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94

      单向热恋 作者:知无方

    ,怕吗?”

    她回头望了一眼,滔滔红云化身为一条火龙在暗夜中游动,仰天长啸,喷出团团火舌,追着两人而来。

    “不。”

    她回过头目视前方,一望无涯的暗黑星际,没有一点光,她松开握他的手,张开五指重新十指相扣,淡淡地笑了。

    前路再黑,又有何妨?

    她抬起一只脚正要迈步,忽然被他拉住,疑惑侧头:“嗯?”

    “看前面。”

    方才还漆黑的前方现出一条闪烁荧白色的光道,身陷火屋仰头看见的怀特夫妇与女孩儿的一家三口身影再度出现,女孩个子高了些,一手牵一个,对着妈妈笑。

    那时大概她十三岁,正是食物中毒后康复不久,卸下所有心防真正对夫妇二人真心相待的年纪。

    “打个招呼吗?”

    旁边的他忽然出声,林慕微微一愣,而后淡淡笑着摇头:“不了。就让这个世界的我继续这样活下去吧,别打扰她。”

    身后呼啸而来的火龙喷出了刺眼又灼人的烈焰,她被他眼疾手快地抱住往下一跳,落下悬崖的一瞬,她清楚地看见两人刚才站的位置被火焰吞噬,引来狂风刮落悬崖细细碎碎的石子和灰尘。

    两人飞快往下坠落,耳边风声呼呼地响。

    长发随风漫舞,发丝落在脸上,她没管。

    “我爱你。”

    轻轻贴着的胸腔忽然震颤,她听见他低低地说了这句。

    她默默仰起脸看着他压近的嘴唇,闭上眼与他接吻。

    亲吻缠绵悠长,万簌俱寂,耳边再没有风声和越来越远的火龙呼啸声,只有彼此的呼吸与心跳。

    她曾做过许多梦,时常梦见失足跌落,无一不是惊恐地坠落而死,唯独此时,与他相拥一同坠落,恍惚有种地老天荒的微妙幸福。

    好似一吻万年,穿过轰隆隆的时空隧道,梦里梦外,生生世世,他们都在一起。

    她微微仰起了脸,更投入地吻他,环在他腰间的手不觉加紧。

    毫无征兆地,身后忽现一股极强的引力将她从他怀中拔出来,她的嘴唇还残留着他的温度,眼睁睁看他在数秒内消失不见。

    强悍的引力又毫无征兆地消失,她独独一个人陷入漫无边际的浩浩星空……

    梦里的绝望化为泪从闭着的眼中涌了出来,林慕缓缓睁开眼睛,眼睫沾上了泪珠,湿润地模糊了视线,有些看不清。

    她闭了闭眼,重新睁开眼睛,透过略显朦胧的水雾看清吊顶熟悉的灯,看清不远处落地窗前随风微微波动的窗幔,同样看清身旁睡着的熟悉面庞。

    眼里泪忽然汹涌地从眼角滑落,滴在他脸上。

    林深转醒,睁开眼,微微一怔:“哭了?”手摸上她的脸拂去泪水。

    林慕抿着唇没说话,重新偎进他怀里,手环上他的腰,泪水濡湿了他的睡衣心口处。

    拂去泪水的手停留在脸颊,一下一下抚着她的泪痣。

    他轻柔地抚着泪痣,没出声。

    林慕低声抽泣了一会儿,说:“我梦见……梦见你说我爱你。”

    林深低低笑出声,翻了个身,支着头看她:“很想听?梦里终于听到感动哭了?”

    她摇了摇头:“你说完……就不见了……”泪水又涌了出来,眼眶盈满顺着眼角滑落。

    他一愣,低头细细吻去她的泪,温柔叹息:“我不会不见,林慕。”手伸向她的小腹,如今已微微隆起,手搭上去摸了摸,“果然孕妇都爱胡思乱想么。”

    林慕也伸手过去摸着小腹,破涕为笑,只是仍然心有余悸。

    自她怀孕以来,肚里的孩子非常省心,不害喜不嗜睡,省心到她时常有种没怀孕的错觉,尽管路遥总是吐槽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林深将她拢入怀里,头抵着她,像哄孩子那般轻轻拍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

    “睡吧,睡吧。”

    她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安心闭上了眼。

    “林慕,我爱你。”

    她猛地睁开了眼,正要抬头被他一手按下。

    “闭眼,明天看我还在不在。”

    她笑着轻轻嗯一声,依言闭上了眼。

    ……

    此后,她再没做过噩梦。

    第90章 林深(上)

    轰隆隆, 轰隆隆。

    连续两道雷声响彻天际,床上的小男孩儿惊得一哆嗦, 窗外一道极亮闪电劈进来,映在光亮的玻璃窗上反射出刺眼的白光, 男孩儿惺忪睡眼登时睁大, 瑟缩地闭了闭眼, 才低下头抬起小手慢吞吞地揉了揉眼睛。

    屋外狂风大作, 挤着窗户缝隙往屋子里灌,树枝歪歪斜斜地扭曲,瓢泼大雨倾泻而下,打落枝头的碎花和绿叶, 枝杈在风雨里胡乱摇晃,在墙面落下一道道斑驳剪影。风越刮越猛, 直接推开了窗,大风气势汹汹刮进来,屋内一时床幔翻飞, 在小男孩儿脸上拂过又扬起。

    盛夏的夜雨不算凉爽,仍有闷热, 空气渐渐潮湿,皮肤也被室内飘散进来的湿热水汽浸得黏腻。

    林深揪起一角被子擦了擦脸,挪动小身子跳下床, 光着脚走到窗户边,踩着沙发才够得着玻璃窗边缘,他努力关窗。呼啦啦乱窜的狂风抵着窗, 对六岁的儿童而言,关窗也不容易。窗边的雨被风吹着往屋里飘,小小的睡衣都被浸湿了衣领,还被风吹得紧紧贴在身上。

    他捏着袖口抹了把脸,咬牙坚持,才终于关好窗。

    林深抬起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