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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骨戏 作者:丧望
为新的施术人——被选中的人会有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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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年前姜必言指使姜束秋把二环的房子卖了,老两口搬到了六环外一个带套院的宅子,说是城里空气太差住得不舒服。
三个小时后江钊两手拎着几盒补品到了姜家,是大伯母赵红英开的门。
女人面露惊喜,一把接过他手里的东西:“钊儿啊,这都多久没回来了!”
江钊笑了笑,被赵红英半推半拽拉到客厅就看到姜束秋坐在那儿嗑瓜子,头也不回抬起手挥了两下算是打招呼,含糊说了句:“来了。”
赵红英对着姜束秋后脑勺狠狠瞪了一眼:“懒透你了,弟弟回来都不起身招呼,”下一秒扭头温声细语对江钊说:“去坐着吧,一会儿就吃饭了。”
“我帮帮您?”
赵红英攘了他一把,嫌弃道:“得了吧,进厨房还不够给我添乱的。”
江钊想想也是,对着大伯母背影说了句“那辛苦您”。
刚到姜束秋旁边坐下,一盘瓜子被端到了他面前:“吃点?”
摇头轻轻一推,那盘子就又转到了姜束秋面前:“不吃。”
姜束秋跟早预料到会被拒绝似的,自己磕得带劲:“也是,你饮食习惯好得很,饭前从不吃零嘴儿。”
江钊目光在他身上转悠了好一会——得亏这人生得一副好皮囊,不然这样子活脱脱一游手好闲只会嗑瓜子的中年油腻男人。
突然升起点儿优越感,幽幽开口:“该让白禾看看你这副样子,不然她还觉得你多青年才俊呢。”
姜束秋动作一滞,皮儿吐了,盘子搁回茶几上,掸掸手:“白小姐还好?”
这什么问题?江钊心里警钟直敲,就见过一次面而已,人家好不好他关心个劳什子?
姜束秋发觉一道炽热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他,哼笑了下:“你还真喜欢上人家了?”
“怎么了,不行?”
“没,就是挺可惜的。”
警钟敲得更响了:“你有意见?”兄弟爱上一个女人可不好玩,萌芽了必须扼杀。
姜束秋看他那能杀人的目光,笑着说:“可别想歪了啊,我就是为人家女孩抱不平,怎么就被你惦记上了。”
江钊翻了个白眼没打算还口,这位堂哥从小以怼他为日常爱好,每次都当真的话早气死了。冷处理最佳,那些熊孩子不都这样,你不理他,他也就消停了。
“前几天都不说一声就跑了是因为她?”
江钊点头,这一问倒是提醒他了:“那天晚上问你归魂的事儿,”顿了顿,“我找到了个办法。”
姜束秋猛地扭头看他,之前调笑的语气一下子消失了:“你找到归魂的办法了?”
“嗯,我的......”
话头刚出被一阵脚步声打断,两人同时转头。
一个男人从后院出来,跑到厨房门口一阵点头哈腰,絮絮叨叨说了好几遍“以后再来拜访姜先生”才离开。
“又是来找你爸看石头的?”
“嗯。”
“身体好点了?”
姜束秋摇摇头:“还那样,查不出毛病,可身体一年比一年虚,就是老了呗。”一顿,“接着说归魂。”
“吃饭了!”赵红英喊了声。
江钊笑说:“先吃饭吧。”
姜必言被赵红英从卧室推了出来。江钊就算知道他的状况也还是吓了一跳。
也就大半年没见,大伯比上次又老了不少。不到六十的男人,已经虚弱得和八/九十岁一样了。
入座后,姜必言跟江钊说的每一句话都像用了全身的力气,断断续续:“钊儿回来了......事情......还顺利?”
“嗯,大伯身体好点儿了吗?”
姜必言扯出一丝苦笑,赵红英半勺白粥喂过去,叹了口气:“一天不如一天。”
江钊看着几乎不能自理的姜必言,想起刚住过来的那段日子。
大伯是个言语幽默的人,三十多岁,意气风发。姜束秋和他父亲长得像,风采气度却远远比不上。
那时候的姜必言是珠宝业的大人物,因为他那双“透视眼”。
江家祖祖辈辈都是小心谨慎的人,安安分分做古董生意。钱是不缺的,可也说不上大富大贵。
但是姜必言十几年前的那次赌石,给江家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财富。
赌石是指翡翠在开采出来时候,有一层风化的皮包着,切开才能知道好坏。
那次姜必言出门收东西,路过翡翠矿山,试了一把。赌涨一玉,一夜暴富。
从此玉石圈子横空飞出了这位一赌成名的奇人。不少人说他只是一次运气好,但很快被现实打得闭上了嘴。
姜必言后来开的所有毛料,虽再也比不上第一次那块绝世好玉,但从未碰到过“败絮”。一次失手都没有过。
赌石人凭着自己的经验,依据皮壳表现判断价格。一刀剖开,可能色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