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四时花开之还魂女儿国(完结)第78部分阅读

      四时花开之还魂女儿国(完结) 作者:未知

    渐越来越频繁的用一种极为诡异的眼神偷偷打量他,莫名其妙的想起那天女人发狂般的抓住他说的那些关于没了粮食以后要吃什么东西的话,景怜心里越来越惴惴不安起来。

    虽然晚上轮流看火时景怜依然下意识的想报复女人一般的暗自作手脚,但把女人叫醒以后轮到景怜睡时他却睡得越发的不安稳,渐渐的他也就不敢再偷偷加快锅子里雪融化的速度,但是却经常明明是他在看火,但等他不知不觉的瞌睡了一下之后醒过来却发现火不但没有灭,反而烧得比他瞌睡之前更旺了。

    虽然明知道是那女人在暗中替他添了火,但景怜不知为什么就是对她感激不起来,每次想起瑞珠那双似乎知道什么却又偏偏嘲弄的不去点破的眼睛,景怜就越发在心里记恨着她!瑞珠似乎也对景怜对她的厌恶有所察觉,所以自然也就很少理他,每天在山洞里的时候多是喃喃的对着红玉自语般的说些凤栖和家里的事情。

    红玉睡着的时间似乎越来越多,瑞珠每天早上吃完粥就出去,景怜缩在山洞里既不希望瑞珠回来却又有些盼着她回来的干等,虽然瑞珠给山洞加了挡风的帘子,但坐在山洞里依然可以听到山洞外寒风呼啸的声音。

    掉到山崖下的第七天,瑞珠从外面回来没带回衣服什么也没像平常那样捡回些干粮之类的东西,只带回了几把沾满了泥雪的刀,景怜下意识的咬紧了嘴唇望着神色古怪却又让人摸不透究竟在想什么的女人,瑞珠照例煮了粥,又喂了红玉和自己,吃完粥之后瑞珠又从衣服里掏出静玉瓶子,混着水让红玉吃了一粒,半夜的时候景怜被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吵醒,借着火堆跳动的光望到瑞珠正靠着岩壁,手里摇着那静玉瓶子,一边听那瓶子里药丸碰撞的声音一边不知在想什么的望着火堆发愣。

    第二天一大早,瑞珠喂完红玉,又自己吃完粥之后就望着正在低头吃粥的景怜幽幽的叹了口气。

    “……”景怜被瑞珠那突如其来的声音弄得一下子感觉喉咙里的稀粥化成了时候堵在了胸口,瑞珠看景怜似乎再也吃不下去的样子,就幽幽的叹着气,站起身开始收拾自己要带的东西,弓箭、匕首、绳索和大刀全都一样一样的准备了出来。

    景怜望着正在往布袋里装绳索的女人,讷讷的咬了咬嘴唇,瑞珠把靴子用绳子紧紧的绑了绑,又抽出长剑来比划了比划,然后停了停,在景怜惊恐的注视下,幽幽的叹了口气,一手拿起着弓箭,走过去一把抱起了身体已有些僵硬了的男孩,然后走出了洞去。

    147 继续疯

    [啊啊——不是她心狠啊——该杀生的时候还是要杀生——杀生为赦生——呵——南无阿弥陀佛——]

    瑞珠一边叹着气一边望了望自己抱着的身子已经僵成木棍状的男孩,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把他放在了之前已察看过几次的地方,景怜被雪冰得微微打了个寒战,有些惊恐的望着开始从布袋里翻东西的女人,虽然想问,但最后却只是欲言又止的咬紧嘴唇。

    “你见过死人没有?”瑞珠翻出匕首,当着景怜的面把匕首 ‘蓬’的一声插进雪地里,然后才抬起头望着男孩低声问。

    “……”景怜动了动嘴唇,却没说话,瑞珠表情怪异的眨了眨眼,迟疑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般的幽幽叹了口气的低声说:

    “你大概也知道……咱们的粮食并不多……说实话我并不想吃死人肉啊……所以……就只能请你牺牲一下了……”

    “你……”景怜僵硬的颤了颤,瑞珠笑眯眯的下意识的用手轻轻搓了搓景怜死咬住的嘴唇,轻轻的一推,就把男孩‘碰’的一声推倒在雪地上。

    “你只要一动不动躺的在那里,假装自己是个死人就可以了——”

    笑眯眯的叮嘱了一句,瑞珠向景怜摆摆手,自己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开,景怜躺在雪地上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瑞珠是要拿他做诱饵,刚才的惊恐渐渐全变成对瑞珠更深的怨恨,景怜狠狠的咬住自己已快被咬出血来的嘴唇,红着眼睛怨恨的瞪了摇摇摆摆的走向远处树林的瑞珠一眼,背向着他的瑞珠仿佛有所察觉一般的笑吟吟的回过头,向着不甘的想从雪地上爬起来的男孩作了个‘噤声’的动作。

    “你没见过猪跑总吃过猪肉吧?……实在装不像死人的话,就假装自己是躺在温暖又宽敞的床上好了……”

    瑞珠的声音顺着风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回荡,景怜被瑞珠声音里的笑意激得怒气更炙,赌气般的躺回地上,景怜狠狠的、狠狠的折磨自己的嘴唇出气。

    瑞珠眯起眼睛望了望那躺回到雪地上的男孩,很满意的看到景怜那一身鲜亮的红色锦袍在雪地的反光中变得更加扎眼。

    悄悄的拿着长弓和箭筒走到一旁的小树林里,瑞珠找了棵小树在树后躲了起来。

    [嗯……虽然她知道这方法有些不道德,不过,她又没有金庸小说里那些大侠们出神入化的功夫,也没有什么血刀门喜欢听奉承话的老祖来传她武功,所以既然她想借鉴人家雪山求生的经验就只能扬长避短,充分发挥一下自己身边可利用的一些物品和自家优势了……]

    瑞珠躲在树后面,时不时的探出脑袋来望望灰沉沉的天,纸片大小的雪花还在静静的从天上不停飘落下来,瑞珠又眯起眼睛望了望那个被她强迫的躺在地上装死尸的男孩,等了好久,终于如愿的看到原本只是一片阴沉的天空上多了一个不停盘旋的小黑点,然后慢慢的,那个黑点一点一点的盘旋而下,最后,终于——

    长箭在那只灰棕色的大鸟快要落到景怜身上的前一刻破空而出,带着尖锐的声音‘蓬’的一声射穿了大鸟的身子,躲在树后的瑞珠欢呼了一声,踩着厚重的雪踉踉跄跄的跑到男孩身旁,弯腰拣起那被她一箭射穿的大鸟,得意洋洋的咧开嘴大声笑道:

    “怎么样?我就说我的注意肯定能行,这荒山野谷最多的就是这种吃动物尸首的凶禽,这天寒地冻的地方,动物死了尸首都不会坏,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太强烈的味道,这种东西又是在高高的天上飞的,找吃食自然凭的就不是鼻子而是眼睛,我这种方法若是逮野狼什么的肯定是逮不到,不过要逮这种蠢物,却是一逮一个准儿的!”

    “……”

    “看到没有?呵呵,一会儿我把这傻鸟开膛破肚,去爪拔毛,先放放血水,然后就放在火上加盐一烧——”瑞珠洋洋自得的抓着大鸟乱甩,还未完全断气的大鸟在瑞珠手上一阵挣扎,热滚滚的血顺着贯穿身子的箭滴滴答答的落在雪地上,染出一片猩红颜色。

    “哎?你在发什么呆啊?”兴高采烈的炫耀了一阵的瑞珠终于发现景怜神色不对的蹲下身,歪过头用一种相当好奇的表情望着脸色一片惨白的男孩。

    “你的脸上怎么湿漉漉的啊……难不成……你哭了?”

    瑞珠眨了眨眼,放下手里渐渐死投的大鸟,伸出手慢吞吞的抚上景怜的脸颊,景怜被瑞珠沾满红色的手吓得僵硬的向后躲了躲,却始终没躲开瑞珠貌似关怀状的手。

    腥臭味极其浓重的血污就这样被瑞珠蹭到了他的脸上,景怜被恶心得脸色开始发青的干呕了一声,瑞珠仿佛没有察觉一般继续用沾满粘嗒嗒的血污的手蹭着男孩脸上的水迹,重复的问了一句:

    “哭了?”

    “谁……谁哭了!”虽然被血腥味冲得一阵又一阵的干呕,但景怜依然倔强的皱起眉反驳了一声,瑞珠笑眯眯的收回手,皱着眉闻了闻自己手上的带着股臭铜味的腥气,然后自己也嫌难闻一般的一边摇着头一边把手在雪里蹭干净。

    景怜干呕得眼泪汪汪的瞪着笑眯眯的把湿手在他衣服上蹭干的女人,原本发青的脸被气得一会儿涨得通红又会儿又变得煞白。

    “生气啦?”

    瑞珠蹲在地上笑眯眯的望着眼睛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一般的男孩,歪过头,瑞珠继续笑眯眯的望着男孩低声说:

    “你也别怪我戏弄你……要知道,人要是睡不好了,脾气难免都会变得古怪些……我还听说过有人因为总是睡不好而发疯的事……听说那个人最后还趁别人都睡着的时候,把和他同屋的人全都跟切西瓜一样的切了……咔嚓咔嚓……一刀一个……开膛破肚,去爪拔毛……”

    “你……你吓唬我!”景怜白着脸望着越说越开心、笑容却越来越让人胆寒的瑞珠,强撑着白着脸喃喃的说,瑞珠歪着头笑眯眯的望着脸色惨白的男孩,忽然异常愉快的点了点头,说了声‘没错’,然后就一手抓起雪地上已冻硬了的大鸟,一手拎起因为一直坐在雪地上,衣服已经半湿的景怜,一边莫名其妙的咯咯笑着,一边脚下踉跄的向回走去。

    回到山洞,那只大鸟被瑞珠以极为受信用的态度开膛破肚、去爪拔毛,然后又先放了放血,拿滚水滚了一遍,最后才被瑞珠用一根削尖了的柴禾穿着架在火上炭烧,虽然那只鸟在经过拔毛破肚的步骤以后其实已没剩下多少肉,但瑞珠还是坚持着完成了之后的程序,并且最后把那只没有几两肉的鸟干均等的分成了三份,很热情的招待另外两个一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的人来品尝一下她的手艺。

    红玉吃着分到的鸟肉一直没说话,景怜望着被瑞珠放进他碗里的鸟肉,又想起白天被瑞珠半吓半耍的折腾了半天,心里的火就烧得他看到那鸟肉就生气,虽然肚子饿但最后却依然还是一点也没碰分给他的肉,瑞珠津津有味的大啃那基本上只剩下骨头的鸟架子,虽然那鸟肉吃起来不但酸还略带些去不掉的腥臭气,但瑞珠却依然吃得有滋有味。

    半夜的时候,景怜又被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吵醒,偷偷的睁开眼,景怜小心翼翼的望向背靠着岩壁、两眼呆呆的望着火堆不知在想什么的女人。

    瑞珠手里又在玩那个装着药的静玉瓶子,而且仿佛喜欢那个瓶子里的声音般不停的摇晃着它,景怜偷望着瑞珠,心里莫名的升起一丝怪异的感觉。

    景怜仿佛偷窥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一般飞快的闭上眼,努力的把心上的那份不明的不安强压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瑞珠在做完早饭以后又把景怜带了出去,按照昨天的诱饵捕物法,瑞珠又逮到了一只贪嘴的大鸟,景怜原本满心警惕的以为瑞珠又要执拗他一番,谁知道不知道为什么瑞珠从早上开始就很少说话,景怜虽然为没受瑞珠的调笑而暗自松了口气,但不知为什么昨天半夜偷看瑞珠时涌起的不安感觉如今却又加重了几分。

    打到大鸟以后的剩余时间,瑞珠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树林里来回走,看到合适的地方就拿出绳子结个绳套,拿雪浅埋上再在一边的树上做个记号,看看能不能逮到不长眼睛的野兔狐狸之类的东西,景怜看着瑞珠结绳套的动作虽然看似熟练但绳套打得花样繁琐却不是很实用,原本还想出言讥讽一下,可不知为什么一看瑞珠今天出奇沉默的模样,到了嘴边的嘲弄就自己拐了弯儿的转了回去。

    到了晚上,瑞珠虽然像往常一样细心的做好一切,但却依然很少说话,第二天瑞珠没带景怜,自己一个人出去看昨天下的绳套有没有逮到猎物,结果也不知道是因为运气不好好是因为别的,反正下的十几个绳套没有一个有所收获,接下来的一天因为风雪突然转大,所以三个人就这样窝在山洞里喝了一整天的粥,瑞珠的的话越发见少,等到第二天山洞外风雪稍微小了一些,瑞珠就马上拎着弓箭出了去。

    景怜虽然极为讨厌被瑞珠带出去,但不知怎地,这次没被瑞珠带上反而心里感觉奇怪的很,再看那边那个红玉的男人虽然依然如平日一样面无表情,但眼中竟也隐隐露出几丝不安,两个人在山洞里等了不知多久,只听到山洞外一直都只有风雪单调的怒号,那人却丝毫没有要回来的意思,山洞外虽然一直反着雪的白,但景怜坐在山洞里望着那人临走前特意新拢的火,眼见着火堆也渐渐有烧尽的趋势,他也逐渐感觉那人这次似乎出去的时间比哪次都要久,而且,似乎已有些太久……

    “……”

    蜷在角落里的景怜略有些不安的动了动,望了望一直一瞬不瞬的望着洞口的男人,张了张嘴却不知要说什么,他原本是个极心高气傲的人,那事儿也可以说算是他一手促成的,原本之前他早有跟着破釜沉舟的准备,可自从被万棋从那摔下山崖的马车里救出来,又被一个人留在这山洞里,再到遇见了瑞珠两人,他那原本不畏生死的心却开始一点一点被那女人弄得畏缩起来,他、他原本是不怕的!都是、都是那女人弄的——

    “啊啊,外面的雪比我想像的大,差一点就迷路回不来了呢……让你们等久了吧……”女人被冻得微哑了的声音忽然毫无预警的在洞口响起,景怜又惊又喜的抬起头,只见那浑身被刮得如同雪人般的人脚步有些发晃的走进山洞,景怜动了动嘴,但还没出声那女人已一边解斗篷一边俯下身去看望那见女人安然回来就没有表情的转过眼,假寐的闭起眼的男人。

    “饿了吧?还烧不?”瑞珠一边掀着被冻得麻木了的嘴唇,一边用在寒风吹得冰凉了的手轻轻碰了碰红玉的额角,红玉被冰得微微抖了抖,瑞珠轻轻‘啊’了一声,有些歉意般的笑了笑,缩回手,把手放在火旁先烤了半天,等到被冻得几乎没有知觉的手指恢复了涨麻感觉才把还有些凉的手轻轻贴到了红玉额上。

    “似乎好了些啊……”感觉红玉额上的温度比前几天退了不少,瑞珠掀掀冻得出了血口的嘴唇,真心的露出一个短促的笑,景怜紧皱着眉望着那一个一语不发一个却更温柔细致的两人,心里突然不知为何涌出一股怒气,狠狠的咬了咬嘴唇,景怜硬着声音冷冰冰的掀了掀嘴唇:

    “吃的呢?”

    一直把微凉的手留在红玉头上的瑞珠被问得愣了愣,抬起头,瑞珠望了望被她解下来团在一旁的斗篷,有些不好意思般的笑了笑,难以启齿般的舔了舔嘴唇才低声说:

    “嗯……今天风雪大……我转了半天也没找到可以吃的……”

    景怜轻蔑的冷冷哼了一声,瑞珠有些勉强的笑了笑,伸手拉过被她团在一旁的斗篷,从里面翻出一个小布包,一边望向已睁开眼望着她的红玉一边小声说:

    “其实今天原本也是有收获的……我去看之前布下的陷阱,结果发现有一处陷阱抓到了一只好大的母猴子……原本我是想既然没打到别的猎物,就把那猢狲带回来得了,可谁知道我刚想绑它,就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来一堆身材瘦小的公猴,一个个的围着我不停的下跪叩头,那模样似乎是要我放了那母猴,我本不想放,谁知道那母猴冲着那些公猴‘吱吱‘叫了几声,那几只公猴子就极快的跑了开,不大会儿的功夫那几只跑走的公猴个个都捧了不少的红白果子回来,我看那母猴模样极老,身上猴毛又多,估计着吃它味道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倒真不如换了那些果子……”

    景怜听着瑞珠的喃喃忍不住又是一声冷哼,瑞珠眨了眨眼睛,解开那小布包,双手捧起里面或红或白、一个个貌似樱桃的果子,送到红玉面前轻声道:

    “你闻闻,可香呢……我想这几天不是喝粥就是吃肉,你又生病,嘴里一定腻烦透了,这果子光闻味道就让人觉得甜,等我洗好你就来尝尝……”

    景怜被瑞珠对红玉那温言细语的模样气得两眼泛红,扫了一眼瑞珠捧在手里的果子,景怜目光一闪,想要说话般的动了动嘴唇,但看瑞珠只顾和红玉说话的模样,景怜气得欲言又止的闭上了嘴,沉默了半晌,才从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忿忿的别过了头去。

    [她和他……她们、她们活该——]

    148 温馨的~

    像平日一样的先做了粥,瑞珠分完粥,自己也草草的喝了半碗之后就马上用积存的干净雪水把那捧小如樱桃的果子都洗了出来,眼见那一个个小巧的果子沾了水之后更显得白的白嫩玲珑、红的红嫩剔透。

    瑞珠把果子放在碗里,原本想先递给红玉,但想了想,却又把手转了个方向,递到景怜面前,一直赌气般的还在慢咽着素粥的景怜不屑一顾的望了望瑞珠,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道:

    “想拿我试毒?”

    “怎么会。”瑞珠轻轻的笑了笑,笑得温柔却又毫无诚意,景怜狠狠的瞪了一眼满面笑容的瑞珠,一语不发的伸出手,捡出一粒红得晶莹异常的果子,仿佛像是在咬瑞珠的肉的一般狠狠的咬了下去,瑞珠见男孩吃得满脸怒色,脸上笑容更胜了几分,景怜望了眼歪着头似乎在等待什么的瑞珠,忍不住怒气冲冲的低吼了一声:

    “这是若狭的荆黎果!自己少见多怪也就罢了!真怕,就扔了!”

    瑞珠见男孩发了火,终于笑吟吟的收回了手,把手里的碗送到红玉面前,笑着低声说:

    “原来这个就是荆黎果,我只吃过用它腌的蜜饯果子,好吃得不得了,原本还说到了这若狭可以多得些带回凤栖去,谁知道到了这里反不知为什么见不到卖这果子的地方了,如今有那猴儿献果,也算一段奇遇了……”

    红玉望了那被送到眼前的果子一会儿,终于伸出瘦出骨头的手,拿起一粒送进嘴里,瑞珠见红玉吃了一颗果子虽然没说话但却让人不易察觉的皱了皱,心里就有些奇怪,自己也连忙捻起一颗放进嘴里,谁知那看起来红嫩剔透的鲜嫩果子,吃进嘴里却是极为的酸涩不堪,瑞珠被酸得忍不住咋了咋舌,又捡起一颗白的放进嘴里,一咬之下却是意外的甘甜。

    “红的酸,你吃白的吧……”瑞珠把碗收了回来,尽挑那些白色的果子喂给红玉,景怜见瑞珠自己只吃红的却把那些吃起来香甜可口的白果喂给红玉,忍不住别过头冷哼了一声,瑞珠听到景怜冷哼,瞟了他一眼,低下头捡了几颗红果扔给景怜,景怜见瑞珠扔红果给自己,虽然心里明白什么但却依然忍不住勃然大怒,瑞珠见景怜怒气冲冲的把那几个红果全又都扔了回来,也不多说,只笑了笑就把那些果子全扔进了自己嘴里。

    火光映红了坐在火堆旁边的瑞珠和红玉的脸庞,瑞珠一边把甘甜的白色果子一颗一颗喂给红玉,一边自己一粒一粒的把红果扔进嘴里大嚼,那红果虽然刚吃的时候略显酸涩,但吃得多了,那酸涩中也渐渐带出点香甜,烧得炙旺的火堆忽然‘啪’的响了声,瑞珠无意识的咧了咧嘴,‘呵’的低笑了一声,脸被火光映得通红的红玉抬起眼静静的望了望嘴唇被荆黎果的汁液染得殷红的瑞珠,嘴唇莫名的抖了抖,景怜缩在角落里一瞬不瞬的望着火堆旁的两人,原本就一直咬得紧紧的嘴唇上牙印又深刻了几分。

    “呵……”瑞珠又无意识的低笑了一声,红玉一瞬不瞬的望着脸颊微红的瑞珠,微微启开的嘴唇又轻轻的抖了抖,脸上无意识的弥漫起一种懒洋洋的笑容的瑞珠终于发觉什么一般困惑的眨了眨眼,把有些轻飘的目光慢慢从火堆转到男人脸上。

    “你的脸……好红……又烧起来了……?”瑞珠望了红玉半天,终于困惑的伸出有点绵软的手,轻轻抚上男人热度吓人的额头,红玉一眨不眨的望着眼角眉梢都被红晕柔出一汪风情的瑞珠,一直在竭力紧绷着的身子在瑞珠的手碰到他的那一刻开始无法自制的颤抖起来。

    “没事吧?”瑞珠困惑的低低叫了一声,身子有些发软的蹭到男人身边,但两只手刚一摸上男人发抖的身子,便被男人一边粗喘着一边拼尽全力般的拨了回去。

    “红玉……?”瑞珠慢慢皱起眉,轻轻吐出压在胸口的热气,慢慢晃了晃有些发沉的脑袋,瑞珠再次把手伸向身子越抖越厉害的男人,这次红玉再也无力推开瑞珠那双一碰到他就让他抖得更剧烈的手,只能摇晃着把头抵在兽皮上,急促的小声吐着气,努力克制着自己心上的冲动。

    瑞珠模糊的喃喃了句什么,感觉自己仿佛喝多了酒一样脸上烧得极为厉害,望了望绷带下露出的皮肤已开始渐渐泛起瑰丽的绯色晕红的男人,瑞珠下意识的把手抚上红玉没有受伤的肩膀,那瘦出了骨头的削瘦肩头用热得惊人的温度烫着她的手心,那明显经过极力克制却依然颤抖得厉害的身子让瑞珠渐渐觉得口渴一般的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

    “红玉……你好像有些烧……来……喝些水……”瑞珠喃喃着咕哝了一句,半扶半抱的把男人又烫有软的身子从兽皮上拉起来,小心翼翼的舀起一碗水,吹了几下,送到了男人嘴边。

    红玉闭得紧紧的嘴唇动了动,终于急喘着闭着眼把那碗水一饮而尽,瑞珠下意识的搂紧那个在她怀里抖得几乎不成样子的身子,红玉忽然大大的吸了口气,猛地攥起了拳头,强忍什么一般的拧起眉。

    “怎么了红玉?难受吗?你……”瑞珠有些发慌般的更加搂紧了那个滚烫的身体,红玉死死的咬紧嘴唇闭着眼不说话,瑞珠皱着眉发慌的轻轻晃着身子痉挛般抖着的男人,更紧的抱着自己把自己缩进角落里的景怜咬了咬牙,低低的冷哼道:

    “他不是难受……他是……哼……你可知为何若狭里买不到新鲜的荆黎果?哼……你只在买蔬果的摊子上找自然找不到荆黎果……这荆黎果虽然可作蜜饯可新鲜时的味道并不好……而且人若是吃得多了……哼……那红的荆黎果为雌果,女人若是这雌果吃多了,会有醉酒般的感觉……那白的为雄果,虽然新鲜时味道甘美,可是……男人若是吃得多了……就会……就会……所以你若到那种下三滥的勾栏院子里……自然就会找到那白果……哼……”

    景怜虽然说得断断续续模模糊糊,但瑞珠还是听了个明白,不但瑞珠听得明白,一直紧闭着眼睛努力克制自己的红玉也听得相当清楚,景怜冷哼了半天,刚要再说点什么执拗的话,但话刚到嘴边却被瑞珠一个满是寒意的眼神给扫视了回去,瑞珠冷冷的瞥了瞥明明脸色一下变得煞白却依然倔强的闭紧了嘴不想示弱的男孩,目光慢慢的转向被她搂在怀里的男人,迟疑了一下,忽然静悄悄的把嘴唇压到那张因为用力忍耐而变白了的嘴唇上,红玉痉挛了一下猛地睁开眼,瑞珠小心翼翼的轻轻舔了舔男人有些发干的嘴唇,红玉抽搐般的抖了抖,没有压住惊喘的‘呃’了一声,忽然红着眼睛奋力的从瑞珠怀里挣扎着滚到兽皮上。

    “不行!你……你……走……”

    瑞珠望着拼命把她推开了的男人,停了停才静静的俯下身,望着男人发红的眼睛轻声问:

    “为什么不行?”

    “你……你……不是……”红玉紧咬着牙瞪着面前面色微红的女人,瑞珠被醉意柔媚了的眼眉间静悄悄的荡起一层又一层诱人的笑意。

    “谁说我不是?”

    瑞珠低喃着把嘴唇又静悄悄的贴上红玉滚烫殷红的嘴唇,轻轻的一点点的吮吸舔咬着那闭得紧紧的嘴唇,红玉紧攥的拳头忽然一下子松开,以瑞珠没有想到的力度死死的抓住她的手,紧绷着不让她再贴近他。

    “我不要你!”红玉红着眼,神色异常凄厉的瞪着瑞珠,瑞珠望着男人急促起伏的胸口,静悄悄的笑了笑,低低的说了句:

    “我要你……”

    那双因为几日的砍柴拿弓而变得略微粗糙的手动作轻柔却又让男人无法挣扎,瑞珠轻轻解开她亲手为红玉包扎上去的红玉,不停轻哄般的小声喃喃着“别动……我不过是想看看你的伤疤封得好不好……”

    景怜紧咬嘴唇的瞪着把已经瘫软得如同泥般的男子翻来覆去的仔细细看的女人,瑞珠检查完红玉背上的伤,又小心翼翼的把只有闭着眼极力紧绷起身子无声的抗拒她的男人侧躺过来,然后抬起头,目光似水的转向一瞬不瞬的仿佛想在她身上瞪出个洞来的男孩,温柔的笑了笑低声道:

    “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下面的事儿小孩子不该知道也不该看……所以,乖一点,去睡吧……”

    带着女人淡淡体味的衣袍被扔在了景怜头上,景怜被吓得窒了窒,身子却僵硬得只能呆呆的坐在角落里,隔着那盖在他头上的衣服,怔怔的听着火堆旁那两人越来越清晰起来的呼吸。

    “……”瑞珠静悄悄的解开红玉的裤带,那早已饱胀起的东西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瑞珠轻轻舔了舔嘴唇,静悄悄的用同样微凉的手握住了颜色微微深红的东西。

    红玉紧绷的身子无声的痉挛而起,瑞珠俯下身用裸出胸口的身子轻轻压住红玉痉挛紧绷的身子,一边手里轻轻的揉搓那越见涨大的男根一边轻轻咬了咬红玉紧抿的嘴唇。

    “别太用力……我怕你背上的伤口迸开……”

    “……”

    滚烫湿漉的男根在瑞珠手里像有自己的生命一般微微颤抖着,瑞珠轻轻吮咬过红玉紧拧起的眉和紧闭起的眼,最后把湿润的嘴唇落在那因为削瘦和紧绷而显露出青色筋络的颈上。

    静悄悄的啮咬着那僵硬的脖颈,瑞珠手上维持着不急不缓的速度揉磨着那已经吐出不少蜜露的肉茎,红玉无声的颤抖痉挛着,用僵硬而紧绷的身体回复着瑞珠对他的取索。

    “呵……红玉还真是安静啊……”瑞珠喃喃的咕哝了一句,像品尝什么美味一般轻咬上男人上下滚动的喉结,红玉紧绷的身体抽搐的挣扎了一下,一声轻喘从喉咙里溢出,瑞珠被那一声轻吟弄得怔了怔,忽然慢慢收回一直在揉搓男人脆弱地方的手,嘴里咕哝了句什么,调正了自己的姿势,轻轻把湿润的嘴唇印在了男人被咬出痕迹的喉咙上,喃喃的叹息般的说了声:

    “你进来吧……”

    景怜浑身发抖的隔着衣服听着火堆旁呼吸声越来越急促的两个人,女人忽然轻轻的低笑了一声,微微有些发哑的声音喃喃般的响起:

    “你的心跳得好快……”

    景怜的身子发僵的颤了颤,耳边响起清晰而又黏湿的亲吻声。

    “红玉……红玉……”瑞珠下意识的跟随着那一波又一波激荡的节奏喃喃着男人的名字,红玉紧闭着眼,抓住瑞珠手臂的手越来越深的陷入肉中,瑞珠轻轻舔着红玉耳下细白的皮肤,模糊的咕哝了半天忽然轻轻叫了一声:

    “红儿……”

    男人一直紧闭着眼睛猛地睁了开,瑞珠望着红玉被情欲烧得通红了的眼睛,一颗心忍不住被那双眉间不知为何的凄厉和同样不知为何的绝望弄得轻轻揪了起来。

    “红儿……”瑞珠喃喃着,轻柔而认真的轻舔过男人微微抽搐的嘴角,心里模糊的叹息着什么,把那又瘦又硬的身子很紧的搂进了怀里——

    “红儿……红儿……你听听看……我的心和你一样跳得那么快……你听听看……听听我的心为了你……跳得那么快……”

    149 红玉

    篇一

    那人只叫他,‘红玉’。

    在初次见到那人之前,他也隐隐听说过街巷间对那位女帝唯一宠信的妹妹,当朝的纳兰王爷的不少传闻,但即使如此,在他第一眼的望向那人时,却依然感觉心里生起的是一种极为异样的感觉,他与她初见,明明应是在场面极为混乱的情况下,但不知为什么,那人轻轻的开口,却让他感觉耳旁其他的声音全被那温柔和缓的女声滤过了出去,那人温柔含笑的眼轻轻的扫过他的面,然后就用那种温和而舒缓的态度对那旁一张粗脸已经怒变了颜色的女人笑着低声说了句:

    “本王这是第一次到这戏班来看戏,就请诸位给本王个面子吧。”

    “……好!”那一张脸怒变了颜色的富家千金恨恨的咬了半天牙,终于冷笑着答应了一声,他分明在那对满怀恨意的眼睛中看到了对那人的轻蔑和鄙视,但那人却仿佛没有察觉一般依然和缓的笑着,低低的说了句:

    “多谢。”

    那富家女被她弄得冷笑了几声,转过身喝退了押住他的家丁,一个巴掌重重的抽在他脸上,故意大声冷笑道:

    “今日算你运气好,我倒想看看你究竟能躲几日!除非你和你那个草台班子全都打算靠喝风活着,否则我就不信你能一直躲着不上台!只要上了台,我就不信你能再从你家奶奶的手里变成只鸟飞出去!”

    他被打得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嘴里隐隐的漫出股腥气,似乎有什么地方被硌得破了,那人静着脸,仿佛没有看到那富家女示威般的举动一般,他虽然想马上从地上爬起来,但是因为被那一嘴巴扇得有些重,所以只能半跪半坐的在地上多待了会儿,等那股晕眩的感觉过去了,才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

    “擦擦吧。”那人扫了一眼他青肿的脸颊,从衣袖里掏出一块素白的帕子递到他面前,他沉默的望了望那人温润微长的眼,默默的接过那块镶着淡蓝锦边的手帕,却只把那帕子攥在手里,并不用它。

    “王爷,要不要……”那人身旁跟的高大女人用一张阴沉得可怕的脸瞥了瞥那富家女大摇大摆走去的方向,那人静了静,不知在想什么般的出了会儿神才面色和缓的笑了笑,摇了摇头低声道:

    “何必去招惹别人,那人的母亲好歹也算与我有同朝之谊,更何况……呵……就算压过了又如何?我还是我,她也还是她,她今日退了,便是给我面子,强压过她,不过是在那些原本的轻蔑中增加了怨恨罢了……”

    “可是……”那剑眉虎目身材彪悍干练的女人皱了皱眉,还想再说些什么,那人却已把目光轻轻的转到他身上,伸出保养得光滑细白如男子般的手,轻轻擦去他嘴角的血,有些困惑的笑着低声问:

    “为什么不用那帕子?”

    “……”他低着眼,半皱着眉,一动不动的任女人温暖光滑的手指轻轻扫过他青肿的嘴唇,那人望着他似乎细细的看了看,忽然转过头对身旁那彪悍的女人笑着说了句:

    “月总管,这孩子我有些喜欢,你问问那戏班的班主,肯让他跟我去了吗?”

    那被叫做月总管的女人一双虎目目光尖利的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从鼻子里闷闷的哼了声,转身去寻那见祸早已躲了起来的班主,他明明听到了那女人的话,却依然一动不动的低着头,只是瘦长的手指更紧的攥住了手里的帕子,一直紧到即使隔着帕子却依然可以感觉到指甲刺进手心里的细微痛楚。

    那人温顿的眼睛一直静静的望着他,慢吞吞的,那人如同男儿般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个和缓的笑,转过身,那人轻轻叫住了已经找到班主的月总管,然后又转过头来望向一直低着头的他低声说道:

    “我光顾着自己高兴了,倒忘了问你……你既然不愿跟刚才那人,恐怕对我也是一样了……不过看刚才那人的模样,分明是不会放你甘休的……你到底也该为自己找条明路,今日的事我既然管了,自然也就不愿见你过两日折辱在那人的h药威恶势之下,今日你我相见便是缘分,我虽力微,却也能保你半世平安,你若愿意,我便派人送你出京,那人在京里虽然势力不小,但到了京外却又是另一番天了……”

    “……”女人的声音如涓涓的细流般轻轻倘过他的耳畔,他静静的听着,那人不知何时渐渐的住了嘴,他可以感觉到那双温润的眼睛一直都在一点一点的打量着他,带着种他说不出是什么的感觉,不似他平日受过的那些满是调笑与h药意的目光,那目光里隐露出的,竟像是,羡艳……?

    “王爷……可是真心想带红玉走?”他抬头,一双眼眨也不眨的看向面前几乎与他一般高低的女人,那人见他望她,一双眼笑得更温更柔,那笑容竟真带出几分男儿的模样,他紧盯着那双温柔弯起的眼,微白的脸上终于情不自禁的露出他一直强压在面容下的嘲弄笑容:

    “王爷可是真心要带红玉走?”她?就凭她?她想做他的明路?怎么做?她真能做?

    “狗奴才,你要造反么?”一声怒叱在他身后响起,他还没来得及看到那人对他脸上嘲讽笑容的反应就已被人一巴掌又打倒在了地上,腥咸的味道瞬时弥漫在了嘴里,他咬着牙,把那混了血水的唾沫慢慢的咽进了喉咙里。

    “别动手。”一声温和的略带些似乎是欣喜的声音在他头上响起,他挣扎着抬起头,却看到那个脸上找不到一丝怒意的人也正弯下身来看他。

    “王爷,这奴才看来是极缺调教!敢对您这么说话……”那个月姓的总管一脸愤恨嫌恶的瞪着他,跟在她身后的戏班班主也是一脸责怪又胆战心惊的望着他,莫名其妙的,他已经肿疼得麻木了的脸上竟渐渐又露出一抹笑,那微凉的笑似乎更激怒了那个月姓的总管,就在他以为自己的脸又会重重的挨上一下的时候,那个温和的声音却又突然淡淡的响了起来:

    “监道,问问这班主究竟要多少银子放人吧……”

    “王爷——”那个月姓的总管原本一脸的凶神恶煞就这样被那人的一句话磨得瞬间软了下去,不甘心的低低叫了一声,随后却又是一声明知改不了那人意思的无奈长叹,那人听到那个总管的叹息声,竟然回过头像静静的笑了笑,那原本就温和的眼眉经那一笑,就更带出几分男儿般温吞柔美的颜色,那月姓总管被那笑容弄得又是叹了口气,终于不很情愿的转过头,望向一旁的班主哼了一声,示意让那班主开价——

    “王爷啊……”终于见识到这京城里有名的温吞王爷性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和缓的班主在私下里稍稍松了口气,犹豫了一下,班主面露难色的央求道:

    “王爷……您既然看上了我们班子里的孩子,这原本是我们戏班天大的福气,可是、可是您看……这孩子……这孩子只怕是少年巾帼演得多了,心性也给带坏了,不但又骄又傲……而且……而且竟然还发昏的觉得自己比这世间一般的女子都高不知多少……王爷有话,小的其实不敢有贰话的……可是小的实在是怕他入了王爷府里不但不能讨您的喜欢,还会给王爷您添乱啊……”

    “狗奴才!你以为你是在和谁讲话!”班主的一番央求还没讲完已被一声冷厉的怒喝打断,他半趴在地上冷冷的望着那个明意是在替那人着想、实际上却只是怕他真随着那人走了,等那富家女再次找上门来她再也找不到人交差的人,只见那不停谄媚的佝偻起的身子已被刚才已是在勉强忍火的总管一巴掌打飞了出去。

    “今天还真是净遇上怪道的人和怪道的事啊——”那月姓的总管怒极反笑,一双虎目带着三分凌厉七分杀意的瞪着那个被她打飞出去的班主,嘴里冷笑道:“王爷家要人,居然还敢像在摊贩买鹅毛杂碎一般的讨价还价……我看你们戏班所有人应该都是活得腻烦了吧——”

    那个被一巴掌打翻在地的班主被打蒙一般的怔怔坐在地上,他在一旁冷眼瞧着,被扇得肿胀不堪的嘴角一跳一跳的胀痛着,只见那班主还想解释什么一般的张了张嘴,但紧接着却听到哇的一声,一口污血混着两颗槽牙从班主被一巴掌扇紫了的嘴里喷了出来,戏班里的其他人原本还想凑上去扶那班主一把,但眼见那班主被打吐了血还掉了牙,一时就都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震慑得不敢再上前。

    被打蒙了的班主神色怔忪的望着地上那滩血,他一直冷眼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