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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院作死日常 作者:顾怀兴
循循诱导:“错了,唐瑜是我的。”
☆、解除禁足
自顾怀兴回朝后,她便被困在这座清雪殿。
清雪殿,倒当真是个好名字,如出绿波之芙蕖,听着便惹人怜爱。
聂世清拔下头顶的珠钗搁在梳妆台上,乌发一泄而下,睫羽纤长,阿月看呆了,张口道:“娘娘,您可真美。”
自然,若是不美她又怎能成为皇帝后宫中唯二的妃嫔。她握着尺梳,似有些小心翼翼:“兰妃娘娘才是我见过最美的人。”
阿月摇摇头,道:“奴婢觉得兰妃娘娘和娘娘您各有千秋,您像荷花,兰妃像月季。”
聂世清想了想,咬着嘴唇问道:“你觉得唐大人像什么?”
阿月有些琢磨不定,唐大人可是个男子,因而试探着回道:“奴婢觉着,唐大人是朝臣且是男子,自然不能以花来比喻,若要说唐大人给人感觉如何,那必是美玉了,温润谦恭,待人也极是和善。”
聂世清“哦”了一声,又问道:“唐大人经常入宫?”
阿月点点头道:“娘娘不知道,先前还在皇宫的时候,唐大人便奉兰妃的命入宫作画。他出宫时奴婢不小心撞了他,可唐大人非但没有责怪奴婢,反而扶了奴婢一把,还嘱咐奴婢要记得看路。”
聂世清笑了笑,只是这笑容里总好像透着股牵强:“唐大人确实是个极好的人。”
阿月遂问:“娘娘可是哪里不舒服,奴婢瞧着娘娘的脸色不大好。”
聂世清张口说:“无事。”却不妨被一只手抓住了臂膀。她回过头来,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皇上,您怎么来了?”
赵元晋为那双清冷的眼睛所摄,一时间竟有些移不开目光,他的眼倒映着她的人,显得那样深情。
赵元晋开口揶揄道:“怎么了,清儿,若你不愿意朕来,朕此刻便走。”他唇角扬起一丝弧度,聂世清揽住他的腰道:“臣妾自然是欢喜的,愿意的,臣妾只是太久未见皇上,心中觉着有些不真切。”
赵元晋抚着她的发丝道:“为何觉得不真切,是因为朕冷落了你吗。”
聂世清“砰”得一声跪下,摇头道:“是臣妾的不是,顾大人才会插手后宫这等琐事,毕竟兰妃是......”
赵元晋心头一阵烦躁,却仍是压抑住心底的不快,拉起聂世清,温声道:“顾太师一心为朕,不过这一回着实罚得有些过了。”
岂止这些,顾怀兴虽说是朝堂的肱骨之臣,按理说也不应当插手后宫之事,况且顾怀兴与兰妃的关系......
赵元晋赶忙制止自己脑内的想法,安抚自己道,父皇托孤时特意嘱托了他要好好向顾怀兴学习经世治国之法,自己怎么可以产生这等有违良心的想法。
聂世清柔柔一笑,拉着赵元晋的手坐在美人靠上。
阿月递来一杯茶,聂世清接过阿月手中的茶奉上:“皇上喝杯茶润润嗓子。”
赵元晋尝了一口,眼睛一亮:“好茶。”
聂世清道:“臣妾的故乡年年都往宫中进贡茶叶,臣妾的父母便是茶农,如今臣妾忝居一宫,他们得了好茶总也会往这送一点,不过比不上进贡的御茶便是了。”
阿月道:“皇上不知道,这茶是娘娘亲手烹的,因而格外的香。”
聂世清嗔着喝住阿月:“皇上面前不许无礼。”
赵元晋却只是摆摆手示意她继续说。阿月得了赵元晋的令,更大胆地说:“娘娘不知道皇上何时来,因此日日都备好了茶,只愿皇上能在来时喝上她亲手斟的茶。”
他眼眸幽深,直直地盯着聂世清,叫她避无可避,问道:“阿月说的可是真的?”
室内气氛暧昧,阿月识相地退了出去,只留赵元晋与聂世清二人。
不过一日时间,满宫的宫人都说昭苑的聂美人可真是有本事,皇上不过去看了她一回,便解了她先前被顾大人所下的禁足令,还让兰妃娘娘在宫里苦苦等了一晚上。
虽说不在皇宫里了,兰妃的居所也是栽满了兰花。兰妃听着下人的禀报,一不留神掐了一片叶子下来。
大宫女萦雨道:“娘娘放宽心,莫气坏了身子。”
这萦雨是她自娘家带进宫来的,自小同她一起长大,因而兰妃也极是倚仗她。
兰妃握着剪刀,淡淡道:“我气什么,不过是想起了怀兴的话罢了。”
顾怀兴回朝那日,曾来探望过她。彼时聂世清刚刚被册封为美人,皇上也连着几日都歇在了她那里。
其实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妃嫔,完全没必要放在心上,可那日碰巧聂世清在宫中散步时遇见了顾怀兴。
后来顾怀兴到她宫里时脸色很不对劲,却什么也没说,只告诫她要小心聂世清。
她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如今禁足之期未到,皇上不过是去她那里宿了一晚,便解了她的禁足。
鬓边的步摇兀自晃着,兰妃捂着嘴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道:“本宫近日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