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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9

      与你有关 作者:长安夜雨

    开他:“我涂了唇膏,你没看到吗?”

    “那就我亲你。”

    南阮还没反应过来,贺宪就飞快地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发动了车子。

    贺宪妈妈准备的新房离Z大老校只有三四十分钟的车程,他们却足足用了双倍的时间才赶到,韩乐怡坐的那辆车一停,她就提着裙子、踩着高跟鞋一路跑到婚车前,给南阮送鞋子。

    南阮个子高,平常习惯穿平底鞋,十厘米的高跟鞋这还是第一次穿,见她走得不稳,贺宪不顾她的反对再次将她横抱了起来,一直到下了电梯才放她自己走。

    贺宪、南阮加上六对伴郎伴娘占满了电梯间的所有空间,贺宪按下门铃,说:“地方不够,赶紧开门。”

    可负责堵门的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贺齐光:“嫂子叫门才给开。”

    南阮清了下嗓子,叫:“爸爸……妈妈。”

    叫“妈妈”的时候,南阮犹疑了一下,声音减弱了许多,倒不是因为她对贺宪的妈妈有意见,相反,她很喜欢贺妈妈的性格,对她有天然的亲近感,但“妈妈”这个词于她来说太特殊,乍一让她改口,有些转不过来。

    贺齐光自然不会让南阮轻易过关,笑着说:“声音太小,大伯和大伯母没听到。”

    在场的人太多,南阮脸皮薄,别扭了片刻,又叫了一次。

    “听不……”

    贺齐光还没把那个“到”字说出口,贺宪就使劲儿踹了一下门,冷声说:“贺齐光,开门。”

    贺齐光从小被堂哥揍到大,腿一软,想也没想就打开了门。贺宪的爸妈就立在门口,见到南阮,笑盈盈地递上改口红包。南阮说过“谢谢”,收下红包,转头交给韩乐怡,被贺宪牵着进了门。

    给贺宪的父母敬过茶,一家四口吃过汤圆,和贺宪的父母、在场的亲朋好友分别拍过照,众人才一起去酒店。

    酒店离新房很近,可因为之前在路上堵了一个多钟头,时间有些赶,一到酒店,化妆师就叫上韩乐怡和冯梦迪一起替南阮换主婚纱、首饰和发型。

    离入场只剩五分钟的时候,南阮才准备好,走出房间,等在外头的贺宪原本有些着急,待看到她,怔了足有半分钟,才“哇”了一声。

    南阮习惯披发或束马尾,贺宪还是第一次见她把头发全部盘起来,露出修长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待旁人一离开,他低下头悄声在南阮耳边说:“典礼一结束咱们先不敬酒,找个地方洞房去。”

    南阮没料到周围人那么多,贺宪竟会说这个,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旁人都盯着他们看,脸上一红,悄悄拧了一下贺宪的胳膊。

    司仪已经在台上了,音乐一响,贺宪没时间再闹,带着南阮站到了用绿玫瑰搭成的拱门边。

    南阮参加过很多婚礼,最不喜欢的就是煽情的那种,新郎新娘和长辈们站在台上哭成一团,看着就傻。可莫名其妙的,司裴刚弹下《婚礼进行曲》的第一个音节,南阮的眼眶就发酸。

    待乐队一加入,贺宪笑着看向她,说:“挽着我。”

    南阮挽住他的胳膊,和他一起走上铺满玫瑰花瓣的地毯,才走了三分之一,眼泪就忍不住流了出来,余光瞥见南阮抬手擦眼泪,贺宪没再用眼神笑她,因为不知道怎么了,眼下的他也有流泪的冲动。他从来不是浪漫的人,此前和南阮一样觉得婚礼形式大过实质,可此时此刻,却觉得如果遇上了爱的人,一定要一起经历这样的一刻。

    台下坐了许多人,有父母至亲、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小学中学大学同学、队友同事,领导老师,每一个人都见证了他们的一段人生,短短数百米,贺宪和南阮各自想起了一些往事,可回过头看,因为身侧的这个人,对于过去的二十余年,唯有“幸运”这个词能够总结。

    互相许下永远爱和陪伴对方、一生不离的誓言,交换过戒指,喝过交杯酒,听完贺宪父亲、南奶奶和证婚人的祝福,典礼终于结束。

    换过敬酒的旗袍,南阮便和贺宪挨桌敬来道贺的客人,贺宪的朋友队友太多爱闹,被他们一起哄,典礼时满心的酸涩荡然无存。敬到顾曜这桌的时候,贺宪冲他举了举杯,笑着说:“谢谢捧场。”

    顾曜没说话,回了个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待新郎新娘一离开,顾曜一坐下,旁边的冯梦迪便问:“男二号,能和我们吃瓜群众分享一下你此时此刻的心情吗?”

    顾曜只当没看到她脸上的幸灾乐祸,面无表情地说:“份子钱给太多,心疼。”

    正对贺宪不满的韩乐怡咽下口中的牛肉,说:“其实你比贺宪强,输就输在没他脸皮厚,没他阴险。他这婚根本就是骗来的……”

    听韩乐怡讲完前因后果,顾曜一脸诧异。

    韩乐怡问:“对手出阴招,你是不是特别不服?”

    顾曜笑了:“贺宪能忍十年不表白,还用这么弱智的借口求婚,真不是一般人,我心服口服。”

    婚宴结束、去草坪上拍照扔花球的时候,所有女孩都想抢,冯梦迪尤其积极,她跳起来接花球的时候用力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