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遇非淑--完结第30部分阅读
所遇非淑完结 作者:未知
可能这么费事,要不索性懒得理,要么到了时候随便塞个人就草草了事了。 秋读阁
如今有得选他还不去选,日后只怕是想挑也没那机会了。到时硬是让他娶哪家的姑娘,只怕也由不得他乐意不乐意。现在多出去走走、看看有什么不好,说不定还真能碰上个情投意合的,那多好呀,就算没那么好运气,最少也能找个顺眼点的,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郑子风也已经十五了,这个年纪开始准备倒也不算太早,要知道这里的人都结婚结得早,而一般正规点的都是提前几年便定好亲,免得到时匆匆忙忙的也挑不到合意的。那郑佳怡还不是,十五就嫁了,吴家公子也不过十七,而郑子云马上就要办喜事了,算算年纪也都差不多。
说了半天,郑子风倒是丝毫不领情,直说让离忧莫管这等闲事,还一脸的不乐意,估计着若不是离忧,而是别的什么奴婢这么说的话,早就被他一脚给踹飞了。
离忧见这小子不受教,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于是也懒得多说,直催着他赶紧回去,一会估计着江一鸣也差不多回来了。
郑子风直道这会还不是时候,怕郑夫人的人还在找他,自是赖着不走,还扬言说一会等江一鸣回来还得打个招呼,说不定在这里一并用过晚膳再回去。
离忧见状也懒得再说什么,反正也不关她什么事,他要躲就由得他去了。
又赖了一个多时辰后,估计着应该没事了,郑子风这才起身离开。在院子门口正好碰到刚刚回来的江一鸣,郑子风也没多逗留,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后便走了。
“回来啦?刚刚三少爷才离开,你倒是迟了一步。”离忧上前一步,接过江一鸣解下的披风放好:“赖了好久才走,没想到他前脚刚走,你后脚就回来了。”
“刚才在门口碰到他了,什么也没说,只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他来有事吗?”江一鸣听离忧这么一说,倒是想起郑子风刚才什么也没说便走人了,想来也不是来找他的。
离忧一想到郑子风刚才那副赖皮样,不由得笑了起来:“他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找个地方躲着,不想跟郑夫人出去赴宴相亲罢了。”
“相亲?”江一鸣反问了一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过却也没再问,跟着笑了笑,便没再提这事了。
又过了半个来月,天气也渐渐的开始回暖起来,昨天绿珠托人带口信,说是洒扫房里的小姐妹有事找她,让她今日上午务必抽空过去一趟。因此打点好那么一些事,跟江一鸣说了一声后便动身前去。
虽然她现在空闲多,但与绿珠她们见面的机会却也不多,一来她们都有许多事忙,二来赵家媳妇在洒扫房也实在碍眼,离忧没什么事也懒得去触那种霉气。偶尔绿珠二丫她们也会来她这里,不过也都只是看看,说上几句话便走了。
今日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过那传话的丫头神色什么的正常得很,还说并不是急事,想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
去到一看,绿珠、二丫、福儿与柳枝几人都在,看样子显然是早就约好了的,也不知道在那里商量着什么。
见离忧来了,几人都纷纷起身迎她,让座、端茶递水的忙得不亦乐忽。
“别忙了,你们今日这是唱的那一出呀?”离忧一早就看出了这几人的不同,不但个个一脸的笑意,而且都还神秘兮兮的,一看就知道是故意瞒着她什么。
“闭上眼睛,一会就知道了。”福儿兴致高得不行,二话不说便连声催着离忧闭眼。
“闭眼干什么?你们到底搞什么鬼呀?不是说找我有事吗?”
正说着,福儿的双手便伸过来,蒙住她的眼道:“一会就知道了,姐姐们动作快点。”
其他几人见状纷纷吃笑起来,边笑边快速忙活开来,离忧倒也不再多问,干脆由得她们去,反正总不至于将她给卖掉。
片刻之后,福儿这才伸开了手,离忧睁眼一看,原本空空的桌面如同变戏法般多了一大盆寿饼,一碗寿面,还有几个精致小菜。
“这是怎么回事呀?你们谁今天过生日吗?”反应过来后,离忧不由得看向眼前的几人,目光一个个的扫过却也猜不出到底是谁的寿辰。
“瞧吧,我早说过她一定不记得的。”二丫摇了摇头,一副早就料到了的表情朝众人说着。
“离忧,你怎么忘了,今天是你自己的生辰呀”绿珠见状这才出声提醒。
离忧一听,微微愣了愣,片刻之后这才想起今日的确是自己现在的这个身子十四岁的生日。她这人平常很少去记挂这些事,连自己过了快三十年的真正生日也都经常忘记,更别说是这原主的了。
看到眼前她们特意为自己准备的东西,离忧心中暖洋洋的,有道是人间自有真情在,还是那句话,能够被人掂记其实真的是一种很大的幸福。
进府时,她们都有登记一些最基本的个人资料,因此自己是哪天过生日倒也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有心还是很容易打探到的。离忧倒也没有多问这个,真心的朝她们说了声谢谢。
柳枝不知道又从哪里弄来一小壶洒,几人便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给离忧庆生。听她们讲,这寿饼是大伙凑钱让福儿托信请她娘亲自做的,寿面与小菜则是绿珠与二丫求了厨房的小姐妹,两人亲自去做的,酒也是花钱跟厨房的人要来的,虽然并不值钱,却也是大伙的一番心意。
因为是离忧生日,再加上大伙都喝了点洒,一时话都多了起来,特别是福儿跟个话唠子一般,说个不停。这话题也是层出不穷,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离忧倒是听得兴致勃勃,原本在五小姐那时便因为没了福儿这个消息通而变得落后了,现在到江一鸣那后,更是没有什么机会听这些小道消息,真差不多变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过米虫日了。
“什么?你们又换管事了?这什么时候的事呀?”听到福儿说起新来管事的各种情况,离忧这才反应过来,赵家媳妇现在已经不在洒扫房了。
“没多久,就前几天的事,听说不但是赵家媳妇,还有她家男人都一并被赶到乡下给郑家守粮仓去了。”柳枝接过离忧的问题,笑着道:“活该,这两口子都不是好人,这回算是报应了”
“哎,这还不算什么最新消息呢”福儿站了起来,一脸神秘的看向众人:“告诉你们一个更火爆的,大少爷马上就要与陈家小姐完婚了,就在下月初八……”
“这算什么火爆的消息,郑府上下谁不知道呀,别说郑府的人,就连外头的人也都是一清两楚的,上次陈家小姐走时就定下了日子了。”二丫边说边拉了拉福儿,想让她坐下:“你是不是喝多了呀?”
“谁喝多了,我这话还没说完呢”福儿怕众人不信,也不绕话,连忙补充道:“大少爷成亲后,很快就要轮到二小姐嫁人,到时郑家小辈里到了年纪的都解决得差不多了,就连那三少爷听说也慢慢开始物色定亲对象了。”
“二小姐?二小姐不还没有定亲吗?怎么这么快就要嫁人了?”柳枝对这些八卦的热衷程度并不亚于福儿,只不过是平时消息来源没有福儿强罢了。
“所以说火爆就火爆在这里,听说二小姐昨日已经正式定亲了,男方是陈家给介绍的,说是京里头如妃娘娘的娘家的一个什么亲戚。姓王,反正就是挺有权势的,连陈家小姐的大将军舅舅也跟那家人有来往。”
福儿绘声绘色地说着,如同亲眼见到了一般:“听她们说这王家什么都好,就是那王家公子年纪有点大,今年都二十五了。虽然一直都没有娶正室,可姨娘通房一大堆,还跟京里头那些个头牌花魁什么的都有来往,想来只怕是个花花大少来的。”
“郑家自己不也是有钱有势得很吗?怎么会把二小姐许给一个这样的人?”二丫一听就觉得那王家公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这么大年纪都还没娶正房,十有八九是京里头那些大户人家都不愿将自己家好女儿嫁给这样的人。
“你懂什么,郑家是有钱,可光有钱哪里够,这么些年来郑家人在官场上的场面可就薄弱得很,除了一直外任的三老爷,还有一个族亲当个不大不小、不轻不重的京官外,其他就什么都没了。如今大少爷虽会娶陈家小姐,可毕竟与那什么大将军也是隔了一层,再说大少爷又不准备进军营,终究还是差了点火候。”
福儿一幅十分内行的表情,继续分析道:“再说那王家可是京城中的元老了,不但官场上的关系四通八达,而且还算半个皇亲国戚,与那些个权贵们关系密切着呢二小姐若是嫁到王家,也等于是打通了一条通往朝中权贵之路呀,郑家一心盼的不就是这个,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再说是做正室,又不是偏房,辱没不了郑家的脸面。至于那王家少爷的品性也没什么好说的,京中有几个权贵不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这太正常不过了。”
福儿的话让在场的不少人都增长了见识,原来,这些个富家小姐嫁个人什么的竟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可见生在有钱人家也不见得是多么好的事,最少这嫁人还不是跟她们一样,皆由不得自己,而且为了家族的利益,有时甚至于明知是火坑还得笑着跳下去。
离忧没有出声,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并不陌生,书里也好,电视剧里也好,甚至于现实生活中都看得太多太多。别说这么个婚姻由家长做主的时代,就算是现代,那些个豪门之间不也都是为了钱权,为了各自的利益而牺牲所谓的婚姻自由吗?
至于二小姐,说实话,离忧打心里一点也不同情,那个女人跟郑佳怡完全不同,她在乎的并不是什么品性才学,而是世人皆趋之若鹜的地位权势,荣华富贵。在离忧看来,她应该是满意这桩婚事的,最少半个皇亲的帽子便能极大的满足她的虚荣与贪婪。
只是,这样的女人日后注定得不到真正的幸福,不是因为她嫁的是什么多差劲人,而是因为她本身便是这样的人。
平日里很少饮酒,这回才喝了几杯离忧便有些晕晕忽忽的感觉,几人又说道笑了一番,这才有些不舍的结束这个虽然简单但却温馨无比的生日宴。
一会绿珠她们都各自还有事做,离忧也不便多逗留,与众人告别之后,这才出了洒扫房往回走。
没走多远,却听身后好象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听上去有些耳熟,甩了甩头,清醒几分后隐隐觉得像是苏谨的声音。停下脚步,回头一头,果真是苏谨那丫头。
“离忧,好些日子不见了,听说你现在升为一等丫环了,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呀”苏谨追上离忧,似笑非笑地说道:“没想到我们几个升得最快的竟会是你,短短一年不到的工夫,竟然从郑府的一个粗使丫环转眼变成了一等丫环,真是不佩服你的本事都不行了。”
“有什么好佩服的,你要是愿意也到表少爷这来当差便是,保证夫人也会马上将你升成一等丫环。”离忧哪里看不透苏谨的心思,直接挑明道:“只不过表少爷这里清冷得紧,只怕像你这种有着雄心壮志的是看不上这地方的差事的。”
苏谨听罢,即不承认也不否认,别说是一等丫环,就算是让她直接做姨娘她也不乐意去表少爷那里,说得好听,那是表少爷,说得不好听,连个小主子都比不上,指不定哪天就被郑家给扫地出门了。
“我哪有这样的福气,还是老老实实的侍候着二小姐,几等丫环都好,关键是主子对我这奴婢不差,心中实在,有个盼头就足够了。”苏谨看似不意地说着,目光却闪露出非一般的精明。
离忧听着实在是觉得好笑,这话说得,都快赶上无欲无求了,若真这样,那苏谨的脑袋八成是被什么人给洗脑了还差不多。
“算了吧,你心里想什么我还不清楚,这样的话跟你家主子说说还成,在我面前自是没有必要。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的目标可是大少爷,难不成现在也懂得知难而退的道理了?”
听离忧提起大少爷,苏谨的神色顿时变了不少,许是知道离忧的性子,倒也懒得再装:“行啦,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你还记在心里。再说了,当时有几个人不想分到大少爷屋里去,你为何总是偏偏针对我?难道我想分个好点的地方也有错?为何总觉得我是目的不纯?沫儿呢?你为何不说沫儿,她可是最不老实的,偏装得比谁都纯”
“你是你,沫儿是沫儿,根本不是一回事。”离忧可不这么认为,最少沫儿就不会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排挤对手。这是心态的问题,同样也是人品的问题。
“怎么不是一回事?你当她有多么单纯?只不过是她有人帮有人铺好所有的路,根本就不用她操半点心罢了。而我则不同,自己不想方设法的话,这一辈子永远都没有出路,永远只会被人踩在脚下”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苏谨也没打算隐瞒自己心中的想法。
离忧愣了一下,不可否认,苏谨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只不过,万事终究是不能强求。这么久以来,苏谨在郑子云身上也下了不少功夫,只不过却连个正眼也没有多瞧过两眼,对郑子云来讲,她不过就是二小姐身旁的一个奴婢,一个甚至于边名字都记不怎么住的奴婢罢了。
“我承认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人若是太过于强求的话,往往总是伤人伤已。”警告也好,劝告也罢,离忧今日喝多了两杯,跟苏谨这样的人话也不由得多了几句。
“强求?”苏谨不屑地笑了起来,随后继续说道:“你说得对,万事的确不能强求,而我也不会一条道走到黑。放心吧,我早就没想过要往大少爷那里挤了,你转告沫儿,日后我会一心一意的侍候二小姐,让她别再疑神疑鬼的了。”
“二小姐?”离忧脑袋飞快地转了起来,顿了顿后这才恍然大悟道:“这倒是,听说二小姐已经定了一门不错的婚事,那王家公子生性风流,想来比起大少爷可容易搞定多了。”
上谁的床不是上床,不过就是想来个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吗?不,这还是说得好听的,其实就是给人当个暖床的,运气好一点的话给个名分,姨娘小妾什么的。在苏谨看来却也算是个主子了,可在离忧看来,还不如奴婢来得强。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苏谨脸一沉,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的,非得将我想成那般”
“行了,我也不过是随便说说,是不是的你心中清楚。”离忧没在意苏谨的脾气,笑着说道:“你要没有的话就当我没说过,你要有的话,我劝你先将你那进府的活契卖成死契,这样的话才有资格成为二小姐的陪嫁丫环,剩下的我也不用多说了,想必你自己是一清两楚的。”
说到这,离忧不由得再次摇了摇头,这话一出,她就有些后悔了,看来这酒真是不能沾,该不该说的竟然都一股脑给摞了出来,这要换在平常,她才没这么多口水搭理苏谨。
“不可理喻”苏谨神色依旧难看不已,不过目光中却分明有一种掩饰的精光。
“不好意思,看来我今天真是有些醉了,喝了几杯酒嘴巴就没边没际的,不着调了。”离忧不想再跟苏谨呆下去,怕这脑跟嘴再不受控制,还不知道得说出些什么话来:“我走了,刚才的话权当我没说,你也别放在心上。”
说罢,也不理苏谨的反应,径直便转身离开了。
苏谨站在那里,愣愣地望着离忧的背景好一会儿这才呸了一声,扭头离去。
其实,离忧还真是一下子便猜中了苏谨的心思,今日她特意告假回了趟家就是为了那份活契转成死契的事。二小姐现在已经是百分百百的信任她,离不开她,一早便说过日后嫁人也会将她带在身旁的。
其实二小姐心里想些什么,她也是一清两楚的,那未来的姑爷生性风流,还没正式成婚,屋子里便已经有了一大堆的女人,而且时不时的还要去外头找。
以二小姐的心思哪里会想不明白这样的男人想要的是什么。论姿色,二小姐不过一般,自然不足以吸引男人,所以与其让自己的男人去找些其他的乱七八糟的女人回来跟她做对,倒不如在身旁放几个自己人去笼着他的心。而苏谨与李玉花则都是二小姐看上的人选。
在这一点上,苏谨倒也无所谓,反正以她的身份最多也就是当个姨娘到头了,她与二小姐也可谓是各取所需,反正郑子云这边是半点希望也没有了,倒不如顺着二小姐好好替自己谋一个未来。以她的相貌,她就不信那王家公子不会不动心。
至于沫儿这个贱人,她也不用担心日后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单凭之前在陈家小姐面前下的那些功夫,日后陈家小姐进门了,沫儿有的是罪受。想到这,她心中这口恶气倒是小了不少。
到于郑小西与离忧,对于苏谨来说,这两人也算是到头了,最多是占点嘴上的便宜,其他的根本主无法与她相比,因此也懒得再费心在她们身上,倒不如多设计一下今后的好日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离忧不得不承认所有的事还真是没有什么绝对的对与错,就如同苏谨一般,虽然做事有些不择手段,虽然总是喜欢做些小动作使个坏什么的,可归根结底也都是为了自己的未来罢了,只是所采用的方式并不太妥当罢了。
担心自己一会又乱说什么话,离忧坐在大榕树下一直等到酒醒得差不多了,这才起身回去。
以后,她可是再也不也乱喝酒了,啊怕一点点也最好别喝,就她现在这身体的酒量还真是相当的不济,若再多喝两杯,指不定会成什么样。
回到江一鸣住的院子时,拾儿正与一个有些眼熟的小厮站在书房门口小声聊着天。离忧想了想,一时倒想不起在哪见过这小厮了。
“离忧姑娘,你回来啦。”拾儿见到离忧,连忙上前了两步笑着打招呼。
“谁来了?”朝那小厮看了一眼,离忧又伸手指了指关着的书房门,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平日这里真没什么人气,这两天倒是接二连三的来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江一鸣这里估计是要转风水了。
“离忧姑娘,你不记得我了?”眼熟的小厮见状自报家门道:“我是大少爷身旁的虎子呀,以前我们见过的。”
“虎子?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难怪说有些眼熟,原来是大少爷身旁的人。”离忧恍然大悟,这才记起虎子来。准确的说,她还真是不知道虎子的名字,只是郑子云身旁的确有这么个人而已。
“啊大少爷?”猛然间,离忧好象想起了什么,一脸紧张地朝虎子问道:“你是说大少爷来了?”
“是啊,来了好一会了,正和表少爷两人在里头下棋呢”虎子连连点头,倒也不觉得离忧为何会如此惊讶,说实话来的路上他也觉得奇怪不已,不知道自家主子怎么会突然想起到表少爷这里来,要知道他们可是从来没有来过。
“他,他……”离忧连忙摇了摇头,改口道:“我是说,大少爷来这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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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二章:微妙的情愫
第五十二章:微妙的情愫
对于郑子云的突然光临,离忧显然没有做好任何心理准备。要说郑子风还好,多少也猜得到那家伙无非就是那么个事,可郑子云就不同了,鬼才知道那脑袋里到底打些什么主意。
上次扇子事件后,她可是好长一段时间都对这爷心有余悸,不为别的,光他那独特而富有创意的整人手段便足以让她绕着他走了。还有五小姐走后,那家伙竟然也跑去跟着凑热闹要人,鬼才知道他心里到底打什么主意。
反正离忧对郑子云的态度是能避则避,这倒不是什么难事,除非郑子去主动要见她,否则以他们各自不同的身份,完全可以说是八杆子打不到边。
可好好的,这家伙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呢?她可不认为郑子云与江一鸣之间的交情有这么好,好到没事跑来找人下棋聊天了。如果他的目标不是江一鸣的话,那么相当明显就是来找……
离忧顿时额头有种想冒冷汗的感觉,如今可是多事之秋,她可不想惹什么麻烦。想到这,她抬脚便想转身开溜,反正也没指明说要找她,还是沿用以前的原则,能避就避吧。
“离忧姑娘,你要去哪里呀?”拾儿见离忧这才刚回来,话都没说两句便一副想开溜的样子,连忙通告道:“公子说了,让你回来了便马上进去。”
拾儿伸手指着书房的大门,脸上的神情有那么几分好笑的样子,还是头一次见到离忧不直接往书房跑的,感觉真是有些新鲜。
听到这话,离忧只好稍微停了片刻,笑眯眯地朝拾儿小声说道:“拾儿,我突然想起还有点急事,得先去处理才行,一会公子要是问起来,就说我还没有回来。”
说罢,伸手轻拍了虎子肩膀两下,一副友好大姐姐的样子,转向就想走人。可才迈出第一步,书房里便传来了郑子云懒散而带着威胁的声音:“什么事那么急,连主子的吩咐都不用理了?还不快进来”
离忧心中暗暗叫苦,这古代的门窗什么的整个就是一装饰呀,半点隔音效果都没有吗?这回倒是不想进也只能进了。
硬着头皮进了书房,果真看到郑子云与江一鸣正在那里下棋,棋案上的燃香已经耗尽大半,显然郑子云已经来了很长时间了。
“奴婢见过公子,见过大少爷。”离得远远的,离忧便收住了脚步,完全不同于平时的随意,颇为规矩的朝正在对弈的两位所谓主子行礼。
江一鸣抬眼看了离忧一眼,并未出声,只是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点了下头示意离忧不必多礼。
倒是郑子云却比江一鸣这个正主子还像离忧的主子,顺手放下一颗棋子后便朝离忧说道:“你这刚回来又要出去,倒是挺忙的吗,合着连当差都不用了?”
“回大少爷话,奴婢之前已经跟公子告过假了,就是今日忙点,平时绝对没有,不会影响到当差的。”离忧连忙回话,暗道这郑子云也不知道是发什么神经,话里话外总是一副带刺损人的样,没事不在家里好好呆着等娶新娘子,竟然跑来消遣她,找她的麻烦了。
“告假?”郑子云反问一声,随后看向一直没有出声的江一鸣,笑着说道:“表哥不是说是吩咐她去办点事吧,怎么听那丫头所说的倒不是这么一回事。”
江一鸣见状,神情不变地说道:“你问她吧。”
郑子云微笑着将目光再次移向离忧,手上的棋子反复摸索着:“不会是你假公济私,借着给主子办事的空当跑哪里去玩了吧?”
“大少爷真是火眼精金,奴婢办完差事回来时碰到了以前洒扫房的几个小姐妹,因此过去坐了一会耽误了一些工夫。回来后,突然想起公子昨日说肠胃有些不太舒服,想用些清淡一些的饭菜。所以刚才奴婢这才想着去厨房说一声,免得她们不知道,一会又送些太过油腻的饭食过来。”离忧脑子快速转动,马上便自说其圆的将话给圆了回来。
郑子云今日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这是搞什么鬼呢?这也太越俎代庖了些吧,江一鸣都没有责问她呢,倒是他来问三问四的。搞清楚些好不好,现在她可是江一鸣的侍女,可不是他郑子云的。
不过,这些话她也只能在心里头抱怨两声,傻子才会当面说出来。
“傻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给我们添些茶,叫你进来可不是让你傻站着的。”郑子云自是不会完全相信离忧的解释,不过却也没有再穷追猛打的追问下去,而是一脸笃定的差遣着她。
离忧听罢,只好领命照办,麻利的给这两个下棋的家伙将半空的茶杯添满开水,然后又老老实实的站到江一鸣身旁候着。
一时间,屋内的人都不再说话,郑子云与江一鸣看似专心的下着棋,而离忧也不敢多问什么,呆在一旁看着。
对于围棋,她仅仅只知道最基本的一些规则罢了,对这个兴趣不大。偶尔也会看江一鸣与拾儿对弈几盘,不过拾儿根本就不是对手,没几下就败下阵来,感觉一点也不好玩。而郑子云似乎也是比较钟情于下棋,以往也见过他一个人没事打着棋谱都可以玩上半天。
也不知道这两人的水平到底谁更高一点,反正她是看不太出来,感觉黑白子数量也都差不了多少,而且这两个家伙下起棋来都是一脸的淡定沉稳,没什么特别,无聊到了极点。
看了好一会,只知道两人手上的棋子越来越少了,其他的依旧什么也看不出来,她有种忍不住想打哈欠的冲动,这样的游戏终究不是适合她玩的。
许是察觉到了离忧的无趣,江一鸣落下手中的棋子后终于出声了:“没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
如同得到赦令一般,离忧顿时满脸喜色,正准备应声退下时,却没想到郑子云也跟着说话了。
“等等,会下吗?”朝离忧瞄了一眼,郑子云问道:“知道我与你家公子现在谁占到了上风吗?”
离忧没想到郑子云竟会直接叫住她,只得强行按住想要往外冲的脚步,一脸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回大少爷,奴婢不会下,自然看不出谁占到了上风。”
笑话,观棋不语真君子,更何况她压根也看不怎么懂,让她说那不是瞎扯吗?
“不会下?不会吧?原来还你不会的事。”郑子云语气略带调侃,笑意浮现到了双眼之中,怪不得刚才这丫头看得一幅晕晕欲睡的样子。
“大少爷说笑了,奴婢不会的事多得去了。”这叫什么话?夸她还是骂她呀,离忧愈发的不想呆在这里,感觉郑子云特那么有些阴阳怪气的,还句句话都针对于她,让她有种很不自在的感觉。
她不由自主的朝一旁的江一鸣望去,一脸求救的表情,不知道郑子云这家伙到底还打算呆多久。
离忧的眼神江一鸣自然收到,不过却并没有急着再出声。原本郑子云来时他还真是意外得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风将他吹到自己这里来了。平时他们之间的交往少之又少,而郑子云亦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更没有呆上这么久的时间。
不过很快他便明白郑子云并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离忧。虽然只是几句看似无意的旁敲侧击,不过江一鸣倒也能看出郑子云对离忧的关心。感觉他与离忧应该算是比较熟的关系,但却又不同于郑子风与离忧之间的那种朋友之间的率真,更不同于自己与离忧之间默契的相处。
“看你家公子做什么,本少爷问你话还不乐意答了?”郑子云哪里会错过离忧的一举一动,这丫头是愈发的没规没矩了,原本还担心她跑江一鸣这里当差会受什么冤枉,现在看来,只怕是更加如鱼得水了。
印象中,江一鸣的性子虽内向却在规矩方在随意得很,想来离忧这种性子倒是挺适合呆在这里的。
离忧只得笑了笑,面不改色的回道:“大少爷又说笑了,奴婢哪有那胆,只不过是想看看公子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没有。”
算了,看来这一时半会的郑子云只怕是没这么快走。离忧见状,也懒得缩手缩脚的了,左右不过是听他说几句话外有话的文字表达罢了,倒真是没必要这般小心翼翼的。再说她又没做什么错事,除了上次纸扇的事稍微有那么一点对不住他以外,其他真没半点亏心事了。更何况纸扇一事她也被他狠狠戏谑了一把,自己倒真没必要这般前怕狼后怕虎的。
想到这,离忧的底气也足了,腰杆也直了,开玩笑,她现在的直接上司可是江一鸣,又不是郑子云这个家伙,有什么好担心的。
“大少爷,您今日可真是好兴致,怎么想起来这里找公子下棋了?”一旦反客为主,离忧可就自在多了,看人的眼神也明亮明亮的,跟刚才相比完全不同了。
郑子云见状,不由得将原本手中要落下的棋子给停了下来,一脸兴趣地说道:“哟,进来这么久才想起问这个,我还当你真改性子,那般守规矩了。怎么,我来找你家公子下棋不行吗?”
离忧在心底暗自鄙视了一下刚才的自己,笑着答道:“自然行,奴婢不过随口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行行行,无非就是来打下口水仗罢了,谁怕谁呀。好歹这里可是江一鸣的地盘,还怕你吃人不成。离忧心中暗自得意,这家伙脸皮也够厚的,都来了这么久了,还一副赖着不走的样子,难道还想留在这里吃饭不成?
他大少爷院里的伙食可不会比江一鸣这里的差,没必要来蹭吃蹭喝的吧?
“公子,差不多到用午膳的时候了,今日的午膳如何安排?”离忧边朝江一鸣询问着,边故意瞄了郑子云一眼,一副等候指示的样子。小子,还不想走是吗?非得让她下逐客令吗?
江一鸣见状自是明白了离忧的用意,心中有些想笑,但当着郑子云的面却又不好笑出来,只得面不改色地朝郑子云道:“子云今日就留在这一起用午膳吧,我让离忧去通知厨房多准备些饭菜过来。”
“公子,这会只怕是来不及了,估计着厨房里的人早就已经开始忙着分送饭菜了。”离忧一副略带为难的表情,看看江一鸣又看看郑子云,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哪来的回哪去,这里可没有午饭侍候。
“这样,你去跑一趟,让厨房的人将大少爷的饭菜送到这边来就行了。”江一鸣见郑子云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离忧,便自行做着决定,也省得离忧这丫头两再找些什么其他的理由了。
离忧见郑子云一副稳坐不动的样子,又听江一鸣这般吩咐,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底暗自奇怪郑子云今日到底是怎么啦,按他的智慧,怎么可能听不出她话中赶他走的意思,却还如此淡定的赖着不走。
“是,奴婢这就去。”没办法,既然人家硬是要留下来吃饭,主人都答应了,她这个奴婢还有什么反对的资格呢?
正准备退下时,一直没正面回应的郑子云总算是有了反应,他挥了挥手叫住了离忧,没有让她去。
“算了吧,我还是回去吃吧,拿来拿去的也麻烦。反正这棋也下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应该回了。”将手中原本要落下的棋子放回棋盒中,郑子云朝江一鸣道:“不用下了,我已经输了。倒是好久没有碰到过对手了,以后我可得常来跟表哥切磋才行。”
“承让了,我这里冷清,不比其他地方,你若是愿意,自可常来。”江一鸣见状,也放回了手中的棋子,颇为客气的回了一句。
郑子云站了起来,微微理了理衣裳,继续说道:“如此多谢表哥了,子云就不打拢了,告辞。”
“慢走。”江一鸣亦站了起来,点了点头,转而朝一旁的离忧吩咐道:“替我送送大少爷。”
离忧没想到江一鸣会有这样的吩咐,但也不好表示反对,只得按吩咐跟在郑子云屁股后头走,做个样子送送客人。
出了书房,穿过院子,走出大门后,离忧便停了下来,一脸笑意地朝郑子云道:“大少爷,您慢走,奴婢就不远送了。”
郑子云看向离忧,亦笑了笑:“开始怎么见我跟见了鬼一样?你就这么怕我,或者说这么不想见到我?”
离忧顿了一下,暗道这人说话也太直接了吧,不过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继续扯着笑脸道:“大少爷就是爱说笑话,奴婢哪有,不过就是……”
“后来为什么又不怕了,还有胆子撵我走了?”郑子云才不想听离忧的鬼扯,径直又说出了第二个问题。
“有吗?大少爷多心了,借奴婢十个胆,奴婢也不敢呀再说……”笑话,这种事谁会承认,离忧才不会那么傻呢。
“行了,你心里想什么我还不知道。”郑子云再次打断了离忧的狡辩:“一直让你在我面前说实话,你倒好,从来没有过什么真话。”
离忧愣了一下,郑子云这话说的,好象多了解她一般,还说她从没什么真话,这不会又想批斗她吧。
“你也别瞎猜,我就是过来看看,看看你在这里好不好。”郑子云收住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上次去找母亲要你的事,你也别多想,我就是觉得二妹要你没安什么好心,所以才会想着帮你一把。没想到反倒是将事情给弄麻烦了。好在你现在呆这里还不错,表少爷看上去待你也挺好的,倒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郑子风倒也没说假说,只不过除了这一层原因以外,他心中还有另外一层不能说出来的理由。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离忧还小,许多事情并不太清楚,还是等以后再说的好。
一时间,离忧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向骄傲的郑子云竟也能说出这样的话,倒也算是十分难得了:“多谢大少爷关心,奴婢一切都好。”
“行吧,你回去吧,日后当差还是得多留点神,别以为主子好说话就松散懈怠,真出了什么乱子就算你家公子不罚你,这郑府毕竟还有其他主子,别再闯什么祸出来。”郑子云眼见着气氛微微有些异常,便看似随意的交待了两句,然后便带着虎子转身离开了。
离忧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一副吃惊不小的表情望着郑子云消失的方向,随后颇为迷惑的摇了摇头,转身回院子去了。
这一个个的都怎么了,没见面也就是这么久的事,怎么感觉像是好些年没见过一样,完完全全的变了个人似的。最后这几句什么意思呢?提醒她?关心她?什么时候他们之间交情有这么深了?离忧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呀?
回到书房,江一鸣已经自行收拾好了刚才的残局,而拾儿则早已不知所踪,估计着之前她出去的时候便已经走开了,想是去打理午膳什么的了,这些事一直都是他一人大包大揽着。
“走了?”江一鸣抬眼看了一下离忧,站在那里微微活动一下筋骨,离忧刚出去一小会郑子云便来了,一直呆到现在才离开。
“走了。”离忧点了点头,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
“他是来看你的。”江一鸣倒也直接,平静地说道:“估计着是怕我这人性子怪,不好侍候,怕我对你不好。”
离忧一听这话,浑身便有些不太自在,这感觉怎么就那么别扭呢,弄得好象是她嫁了什么不好的人,原先的情郎放心不下特意过来看看她的处境一般,真是窘死了。
“是吗?你这话我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嘀咕了一句后,离忧便将话题给扯了开来:“饿了吗?我去看看饭菜送过来没有。”
“拾儿已经去了,估计马上就要回来了。”江一鸣见离忧并不太愿意再提郑子云的事,便也不再说什么,转而问道:“今去洒扫房呆了挺久一段时间,她们找你有什么事吗?”
见江一鸣问到这个,离忧也没多想,随意答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她们偷偷凑钱弄了一些酒菜,给我庆祝生辰。大家正好也很久没聚了,就在一块闲聊了一会。”
“生辰?今日是你生辰?”江一鸣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反问道:“怎么没听你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