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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遇非淑--完结第60部分阅读

      所遇非淑完结 作者:未知

    在担心我吗?”

    “一鸣……”离忧没有回答,只是轻声唤了他一声,可语气却早已经出卖了自己没有说出口来的担心。

    “傻丫头,我没事,只不过是想好好想一想而已。你别担心,一切都会没事的。”江一鸣将离忧搂入怀中,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轻轻的、有规律的拍着她,如同他所说一般,渐渐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离忧心中一酸,她知道,江一鸣其实已经是在回答了自己,“一切都会没事的”,只不过此时他还需要一点时间去整理一下心思,去说服心底深处原本并不愿意这般做的自己。

    他果然没有半丝的犹豫,在所有事情面前,永远都不会将她摆放到第二的位置,为了她,甚至于可以毫不犹豫的放下心底的坚持与仇恨,这样的爱实在是太过深沉,离忧心中无比动容,一生一世哪里足够,她是个贪心而现实的人,这样的爱人,生生世世她都不愿放手。

    她亦不再说话,静静的躺在他的怀中,陪着他默默地坐在那里。时间在这一刻变得若有若无,快也好、慢也罢,全都没有半丝的概念,哪怕这一刻就这么死去,她亦觉得没有半丝的痛苦与可怕,而是无比的平静。

    书房这一角的阳光悄悄的移动着方向,不知不觉中,屋子里面已经只能够抓住余光的一点点影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恍惚惚之间,离忧只觉得额上突然有些痒痒的,睁开眼一看,江一鸣正一脸恬静地望着自己,嘴角微微上扬,仿佛还带着刚才偷吻时的清香。

    “一鸣……”她喃喃地喊了一声,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真。

    “离忧,别皱眉,我不想看到你不开心的样子。”江一鸣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柔情:“别担心我,我现在很开心,因为马上可以娶你为妻,与你相守一生,白首不分离。”

    “一鸣”离忧又是一阵感动,伸手搂住江一鸣的脖子,搂住了他,不争气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一直滴落到江一鸣的后背上。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江一鸣松开了离忧,朝着她的脸上瞧去:“傻离忧,好好的怎么哭了?难道你不愿嫁给我吗?”

    他边说边轻轻的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幽幽地说道:“能娶你为妻,这一生一鸣足矣”

    一听这话,离忧顿时哭得更凶了,她边哭边哽咽着说道:“可是,可是你……”

    “我是男人,这些事迟早都是得要解决的,不可能一辈子这么拖着。所以你不必觉得心中有愧,不必替我觉得难过。”江一鸣接过离忧的话,继续说道:“我姓江,始终是姓江。不论他曾做过多少对不起娘亲的事,娘亲却始终让我姓江,这说明她的心底终究还是忘不了他的。”

    “当日,我虽毫不犹豫的拒绝认他,可是心中却明白,总有一天血缘之情还是在时间的冲击下慢慢淡化这份恨意。而在他年暮或者垂死之际,我终究还是无法再继续狠心将他视为陌人。终究还是会与他相认。”

    “只不过,是将这份承认提前一些罢了,所以你不用觉得一切都是因为你,不必心中有任何的负担。于我而言,你便是我的一切,如果没有你的话,其他的都没有任何意义。”江一鸣望着离忧的双眸,一脸满足的说道:“有你,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听到这些话,离忧根本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直接趴到江一鸣胸膛,索性失声大哭起来。这个傻一鸣呀,还说她傻,分明是他傻吗明明是为了自己,明明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却还怕她心里不好受,说那么多的理由,想让她不要有任何的负担。这天底下没有人比他更傻,没有人比他更傻了

    “傻子,你这个傻子”她边哭边毫无形象的骂道:“全天下最傻的人就是你了,我上辈子这是积了什么天大的德,这辈子竟遇到你这么傻的人,傻到毫无半点原则,毫无半点要求的为我做这么多。”

    “对,我是傻子,你也是傻子,咱们两个傻子不正好是天生的一对吗?”带着笑意的声音将离忧紧紧抱围,那一刻,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一对彼此相爱的傻子。

    江一鸣知道,黄天泽所说的事办到并不简单,商人都是贪图利润的人,无利不商。所以哪怕自己依他之言真成了江氏一族的新继续人,只怕没有其他的好处相补充,江氏一族是很难将这三项特权乖乖的交出来。

    若想顺利的替黄天泽办定这事,若想日后他与离忧的日子不再被黄天泽打搅,他似乎还应该向黄天泽索要一些其他的筹码,这样自己手中底牌也能够足一些,而这么大的便宜黄天泽自然也明白不可能十足十的全占尽。

    见离忧亦很是担心日后这三项特权不好拿回,江一鸣便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在商言商,若江家人知道这三项特权不得不交回,而黄天泽又能够通过其他方式对江家的利益有所补偿的话,那么事情就相对容易得多。

    可是,会么样的补偿方式才是最好的呢?即能够让江家人觉得满意,又能够让黄天泽觉得行得能的方式自然得是双赢才行。离忧一时间自是想不到,犹豫了一会才询问江一鸣是否有了主意。

    江一鸣看向离忧,很是神秘地笑了笑:“离忧,你还记不记得你曾说过的汇通天下的话?”

    离忧点了点头,却不知道江一鸣为何突然提到了这个。

    “当时你不过是随口提了一下,可我却觉得这是个非常不错的主张,不仅可以造福天下百姓,而且还能够给江家带来巨大的商机与利益。”

    江一鸣简单解释道:“可汇通天下需要大量的资金不说,还需要巨大的经营网络。江家富通天下,钱庄经营也是整个国家遍布最多最广的,如果再加上其他生意的话,基本上各个城郡都有江家的产业无疑。这样的话,在那些还没有江家钱庄的地方开设新的钱庄,完全不是难事,将江家所有的钱庄一律关联起来,这便可以形成一个遍布天下的巨大经营网络。而剩下的则只是需要解决资金的问题了。”

    离忧一听顿时有些明白江一鸣的想法了,江家虽然是天下首福,可大部分的资金都成了不动资产,并且各种各样繁多的生意本就需要一笔庞大的资金动作,自然无法再专门筹积一大笔如此庞大的奖金再去重新做这汇通天下的大买卖,哪怕他们都能明白这其中巨大的利润,但却是有心无力,根本没有谁能够有如此大的魄力敢下这种大手笔。

    “你的意思是,让江家能够做到汇通天下,从中谋利的办法便是向皇上索要某种能够用到这个有巨大利润空间的行业上来的特权?”离忧顿时脑子一热,想起了什么,高兴地说道:“我知道了,锐银,锐银钱庄的银子都是流动的,所以并不需要所有的资金全部一成不变的固定,所以只需要有比较稳定的大资金长期通过钱庄往来的话,那么钱庄便可以有足够的生存谋利的空间”

    “我的离忧真是聪明”没想到离忧竟一下子猜到了,江一鸣很是赞赏的表扬着,随后又继续说道:“朝庭每年都得从全国各地征收大量不同的锐银,而这些锐银的运送也需要花费很大的人力物力,算起来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如果皇上能够允许将各地缴纳的锐银交由江氏钱庄暂存、运送、调配的话,那么这个特权将能够让江氏一族重新得到一个获取巨大利润的空间。这样一来,想从他们手中要回那三项关系国家命脉的特权就相对容易得对了。”

    “更重要的是,这一方法,不仅能够解决江家的事,而且还能让朝庭省下不少的银子,皇上也从中得到了好处。而到时江家钱庄遍布天下,到时只要拿江家钱庄的票据,不论百姓走到哪里都能够兑换到银子,百姓也得到了莫大的实惠与方便。这样的话,便就能够实现真正的汇通天下,江家、朝庭、百姓都能从中获利,真正是一举三得皇上自然也不可能不答应了”

    离忧兴奋的替江一鸣总结着,这小子还真是个经商的天才,说实话,她之所以能够想到,不过是因为以前看过这方面的一些记录,用的不过是别人的经验,而在这里,江一鸣则完完全全是一个新的创举,一个高瞻远瞩而又充满魄力的壮举。

    江一鸣点了点头,笑着朝离忧道:“知我者,离忧矣”

    其实找到了正确的方法与方向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但江一鸣心中清楚,即使如此,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不说别的,江氏那些旁支,那些长辈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简单的信服他这么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小辈,因此,日后遇到的困难说不定会比想象中的还要多。但是,为了离忧,他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能阻挡。

    三日之后,黄天泽果然依言微服私访,来到了江一鸣这里。

    离忧稍微露了个面之后,便按江一鸣所说的先行退了下去,将这空间留给了这两个男人。许多时候,男人之间的谈话并不适合有女人在场,特别是像黄天泽与江一鸣这样的男人。可这一次,离忧一点都不再担心,她带着妞妞在院子里玩耍着,心中早已一片释然。

    “姐姐,那个新来的伯伯是什么人呀?”妞妞童真的声音再次响起:“为什么他一来,哥哥便将姐姐赶出书房呀?”

    离忧一听,不由得笑了起来,看来妞妞是误会了,竟还有替她打抱不平的意思在里头:“傻妞妞,不是哥哥将姐姐赶出来的,而是他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而姐姐又不想呆在里面无聊,这不,陪妞妞玩不比呆在里头傻傻的看着他们有意思得多吗?”

    妞妞一听这才笑容满面的点了点头:“姐姐,那我们一起去看荷花吧,那边小池塘里的荷花都已经长出花包了。叶子翠绿翠绿的可好看了”

    “好,妞妞说去看,咱们就去看”离忧自是答应,起身,带着妞妞往荷花池走去。正如妞妞所说,池子里早已是一片翠色,那满眼的绿色生机无限,看得让人心旷神怡,而那为数不多的花蕾更是为那一池翠色增添了一份别样的美感。

    “姐姐,好看吗?”妞妞歪着头看向离忧,开心地说道:“刘姑姑说,每一片荷叶都有自己的故事,所以刘姑姑每天都会带妞妞来这里,找一片叶子讲一个故事。妞妞讲一个给姐姐听好吗?”

    离忧笑着点头,很认真的听完了妞妞讲的那个故事,那是一个属于善良与仁爱的故事,那故事里面包含着刘姑姑对妞妞的希望与寄托,同时也让妞妞善良的心灵变得更加的美好。

    孩子,果真是这世上最美的天使。

    而江一鸣与黄天泽的谈话并不算太久,妞妞拉着离忧还在兴致勃勃的数着已经有了多少荷花花包时,两人便一并来边说边聊来到荷花池边。

    “黄公子,这么快谈好了?”反正不在宫中,离忧自是懒得跟黄天泽客气,更何况这会功夫皇帝又怎么样,皇帝还不照样有求于人。

    黄天泽见状,非但没有半点的不满,反倒一幅很是高兴的样子:“谈好了,我早就说过一鸣不是普通人,今日相谈之后,更是感触颇深。”

    “黄公子过奖了。”江一鸣也没多说,只是简单的客气了一下,如今黄天泽答应了他的要求,而他亦答应了黄天泽的要求,如此一来倒算是暂时的合作关系了。

    “你们的请婚折子我已经批了。”黄天泽边说边朝一旁的侍从点了点头,却见那侍从赶紧将已经准备好的折子呈给了离忧。

    离忧将东西接了过来,打开来稍微看了一下,便合起来收好:“谢谢。”

    她还是说了一声谢,再怎么样黄天泽倒也不算太过坏心。

    “现在起便开始准备大婚吧,到时,我会亲自来恭贺,为你们祝福”黄天泽看向离忧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来找我。”

    “多谢黄公子的好意。不过对我而言,能够嫁给一鸣便足够,其他的都不重要,所以也没什么地方能够再麻烦到黄公子的。”离忧直言道:“至于婚礼,也并不需要多么的隆重奢华,因为我看重的是嫁的人,而不是形式。”

    说着,她朝一旁的江一鸣望去,脸上是满满的幸福,而江一鸣亦是一脸幸福的对上离忧的目光,一时间那样的感情温暖得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心生感触,甚至于妒忌。

    黄天泽淡淡地笑了笑,心中却微微泛过一丝不为人知的苦楚。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掌握之中

    第一百一十章:掌握之中

    江一鸣与江父相认时,离忧就在一旁,江父自然是激动不已,而江一鸣则显得冷静而平静,没有大悲更无大喜。毕竟是处于不同的立场,心情自然也完全不同。

    但即使如此,江父依旧无比的高兴,甚至有种不太真实的兴奋感。而对于江一鸣的态度他自然不会有任何的在意与不满,因为他心中清楚,几十年积累下来的东西自然不是说化解便能马上化解开来的。同时他也相信有了这个好的开端,日后一定会变得列好。

    那一天,江一鸣并没有称江父一声父亲,而江父亦没有提,如同彼此商量好了似的,没有谁在意这个,也没有谁一定站了来强调这个。也许对江父来说,这样已经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了。有意无意间,离忧总是能够从江父的眼中看出一些异样的释然,那样的目光如同隐藏着许多不能言说的东西一般,让人联想翩翩。

    那么一刻,离忧总觉得这个被他们认为薄情寡义的父亲,那目光中所包含的不仅仅只是重拾儿子的喜悦,不仅仅只是得到谅解后的愉悦,更让她无法忽略的是那份从心底深处自然流露出来的浓浓父爱,那样的爱并非一时一刻的爆发,更象是长年累月的沉淀与积累。

    她突然想起江父以前跟她说过的话,或许当年的事情并不如同表面所知道的那般简单,或许真的还有另外一层的隐情。可她只不过是一个俗人,也许更看重的只是结果而非过程。恍惚之中,江父那慈爱的目光亦投向了她,散发出感激与欣慰的光芒。

    她虽然只见过江父几次,可凭心而论那样的人真的不像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她甚至看到江父对身旁的侍从都慈善得很,这样的人当初为何偏偏会对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毫不犹豫便带着私奔的女人,已经有了自己骨肉的女人不闻不问,置之不理呢?说实话她真的有些想不明白,也许所谓的真相真的只不过是尘世间的一粒尘,早已被淹没干净。而有的时候,活着的人也未必会比死了的人更幸福。

    收起胡乱飞扬的心思,离忧听到江一鸣正在对江父说着她们的婚事。江一鸣并没有隐瞒什么,而是坦白的说明了一切,他甚至最后对江父明说,如果不是皇帝以婚事要挟,现在他是根本不可能会这么快认回江父,更不可能认祖归宗。而他亦不是贪图江家的财产,等他完成皇上所交代的事后,便会将一切都交还。

    而江父听完江一鸣的话,沉默了片刻后并没有半丝的反驳,相反却毅然地点了点头说了一句让离忧与江一鸣都有些意外的话:好,好,好已经二十年了,江家本就早应该归还了,如此一来江家反倒还可以继续兴旺个几十年。

    看到江一鸣与离忧略为不解的眼神,江父亦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告诉江一鸣,他完全支持,只要是一鸣想要做的事,他都会支持,会在暗中帮助江一鸣。虽然江家那些个宗亲长辈什么的一定会反对,毕竟牵涉到的不是一般的利益。困难也是可想而知,但是为了江一鸣的幸福,为了江家的长远命运,他都会全力而为。

    江父的远见倒是比离忧她们想象的要出色得多,盛极而衰的道理亦理解得十分通透。只不过或许是出于庞大家族势力的压力,即使他身为江氏现在的掌门人,但却也不能够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这其中最主要的还是得迫于宗族其他人的想法。

    如今倒好,既然皇上已经明确的想收回,反倒算是一件好事。一来可以让一鸣的婚事得以顺利进行,二来也可以解除江家这么一个潜在的危机。

    商量好应该商量的事宜之后,江父欣然离开,看他那幅兴高采烈的样子应该是第一时间回去向江家的那些人宣布认回了一鸣的这个好消息。当然,也许除了江父以外,江氏宗族里的人并没有几个人会真心的高兴。

    按照江一鸣与江父之间的约定,江父可以回去准备让一鸣认祖归宗的事,可以准备将一鸣介绍给其他的族中长辈、宗亲认识,可以做其他许多的事,但是有一点,一鸣并不会因此而搬回江家住,而是会继续住在现在的地方,就算日后与离忧成亲,亦不会有任何改变。

    虽然这一点多多少少让江父觉得有些失落,原本以为可以与孩子住在一起,现在看来倒还是不太可能。但是相比于能够认回一鸣,能够与一鸣父子相认,其他的便都显得不重要了。

    在江父的安排下,江一鸣很快便得到了江氏一族的认可,他的名字被隆重的记录到族谱之中,祭拜了祖宗,见过了宗亲族长等人之后,便正式成为了天下首富江氏一门的嫡系子孙,而郑如画也正式被江家承认,在死后了近二十年发以后,才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平妻的名分。

    也许于世人来说,郑如画能够得到平妻的身份,能够与公主差不多平起平坐,实在是一件荣誉无比的事,可在离忧看来,却格外的可笑,人都已经死了,再显赫的名声亦不过一纸空谈。

    那一天离忧并没有跟着江一鸣一并去江家,但她完全可以体会到江一鸣的心情。原本那些便并不是他所希望的,但是却不得不一一接受。

    江氏一族并没有对江一鸣有太多的排斥,对于那些人而言,他是江父唯一的子嗣,并且即便有什么不妥那也只是生母的问题,而是不会关联到江家的子嗣。二来,他们亦都知道了江一鸣不久便要娶皇上亲封的离忧郡主为妻,这样一来,倒是颇让江家这些宗族长辈颇为满意。

    至于其他的,江父并没有与江家的任何人透露分毫,只道待江一鸣成家之后,便会慢慢将手中的生意移交到江一鸣手中,这也意味着江一鸣将成为江家新一代的继续人与掌门人。而江一鸣所要做的便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一定的成绩,用事实说话得到江家族人对其能力的认可。这样一来,他才能够顺利的完成日后的大事。

    不久,江家十分隆重的去定南王府重新下了聘礼,双方一并定下了好日子,并且细细的商量了一下婚事的安排等各方面的事宜,显然都十分的重视。毕竟不论是定南王府还是江家,这都是一件大喜事,更何况,前不久连皇上都亲自下旨赏赐了大量奇珍异宝,并令好好操办此次婚事。足显天子的重视。

    婚事终于定了下来,不论离忧与江一鸣两人愿不愿意大肆操办,可眼下而言,不大办都是不可能的事了。见状,离忧也干脆懒得去操心,由着他们去弄,而她所要做的只不过是尽力配合,然后等着做她的新娘就可以了。

    江父与轩辕谋都觉得江一鸣现在的住处还是稍显简陋,但因离忧与江一鸣都不原再重新改置宅子,便也尊重两个孩子的意见。只不过商量之后,由江家出钱将江一鸣现在住的宅子旁边的几处民宅买了下来,打通之后一并与现在的宅院围了起来再重新装饰一翻,如此一来,工程也不算大,但整个宅子面积大大增大,排场气势倒也勉强能够与离忧郡主下嫁所应该住的郡马府相匹配了。

    江一鸣这段日子愈发的忙碌,一来原本自己手中的生意全部交给萧叔打理,而他则成天跟着江父一并去熟悉江家的那些生意。二来,这边的婚事他倒不像离忧一般,许多事情都还得他一一亲自操办才能放得下心来。

    而离忧自然不是那种操心的人,况且这些她也不懂,除非是府中李氏让她试嫁衣,或者一些其它必须亲自去做的事,否则能够不理自然便不理。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再次投入到医馆与庄子中去了。特别是医馆,眼下来这里看病的穷人越来越多,好在之前各种准备也都充分,并没有因此而出现过什么不好的乱子,反倒是次序井然,哪怕有时人太多当天看不完,病人也都能够体谅,自觉第二天来继续看诊。

    “郡主,您这招排号看诊还真是高,省了不少事,病人也都十分愿意遵守,不必担心其他的。”孙成看着医馆内忙碌却次序井然的情景,不由自主地称赞道:“郡主有所不知,现在来咱们医院看病的人都说郡主就是这活菩萨,他们都对您是感激不尽呀”

    离忧听孙成这么说,摇了摇头道:“我可不敢跟菩萨相比,这么一点事也只是力所能及的,眼下能够做的也就这么多了。这世上需要帮助的人太多,只希望能够尽可能的多帮到一些人罢了。”

    孙成点了点头,这么久下来,自己也算是更加的了解了离忧的本性,能够在一个这么好的老板手下做事,他孙成还真是三生有幸。

    想想刚刚开张时,候府家的家丁有人认出了他来,带着人来这里想找他的麻烦,可这一切却早早的被郡主给算了进来,提前在医馆安排了几名会些武艺的伙计。不但将那些个不讲理的家丁好生教训了一番,而且还明确放下话,这医馆是郡主开设的,以后任何人敢来找麻烦,胆敢找医馆里任何人的麻烦,一律不会轻饶。

    自打那次以后,候府的人再也没有谁敢找他孙成的麻烦,不但如此,那管家还特意派人来跟他赔礼道歉,化解恩怨。郡主曾跟他说过,遇到恶人,你就得比他恶十倍,这样人家才会怕你,而相反遇到好人,你也得更加对人好,这样人家才会敬你。

    孙成有时真的不太明白,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子为何脑袋里有这么多与众不同的主意,并且那样的思维与见解完全超过了原本的年龄,倒真是无法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与环境才能造就一个如此优秀的女子。

    正想着,救助区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离忧见状便让孙成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孙成连忙应下,赶紧起身往救助区那边去看个究竟。

    没一会的工夫,那边的喧哗便止住了,而孙成亦再次返回禀明清楚。

    “郡主,刚才突然来了个病者,情况很严重,应该是食物中毒,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我让大夫先替他诊治,现在都已经安排好了,其他病人也没什么意见。”孙成说道:“请恕孙成斗胆,我以为救助区这边还有一个比较明显的问题。”

    “有什么问题直说吧,原本咱们也是应该在实际经验中不断改善,力求做到更好。”离忧一听,自然很是感兴趣,这孙成倒算是用心,不但将医馆打理得十分出色,而且还能够主动观察、发现问题并且想办法改善,这一点让离忧很是欣赏。

    孙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以为,咱们还应该建立一个急救的措施与制度,让所有看诊的病人都形成共识,对于一些如同食物中毒,或者突发性的疾病,那些耽误不得的病人应该给无条件的先行治疗。“

    “其实,咱们医馆不少大夫都是这般做的,只不过没有形成条文,因此有些还是会存在一些问题,并且容易与病人之间发生误会,所以我想是不是在咱们门外的店规栏上再加上这么一条会更好些?”

    离忧听罢,点了点头,在现代急救优先一切这也是常识,在这里一些有医德的大夫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不过却并没有形成一种众所周知的常识,因此孙成的提议倒是不错。

    “好,就依你所言,将这一条重新加入到店规之中。另外,庄子那边的人手问题出了一些小麻烦,有些活可以找临时的人做没什么影响,可有些活却不能够成天让人换来换去。”

    离忧想了想后道:“这样,你亲自把关,将来救助区的一些病人分一下类,若是些老弱妇幼,而且家境的确属实的话,便可由你免去她们以去庄子用劳力换药费的做法,而对于那些有劳动能力的,特别是青壮年,则可以跟他们商量,病好之后,如果愿意的话可以较长时间的去庄子务工,当然工钱也是一样的算,不会亏待他们,这样的话庄子那边也可以更好的安排人手。”

    “嗯,郡主的意思我明白了,只不过,如此一来的话,医馆的压力将会更大,费用开支方面也会更高。”孙成略带担心地说道:“或者可以考虑将庄子里的一些适合作用临时人员的活分出来,也可采用手工劳作的方式,这样一来也许可以更好的缓解医馆与庄子之间的矛盾与压力。”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你倒是挺用心的。”离忧微微思索了一会,抬头看向孙成道:“这样,这个事你具体与庄子管事商量一下,就以你所说的为切入点,看看还有没有可以再完善的地方,弄好后再跟我说一声便可以执行了。”

    听到离忧的夸赞,孙成很是高兴,一直以来,他都努力做得更好,只希望能够报答郡主的救命知遇之恩,同时也能够如同郡主一般,以自己最大的能力为更多需要帮助的人做一些事。

    “郡主请放心,此事,我一定尽快处理妥当。另外,从上个月起,我们医馆的药材全部都按您的吩咐改为从江家药铺入货,果然比以前省下了不少成本,而且他们的药材也十分全,态度也非常好,都是提前送达,结算也是半年一次,这样让咱们的资金周转也减少了很大的压力。”

    孙成笑着说道:“我上次见江家药铺的大掌柜,听他说江老爷吩咐过了,日后只要是咱们医馆需要的药材,一律按最低的价值给咱们进货,基本上他们也就是挣回本钱与运费这些。”

    “这样也好,江家那么大的生意,这样也算是为穷人做些好事。”离忧听罢,倒是对江父不由得多出了几分好感。倒不是多少钱的问题,而是对于江父来说,这真的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他都能够亲自过问,倒也说明这人还算是个不错的人。

    两人正说着医馆里的这些事,却见二丫来了,说是江一鸣现在正在家中,让离忧没事的话现在过去一趟,想要一并商量些事。

    离忧听后也不再久留,又与孙成交代几句后便带着人去江一鸣那里了。前几天听江一鸣提到了主院设计图的事,看来这家伙是已经亲自操心设计好了,想是让她看一看,满意的话便可以开始动手了。

    离婚期也不过三个多月的时间了,江一鸣就算是再忙但许多细致的事都是亲自而为之,离忧知道这是江一鸣重视自己的表现,因此嘴里虽然说让江一鸣不必这么操劳,让其他人操办便可,但打心里却清空是高兴得很。

    回去后一看,果然是为了此事,看到江一鸣递过来的设计图,那一笔一画都是出自于他的心血,离忧自是无比的满意。

    “一鸣,就按你设计的这个布置就行了,我看着很不错。”离忧将图纸递给了一旁的拾儿道:“拿去吧,让他们按这个动手开始布置便可。”

    拾儿笑着退了下去,而一旁的江一鸣见状不由得摇了摇头:“早知道你这么不挑剔,我也不必费那么大的功夫一改再改了。”

    话虽这般说,可那语气之中的宠溺却显露无疑,只要离忧高兴,再怎么他也愿意。

    离忧听罢,笑着说道:“不是我不挑剔,实在是你设想得十分细致,若这么完美我都还有意见的话,岂不成了肉里挑刺了?”

    江一鸣早就料到离忧会这么说,正想出声,却听离忧继续说道:“对了,若一定得挑点什么出来的话,那我倒是觉得咱们这家实在是太过大了一些,你想想,日后我又不会让你三妻四妾的,弄这么大的地做什么呢,在自已家里走上一圈都累得慌,何必呢?”

    听到离忧意有所指的说着这话,江一鸣笑意更浓,牵起离忧的手道:“这个倒不难,日后咱们多生些孩子,到时地方大些自然也就不会显得太浪费了。”

    “啊,那得生多少呀?”离忧听江一鸣会这般回答,笑着说道:“孩子我倒是真喜欢,要不咱们生个十个八的好不好?不,不,等一下,可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岂不得几十年如一日大着肚子,天天生孩子不成?一鸣,那你不是将我当成母猪了?”

    江一鸣见离忧开起玩笑来,顿时也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跟着说道:“怕什么,我喜欢便行,别说十个八个,你要是愿意,咱们生一屋的孩子都行。然后我会努力让你与孩子都过着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生活,让你们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一时间,仿佛那样的幸福已经将两人围绕,两人的手紧紧地牵在一起,四目相对,都不再言语,但此是无声胜有声,所有再美好的东西都挡不过这最真挚而简单的幸福。

    “公子、郡主,你们猜猜谁来……”

    正当两人你浓我浓之际,二丫的声音突然响起,还没说完,二丫似乎也发现自己的出现好象不合时宜的打扰到了江一鸣与离忧,一时很是尴尬的停了下来,侧过身去。

    “对不起,公子、郡主,二丫不是有心的。”

    离忧与江一鸣见状,倒是没有二丫那么不自在,两人松开了手,很快便恢复了常色。

    “行了二丫,到底谁来了?看你这般大呼小叫冲了进来,又这般兴奋,难不成是什么老朋友不成?”离忧见状,朝二丫说道:“绿珠去哪了?怎么也没见她说你?”

    二丫一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郡主,我下次不会现这般毛手毛脚的了。不过您猜得没错,这回来的人还真是您的老熟人。这不,绿珠姐与刘姑姑他们都已经去前厅了,吩咐我来禀告郡主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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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喜是故人来

    第一百一十一章:喜是故人来

    二丫帮故意卖着关子,一副吊着离忧胃口的样子。离忧见状,轻笑一声,自是也不配合二丫,更不让她得逞,而朝江一鸣使了个眼色,两人对视之后,径直朝前厅而去。这一回轮到二丫歇气了,回过神来这才一跺脚笑着追了上去。

    还没到便听到里头传来一阵轻快的笑声,听上去二丫之前所言倒也丝毫不夸张,绿珠、刘姑姑还有妞妞的声音都夹杂在其中,看来这来者竟还真是颇受欢迎。

    正想着,一道熟悉的声音也融洽的汇入其中,离忧心头一喜,嘴角的笑容亦不由得扯了出来,唯独脚下的步子并没停下,而是加快速度继续直奔目的地而去。

    人刚刚进厅,却听众人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朝她们这边看了过去。离忧看到眼前的人自是高兴不已,原本还以为是一人,却没想到来了两个,这倒好,真算是个意外的惊喜。

    还没来得及出声,却见那道明黄|色的身影快速的朝她奔了过来,边跑边兴奋的喊道:“离忧,可算见到你了,都把我给想死了”

    话音还没落,郑小西便已经来到了离忧跟前,也不顾其他,一把便抓住了离忧的手兴奋得像个孩子一般。

    “小西不得无礼,见到离忧郡主岂可这般任性妄为?”一旁起身的郑子风虽然也早已眉开眼笑,不过却仍就保持着难得的冷静,丝毫不再像以前那个率性而为的毛小子了。

    离忧见状笑着朝郑子风道:“什么时候,咱们郑三少变得如此循规蹈矩了?这可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呀”

    说着,离忧便将目光再次移向郑小西,不但没有让好松开手,反倒自己主动张开手臂用力的拥抱了了一下郑小西:“好小西,你也把我给想死了”

    众人见状,纷纷跟着笑了起来,郡主向来性情直爽,对身旁的人都没有任何架子,如今见到昔日的旧友,自然更是本情流露,因此谁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片刻之后,还是江一鸣最先反应过来,出声道:“好了,离忧,人都来了,一时半会也跑不了,先坐下来再聊吧,这么多人都陪着你站着呢”

    离忧一听,这才连连点头,拉着郑小西坐了下来,又连忙招呼郑子风赶紧坐下,别总站在那里,生份得慌。

    郑子风见状,自然也不再多客套,朝离忧笑了笑后,又与江一鸣打了个招呼,亲亲热热的叫过表哥之后这才跟着坐了下来。

    而一旁围观的绿珠等人倒也没忘记自己的本份,趁着空隙已经让人给离忧与江一鸣送上了热茶,并且替郑子风他们重新换上了新茶,又增加了些茶点、水果之类的。

    “三少爷,奴婢早说过了,离忧可不是那种势力之人,如今她成了郡主了,我这个做朋友的自然也跟着沾光了。这不,她还主动抱了我,这回去跟府里头那些小丫头一说,她们还不给羡慕得半死。”郑小西喜笑颜开,一张嘴倒还是比起以前更会说话了,不过倒也是出自真心,这么久没见,之间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再次重逢自然感触颇深。

    “小西如今倒是越发的能说会道了,可不比以前与我一并进郑府时一张嘴直来直往的,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离忧笑着看向郑子风:“不过,咱们三少那张嘴倒也是直得很,如今倒也是变得越来越知书达理,成了翩翩公子了。”

    郑小西听离忧这般说郑子风,顿时更是觉得好笑,但却自然不敢当面笑出声来,只得别过脸去极力忍着。

    反倒是郑子风一听,却是不在意的先笑了起来,这本性还是本性,终究还是流露了出来。

    “行了行了,我的性子你倒是记得清楚。不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虽说如今还是跟之前一样喜欢直来直往,可在外人面前,好歹咱现在也是有头有面的做正经事的主了,多少也得装模做样些不是?你瞧着表哥,私底下对着你那可是无话不说,温柔体贴得没法说,可在外头还不是一副沉着冷静,不喜多言的模样。”

    郑子风倒还是那般厉害,说起话来真是够狠,这本性倒还真是一点也没变,竟当着江一鸣的面,把自己这个表哥拿出来开刷:“表哥,您说是不是呀?”

    众人真是没想到郑子风会这般说,还直接拿自己这话去问江一鸣,一时都看向江一鸣,暗自猜测着这主会有什么反应。恼火还是一笑而过?尴尬亦或者默认不出声?

    谁知,这些人倒还真是都猜错了,江一鸣竟丝毫没有半丝的不高兴,亦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尴尬与不自在,而是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子风说得不错,人都是有两面性的,对于熟悉信任的人表现出最率真的一面,而对于还没达到这个程度的人自然多少会有些差别。”

    郑子风一听,哈哈大笑起来,竖起手指朝着江一鸣道:“表哥,真男儿矣”

    江一鸣见状,倒也笑了起来,朝着离忧说道:“没想到许久不见,子风竟然也学会咬文嚼字了,这倒真是稀奇。”

    离忧见江一鸣难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放松,还开起了玩笑,自然不会放过这机会,马上配合道:“那是,当时夫子罚他抄了那么多遍的书,怎么着也得记得一星半点吧。否则一字不落的还给夫子,依他那夫子的性子,只怕这会还得跟着追到我们这里来打他手板了。”

    “好好好,表哥现在也转性了,竟然合着伙让离忧来抄我老底,看来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着黑,这些日子没少跟着离忧学坏吧。”郑子风也不怕他们笑话,于他而言,这些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索性着又咬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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