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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遇非淑--完结第23部分阅读

      所遇非淑完结 作者:未知

    郑佳怡那院子宽敞漂亮得多,屋内的装饰,各种小玩意的点缀都显得富气十足,倒是丝毫没有落嫡长女的面子。dierhebao

    郑佳怡去到的时候,二小姐与陈楚含正坐在暖炕上喝着茶,吃着点心,有说有笑的讨论着什么,见郑侍怡来了,连忙招呼她过来一并坐下。

    “两位姐姐,佳怡来迟了,还请两位姐姐莫怪罪。”郑佳怡边说边在陈楚含身旁坐了下来,客套了一句。

    离忧扶着郑佳怡坐好后,见暖炕边上有苏谨侍候着,便自觉的退到一旁,与陈楚含的贴身婢女一并立在一块候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好几次她都觉得二小姐似乎是在看她,可偷偷抬眼时却发现压根就没谁盯着她瞧,看来还真是她太过多疑了些。

    炕上的几位主还真摆出了一副喝茶吃东西聊天的样子,东扯西扯的也都是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当然,郑佳怡自是听得多说得少,偶尔应上两声也不过是非答不可。

    但这却丝毫不影响屋子里的氛围,陈楚含与二小姐显然都是极会侃的主,丝毫不会让气氛出现冷场。当然,所不同的是,陈楚含说话更为婉转而含蓄一些,而二小姐则显得俗气多了。

    在离忧看来,这也算得上是雅俗共赏了,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不过听起来倒也不至于太过无趣,就是总这么站着也不能随便动弹让她有些郁闷,也不知道这几位没事做的主什么时候会结束这个打发时间的茶话会。

    “对了,二妹,我听说过些天便是你十五岁生辰了。前些天你外公还派人给你送了寿礼过来,说是你喜欢得紧。”陈楚含打趣道:“到底是什么好东西呀,也不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界。”

    二小姐一听,顿时眉开眼笑,一脸的喜气:“瞧嫂嫂说的,什么好东西你没见过?不过是块玉佩罢了,只是因为是外公花心思送的,因此才会格外欢喜。想看那还不简单,只是一会见了你们别取笑就是了。”

    说着,她又冲着一旁的郑佳怡笑了笑,然后吩咐旁边侍候的苏谨道:“谨儿,你去将外老太爷送的玉佩取来吧。”

    “是”苏谨一听,连声领命,带着一张笑脸快步退了出去。

    玉佩?离忧顿时留心了起来,陈楚含与二小姐的对话马上引起了她的注意,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一般。可一时又找不到入口,只得偷偷观察了起来。

    说实话,她真觉得二小姐与苏谨的性子十分相象,甚至连行事作风也差不多,也不知道到底原本就是这样,还是这两人搞到一起后互相影响所致。唯一有所区别的是,按她的观察,苏谨应该比二小姐更聪明更狡猾一些,毕竟是在社会底层打过滚的人,人生阅历方面多少还是比二小姐要多一些。只怕苏谨到二小姐身旁后,没少出过坏主意。

    正暗自琢磨着,却见苏谨捧着个精致无比的小楠木盒不急不慢地走了进来:“小姐,东西取来了。”

    “打开来吧”二小姐点了点头,示意苏谨亮出宝贝。

    苏谨微微点头,应了声是,随继便小心的将盒子盖打了开来,离忧离得有点远,微微昂了昂头正准备偷偷瞧个究竟,可还没来得及看清,却猛的听到郑佳怡异常惊讶地咦了一声,很明显是被盒子里的东西给震住了。

    正文 第三十七章:是巧合还是阴谋?

    第三十七章:是巧合还是阴谋?

    郑佳怡的反应让离忧吃了一惊,这个主向来都对这些金啊、银啊、玉呀什么的不怎么感兴趣,头一回竟有如此反应,倒也真是稀奇。不但如此,陈楚含与二小姐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异常。

    “五妹怎么啦?难道我外公送给我的这块青玉蝴蝶佩有什么问题吗?”二小姐顿了一下,随继边说边将盒子中的玉佩给拿到手心,细细的摸索着,嘴角的笑容似有似无,一副看不明白的样子。

    就在玉佩出盒子的瞬间,离忧终于看到了那块青玉蝴蝶佩,一瞬间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上次苏谨跟她说过的话,苏谨让她从郑佳怡那里偷的东西不就是一块蝶形玉佩吗?怎么会如此巧合,二小姐的外公竟也会送一块这样的蝶形玉佩?

    难道这块跟郑佳怡的那块很像吗?或者说这其中还是有什么联系?为什么郑佳怡见到这块的第一眼便忍不住发出惊讶的声音?

    还没来得及多想,陈楚含的声音便打断了离忧的思绪,那主倒也是个极会做人的主,见郑佳怡并没有回答二小姐的话,只是仍旧聚精会神的盯着那块玉佩瞧,便连忙打趣道:“许是五妹也同我一样,觉得这玉佩实在是太漂亮了吧。”说着,她从容的从二小姐手中接过玉佩,细细看着,边看还边连声称赞着。

    二小姐听到陈楚含这般说,笑着回道:“嫂嫂见笑了,谁都知道大哥送给你一块极品凤血玉,我这块跟你的比起来,那可是大巫见小巫了。”

    两人正相互吹捧客套着,一旁一直盯着那块玉佩瞧的郑佳怡却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二姐,这玉佩可否让佳怡细细鉴赏一番?”

    郑佳怡话虽是朝着二小姐问的,但目光却一直停留着陈楚含拿在手中的蝴蝶玉佩上,目光十分的复杂。

    二小姐见状,不在意地笑了笑:“瞧五妹说的,倒弄得我好像平时有多小家子气一般。不就是一块玉佩吗,只管细看无妨。看来五妹是挺喜欢这东西的,若不是外公送的话,就算送予你倒也无妨的。”

    “二姐多心了,佳怡只是想细看一二,哪里能夺人所爱。”郑佳怡边说边从陈楚含手中接过那块玉佩,放在手心细细地打量,那神情如同看什么宝贝似的谨慎而专注,似乎想把玉佩里头的东西都要看透似的。

    “五妹看得这般细,想是对玉也彼有研究,倒不如也来说说有什么心得吧”陈楚含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个样子的郑佳怡,一时也来了兴趣。

    二小姐一听,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无比,她附和着陈楚含的提议道:“嫂嫂说得对,五妹看得这般专注,想必一定看出了些什么门道来了吧,不如说出来大伙一起听听。”

    郑佳怡总算是收回了目光,听到陈楚含与二小姐的话,有些不太自然地笑了笑:“两位姐姐说笑了,佳怡对这些哪有什么研究,只不过看着这玉佩很是漂亮,因此这才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是吗?”二小姐反问了一声,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不过却也并没有多说,只是看向郑佳怡的目光变得有些得意了起来。

    “五妹倒是谦虚,不过这玉佩的确是相当漂亮,特别是跟二妹的气质十分般配,想来你外公可是为你花了不少心思的。”陈楚含也知道郑佳怡不太喜欢说话,见她一副并不愿多说的样,这才出声接过了二小姐的话,径直将话题给转了过来。

    二小姐见状,也不再追着郑佳怡,目光中的不屑一闪而过,却并没有显露太多。转而亲热的与陈楚含聊了起来,不再理会神色异样的郑佳怡。

    看到这,离忧心中的疑惑愈发的明显起来,很显然,郑佳怡之所以会对二小姐的这块玉佩如此关注,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且十有八有是与她自己手中的那块蝶形玉佩有关,离忧顿时灵光一闪,莫非……

    毕竟这事实在是有些蹊跷,没多少天前苏谨才奉命找她做那种事,被她拒绝之后却也再没有其他的行动,这一点完全不符合二小姐与苏谨的行事作风。看她们也不像是那种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不可能被她这么一说就真的再也不打郑佳怡玉佩的主意了。

    而如今却突然跑出一块青玉蝴蝶佩来,还弄得郑佳怡那般失常,想必这其中定然不是那么简单的。

    不过这事倒不难弄明白,如果真如她所想一般,那么郑佳怡回去后第一时间一定会去拿她的那块蝶形玉佩出来查看,若在的话倒是离忧小人之心了,若不在的话,那这事就大有文章了。

    果然,很快郑佳怡便坐不住了,她轻咳了两下后终于朝二小姐与陈楚含道:“两位姐姐,佳怡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得马上回去处理,所以要先告退了。今日不好意思,扫了两位姐姐的兴,改日一定回请两位姐姐去佳怡那儿聚聚。”

    说着,郑佳怡便准备起身,脸上神情也不懂得掩饰,一副急着离开的样子。

    二小姐却一把拉住了郑佳怡,一脸不解地问道:“五妹这是急着回去做什么呀?大白天的也没什么急事吧,莫不是嫌二姐这里没意思,怠慢了不成?”

    听二小姐这般说,郑佳怡连忙解释道:“二姐误会了,只是刚才突然想起上次大夫开的调理身子的药还有最后一次没有喝,刚才出门时给忘了,这回记起来所以还是先回去喝完这最后一次的药,总归也是善始善终吧。”

    “五妹这身子还真是金贵,这都多久了,还在喝药调理?”二小姐语带嘲讽,丝毫不在意郑佳怡会不会生气:“依我看,干脆让娘替你去京城请个名医重新诊治一番,省得被这些个庸医给耽误了身子。”

    郑佳怡自然听出了二小姐话中的轻视,她脸色微微变了变,当着陈楚含的面显然很是下不了台面,不过却一如往常一般,吸了口气却并没有做出任何有效反击:“二姐有心了,自是不必麻烦,佳怡还是先走了。”

    说着,她朝一旁的陈楚含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起身又朝两人道:“实在是不好意思,佳怡先行告辞。”

    “行了,还是身体重要,五妹也别想太多,快回去吧。”陈楚含自是做着好人,这一个多月来,二小姐与郑佳怡之间的那点事她也是看在眼中,因此也没有半点的不自在的。

    “回吧,回吧,有时间多来走动走动,省得让人说闲话,还道我这个做姐姐的对你有多么不上心。”二小姐不咸不淡地扔下这话,随后便径直喝茶吃东西,与陈楚含说笑起来。

    这样的无视,郑佳怡早就习以为常,再加上心中有事,更是无心计较,朝一旁的离忧使了个眼色,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郑佳怡一路无言,神色凝重,而离忧也没有多嘴问什么,只是默默地跟在后头。

    到了后,郑佳怡二话不说便一头钻进闺房四处翻箱倒柜起来,离忧见状只好义务性地询问她在找什么,是否需要帮忙。郑佳怡摇了摇头,没让离忧插手,而是继续找了起来,好一会将房中所有能够放东西的地方全都翻了个遍,大大小小的物件也找出了不少,但却似乎并没有找到她所想要找的东西。

    她的神色越来越慌张,表情难看得要命,如同有一股怒火从心中一直燃烧到体外的每寸地方一般,狂暴无比。

    不少东西都被她顺手甩到了地上,那样的情形如同被打劫了一般,看得离忧担心不已。

    离忧稍微站到角落里了一些,以防不幸被郑佳怡错手扔出的东西给砸到。她在找什么?此时心底的答案已经完全清楚无比,呼之欲出。

    没有找到?真不见了?那么是否就意味着二小姐那里的玉佩竟真的大有可疑?

    “飞霞飞霞”郑佳怡终于不再徒劳,一屁股坐到了附近的椅子上,大声叫着飞霞的名字。

    离忧见状,连忙上前两步,禀告道:“小姐,飞霞姐先前去库房领东西去了,这会还没有回来呢。”

    “还没回来?领个东西怎么这么久,快让人叫她去,让她马上回来见我”郑佳怡大声朝离忧吩咐着,这个时候她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到飞霞身上了。

    离忧一听,自是称是,快速叫来红儿,让她快些去库房将飞霞找回来。这飞霞也真是的,领个东西而已,都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了,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跑哪里去玩了,估计着红儿一会还有得找。

    果然不出所料,红儿与飞霞一起回来的时候已经整整过了小半个时辰,郑佳怡等得都早就坐不住了,若不是离忧好言相劝,只怕非得跑出去亲自到库房找飞霞。

    飞霞一进屋子,自然也发觉到了郑佳怡心情极差,那满屋子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是最好的写照。

    “小姐,奴婢回来了。”飞霞快步走到郑佳怡面前,行礼道:“听红儿说小姐急着找奴婢,奴婢便马上跟着红儿回来了。”

    “你去哪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郑佳怡显然是得先出口闷气,刚才只有离忧在,她也不好无缘无故的冲着离忧来,况且心底里也并不想拿离忧当出气筒,而飞霞则是正好撞上了,好赖不论去干什么了,反正这误了差事是铁板一块。

    “回主子,奴婢刚才从库房回来,路上碰到一个相熟的小姐妹,想着小姐这边有离忧照顾着,应该不会有什么急事,所以便多聊了两句。”飞霞也没打算开脱,瞧这架式,说实话也是挨骂,不说更是惨。

    “你倒是有闲心,本小姐如今都火燃眉头了”郑佳怡相当不高兴,却也没有准备过份的责骂,眼下当务之急,便是找东西。

    “请小姐恕罪,奴婢日后再也不敢了。”飞霞只好主动认着错,而后连忙问道:“不知小姐这么着急找奴婢所为何事?”

    郑佳怡见状,看了后头站着的红儿一眼,然后又看了看飞霞,这才出声道:“红儿,你先出去,我有事要单独问飞霞。”

    红儿一听,连忙行礼退下,离忧听郑佳怡这么说,连忙也自觉地跟着红儿准备退下,既然是单独问话,那她也当回避。不过,令离忧没想到的是,郑佳怡竟出声将她留了下来。

    “离忧留下,不必回避。”郑佳怡抬头看向离忧:“去将门关好再过来,你不是外人。”

    听到郑佳怡的话,飞霞与离忧同时愣了一下,不过却都没有表现出什么来,飞霞只是微微瞄了离忧一眼,然后便又继续规矩地候着,而离忧则应过之后,去将门关好再走回到郑佳怡跟前。

    见状,郑佳怡也不再耽误,直接朝飞霞问道:“飞霞,我的东西向来都是交给彩云保管的,彩云走后,那些贵重的物品便由你负责收着,我可有说错?”

    “回主子,是这样的,彩云姐走前都将东西一一与我交待好了。”飞霞目光一闪,但却很快便恢复了过来,若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她的异常。

    听郑佳怡说到这些,她的心中便有了底,再加上一进来看到的满地扔得到处的东西,因此自然也知道这主是为了什么了。

    “难道小姐丢了什么东西不成?”飞霞抬眼看了一下郑佳怡,试探性地问着,并没有等郑佳怡先行点破。

    “没错,是丢了东西”郑佳怡也不再绕,直接说道:“我问你,我有一块珍藏了多年的蝶形玉佩,当初彩云将物件交给你保管时你可看到过那块蝶形玉佩?”

    飞霞一听,顿了顿,似乎是在思索着,片刻之后这才肯定地说道:“小姐,的确是有块蝶形的玉佩,奴婢记得前些天整理物件时都看到了,就在小阁柜最里层的抽屉里放着呢,奴婢现在就给您拿去。”

    “不用了,我已经找了好多遍,根本就没有看到那块玉佩的影子,别说小阁柜里,就是整个屋子,凡是能放进东西的地方都被我找了好些遍,什么也没发现”郑佳怡最后一点希望完全破来,而此时她已经百分之百的可以肯定,二小姐那里的那块所谓外公送的青玉蝴蝶佩便是她的那块蝶形玉佩。

    当时第一眼见到时,她就觉得不对劲,实在是太像了,可后来又怕是自己弄错,所以才会特意拿到手中细细看了个仔细,毕竟玉佩这东西相似的自是不在少数。

    可当她细看之后,整个心都快要凉掉了,因为那块玉佩她实在是太过熟悉,拿到手心的瞬间,她便已经能够完全肯定了。这么些年来,每当想起娘亲时她都会偷偷的握着那块玉佩掉眼泪,莫说玉佩的样子,只凭手感也是绝对错不了的。

    可是,为什么玉佩会突然跑到二小姐手中?还名正言顺的成了二小姐的外公送过来的生日贺礼?郑佳怡怎么也想不通,也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实。

    她只好抱最后一丝侥幸的心理,马上赶回来查看,希望真是自己弄错了,自己的玉佩还好好的躺在原来的地方。

    可是回来后,她的幻想最终完全破灭,蝶形玉佩不在了,像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亦或者说,像是变戏法一般,不知道怎么回事成了二小姐的东西,名正言顺的东西了

    这一切都让她无法接受,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直流个不停。这块玉佩是娘亲与她之间唯一的牵连,除了这块玉佩以外,娘亲什么也没有留给她,什么也没有。

    可如今,她竟然将玉佩给弄丢了,甚至于明知玉佩在哪里却根本无能为力去将它夺回来。毕竟郑府的人都知道了二小姐外公送玉佩为贺礼一事,若说那玉佩是她的,谁会相信?谁,会相信?

    她不傻,此时已经完全看明白事情的真相,二小姐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从她这里将玉佩给偷走了,这么些年来,她不是一直都想将玉佩抢起吗?

    不仅这样,郑佳怡还知道,就连今日这一出小聚会,都是二小姐特意设计好的,目的无非就是让她还有陈楚含,当然还有其他更多的人知道所谓的青玉蝶形佩的“正经来历”,就算自己一万个不甘心,却也只能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了。

    可有一点,她真的想不明白,玉佩到底是怎样从她这里跑到二小姐手中去的呢?

    郑佳怡想到这,心都有些寒了,这种事摆明了就是她这屋里出了内贼,这内贼与二小姐窜通一气,背信弃义出卖了她。一想到这屋里竟有人这般对她,她的心便无比的愤怒,她自认对下人皆都不薄,可如今却有人做出这等不仁不义之事来。

    她要找出这个人郑佳怡知道,这样做不仅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情感地发泄口,更重要的是,放着这样的人在身旁,只怕再也不可能睡上一个安稳觉了。

    正文 第三十八章:设计陷害

    第三十八章:设计陷害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奴婢明明放在这里的,明明就是这,怎么会不见了?”飞霞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冲到平日放蝶形玉佩的地方一个劲地找了起来,那焦急的模样让人不由得替她也捏了把汗。

    她一连翻了好些次,这才不得不放弃,转而扑到郑佳怡面前一把跪了下来,满是悔恨地说道:“小姐,奴婢真不知道玉佩好好的怎么就不见了,前两天奴婢清点物件时都还看到了的,真的,小姐一定得相信奴婢的话,奴婢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知道?”郑佳怡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宽容,压根就没有叫飞霞起身地打算,而是冷着一张脸朝她道:“这东西一直都是你保管的,你不知道,那谁知道?总不可能是它自己长了翅膀飞走了吧”

    事到如今,她也真不得不怀疑飞霞,除了飞霞以外,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有这个可能能够无声无息地拿走蝶形玉佩。

    飞霞一听五小姐这是在怀疑自己,于是连忙反驳道:“小姐明鉴,奴婢是真不知道玉佩去了哪里,虽然这东西是奴婢保管的,可这屋里进进出出的却并非奴婢一人,东西丢了,奴婢的确是失职,但这并不能说明东西就是奴婢偷走的呀”

    离忧猛的看向飞霞,刚才飞霞所说最后一句顿时让她起了疑心,事情虽然很明显,可郑佳怡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东西一定是被偷了,也可能只是放错了地方一时找不到了,更有可能是她们记错了地方什么的。而飞霞一出声便解释东西不是自己偷的,显然已经十足十的肯定玉佩不在这里了。

    郑佳怡倒是没有那么敏感,原本她也没有证据一定就是飞霞将东西偷走,如今听飞霞这么一辩解,顿时又觉得说得也有理,毕竟飞霞只是负责保管,而这里却也并没有上锁什么的,进进出出的人也不止她一人,谁不定是其他人所为也有可能。

    “照你这么说,你觉得谁最有可能偷走玉佩?”郑佳怡稍微冷静了一些,顿时也发现事情并不是自己所想像的这般简单,毕竟人心隔肚皮,谁都有可能因为某些利益什么的,做出这样的事来。

    “这个……”飞霞微微犹豫了起来,目光不由得扫过一直没有出声的离忧,顿了顿后这才说道:“依奴婢看,只要这几天进出过屋子的人都有嫌疑。”

    郑佳怡见状,也不由跟着看了看身后的离忧,想了想后,这才朝飞霞说道:“你现在便去将近三天内进出过这个屋子的人全都叫过来”

    三天前她还亲自拿着那块玉佩把玩过,所以,这玉佩必定是这几天被人偷走的,郑佳怡就不信了,凭她一已之力真找不出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来。

    看着飞霞离开的身影,离忧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虽然明知不关自己的事,可心底却有种不祥的预感陡然升起,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动声色的朝郑佳怡望了一眼,却见那主正一声不吭的坐在那儿,目光发散,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飞霞很快就回来了,而一并跟着进来的则还有其他三人,红儿和两个负责打扫的小丫环。

    “小姐,人都已经来齐了,这三天内进出过小姐屋子的就是我们五人了。”飞霞指了指带进来的三人,还有自己与离忧:“还请小姐明鉴,还奴婢一个公道。”

    郑佳怡见状,点了点头,朝众人说道:“今日叫你们进来,是因为本小姐丢了一样东西,依我之见,其他东西都好好的呆着,唯独只丢了这一样,那便说明行窃之人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小偷,而是有什么其他的不良居心。而这几天进出过屋子的也就只有你们几人了,所以,我希望你们都能够老实交代,不要再心存妄想。”

    离忧一听,心道这郑佳怡倒也算聪明,分析得合情合理不说,今日还摆出了一副主子应该有的样子来了。只不过,只怕这事可没这么容易解决,看样子,贼人也是早有准备。

    而她亦是一贯的原则,只要不惹到她的身上,她也不会主动去管这事,免得到时惹火上身。

    众人均不出声,除了飞霞与离忧以外,其他三人似乎根本就听不明白到底是个什么一回事。看样子五小姐像是丢了东西,可具体丢了什么却并没说明。

    “我的性子你们也清楚,向来待你们不薄,如今出了这等事自是极为难过。”郑佳怡继续说道:“不过,念在你们好歹侍候了我一场,只要那偷东西之人现在能够主动站出来承认的话,我也不会太加为难,如果死不承认,到时让我找出来的话,可就别怪我不客气”

    主子到底是主子,哪怕平日性子再软弱可在下人面前终究是主子,郑佳怡便是最典型的例子。

    红儿见状,头一个跪了下来,她一脸坚定的朝郑佳怡道:“小姐,奴婢虽并不知道您到底丢了什么东西,但奴婢可以发誓,从来都没有偷拿过小姐任何的东西,还请小姐明鉴”

    其他两个负责打扫屋子的丫环一见也连忙跟着跪了下来,如同红儿一般辩解着,那神情亦是委屈得很,暗道怎么进了个屋子打扫了下就成了贼人了。

    郑佳怡一时间又没了主意,眼前跪着的这三人信誓旦旦的,平时看上去也老实得很,实在是不像偷东西的贼人,而剩下的便只有飞霞与离忧两人,飞霞跟了她这么久了,向来对她忠心得很,而离忧更是应该没有理由去帮二小姐偷她的玉佩。

    “离忧,你说说看,这事到底怎么办?”郑佳怡又是本性流露,干脆抬眼看向离忧,习惯性的问别人的意见。

    离忧知道此时自己亦是嫌疑犯,因此自当避嫌,再者这无凭无证的,让她怎么说怎么做?因此她只得回道:“小姐,奴婢也是这三天内进过屋子的人之一,因此也有嫌疑,所以并不好多说什么,还是请小姐自己明鉴吧。”

    “这”郑佳怡没法,她也知道离忧的性子,应该说的时候自是会说,不想说的时候再问也没有,因此只好将目光再次不由自主地移向飞霞去了。

    飞霞见状,看了看众人,这才朝郑佳怡道:“小姐,按理说奴婢也是嫌疑人之一,但为了洗清奴婢的嫌疑,奴婢倒有一个办法。”

    “哦,什么办法?快说。”郑佳怡一听马上便有了主心骨,赶紧催促着飞霞将所谓的办法说出来听听。

    “小姐,依奴婢看,那贼人不拿其他东西,偏偏只拿小姐最为喜爱,最为重视的蝶形玉佩,显然是居心不良,只怕是受了二小姐的指使,才会做出这等卑鄙之事来。”飞霞一副深思熟虚的样子,顿了顿后继续说道:“奴婢想,这人一定是得了什么好处,因此只要咱们将所有有嫌疑的人的东西全查上一遍,想必是不难找出那个贼人来。”

    离忧猛地抬头看向飞霞,顿时好象明白了什么似的,只不过,却仍旧并没有出声,继续盯着眼前的情况瞧着。

    郑佳怡显然对飞霞所说很是满意,她连连点点头,补充道:“你说得对,玉佩就是这几天丢的,若是贼人得了好处的话,一定还没有来得及转移出去。一会只要搜查一通,看谁的钱财物品有什么出入太大的,又说不明来路的,便一定就是贼人了。到时看她还怎样抵赖”

    “小姐英明,不如趁着这会大伙都在这里赶紧派人去搜吧”飞霞见状,连忙趁热打铁,一副此事绝对与她无关的样子。而其他人一听,显然也都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赞同,以示自己是清白的。

    唯独离忧没有出声,仍旧一脸平静地站在那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郑佳怡见状,不由得有些疑惑地看向离忧,问道:“离忧,你怎么不说话?难道对飞霞提的这个法子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吗?”

    “小姐,奴婢并没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只是觉得这法子并不一定能够找出真正的贼人出来。”离忧轻描淡写地说着,却也并没有半点的不满,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为什么?”飞霞微皱眉头朝离忧道:“难道你不觉得这是洗清自己嫌疑的最佳方法吗?亦或者你是在害怕什么?”

    此话一出,顿时所有的人都看向了离忧,目光之中有怀疑,有惊讶,当然更多的是猜测。

    郑佳怡没有马上出声,而是一副等着离忧解释的样子,在她看来离忧是最不可能拿玉佩的,当然她也并没有任何的证据,而只是直觉,心中最真实的直觉。

    离忧微微笑了笑,朝飞霞道:“害怕?我怕什么,只是觉得这法子有些问题。大伙想想,如果那贼人真得了什么好处的话,会笨到将银子随身藏着吗?就算如小姐所想,她是没有时间转移,那也不见得一定还得藏在自己身上,自己屋子里,说不定她可以转由其他的小姐妹代为保管,也有可能早就托人将所得的好处给带出府了。毕竟这些根本就花不了多少的时间,而且也并不会多引人注意。”

    “对呀,离忧说得也没错,若真是贼人,哪里会傻傻地等着别人来搜呢?”红儿连连点头,觉得离忧说得很有道理。往日她就觉得她们这些人里最为聪明的就是离忧了,今日看来倒也不假。

    众人纷纷都跟着议论起来,郑佳怡这么一听,自然又是觉得离忧说得在理,本就是个耳根子软的人,再说又是一向信任的离忧所言,因此更是觉得在理。

    飞霞见众人竟都对离忧的话如此赞同,一时心中很是不满,她沉住气,笑着反驳道:“此话听上去倒是很有道理,可说不定那贼人正是抱着这种想法呢?小姐,依奴婢看,不论能否找出贼人,搜上一搜总是没什么问题的。最多找不出的话再另想它法。总好过万一让贼人正中下怀,侥幸混了过去。”

    “飞霞说得也对,不论怎么样,搜一搜总是没有损失的,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郑佳怡点了点头,随继看向离忧:“离忧,你说呢?”

    “既然小姐这般说,自是搜搜无妨。”离忧也不多说,这个时候再多说反倒只会显得自己是怕了似的。

    她心中明白,飞霞既然想出了这么个点子,只怕是有所准备的,而且十有八九是冲着她来的。人的眼睛往往是最容易泄露心底秘密的地方,而她刚才则好几次从飞霞看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些端倪。

    而一会要是真的如她所想的话,那么一切的真相便不言而喻了。离忧在心底暗自笑了笑,好吧,既然如此,那这她也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郑佳怡见众人都没什么意见了,便喊来其他两个下人分别去飞霞、离忧、红儿和其他二个丫环住的地方去搜查,有什么特别的发现马上过来报告。

    红儿几人早已经被郑佳怡叫起了身,老老实实的排好队站在一旁,而离忧也不搞什么特殊,自觉的加入其中一并站着,毕竟现在她也是嫌疑人之一,还是一视同仁一些来得好。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派去搜查的人终于回来了,其中一人手中拿着一个鼓鼓的小包袱,也不知道里面都有些什么,到底是谁的东西。

    “回小姐,奴婢已经按要求全部搜求过,找到了这个,请小姐过目。”下人将手中包袱呈给郑佳怡,郑佳怡见状,朝飞霞示意,让其接下。

    “这是谁的东西?”她朝搜查的人问道:“除此之外,还有没有找到其他的?”

    “回小姐,这是从离忧姑娘的衣柜里找到的。除此之外,其他人的物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下人仔细答道:“奴婢两人一并看到的,里面是二十两银子,还有一根银钗子。”

    那下人的话刚说完,飞霞便快速的将小包打了开来,众人连忙望去,果然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和一支漂亮精细的银钗子,一时间气氛异常诡异,所有的目光都瞬间转移到离忧脸上,满是失望。

    “小姐您看,这不是二小姐的银钗子吗?前些天奴婢还见她戴过的。”飞霞快速将银钗子拿了起来递到郑佳怡面前,一脸的气愤,如同水落石出了一般,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格外响亮。

    郑佳怡接过钗子细细看了看,果然发现正是二小姐之物,她的目光再次扫过那二十两银子和手中的银钗,然后这才看向离忧,一脸不解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离忧,你倒是说说看。”

    虽然证据在手,可郑佳怡却仍就不太相信离忧会因为这么些好处而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来。她也不愿相信,平日里看到的那个坦率、真诚的离忧全是装出来的。

    “离忧,你倒是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呀,怎么平白无故的有这些东西?”红儿有些急了,见离忧一直都没出声,她忍不住催促了起来,心中怎么样也不愿相信离忧便是偷小姐东西的内贼。

    “依我看,她根本就是无法狡辩,铁证如山,就算她再会说也是没用的。”飞霞冷哼一声,相当不屑地道:“离忧,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人,真是枉费了小姐对你的信任。小姐平日待你可不薄,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整个院子里数对你最好了,你却如此不知好歹,忘恩负义,真是太让我们失望了”

    飞霞的话如同一盆冷水,猛的朝离忧浇了过去,其他人都不再出声,脸上神情复杂难辨,郑佳怡也没有出声,目光有些闪烁,只是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的看着。而红儿也不好再出声说什么,眼下她也拿不准这事到底是不是离忧所为,毕竟这么明显的证据摆在了这里。

    而一直没有出声的离忧,听完飞霞的话后,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她仍旧没有出声,只是那么不在意地笑着,一副完全不担心的样子,倒是让人完全看得糊涂了。

    “你笑什么笑,做了这么无耻的事竟还有脸笑得出来”飞霞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显然被离忧地举动给气到了。

    “我为什么不能笑?碰到这么好笑的事不笑,莫不是非得让我憋成内伤不成?”离忧终于出声了,脸上的笑意仍就轻松:“对了飞霞姐,难道就凭这二十两银子还有不知来历的钗子便能认定我就是内贼吗?如此早下结论,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众人一听,顿时都看向了离忧,见她不慌不忙,一脸坦诚的样子,心知离忧这般一定是要开始为自己辩解了,于是都竖起耳朵听着,看看到底会是怎么一回事。

    飞霞见状,倒也不再有所顾忌,上前两步指着离忧的鼻子骂道:“你还好意思说,若心中无鬼,为何小姐让你解释这些东西的来历,你却根本无从说起?铁证如山还敢说草率,我看你分明就是想抵赖。”

    正文 第三十九章:拆穿阴谋

    第三十九章:拆穿阴谋

    离忧拍的一下拍掉了飞霞快要碰到她鼻尖的手,神色顿时冷了不少,她这人什么都好说,最不喜欢别人对她动手动脚的了。况且今日这事,摆明了就是栽赃陷害,士可杀光不可辱,原本她也没想着插上一脚多管闲事的,可如今都陷害到她头上了,自然是不可能白白任人摆布了。

    “飞霞,说归说,你可给我客气点,这事情还没有最后下定论,你就急着将我当成贼人到底是何居心?难道你是在害怕什么,所以才会这么着急的将我当成替死鬼不成?”离忧也不着急,她倒想看看飞霞除了这招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后招。

    飞霞一听,顿时急了,脱口而道:“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做的,还想赖到别人头上不成?不要以为你能说会道的就可以冤枉好人,小姐在这里呢,可不会由着你这么欺负人”

    “小姐,你看,离忧分明就是心中有鬼,所以才会胡搅蛮缠,故意在这里胡说八道。”飞霞边说边向郑佳怡求助,这铁证如山的,她还不信离忧凭张嘴就能抵赖掉。

    郑佳怡看了好一会,一时也不知道应该相信谁,只好再次朝离忧道:“离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说清楚些,否则你说不清这些东西的来历,我自然也是帮不到你的。”

    这话意思再明显不过,虽然她不愿意相信离忧便是内贼,可摆在这里的证据却让她无法不信。

    离忧见状,微微摇了摇头,暗自感叹着郑佳怡的心思真是单纯,这么明显的嫁祸竟然会看不明白。

    “既然小姐这般说,那奴婢自是会好好说。”离忧道:“第一,奴婢可以明确的告诉小姐,您的东西并不是我偷走的。第二,这二十两银子与银钗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清楚,因为奴婢根本就没有这些东西,也从来没有见过。事实再明显不过了,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将东西放到奴婢柜子里,嫁祸奴婢,给她当替死鬼。”

    “笑话,你说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这些可都是刚刚从你柜子里搜出来的,人家为什么要拿这么多好东西来嫁祸给你?为什么不是红儿和我,还有她们两人?”飞霞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人,一脸的不信:“依我看,你就别再狡辩了,老老实实的交代,小姐说不定还会念在往日的情份上网开一页,你若再这般不老实,到时将你交到官府,看你说不说”

    “送官府查办?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我可听说那里的刑法花样多得去了,真将人送到那里,别说交代事情,只怕之前做过的陈年烂谷子的亏心事也会毫不犹豫的一并给说出来。”

    离忧笑着说道:“飞霞,何必这么狠呢?我与你无怨无仇的,就算你真想找个替死鬼,犯得着找上我吗?你真当我这么好欺负,会老老实实当你的替死鬼?”

    “你,你胡说八道,自己做出这等烂事来,竟还敢诬陷我,真是无法无天了”飞霞气得不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她飞快地走到郑佳怡跟着,大声说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