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所遇非淑--完结第10部分阅读

      所遇非淑完结 作者:未知

    过,这些日子还是叫你主子多呆在屋子里用用功吧,别没事就跑出去。hubaoer当然跑出去也无所谓,别总碰上我就行了。”

    好吧,这一句算是提醒吧,趁此机会让那臭小子远离视线也好,耳目才清静了几天,这种好日子她可还想再持续久一点。

    郑小西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一来,她一会回去倒是可以成功交差了,算起来也应该是头功一件,想必主子是会满意的。她如今也不再像以往一样,对这些东西都不放在心里,正如离忧所说,既然已经当了这个差,那个还是得尽量让自己的日子过得好一些。

    见没什么事了,离忧便让郑小西先行回去,郑小西却不着急,反正是主子吩咐的,她也借机多跟离忧说说话,两人边走边聊,话题渐渐从郑子风身上转到了郑子云那边。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府里的人都觉得大少爷好,可我就是不怎么喜欢他。”郑小西自言自语地说着:“那个人看着亲切,对下人也好得很,可我就是觉得有些做作,一副假惺惺的样子。”

    离忧见郑小西这般直说,正欲出声提醒,却听郑上西再次朝她说道:“放心吧,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当着别人,哪怕是沫儿我都不会说这些,也就是你,我才会说的。虽然听起来是有些不着调,可却是心中的话,你也知道我性子,有什么话总憋着谁也不说心里难受,所以才会跟你胡乱说几句。”

    “你这么说,我倒是觉得荣兴无比。”离忧笑了笑,倒也赞同郑小西的话,什么话都憋着对于她来说的确是有些受罪,她倒也聪明,知道挑个信得过的人吐槽:“对于大少爷,既然你不喜欢那就不理会便可,反正你又不在他那里当差,倒是沫儿,像是挺在意她家主子。”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各人都有各人的看法想法,各人也有各人的优点缺点,在沫儿面前你还是别提这些,沫儿倒不是小心眼的人,只是这些都是主子,反正都不关咱们的事,还是别因让沫儿心里别扭才好。”

    “放心吧,我明白的。”郑小西见离忧想得比她更是周道,自是点头同意,她这人最大的优点便是认定了的人,相信了的人,都会好好地听从,也不会有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想法。

    两人渐渐的已经到了浣衣房门口,郑小西朝里头看了看,不打算再跟着进去。跟离忧道了个别,正准备离开,却被叫住了。

    “对了小西,有个事还是得跟你打听一下。”离忧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拉住了郑小西,本来她是想从福儿那包打听那里刺探消息的,可又一想,一来福儿不一定有郑小西知道的这么清楚,二来,反正跟郑小西关系也铁,也无谓再让其他人知道瞎猜了。

    “什么事呀?”郑小西道:“说吧,我们之间还这么客气,倒是让我好奇得紧。”

    “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今日与大少爷、三少爷一起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呀?”离忧也不掩饰对那人的好奇,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听大少爷叫他表哥,可好象又没听说过郑府亲戚里有这么一号人,再看大少爷好象对他有些特别,这才觉得好奇。”

    郑小西听离忧这么一说,倒也没觉得离忧的想法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别说是离忧,当初她第一次见到时也是如此。

    “你说的是表少爷呀,这人倒还真是挺特殊的。”郑小西点了点头,朝离忧招了招手,示意她凑过来些。

    正文 第五十二章:郑家表少爷

    郑小西在离忧耳旁并没有说太多,不过却也已经是她全部所知道的情况了。而正是那么短短几句话却足以让离忧记住那个名字:江一鸣。

    一个出生跟她差不多,甚至于说比她更可怜的人。当然这个对比的她指的自然是穿越过来后的她。

    江一鸣是郑老夫人长女所生,十七年前失踪多月的郑大小姐抱着一个刚出生还没多久的男婴突然回到郑家,关于这个孩子的生父,郑大小姐只字末提,只是不顾郑家所有人的反对,毅然亲自带养孩子,并给他取名为江一鸣。

    但郑大小姐的所作所为自是为这样的世道所不容,她生完孩子身子本就不好,再加上忧郁成疾,没过多久便撒下不足一岁的江一鸣,郁郁而终。直到死她也没有向郑家人吐露关于江一鸣生父的只字片言,唯独在临死前乞求郑家人务必收留江一鸣,将其养大成|人。

    郑老爷顾念血源,最终还是默认了江一鸣,但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却也成了郑家从所末有的耻辱,因此江一鸣在郑家并不受待见,甚至于还会被刻意的遗忘。

    “难怪,瞧他性子总是那么淡淡的,半天连一句多的话也没有,原来是不受待见,被这大人们给逼成这样的呀!”离忧喃喃自语地说着,脑海中闪过一个细节。之前她说自己自幼便与母亲相依为命,并不知晓其他人和事时,一向没有多少反应的江一鸣似乎突然看了她一眼,看来应该是她的身份引起了他的共鸣。

    郑小西见离忧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继续说道:“不过,虽然这表少爷并不受郑家人的待见,但偏偏他却争气得很,我听说从小到大郑家从来没有给他请过正儿八经的先生,但是他却好象无师自通一般,学问了得,就连大少爷也比不上他。若不是他的身份,别说咱们郑府,就算是整个城郡的人,那首先知道,首先推崇的也一定是表少爷了。”

    “是吗?看来还是个神童了!”离忧也跟着八卦道:“依我看,不但是学识,这长相也数他最俊了,别看今个这三位主皆是一身白衣,可将白衣穿得最有神韵的自然还是这江一鸣。”

    郑子云吗,穿着一身白衣倒也有些潇洒的味道,但气质却比江一鸣逊色得多,至于郑子风吗更是不用说,这小孩子压根就不适合穿白色,感觉很是别扭,她还真担心这小孩子一会玩泥巴时糟蹋了这一身好衣裳。

    听到离忧的话,郑小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离忧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见她笑得前伏后昂的,也不急着出声。直到那家伙笑得差不多了,这才出声问道:“笑什么?我说错什么了吗?”

    “不,不,不,我不是笑你。”郑小西终于控制住了笑,快速解释道:“你不知道,我听说平时大少爷、三少爷倒是很少穿白色的衣裳,不过每次只要是与表少爷一起的话,都会特意换成白衣,估计着就是见到表少爷穿着好看,所以才会学的。”

    “难怪,我还以为今日他们几个是约好了的呢!”离忧听到这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样的话就丝毫不难解释大少爷今日怎么会将她揪过去出新的脑筋急转弯的题了。

    这大少爷一向是被人捧在手心中的,身份尊贵、相貌不凡、才学也不差,久而久之被众人这么吹捧着,自然也就有些心高气傲,总觉得自己才是最好的。所以他肯定是不愿意承受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比他要强,这才总想着找机会跟这表少爷比试比试。

    郑小西突然收住了笑,叹了口气颇为感慨地朝离忧说道:“唉,其实这表少爷也真够可怜的,郑家人除了给他吃穿用度以外,其他的都爱理不理的,大少爷比他小一岁,可都早已经定了亲,连通房丫头都有了几个,可表少爷这些压根就没人理,别说这些了,这一年到底的郑老夫人连面也没见过他几次。想想他又有什么错呢,由始至终不都是大人们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吗?”

    听到郑小西很有道理的言论,离忧倒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丫头竟也能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不过,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些事情她们所知道的无非也就是东一句西一句的从其他人那里听来的,事实到底怎么样,这些当事人又是如何的心态,她们不清楚,因此也没有多大的发言权。

    “好了小西,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么有哲理了?”离忧微微一笑,拍拍手说道:“算了,总归是别人的事,一时好奇八卦一下就行了,可别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事太伤神才行。”

    “哲理?什么意思?”郑小西眨了眨眼,随后说道:“算了,管它什么意思,反正你经常说些听不懂的词。你放心,我不过也是一时感慨,才不会替别人操那么多不应该操的闲心呢!”

    两人又说了几句,见天色也不早了,这才分手各自回去。离忧看着郑小西离去的背影,微微有些出神,回过神来后,这才快步走进了洒扫房。

    “离忧,你可算回来了。”刚一进屋,便听到了福儿的声音,抬眼一看,屋子里除了福儿以外,还有一个眼生的小丫环,见离忧进来了,憨憨的朝她笑了笑。

    离忧很快便明白了过来,这些日子以来,这种事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她也不点破,装做不知道的样子说道:“福儿姐,有什么事吗?”

    福儿连忙过来拉着离忧往桌旁坐好,又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小丫环,笑着说道:“离忧,那是珠儿,是我的一个好朋友。这几天她有些急事想带封信回家,所以还是想麻烦你帮她写上一封。东西我都借过来了。”

    离忧一听,果然是为这事,瞧了那丫头一眼后,这才将视线移到福儿身上,小声说道:“福儿姐,之前你不是答应过不再帮别人来找我写信了的吗?你也知道,不是我不想写,只是这种事太多了的话,是很容易惹来麻烦的。”

    正文 第五十三章:终究还是心软

    自从帮福儿几人写了家书以后,绿珠、二丫、柳枝几人倒还守信,嘴巴也严实,并没有将此事跟其他人多说。唯独福儿,短短二个月就已经带了三位所谓的小姐妹来找她了。

    离忧自是很婉转地说过福儿,就连二丫也明确地告诉她别多嘴。揽那么多事,这一传十传百的还了得,到时都跑这来找离忧,哪岂不是麻烦了。

    福儿却说并没有跟外人多说,只是那几人都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家境也不好,没钱请赵大麻子写,所以看到了也不好不帮,这才偷偷将她们带过来。不过却已经跟来人说好,她们是决不会将此事告诉其他人的。

    离忧见状也不好驳了福儿的面子,只是事不过三,让她答应以后不再带人来了。毕竟她也不是什么救世主,最多也就是义务帮帮自己屋里的人,其他的人她实在是管不了太多。

    可今天,福儿却再次违反约定,还没有提前跟她说,直接便将人给带来了,这不摆明了就是让她非写不可吗?

    “福儿姐,事不过三,你总不能老这样,你的面子我得给,那绿珠姐,二丫姐、柳枝姐的人情一样也不能拒,若都这般的话,只怕整个府里的下人都会来找我写,先不说刘姑姑心不心疼她的墨宝纸砚,你说那靠这个挣钱的赵大麻子能放过我吗?”离忧的声音仍旧控制得很轻,就事论事地提醒着福儿。

    福儿一听,顿时也很是不好意思,她不由自主地拧着自己的衣角,犹豫了一会这才说道:“离忧,我知道这事是我不好,本来上次二丫姐说过我之后,我也真没打算再这样了,可这珠儿却是我在府外一并长大的,情份上实在是碍不过去。再说她父亲早亡,母亲一人还得养活几个弟妹,很是不容易,你就当发发善心,最后再帮她这一次,日后我保证不论是谁都不会再领人来这了。”

    一旁的珠儿显然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见离忧没出声,便上前两步,很是客气地说道:“离忧姑娘,这事不怪福儿,是我非求她帮我的。”

    说着,她突然伸手往怀里摸去,掏了一小会后,这才从里拿出几个铜板:“我现在只有这么一些了,本来今日是发了月钱,但上次家里有急用便借了别人的钱,都还了去。不过你放心,不够的话,下个月等我发了工钱,一定会给你送过来的。”

    “珠儿!”离忧见状,连忙将那只拿着钱的手推了回去,露出一抹笑容道:“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信我替你写,一个钱也不用收的。”

    珠儿一听,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福儿兴奋的声音给阻止了:“珠儿,还不快谢谢离忧,我早说过她人好了,你这几个钱就自己留着吧。”

    离忧略带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却相当坚定的朝福儿说道:“福儿姐,我跟你说,这可真是最后一次了,如果你再带人来的话,我可让绿珠姐和二丫姐出面了。”

    “放心吧,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这一回我跟你发誓,骗你的是小狗!”福儿信誓旦旦地说着,随继马上将笔墨纸砚给摆好,一脸笑意的示意珠儿过来坐下,准备写信。

    既然都已经答应了,离忧也不再多说,动手帮珠儿写起信来。原来是珠儿她娘实在是有些撑不下去了,想将最小的一个女儿卖掉,珠儿自是不肯,劝说母亲务必留下妹妹。

    写完那封信,送走珠儿后,离忧心中很不是味道,虽也早听说了古代的人卖儿卖女的不算稀罕事,可真正让她撞上倒还真是一时半会适应不过来。

    “离忧,你没事吧?”福儿见离忧一直不出声,只道是还在怪她不应该自作主张再带人来:“你就别生气了,我知道这事我不对,日后我真的不会再有下次了。”

    “福儿姐,我没生你气,只是刚才帮珠儿写信,知道了她的一些事,心里有些难受。”离忧站了起来,朝门口看了看后再次向福儿说道:“我有些事,先出去一趟,一会麻烦福儿姐替我留点饭,等一并清扫完园子,我再回来吃吧。”

    这个时候已经是她们吃饭的点了,福儿虽不知道离忧又有什么事,但却马上点了点头,应了下来。离忧见状,二话不说,快步跑了出去。

    她一口气跑出了洒扫房,稍微停下来朝左右打量了一下后,便快步朝右边追去。没一会的工夫就追上了珠儿。

    “离忧姑娘,你这是要去哪?”珠儿没料到竟又看到离忧了,而且她还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便停了下来问道:“你是特意来追我的吗?”

    珠儿心里一时有些没底,只担心离忧是临时改主意了,想找她要写信的钱。刚才她都说了身上只有这么几个钱了,若真是要的话也只能先欠着了。

    离忧看到珠儿脸上的表情,知道她肯定是想多了,便也不多说,径直从怀中掏出今日刚领不久的那串桐板塞到珠儿手中:“这个是我上个月的工钱,你拿着吧,虽然帮不上什么忙,却好歹也能买多些米。”

    其实她怀中还有一串,倒不是她舍不得,只不过是从郑小西那得来的,以她的工钱水平可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她也不想多招人猜测,因此只是给了自己的那一份。

    珠儿哪里想到离忧竟是特意为送钱而追她,本为就没收她的写信钱了,而现在竟还把自己一个月的工钱给她,这让她哪里能收。

    “不,不,这钱我不能收,你帮我写信不收我一文钱这已经很好了,现在竟还将自己辛辛苦苦挣的工钱全部给我,这哪里合得。”珠儿自是不要,边说边将钱推了回去。

    离忧见状,干脆直接将钱塞到了珠儿怀中,劝说道:“钱不多,却是我的心意,你不嫌少的话就拿着吧。反正我也没亲人,在这里有吃有住的,根本就用不到什么钱。大不了,就当是借你的,等你日后家里生活好些了,有了闲钱再还也不迟。”

    说罢,离忧朝珠儿笑了笑,也不等她回应,转身便快速离开了。

    正文 第五十四章:打哪来的疯子?

    离忧给珠儿雪中送炭的事没过多久便被福儿知道了,福儿自然又将此事说给了同屋的其他伙伴听,一时间众人更是对她敬佩不已,弄得离忧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原本她真只是想帮帮珠儿,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却没想到弄得人尽皆知的。早知道就交代珠儿千万别说出去,可现在人家也是一片感激之心,弄得这么大动静的却也不是坏心,因此她也只能尽量低调低调再低调了。

    好在没过几天这风头便过去了,大家注意的焦点很快转移到了未来的大少奶奶身上,听说末来的大少奶奶下个月便会来郑家小住,说是两家人都希望她们能在成亲前多熟悉熟悉,等明年过完年,未来大少奶奶满了十五后便要成亲了。

    对于这些离忧倒是丝毫不关心,眼下她倒是越来越对三清园的那个榕树精感兴趣起来。还别说,只要不是什么荒谬的要求,这树精几乎每次都能隔天帮她实现。

    实验过几次后,除了吃的喝的,甚至于连一些少有的精彩传记小说榕树精也能给变出来,这着实是让离忧又喜又忧。

    喜的是榕树精还真是个不错的好人,做好事也不留名,不求回报型的。忧的是总感觉自己处于被别人监视或者偷窥的状态,保不准得留下什么后遗症。可那榕树精又实在聪明得很,从来都没有露过面,试着找过两次无果后,她也没有再刻意的追查了。

    可不追查并不代表不好奇,相反时间越久,她的好奇心便累积得愈发的深了起来。

    将已经看完了的传记小说放回榕树底下固定物品出现地后,离忧没有再如以往一般对树许愿,直到临走时这才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声,不知到底是何方神圣。

    她也没明确的说自己想见真人一面,好歹人家也算是对她有恩,至于现不现身,那主动权当然是在别人手里,因此她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收拾好东西打道回府,走到洒扫房大院门口,还没进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吵骂声,其中一个尖细的嗓音格外刺耳,不时地骂着一些极为难听的话。

    离忧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便加快步子跑进了院子,却见此时院子里早已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正坐在台阶上指手划脚地骂得正欢,而二丫、福儿与柳枝都呆在那妇女身旁不远处不断地劲说着。

    “离忧回来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众人见状纷纷将视线移向刚进院门的离忧身上,目光之中竟不约而同的带上了一些同情。

    离忧还没有弄清楚现在的状况,却猛的见那坐在台阶上的妇女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嘴里边恶狠狠地骂着,边朝她这边冲了过来,那速度真叫一个快,连一旁二丫几人都没反应过来。

    “你就是离忧,果真是个贱蹄子,今日老娘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还真无法无天了!”那妇女一把冲到离忧面前,抡起巴掌就要往她脸上甩去,那架式活生生的像是要将人给吞下去一般。

    离忧哪里知道何时竟招惹了这么不讲理的疯婆子,一时也来不及开口说半个字,只是下意识的往后一退,侥幸躲过了这莫名其妙的一巴掌。

    “不要脸的家伙,还敢躲,老娘今日非得扒了你这一身x福皮!”见离忧竟敢闪,妇女更是来火,改单手为双手直接朝还没来得及完全站稳的离忧抓了过去。

    这时候,众人才反应过来惊呼不已,二丫与福儿几人连忙冲过去想拉开,却也是晚了一步。

    好在离忧反应快,见到这二话不说便冲上来朝自己又打又骂的妇女再次出手,便毫不客气的抢先出招,一把将那人给推了开来。

    “哪里来的疯婆子,要发疯回自家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她自是来火了,冷着脸朝那妇女回敬了一句,带着寒意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人瞧,气势上瞬间便将那妇女给压了下去。

    那妇女哪里想得到离忧竟会如此厉害,不由得愣了一下,等回过神来想上前继续行凶挽回脸面时,却被二丫几人给拉住了。

    “给我放手,你们这群不长眼的死丫头!”妇女气得不行,一个用力便从二丫几人的禁锢中挣脱了开来:“今天谁要敢多管闲事,可别怪我不客气!”

    福儿与柳枝一听,下意识的便往后退了一步,唯有二丫却不吃那一套,很不高兴地回道:“赵姑姑,好歹您也是郑府的老人了,做事还是别那么过火!”

    “敢教训老娘,你他娘的老几呀!”妇女一听,正愁火没地方发,一时间也不理离忧,而是伸手便一推,直接将没有防备的二丫给推到了地上:“死丫头,等我教训了那个贱蹄子,一会再来收拾你!”

    “你倒是想如何收拾我?”离忧眼见这妇女如此嚣张,一个箭步便跨到了她与二丫之间,面无表情地说道:“想打我是吗?来呀,你就试试看我会不会傻傻地站在这任人欺负!”

    “打就打,你以为老娘还会怕你这个贱蹄子呀!”妇女气得肺都快爆开了,也没多想,又是抡起巴掌便往离忧脸上而去。

    离忧这回不躲也不闪,一个伸手便准确无误地抓住了那只可恶的手:“又是这一招?能不能来点新鲜些的?”

    说着,她将那条手臂狠狠一甩,然后快速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把扫帚站起来,边扬边朝妇女恶心狠狠地说道:“想打人?我自是不会白白让人打,要是想打架的话,本姑娘倒是奉陪!不过我一个没爹没娘的小丫头,没人管教,真动起手来,没轻没重地伤到了你哪里,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

    妈的,这叫什么事,无缘无故也不知打哪跑出来个神经病,见到她二话不说便又打又骂的,今日她不给点颜色给这人瞧瞧,还真当她是这么好欺负的?臭三八,到时可千万别说你是认错了人!

    离忧本也不是什么没胆量的,瞧着这八婆也不是什么多有身份的人,就算真是主子,敢这样对她,她也是不会客气的!

    正文 第五十五章:谁怕谁

    离忧的威胁再次让众人对她另眼相看,原本无赖耍泼的妇女也不由得再次愣住了。借着这么个工夫,福儿快速上前扶起了二丫退到一旁,心里巴巴地盼着绿珠快些将刘姑姑给寻回来。

    那妇女很快便回过了神来,许是总归还没吃过离忧真正的苦头,所以自然不会被一个小丫头三言两语给吓住,若真这样的话,她这张脸日后在郑府也没地方放了。

    “你个小不要脸的,别以为老娘是吃素长大的,吓唬谁呀?就你这身板子还想跟老娘叫板,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妇女说着便拿出了杀手锏,仗着自己肥胖的身形,直接朝离忧撞了过来,她就不信了,那死丫头还真敢拿扫帚打她。

    若不敢那她自是顺势好好教训教训,若真敢的话,那更好,今日这死丫头敢用扫帚打她,她便让这个不要脸的直接消失滚蛋!

    说时迟,那时快,离忧见状飞快往左侧一闪,灵巧的躲了过去,然后一个转身,快速朝着妇女的大屁股就是一脚。玩相扑是吗?咱就顺便帮忙加加码力,直接让你扑到地上去得了。

    “唉哟,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妇女摔了个狗吃屎,顿时鬼喊鬼叫起来,周围的人见那熊样,纷纷忍不住大笑起来。

    “好你个贱蹄子,竟敢在背后踹我,你个以下犯上的东西,真是无法无天了,我要你不……”妇女也不起身,干脆就势而坐,赖在地上大声嚎叫起来。

    离忧见这人竟还敢口出狂言,贱蹄子贱蹄子这般不停的叫,心里对她恨得直咬牙。

    “闭嘴!”她大呵一声,双眉紧皱,目光如冰,直勾勾地瞪着地上的母狗冷笑道:“这打哪来的不知羞耻的东西,一口一个贱蹄子的,好歹郑府也是有头有脸的豪门大户,哪里由得这样下三滥的人坏了郑府的名声!”

    “你……”妇女一听,脸色难看极了,正欲反驳,却活生生的被离忧给打断了下来。

    “你什么你,说谁以下犯上、无法无天呢?你当你是什么东西,不也就是郑府的一个奴才,什么时候竟私自爬上去当主子了?”离忧厉声训斥道:“无法无天,以下犯上的恐怕是你自己吧!”

    “我……”

    “我什么我,说话得有证据,做事得有良心,这位大妈,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就跑来跟条疯狗一般乱咬,半点规矩也没有,传出去的话,整个郑府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光了!”

    离忧毫不留情地说道:“还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踹了你?刚才明明是你自己朝我这边往死里撞,自己没站稳摔地上了而已。我不过是闪开罢了,这也有错,难不成脑袋秀逗了站在那里给你当把子吗?”

    妇女此时早已被离忧的话给顶得脸色发青,见离忧终于停了下来,这才有机会脱口而出道:“就是你有意踹我的,这里这么多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你还想抵赖不成?”

    “是吗?那你倒是问问看,谁看到了?”离忧不屑地看了一眼妇女:“你要是能找到证人,就算不是我,我也认了!”

    妇女一听,顿时得意地笑了起来,她快速爬起来,朝一旁围观的人望去,大声说道:“你们都说说,刚才是不是那死丫头踹我的?”

    话说完后,众人却纷纷沉默,并没有谁出声,这里可是洒扫房的地盘,里面的下人都对离忧印象不错,其中也有不少人还得过离忧的免费书信,再说这赵家媳妇也实在是太过份了,哪里有这样欺负人的,此时谁出声帮她作证岂不是真成傻子了。

    妇女见状,顿时急了,扯着嗓子骂那些围观的丫头瞎了眼睛,离忧暗自好笑,这妇女也太不要脸了,在别人的地盘耀武扬威,还想让人帮她,真是可笑到了极点。

    别的不敢说,这洒扫房离忧还是有信心的,平日里她与人和善,就算是不怎么熟的人也都是笑脸相对,再加上偶尔会帮她们写个信或者读个信之类的,在众人心中的形象自是极好,凭良心来,也没有谁会这么白眼狼一般去帮那个泼皮。

    “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走人,咱们不比你这般轻闲,一会还有许多差事要做!”离忧边说边时不时的将手中的扫帚棒子往另一只手心拍打,眼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妇女见状,心里一哆嗦,整个人顿时害怕了起来。眼前这死丫头竟如此泼辣,嘴巴也厉害得紧,还似乎天不怕地不怕的,若真是再跟她硬碰硬,难保她会做出些什么说不准的事来。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却很不甘心地瞪着眼,朝离忧说道:“死丫头,看来你真不知道我是谁!”

    “这个时候才想起自报家门?虽然迟了点,不过倒也无妨,说吧,到底是多么厉害的角色呀?”离忧不由得笑了起来,真是死不知悔改,这个时候还嘴硬。

    妇女不理会离忧的嘲讽,阴着脸恨恨地说道:“我是赵大家的,别说我没提醒你,我家男人可是二老爷的表舅子。你这个死丫头,不但敢抢我男人的生意,还敢打我,等着瞧,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赵家媳妇?”离忧哦了一声,终于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我说怎么会有人凭白无故来找我麻烦,原来是为这事。不过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抢你男人的生意了?如果说是代人写信的话,那你可得搞清楚,第一,我只帮认识的熟人写,第二,我那纯属义务,半个铜板也不曾收,哪里谈得上跟你家男人抢生意了!”

    “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了,无利不图,你没收人家的钱会那么好帮人写信?这说出去谁信呀,只怕是为了揽多些人,所以才会暂时不收,等大伙都知道了,都跑到你这里来后,我看你就等着坐地起价了吧!”

    赵家媳妇狠狠的往地上呸了一下,不屑地说道:“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以为这府里是个人就能帮人写信吗?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放着本份的差事不做,却管这些闲事,一会我便去夫人那里,看看这府中是不是养的闲人太多了!”

    离忧没想到这赵家媳妇竟如此蛮横无理,正欲出声,却听院门口响起一道十分不满的声音:“撞鬼了,大白天的都不干活,围在这里看个什么劲!”

    正文 第五十六章:强悍的刘姑姑

    众人询声望去,却见刘姑姑板着一张脸,大步走了进来,绿珠则跟随其后,一脸担心。

    离忧见状,知道一定是绿珠刚才见赵家媳妇来闹事便马上出去寻刘姑姑了,当下心中便一阵感激。虽说这针锋相对了半天,自己也没有落下风,可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碰到这种胡缠蛮缠的人还真不知道得耗到什么时候去。

    刘姑姑可是府里出了名的护短,更何况这次赵家媳妇本也理亏,想必一会自是没什么好话给那疯女人的。

    果然不出所料,刘姑姑直接冲到赵家媳妇面前,伸手指着她的鼻尖骂道:“赵大麻子家的,你这老脸还要不要?吃饱了没事干,竟跑到我这洒扫房来闹事是不是?”

    赵家媳妇虽厉害,却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再加上向来对刘姑姑有所忌惮,因此才会特意挑刘姑姑不在的时候上门,没想到竟被多事的家伙给特意寻回来了。

    “刘管事,你怎么回来了,瞧你说的这话,我……”

    话还说完,却被刘姑姑立马打断道:“再不回来,只怕这洒扫房都让人给端平了!赵大麻子家的,今日这事你也甭跟我打马虎眼,你那点不要脸的心思我还看不明白?不就是见不得离忧帮人免费写信,让你们少了些不义之财吗?这还真是来鬼了,只兴你们坐地要价,还不让人做点好事呀?”

    赵家媳妇脸色愈发的难看,刘姑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如此说她,不给她脸面就算了,还当面踩她,实在是让她气不过。想着好歹自己也是有靠山的,这刘姑姑说白了,不也就是夫人一个不知道远到哪里去了的亲戚吗,真比拼起来,还不知道谁怕谁呢!

    想到这,赵家媳妇不由得腰杆直了不少,语气不善地说道:“刘管事,你好好的怎么骂人呀,不就是一个小丫头吗,值得你这么维护?都说刘姑姑最为护短了,今日一瞧,果然不假,瞧瞧这院里的人一个个都成什么样了,那死丫头……”

    “我如何管教手下的人还用得着你来指手划脚吗?这么多年来,自打我接手了这洒扫杂事房,连老爷夫人都没有挑出半点不好来,你算什么东西?”

    刘姑姑直接上前一步,胸脯一挺,气势凶凶的朝赵家媳妇嚷道:“告诉你,离忧那孩子做事就是太善良了,只替认识的人帮忙写,不想搞那么多是非出来。要是我才懒得顾你们那么多,你要是再敢跟条疯狗一样过来乱咬,我就让人通知府里所有的下人日后都到她这里来写信,每人就收个十钱赚回笔墨纸砚的本钱,让你家男人一封信也没得写,一个铜板也挣不到!”

    赵家媳妇气得直发抖,脸色铁青铁青的,她退后两步,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笑话,这话你也配说?”刘姑姑鄙视极了眼前这人,转头索性一把从离忧手中将扫帚抢了过来,扯着嗓子朝赵家媳妇边说边挥过去:“我欺人了又怎么样,你不是皮痒吗,老娘今日帮你好好挠挠!”

    赵家媳妇哪里想得到刘姑姑竟真朝她动手,吓得一边尖叫一边往外跑:“打人了,打人了,快来人呀!”

    “闭嘴,再敢乱叫,我扒了你的皮!”刘姑姑作势要追上去,赵家媳妇见状,连忙下意识地捂着嘴巴撞撞跌跌地跑出了院子。

    看到赵家媳妇这般模样落荒而逃,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离忧还是头一次见到刘姑姑如此威风的模样,心中也总算是明白为何府中之人都对她如此敬畏了。

    “好了,还围在这里做什么,该干吗就干吗去!”刘姑姑将扫帚往地上一扔,边说边拍了拍手,赶众人散去。

    众人见状,自然不敢再多做逗留,很快,除了绿珠几人,便都走光了。

    “离忧多谢姑姑出手相助!”离忧上前一步,恭敬的朝刘姑姑行了个礼,以示感谢,这年头,这么敢出手的人还真是不多。

    刘姑姑笑了笑:“谢什么,我也不全是帮你。这赵大麻子家的,我早就看不惯了,今日还敢趁我不在,到我的地盘闹事,不好好修理一番岂不是白白便宜她了。”

    “离忧,你没事吧?”绿珠仔细将离忧上下打量了一圈,担心地说道:“赵家媳妇没有伤到你吧?”

    以她对赵家媳妇的了解,那素来不讲理的人,只怕大打出手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她已是用最快的速度去找姑姑了,但总归还是去了好一会,要说那赵家媳妇没动手她还真是不信。

    “放心吧,她好着呢!”

    二丫见刘姑姑也朝离忧左看右看,便简单的将刚才她们还没赶回来时发生的事说了一下。语气之中无不流露出对离忧胆色的佩服。

    刘姑姑听罢,点了点头,朝离忧说道:“没事就好,那赵大麻子家的可不是什么好货,日后你出门还是注意些,离那些个小人远点。”

    说罢,见没什么事了便也不再多说,自行先回房去了。刘姑姑走后,绿珠这才招呼着几人先行回屋,有什么话进去再说。

    几人回屋后各自坐下休息,唯独福儿却站在一旁,神色很是懊悔。绿珠见状,便催福儿有话直说,刚才在院子里便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了。

    福儿顿了顿,这才鼓起勇气朝离忧说对不起,若不是她不断的带人找离忧写信的话,想必今日赵家媳妇也不会来找离忧的麻烦。

    二丫一听,最先出声说起了福儿:“现在知道给人招惹麻烦了?之前早就让你管好你的嘴,别没完没了的,你偏不听!”

    “福儿,不是我说你,这回你总算是明白离忧为何不愿多替其他房的人写信了吧?”绿珠也跟着说了一句,语气虽温和一些,却也让福儿的头更加低了下去。

    离忧见事情已经这样了,便也不想再怪罪福儿,说到底也是她自己心意不坚,更何况本来也不是她们的错:“好了,福儿姐,你就别再自责了。其实赵家媳妇本就是蛮不讲理,我多写几封、少写几封她都看不过去,总归也是会来闹的。”

    正文 第五十七章: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接下来的几天里,离忧每次出去打扫园子都会稍微留点神,虽然并不是真的怕那赵家媳妇,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于那样不讲理的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不过,事情倒是比她想象中的要顺利得多,郑府本也不小,若不是存心过来找人,你她们这种根本不相搭的人,要撞到一起还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更何况,听绿珠说那赵家媳妇因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找了个机会去夫人那里哭诉,结果没想到刘姑姑早就猜到了她会有这一招,一早便让郑夫人身旁侍候的丫头有意无意的将整个事情经过说给夫人听了。

    那赵家媳妇本想来个恶人先告罪,却没想到进门便被夫人身旁的姑姑给狠狠训了一顿,吓得她也不敢再打这主意,灰溜溜跑回去,好几天都没有出门。

    离忧听到这消息暗道这眼下算是清净了,量这赵家媳妇也不敢再那般无所顾忌的来找她麻烦,但是明着不敢却并不代表这事就完了,以这人的性子,只怕是彻底将她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了。

    想她日后在郑府还得待这么多年,若那赵家媳妇来个小人报仇,十年不晚,还真是大有可能会受到打击报复,看来以后还真是得夹紧尾巴做人,千万不要再惹事,加深非阶级之间的矛盾了。

    还有一件事她原本也有些担心,赵家媳妇因书信一事大闹洒扫房后,本以为会有更多的人闻风过来找她写信,却没想到并没有这般,反倒是她的名字在郑府的下人圈里面几乎快传开了,而对于她的胆大与厉害,倒也是众说纷纭,褒贬不一。

    这让离忧更是无奈,不由得感叹起世事无常起来,为什么她越是想低调做人,结果却怎么越是相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