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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相是棵含羞草 作者:谢清辞
和酥糖包然后紧绷着脸就进到里屋。
“怎么样?高兴了一些吧?”郁瑕娘看她绷不住自己的冷脸,眼角眉梢泄露出了笑意。
“哼。”
两人说话间隙,不见人影很久的涂二娘忽然走进来,身后的侍女手捧有一碗郁瑕娘最喜欢的凉藕片。
“这么多年没下过厨了,这要是不好吃的话,你也要乖乖的吃掉哦。”涂二娘坐在椅子上伸出手示意郁瑕娘坐过来,嘴上说着孩子气的话。
郁瑕娘起身走到她身旁轻轻坐在她腿上,笑着不说话。
涂二娘眼神不复平日里的凌厉与冷漠,她缓缓抹上她今天插的红色凤钗,语气也有些感叹:“一转眼就长大了,我也老了。”
“出嫁后做到我教给你的本分事就是身为一个妻子该做的了。你和余大郎之间也要和和睦睦,早日让我抱上重孙。”
到底是冷硬惯了的人,才一句感情流露的话之后就克制住自己,只是说了些惯例的话。
郁瑕娘张嘴吃她夹着的藕片,眼睛渐渐感到酸涩似乎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忽然将波涛汹涌的情绪凝固。
“你是我亲手教出的女儿,基本上都是按照我的期望长大的。开朗大方、心善而有尺度,我很满意你现在的样子。”
涂二娘看自己一向要强的女儿眼里慢慢的就有了泪,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一笑还能看到她眉目间当年风华绝代的容颜与神韵。
心里难过的郁瑕娘根本吃不下一整晚藕片但这也是新娘子出嫁时候的正常表现,围观的人已经催促下一个步骤的进行。
涂二娘没什么亲戚但是她和许多合作伙伴的关系极为亲近,有一两个索性结为兄妹,这回来给郁瑕娘抱上轿子的就是其中一个的大儿子–徐康已
郁瑕娘被牵着从屋里走出来,徐康已说了几句贺词就弯腰抱她直至放入轿子里。
轿子里放有燃着香料的火熜,郁瑕娘坐在正中间也不能随意的移动,随即察觉出轿子被抬起。
耳边响起炮仗的声音,轿顶被撒上茶叶、米粒,徐康已在轿子外随行。
郁瑕娘稳稳的顶着大红色的盖头,默默垂眼看自己脚上的绣花鞋尖上绣上的两颗珍珠,嘴角有了几分向上翘的弧度。
余宅和郁宅之间相隔并不是很远但是遵循礼俗还是会抬轿到有关姻缘的庙门前转上一圈回到余宅。
中途的时候,徐康已掀开轿帘子,问她要走了火熜里的一些灰烬带回郁宅。
第25章 肉夹馍
轿子摇摇晃晃很快就抵达了余宅。
郁瑕娘出嫁之前早就被叮嘱过流程也知道此时此刻外面还应该有所行动, 因此现在老老实实地待在了轿子里。
她悄咪咪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从中寻找余觉襄的行动。
余觉襄抿嘴弯腰掀开帘子。
轿外走进来一个浑身雪白的女童,扎着圆溜溜的双髻, 一双大眼看着郁瑕娘还把手里的鲜花束放在郁瑕娘手中。
郁瑕娘只是隐约看见一个盛妆的女孩儿进来, 下意识的张开手接过花束而后被她拉扯袖子三下搀扶着走出轿子,轿子外噼里啪啦鞭炮作响。
余觉襄默默站在她左侧的位置, 看着由幼女带她跨过“马鞍子”、走过红毡而后就到了喜堂。
涂二娘从郁宅赶过来坐在高堂的位置上,面上浮起一丝笑意和人说着话。
郁瑕娘本来是牵着幼女软趴趴的小手, 这会儿换成了余觉襄修长而有些细茧的手握住她的手掌。
喜娘笑着让两人行大礼, 完成“三跪, 九叩首,六升拜”的一系列弯腰鞠躬。
期间,轮到跪高堂的时候, 喜娘添了一句:“谁要是跪在前头去了便可以管住跪在后面的那个人。”
出人意料的是,郁瑕娘直直的跪在垫子上反倒是余觉襄主动向后退了半步才跪下的。
喜娘又调笑了几句余觉襄而后就准备送入洞房。
从喜堂到婚房之间有一段路,在这段上喜娘会接连铺上麻袋,郁瑕娘被余觉襄握着手拿余光看看喜娘只是放了五个麻袋, 这通常就意寓“五代相见”的意思。
而后郁瑕娘坐在右侧,余觉襄左侧正坐,两个人姿态又稍稍向内靠近。
喜娘让早先找好的一位福寿双全的老夫人用秤杆轻轻叩一下郁瑕娘的头部而后正想挑起盖头的时候, 余觉襄出手阻拦了她的动作。
“我来。”
男人语气柔和而坚定。
老夫人干了多少年的喜事也是头次见但并不惊慌反倒是松手递给他秤杆并在松手的时候拍拍他的肩膀。
余觉襄手里紧紧握住秤杆,缓缓伸手让镀金的那头挑起盖头蓬。
郁瑕娘垂下眼帘,长而弯的睫毛微微抖动似是害羞的一朵白睡莲一般,面上染了绯红的颜色。
“襄郎”她薄唇轻启, 娇羞的喊了余觉襄。
郁瑕娘抬眼看自己眼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