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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不住 作者:它似蜜
那还好点,否则越想越觉得这堵墙像不存在,俩正在谈恋爱的活人,在同一个房间,还要对着演默剧,未免太凄惨。霍英松了口气,翻出数据线和转换头,蹲在床头给刮胡刀充电,“老邱的确不容易,就跟漫画里那种突然开发了超能力的英雄似的,信息过量,听什么都排山倒海,根本睡不着,这样还不疯的都是强人。”
“他会戴耳塞的,尤其老时不在的时候。”时郁枫在霍英身边站定,也蹲下,往床头柜上放了些杂物。
霍英盯住他手里那点东西,一瓶未拆封润滑液,一沓至少十个保险套,咬了咬嘴唇问,“这种程度,他听得见吗?”
时郁枫含笑看着霍英,“试试看?我们可以做完去采访他。”
“……还是算了!”霍英跳起来,用一种又羞又气的,宛如在问“你是变态么”的神情狠瞪时郁枫,时郁枫倒是显得很无辜,起身揉揉霍英的脸蛋,烧水泡他的埃塞俄比亚咖啡去了。
当天下午的记者会进行得不算顺利。
地点就在酒店的会议大厅,一圈长枪短炮守在会池的扇形边缘,围得水泄不通,对身穿印有法拉利队标和壳牌石油等赞助商标志T恤的时郁枫咔咔咔拍个不停。扇形内部则是坐得满员的各色记者,有人举着话筒,有人伺机想抢走别人的话筒。
开始都是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比如这两个月时郁枫赛季中消失是去做了什么,比如他的几个绯闻女友又和其他车手传出了绯闻他怎么看,甚至有人问他近期是否有恢复原本火红发色的打算。这种明显在拖时间的提问,一看就是邱十里找来的托儿,时郁枫却并没有如同预想中打着哈哈顺水推舟,能扯多远扯多远,他反而回答得简短,甚至反问有没有不那么无聊的问题,气得他身边坐着的邱十里频频在桌下踹他。
时郁枫则照旧认真看着台下,不卑不亢地等着下一个问题。
“时先生,您会感到有压力吗?”
“这就是我的工作,竞争,对抗,还有回答你们的好奇心,”时郁枫说着流利的英语,“我看起来像是有压力的样子吗?”
另一个记者站起来,“去年您作为赛场上最年轻的车手,对这个问题也是这样回答,可是去年您就出现了在摩纳哥赛道临时退赛的情况,在第三十二圈驶入维修站弃车而走,最终少一场积分止步于第五。有传言称,您是因为压力无法坚持比赛。”
邱十里抢先道:“你自己也说那是传言。”
那记者穷追不舍,“在那场比赛之前您一直保持第二的成绩,押您首次参加一级方程式比赛就夺冠的也不在少数,请问时先生,您突然退出是否是因为压力?众所周知,您的偶像是和您同队,也同样有过临时退赛情况的霍先生,也就是在摩纳哥站之后,他从这个行业消失——请问这中间有没有关联?”
时郁枫快速地看了台下某处一眼,那是戴着墨镜口罩的霍英,他点点头,平声道:“有关。因为我知道他就是在这条赛道上,刹车片被人做了手脚,差一点就死了,他对我说过他边加速边飙泪想谁要害自己的经历。”
场下一片哗然。
时郁枫笑了,垂着眼睫,“当然,那场比赛他在极其恶劣的环境中坚持了下来,我没有。我比他差很多。还剩六分钟,有其他问题吗?”
一个围着头巾的阿拉伯记者站起来,“那么,您认为自己这一赛季有望拿到霍先生曾经卫冕的冠军吗?”
“要拿冠军不是那么容易的。你要用全身心相信自己是冠军,并要有付出一切的决心,”时郁枫又淡淡地笑了笑,余光看着藏在乌压压人群中的,霍英的黄色镜片和白色口罩,“这是去年我没有做到的。今年我有更充足的理由必须去做到,我看到有人曾经把这件事做得完美无缺。我会尽全力,现在也在势头上,感觉好极了。”
“时先生,您的队友,法拉利车队的杜邦先生,两个月前和您产生冲突右耳受伤,赛车业遭到损坏,上一场分站赛他还未痊愈,却先您一步回到赛场,现在领先您三分。请问两天后的欧洲大奖赛,您还是有信心这次自己能赢吗?”
“当然。很可惜,我的车这两个月没有锈成破铜烂铁,它还是更快,论人的话,可能我还是更优秀的那个。”时郁枫露出一个笑容,如果那是发自内心的话,就称得上英俊而甜蜜了,“我的目标也不是追上他的三分。”
“那么,您有什么想对杜邦先生说的吗?”
“亲爱的,赛车不需要漂亮的耳垂,只需要正常的大脑和一双手脚就够了。”
被时郁枫这么笑盈盈地噎了一句,那个记者还想问什么,却被另一人抢去,“之前盛传他是这一季和您争冠的有力对手,您又太年轻气盛,一直对同事不友善。请问您对这件事的看法?”
邱十里听得来气,但他已经快要放弃替身边这位答话的想法了,该来的总会来。只听时郁枫收起笑,脸上写着“去你妈的”四个字,却还是用陈述的语调道:“他很想表现一番,也是个聪明人,很会抓机会,先做出我们是因为竞争而产生冲突的假象,然后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