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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花开之还魂女儿国(完结)第114部分阅读

      四时花开之还魂女儿国(完结) 作者:未知

    ,女娇娃,女娇娃’,喊得原本没什么表情的红玉也难得红了脸。

    佾情好几次望着那软软小小的娃娃眼睛‘嘀溜嘀溜’的乱转,瑞珠见了,就笑眯眯的戳戳佾情脸颊上的软肉,问他是不是羡慕人家,想再生一个,吓得佾情微微白了脸,心里左右挣扎了一阵才娇娇弱弱的拉了拉瑞珠的手,异常软弱的说他还是不要生了……瑞珠知道他还记着当初脱晶时的剧痛,也不为难他。

    当初她刚归家,身子亏损的太多,整日里都是她那几个美人亲亲围着她照顾,佾情听说她曾经病得一时凶恶,见她回来就哭着非要她给他一个娃娃,结果他结胎晶结得倒也顺利,可不知为什么三个月的时候已过,他那胎晶却丝毫不见有动静,刚开始瑞珠还笑他一定结的是个小懒虫,可眼瞧着第四个月也那么晃晃悠悠的过去了,佾情身上还是没动静,这样一干人才着了急,后来还是佾情的爹爹出主意,说是怕这么老拖着,对孩子大人都不好,干脆就硬脱,佾情害怕,可又没别的办法,就这样佾情哭哭啼啼的被人绑在床上,瑞珠亲自持刀行凶,硬是把那已熟透了却不愿意从自己爹亲身上下来的胎晶挖了出来,佾情前前后后哭昏过去三回,之后好一段时间都只能萎靡不振的窝在床上,见了瑞珠也只是抽抽噎噎的流眼泪,弄得瑞珠后来发誓再也不用他生小孩了又许给他不少漂亮新奇的东西才把他稍稍哄过来些,瑞珠原本还怕小白那单细胞的脑袋会对害他流那么多血的孩子产生别扭情绪,却没想到等到孩子从胞衣树上下了来,粉粉嫩嫩的往佾情面前一亮,佾情当时就仿佛见了什么宝贝一般喜滋滋的奔了过去,之后成天就这么喜滋滋的跟着蕈香一起前前后后的围着小四转,高兴得几乎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

    红玉结胎倒是几个人最顺利的那个,景怜自从被瑞珠什么什么了以后,也渐渐开始不在拘着面子只待在自己的小院里,他因为和红玉在若狭的雪山下待过那一段时间,自然是最熟的,所以也就时常过去看看红玉,春航蕈香他们早知道瑞珠和景怜总有那么一天,所以在红玉房里见了景怜,也不多惊奇,几个人见了面,虽然有些尴尴尬尬的,可毕竟春航和蕈香年纪大,又怜惜景怜小小年纪在那方小小的院子里干耗了那么些时候,就有心多让他,弄得几次相处下来,景怜有次见了瑞珠以后自己先闷闷了一阵,然后就扭着声音说自己不做大的,瑞珠刚开始还没明白景怜说什么不做大,后来又听景怜拗着说什么‘原来做大的就得让人,他年纪最小,不让’,瑞珠才算渐渐明白过来景怜话里的意思。

    睁大眼睛瞪了那一脸别扭的小孩儿半晌,景怜被瑞珠瞪得脸上发烧心里发毛,忍不住也睁大眼睛挺着脖子嚷‘你看我干嘛?’

    瑞珠上上下下打量了那把脖子挺得根硬脖鸡样的少年,忽然咧了咧嘴,一把把面前那瘦瘦的小身板儿搂在了怀里,景怜面红耳赤的在瑞珠怀里挣来挣去,但越挣身子便越软,瑞珠就搂着景怜那软得面条般的身子,结结实实的在小孩儿嫩生生的小身板儿上嘬了一大串红印儿。

    临淄原本因为地处西南,往年雪下的都极少,没想到这第头一场雪就下的却铺天盖地,不过一个晚上就给大地密密实实的盖上了一层雪衣,瑞珠见雪下的好,就叫府里的下人打扫出一间暖阁,把家里的人全召起来一起看雪,王府里一群孩子见了雪,立刻就像撒开了欢儿的猴子一个个欢蹦乱跳的往雪里扑。

    瑞珠见那帮孩子玩儿的欢实,就拉着景怜佾情他们也跟着一起闹,景怜生在寒地,见了冰雪自然感觉分外的亲近,佾情天生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性,又最是倾慕瑞珠,自是瑞珠叫他干嘛他就干嘛,结果这三个人就连着那几个娃儿在雪地上折腾了一个足实。

    红玉刚生完孩子不能受凉,茹叶又最是畏寒,就都窝在暖阁里不出来,春航见他俩都不是脾气随和爱说话的,就也待在暖阁里陪他们,蕈香站在院子里瞧那几个大人小孩儿在雪地上乱跑,一会儿担心这个别摔着了,一会儿又挂念那个别被碰着了,惦着念着,冷不防被瑞珠猛地从身后一把揽住,抱起来撒欢儿似的转圈,蕈香吓得一边闭眼一边急急的念叨‘小心摔……’,结果没转两圈瑞珠果然抱着蕈香一屁股坐在了雪里,蕈香被吓得‘呀’的叫一声,飞快睁开眼急急忙忙的望向瑞珠问‘摔坏了哪儿没有?’,瑞珠望着蕈香那张在翠绿的小袄下衬得越发红白的瘦脸,心里甜了甜,搂着蕈香就地一滚,蕈香原本一声惊呼就这样被瑞珠一个突如其来的轻吻给堵在了喉咙里。

    瑞珠吻了一下就立刻松了手,两个人刚松开,就听到台阶上有人低低的哼笑了一声,瑞珠抬起头,正对上茹叶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看到有人看见蕈香一张瘦脸立刻就烧起了大半,可瑞珠却满不在乎的学着茹叶的样儿也似笑非笑的咧嘴,原本手里偎着暖炉斜靠在窗户里的茹叶不知想起什么的忽然红了红脸,低低咕哝了句什么,‘啪‘的一声落下了窗子隔断了窗外那招人恼烦的视线。

    还坐在雪里的瑞珠又咧了咧嘴,才慢吞吞的爬起来,蕈香红着脸低着头给瑞珠掸衣服上沾的雪,一旁的几个娃儿忽然不知在玩什么的发出‘嘿呦嘿呦’的怪叫,瑞珠转过头去看,结果差点笑喷,还处在短手短脚的年纪里的小三正学着瑞珠刚才的样子吃力的抱着穿得像团粉色小猪的小四转圈儿,结果还没转完一圈便跌坐在了地上,老大和老二在一边还在不停的指点着‘还没打滚儿呢!你完了就该我啦!’,看得蕈香在一旁窘得连手指尖儿都发了烫,瑞珠一边大笑一边跑过去把那两个滚在雪里的小肉团一手一个的抱起来,狠狠的各香了一大口。

    老大老二在下面看得眼馋,也央着要瑞珠抱,原本站在台阶上正指点着小侍把替换用的香炭摆进屋子的四儿听到院子里的吵闹声,分神的抬起头望了一眼,一旁的小侍缩手缩脚的把烧得正红的炭条夹进铜炉里,然后摇摇晃晃的搬起火盆,刚刚站直身子,却禁不住脚下被檐下滴落的雪水滑了一下,人虽没有摔倒,身子却重重的撞到了一旁正有些发呆的四儿身上。

    被撞得重重的跌下台阶的四儿跪坐在地上明明已经忍痛忍青了脸,却依然对着一旁慌手慌脚的跑下来赔不是的小侍摇着头说没事,他原本也的确以为自己没事的,却没想到一直到那个他最不想让她注意他的人来到他面前,他都没能靠自己的力量从地上站起来,结果还是那个人用两只手一托他的胳膊,把他轻飘飘虚架了起来,然后他就听到那个女人一边皱眉一边叫旁边的人去请大夫。

    四儿原本想拦,因为在这王府里,他基本上就算是大半个大夫,从他坐到地上起他便知道他是伤到哪里了,可一想到如果他开口,那人一定会看向他,他就突然变得不想说话起来,结果那个女人就这么一路半托半架送回了房,然后又在一旁看着府外的大夫诊伤开药,最后一直到看着他吃完了药,那个女人的目光才总算离了他,转头向一旁的小侍交代了几句之后走了开。

    等女人前脚一走,四儿后脚就把留下来小侍谴了开,他知道自己是伤了腰,不过是伤了腰又不是病得不能动了,哪一家的奴才能金贵到如此,有点小病痛就得要别人伺候的,他自幼便在深宫里长大,七岁的时候跟在当初还是偏君的陈皇父身边做小侍,到了十四岁,就被分给刚接着太女位的当今王上做侍从,一直到二十四离宫,宫院里那些好说不好听的话他早已听过了不知多少,和后宫内院的人比起来,这王府中的人一个个就像就喜欢胡闹却又没有什么坏心眼的孩子,原本那些有的没有的风言风语他全可以不声不响的受了,可不知为什么,只有这一次,他不想受。

    喝了药以后人也渐渐变得困顿起来,四儿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不知为什么想起了当初第一次见那女人面的情景,最开始的时候为了给那女人保命他费了不少力气给她灌药,后来等那女人清醒了,喂药倒不再是件困难事了,只不过因为那药里加了安眠的成分,所以那女人只要一喝完药立刻就变得昏昏欲睡,刚开始那女人还没有察觉,后来次数多了,那女人每次一看到他给她拿药,目光就会变得有种说不出是害怕还是狐疑的怪异,也许那女人自己都没有察觉,可他每次看了,却忍不住总感觉有些想笑……

    脑子里昏沉沉的,四儿说不清自己到底想起什么的轻轻‘嗤’笑了一声,笑过之后,他想又茫然然的想起他好像不知有多少年没笑过了,他记得最后一次,好像还是他跟着陈皇父的时候,那一年下大雪,陈皇父抱着那是个浑身还有奶腥气的七皇女在窗前赏雪,然后那刚满四岁的小女孩不知看到什么的‘咯咯’笑了起来,她笑,陈皇父便也跟着她笑,他记得后来风大起来的时候他走过去把垂帘挑了下来,陈皇父就低着头逗着赖在他怀里的女娃娃,那女娃娃弯着眼睛笑着,伸手胡乱抓了把桌案上的冰糖蜜饯,往陈皇父的嘴里塞,陈皇父笑着就着女娃娃的小手含了一颗蜜饯,然后转过头把他叫过来,哄着那不把蜜饯全喂给陈皇父就不撒手的女娃儿把其余的蜜饯果子全塞给了他……

    总是回忆以前的事……证明他确实也是年纪大了吧……

    等到这冬天一结束,他便也到了三十呢……

    四儿昏沉的瞎想一阵又小睡过去一阵,不知过了多久,四儿忽然感觉胸上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压着,有些发闷,虽然想睁眼看看,但眼皮却粘得异常牢靠,试了几次,四儿又觉得脑子里有些发昏,飘飘然仿佛又要小睡过去一般。

    耳旁忽然听到一阵一阵细微的呼噜声,四儿闭着眼听了会儿,终于辨出那压在他胸上打着呼噜的正是他养的那只肥猫,记得刚捡到它时他还觉得它异常的丑,又瘦又小,毛色也不好看,可后来渐渐的,他倒也习惯自己每晚睡觉时身边总伴着这么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再捡的东西便越来越多,好多就是那人一时心血来潮弄来,玩了几天就又丢下不管的,最近被他收留的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狗,听人说那狗还是外国的珍稀品种,价值千金,偏偏那人只宠了那狗两天,就不想要了,南院里的佾情本来缠着那人讨那只狗,那人却又不给,把那只雪球似的狗孤零零的丢在院子里,最后还是被他捡了那只狗才算重新安了家……

    想起那只塌鼻大眼的狗,四儿忽然记起他这一睡那一院子的猫啊狗啊鸡啊鹿啊的还没人喂,那些在岁数大了的猫狗都成精似的会自己找食不用他担心,唯独那只新被他收留下的白狗一脸的老实憨厚,从刚来的第一天就被那只大肥猫欺负得只能睡在外屋里,他越心疼它,那只肥猫就越欺负它,他听人说那种狗娇贵,饿不得,他自然不想它生病,所以他必须……

    唔。

    身子刚刚勉强的想翻身睁眼,但只一动,腰上的钝痛就疼得他皱眉,那肥猫还老神在在的压在他身上‘呼噜呼噜’的睡,压得他实在有点……

    正皱眉,四儿突然感觉身上一轻,随后听到半空传来猫儿的一声低‘呜’,然后又响起模糊不清的人语。

    极为不安的想睁开眼,却感觉紧皱的眉间似乎被一只手轻轻的抚了开,紧接着,身上的被子被那双手往上拽了拽又掩了掩,那只自从被从他身上抱下来以后就一直‘喵呜喵呜’的低叫着在他床边转圈儿的猫也被什么东西吸引着跑到了屋外。

    四儿闭着眼,听着外屋里猫儿和狗儿们混在一起的吵闹声以及有人模糊不清的‘别吵了,都好好吃东西’的低语声,过了会儿,他感觉刚才那双手的主人又回到了里屋,站在他的床前停了会儿,四儿忽然感觉身上的被子轻了轻,然后一阵抖抖瑟瑟过后,自己身上一下凉了起来。

    “那一次果然就是你……”一只微凉的手轻轻的抚上他的身侧,四儿赤裸在空气中的身子绷了绷,原本心里绷得紧紧的弦突然断开一般的松了下来。

    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又怎样,就因为那一次是他,所以她就可以这么毫不顾忌的摸他轻薄他?他虽然自生下来就是奴才,却不是随便就可以……唔。

    “怎么睡得好好的就哭起来了?”那人喃喃的用指尖轻轻抹去从他紧闭的眼角儿溢出来泪,凑过去,轻轻柔柔的在那平秀的眼眉旁把那咸咸的湿润全啄了去。

    低下头想了想,那人忽然转身慢吞吞的爬上四儿的床,拉过被子,把两个人都一并盖了起来。

    “估计等你醒了以后……呵……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啊……谁让你每次见了我都是一副不想和我说话的样子,弄得我憋屈得很……不过这么一睡,就算没做什么,也算是把生米做成熟饭啦!虽然咱俩早已经做过一回熟饭了……啊……你别哭……我又没欺负你……咱俩总不能老这么耗着啊……啊……我又不是嫌你年纪大了……又哭了……真是……其实……我喜欢年纪大的啊……我也喜欢单眼皮啊……这话小白要听见,一定会哭的……不过我也不是不喜欢双眼皮,不过觉得单眼皮更有味道……哎……说起来,其实最先是你看光我身子的……所以……最后……咱们两个总是要在一起的。”——

    作者有话要说:

    倒数计时

    还有最后一章

    摸~

    虽然也很舍不得大家,不过有聚就有散,告别的话明天再说,我会努力写一个文的,虽然最近在玩游戏≈

    真的真的没人陪我玩洛奇吗?

    四时花开还魂女儿国后年纪事卷 195 后年纪事 最后

    冬日已过大半,瑞王府里又操办了一次喜事,春航公子从侍君正式升到了平夫,景怜也算终于正式的确认了身份,从原来的未婚夫婿变成了内院的两个大主子之一,四儿也是在那一天开的脸,瑞珠总算是把她心头上的几块大石头放落了地。

    临淄这一年的春日似乎来得特别的晚,过了春祭,天气却还总反复无常的弄些风雪出来,原本地处西南的临淄不该有这么多的雨雪,不过雨雪足就代表着来年土地丰润,所以大家也并未觉出什么。

    过了春祭不到一月,一辆素布马车忽然把一个人送进了瑞珠府上,当时在场的仆役全都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在撩开马车帘见到车里人的那一刻,她们的主子一张脸变得是怎样的毫无血色。

    后来瑞王府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多出了两个人,听见过的人说,那个男的长得平淡无奇,而且看着就病殃殃的,瞧面相不像能久活之人,那个小的,看上去也就才两三岁的,瘦得一把骨头,看着就觉得硌手,但她们的瑞主子却成天像抱个宝贝似的抱着那个小骷髅架子和那个大骷髅架子说话,还听说那一大一小两个骷髅架子全都是又聋又哑,也不知她们家瑞主子跟两个不会说也听不到的人到底有什么话可说……

    “这孩子是第二个,大的那个原来是个女孩儿,聪明伶俐,过了一岁就相当能说会道了,特别招人宠,结果不到两岁就死了,这一个生下来时原本会哭,后来不知怎么弄地,耳朵就不好用了,王上一直把他放在沁言宫——那宫名是按他的名字改的——但却很少陪他,那些宫里的侍从见他没名分又不受宠,就……这孩子他一直自己带,也不让外人碰,结果变成现在这样了……”

    人被送进王府里的第二天,从京里探回的密报也到了,瑞珠看了密报,就什么也不说的把那纸烧了,然后转身去陪那下人们眼里病弱得有些骇人的两个人。

    把那个表面上总是木木呆呆,但眼底却又总是闪动着惊恐的孩子抱在怀里,瑞珠只一遍又一遍的对那躺在床上昏多醒少的男人低语着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的话。

    那瘦成一把骨头的孩子总爱把自己蜷成一小团,瑞珠就总小心翼翼的抱着那蜷成一团的孩子,一动不动的在男人床前待上半天。

    就这样日子一天拖一天的拖了半个多月,那原本总是昏沉沉的睡的男人有一天突然极为清醒的睁开了眼,蜷在瑞珠怀里的孩子发颤的向男人伸出了手臂,喉咙里咕隆了半天,终于发一串‘啊、啊’的轻响。

    男人黑漆漆的眼望着那瘦骨如柴的孩子目光动了动,然后那静如秋水的眼睛就转向了瑞珠,瑞珠一眨不眨的望着男人黑幽幽的眼,慢慢点了点头。

    男人干瘦的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两下,然后又轻轻的望了那孩子眼,就安静的闭上了眼。

    瑞珠怀里的男孩一下子激烈的挣扎起来,喉咙里‘啊、啊、啊、啊’的急叫了一声又一声,但那男人再也没有睁开过眼。

    第二天天还没亮,那男人的尸首就被人搭上了马车带了出去,那男孩似哭似嚎的整整叫了一夜,瑞珠就那么一直小心翼翼的抱着,一直等到那孩子叫得声音哑了,累了,睡着了又再次醒过来,瑞珠也没松过手。

    半年以后,静平王府里多出了一个被瑞珠昵称为‘小六’的男娃娃,长得瘦瘦小小,细眉细眼却也稚嫩可爱,又过半年,凤栎十七年春,女帝忽然在琉涛殿上咳血昏厥,未出半月已是病体难支,临崩前降诏书指太宰李竹君为帝师,十日后年仅七岁的皇太女纳兰蕊熙即位,其父越氏垂帘辅政,定年号翔安。

    翔安二年,冯国舅告老辞官,越氏氏族把揽朝政,朝堂内清浊两派分庭相抗。

    翔安五年,女帝后宫忽然惊爆出先帝驾崩另有隐情的消息,先帝遗侍接连无疾而亡,一时间谣言四起,矛头直指帝师李竹君,三月后,原来的肖南封地牟新突然冒出一队义军,扯起擒逆贼保幼主的大旗一路势如破竹的杀进帝京,帝师李竹君被指私通敌国毒害先帝,证据俱全,被义军头领斩杀于琉涛殿上。

    翔安五年十月,幼帝蕊熙颁旨恢复肖南王号,指肖南为护京将军,主御女军统领。

    翔安七年,凤栖三王起兵,前后七次攻打帝京,打着勤王的旗号欲擒逆王肖南,幼帝蕊熙被迫两次撤离帝京,肖南一直随行。

    三王之乱一直持续了十载,翔安十八年,三王战败,削王撤封,凤栖仅留肖南静平两王,翔安二十二年冬,肖南王旧伤复发,半月后离世,已做了二十二年皇位的女帝蕊熙终于得以一揽王权。

    翔安二十五年三月,女帝寿,召静平王瑞珠进京小叙,半月后瑞珠离京返乡,女帝送至淮阳门,忽泣,曰,吾自幼丧母,未识母仪,且姐妹不亲,父女相离,至亲尚且如此,况乎外臣?然今见平王终得以慰。遂封静平王长女柳佾侯,赐姓纳兰。

    翔安二十九年,女帝蕊熙因病早崩,一生无女,只余两子,长子代鸳欲让位于柳佾侯,佾侯不受,三月后,凤栖史上第一位男帝即位,柳佾侯任文官宰,时过二载年,代鸳降旨下嫁佾侯,赐其平帝号,改年号建阳。的b3

    静平王一生居其封地,共有四子五女,建阳十年因病寿终,阎王殿外,魂命石旁,几条单薄的影安安静静的站着,望着那后来的人影不语。

    “果然是前世因今世果,只可恨当初那个骷髅架不告诉我,害得我在心里别扭了许久……”那后来的人影立在魂命石旁仰头看了许久,才浅笑了一下,转过头痴望向一旁的几个人,停了停才低声道:

    “因为第一世的瑞珠命短,所以第二世的瑞珠才短命,皆是为了还魂到这一世来偿你们的情,平你们的怨……却不知这情越偿越浓,怨越还越是不清……我欠下的,总是要偿清的,我知道你们已等我等得久了,你们可愿再等等?茹叶那孩子最是心急的,恐怕用不了多少时候就追过来了……等到你们这儿都聚齐了,我再去投胎,你们谁愿先去见我自己决定,我等你们……在这之前,便让我再陪陪你们吧……”

    几眸相对,浓情清怨,正是——

    四时无止息,年去又年来。

    东明又西暗,花落复花开。

    正文完——后面还有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

    彻底完了

    四时花开还魂女儿国后年纪事卷 卷末语 (终)

    不管最后是不是拖拉,四时这文这次是真的完结了

    完完全全的完结

    四时这文从06年的3月开始连载,断断续续将近两年,期间经过了被黄牌,无数次的卡文,还有出书这些大大小小的事,到此所有事情也终于都算是告一段落了。

    能和所有支持这文的大大们相伴了这么久,还真是最开始时没想到,最开始秀写这文是受了jj上几个女尊始祖的影响,一腔狂热的扑向这个可以很合理的由女主扑倒小受的小说类型,最开始时写得飞快,只打算什么时候写得够爽了就停下,该弃坑就弃坑,没有一丝负担才使得秀飞快的写完了前20万字。

    没想到的是这文贴出来后居然获得了前所未有过的好评——汗,从未这么受鼓励过的秀像打了鸡血一样,被各文看文大的热情推动下又写了后20万字。

    然后,就光荣的卡文了。

    40万之后的四时从一天一更到一天两更,再到每完成一卷就歇一个半月,这些都是秀卡文的缘故,虽然心里想着弃坑弃坑弃坑,每天写了这章都不知道下章要写什么,可到了最后,居然让人不可相信的完成了。

    天

    秀要为自己和所有一直在看这文的大撒一把花

    这篇文的完结是所有人努力的结果

    光荣吧。

    这是河蟹社会和河蟹jj的荣耀之花——

    再有我要为我没把文写得更明白些道歉,这是我功力不足的表现,下面是解惑章节:

    1。估计有人不明白兰儿到底为什么会死,谁害的?

    回答:肖南害的,原因没有,不过就是肖南嗜虐,爱好s,兰儿一个小倌,被s,运气不好,死了。

    2。四儿是啥时被吃的?

    回答:第五卷最后一章,女帝设宴,想治罪瑞珠,瑞珠被下了药,皇父在宫里偷偷把宫人换成了四儿,第二天捉口茭自然不成,瑞珠大罪没有但小罪逃不了,女帝手下一松瑞珠就被遣回封地去了。

    另外听很多读者大要求写番外,其实原本秀也是有这打算的,但现在心思完全不在四时上,所以估计也就写不出来了,不过可以大略说一下没写出来的内容:

    怜香惜玉以后都是夫管严,月总管娶了小白他爹,咳,大家活的都不算长久,是人都是要死,所以大家也不要怪我不给他们长命百岁。

    最后我打算开放四时的背景系统,大家要是有爱用的就拿去:

    四时大陆分四国:

    凤栖——四时花开的主背景,地势以平原为主,水土丰美,祖上为游牧民族,后来建国,民风康乐。

    龙延——四时大陆与凤栖并为两大强国之一,地势平原山地均有,建国比凤栖久,国风腐朽,奇h药巧技盛行,教条甚多。的16a

    若狭——小国,山地居多,四季寒冷

    音峦——因为群山阻隔所以风俗鲜为人知的神秘国度,相传四时大陆初开时南北各有人迁徙进入,北方建立龙延。南方便是音峦,后来的凤栖人也是由音峦搬迁而来的,不过究竟为什么会搬迁后世

    却无从知晓,外人只知道音峦盛产秘银,手工艺极佳,信奉麒麟,而且似乎不是一个统一国家而是由数个不同族落组成,有的族落似乎还可以由男子任族长。

    以上就是四时的所有背景,其实开始写四时,秀曾经打算让瑞珠去音峦冒险,然后带回个能变身的美少年,谁知写着写着就跑去若狭了,还带回个长大牙的兔子皇子。

    最后秀要拜谢所有一直支持四时这文的大,大家能高高兴兴的看这个文就是秀写这文的目的,祝大家心情能一直愉快,最后再说一遍广告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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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秀品牌,给你不一样的bt感受!

    拜别

    2007年11月25日0点31分

    周盏青番外

    周灵,字盏青,祖籍太安,自幼随母习武,少年贫贱,二十四岁武科初展锋,同年拜北军参校,后因屡获战功升旋门副将,兼佐观守将,经庆安之乱,因平叛有功,回京复命后被封为右将军,收南王旧部,督军北刈、庆言、淮安一带,坐镇疆陲,在后来凤栖十数年的动荡战乱中一直忠君保王,直至五十一岁功成身退,隐居北地辽江。

    周盏青一生马上颠沛,直至终老北地辽江,心中唯一一件憾事的就是未能去地处南方的临淄转上一转,只不过她娶的那位夫婿气迷心,虽然这几十年过去许多人事都早已是物是人非,可他却偏还哽着那口气,不但不许她去南方,就连隐居的地方他也要选在与南正反的北地,她也早劝过他他身子又不好,何必自己给自己找罪,但他却只是阴着脸瞪着她不说话,一看他那双恨恨的眼,她也就只能仰天打个哈哈,把话就此撂下再也不提——

    若说她夫婿那双恨恨的眼,她这一辈子看得次数还真是多,不过她也正看上了那双恨得发狠、恨得发亮的眼,才动了让他成为她的人的那个心思,当年帝京皇宴上惊鸿一瞥,只让她感觉愕然,她虽早听说过他和那人形容想像到仿佛双生,可却没想到居然会那么像,不过眼前这人却没有那人海纳百川般绝代飞扬的神采,有的只是双妩媚清怨却又狠厉冰冷的眼。

    见他出现,王公大员中间明显被激起一层讥讽暗嘲的波澜,她只在一旁听着,听着那些人暗自讥笑他也真敢顶着自己那空无用处的头衔出席皇家盛宴,明明只是个男儿家却一直想在女子们中挣出个名位,如今他虽得了名位有了府邸,却是卖妻献女得来的,听人说原本他家里的那些下人皆不服他,早都借故请辞去了,他那应国公府里如今荒得野地里一般,那孟家的宗族更是视他若蛇蝎一般,现在虽还有所顾忌没有动作,但孟家毕竟也是数朝的宗族,倒下一个孟秋蓝虽可惜,但那偌大的根基却是动摇不了的,那孟家总有再出头的时候,到时只怕他那后半辈子是安生不了了!再说就他这么一个阴毒的男人,也绝不会有女人傻到再去受他拖累,所以,嘿,别看他现在成天阴着个死人脸对谁都一副瞧不起的模样,端只看他还能再臭美几日!

    当初她一边听那些故意放大了声音的嘲弄讥讽,一边看那个明明听到了那些难听到了百倍的话却依然一副无动于衷的阴沉表情的男人,听完了也看完了,她也就做下了决定,皇宴一结束,她就佯醉夜闯应国公府,结果发现那应国公府果然像那些大员们说得那样,不但没有多少下人,连守卫的人都见不到一个,她一路连躲都不用躲,在那鬼宅一般的府只瞄着唯一有灯光的地方就直闯进那人的屋里,然后大手一捂,把那人压在床上剥光了衣服三下五下‘咔嚓咔嚓’,刚开始他还挣,但没挣两下就发现自己挣不过她。

    她原本正觉得逗得有趣,却没想到他一明白自己无论怎样也挣不出她的手,就忽然一声不响的闭紧了嘴,原本拼命挣扎的身子也渐渐又僵又硬的放弃了动作。

    “怎么不挣了?”她故作轻浮的低笑了一声,男人黑漆的眼里闪过一抹悲绝的狠厉,抿的发白的嘴唇动动,却没出一声,只僵硬着身子瞪着眼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任她为所欲为,她压着男人瘦得有些硌人的身子,抬起头去望男人那张绷得又青又白的脸,仔细的辨了辨,笑着伸出手点了点男人的眉角:

    “原本粗看还真觉得你们长得像,如今离得近了,就发现不一样的地方也真多……她的眉角不像你的这么锋,眉心也比你宽些,你们眼形虽然像,但她是内双,若是单论眼睛,倒还是你漂亮些……不过你鼻骨太挺太薄,配起眼眉便是一副天生的孤傲相貌,这么说起来,倒还是她更长得让人喜欢……怎么,生气了?”

    “……”男人极细的眉紧紧的蹙着,一双眼喷火一般又冷又恨的瞪着那笑容越发可恨去了的女人。

    周盏青压着男人想了想,忽又‘嗤’的笑了声,然后就干净利落的解了自己的衣服,男人见她脱了衣,黑漆漆的眸子闪了闪,嘴抿得更紧,脸绷得更青更白,却依然不出一声的瞪她,连眼也不眨。

    两条赤条条的身子压缠在了一起,周盏青粗得有些磨人的手按在男人细白的胸上,或轻或重的揉捏那白肤上的那颗红果,她原本也没想过要去刻意的悉心爱怜,反正就着他那双又怒又恨的眼睛任谁也生不出多少情趣,不过他虽总石头般的僵着身子,可也不是丝毫没有感觉,感觉着男人僵挺的身子紧绷的在她身子下打颤,痉挛,她感觉还算满意。

    从子夜一直折腾到了快天光见亮,她原本也没想到那男人平躺下可以看出肋骨的细瘦身子居然可以禁得住她的厮磨,她原本只想走走过场,却没想到渐渐被那男人倔强又敏感的身子真正挑起性子。

    一整夜那男人除了在被她折腾到神智不清的时候间或从闭得紧紧的嘴里哼出一声半声之外都未对她再吐过一个字,她惊讶之余只感有趣,原本还想着要怎样才能逗得他开口,却没想到等到两个人都畅快淋漓之后,她刚从他身上翻下来,就看到他冷冷的一扭头,阴着脸叫她快滚。

    “如果你还要命的话那今天的事就对谁也不能提——”

    他的话惹得她大笑,她一边大笑一边也不多言的翻身下床,然后干净利落的穿好了衣服,大摇大摆的走出了他那鬼宅一般的府邸,连行馆也没回,直接骑马去了宫里,然后找了个马鞭把自己装模作样的绑起来然后在朝堂上向上一跪,当着各位文武大员的面叩首说自己昨夜酒后失德,夜闯应国公府,把应国公本人按在床上行了非礼之事,如今酒醒悔恨万分,愿娶应国公季辛为夫以赎罪孽,王上若是不准就请把她撤职严办也好以警世人。

    再后来她就应皇命娶了这个总用一双又冷又恨的眼睛瞪着她的男人,新婚之夜她奉旨守疆出京,他就被她用被子一卷放在马上强带出了京,赶了一夜快马他明明已被颠地七荤八素,却还在趁她把他抱下马时恶狠狠的用眼瞪着她,她看他白着脸本以为他要吐,谁知道那人却白着脸,颤巍巍的吐了两个字‘虹儿……’,她望着他强撑的脸咧了咧嘴没说话,只拽着他到她们休息用的茅屋里,把那个团在床上的被子掀起一角来给他看,那孩子原本是在深宫,如今却已被完完整整的带了出来,男人望着那缩在被子里熟睡的小人儿,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般的一张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一双总是闭得紧紧的嘴抽了好久终于呆呆怔怔的挤出一个低不可闻的声音‘爹——’。

    她咧咧嘴,把那个一脸惨白终于昏倒过去的男人再次用被子裹起来,之后一路上不管是风是雨,再怎么辛苦,她都未再听到他对她说一个字,到了北疆,他依然对她不假颜色,她才不管他是不是打算对她装一辈子哑巴,只管在兴趣来了的时候把他压在床上‘咔嚓’那么几回,听他在床上虽能忍住叫,却忍不住喘,摸着那虽然依然绷得硬邦邦,却也热得烫手的身子,她觉得也挺好。

    史记:

    周灵,字盏青,终生只娶一夫,并无亲出,继女周晴虹十七岁官承文天阁司录,清廉自律,自言居臣者当为国竭虑,故不思家事,直至三十五岁随母父一起辞官隐居才娶下一夫一侍,育有一子两女。

    正是——

    年华逝水,红颜相酬,

    莫言愿化风吹雪,

    不过是,两相白头。

    番外之一,凑合看吧,原本还想多写点番外的,不过最近感觉不是很好,懒散出油了,单位里的腌拶事又多,把心思都占去了,眼瞧着岁数长了,心里也唏嘘一下,总的来说,还是很惦记大家的。

    前两天看自己的文被排上出版日程了,很高兴,希望封面能做得漂亮,之前买了,觉得人家那书,深紫色的皮大气得很啊,希望自己这文的封面别挂上游素兰版的平胸受,我雷那个+=+

    五月考初级职称,老娘逼紧复习,所以,嘿嘿,等考完后再开新坑了~

    拜谢捧场的各位

    叩首

    秀

    txt格式

    四时花开还魂女儿国番外 尘寰

    他叫尘寰,取字于《卫公子传》中‘仆世之尘,无谓轮寰’一句。

    给他取名的人是他幼时的家塾,他爹娘本是徐州境内一户小富,他娘虽有三房夫侍,但仅得他一子,所以即使他只是男孩也对他疼爱有加,他原本的名字是‘锦玉’,三岁那年有位四处游方暂住在他家里给他当家塾的游士看了他相貌,对他爹娘说道‘此子形容俊秀可人怜爱,但观之二目过于清极明澈,眉细微吊而棱角太明,此相貌若是成年之后得之则福缘深厚,而幼年便有此相者却恐与父母亲缘短浅,与其养到感情深厚难以割舍,不如趁此子年纪尚幼混沌未开,给他找个师傅……日后此子若有大成,也算是两位为下世积累下的福气。’

    那游士的意思大概就是想渡了他,让他也去做一个游方的散士,但他爹娘怜他年小,不肯放,那幼士也没勉强,给他当了三个月的家塾之后便又走去游方,只在临行前望着他的眼说,他命主金,如今的名字虽好,但恐贵极则衰,不妨改名叫作‘尘寰’,这名虽然听着有些高孤于世,但也正因如此才或许能压住他的命格。

    他听那人断断续续说了些什么‘缘起缘灭,皆不由人’之类的话,他并未听懂,但却记得那人看着他目中的怜爱,那人见他懵懂,便轻轻的叹了口气,随后走了。

    之后他的爹娘又给他请了别位的家塾,而且嫌‘尘寰’这名太冷清,所以还是叫他‘锦玉’,过了七岁,他的蒙昧开了,诗书理乐无一不学得飞快,家里虽可惜他只是一男孩,却也不忍心埋没他的天赋,所以左一个老师右一个先生的为他请得更勤,待他到了十岁,琴棋书画已是无一不异常精进的,那徐州境内,也已是无人不知他这个幼年神才,锦玉公子的了。

    等到他过了十一,家里上门提亲来的媒人已踏破了门槛,人人都道他才貌双全,都觉要是真等他过了十三再来提亲,只怕这好事早已被人捷足先登了——

    他爹娘固然以他为喜,他自己也以己为傲,十二三岁,本就已是情窦初开、初窥人事的年纪,他随爹娘出门野游,又多少年轻才女在他车后悄悄相随,只为偷窥一眼他的容貌,他的诗字,又有多少富家千金争相收藏,就连他春日里在庭院里闲坐抚琴,那院墙外都有几多的妙龄女子守墙相陪。

    他原本以为,他会嫁给一个对他倾心相恋的人,他会和那人相尊相敬,志趣相投,花前柳边,执手相依,他爹娘也打算等他过了十四,便在这徐洲境内寻一户知书答理的富庶人家,把亲结下了,再让他在膝下承欢两三,等他过了十六便可嫁了,之后便是妇唱夫随的幸福日子,两方若是谁想念谁了,他也可经常回门来看看,原本,一切都是筹划好了的幸福快活,可谁知,等到他十四岁的那年,天,忽然变了。

    徐州大涝,水浸都城三月,疫病横行,他一家老小三十余口,先是?br /免费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