈份一般的则更是多得去了,不论那些庶出的,身分不怎么样的,单单嫡出的正儿八经的老爷便不下十好几,而显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多了,那也是什么样的都没漏下。

    除了这些长辈,其他的平辈、晚辈这些个上得了台面的更是多得去,离忧光扫一遍都花了不少的时间,当然以他们的身份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得单独介绍的,否则的话累死了估计也记不清谁是谁。

    江父一一介绍的人中,自然包括了族长那一辈的两位,而对于这两位,离忧亦都亲自上前去敬了茶,而且还挨个的说了一些恭敬之言,以示对他们的尊敬。当然只需站着极可,不必如民间一般行跪礼。

    江一鸣爷爷那一辈的,离忧亦都亲自敬了茶,对于江一鸣的爷爷奶奶还特别行了半蹲礼,以显格外敬重。等到了江父这一辈,除了江父以外,其他的都只是一言而代过,一声请茶,则自有人替她,不必个个亲递。

    这些规矩,来之前,她心中早就已经有了底,除了要表示出自己的亲和之外,同时也不能够辱没皇室的脸面,因此这拿捏把握之间倒了是一门学问,即不能够让江家的人觉得自己过于傲气,也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没有贵气。

    敬完茶之后,从那族长还有江一鸣爷爷奶奶的目光中,离忧知道自己今日的表现应该算是进退有度,颇为值得称赞。就是那些个心中有什么不满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这一方面至少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来的。

    而敬过茶之后,她的收获也颇为丰盛,这见面礼江家的这些长辈自然个个都得给她,江家人本就个个富有,倒不会在这方面上做得小气,因此都是什么贵重挑什么来的,唯独江一鸣的爷爷奶奶倒想是用了一点心,送的东西不但贵重而且还颇费了不少的心思,看来是对江一鸣这个孙儿的事很是放在心上。

    这倒也正常,想来江一鸣可是他们唯一的孙儿,又这么多年都没有在身旁,现在就算是认回来了,也鲜少机会见面,所以心中看重也是在所难免。

    离忧并没有一一查看那些礼物,只是一一谢过,言行举止谦和知礼,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而后也没有以自己的身份多说些什么强占风光,应该高调时高调,应该低调时便得低调。

    比如说现在,这长辈的礼都收过之后,是到了要送出自己准备给长辈的东西了,明理的人都知道,这话若是从离忧嘴里说出来,那所送之物便都是赏赐,就算是江一鸣的爷爷奶奶也得跪下给她谢恩才行,可是一旦从江一鸣嘴里说出来,虽然意思都一样,但却更能体现出离忧的谦逊与尊长。

    因此,到了这个时候,她便没有再多说其他,而是朝江一鸣看了看,示意接下来的事由他来操办了。一来自己这般也显得更是看重江家的人一些,二来,也能够体现出她对江一鸣这个夫君的看重与顺从,无形中更是增加了江一鸣的威信。

    很显然这一切之前她并没有跟江一鸣说,不过只需一个眼神,江一鸣自然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有道是心有灵犀倒真是一点也不假。

    江一鸣自然明白离忧最主要的是想替他进一步在江家这些族亲长辈面前立威,因此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她回了个眼神,示意自己明白了她的心意。

    很快江一鸣便首开金口,他话语不多,但字字句句却都十分从容得体,不仅言简意明,而且还颇有江家未来接替人的那种气势,一时间更是让江家族长频频点头,而其他那些长辈不论心中是否真的喜欢江一鸣,但就事论事,也不得不承认江一鸣的确是个相当出色、有着领导风范的人。

    而那些个平辈什么的,更是头一次当面见识江一鸣,纵使只那么几句话,只这么一个事,但是从小看大,为人处理的风格与行事做风却都是相同的。至于那些人之前在生意上与江一鸣有过接触一些的,更是对江一鸣的能力心中清楚,说句实在的话,就算他不是江家正系未来的继续人,单凭他的能力,日后也定是江家最为出色的。

    可即使如此,还是不少人对江一鸣是心存不满的,当然这与他的能力无关,而仅仅只是因为他的出现阻挡了这些人原本可以更加疯狂鼓胀的欲望与私心罢了。

    将准备好的礼物各自送到那些个长辈手中后,江一鸣再次概括地说道:“这些是一鸣与离忧的一点心意,礼虽轻,但件件都是离忧亲手挑选出来的,代表我们做晚辈的一份心意,还请各位长辈笑纳。”

    “好好好,一鸣与郡主真是有心了,咱们江氏一族,先后能够迎娶公主与郡主,实在是朝庭对我江家的天恩呀日后你们夫妇同心同德共同打理好咱们江家,让江家能够继续兴旺下去。”那族长倒还真是头脑清楚,口齿伶俐,等江一鸣总结完毕这后,便率先出声代表江氏一族说出这么几名话来。不愧是族长,倒也算是个较为和气的性子。

    不知怎么回事,离忧一向都认为当族长的人要么就是那种相当霸气的,说一不二,要么就是这种性子好的,属于什么事来了都能去和两下稀泥,维护整个家庭大团结的人,很显然,江家的族长应该是属于第二种。

    族长发话自然便说明这媳妇茶的开场算是顺利通过,因此江一鸣与离忧自是按规矩一并上前谢过族长的训示。

    不过,他们心中都清楚,这还只是一个开始罢了,真正要面对的并不是族长,也不一定是那些个长辈中的什么男人,而最大可能的却还是那些个三姑六婆什么的人。

    这样的担心并不为过,而且很快事实便证明了离忧的猜测。江家那些有身份的男人们自然个个爱脸面,并不会在这样的时候多说些什么其他不应该说的话,可这并不代表他们不爱看热闹,也不代表他们会去刻意管住自己身旁的女人。在他们看来,有的时候在家中觉得让他们烦吵的女人在这么个时候倒是可以派上相当不错的用途。

    比如这个时候,谁家的媳妇一不小心多说了两句看似无心便实则有意的话,对于那些原本就对江一鸣心存不满的人来说,可是求之不得的,即使是那些连不满的资格也没有的人,最少也能够跟着看看热闹,对他们来说可算是一件不错的消遣。

    江一鸣与离忧刚刚坐下没多久,那些个有头有脸的长辈装模做样的询问了几句客套话之后,便有人开始做不坐了。

    “一鸣,你现在也成家了,怎么还跟以前一样住在外头呢?好歹你爹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就是不顾念你爹,这爷爷奶奶也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成天惦记着你在外头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的,万一因此而太过伤神,影响到了身子可怎么好?”

    这说话之人倒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叔伯的老婆,离忧朝她看了过去,却见年岁也不算太长,和她身旁坐着的男人看上去似乎相差不少的岁数,但这样的场合非正室是没有资格入得来的,因此估计着应该是那个叔伯的续弦之类的。

    打扮得够明艳,脸上的笑容也是怎么看怎么舒服,就是这说话的劲头一听便有些不是味道,明显不是真为了这江老太爷与江老夫人着想,为了什么?还不就是没事找事,无非想找江一鸣的短罢了。

    按辈份应该被称作婶婶的女人继续说道:“再说,现在这么大一个家迟早都得你来管,这早接触便早适应,你早点回来也能够也能多帮你爹分担一些,别看你爹才四十多一点,可身子骨也没以前那么好了,家里有个年轻人自然是能够省心不少的。”

    “就是,以前这家里头没个孩子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大大小小的事都得你爹顶着,如今这不是有了你了吗?怎么还跟以前没什么两样?这时间长了,外人难免会说三道四的,以为是你这孩子有什么其他想法呢。”

    那个婶婶刚刚停声,这边又蹦出另外一个女人附合应声,看那样子应该也是什么小婶婶之类的:“依我看,那外头就是外头,怎么能跟自个家里一样,也就是你爹他们疼你,由着你的性子来,可就算是这样,你现在也都已经成家了,说不定很快就要为人父,这当长辈的心得学着去体会了,郡主,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呢?”

    这个女人倒更是利索,直接将这问题给抛到了离忧身上,这么一来,两个婶婶这一有意无意的窜合,倒是将江一鸣与离忧两个都给扯了进来。

    原本这话单独听着倒也在理,可问题是,这些人全都是知道江一鸣的身世,亦知道江一鸣为何不愿意入住江家大宅的原因,更清楚如今在这外头住那也是江父与江老太爷他们许可同意的事,本轮到这些个族亲没什么好说的。但这么个时候,这些人却偏偏装做不知道,故意将那些个前因原因什么的给省去,一副压根就不知情的样子,单独抽出这个事来说道。

    这样一来,倒还真像是江一鸣做得太过份了,完全不顾念亲情,不体贴长辈,任性妄为似的,明着说好象是为了江一鸣与江父他们好,但谁心中都听得明白,实则是在挑江一鸣的不是。

    离忧听罢,微微一笑,冲着众人说道:“二位婶婶倒真是一番好心,难得你们如此关心公公他们,做为儿媳妇,离忧自是感激不尽。不过,关于一鸣到现在还住在外头宅子的事这一点倒还真是不能怪他。”

    说到这,离忧特意看向江一鸣,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而后又朝众人说道:“实不相瞒,在一鸣与公公一家人相认团聚之前,我与一鸣便已经相识并且定下了婚约,当时一鸣与我父亲商讨婚事时,便提到了住的部问题。后来又得皇上恩宠,专门令宫中风水师替我们挑选最合适的宅子,最后便相中了现在我与一鸣住的那处。你们昨日去时若是留意了的也都会看到那大门上头还有皇上御赐的题字。因此呀,倒不是其他什么原因,就是那边的确是个不错的地,再加上又有皇上的隆恩在,所以便一早定下了当成郡马府用。”

    说到这,离忧故意顿了顿,看了看那两个故意挑事的婶婶的神色后,继续说道:“后来吗,一鸣寻回了生父,认祖归宗之后原本成亲也是考虑过回江家大宅住的,可是后来还是公公考虑得周道,说是现在住的那处宅子等同于皇上亲赐,这都没怎么住都空下实在是有些不太妥当。最后大伙又一商量,公公便又出资,替我们将那宅子附近的一些地方给买了下来,重新给扩大了不少,索性就当成另一处的自家宅子住。”

    “我与一鸣都寻思着不错,一来也不会拂了皇上当初的心意,二来这两处也离得不远,平时两头走动还能多个去处,倒是何乐而不为了。只不过往后时间久了,公公他们年岁越发大了后,这到底如何居住,以后自然会重新安排调整,几位婶婶倒是可以放心,虽然没住在一块,不过只要这心连在一起呀,万事就都不是什么问题了。”

    离忧也不理会这些人到底是什么心情,不急不慢的径直将要说的说出来,要解释的解释清楚,一早她便也设想过这些人可能会挑出些什么来找麻烦,倒是头一个便命中了,也算是设想周到。

    这样的问题倒还真不是什么问题,想从这样的地方钻进来找一鸣的难堪,这也实在是太没什么水平了吧,离忧也懒得同她们费那么多口水,直接将皇上给抬出来,反正这些人也没谁敢去找皇帝对质,就算真去了,黄天泽自然也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而否了她的脸面。

    再说,这回答也算是顾全了所有人的脸面,即没能让人挑出江一鸣的什么不是来,而且压根就没留机会让人将江父与一鸣父子之间并不算完全真正和气的一面给再次去挑明,而事实上她也没说什么大话,这宅子也后来的确是请宫里的风水师来看过,江父也的确是出了钱买下了周边一些民宅然后费了不少心思重新弄了一番。

    至于以后,离忧也相信时间会渐渐的消除一些存在于江一鸣与江父之间的隔阂,日后这一家人重归于好,住到一起倒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听到离忧的话,原本那两位看似一脸好意专门说道这事的婶婶,似乎也一下子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心中暗道这郡主还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几句话下来,轻轻松松的不但将她们特意挑出的问题给化了开去,而且还一点漏洞也没再给留,方方面面都堵得严严实实的,个个人的脸面也都给照顾到了,而且还让她们无话可说,只得摆出一幅原来如此,这样便好的神情。

    “对,对,郡主这话说得对,这一家人到底是一家人,不论之间有什么不开心的,那也总归是一家人吗。听郡主这么一说我们也放心了,要不然还以为一鸣这孩子对以前的那些事心存芥蒂呢”第一个出声的婶婶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倒也真亏了她的脑子转得快,见状马上又将话题给转了开来,干脆直接不明不暗的提起了江父与郑如画的那些事扔向江一鸣。

    这女人也不知道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按理说这事再怎么样最主要受影响的,面子上过不去的还是江父吧,估计着也是想再次挑起江一鸣对江父的仇视与不满,不想让这两父子这么快便重归于好,安安生生的。

    要说这江父与郑如画的事私底下江家的人也都知道得挺清楚的,当年也就是公主下嫁之后才会闹出个这样的事来,事后虽然是很快平息,不过早就是传得族中之人人尽皆知,就是当着公主的面没有谁说罢了。

    而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样的事,也不过是年轻时的一段风流往事而已,并不会有伤多大的面子,因此那时也没有谁会拿出来怎么说。可现在却并不一样,这江父与江一鸣之间始终隔着一个含恨而终的郑如画,眼见着江父将江一鸣给认了回来,那些人自然是心有不甘,巴不得看到江父与江一鸣之间反目成仇,巴不得看他们闹矛盾,巴不得看热闹,最好是趁机能够捞到些便宜那是最好不过。

    所以这会这些人才会故意再提起这个事来,明摆着就是没有安好心。

    江父听到这话,顿时眉头也皱了起来,可是他却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人家也没说错什么,江一鸣倒是神色依旧,原本他那样的性子便是如此,越是当着生人的面便越是不会表露出自己的情绪。

    离忧却是明白,听到这样的话,江一鸣的心中自然是不会怎么舒服的,关键是这回这问题不好好处理的话,只怕日后这些有心之人还会经常利用这个说三道四的,不知道得给这一家子人添多少堵,而且你还真不能怎么着人家。

    而离忧也知道,这若是没有把握好分寸的话,只怕反倒会落人话柄,说得不太在意吧会让人觉得江一鸣为了能够得到江家的财富连自己生母都抛到脑后,说得在意了吧,又会让人觉得江一鸣心怀不满,为了上一代的那一些事,就算是已经认祖归宗,可心里头却压根没有真正接纳江父,根本就不配为人子。

    想到这些,离忧在心时倒是掂量了一下,不过却也没有耽误多久,毕竟这么多人都在这里等着她接话,自是不能让人以为她是无言以对,那便真得落人笑话了。

    “婶婶这般关心一鸣,离忧实在是感激不尽。”她笑着说道:“这人与人之间呀,最主要的还是这份真心,人心都是肉长的,真心的付出谁都看得清楚,感受得真切,时间久了,自然这心就会连在一起了。连婶婶都这般关心一鸣,关心我们这些晚辈,让我们心生感激,更何况是其他至亲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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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所遇非淑

    第一百二十三章:所遇非淑

    离忧自是不给那些个什么婶婶有什么再度出声的机会,不但扔出了这几句话一下子堵住了悠悠之口,而且瞧了瞧那几张颇不服气的脸孔后,继续说道:“我与一鸣成亲前前后后也经历了不少的风波,凭心而论若不是双方亲人在身旁给我们支持,只怕这婚事也没那么顺利。”

    离忧一脸的坦诚,用那种听上去最发自肺腑,最感激的声音再次说道:“说实在的,自打这婚事一路下来,我也感悟了不少,各位长辈别看我也算是个金枝玉叶,贵为郡主,可许多事情还不是不能完全由着自己的想法来。我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人啊,总是有着自己不得已的时候,因此现在能够与一鸣终成眷属,实在是对双方的亲人都感激无比。一鸣与我一样,也是性情中人,只不过却并不太喜欢用过多的言语去表达什么。这日子吗,总归还是得自己过,日后过得好,和和美美什么的大家也可以替我们放一百二十个心了。”

    说罢,她再次将目光扫过众人,却见那些人均个个一脸的陪笑,而刚才年轻的那个婶婶亦是一副长辈般亲切的表情,却并不再多说什么。显然那婶婶这回又算是撞到硬处了,脸上虽挂着笑,可这一而再的碰壁,估计着心里一定恼得不行,只不过毕竟也是上过大场面的人,嘴巴虽然喜欢八婆,但好歹还是得顾着体面,因此也不会再自找没趣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了。

    目光略过众人,移到江一鸣身上,却见他正一脸笑容的看着自己,显然对她的反应与辩驳很是满意,见离忧亦看向了自己,江一鸣这才冲着众人说道:“娶妻取贤,各位长辈是不是觉得一鸣实在是太有福气了,能够娶到郡主这么善良贤惠的好妻子?”

    众人听江一鸣这么问,自然当着离忧的面不好说什么不赞同的话,纷纷跟着附和,只道的确是天大的福气,一时间这话题会自然而然的转了开来,而刚才那个让人有些不太舒服的问题估计日后再也没有谁会去拖出来当成刺尖了。

    一时间,气氛微转,由刚才明显带着刺尖的氛围转而开始出现第一个和稀泥的中转过程,离忧与江一鸣对视一笑,也没在意那些人说些什么,反正只要不是有所针对的就行,这种场合原本就是这般,十句话里面没有一句是必须的。

    但他们心中清楚,那些个心存他心的人自然不会这么快便偃旗息鼓,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便又会卷土重来,甚至比之前那一波来得更猛烈些。不过离忧并不担心,既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那就不怕那些个小人在这里搅风搅雨,如此一来倒也好,趁机在这江家立立威,让这些个自以为是的人知道,江一鸣可不是他们眼中可以任意搓捏之人,而她离忧更是谁都能够随随便便拿出来开涮的。

    果然不出所料,这样看似平和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手中的香茶还没来得及放下,便听又一道尖锐的女声响了起来。

    “郡主能够下嫁江家,哪里只是一鸣这孩子一个人的福气呀,实在是咱们江家的福气。”那道声音带着一丝笑意,听起来的确有些刺耳。

    离忧顺着声音望去,发现这回出头的是江一鸣三叔的夫人,跟刚才那个年轻的婶婶比,这相貌上可不是差那么一点两点,虽然也带着笑,虽然也是心中并不待见她们,不过这表面功夫可比之前那婶婶差得远了。

    但这样的人嘴巴倒是毒得很,这不,接下来说的话那还真是不带掩饰的直接将刺给扎到离忧身上来了。

    这倒也是,江一鸣那里显然是没什么太多好挑拣的了,这矛头指向离忧倒也是一样,夫妻夫妻吗,原本就是一体的,自然是落了谁的脸面效果都是一样的。

    “郡主身份尊贵,按理说有些事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管的,不过既然现在您也如当初的公主一般谦和,尊咱们一声婶婶,那我这个做婶婶的倒还真有些话想要跟郡主您求实一下。”

    这位三婶倒是直接,也不理什么还径直摆起了长辈的份:“当然,婶婶这也是为了郡主的名声着想,前些日子这京城可是有不少关于郡主的流言菲语,听得我这婶婶可是火得很,昨日喝喜酒的时候,我还为了这事跟一个官员夫人给吵了起来,你们不知道,那些人说得有多难听,依我看,郡主就得好好清肃清肃这些流言,就算您大度,但也不能让那些人乱传之人如此嚣张吧。”

    “既然婶婶都说了是流言,自然不必过于计较。这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又哪里能管得了那么多。”离忧不在意地笑了笑,一脸的大度:“更何况,我若拿着郡主的身份去压那些流言,只怕流言反倒是会越来越多,没有一点的好处。”

    “话是这么说,可是有些东西郡主还是得出面澄清一下为好,毕竟郡主现在成亲了,关系到的可就不止是您一人的声誉了,这一鸣还有咱们整个江家不都是联在一起的吗?”那三婶一脸正义地说道:“郡主现在可是咱们江家的人,咱们江家又岂能够再让外头那些人乱嚼舌根呢?”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了好些三姑六婆的附和,连一些大老爷们都点头示意,一副理当如此的表情。离忧暗自摇了摇头,看来这些人打定主意要往她头上倒脏水了,胆子倒还真不小,嘴巴里尊她一声郡主,这心里头倒是一点也没将她当回事,否则的话怎么敢当面说这些呢?避开都来不及才对。

    也罢,既然如此,今日倒不防让她们领略一下她这个特立独行的性子。流言?她怕什么,敢拍她的板子,很快她便会让这些人知道,她可比流言来得更可怕。

    “难得婶婶这般留意离忧的这些事,倒真是让你们操心了。”她微微一笑,边说边朝一旁的江一鸣看了一眼,示意他不必担心,这么一点事自已还是能够应付得过来的。

    离忧心中清楚,江一鸣别的什么都不在意,唯独就是怕这些个人难为她,因此这才会提前用眼神安抚一下他,省得他忘记了之前进来时两人所说的话。江一鸣见状,目光微闪,倒是继续沉住气没有出声。

    说来也奇怪,明明知道以离忧的心性,应对这些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可他就是不愿意让那些三姑六婆拿她说事,道理很简单,他怎么会不明白,这些人无非就是想通过离忧来下他的台罢了。可他宁可她们直接朝着他来,但显然,女人的那些心思却并不会按他的想法来走。

    见到离忧这般,倒也只好由着她去,估计着以她的性格自是不会让那些人占便宜。

    离忧见江一鸣微微点了点头,便继续朝那三婶看去:“三婶既然如此说,那离忧也想问问,不知道三婶到底听说了哪里关于离忧的流言?原本我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些,但既然各位长辈在意,自然我也得出面分辨分辨,不说能够以此阻止外人乱传,但最少还是能够打消一下各位长辈心中的一些疑律吧。”

    “这话说到这,老夫也不得不说上两句了。”离忧的话刚刚说完,一直没有再出声的族长倒是出人意料的说话了。

    他朝众人看了看,目光重点略过那几个说三道四的女人身上,颇为严肃地说道:“咱们江家向来都是以明理之家,这家训也是如此,今日郡主能够与众族亲一并小聚,实在是郡主宽和温顺的表现。你等有什么话要说,要问这也是你们的自由,不过切记分寸,莫失了自已的脸面才好。”

    族长一番话自是言指有物,之前那几个婶婶有所针对的朝江一鸣开炮便已经是有些眉头了,如今这三婶话一出更是火星子乱飞,说到底他这族长也是不得不出来说上二句才行,省得一会闹得不可收拾,那始终是不好的,毕竟他这族长在此,丢脸面的话,他这族长也是有责的,更可况这郡主虽不比当年的公主,可好歹也是定南王府的掌上明珠,当今圣上也恩宠有加,自然也是得罪不起的。

    不过,族长的话虽然有一定的威信,可是那是对于那些个正儿八经的老爷才管用,而且越是身份尊贵的便越是得听,因此这话一出那些个老爷们自然个个是一脸恭敬的应着,连声称声。

    但是对于那些个平素便不怎么答理这些个规矩的三姑六婆来说,这几句话可堵不住她们的嘴,这不族长还没来得及威风片刻,那三婶便直接朝着族长说道:“太老爷,您这话说的倒好象是我在这里多说什么不应说的挑事生非似的。太老爷您得明白,这我也是一片好意,不是怕外头那些传言满天飞对郡主名声不利吗?正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替郡主澄清一二,这又有什么不妥之处呢?”

    “就是,三姐可没什么坏心眼,咱们现在跟郡主是一家人了,自然得帮着维护自家人的名声。这郡主金口玉言的说过之后,日后谁还敢当着我们江家人的面说三道四,胡说八道,那我们也能够理直气壮的顶回她们,替郡主出口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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