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之艳情第8部分阅读
随身空间之艳情 作者:未知
进,竟还是如此莽撞。hubaowang……穿成这样,竟也不避讳,你倒越发无所顾忌了。”
怜春识相地退到一侧,并未参与他们之间的互动,眼儿时不时偷摸地瞅两下,立刻又在他们诡异的气氛中倏地撤回。
福晋和四阿哥之间……感觉真奇怪。怜春心底想着,确不敢再细细琢磨下去。
这边,楚依十分纠结抓狂,心底暗暗咒骂老天,怎么走到哪儿他都会出现,真是阴魂不散!
而且,还是在穿成如此德行的情况下被撞见,更让她窘迫郝羞!
她忧郁了,连带着气色都显得恹恹病态:“这应该与您无关吧。”有些带着小任性的话语,又有些似被他羞辱般的气愤掩在。
话罢,朝怜春使了个眼色,后者却惧怕地摇摇头,瞧得楚依那个气啊!
这死丫头!
下意识地咬紧唇瓣,见胤禛只是微微蹙眉,一对漆点如墨的眸子深邃幽暗,她别捏地暗自拧了下胳膊。
不讲话是吧,不讲话她可走了!她一个转身,便朝隔壁屋里头大踏步。
“你先停下。”胤禛忽然出声,吓得楚依心跳一震,但却是一步都未曾再踏出去。少许,便听屋里头有人交谈的声音,絮絮半刻,见胤禛已走了出来,手中捧着碗热茶,还冒着白雾。而他身后,是十三阿哥胤祥。
胤祥见了她,陡然地发笑:“我便说是谁呢,这般与四哥说话。这一看,果然是三嫂。”
楚依忍不住眉头一抖,她一直觉得自己对胤禛的态度还挺恭敬,貌似是这丫总是神出鬼没,对她纠缠不清吧!
胤禛上前一步,将热茶端到她面前:“分明是有了身孕的人,还这么胡闹。你受了凉,喝吧。”
楚依退了一步,面带狐疑地睨着他瞧,此番警备举止惹得胤祥扑哧一乐,而胤禛的手顿了下,面上表情有几分深沉古怪。
“三嫂莫不是以为四哥会在这里头下药吧?”
她咬着牙,分明一眉清目秀,端雅秀致的男子,怎么倒随着胤禟有几分痞癞性子?想起那时假山初见,楚依忍不住微微叹息,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胤祥有些纳闷她的表情,约莫察觉出是自己说得有几分过,便咳嗽两声道:“三嫂莫要介意,作为三哥的弟弟们,见嫂子如此,关心是应当。这茶有驱寒保暖之效,是四哥专门从府里带出来的,可不是随便哪里都能买到的。”
噗——喝个茶还专门从府里带出来?
楚依顿时觉得胤禛真真是谨小慎微,方面都考虑地极为周到,只得先接过那茶,清淡而舒心的茶香嗅入鼻尖。
她喝了一口,暖意沁入肺中,似乎如一股温泉汩汩淌入肚腹,抚去寒气,立时便感到身子舒坦不少。
胤禛那张一如既往深沉的脸孔也有了几分舒缓,他道:“多注意身体。”
楚依心底一跳,尴尬地别过头去,嗯了一声后,又将喝完的茶杯递回去,语气不再似方才那般生硬:“谢、谢……”
话毕,也不等胤禛开口,揣着一颗莫名乱跳的心,慌慌地转身推开房门,便匆匆跑了进去。随后,怜春也低着头跟入内。
胤禛站在原地,面色有一霎的松怔,转而,忽地嘴边划开一丝极淡的笑纹,涟漪流动,气华自敛。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觉得色九好有爱~然后四四出现鸟~激动啊~打滚求包养啊求包养~
好吧,人家不卖【萌】了,人家去钻研床事~
第三十回:惊落马
待她褪掉湿衣,换了身浅色纱裙,稍稍地理理头发,整整带出来的衣物,才抱着行囊走出来。眸光往隔壁的房间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又倏地收回视线,蹬蹬地有些急促地跑下楼。
“唉——福、小姐啊!您慢点走!”怜春手里拎着俩包,见楚依一跑快得跟兔子似的,忙急急地叫唤出声。
楚依哪里还顾得着,只觉方才一眼似乎透过那一扇薄薄的门扉,望入了里边儿的人。
望入那一双幽暗深邃恍若黑暗中引人沉沦的眸子。
心惊不已,于转角处不慎未看,撞上一人,直接投到怀中,撞得额头发疼,忙不迭伸手揉搓。
而揉着头部的手,却教一双宽掌裹住。
“总是这般横冲直撞,也不多注意瞧着人,早晚是吃大亏的。”
——那声音!
她似是被电击般惊悚地抬眸,飞快地于面前人的脸上掠过一眼,又马上偏过头,抱着包囊的手都有些颤栗。
这丫,还真打算对她穷追猛打,纠缠不清么!
——好吧,就算他其实根本对自己没意思,但是一次又一次的萍水相逢真的让她小心肝怦怦乱跳,扛不住啊!
稳住心神,楚依干笑两声敷衍道:“也许吧。”尾音刚落,她垂着头不想再与他多言,直接绕过胤禛欲要离开。
“三嫂。”
那一声清冷简略的话声令楚依脚步一顿。
遂又听他用平淡无波的声色说道:“你似乎……很怕我。”用的是确定,而非疑问。
那一霎间,恍若惊火四溅,顿时电光迸射,刺得身子一疼。
楚依的脚尖似乎都在发麻,背对着胤禛,面上有几分苍白,良久……才慢慢地压低声道:“是四阿哥……多想了。”
胤禛轻忽极微地发出一个“嗯”的单音节,楚依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然而她也已呆不下去,收拢了抱着包囊的手,道了句:“我就先告辞了。”遂急匆匆地提步离开。
他转过身,便见楚依已似一缕风般倏地便飘出门外。
那急惶匆忙的身形,就仿佛他是致命的瘟疫般,避之不及。深黑幽瞳间有什么在闪闪烁烁,若黑洞里一点阴幽的烛苗。
唇抿了一下,胤禛的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只要靠近他,似乎便能感到一股阴寒的森冷之气从身体中溢出。
董鄂玉宁……胤禛唇边极微地勾起一点弧度,这才转身上楼。
走出来时,已看到门外等候多时的胤禩和胤禟,前者牵着拉马的粗绳,后者则背倚着马车靠壁,见她来了斜斜地瞟了一眼,遂立即调过目光去。
那一副有气而不得发的模样,似在与她怄气般别扭。
楚依嘴角抽了下,心里抹了一把汗,暗暗排腹这家伙性子阴晴不定,时而口茭猾狡诈时而风流不羁,当真弄不清楚他对自己的真实意图。
算罢算罢,反正这一个个半光头都跟她没啥关系,只要镇守住家里头的小祉儿,他们可不关她的事喽!如此刻意催眠性地想着,楚依这才稍微释放了点心中的抑郁窒闷,面上浮现一丝笑来。
这时,怜春也气喘吁吁地从客栈里跑了出来。
“你怎么慢吞吞的才来?”
怜春皱脸,提着两大包东西,苦瓜似的瞅着楚依,后者则无奈地一摇头,遂白眼一睨:“叫你带这么多,倒霉了吧!”
“……”
三福晋的落井下石总是比别人来得快。
“行了上车吧。”仰头看了一眼天色,炽阳已落,一片昏黄浮游,照得人心头暖融,“这时回去,抵达府里应当也不过刚好极夜。”
“您为什么突然又想回去了?”怜春一直对此困惑不解。
楚依轻轻勾起一点笑意,遂极其冷静道:“回到府里你自然就会知道。”只不过,还未认定罢了,但她心里却有八成的把握。
贝勒府里……想必不会安生。
“既然三嫂这么急,那我们现在就起程了吧。”胤禩牵了牵粗绳,“上马车吧。”
楚依注意到只有胤禩胤禟,却没有马夫,不禁问道:“难道没有人驾车?”
“我来便可。”胤禩道。
楚依眉头一蹙,堂堂的贤王八爷,难道连个马夫都请不起还要亲自上阵?还是说……
胤禟却凑上前来对她展颜一笑,起身撩开布帘,伸了下手做出个请的姿势:“上马车吧,八哥的技术绝对称得上是把好手。别的人,我可还不放心。”
——别的人,我可还不放心。
楚依陡然怔了下,将视线投转到胤禩身上,那样风华绝姿,淡然从容的男子,一言一举温恭谦卑,就算她知晓掩藏在那张美好皮面下的野心是多么大。
日益膨胀,未来早晚……会令他毁于一旦,被扣上“阿其那”的冠帽,成为雍正掌中的俎上之鱼。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八贤王啊,你终究……是不该如此出彩。
“三嫂?”
一声轻疑叫回了楚依的神儿,她敛住眼神中对胤禩的探寻,道:“八爷这般小心谨慎,也是好的。怜春,把东西拿好,上车。”
“是了,小姐。”
楚依躺坐在马车的软垫上,身子靠着舒滑的背座,微微眯着眼浅眠。不知是否实在是倦极,只觉意识渐渐混沌不清,似要陷入睡梦中去。
兀的,只听一声尖利的嘶鸣马叫骤然穿破云霄,令楚依瞬间身躯一震,清晰无比。
“怎么了——!”
她膛大眼,猛地倾身上前一手掀开帘子,见那头黑鬃马发了疯般蹄子胡乱踢打,而胤禩还镇静地紧拉绳子尽量稳住。
胤禟转过身,手扶着身子颠倒摇晃的楚依叫道:“快下马车!”
马车实在颠得厉害,她勉力靠着胤禟方能稳住身子,但随着那黑鬃马越发猛烈的举动,她的人都要往里摔去。
怜春已下了马车,在旁边瞧得心惊,仓皇大叫:“福晋您千万要小心啊!”
楚依心中叫苦迭迭,难道真的是出门没看黄历,怎么什么倒霉事儿都凑集到一块去折腾她哪!
就在她戳心的埋怨时,只觉身子一轻,惊慌失措之下猛地抬眼,见胤禟拦腰抱起她,遽然往地上一跳,啪地双腿便跪磕于那一地坚硬的碎石上。
作者有话要说:怨念深重……为嘛明明有人从头看到尾,为嘛就素不收藏咧~望着如此缓慢的涨势,大大心戳不已~
连写肉肉都木有激|情鸟!我就一直平淡、平淡、平淡下去!哼~
第三十一回:药发作
听得咯哒一声疑似骨头错位的响动,但他的双手却稳稳地抱住了楚依,低垂的头一缕发丝飘落。
楚依与他靠得近,那一霎间,分明见胤禟的面容痛得扭曲,那双昔日艳媚的丹凤眼此时拧得死紧。
她回过神,身子在他怀中一动,便听胤禟嘶地一声冷吸,双臂无力地垂下,额际上冒出细密的汗来。而这时,胤禩也从马车上跳落,隋朝他们忙疾步走来。
而那发狂的疯马一旦没了束缚,便彻底狂性大发,暴躁地拉着无人的马车于林中胡乱奔驰,一路凄声嘶鸣,逐而渐渐消散于耳畔。
“九弟!”
这时,胤禩忙不迭上前一步,扶住胤禟肩部,而他跪在地上弓着背,那双薄唇紧紧咬着,方才那刹间磕上时愣是没出一点声。
楚依忽地心底便砰地跳一下,凑近他低垂的脸,轻声问:“九阿哥,你还好吗?”
胤禟用极压抑的嗓音回道:“不好。”
她讪讪地缩回脑袋,唉,受人滴水之恩,就算不涌泉相报,那她不招惹他总行了吧?
可胤禟却不容她逃缩,人忽地前倾抓住她的双臂,随后喘息着翻过身子靠在她臂上,“八哥,你替我瞧瞧伤势。三嫂……借你肩膀一用了。”
“……”她囧,若非知道他是古人,这啥借肩膀一用的调侃话,真差点让她以为这丫也是穿越的。
算罢,趁机让他吃一滴滴豆腐楚依勉强能——忍。
胤禩掀开他的下摆,将裤腿卷上来露到膝盖处,楚依探头一看,立时倒吸一口凉气。
许是方才摔得恨,又恰恰磕上碎石堆,原是茭白的腿骨一直延伸到脚踝都是凹点。特别是摔得最严重的地方已是割破皮肉,渗出刺目鲜血。
她心脏怦怦乱跳,见胤禩将手放到伤口查看时,胸前依靠的身子分明的一颤,她下意识地伸手扶住胤禟的肩膀,蓦地出声:“忍住。”
胤禟侧首,一双痛得已有些不甚清明的眼眸望向她。
她眼底蕴着不忍,柔婉的脸庞却神情坚韧不拔,见他视线望来,秀丽眉心微微一蹙,随后便宛若一波春水般渐渐散开。
“只要忍一下,终归会过去的。”
——再多苦难,只要最终活着,便没什么忍不住。楚依一向是如此想的。
胤禟凝视着她的眸子似有道流光一闪而过,那光芒霎时间灿烂濯亮,比那漆黑中的星子还要刺目。
“有三嫂这句话,胤禟便心安了。”他嘴角挂着一丝浅淡的笑色,那双手顺其自然地攀附上她的手臂,指尖更是不着痕迹地隔着薄衫摩挲。
她嘴边一抽,皮笑肉不笑。
这丫就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吃她豆腐,不占便宜就皮痒的欠抽货!
“九弟,你走得动吗?”
“这点伤还折腾不死。”他无所谓的一撇嘴,似乎根本没将这一点伤放在心上。这般说着,竟撑起上半身欲要爬起。
楚依双手按着他的肩,不让他动,只将目光放到胤禩身上道:“暂时先找个地方安置一下,这条路我和怜春都不熟悉,就留下来照顾九阿哥。而八阿哥你比较认得路,应当很快就能叫人来救。这样可好?”
“我说了还撑得住。”偏生胤禟在这时却起了犟脾气。
“你若不想要这双腿,大可以一试。”
“三嫂,九弟……就托你照顾了。”
“八哥!”
胤禩眉眼淡淡地瞥过来,道:“你好好的,莫要给三嫂添扰。”
胤禟一怔,最终还是恭恭敬敬地低了下头:“是的,八哥。”随后,胤禩离去,楚依则吩咐怜春去找些枝干。幸好跳车的时候还拿了包囊,虽然庙小,但五脏六腑倒是齐全。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楚依从包囊中拿出点干粮。
“我不饿。”
她“哦”了一声,顺手塞入一块甜酥桂花糕,便嚼边说:“那我饿了,我吃了。八阿哥也不知何时回来,你要是饿了我可不管。”
胤禟眉头一抖,只是倚着她闭目养神。
见他难得有沉默的时候,楚依却是起了玩心,从地上拿起一根极细的草根,在他微闭的眼角处轻轻一扫。只见那眼珠子滚动了一下,之后便没什么反应。
心底有些怏怏,无趣地放下草根,忽地感到他的身子卷缩起来,唇边溢出教人心痒难耐的低吟声。
“痒……好痒……”
胤禟的后背摩擦着她的肩膀,唇边无意识地叫唤道。
楚依浑身一个激灵,记忆瞬间回到先前河畔那一幕,她将痒粉倒入他衣中的画面。下一秒记忆回笼,她顿时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悲哀。
妹子的,这是要闹怎样?什么时候发作不成,这时候发作?
她本是想着让他回府后痒上一天,丢尽洋相,最后还拿不出在证据怪罪于她,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但如今……
楚依差些咬碎一颗银牙,天皇老子都在跟她做对!
这时,胤禟已转过身,一双狭长的凤眸微睁,含着春水肆乱,波纹横生。他双手攀着楚依,温热的气流自唇齿间吐露至她娇嫩的脸面。
楚依想要狠劲推开他,但胤禟因疼痛与痒粉的双重折磨下,已是满面霞光绯色,心头一震,顿时下不了手去。而那双眸子里波澜四起的浮光,仿佛从极远的地方遥遥地望来。
唇畔,沾染着一抹欲色。
“三嫂……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她震愕地瞪大了眼,转眼倏而收起神情,只镇定地道:“许是什么虫子咬了吧,忍会儿便好。”
“虫子?”他拧了下眉,却明显的不信她的忽悠,冷不丁抱紧了楚依,压抑地低声喘吟,“可是我全身都痒……三嫂帮我……帮我……”
帮、帮他?这是痒粉啊——!
可是眼见着胤禟已是一副受不住的模样,隔着一层衣衫就摩擦起她的前胸,一只手横在楚依背后紧贴着上下移动。
这哪是中了痒粉,这根本就是吃了兴奋剂外加催|情药,尼玛欲火焚身,欲求不满哪,拿她当大型发泄工具啊!
作者有话要说:jq就在下一章……你们盼了n久的第二波肉肉就要来临鸟~
这一回,再也木有人会突然出现鸟~
噢哈哈噢哈哈~
狂笑过后,本宫看着你们,怒吼一声不留言俺们就使绊子找人拆散他们的jq——!!!
第三十二回:春缱绻【倒v】
四下无人,低吟声此起彼伏。
楚依双腿被他身体卡住,他整个上身偎着她,双手瞬间化作八爪缠缚于自己的身躯。
那刹间,他眼波柔软动情,因为药物的缘故约莫已是痒的不行,一直反复蹭着她以寻求舒缓的快感。一只手抓着她的后腰一把拉下,令她绵软的身子更加紧嵌于他的胸膛中。
汹涌的情【欲】仿佛如一波突如其来的狂风骤雨,令他的意志在瞬间崩塌。
“三嫂……你本是我的……当年我看见的分明是你……梨花园……牵相思……奈何相逢不逢时……我不喜董鄂小婉,我要的是你……”
这句话陡然似一盆冰凉彻骨的寒水于楚依上方灌头浇下。
她推拒的手顿了下,声音有点发颤:“什么当年……什么意思?”
他稍稍牵回一点理智,全身麻痒令腿骨的疼痛也减少几分,听她说起,胤禟不觉想起四年前,他稍小,但早年便时常流于酒肆坊间,平日里与贵胄公子间没少谈些风流趣事,再加上宫里头看的多,私下更是珍藏着春图本翻阅。
那年豆蔻,她虚长于自己三载。一次他与众哥哥弟弟随行至三哥府里,因嫌闷无趣,他寻了借口出来,茫茫然然走到后院一处梨花园。
隐约只闻女子欢笑声连绵不绝,宛若一串叮铃作响的银铃。他躲在假山之后,见梨树下两名女子。
其实一名偏矮,玲珑娇小,身材还未发育展开,笑着甜甜酒窝倒是清丽。然而眸子一转,他却似感到一股火焰倏地蹿上心尖。
她的身形纤细高挑,靠在树干上,表情显得略带一分懒散。身前娇小女子与她面前逗弄,然那面容却是温婉闲淡,只伸手一扣,遂眉眼间便恍如一片玄泉清水,舒缓漾开。
那种美,平淡间却给予一种刻骨铭心的难忘滋味。
后来才知原是三哥已过及笄之礼,成年该娶妻生子,而董鄂姊妹口碑甚佳,相邀于府里,然后再见时,那闲散飘逸的女子,已是三哥的嫡福晋。
而他之后,却娶了她的表妹。
这真是一场令人生笑的剧码啊……胤禟想着,专注地凝视这眼前的女子,就算她而今失忆,仍是他求而不得的人。
他不甘……不甘……
“董鄂玉宁……”他忽而从唇齿间缠绵地一声低唤。
楚依冷不丁一颤,寒气从心底上浮,厉喝道:“九阿哥你怕是糊涂了吧!我是你的三嫂,你怎么能直呼我的名讳?”
胤禟却是满不在乎地笑道:“你几次三番对我无礼我也不计较,这又算得了什么?宁儿……如今,我已成|人了。”他说着轻柔地笑起来,特地强调“成|人”二字,似在向她暗示什么。
楚依面容薄怒,但还是强压住打翻他的冲动,冷下面色:“与我无关。”
“怎么会无关?九弟……并不比三哥差。”他眼含媚意,衬着那张绝色姿容愈是现出几分浪荡暧昧颜色。
然后楚依的眸子却是冰凉冰凉,如今不能对他使力唯恐令他伤势加重,但也不能要她妥协,叫让他趁机而入。
如此,她只能有多冷就多冷,不信他这株毒花咬的动千年寒冰!
胤禟笑着,兀的按倒楚依,一口咬住她的肩臂,颇有几分怨恨气闷,嘴巴里吐出几个口齿不清的字眼:“我早已梦里无数次想过你躺在我身下,娇喘呻吟,辗转承欢的模样……”
霎那间,楚依只觉脑中一根名为理智的神经彻底崩断!
禽兽中的禽兽!
“你简直变态没得救了!”
她实在忍不住,双脚一顶他的腰侧,只听胤禟闷哼一声,手松了下,楚依以为有机可趁,然还未等她出手,胤禟不知哪里来的猛力,双手攥住她的纤细手臂,凶狠的压在地上。
他吃吃地笑起来:“怎么没得救,你不就是我的解药?这药既是你下的,就要由你除!”
老娘下的是痒粉,又不是尼玛春【药】——!你自己闪一边使劲挠不就行了!
楚依终究是不敢下狠力,她虽教人无情致死,但也并未因此心如铁石。她也从不觉得自己是圣母白莲花,可起码还能明辨是非。尽管胤禟侵犯她时真心恨不得拿刀刺他千百刀,但方才危机之下他的举动,确是令她不得不动容。
他如今腿不能行,是因她,而望着如此执念的少年,楚依还是心软了。就是这样的心软,却被胤禟拿作肋要,掐得她喘不过气。
“我被你害得那么惨……你还想打我?”他说着,一边用嘴咬开她的前襟,玉肌雪肤,还有着点点未褪红斑,立时令他想到先前湖畔那一幕。
女子酮体隐现,玲珑曼妙,令人欲【火】澎湃。
他眸子底处的光耀太过于刺眼,烁亮灿烂胜过黑暗中的万丈星光,简直就要化作刀刃将她刺穿。
楚依的双臂被他按在头部两侧,双腿刚好抵在他受伤的部位,只要她狠得下心,便能叫他痛不欲生。
但她却偏过头,胸脯剧烈起伏,只能闭起了眼。
“我的腿而今是废了……三嫂何须担心?”
——是的,她知道他做不了。……但这样的姿势局面,也实在太过羞耻□。
“我还以为……三嫂定会趁此机会狠狠欺负九弟。”他此话一说,头微微一斜,艳丽娇柔的眸子已定定地凝住她,含着桂花八宝甜糕的酥麻之意。
“原来三嫂还是疼惜九弟的。”
“……”
楚依浑身一麻,她宁可胤禟动手,也好比用那双嘴无时无刻的刺激着她的末梢神经!
如果放现代,这丫果断就是个老手,什么纯情小女孩儿能逃得过?
——可惜,谁叫她早已看穿此人恶劣顽质的本性!
她忽地转过头,想要不去瞧他的目光,可遽然间,胤禟的唇如猎人的箭,猛烈而精准的射出,令猎物毫无闪躲的机会。
滑溜地钻入她的唇中,楚依紧闭着,却在他纯火炉青的技巧下失去城防,逐渐被他将一座座抵抗的扎营之地兜销泯灭。不过片刻功夫,已是挑起身体深处的。
他是天生的调【教】能手,从客栈那次,湖畔时,直至此刻,他的老练精干完全令她毫无招架之力。
在情【欲】方面,她的确不是他的对手。但至少,她还存着一丝清醒,并未在胤禟的撩拨之下彻底沦陷。
“停住……”她微呼的低吟却似掺了蜜色的|狂c膏,令胤禟听得下腹一紧,越发想要将她拆骨入腹,肆意品尝。
——但这双腿,的确暂时干不了实事。
他微微有些扼腕,但如今仗着受伤,她便不能太过抵抗,倒叫他好好享受了一番她的唇。
那种禁欲般散发着迷香的味道,令他少年蓬发的心愈是躁动不已。
——他要她,早晚、早晚要让她躺在身下,哭着求他——!
这样的念头仿佛火龙缠身,灼烤着他年轻的身躯,让他连痛觉都几乎忘记,只想化作野兽撕开那裹住她的薄衣,狠狠地肆虐蹂躏她的身子。
她三番四次的抵抗而不得,已令胤禟分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想要什么。他终是忍不住将那昂热顶上她的亵裤处摩擦,以排解满腔难以舒缓释放的火热。
“三嫂……九弟停不住……你帮九弟……帮九弟可好?”
那样柔软温顺的叫唤声,还有那低垂着头满布潮红美艳的面容,顿时让楚依有种自己在凌虐他的错觉。
余光往下一瞥,见他腰下方紧贴着她的双腿间,清楚的感到那灼热的温度隔着亵裤直直传入小腹中。
而他温软酥【痒】的声音还在耳边吐露着:“帮我……求你帮我……”
帮他?怎么帮?手工?
她被自己猥琐邪恶的念头震到了——!随后她又不觉悲催地想要怒吼,到底是谁被谁扑倒啊!
搞清楚啊——!
然而胤禟哪里还容得她这般犹豫不决,身体里的欲【火】已快要将他燃尽,浑身痒得厉害,除了不停蹭着她的身子扭动摩擦,身体中的那一处更是涨痛无比。
要发泄——!
一定要发泄——!
他按捺不住疯狂的念头,握着她的手腕便猛地往下摆衣物处一抓。
楚依震惊了——!
猛地扭过脸,一脸五雷轰顶,里焦外嫩的崩塌之相。
“嗯啊……”一声舒畅的低吟,令他所有紧绷的神经瞬间得到释放,他不觉加快了动作,低着头压抑地嘤咛,“舒服……恩啊——”直到胤禟一声抵达高【潮】般的沙哑低吼,他终于才软软地倒在自己身上。
而楚依的手,还被胤禟抓着按在那一处。
即使隔着一层又一层的衣物,她还是能瞬间联想到那喷薄而出的一霎那。隐约还回荡着胤禟满足舒畅地喊出那声“舒服”。
天……
上帝……
她现下已不知该如何表述自己的心情,总之一个“死”字绝对概括不了。那么千万个“死”字恐怕就能衬托出她目前的感受!
她喘息着,深深地喘息着,克制住想把伏在身上的人千刀万剐,五马分尸等等满清十大酷刑的冲动,温柔地抽回手,然后从他身下咕噜一滚。
紧接着拢了拢散乱的衣襟,见胤禟翻身摊开手,前胸半裸,露出奶白色的肌肤,因方才情潮翻涌而备显诱人媚惑。
楚依的面色立刻从南极到了北极,冰寒彻骨,冷冽万分。蹲□子,撩了撩缭乱的发鬓,轻笑一声:“爽了?”
胤禟勾着唇,还煞有介事地疏松了下骨头,道:“三嫂一定在药里掺和了春【药】,不然九弟又怎会如此情动?”
咯嘣——
她听到自己握拳的手骨一响,面皮狠狠抽动了一下,才继续道:“九阿哥……你最好祈祷八阿哥能快些赶来,不然……”
“不然如何?”
“不然我定要你——”话还未完,胤禟眼底已划过一丝笑,猛地出手如鹰,勾住她的脖颈将那说着狠话的唇猛地按在自己嘴上。
楚依一个不慎被他袭击成功,双腿跪地,身子前倾,想要挣扎却又被他另一只长臂环住。
猛地往下一拉,惊叫声余音萦绕,而他已趁此愈发深入,舌尖搅拌唇中嗳液,发出羞人的黏稠声。
突然间,耳畔隐隐传来一声脚步纷沓,伴着清脆叫唤。
是怜春——!
楚依惊了,忙要起身,奈何胤禟吻得投入,竟掐得她如此之紧一点不肯退让。惊惧慌乱之下,她手上突然使力,狠狠敲上他的小腹,只听他吃痛地哼了一声,松开手。
下一刻,楚依伸手一挥,甩上胤禟的脸孔,啪的发出一声脆响!
作者有话要说:该死的和谐~
该死的口口,屏蔽了肿么多字眼~抓狂抓狂~
后天v了,唉,不知道多少人会留下来~桑心彷徨中~
呼唤霸王党~呼唤吃肉不留言滴霸王党哇啊~!
第三十三回:缠不清
她甩完他巴掌,方才觉得后悔,手颤抖地放在胸口,还带着一丝麻意。而这时,怜春已从树林里小跑而出,手里捧着一堆的柴木棍。
“福晋,奴婢拿了很多——福晋?您怎么……”怜春跑到她跟前,才发觉她的身子似乎在发颤。
楚依眼底惊慌一闪而过,遂勉强地扯嘴干笑两声道:“把东西放下吧,帮我一起给九阿哥固定。”
怜春应了声,把手里东西一股脑放下,然后蹲□子问:“要怎么做福晋您说。”
“就是这样……”她拿过柴木放在胤禟受伤的腿骨两侧,然后拉开自己的裙摆,撕成布条,低着头专注地做着手上的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逃离那双一直目不转睛凝视着自己的眼眸。
那双凝沉晦暗,在霎那间温柔尽褪,变得阴骘森寒的冷眸。
“好了!”楚依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迹,看着自己包裹得还挺有模有样的,不觉地笑了下,但听胤禟一声不咸不淡的声音传来,立时浑身一紧。
“看不出三嫂还会做这个。”
她讪笑一声,闪烁其词道:“还行,以前曾经在医书上看过,所以会点。”
“医书?”胤禟身子往前撑了点,面容离她极近,那双琥珀般波澜流转的眼瞳闪烁着诡异的光彩,“三嫂还需要学医吗?难道三嫂在三哥府里头……经常受伤?”
她被那目光钉的全身一怵,虽不知他到底想从她口中问出些什么,但楚依却不想与他多加周旋,只能尽量维持内心的平静道:“九阿哥在开什么玩笑呢,看医术不过只是我的兴趣爱好罢了。九阿哥试试能不能站起来?”
就这样四两拨千斤,将他的问题化解,见胤禟虽然眼底有一丝怀疑,但却并未再问下,只将手放在她后颈,大掌握住她精巧的肩部,在她的搀扶下渐渐站起身来。
“如何?”她问。
“勉勉强强。”
楚依咳嗽一声,正觉得气氛有点尴尬时,胤禟忽地低声轻吟,握住她的手掌蓦地抓紧,整个人贴上自己的胸前。
手下一抵,恰恰抵在他茱萸处,惊恐地缩了一下,却被胤禟突地伸手捉住。
在旁人看来,他是因为疼痛,然而在楚依的视角看来,却是胤禟一张带着狡猾笑意的可恶脸孔。
“福晋,九爷他……”怜春在旁侧担忧地看,神经大条的并未发觉楚依与他之间的暗斗。
楚依手下暗自与胤禟较劲,谁知那双手竟不老实地钻入她衣衫间,攀靠着她的身子,让身后人看不见他做了什么。
她不知觉地咬紧下唇,恨不得一把推开他,剁掉那只使坏的手,但面对怜春投来的困惑目光,楚依却只能强忍冲动道:“可能是没固定好,九阿哥要不您先坐一下吧。”最后几个字磨牙磨出,也不等他回话,便脚下使了个绊子。
胤禟身子不稳,噗通坐到地上,俊美面容霎时间有些变形扭曲。
“哎呀……!”楚依夸张地捂唇惊呼,然后蹲下借查看之由捏着他的腿骨用力一按,微笑着抬眼问:“看九阿哥的脸色,应该没有伤到吧?”
胤禟忍痛,她下手不轻,那一按当真是痛得紧。但自小街巷游玩,摔伤跌碰并未少过,这一下虽痛,但一见她狡狯黠笑,那容颜娇艳俏丽,生出一丝别样韵味来。
心底竟有几分瘙痒,身体似乎回味起方才那柔软若绵团的滋味,禁不住连眸色也沉暗几分。
他蓦然间勾唇,唇边一点冶艳恍若彼岸生花。
“不疼……”
她浑身一抖,瞧着他凝望自己的小眼神儿,这丫不是在心底默默地对她意h药吧?思及此,猛地心中蹿升上一股渗人的恶寒。
变态,果然是变态!
“也不知道八阿哥何时能来……”她径自低喃道。
“看来三嫂对八哥很上心?”胤禟冷不丁投来一句,接受他揣测的目光,楚依心底微一乱,面上是淡笑自然。
“只是怕耽搁久了,九阿哥这条腿……可是要留下后遗症。”语锋一转,显得有些散漫,“九阿哥总不想废了这双腿吧。”
“亏得三嫂还记得,我是为谁才伤成如此。”
楚依笑了下,却是凉凉的,带着一丝冰寒之色。她并未理会胤禟话中夹棍的暗讽之语,只收了声沉默下去。
然而胤禟却因她的沉默而感到心中不悦,他知她这般犟拧是为何,但她难道一点也未有些触动,他伤了腿救她……还反倒徒惹嫌隙?
他当真……就如此惹她生厌?
胤禟咬了下薄唇,倾身靠得她极近,声音轻忽极微,只用她能听见的声调道:“三嫂这莫名的敌意,九弟真不知是从何而来啊……”
她扭过脖子,一对清冽眼眸淡定地凝着他,胤禟亦是毫不闪避,对她直直对视。
对峙间,恍若由一根细线牵扯,只消轻轻一拨,便会断裂。
楚依只感到脑袋晕涨,许是教近日来发生的事缠绷紧了,气郁胸闷之下又连连被他侵犯侮辱,免不得眼中带了丝水润雾气。
她就这般定定地与他对视,一瞬不瞬,微咬着唇瓣,似还在轻轻颤栗。
——为何要这般逼她?
——三番四次,无休无止!
逼视间,胤禟只感到那目光太过于锐利,宛若一把带刺的刀刃,那尖峰就这么直直插入胸膛,教他所有的言语全数掐在喉口。
他蓦地有几分心软,难道……真的是自己逼她甚了?
“三嫂……”
楚依咽了咽喉咙中的酸意,陡然露出一丝疲倦的笑来:“怜春,你照顾着九阿哥,我先去那边静一下。”
“福晋。”
她面色有点苍白,对怜春摇了摇头道:“可能是方才有些吓到,我独自静静就好。”话毕,楚依看着胤禟转过视线,那眸光里有些复杂。只一晌后,她便转过身子朝林间而去。
背后,那道眸光一直粘在背上,她紧抓了下手掌,心底微微颤动。
这时,天色已渐渐暗下,边际一抹浮红横穿,将大地笼罩,洒下一片柔暖温煦的颜色。
她靠在树干上,粗糙的树皮摩挲着她的后背,楚依面容有些恍然,眼眸迷离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一晃半把个月过去,她感觉自己已然融入这个时代。虽然偶尔对那些繁文缛节的规矩感到浮躁烦心,但其实这样宅在后院子里,倒也是相安无事。至于偶尔没事找事的那些个女人,她一向秉持着敌来犯,迎击上的准则。
楚汉之界,她分得很清明。
想到这里,楚依有些忧心忡忡地拧紧了眉头,不知这一次回府……会发生怎般变化?若是无恙……自是最好不过。
若是真的有什么事……那么胤祉,他又会怎么去做呢?
想到这,她眼前恍惚间浮现那人抓住她衣角的模样,那般渴切急迫,眼底沉浸的一股汹涌仿佛几欲倾盆而出。
楚依从唇中吐露出一股热气,半眯的眼眸轻轻打开,无意识地从唇中溢出:“胤祉……”
抬头再看,天色已是昏暗,夕阳渐落,一丝冷意袭向她的身子,楚依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该回去了。
她心底不觉升上一丝极淡的忧虑,直觉告诉她,她与胤禟之间的纠缠,不会停止。但终究她是胤祉的嫡福晋,身份不可更改,若是他继续这般纠缠不清……
双手猛地收紧,眼眸间一抹厉色转瞬即逝。
——她会让他彻底死心。
见怜春站在胤禟身侧,端端正正,一动不敢动的模样,她嘴巴一撇笑了下,随后大步上前:“我回来了。”
“还以为三嫂独自跑了。”他一声“三嫂”叫的不咸不淡,言辞间颇含几分讽刺之意。
她握拳咳嗽两声,正儿八经地回道:“这儿荒郊野外,我又不认路,能跑到哪儿去?九阿哥这玩笑……开的可真是一点不着调。”
“那我开些着调的玩笑给三嫂听……”他将着调刻意咬得十分清晰,伴随着那唇边一抹妄佞笑颜,“……如何?”
如何——?
楚依皮笑肉不笑,弯下腰身:“九阿哥还是好好养伤的为好。”
“三嫂……九弟的脚有些麻了,可否扶九弟一把?”他一双眼眉轻轻一蹙,半身胸膛尽敞,露出一抹诱人|狂c白。
胤禟说着,还不忘抬起头,露出一抹委屈可怜的眼光。
楚依不觉眼角一搐,迟疑之际,耳尖一动,只听远远地传来马蹄踏声。面上一喜,但下意识地又皱了皱眉,因为声音是从后方传来,便是他们回去的方向,而非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