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遇非淑--完结第44部分阅读
所遇非淑完结 作者:未知
:“轩辕公子此次来得不巧,一鸣前会功夫才出门,你们若是早一步来,说不定就能碰到他了。hubaoer不过没关系,我已经让人去报信了,应该不用等太久的。”
“离忧姑娘误会了,这次我专程来此,并非找江公子,而是专程来找姑娘你。”轩辕烈也不多绕,直接便说明了来意:“不过,你既然已经派人去请江公子回来也好,一会我与父亲还要当面向他道谢。”
“找我?”离忧一听,顿时不解地说道:“公子找我有什么事?”
这回她还真想不明白了,一个堂堂的世子,不找江一鸣,找她一介女流能够有什么事。而且还是专程来的,似乎连定南王也是专门来的,看来只怕上次轩辕烈问她那几个敏感的问题并非是偶然,只怕是真牵连到了什么事了。
轩辕烈见状,朝一旁的轩辕谋看了一眼,见父亲微微点了点头,便也不再犹豫,径直朝离忧道:“姑娘,在下有很重要的事要说,若姑娘不介意的话,还请让府中其他人暂时回避一二。”
离忧看了看身旁的绿珠与二丫,微微考虑了片刻,便朝两人点了点头,示意她们先行退下。绿珠与二丫见状,虽然有些不太放心,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行了个礼后便先行退了下去。
“公子现在可以直说了。”见已经无外人,离忧这才朝轩辕烈道:“离忧洗耳恭听。”
“实不想瞒,上次当着江公子等人的面冒昧问了姑娘几个问题,不知姑娘可还记得?”轩辕烈抬眼看着离忧,显然亲近不已。
离忧点了点头:“自然记得,当时公子还说我象一个人来着。”
“当时有些事我不太好确定,所以没有说太多。姑娘可知我所说的与你长得相像的人是谁?”轩辕烈再次问道,目光不经意的扫过一旁一直没有出声却显得很是激动的轩辕谋,很是理解父亲此时的心情。
“像谁?”离忧扫了一眼轩辕烈与轩辕谋,神情略微显得复杂了一些,看他们如此重视这事,特别是那定南王那般表情,难不成与她长得相像的人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不成?
轩辕烈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起身从随身携带的袋子中取出一副画卷,然后行至离忧面前,小心地打开来:“像她,也就是我的娘亲。”
些话一出,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离忧的目光完完全全被画中人所吸引住,画上女子年纪约莫二十左右,优雅大方,仪态万千,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美感。
而最主要的是那女子的五官正如轩辕烈所说一般,与她现在的长相惊人的相似,一副肖像画便如此相似,若是换成真人或者相片,只怕看上去更是要相像。难怪当时轩辕烈见到她时不住地打量她,却原来是这么个原因。
她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不太真切的预感,看来,自己这身子的原主只怕十有八九与这画中的女子有什么关系,同时也与那轩辕烈、定南王一家人有什么关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应该怎么办?虽然她并不是真正的离忧,可毕竟是以离忧的名义与身份在这世界上活着。
“轩辕公子到底是什么意思,请恕离忧愚昧。”离忧收回了目光,朝轩辕烈道:“是很奇妙,倒真是有些相像,可是那又代表什么呢?”
轩辕烈见状,小心地收起了画像,呈给一旁的轩辕谋放好,而后这才继续说道:“姑娘有所不知,在下有个亲妹妹,年纪与姑娘一般大,十四年前却在府中莫名失踪,从此音信全无。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都在寻找妹妹,却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你的意思是,我有可能是你的妹妹?”离忧微微笑了笑,不相信地说道:“这怎么可能,我娘去世时,我已经十三了,不可能记不清自己娘亲的长相。你们一定弄错了,这天下相似之人也不在少数,仅凭相似根本就不足以说明什么的。”
轩辕烈一听离忧这般说,并没有意外,毕竟谁听到这样的事第一反应都是不会相信的,不过这一回他们可是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了,没有十足的把握自是不敢随便来认亲的。
“离忧姑娘别着急,原本我也是不太肯定的,只是后来回京后,与父亲大人谈起姑娘的事后,足足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去调查求证,虽然不说绝对,但只需姑娘配合我们回答几个问题,自然便能够证明我们所说到底是真是假。”轩辕烈轻声安抚着离忧,正欲再说点什么,却被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轩辕谋给打断了。
“烈儿,还是为父亲来说吧。”轩辕谋亦站了起来,从袋中取出另一幅画卷,亲自走到了离忧面前。
他满是激动地看着离忧,似乎已经认定了眼前的女孩便是自己失散十四年的女儿:“离忧,请看看这张画,看看这画中人。”
说着,他亲自将画慢慢展开来,让离忧过目。
离忧不知道眼前一副慈父般模样的轩辕谋到底是什么意思,却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朝那幅画像看去。
谁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吓了一大跳,画中人不是别人,正是离忧穿过来后唯一的那个美貌娘亲,虽然年纪看上去年轻了不少,可那五官,那神韵却丝毫不差,一眼便能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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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八章:揭开谜底
第七十八章:揭开谜底
离忧大吃一惊,的确没有想到定南王手中会有那个美貌娘亲的画像。只不过,刚才所看的那两幅画明显有些不同,轩辕烈娘亲的画一看就知道时间久远,连纸张都有些微微泛黄,而这会定南王手中的明显是不久之前才完成的,像是凭着记忆画成的。
“你怎么有我娘亲的画像?”她收回了目光,不再东想西想,而是直接询问定南王,想必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与秘密只有眼前的男人能够解开来。
“她不是你母亲,最多不过是养大你的人。”轩辕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离忧十分肯定地解释道:“你的亲娘是我的发妻,已故定南王妃南宫明月,而我便是你的亲生父亲定南王轩辕谋。”
“她不是我的娘亲?你们才是?”若说怀疑的话,离忧心中倒也没太多的这种成分了,事情摆在眼前,轩辕谋何等人物,不可以来胡乱认她这么个女儿,更何况,以他做事的方式,若无绝对证据,无十成把握让她信服亦是不可能贸然前往的。
因此她也不想再多说其他,只想问个究竟。哪怕她不是真正的离忧,可毕竟顶着真正离忧的身份过日子,于情于理,也得弄个明白,更何况时间久了,她也渐渐的与真正的离忧有了感同身受,不仅仅是身份上的,同时也是心理上的。
“烦请王爷解释清楚些,否则的话,离忧实在是无法置信。”见轩辕谋已经亮明了身份,离忧也不再装做不知道,很是理智的挑明道:“这么些年来,我一直与她生活,虽然清苦了些,可她却对我极好,甚至于连责骂也不多。这普天之下为娘的人中她算是相当不错的了。可如今你却告诉我她并非我的亲娘,实在是太过让人匪夷所思。”
“妹妹,爹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已经查……”轩辕烈听离忧这般说,顿时有些急了,连忙想帮忙出声解释,好让离忧相信,一时间连妹妹也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我知道,一下子让你接受这么个事实的确是有些困难,你不相信这也是情理之中的。”轩辕烈朝一旁的轩辕烈挥了挥手,示意他暂且别出声,转而继续朝离忧道:“我可以证明,你是我的亲生女儿。”
顿了顿后,轩辕谋朝离忧微笑着继续说道:“你的左背上有一块粉红色的胎记,形状如同盛开的花蕾,当年你母亲还开玩笑说你是花仙转世,如今你长大了,那块胎记自然还在,并且估计着应该有了半个拳头大小了。”
“胎记?”离忧一听,顿时有些晕了:“王爷一定是弄错了,离忧身上并没有您说的什么胎记。”
“不可能,一定有的,只不过是她从来没告诉过你罢了,再说胎记在后背,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轩辕谋并没有因为离忧的话而失望,反倒是十分肯定地说:“不信的话,你可以进内室,让丫环帮你看看。”
离忧不由的往后瞅了瞅,一时间竟希望自己后背真没那个玩意,希望是轩辕谋找错了女儿。虽然这亲生父亲够有权势,可这样的家庭却并不是她所想要的,如果她现在还是无依无靠,连生活都没着落的小孤女的放话,那么这算得上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
可现在却不同,她已经有了江一鸣,找到了可以一生到老的人,而此时突然让她的身份发生这么大的改变就很难说是好是不好了。毕竟王候之家不同于民间普通百姓,规矩往往也不是一点两点,甚至于连婚配这些也都不仅仅是父母说了便能算的。
而她现在的日子已经很好了,她并不想有什么大的改变,因为任何的改变都意味着肯定会面对许多新的问题与麻烦,而这些问题与麻烦势必会对自己的生活产生很多的影响,好与坏都会有。
可问题是,似乎许多的事都并不能够随着她的想法而得到控制。
“既然如此,离忧自当从命。不过此事关系重大,离忧并不希望王爷找错了女儿,所以,一会我会叫上一个自己的丫环,王爷也可派一个女眷一并随我去查看,这样的话,离忧身后到底有没有王爷说的胎记,大家便都能一清两楚了。”
离忧知道此事不弄清楚的话,轩辕谋他们不可能放手的,如果这身体真是他们的女儿的话,她也是没有理由阻止他们相认的。毕竟,她总不可能告诉他们,他真正的女儿已经死了,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一个用着他女儿的身体的重生的灵魂罢了。
轩辕谋听到离忧的提议,自然连忙点头同意,没一会的工夫,轩辕烈便从外头唤来了一个随行的丫环带到离忧跟前。
而离忧亦唤来了外头候着的绿珠,让其他人稍等片刻之后,便带着绿珠与那名丫环一并进了内堂检查自己后背是否真有花蕾形状的粉色胎记。
“小姐,还真有哦,粉红色的跟朵花一样的,我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胎记。”绿珠惊奇的赞叹着:“你就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个这么漂亮的胎记吗?”
离忧一听,顿时心中也不再有任何其他的想法,看来那个美貌娘亲真不是离忧的生母,而美貌娘亲从没跟真正离忧提起过胎记的事亦是有意的吧。
“我自己也看不到,又从来没有谁告诉过我,哪里清楚这个。”离忧没有多说,在绿珠的帮助下将衣裳穿好。
抬眼看了一下一旁的另一位小丫环,又朝她道:“好了,你先出去吧,一会我就出去。”
小丫环一听,自是领命,快步便往外走,显然是去向自家主子报信去了。
“绿珠,你去看看,公子怎么还没回来。”见那小丫环走了,离忧忙朝绿珠道:“再叫人去催催,说我有急事,让他务必马上回来一趟。”
“已经去催了,估计着马上到了,等一会我再去门口迎迎,顺便让二丫再去跑一趟。”绿珠虽然并不知道详情,可看着这些来人的架式,看离忧的神情,却也知道一定有什么大事。
“小姐,外头那两人不会……”她有些担心地问着,想按离忧吩咐的马上去院子门口,却又怕走开了这里发生什么事。
“放心吧,他们不可能对我做出任何不好的事来的,只不过是有些突生的变故,一鸣不在,我心中有些不安。”离忧叹了口气,现在是铁证如山,这定南王要认女,要带女儿回家的话,只怕就是她不情愿也是不可能再像现在这般自由自在的跟江一鸣住在一起。
不过,就算她不得不替真正的离忧担起女儿的身份,但不论任何的改变与外在的原因,她的婚事却绝对不会改变,这一辈子,她要嫁的人只是江一鸣,不论她是谁,是一无所有的孤女还是王候贵女。
再次回到大厅时,却发现江一鸣已经回来了,他正与轩辕烈父子说着话,神色之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匆忙,看样子只怕是得了信便马上往回赶。
见离忧出来了,厅里的人顿时都站了起来,一个个直勾勾的望着她,只不过眼中的神色却各有不同。
对于轩辕父子显然是激动与无比的喜悦,而对于江一鸣则是一贯的重视与关心。
“离忧,这回你总应该信了吧”轩辕烈一声叹息,语气竟给人一种老泪纵横的感觉,那种失而复得的激动与喜悦显然易见。
离忧愣了一下,朝一旁的江一鸣看了看,显然他还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并没有急着回答轩辕烈的话,而是将大厅内所有不相干的人全部清退了出去,很快厅内便又只剩下了轩辕父子、离忧与江一鸣四人。
“一鸣,你先坐在一旁听着,一会我再单独与你解释。”离忧朝江一鸣看去,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跟他从何说起,见状,索性让他暂时也随她继续当一会听众,接着弄明白一些其他的事情。
既然事情已是如此,那么她现在所能做的是将整个的事情先弄清楚。比如说,当年那么小的孩子为什么会突然失踪,再比如说她那个美貌娘亲又是什么人等等。
“王爷,我的丫环已经看了,在我后背的确有你所说的粉色花蕾胎记,所以,你所说的我自然不会再怀疑。只是,有许多事情我却希望您能够解释清楚,比如说十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养大我的人到底又是何人?”
离忧的话让江一鸣不由得怔了一下,虽然从进门到现在他只是跟轩辕父子礼节性的打了个招呼说了两句客套之言,可是联系之前的一些事,还有眼前众人的神情,以及离忧的话,他隐隐的已经知道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他从没有去查问离忧的身世,可是也曾设想过离忧只怕真正的身世并不是如此简单,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会是定南王的亲生女儿。
这其中的一切似乎很是复杂,所幸的是,此时看到的离忧情绪并没有太大的波动或者愤怒什么的,最少说明眼前的定南王应该与他的亲生父亲并非同一类人。
因此,除了感到震惊以外,他并没有出声说什么,而是按照离忧刚才所说的静静地坐在这里听着。
定南王听到离忧的问题后,倒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意外,而来这里之前,他也早已经准备好将那段鲜为人知的往事说出来,不仅是告诉离忧,同时也是告诉轩辕烈。而那个江一鸣应该与离忧关系不一般,所以他在场倒也是无妨。
他叹了口气,目光忽然变得深长了起来,似乎是在回忆,也是在寻找着那个故事的切入点。
好一会后,轩辕谋这才张嘴,轻声叙述了起来,十多年前的往事如同云烟一般带着尘封的记忆一并流淌在几人脑海。
离忧细细的听着,却没想到真相竟然会如此简单。而简单的背后却又如此的让人觉得伤感。
二十年前,正值轩辕谋最为春风得意之际,因为击退外敌,保护边疆,战功显赫,被先御封为异姓王,并赐于定南王的封号。这样的荣耀对于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年轻人来说简直是天恩。
而轩辕谋本身便长得英武不凡,一时间成为整个京师最为炙手可热的如意郎君的人选,无数名门望族都希望将自家千金嫁给他,而无数的大家闺秀,名门淑女甚至于当即时最负盛名的花魁全都倾心于他。京城当时流传了一句话,若嫁轩辕谋,即被弃,不为羞。
轩辕谋回京后应酬于各名门权贵,却不料因此而识得了当时红遍京师的花魁阮七七。阮七七当时不过十五,却因为才貌卓然、品性贞烈而受到京中权贵最为狂热的追捧。
轩辕谋惊艳于她的与众不同,阮七七也早就对会传言中的定南王倾慕有加,两人因此一见钟情。
很快,名盛一时的阮七七不知何故,悄然消隐。阮七七退去贱籍从良之后,便成了轩辕谋的女人。轩辕谋真心喜爱此女,但阮七七虽已从良,但毕竟曾为ji,因此是决不可能娶为正室。因为奏报朝庭请婚的话,阮七七的身份是绝对不可能通过,成为王妃的。
而这些苏七七亦懂,因此轩辕谋本欲纳她为妾,给她个其他名份,她依就没有答应。在苏七七看来,只要轩辕谋的心中爱的是她,那么比起任何的名分都让她觉得高兴。
轩辕谋心知委屈了她,因此更是加倍对她好,两人在府外重新置办了一个小家,除了所谓的名份以外,日子倒也过得幸福无比。
只是,好景不长,不久后先皇赐婚,将百年世家南宫家族嫡女南宫明月嫁与轩辕谋为正妃。轩辕谋奉旨成婚,一开始对王妃南宫明月并没有任何的感情,而是更加的觉得亏欠于苏七七,因此留在苏七七那里的时间愈发增多。
而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南宫明白竟不是一般的女人,面对结发夫君的冷落,不但没有半句怨言,反而尽心尽力侍奉公婆,打理王府,得到了府中老少一致称赞。
不仅如此,南宫明月虽然明知轩辕谋与苏七七之事,却从没有当面提过此事,对轩辕谋亦是诚心相待,并不计较个人得失。南宫明月本就是世家之女,有着良好的休养与品性,心地善良、宽宏大度,且容貌娇美,性情温和,这样贤惠的女子日日这般不求任何回报的付出着,任是谁见了也会动容。
轩辕谋亦不是铁打的心,久而久之对南宫明月的态度也慢慢发生了转变。后来,南宫明月怀上了轩辕家的第一个孩子,轩辕谋对她的关心亦愈发的多了起来。
本来对于正妻,特别是怀了自己孩子的王妃关心一点自是人之常情,可苏七七却并不这么认为,在她看来南宫明月是在处心积虑地抢占自己在轩辕谋心中的位子,那个女人不但占着轩辕谋正妻的位子,甚至于连她仅有的在轩辕谋心中唯一的位子也要抢去。
苏七七可以容忍轩辕谋有其他的女人,却唯独不能忍受轩辕谋的心里除了她还有其他的女人。
渐渐的,因为南宫明月,他们之间开始产生了矛盾,争吵也慢慢的多了起来。特别是轩辕烈出生后,看着轩辕谋三天两头都守在那个女人身旁,苏七七无法忍受了。
接下来的几年,两人之间的感情渐渐的在争吵中一点点的破裂,轩辕谋也开始厌倦起这种一见面便争吵不快的生活。而王府内,体贴包容的南宫明月与一天天长大的儿子愈发地让他难以割舍。
轩辕烈二岁多时,南宫明月再次怀孕,这令苏七七完全奔溃。苏七七以两人之间最后的一点感情为要挟,逼轩辕谋休掉南宫明月,日后再娶谁都行,就是南宫明月不行。
对于苏七七的无理要求,轩辕谋好言相劝却没有半点的作用,无奈之下,只得狠心提出与苏七七分手,结束这几年来已经被争吵被猜忌伤得无法挽回的这段感情。
轩辕谋的决定让苏七七陷入了疯狂,她扔下了轩辕谋留给她的足可以下半生不愁的家业,留下一封只有五个字的血书后,便再也没了消息。
而那封血书写了五个字:“你会后悔的”
看到那几个字,轩辕谋心中说不出来的难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却也本非他所愿,他不愿做薄情之人,却也不能欺骗自己的心,对于南宫明月那样的女子,日久生情似乎是再必然不过的事。
原本,他也只当苏七七写那些字只是因为恨他,只是负气之言,却没想到苏七七却真的动手报复了。
后来,南宫明月生下一女,王府上下高兴不已。可是孩子才一岁半的时候,却突然不见了,空空的小床上只留下了一丝方帕,只有轩辕谋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因为那方帕正苏七七的贴身之物。
他没想到,苏七七竟然将对他的恨转加到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他不知道她会怎样对待自己的女儿。整个王府派出了所有能够调派到的人手,甚至于连朝庭都帮忙寻找,但苏七七却像是从这世上消失了一般,带着他的孩子从此再也没有音信。
而南宫明月因为思女过度,没多久便郁郁而终,轩辕谋悲痛不已,却一直没有忘记南宫明月的遗嘱,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放弃寻找那个被苏七七带走的孩子。
听完所有的一切,离忧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她突然发现,她平时最引以为傲的是非观念,评判准则在轩辕谋、苏七七还有南宫明月三人身上竟然完全派不上用途,她无法分清到底谁是谁非,谁对谁错,似乎谁都没错,但又似乎谁都有错。
而这三人亦都为这段说不清道不楚的纠葛付出了最为惨重的代价,不论是死了的,还是活着的,他们的心都是可怜的。也许有一句话用到他们三人身上最为合适:在错误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
而苏七七最终还是良心未泯,虽然她偷走了孩子,让孩子与家人分离,但还是没有忍心对孩子做出其他恶毒之事,而是将孩子抚养成|人。也许当时她也曾犹豫过,挣扎过,不过,最后还是选择了将孩子留在自己身旁。
看着眼前那个英武不凡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泪如雨下,轩辕谋那无尽的自责与悲切让离忧为之动容。诚然她并不是真正的离忧,可身上那流淌着的血液却终究还是早已染上了她的气息。
“孩子,对不起,对不起”轩辕谋老泪纵横,一个劲地乞求着离忧的原谅:“都是我的错,害死了你母亲,害得你在外飘流了这么多年,吃了不少的苦头。都是我的错呀”
“爹”见轩辕谋情绪太过激烈,一旁的轩辕烈连忙过来扶住,焦急地道:“爹,您别太激动,太医说了您身体不好,切忌大喜大悲呀”
话还没说完,却见轩辕谋一个晃身,整个人顿时便往地上栽去,好在轩辕烈已经将人扶住,再加上身旁的离忧眼疼手快,赶紧过去搭手,这才没有倒下。
“快,快扶他坐着休息一会。”离忧边说边让轩辕烈搭手将人扶到一旁椅子上坐好。
“让我来。”江一鸣见状,连忙出手帮忙,离忧心知江一鸣平日喜欢看些医书,懂不少急救方法,因此连忙让开。
江一鸣倒也厉害,只是稍微几下子,原本因为情绪激动而晕厥过去的轩辕谋很快便悠悠地醒了过来。
离忧见他一醒来便马上瞧着自己,努力张着嘴想说什么,当下心中便很不是滋味,连忙出声朝他道:“您先休息一会,别急着说话,缓口气过来再说好吗?”
见轩辕谋听到自己的话却并没有听话,反倒更是急着想表达什么,离忧只好拉着他的手,微笑着道:“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放心吧,我不怪您。等您休息一会,情况好点了,我们再聊好吗?”
至此,轩辕谋这才重重的舒了口气不再急着出声,而他的眼中却早已满是含笑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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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九章:婚事
第七十九章:婚事
一切看似都已经清楚无比,离忧好象也并无任何理由不去认这个父亲与哥哥,只不过叫轩辕烈一声哥倒还简单,突然管人叫爹却真的是鸭梨山大呀。
别扭了好久,总算是在轩辕谋无比期待的目光中喊了一声爹,望着那满脸高兴得无与伦比的轩辕谋,离忧顿时心底亦闪过一阵亲切,突然之间觉得叫人也并非那么难为情的事。
而且那种亲人间本能的亲近感亦很快让他们熟了起来,屋子里的气氛渐渐的变得喜庆而欢快。
在轩辕谋的询问,离忧只是简单的讲述了一下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十三岁之前一直与苏七七住在一起,日子虽然不算富足却也并没有吃多大的苦,苏七七过世之后,她便入了郑府当差,之后便认识了江一鸣,因为江一鸣的护佑才少去了许多的麻烦,现在日子也过得很好,很幸福。
凭心而论,她来这世界以后的确也没吃太多的苦,因此自然也是拣着轻的说,不过,对于江一鸣却是用了最大的墨笔去渲染,字字句句都显露出两人之间的感情来。
没错,虽然这些都是事实,便却却是故意如此,她并不清楚轩辕谋对江一鸣的印象如何,虽然字字之间也满是感激,却难保会完全赞同她们两人的婚事,毕竟如今她成了他的女儿的话,婚事便不会那么简单。
离忧顿时有些后悔,及笄后应该直接嫁给江一鸣算了,木已成舟的话,什么事也不必多想了。按轩辕谋的说法,她现在的真正年龄应该已经十六了,倒是当时自己太过傲骄了些。
听完离忧的叙述,轩辕谋亲自起身要向江一鸣行礼致谢,其实之前他也已经派人打听过了离忧的一些事,因此对于江一鸣的为人还有为离忧所做的一切也基本上有所了解。
他向来便是个恩怨分明之人,得了他人的恩自然不会忘记,虽然以他的身份向一个布衣晚生行大礼的确有些于礼不合,可在他看来,江一鸣受此大礼并不为过。
倒是江一鸣,眼见轩辕谋竟想朝自己行大礼,连忙上前,双手托起,自是不肯受这等礼。
“王爷快别这样,我并没有做多么特别之事,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更何况,她给我带来的快乐,远远比我所做所付出的要多得多。”
他很是平静的说着,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多大的事有恩于谁,不论离忧的身份是什么,他都会这般做,因为他爱她,所以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两人僵持了一会,轩辕谋见江一鸣态度坚决,便也不再拘泥于形式,他站起身子,很是感慨地朝江一鸣道:“江公子,大恩不言谢,轩辕不才,日后不论公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只要公子开口,定当全力而为。”
“王爷客气了,实在不必如此。今日是你与离忧相认的大好日子,高兴便足矣,不必再提什么谢不谢的,反倒是无趣了。”江一鸣微笑应道:“不如这样,王爷若不嫌弃,晚辈让人准备些酒菜,一来庆祝王爷与离忧父子相认,二来也当是晚辈替王爷与世子接风洗尘。”
“如此便有劳江公子了。”轩辕谋点了点头,目光一转,再次慈祥地凝视着身旁的离忧,如同怎么也看不够一般。
江一鸣见状,不由得也笑了起来,随后便吩咐人去准备些好酒好菜,也算是让他们吃个团圆饭。
见轩辕谋总是这般看着自己,离忧倒也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笑着扶轩辕谋往椅子上坐,打趣道:“爹爹再这般看着女儿,只怕哥哥一会可得吃醋了。”
众人一听,纷纷笑了起来,轩辕烈豪爽地说道:“妹妹这话可说错了,我跟爹爹一样,现在欢喜得不得了,疼爱妹妹都来不及,哪里会吃你的醋。”
轩辕谋见状,倒也不再那般紧盯着离忧,只是相当欣慰地说道:“好啊,现在,咱们一家子总算是团聚了,你母亲要是在天有灵,定然也会开心不已的。”
“爹爹,找到妹妹是好事,您就别再想那些伤心事了。”轩辕烈见轩辕谋再次提到了去世的娘亲,语气之中隐隐又带上了伤感,于是连忙劝道:“等过几天回京了,爷爷奶奶要是看到妹妹已经长得如此漂亮懂事,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呢。”
“对、对、对,这些年,你爷爷奶奶可是没少记挂你妹妹,我也总算不负所拖呀”轩辕谋朝离忧道:“家中好多亲人都惦记着你,等明日咱们一起回家,很快便能够见到他们啦”
离忧听轩辕谋说明天便起程回京,下意识地朝江一鸣望去,回过神来后,这才问道:“明日?你们明日便动身回京吗?”
“妹妹说错了,不是你们,是我们”轩辕烈笑着纠正离忧的话道:“明日咱们便一起回家。”
“怎么啦?你不会是不想跟我们回去吧?”轩辕烈刚说完这话,便见离忧神色渐渐不对劲起来,便连忙说道:“你可是我们最亲的亲人,现在既然已经找到了,自然是要跟我们回家才对呀”
“那个,我是觉得我现在住在这里挺好的。”离忧想了想抬眼看向轩辕谋道:“爹,我与一鸣已经订下了婚约,下个月便要成亲了,他现在是我的未婚夫,我住在这里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说着,她朝一旁的江一鸣看去,微微使了个眼色,示意江一鸣别出声说漏了。江一鸣见状,只是微微一笑,服从的沉默不言,由着离忧一人自说自圆。
在他看来,轩辕谋此人倒不应该是那种会不顾离忧的心意的人,只不过,如今离忧身份转换,成了王候贵女,只怕婚事却是不能再与之前一般简单操办了。不过,江一鸣心中却很清楚,不论这中间有些什么样的插曲,反正他是决不会抛下离忧的。
“我说怎么回事,原来是女儿长大了,有了意中人,想要嫁人了。”轩辕谋听离忧这么一说,不由得笑了起来:“嫁人归嫁人,这好不容易找回的女儿,说什么也得先回家住上一段时间吧,况且家里的长辈可都等着你回去呢。更何况,你要成亲,爹爹自然得提前好生准备一翻,将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下个月是否太过仓促了些?依我看婚期还是推迟一点,重新商量个好日子吧。“
“可是爹,我们之前挑的便是好日子,而且应该准备的也都准备齐全了,再者,女儿觉得关键是嫁什么人,至于其他的形式什么的那都是次要的。”离忧有些不太死心,这跟着轩辕谋回王府的话,到时她与江一鸣的婚事还不知道得推到什么时候去,中途也不知道会不会生出什么风波来。
“傻丫头,嫁人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岂能简单操办。你放心,爹爹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是怕回去后,爹爹会改变主意,反对你与江公子的婚事吗?”轩辕烈拍了拍离忧的手,安慰道:“放心吧,爹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这婚事还是你情我愿、情投意合的最是幸福,爹爹好不容易才找回你,自然不会糊涂到不顾及你的想法,不在乎你的幸福的。”
一席话,听得离忧顿时有些不太好意思,原来她的这些小九九半点作用也没有,在这个睿智父亲面前丝毫隐藏不住。
“爹爹别见怪,是离忧多心了。不过毕竟早先已经定下了日子,所以爹爹还是应该问问一鸣的意见吧?”她笑了笑,转而特意将话引到江一鸣身上,希望轩辕谋亲口跟江一鸣说,这样也等于是直接认同了这婚事,认同了江一鸣,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
轩辕谋见离忧小心思这么多,不由得再次笑了笑,便也遂了她的心,转而朝江一鸣道:“一鸣,既然你与小女已有婚约,那我也不见外了,同离忧一并唤你一声一鸣吧。你们的婚事我亦赞同,不过这婚期只怕得延迟一些了。”
江一鸣见状,连忙站了起来,恭敬而不失气度地回道:“王爷您是长辈,一切依你所言便是。”
轩辕谋看着一表人材的江一鸣,不由得点头称赞道:“我自问这么些年来,阅人无数,今日见到你,也不得不佩服离忧的眼光。你这孩子年纪不大,但聪明能干,人品出众,最主要的是对我这女儿一心一意,离忧能够嫁给你,我自是满意。”
“王爷过奖了,一鸣不才,但却愿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离忧幸福。”江一鸣没有华丽的言语,短短一句话却发自肺腑,真心不已。
“好、好这样我自是放心了”轩辕烈示意江一鸣不必这般多礼:“坐下说话吧,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拘礼,还有日后就先称呼一声伯父吧,别王爷王爷的叫了,否则一会离忧只怕心里头又有什么想法了。”
江一鸣听罢,自是恭敬不如从命,一时间这厅里的气氛更是融洽起来,几人很是随意的聊着天,如同久违的家人一般说着家常话。
离忧对这结果倒还算满意,只是一想到明日就要跟轩辕谋回京,一想到马上要与江一鸣分开,也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再见面,心中便有些不舍。
“爹,要不,您在这里多呆几天,我这边也还有好些个朋友什么的,怎么着也得告个别,否则突然就这样走了,终归不好。”
她想起了郑子风,想起了郑小西,想起了沫儿,想起了福儿、柳枝,甚至于想起了郑子云与陈楚含。这一走,也不知道再相见会是何时。
轩辕谋知道离忧突然这么一走定然有许多舍不下的人和事,因此好声说道:“你所说的爹也知道,只不过爹这一次出来已经耽误了不少时日,京中还有许多事等着回去处理,只怕是不能久留。依我看,咱们明日动身,今日去跟你的朋友道个别还来得急,至于其他的东西什么的都不必收拾,家里头什么都有。这样一来也不会太过匆忙。”
离忧一听,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神色之间微微显得有些落莫,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江一鸣,却见他亦有些不舍。不过见她正看着他,却马上朝她展颜一笑,那样子自然是不希望离忧担心。
眼见着这对小儿女现在便如此依依不舍,轩辕谋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只得连声说道:“离忧,咱们早些回去日后也好,这样爹就可以早一些回去议旨上奏朝庭,替你与一鸣请旨完婚。待旨意一下来,便可开始挑日子,着手准备婚事了。”
“请旨?我与一鸣成亲还得向朝庭请旨吗?”离忧觉得还真是够麻烦的,多大一点事还要请旨,这朝庭成天就管些这样芝麻绿豆的事吗?
轩辕谋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轩辕烈便笑着解释道:“那当然,妹妹可别忘了,爹爹可是定南王,你虽并没有特别的封号,却也是堂堂郡主,你的婚事可不是什么小事,按例必须先奏报朝庭,待批复下来后方可筹备,这是祖制,马虎不得。”
“你哥说得对。”轩辕谋接着说道:“不过你自是放心,这些都不过是走个过场,王候之家的子女皆与皇室一样,其实就等于是在特定的机构备个案一般,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只是按规定,需要等待一定的时日罢了。到时婚旨批复下来,爹爹便可以替你们两个挑选好日子,着手操办了,而你也正好趁着这些时日,在家里好好住一段时日,女大不中留呀,怎么也得趁着嫁人前好好陪陪爹吧。”
听完这两人的解释,离忧这才笑着点了点头,不再多问。不过心中则暗道,果真换个身份麻烦事就多,成个亲的还得这么多名堂。
几人又说了几句,绿珠过来说是饭菜已经备好,见状,江一鸣便招呼几人一并用饭,边吃边聊。
用过饭后,见事情也都安排好了,轩辕谋与轩辕烈便先行回住的地方休整,准备明日起程回京,也不让离忧她们送,只道让她好生准备一下,明天一早便过来接她。
见人都已经走了,江一鸣这才朝离忧问道:“你是不是想见沫儿、小西她们?我现在让人去找她们过来好吗?”
离忧一听,没有出声,只是摇了摇头,默默地往自己住的屋子走去。
江一鸣一时间也弄不清离忧怎么突然情绪这般低落下来,连忙跟了上去,边走边问道:“怎么啦?你不想跟她们道个别吗?”
“算了,见了也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还是日后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