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遇非淑--完结第50部分阅读
所遇非淑完结 作者:未知
却早就已经成了他心尖尖上的宝。hubaoer所以妻儿的安危,对他来说定是重于一切。
果不其然,待屋内已无他人,轩辕烈一开口便提到了昨日之事。
“好妹子,昨天的事,哥哥都听你嫂嫂说了,若不是你,只怕你嫂嫂那腹中骨肉真会被那些个险恶之人所害”轩辕烈一脸感激地说道:“我昨日回得晚,云锦跟我一说,人都差点吓得半死,没想到咱们府中竟然也不能免这等祸事,杜绝不了这等恶毒之事。好在妹妹及时发现端倪,否则真酿成大祸,就算是找出那设计之人,千刀万剐也是无事于补了。”
离忧听罢,很是平静地说道:“哥哥切莫跟我这般见外,咱们是亲兄妹,哥哥与嫂嫂又对我这般好,我不过是凑巧注意到了一些细节罢了,并没有你与嫂嫂所说的那般大的功劳。况且,莫说是关系到哥哥嫂嫂和小侄子的事,就算是别的什么人,知道也没有不吭声的道理。”
轩辕烈自知离忧心性,因此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感激之言,点了点头后坦诚地朝离忧说道:“不瞒妹妹,今日我已经暗中命人去调查那些熏香,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若是有问题的话又到底是从宫中出来前便已然如此,还是转到云锦手中才变了。还有,我那小厨房之人我也全部布置好了眼线暗中追查食材之事。”
“做这些我都没有同爹爹说,之所以这般倒不是因为信不过爹爹,而是不想打草惊蛇。毕竟,咱们轩辕家的人并不多,想那作恶之人定然就是府中之人。总共就这么一些,我也不能特别去怀疑谁,毕竟这种事往往看表面也是很难看出来的。但这人如此厉害,实在是隐藏得太深,不早此让他显形的话,只怕日后我轩辕一家还不知得受到多少的祸害。”
“所以,我与你嫂嫂已经商量好了,先不声张,让那人自以为口茭计并示被人识破,而我们则好暗中顺滕摸瓜,揪出害群之马来。”
轩辕烈的话丝毫没有隐瞒,这足以说明他对离忧的信任,离忧没想到这哥哥竟然连老爸都没有告之的意向,却将自己的整个计划合盘朝她托出,因此心中更是与轩辕烈自然而然的贴近了几分。
“哥哥如此安排的确不错,不过依我看,目前除了找出那包藏祸心之人以外,最主要的还是嫂嫂与她腹中孩子的安全。”她很是关心地说道:“咱们府中,这么久以来看上去一直都十分和睦,可越是这般表面风平浪尽便越说明那人不简单,最少是藏得极深的。”
“这样的人必定十分的谨慎,只怕若发现丁点的端倪都会马上有所警觉,也就是说,想在短时间内找出这个人来并不容易。而且一旦她发现之前所做的事并没有成功,那么一定会想其他的办法,所以防范于未然这才是最重要的。不仅仅是嫂嫂与孩子,哥哥你的安全亦是得十分注意的。”
在离忧看来,就算知道了祸害之人是谁却也并不见得日后这孩子与大人就安全了,毕竟人心难测,谁又知道对方还会使出什么样的招术来呢?更有甚者,做这种事之人若并不止一人呢?
一切都难以说得清楚,毕竟在利益面前,所有的可能性都有,看似平静的定南王府却同样也免不了权益的争夺。世子将来是承继定南王一切封地与财富的继续人,但倘若日后世子出点什么事,而世子本身又无子嗣的话,那么一切都又会发生变化。
当然,这其中得利者最明显的是已经有了一个儿子的李氏,可是轩辕烈目前还年轻,其他的可能性倒也还是有,因此也不能完全排除别的人,往往这样的事情真的不是一眼两眼便能够看得清楚,似是而非本身便是最本质的表露。
所以,离忧的想法并不为过,不说现在孩子才不到三个月,就算日后生下来了,也得时刻注意安危,不单单是孩子,就连世子轩辕烈更是如此。但愿这些都不过只是自己的小人之心,她更希望根本就是自己想错了,可有的时候,谨慎一些总归是好的,宁可自己小人,也好过大意得被小人给暗算了。
这一席话顿时让轩辕烈眉头锁得更紧了,一字字一句句虽然并没有完全点破,没有说得太直白,可个中意思却再清楚不过了。他亦不是什么头脑简单之人,身旁也见惯了各色争斗,不会想象不到这下手之人最终想要达到的目的是什么。
重重的叹了口气,轩辕谋再次看向离忧,目光之中更是多了几分亲昵,老天爷倒是待他不薄,给了他一个好妻子,还让他寻回了这么个懂事贴心的好妹妹。而同时他也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妻儿也好,妹妹也好,还有整个定南王府里面那些爱他与他爱的人,都是他要去保护的。
“妹妹放心,你的话哥哥都记下了,定然会好生处理这些事的。”他终于笑了起来,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不论如何,哥哥都会好好的,这样才能够更好的保护你们”
他的表情坚定无比,透露出无比的信心与勇气,生在这样的人家,享受着比旁人更多的荣耀与福贵,那么也注定便要比旁人担起更多的责任与风险,而唯有让自己更加的强大,才能更好的守护那些想要守护的人。
离忧见状,没有再出声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之中的信任与肯定亦是不言而喻。
一时间,屋子内的气氛竟变得出奇的温馨,那种血脉相连、心心相通的感觉十分的好。这样的世界,除了真心的爱人以外,还有如此重要如此让她安心的亲人,老天真是待她不薄。
“好了,丫头,这事咱们就不提了,你也别操心了,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便行了。”轩辕烈话音一转,不再说那么让人凝重的事,转而问道:“昨嫂嫂说,你过去是有事找我?”
离忧听轩辕烈提到了这个,于是再次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后道:“对,我还真有事找哥哥帮忙问问,不过还请哥哥保密,切不可再对他人言,特别是爹爹,行吗?”
“还不能对爹爹说?到底是什么事这般神神秘秘的?”轩辕烈想了想后道:“你先说来听听,我倒是可以保证不告诉任何人,不过若这事于你不利的话,我可是不会答应帮忙的。”
轩辕谋也算是谨慎,并没有一口应下离忧的要求,这倒并不说明他不愿意帮忙,而是心中担心离忧,不希望这丫头惹出什么麻烦来。若对离忧没什么影响的事,他自然会全力帮忙,可若是会影响到这个妹子,说什么他也不会干的。
离忧心知轩辕烈所想,于是也没多争辩,点了头后直接说道:“我明白,就是想问问哥哥,当朝礼部尚书陆叶的一些事。此人为官如何,在朝庭中的权势关系如何,皇上对他的真正态度又如何,还有咱们定南王府与他之间的关系又如何?”
“礼部尚书陆叶?”轩辕烈显然没料到离忧竟然是向他打听这么一个人,一时心中很是疑惑,反问道:“你问他的事做什么?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我与他倒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之前未认回父亲与哥哥时,在郑府内认识的一个故人与他有些关系,而且还被这陆叶害得不轻。”
离忧也没有想多瞒轩辕烈,见他问到这个,便将刘姑姑与陆叶之间的恩怨简单的说了一下,当然自己的想法也稍微说明了一二,在不会影响到自身与定南王座的前提下,她的确是想给这个浑蛋一些教训,以解心头之恨。
听完离忧的话,轩辕烈倒是没有马上出声回答,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愤慨之类的神情,相反好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之后,他这才说道:“妹妹,陆叶这人的事咱们最好不要再多管,既然你已经收留了那刘姑姑,那么日后便让她好好的过日子,这也算是你报答了她当年对你的知遇与照顾之恩。至于其他的,实在是不易再多理。”
怕离忧心里有想法,轩辕烈细细地解释道:“陆叶虽不过是礼部尚书,但此人在朝中影响的确不小,他是宰相的得意门生,其岳父又是三朝元老,在朝中关系错综复杂,想要动他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更何况,连皇上都对陆叶赏识有加,除了之前你所说的那事的原因以外,陆叶此人才学倒也算得上一流,因此才会得到皇上的信任,光凭你一人之言,只怕是很难令人信服,搞不好还会惹火上身。”
“哥哥所说的这些我也都曾想到,因此昨日也没有太过强势,不过只是让他写下休书罢了。”离忧微微点了点头,倒是没想到连一向傲气的轩辕烈也会对陆叶有几分顾忌,因此还真是有些不甘心:“轻重我也分得清,所以不会鲁莽行事的。”
轩辕烈听离忧这么一说,这才稍微放心一些,继续说道:“其实,陆叶的为人朝中倒也有许多人知晓,只不过知晓并不代表什么,没有绝对的把握能让皇上相信的话,没有谁会贸然上书的。而我们定南王府虽与陆叶向来无什么关联,但却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真要是因此而撕破脸皮的话,后果却是很难想象的。”
离忧仍就没有出声,只是再次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这其中的利害了,轩辕烈知道离忧的性子,知道这丫头此时心中一定很是失落,因此又劝说道:“你也别心中不舒服,那刘姑姑知道你如此真心对她,想来已是很感动了。而陆叶那样的人坏事做多了,终究会有栽跟着的一天,要知道他这些年来,为了升官,为了权势可是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只不过是还久一个时机罢了。”
“皇上不是挺英明的吗,怎么连这样的小人也重用?”离忧心中有些不满,只得将这气往黄天泽身上发了。想想也真是憋火,虽说这世上不平之事实在是太多,可一旦关联到自己身旁的人,那么便特别的让人气愤。
轩辕烈一听离忧竟将不满发泄到皇上身上了,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摇了摇头连声说道:“妹妹切莫再说之样的话,若是传出去,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放心吧,不是哥哥,我哪里敢如此放肆。”离忧自是答应,转而一声叹息:“罢了,是我太过偏执了一些,这世上的事自古便没有什么公平可言,要怪就只能怪自己能力有限,没办法让那等恶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离忧的性子轩辕烈多多少少也清楚一些,因此心里微微想了想后,这才又说道:“你若心中真咽不下之口气,为兄倒是有个办法。不过此法却不能过急,并且也不一定有太大的效果。”
“说来听听。”离忧见轩辕烈果真舍不得自己心中不舒坦,暗自乐了乐,却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道:“哥哥放心,我一定会把握好分寸,不会将自己与咱们定南王府给牵扯进去。”
轩辕烈一听,便朝离忧示意了一下,附耳在她耳畔低咕了一小会,离忧一听神色微微有些不太情愿,似乎显得有些为难一般。
“怎么?你觉得这法子行不通?”轩辕烈见状笑着说道:“法子我是帮你出了,试不试那就随你自己了。”
离忧眨巴了几下,略带犹豫地说道:“哥哥,法子是不错,可是没必要让我亲自出面吧?好歹你也算是皇上身旁的红人,顺便……”
“别,这事我可不能多嘴,从你嘴里说出只关乎个人观点,可从我嘴里说出的话,那意义便完全不同了。”轩辕烈道:“现在来说,能够让陆叶那浑蛋倒霉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皇上,可是皇上却最不喜臣子之间互相排挤,我一出声,弄不好不但起不了半点作用,反倒容易引起皇上的反感。”
“可是如果是我的话,哪有你这般方便。”离忧嘟了嘟嘴,暗道更何况自己也不喜欢跟那有些莫名其妙的皇帝多打交道。
轩辕烈听罢笑着说道:“放心吧,这个倒不麻烦,山人自有妙计,其他什么安排之内的,为兄全都包了。”
离忧想了想也没再有什么异议,若真能够让那陆叶受到教训,这么点小事倒也不算太过为难她。
两兄妹又商议了一小会,见事情都交代得差不多了,轩辕烈这才起身离开。
又过了好些天,定南王府内的日子一往即往的平静,如同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宁静而安详,所有的人都没有任何的异样,就连新进府没多久的刘姑姑也渐渐的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夜幕降临,今日的皇城比起往日装扮得更加的漂亮、迷人。热闹的街道、波光点点的湖面都被各色各样的彩灯点缀得光彩夺目,古老的城市在柔和的灯笼火光下洋溢着无限的温情,散发出浪漫而迷人的气氛。
今日是个特别的日子——七夕。
在得到轩辕谋的应允后,离忧带着绿珠等人也一并出了府,溶入到了大街上那络绎不绝的人群之中。车水马龙,灯火通明,这般的夜景让离忧有种恍惚地感觉,如同身处梦境一般,颇有几分不太真实的感觉。
不过,她很快便回过了神来,看着热闹之余,领着随身跟着的几人不紧不慢地逛着。这样的夜晚不论古今中外,商家都少不了趁着节日更好的做着生意,为了吸引顾客,不少地方都有各种各样有趣的活动,这样浓烈的喜庆感让人心情非常有愉悦。
走着走着,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大大的人群,不少人还在从四面八方涌过去,显然看热闹的习惯历史悠久。
仗着清影与流风的优势,离忧等人很快便顺利突围,找开了口子进入到了圈子里面一看究竟。
没想到这里头即不是什么灯谜活动,也不是什么杂耍功夫什么的,而是一男两女三人正在中间争吵着什么。
看了一会,围观的人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这大好的七夕夜晚,这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因为有了新欢,所以打算休掉自己发妻欲娶身旁的年轻女子,另结新欢。
中年妇女一脸的痛心的指责着中年男子忘恩负义,而那男人显然丝毫不在意,反倒反咬一口说是中年妇女至今无所出,休掉也是活该。
一旁围观的人纷纷议论起来,中年男子见状,很是不耐烦,大声辱骂了那中年妇女一顿后,便拉着年轻女子的手想要离去。
中年女子自是不依,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扯住中年男子的衣袖不让他走,说什么也要让他摸着良心给个说法,不能这般无情无义。
这样一来,那中年男子显然恼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黄脸婆给又哭又闹的缠住,显然很是觉得没面子。身旁年轻漂亮的新欢不屑的嘀咕了几句后,更是火得厉害,扬起巴掌便给了那中年妇女两下。
中年妇女一下子被打蒙了,人也被打翻到了地上,周围看的人个个都唏嘘不已,却也没人多管闲事出来指责。中年男子见状,朝躺倒在地的中年妇女狠狠的呸了一下,然后很是得意地朝身旁年轻女子笑了笑,便想再次离开。
“站住”一旁的离忧早就已经看不下去了,没想到这浑蛋竟然还敢打人,打了人后又什么事也没有想扬长而去,于是更是气愤不已,大喊一声不想让这贱男就这么嚣张的离开:“打了人就想走,你也太狂了吧”
众人顿时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给吸引住了,询声望去,却见这突然杀出来管闲事的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漂亮女子,一时间更是觉得这戏热闹了。
中年男子显然也没料到竟然会有人管他的闲事,停了下来后朝离忧望去,很是好笑地说道:“小丫头长得挺漂亮吗,怎么,就凭你还想管爷的闲事?”
“把嘴巴放干净的”绿珠听这人如此无礼,连忙怒斥一声,跳出来护主。一旁的清影与流风见状更是上前去,将那中年男子拦了下来,一脸的冷漠。
中年男子没想到这个漂亮小丫头竟还有帮手,再看那穿着打扮也不似一般人家的小姐,因此心中马上有了几分顾忌,赶紧换了副语气朝离忧道:“这位小姐有何指教?在下还有些事得先走了。”
“走这么急做什么?”离忧冷笑一声,很是不满的说道:“本小姐今日就要管你这闲事,你还敢如何?”
中年男子见离忧这般语气,本就心中不爽,再看到身旁的年轻女子,怕被那女子取笑无胆,于是便只好收回笑容,硬着声音说道:“你是何人,凭什么管我的事?”
“我是何人你管不着,反正我这人见着不平事就要管,没有任何理由”离忧懒得跟他多扯,径直说道:“看你长得也算是人模人样的,没想到竟如此无情无义,你还有良心吗?”
离忧边说边亲自上前扶起那还躺在地上哭泣的中年妇女,一脸愤慨地继续说道:“她可是你的结发妻子,你一贫如洗,无依无靠时是她毫无顾忌地带着家业嫁给了你。这二十年来也是她一直在你身旁忙里忙外,撑起这个家,供养你的爹娘。可如今你有了点出息便翻脸不认人想休掉对你有恩有情有义的发妻,另结新欢,不仅如此还当着众人的面辱骂殴打她,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般无情无义之人?你的良心都被狗给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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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章:得逞
第九十章:得逞
面对离忧如此声色俱厉的指责,周围围观的人亦纷纷跟着开始声讨起那中年男子来,这前因后果什么的虽然许多人并没有听得太明白,可经离忧这么一说马上便完全明白了过来。
负心的男人见得了,不过这般忘恩负义、无情无义还如此毫不知耻的人倒也不多见。一时间众人心中那点正义之火熊熊燃烧,连那些本不愿多事之人也小声的跟着声讨几句,以免被其他人误以为自己与这中年男子是同一类无耻之人。
中年男人见状,不由得朝四周来回望去,脸上的表情顿时也慌乱了起来,他吞了几口口水,暗自给自己打了打气后,壮着胆,粗着嗓子朝离忧说道:“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她这么多年都没有替我生下一子半女,我要休了她连官府都管不着,哪里轮得到你们说三道四”
“你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离忧不屑地说道:“不过刚才我听你说竟想让你发妻净身出户,你这算盘未免也打得太响了吧”
说罢,离忧转而朝那中年妇女看去,声音柔和了不少:“大嫂,你别怕,今日这事我定替你做主,让他还你一个公道。我只问你一句,你这男人不是个东西,也早已没有挽留的必要,如今你心中到底有何打算?你只管将心中想法全部说出来,我定让他办到”
中年妇女一开始还只顾着自己伤心难过,这会的工夫才发现离忧衣着打扮,气势派头都不似常人,再听离忧如此肯定的语气,心知这回只怕是遇到贵人了,因此胆子便也大了起来,底气也比之前足了不少。
她用袖子一把沫干净脸上的泪,很是激动地朝离忧说道:“这位小姐,妇人现在也算是看清楚了这小人的嘴脸了,他想休便让他去休,反正这日子也没办法再跟他过下去了。只不过妇人先前从娘亲带过去的那些家产得让他还给我,否则妇人日后可怎么活下去呀”
听到中年妇女这般说,那中年男人显然急了,一脸恼火地说道:“胡说八道,你当年嫁过来时带的那一点点东西早就被你自己花光了,现在我的家产都是我自己辛辛苦苦挣出来的,你这分明便是讹诈,想分我的家产”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这些年你们一家人是怎么活过来的?还不是靠着我爹留下来的几间店铺?如今你竟还想连我爹那三间店铺也想吞掉,这还有天理吗?”中年妇女气得不行,伸着手指着那中年男人的鼻子说道:“当年你说过的那些承诺都被去了哪里?你负了我也就算了,还这般绝情,将我往死路上逼,你真是好狠的心呀”
“说话得有证据,这一码归一码,如今家中所有店面铺面的地契屋契可都是写着我的名字,你说是你爹留给你的就是你的了,真是好笑”中年男子粗着嗓子骂道:“不知死活的婆娘,再敢在这里胡说八道,当心我去官府告你,到时将你关入大牢,在里头蹲个十年八年的,看你还敢不敢闹”
“你……”中年妇女一听这个,顿时有些紧张起来,如今她分文不得,去官府哪里告得过这臭男人。
离忧见状,冷哼一声,很是好笑地说道:“你以为官府是你家开的?你想让他们抓人关人,他们就抓人关人?”
说着,她又回头看向那中年女人,安抚道:“大嫂放心,他要去见官那自是最好,状子我找人替你写,证据、证人我派人去帮你搜集,等正式上堂那天,我亲自去堂上旁听,若是那审案之官敢贪赃枉法,乱判错判,我便将那贪官一并给拿了,看谁还敢假借官府之名恐吓于你”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中年男子听离忧语气如此狂傲,心中早就吓破了胆,这京城之中贵人多如牛毛,随便蹦出几个来跺跺脚便不是他们这种斗米小民惹得起的。
原本他是打定主意赖掉那婆娘的几间店铺,让她净身出户,有多远滚多远,现在看来,只怕事情可没那么顺利了。
“你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便敢如此无礼,还真是狗胆包天”正在这时候,一道响亮的男声突然从人群中响了起来。
众人纷纷吃惊不已,朝那声音望去,不知何时围观的人群中多了几名衣着华贵的英俊男子,而说话之人正是这几人之中为首的。
离忧扭头一看,不由得笑了起来,原本这几人不是别人,正是轩辕烈与黄天泽,还有几个随行的高手。
黄天泽见离忧终于注意到了他,便笑着对上她的目光,微微点了个头,示意她不要泄露了他们的身份。而离忧见状,连忙很是明白的点了点头。
“来人,去告诉他,这打抱不平的侠女到底是何方神圣。”黄天泽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边说边示意身旁其中的一名随从单独上前去告之那中年男子。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自然也不会将离忧的身份大肆宣扬,所以只需附耳告之便行了,想必那中年男人听到答案后,连腿都会站不稳的。
随从马上依言上前,在众人好奇不已的目光中,单独在中年男子耳畔小声的嘀咕了两句。果然,只见那中年男子顿时满脸惨白,如同受到了莫大的惊吓,移向离忧的目光都变直变僵硬了。
只怕扑通一声,中年男子瞬间便跪了下来,不由自主地朝着离忧叩头道:“小人不知贵人身份,冒犯到了贵人,实在是罪该万死,还请贵人高抬贵手,饶小人一命吧,饶小人一命吧”
中年男子虽此时早已吓得半死,可却依然谨记那跟他小声说话的人的吩咐,不敢当面说出离忧的真实身份,只是以贵人相称。
一旁的人听到中年男子突然这般说,顿时都再次猜测不已,不知道离忧到底是何等身份,为何不过是被人告之了一个身份便已将人吓成了这样。
不过,这些人却都明白,有此等气魄,还有这么大的派头敢出来管闲事的,想必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这里可是天子脚下,指不定还真是遇上了什么大人物了。
离忧心知黄天泽的随从已经向那中年男子透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倒也替她省了不少事。于是直接朝那中年男子道:“我只问你一句,刚才你发妻所说之言,到底是真是假?”
中年男子此时哪里还敢狡辩,连忙答道:“是真的,都是真的,小人一定会将那几间店面还给她,请贵人饶了小人吧”
离忧听罢,没有再理会那中年男子,转而朝身旁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显得有些呆滞的中年妇女道:“大嫂,除了让他归还原本便属于你的东西以外,你可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比如让他补偿你这么多年来的付出等等。”
中年妇女终于回过神来,一脸感激地便想朝离忧跪下,离忧见状,马上伸手扶住了她,不让她跪下:“大嫂别这样,有什么话好好说就行了,不必行如此大的礼。”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小姐是妇人的大恩人呀,没有您的帮忙,妇人还不知道会被这浑蛋欺负成什么样子。”中年妇人再次热泪盈眶,边道谢边接着说道:“妇人不似那浑蛋那般贪心,也没他那么无情,我只求拿回自己的东西,也好让自己下半生有个依靠,其他的我都不要他的,从此后一刀两断,倒也干净。”
“既如此,我现在便派人跟你们一起回去处理好这些事,省得等我一走,事情又生了什么其他的变故。”离忧好人做到底,毕竟这妇人处于弱势,自然还是替她想得周全一些为好。
随后,离忧又对那中年男子再次警告之后,便让清影跟着他们一并回去将事情全部处理妥当。妇人又是一番千恩万谢,而那中年男子虽然心中不甘,但却也只能自认倒霉。
随着几位当事人的离开,人群也纷纷散了去,见周边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离忧这才朝一旁一直注意自己一举一动的黄天泽走去,微微行了个礼后道:“多谢黄公子刚才出言相助,出门在外,离忧也不便行大礼,若少了什么规矩,还请黄公子恕罪。”
黄天泽含笑而道:“无妨,出门在外,本就是想随意一些。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既然今晚这么巧碰上了,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坐下再聊吧。”
离忧听罢,朝一旁的轩辕烈看了看,见他也笑着朝自己点头,便微笑地应了下来。
一行人找了家临河的茶楼,坐在二楼雅房的窗前,正好看到河面灯火通明,光影相错的美景。
不是在宫中,所以许多规矩自然也就能免便免了,黄天泽、轩辕烈、离忧三人临窗而坐,边欣赏着窗外的热闹的夜景,边畅快地闲聊了起来。
原来黄天泽平日便喜欢换装出行,混迹在京城各处的人潮之中,听听、看看,用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去感受自己统治下的这块地方。一到了热门的节日更是不会落下,今日七夕,所以能够在宫外撞到他倒也不算是什么太意外的事。
而离忧亦毫无隐瞒地告诉黄天泽,自己平时没事便喜欢出府玩,别看她才来京城不久,可现在早就不会比长居此处的人差,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她都一清二楚。
轩辕烈倒也实在,只道好在这妹子已经定了婚,否则这般在家里呆不住,传出去的话只怕是很难找到婆家了。离忧自知轩辕烈的用心,坦然承认自己的确是个坐不住的人。自由惯了,当然不喜欢被约束。
黄天泽听罢,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朝离忧说道:“我记得两次在宫外见你,都正好赶上你出手帮人,你这仗义的性子倒是轩辕家一脉相传。”
“皇上过奖了,也不是什么仗义不仗义,实在是今日那男人太过可恨了,正好又被我给碰上,所以才会出手帮那妇人。”离忧说到这,不由得叹了口气,若有所思地道:“我倒是想行侠仗义,遇到不平之事都能够替天行道自是最好。可惜能力有限,也就只能帮帮今日这种妇人,管管这等升斗小民之事罢了。”
说罢,她也不再出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径直喝着自己的茶,望着窗外的夜景,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不顺心之事。
黄天泽何等聪明,自是听出了离忧的弦外之音,但却并不知道她到底碰到了什么烦心事。
见状,他便朝一旁的轩辕烈望去,心想着这做哥哥的应该是知道自家妹子的心事吧。谁知轩辕烈却朝着他摇了摇头,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显然并不清楚离忧为何突然心情低落。
“听你这话,倒像是碰到了什么不称心之事。”黄天泽出声问道:“难不成以你郡主的身份,还有什么管不了的事?”
离忧听到黄天泽的话,不由得笑着转过头来,一脸无辜地说道:“皇上真会说笑,我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郡主罢了,这身份名头用来唬唬刚才那种没有身份的人还差不多,换成其他的权贵之人,纵使我铁证如山,也压根动不了别人分毫,哪里是想管便能管的。”
“照你这么说来,还真是遇到了什么事了。朕倒是好奇得紧,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让朕御封的离忧郡主都束手无策,只能忍气吞声。”黄天泽继续说道:“说来听听,朕来给你评评理。”
“还是别说的好,皇上是天子,平时要忙的事多得去了,哪有时间为这些小事操心。”离忧摇了摇头,一副为难的样子:“况且毕竟不过是我一家之言,再说那人也非一般人,弄不好反倒成了我恶意中伤。左右也与我没多大的关系,还是算了吧。”
“听听这口气,倒真是被那人那事给气得不轻。朕的好奇心可都被吊足,今日还真是非听不可了。”黄天泽边说边朝轩辕烈道:“阿烈就不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将你家宝贝妹子气成这样?”
轩辕烈笑着摇了摇头,回道:“这个臣还真不知道,就是前几天见她一脸不快地从她嫂嫂那走出去,怎么问也不吱声,后来问她嫂嫂也说不清楚到底怎么啦,只听说是在外头遇到了什么相当气愤的事。”
“臣这个妹子,皇上是不知道,性子强得很,不愿意说的事,就算怎么问也不肯说,再说听她说是别人的事,因此臣也没有多管了。”
轩辕烈说罢,又朝一旁微微嘟着嘴,略带愤慨的离忧道:“妹妹还是说说吧,一来皇上可发了话,二来说出来多少也能顺顺气。”
离忧见轩辕烈这般说,微微犹豫了一会,这才朝黄天泽道:“既然这样,那我便说说。不过,为了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一会说的时候,我会省去真实名姓,权当是说故事了。皇上听了便听了,不可强行追问其他,否则的话,我便是背着抗旨的罪名也是不说的。”
“行行行,都依你便是。”黄天泽爽快地应了下来,心中愈发的觉得离忧这真性子很是有意思。
离忧见黄天泽一口便应了下来自己的要求,便也不再多迟疑,一脸正色地将陆叶与刘姑姑之间发生的那些事说了出来。当然名字自然是隐掉了,可离忧心中清楚得很,根本不需要她点名指姓,以黄天泽的智商肯定是能够猜出她所说的人到底是谁。
一口气说完后,她这才抬眼看向黄天泽,果然皇帝不是一般人,在听完她如此声色俱厉、激动不已的讲述后竟然还如此面不改色,丝毫看不出心中所思所想。莫不是这成大事者都是不拘小节之人,而在皇上的眼中,这样的事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吗?
离忧心中暗自揣测着,却也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最后总结性地说道:“整个事就是这样的,除了帮那可怜的姑姑要到一纸休书以外,其他的我也无能为力了。只是每每想到这种薄情寡义、卑鄙阴险之人竟一点报应也没有,心中便分外不是滋味。可除了气愤以外,又能够怎样呢,所以说这世上之事往往如此,根本就没什么公平公正可言,我尚且有如此感慨,可想那些生活在最低端的老百姓又会有多少的无奈。”
直等离忧完全说完不再出声,黄天泽这才端起桌上的茶,象征性地喝了一口后说道:“难怪你如此生气,这男子也的确太过卑鄙了些,如此心术不正之人,可见其真正的品性定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听到黄天泽的话,离忧原本揣测的心顿时放了下来,这意思再明显不过,皇帝对陆叶的看法已然有了不好的印象了。不过这小皇帝为人谨慎,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偏听偏信,只怕回去后会派人暗中去查,到时就算不会因此事而轻易的罢免陆叶,最少也不会再如之前那般看重并重用。
对于一个当官的来说,最大的老板皇帝不满意你的话,那你的仕途也算是到头了。若日后再有什么事,有什么把柄被皇帝抓住的话,只怕处罚起来也是不会轻的。
想到这,离忧觉得目的已经基本达到,于是自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毕竟本就是想营造一个无意而为的效果,若过多的强调,反倒是容易让黄天泽产生怀疑。
“算了,这种人还是不提为好,省得破坏了心情。”离忧一副不愿再多提的表情,继续说道:“我记得去年的七夕曾看到过有人在老槐树下扔彩球许愿,听说灵得很,不知道京城这里有没有这样的风俗。”
“七夕许愿?那不都是年轻男女求姻缘吗?”轩辕烈一听顿时又忍不住笑起来:“妹妹,难道你还想去求姻缘不成?”
“哥哥,我为什么不能去求姻缘?不仅我可以去,你也可以去啊”离忧一听便知道轩辕烈给想歪了,倒也不计较,眨了眨眼解释道:“我可以求与一鸣的婚事顺顺利利的,你可以求与嫂嫂恩恩爱爱到白头啊”
“小丫头真不害臊,还没嫁整个心都得跑到人家身上去了,好歹你也是堂堂郡主,矜持一点好不好,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也没有。”轩辕烈摇了摇头,嘴里虽像是说道离忧,不过那语气与神态却宠溺得很,十足十的护妹好哥的样。
离忧笑着回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都十六了希望自己的婚事美满顺利这有什么好害臊的?这世上的事本就如此,我不过是比世人更老实一些说出心声罢了,难道说实话就不是大家闺秀,不是淑女啦?”
轩辕烈倒是没想到离忧这般伶牙俐齿地反驳自己,一时间倒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一旁的黄天泽看得有意思,笑着说道:“依朕看,离忧说得挺对,如今也难得有谁能够这般坦诚了。”
“多谢皇上夸赞。”离忧一听,自是将黄天泽的话当成赞美,说罢颇为自在地起身道:“时候也不早了,我还想去其他地方四处逛逛,顺便也打听打听这附近有没有这样的地方。皇上若是恩准的话,离忧便先行告辞了。”
事情已经搞定,过渡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离忧自然不再久留,朝着轩辕烈偷偷眨了眨眼,一副不打扰你们慢慢聊的表情。
谁知本以为可以一身轻松的全身而退,却没想到如意算盘给打了个空。
黄天泽见离忧起身准备走人,倒也没多留,只不过自己竟也跟着站了起来,一脸笑意地说道:“即如此,那便一起去吧,正好朕也打算再四处转转。如此良辰美景,干坐在这里倒实在是可惜了。”
离忧一听,顿时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自在,可人家毕竟是皇帝,皇帝说一起去转转,她还敢说不行吗?好在轩辕烈也在,否则身旁跟着这么个人上人一起四处转悠,那样的压力感可想而知。
正文 第九十一章:心思
第九十一章:心思
街上的人特别的多,不过跟着皇帝一并逛唯一的优势便是前方暗中总会有人开路,并且那开路的方式也做得极为自然,即不会影响到别人,也不会让她们觉得有什么刻意的介入感。
没有其他事后,逛起街来人也分外的轻松,热闹的氛围很快便将离忧原本心中仅有的那么一点不自在给冲没掉了。左看看,右瞧瞧,碰到感兴趣的东西便停下来试试、玩玩,一来二去的哪里还记得身旁有什么皇帝不皇帝的。
原本黄天泽也说了这么个时候自然是不必拘礼礼节,随意些最好,更何况离忧心底深处对身份尊卑什么的也没有古人这么多的讲究,这会玩兴一起,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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