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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花开之还魂女儿国(完结)第66部分阅读

      四时花开之还魂女儿国(完结) 作者:未知

    见上面红底黑墨的写着:“红毛龙猪二十个,香腊猪二十个,野羊二十个,白羊二十个,家腊羊二十个,特品山鲤十五个,特品穆鱼十五个,各色杂鱼二百斤,活鸡,鸭,鹅各二百只,风干的腊鸡,腊鸭,腊鹅二百只,野鸡、兔子各二百对,熊掌二十对,海参等各种干货各五十斤,鹿舌五十条,牛舌五十条,榛、松、桃、杏等干果各两袋,大对虾五十对,上等选用的霜炭一千斤,中等二千斤,柴炭三万斤,杂色粱谷各五十斛,上等精米五十斛,下等常米一千石,各色干菜一车,外卖粱谷,牲口各项之银共折银五千两。浩瀚书屋 ”

    瑞珠看着面前的纸笺,心里暗暗的吹了声口哨,面前这礼单再加几笔就分明是红楼梦里贾府过年收的庄头礼单嘛,可是眼前这些东西看着好像挺多,但是比较一下,人家红楼梦里那张单子可不过是个庄头献上的,而她面前这张的出处可是她纳兰王爷的封地,一个王爷的封地怎么会连人家一个庄子都不如?

    “今年收成不好?”

    那月简星见瑞珠看完礼单以后若有所思的低头不语,心里就已有了被责问的准备,所以瑞珠刚一开问,这边的人就已低着头跪倒在地,恭声道:

    “回王爷的话,今年因为河道淤积,夏天时发洪淹了几个县,其实原本没挨着咱们这边什么大事,但王爷您的封地佑淄近邻的那个三县因为当职官员管理不善致使灾民挑头闹事,有些饥民就涌到咱们这边,属下为了安抚本地民众和那些饥民,所以就再没加征税费的情况下救济了周围两县,所以今年带来孝敬您的银子比往年少了许多,还请王爷责罚——”

    瑞珠一边低头不语的听着一边在心里悄悄的盘算了盘算,眼前这女人既然可以独力管理一个封地,那么除了可以大略的说明之前的瑞珠很信任面前这女人之外,其余就只能证明眼前这个女人能力超凡——总的来说,是个人才。

    “月管家这次过来走了多少天?”瑞珠伸手拉起跪在地上的女人,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五十八天。”

    “月管家一路辛苦,以后封地那边若是再有这类的事情月管家只管看着去做就可以了,地方上只要平安就好,以后不管是饥年丰年,东西按这次的标准送就够了……我虽只当个闲差但承蒙皇上恩典,这日子过得已是不差了。”

    月简星躬身听着瑞珠的话,低着的脸上忍不住对面前这个她已三四年未见的人产生一丝敬佩,只凭几句话,她已不得不相信她大姐在信里提到的这位纳兰王爷大病之后比以前长进多了,以前的那位纳兰王爷虽然言谈话语中也有股皇家的尊贵气息,但却总给人种不足之感,但如今一见之前那种不足之感不但俱已迨尽,取而代之的则是看似平淡的内敛。

    她与月总管虽是一家但其实并非一父所生,她家世代在皇家当差,原本只凭世代忠于皇家这一点她家就早已可以为自家谋个官位,可不知为什么她家家祖竟然似乎代代都是奴才命,到了她祖母那代,临死之前不但不为后代子孙谋个远大前程,反而叫一干女儿孙女全跪在床前要她们起誓以后即使皇家对她们月家有所封赏也绝不接恩,后代子孙若有不愿继续为皇家效力的人可以远去他地经商或者为富,但是绝对不可涉足官场,否则一旦违誓立刻将此女逐出家门,至死不可归宗。

    因为上有祖训下有盟誓,所以月家到她这一代依然恪守本分,她母亲是上代女帝的宫内总管,后来病死,就由她的姨母代替,而她和她大姐则被现在的女帝、当时的皇太女收到门下,没过一年上代的女帝驾崩,皇太女登基后宫内总管依然由她们的姨母担任,而她们两个人就被送给了当时刚满十二岁的皇幼女,御赐纳兰亲王做了一里一外的两位管家。

    “像鹿舌海参还有榛子松子之类的东西,挑一些包好送进宫里给我叔父,跟他说我已大好,过些时日就去宫里看他叫他不必为我担心,自己多注意身体才好。”瑞珠转头对月总管说道,月总管点头称是。

    “王爷,”月简星忽然躬着身上前一步,低声道,“属下这次上京除了土特粗产还带来一批训练有素的王府家奴,虽然都是些没见过大世面的家养奴才,可是都是些老实听话的,您看……?”

    瑞珠微有些惊讶的重新打量了打量面前的女人,忽然低低笑了笑,转头对在一旁继续等命的月总管笑道:

    “把你妹妹安排到个地方休息,替换家奴的事全权由你俩操办,那些被替换走的奴才仆役也别让她们少了生路,全都由简星带回佑淄,我那边不是还有个王爷府吗?叫她们全在那边当差,工钱月例照旧,别让她们流落到外面,若是被坏人骗了,可就连命都没有了。”

    “……属下遵命。”月简星低着头目光一闪,和月总管一起道是,瑞珠一笑,带着惜玉继续她在院子的溜达,月简星抬头望着瑞珠远去的背影,心上终于升起一种找对主子的感觉。

    112 春航~~

    入夜,春航正披着银月色的掐缎棉袍坐在床边看书,屋门忽然被轻轻敲了敲,春航抬起头还没说话,瑞珠已轻手轻脚的拖着棉窝走进屋里。

    春航看到进来的是瑞珠,一向沉稳的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不自在,瑞珠披着海青色的新棉大袄挪到春航身边,忽然把冻得冰凉的手贴到春航颈上,春航被冰得微微抖了抖,瑞珠忍着笑的轻声问:

    “凉不凉?”

    春航一双温润如墨玉般的黑眸轻轻扫了瑞珠一眼,没说话,却静静的拉起瑞珠两只冰凉的手揣进自己的棉袍里,瑞珠目中有些惊异又有些感动的闪了闪,整个人也慢慢贴了上去。

    “春航……”瑞珠耍赖一般的把身子吊在春航身上,磨磨蹭蹭的吭叽了半天却不说要什么,最后春航终于忍不住低问了一声:

    “干嘛?”

    瑞珠一得问话,一双微长的眼睛立刻笑成了一道弯弯的月牙,把脸更近的贴到春航白细的颈上,瑞珠笑眯眯的轻声说:

    “我想亲你……”

    “你……”春航咬了咬嘴唇,脸上慢慢升起一抹淡淡的红晕,瑞珠感觉那捂着她的手的怀里,心跳得异常的有力而混乱。

    “我可不可以亲?就轻轻的亲一小口……”瑞珠继续哼唧的小声说,春航低着头,一张原本白皙如温玉的脸越来越红,瑞珠得不到回答,就一边哼唧一边如小兽一般把有些湿凉的嘴唇在春航颈旁蹭啊蹭啊的,弄得春航又凉又痒,原本就跳得飞快的心感觉更加热涨。

    “你……你亲……亲吧……”春航低着头终于艰难的挤出一个低若蚊蚋般的声音,瑞珠笑眯眯的从鼻子里满意的哼了一声,已经在春航脖子上蹭得热起来的嘴唇把春航的耳朵当成嘴巴一样进行了一个黏糊糊湿嗒嗒的长吻。

    春航原本以为瑞珠要亲他的嘴,心里已做好了准备,可没想到瑞珠只哼了一声就把嘴唇覆上了他的耳朵,不但又啃又咬,最后还把舌头也……

    “干嘛躲开,不是说让我亲吗?”瑞珠不满意的望着狼狈的从她怀里挣扎出来的春航,春航捂着自己被亲得滚烫的耳朵,气喘吁吁的瞪了瑞珠一眼,瑞珠被那似惊似羞的一眼瞪得心里跟淌过蜜一般的甜甜的,她也没问自己之前设下的那个春宫图的套儿春航钻了没有,只用最直接的方法搂着春航往床上一躺,先嘴对嘴的咂摸人家嘴里的滋味,然后再用身子身体力行的试验试验。

    “咱们试个新花样行不行?”瑞珠搂着全身都已经变得滚烫的春航,贴着春航的耳朵轻声问,潮湿的气息从鼻子一直吹进春航的心里,心跳如鼓擂的春航轻轻喘了一声,他不敢闭眼,因为他只要一闭眼眼前就会出现他下午不小心瞄到那些h药秽的东西,那些东西——

    “唔……”

    舌尖又被瑞珠勾过去细吮,春航低低的闷哼了一声,瑞珠的身子蛇一样的在春航身上磨蹭,春航脑子里一晕,手脚渐渐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

    “乖航儿,你要是觉得手脚那么放着不自在,抱着我不就好了?”

    “对对……乖航儿……你也动动,看看滋味好不好……你要是不喜欢,咱们一会儿再换过来行不行?”

    瑞珠一边把手脚像蛇似的缠在春航身上一边不停小声诱惑般的低喃着,春航被她半诱半迫的一连试了三种以前从没试过的姿势,每次他以为自己快要被那种羞臊和兴奋混合在一起形成的巨大快感逼得昏死过去的时候瑞珠就会察觉到一般暂时放放他,把他按在床上温言细语的安抚一阵,等他稍稍喘了口气以后就立刻又变个花样的按着他再来,弄得他几次马上就要喷发出来却又始终没法尝到那最终极的快感。

    瑞珠渐渐感觉到春航在自己的身体里又已将近发射状态,原本还想继续玩刚才玩了两次的花样但身子一往上抬却立刻就被春航焦急的按了下去,有些惊讶的抬起头,瑞珠看到春航急红了的眼圈,春航一边生怕瑞珠再离开一般的紧抱瑞珠,一边压制不住冲动的自己顶动起身子。

    “别走……啊……我……我……不是……我……想要……唔……”春航一边慌乱的喃喃着,一边弓起身子越来越快的涌动起来,越来越大的快感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连成一体的两个人,春航明白自己的动作是多么的鲁莽放荡,可就是怎么也停不那兽样的动作。

    “啊……我……啊……我想要……我想要……”

    瑞珠混乱的喘着抱紧了春航汗津津的身子,感觉春航在自己身子里做了两个很深的冲刺后突然僵硬的不再行动,瑞珠心里动了动,一转头就把湿热的舌尖捅进春航的耳孔里,随着那黏糊糊湿嗒嗒的一记热吻,春航低叫了一声,弓起身子把滚烫的汁液喷进了瑞珠身子里。

    [今天做的还算可以……看来以后她要再接再厉……]

    瑞珠在弄干净自己粘嗒嗒的身子以后一边想,一边拿着干净帕子猫着身子钻进春航的被窝里,低低在那看似昏睡过去的人耳边叫了一声,却没见那眼角依然带着春韵的男人睁眼,瑞珠心疼他也被她缠了大半夜,所以就不再叫他,只把手摸索的伸进被子,想要把春航身上的汁液擦干净,但手刚触上那人的中心,却发现那人闭着的眼睛动了动,气息一下乱了起来。

    瑞珠微微怔了怔,但接下来原本只是单纯想帮忙清洁的手却越动越见se情,春航刚刚畅快过的身子正是敏感得不像话的时候,瑞珠还没用上功力,那湿嗒嗒的地方又开始像烧火棍儿一样滚烫的立了起来。

    “还装?”瑞珠笑眯眯的腻在春航身上,一边恶作剧的紧握了一下那个精神万分的男根一边轻轻的吐气笑道,春航细瘦的身子轻轻颤了颤,终于再也装不下去的慢慢睁开了眼睛,瑞珠原本还想调笑两句,但已涌到嘴边的话却被春航淌出泪的急窘模样给吓了回去。

    “你……你还要闹我!刚才、刚才我还叫你闹得不够么?你、你非要我、非要我……”春航面色一阵青白的哽咽,他刚才那般的动作原本已让他觉得无地自容,那种浪荡的模样简直就不像是正经人家出来的男儿,原本床第之间女人要求恣意也是常有的事,但那个男的若是个贤良的人就该细新劝戒女人,但是他刚才不但没劝戒她,反而自己也沉迷其中,他简直、简直是个——

    瑞珠偷窥着春航脸上越来越悲绝的神色,心里一紧张,手上忍不住稍稍动了一下,春航心里难过但身子却被那从中心急涌上来的快感弄得弓弦一般的紧绷起来,嘴里也没忍不住的呻吟了一声,但这一声呻吟过后,瑞珠突然看到春航眼中原本还在强忍的眼泪一下全涌了上来。

    “你……”春航抽泣着闭上眼,瑞珠渐渐明白了春航的心思,心里禁不住又急又喜,她已知道了春航生气是因为他怪自己刚才也沉迷在和她的春情之中,但明白以后瑞珠反而有些拿不定哄春航开心的主意,想来想去,只能试探着讨好般的把身子贴着春航的身子蹭了蹭,握着人家命根的手也一起轻轻摇了摇。

    “你……啊……”春航更紧的闭着眼,虽然紧紧的咬住嘴唇但呻吟却依然细细的从喉咙里轻溢了出来,那绵软的身子也颤抖的跟着瑞珠上下摇动的手弹了弹,成串的眼泪从紧闭的眼角滚了下来,春航突然一边哭一边恨声道:

    “你、你还动……我身子就是、就是不正经……啊……我、我也算知道了……呜……你就是、啊、你就是想看我的丑态是不是……啊……等、等你弄完我就去找根绳子……啊呀……我……我……唔……嗯……”

    瑞珠一边心惊胆战的听着春航边哭边说,一边更加小心翼翼温柔缠绵的上上下下去伺候那个湿热滚烫的硬火棒子,春航咿咿呀呀的哭叫呻吟,浑身痉挛般的在被子里涌动抽搐。

    一直等到那火热的硬棒子泄了力,瑞珠才讪讪的收回手,先把那块被弄得湿糊糊的帕子扔到床底下,人才敢臊嗒嗒的更近的贴上闭着眼气喘吁吁浑身都冒着热气的春航,细声细气的轻声道:

    “乖春航,好春航,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咱们俩是夫妻,我又比你小,你让着我点儿好不好?”

    春航闭着眼不理,但心底却为瑞珠嘴里的那句‘夫妻’弄得颤了颤,瑞珠见春航不理她,没办法的轻轻叹了口气,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春航眼角挂的泪珠,忽然恍然想起之前她就曾经把春航气哭过一回,那时她还缠着春航要他再哭,那时的她就发现春航温柔沉稳的外表下也有这种一气起来就可爱无比的模样,如今看来,这春航的可爱还真不是一星半点……如果不哄好了的话……她可再也找不到当初打破两人之间隔阂的那记重锤了……

    “如果……如果你不喜欢咱们老换花样,那以后咱们就少弄新姿势行不行?”瑞珠马力全开的开始在春航耳边不停的甜言蜜语,“春航情动时也点也不丑,反而美死了,每次我都被春航那美得要死的模样弄得湿嗒嗒的……嗯,咱们也不只做过一次两次了……我湿不湿你又不是不知道……”

    春航闭着眼睛听瑞珠原本还是好好劝,但没说两句又开始满嘴的不正经,忍不住咬着嘴唇哼了她一声,瑞珠见春航好歹算有了个回应,心上喜了喜,嘴里更加停不下来。

    “……做这种事有什么正经不正经的?春航也觉得快活才是为妻我的骄傲,莫不是非要男人做这种事要像受刑一般的才叫正经?而且春航这可爱的模样只有我一人看得到,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春航什么模样我都喜欢,哭也好笑也好,我只要看到春航就会觉得心里爱得慌,要是非要说谁不正经,那不正经的也是我,是我非要缠正经的小春航,是我非要按着正经的小春航做那些不正经的事,春航要是真想拿绳子,那要绑起来的也应该是我,春航就把我绑在你屋里的桌子腿上,让我蹲在那儿只能看着你却碰不到你,就算想不正经也只能在脑子里去不正经——”

    “你、你还有没有完——“渐渐被瑞珠的甜言蜜语说得脸上发烧,春航忽然睁开眼狠狠的瞪了一眼还腻在他身上喋喋不休的瑞珠,瑞珠被春航还泪盈盈的眼睛瞪得心里酥了酥,但却十分老实的住了嘴,春航察觉到自己又开始被瑞珠牵着鼻子走,心里有气的哼了一声翻了个身不再理她,瑞珠老实的躺在被子里,老实的伸后一搂把春航搂进了怀里。

    春航象征性的挣了挣,随后不言不语的任瑞珠把脸贴到他背上,瑞珠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忽然低低的叫了一声,春航动了动没回答,瑞珠也不计较的接着低声道:

    “王府里换了一批新下人,你要有空,就帮月总管管管……至少也要叫他们先认认主子……院子里的事你也经经手,月总管虽然能干,但以后我要她帮的地方估计会越来越多,其他的事恐怕也要多麻烦你了。”

    春航依然没说话的背着身,瑞珠轻轻笑了笑,忽然抬起身,又湿嗒嗒的嘬了春航脖子一口,回身吹了床边的蜡烛,紧贴着春航也闭眼睡了。

    113 过年

    此后的一连几天瑞珠被莫名其妙的弄得很忙,就像现代过年以前大家要走走工作上的关系一样,随着冬祭的一天天临近,瑞珠府上也跟着热闹起来,虽然有月总管和受伤做挡将牌,瑞珠依然得要做最底线的过目往来礼物的工作,一次次的看那些真金白银在自己眼前跟流水一样的过来过去,瑞珠发现自己真的开始有些审美疲劳的趋势,最能说明这一点的就是她现在看到金银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那么高兴了。

    虽然应该是礼尚往来,但真正需要瑞珠王府这边递送礼品的人却是不多,听怜香和惜玉说原本每年冬祭王府虽然也会收到礼品,但一般都是点到而已,毕竟瑞珠虽然是王爷但却没有实职,但今年因为之前瑞珠在秋猎时救驾有功,女帝当场封公,所以那些嗅觉灵敏的官员自然是嗅到了其中的利害味道,这时送来的东西自然就比往年要重许多。

    瑞珠大模大样的坐在银库里,膝上捂着暖炉一边喝着香露一边一样样的扫那些成箱成箱的珍物,金子银子从眼前过去了就直接打上封条垒墙角,古玩字画她就一件一件碰碰看看,遇到真喜欢的就送内院,一般来说打上封条的箱子就很少再动,瑞珠曾趁着空闲粗略的扫过之前那位纳兰王爷留下来的那些打封条的箱子,里面金银财宝应有尽有,看模样也应该都是以前那些官员送过来的,如今再加上她这几个月收受的东西,银库里的东西更是扩充了一倍有余,瑞珠在打量那一箱箱堆成墙的宝箱时心里咂摸着‘富可敌国’这四个字应该也就不外乎是如此模样吧,原本京内的大小官员送来的东西就已够瑞珠忙乎一阵的了,没想到临到冬祭,外地官员送来的拜贴突然多了起来,怜香和惜玉也忙得两脚不得停歇,月总管更是要把迎来送往照顾得一一俱到,若不是有月简星在一旁帮忙恐怕也难以一一照应周全。

    “往年也有这么多京外官员来拜府?”瑞珠一连几天连喝茶都不能喝得悠哉,心里也渐渐不耐烦起来,惜玉瞥了瞥自己主子手上那一叠拜贴,哼了一声答道:

    “往年到了冬祭前五天王府都该闭门谢客专心准备过节了,可看看这几天越来越多外地拜贴的样子,应该是主子前不久舍身救主的壮举传到外地,那些原本没打算给您送礼的官员知道了以后紧赶慢赶的急凑出来的,瞧这阵式,恐怕王府里这节都过得不能踏实了。”

    瑞珠喝了口茶,继续翻手里的拜贴,翻着翻着,瑞珠突然指着其中一张注明是林禾太守的帖子问:

    “这个林禾在哪儿?”

    “嗯……在许庆的东边。”惜玉想了想回答,瑞珠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道:

    “你主子面前又没地图,告诉我是哪里哪里的东南西北有什么用?你只要告诉我这地方离我封地佑淄是远是近就行了!”

    “咦?”惜玉呆了呆,一旁的怜香已有些领悟过来的接口道:

    “林禾离佑淄五百里,不远。”

    “这么说她们这么巴巴的把东西往这么远的地方送有什么好?”瑞珠又似笑非笑的冷哼了一声,向怜香丢了个眼色,已完全明白过来的怜香立刻出了去,不足一刻的时间已把月总管和月简星一起叫了过来。

    瑞珠把林禾那张拜贴扔到地上,冷笑道:

    “这个礼给她们退回去,跟她们说本王清正廉明,承蒙皇恩浩大吃喝皆已不愁,所以不收外赂……”

    月总管和月简星帮忙应对来往拜府的官员已不是一日两日,见到自己主子突然横眉立目的扔了拜贴、又说了这么一大通,都一时有些猜不透瑞珠的心思,瑞珠又扫了扫自己手中的外地官员的拜贴,似笑非笑的停了停,接着道:

    “还有这边的这些拜贴也是,所有外地官员的拜贴全都给我送回去,送来的礼物也全如数退回,跟她们说本王刚才说过的那些话……不过若是那些人苦苦哀求得太叫你们为难的话,就告诉她们本王封地里的王府要重新修建,让她们自己看着办!”

    月简星首先明白过来的俯身称是,月总管也只慢一秒的点点头,瑞珠挥了挥手让那两个人退了下去,随后一口喝尽了杯子里的茶,起身向着怜香和惜玉长出了一口气道:

    “走走走,跟我出去溜弯儿去!难得快要过节了,你们主子连点过节的好玩儿的都没弄着一两件呢!虽说这次皇上给的假长,可休假就该有个休假的样子……拿上点儿银子,大家一起逛街去!”

    瑞珠带着怜香惜玉一连在外面转悠了三天,走遍了京里的南北城,虽说府里有月总管照应着过节的东西肯定早已备齐了,但瑞珠还是图新鲜的买了不少过节要用的小玩意儿,街门对儿福字对儿,买了以后王府的正门不能贴这种便宜货就让怜香弄到后门上去,五颜六色的花炮也收了一箩筐,虽然惜玉说王府里备下的全是能升到特别高半个城都能看到的,但瑞珠还是偏要东南西北城的乱逛捡那些小点儿的花样新鲜的买,想想她穿过来的时候她家那边春节刚解禁头一年,她和她那个死友因为荷包里没钱只能穿着大衣站在窗户前面看别人家放,那别人放和自己放能是一个概念么?

    有了钱干嘛?

    糟(四声念)呗!

    明明是冬天,外面除了松树就再没见到什么新鲜颜色,瑞珠愣是逛街逛回了满篮子的鲜花,这种没温室的时代想在冬天弄到点花还真不容易,瑞珠也是和怜香惜玉闲逛完了打算回家的时候看到那个有衣服不穿非把一身破棉袄盖在一个竹篮子上的女人的,当时瑞珠也是好奇,骑马过去一问结果那女人把破棉袄一掀竟然露出一朵朵或白或红的鲜花来,仔细一问才知道这些花全是在离京二百多里外的一个山谷里采的,那个山谷气温及其古怪,四季如春,那女人是那边的猎户,一次在山上打猎偶然间坠落山谷,大难不死之后便发现了那个四季常开鲜花的所在,但是山里人打山猪野兔,那花虽漂亮却不能抵吃喝,所以这女人也没在意,不过这些日子她家夫君突然重病,急需钱用,她打猎虽能解决温饱但却攒不了那么多的银子,所以只好采些花来赶了一天一夜的路赶到京里试着卖卖,不过这鲜花在冬日虽然少见但却也不是一般人家能买得起的,这个猎户又不懂去找大门高户的门道,所以在这里站了将近一日还没有开张。

    瑞珠看那些花一朵朵模样娇嫩异常,有那女人用自己的棉袄精心护着所以也还未见枯萎,一打听价钱虽然并非天价却也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买得起的,所以就干脆把身上的银子全掏了出来把那篮子花全买了下来,那女人见瑞珠连价也不还心里还颇有些不安,但她家里那人也确实需要钱救命,所以只好哆哆嗦嗦的收了下,原本那破棉袄是那女猎户怕那花受冻才捂上的,瑞珠把花一整篮的买下以后那个女人就要把棉袄也送给瑞珠,但瑞珠看她冻得脸青鼻肿的模样就把棉袄还了过去,那猎户还要争,瑞珠这边已解下自己身上披的斗篷小心翼翼的把那篮子花给包好,一打马飞快的走了。

    那女猎户拿了钱回家买米买药,终于救回了她家夫君的命,也总算过了个好年,这边瑞珠回到了府里立刻把花弄进温暖的屋子里,叫怜香和惜玉拿花瓶把花插里起来,月总管过来细细的辨认了一下那些花,认出那些花其实不算珍贵品种,不过只有初春才开始生长所以能在这冬天见到这花也算有那么些新鲜劲儿,瑞珠知道这花不娇气也算能耐些寒热以后挺高兴,从里面挑了十几枝半开不开的用绸子扎好,宝贝似的装在锦盒里叫人打快马送进宫里给她叔父送了去,其余的全分把的插进花瓶里在她房里供起来,晚上春航到她房里见到有花,心里又希罕又喜欢,瑞珠看出他的喜欢,就使坏,又在床上弄出点小花样,糟蹋了几朵红白小花也弄得春航气喘吁吁心里又甜又窘。

    就这样瑞珠用慢吞吞而且打着滚的逍遥迎来了她在异世界里的第一个大节,冬祭当日,当瑞珠被怜香和惜玉赶着一大早从被窝里爬起来以后就开始了很认真的梳洗打扮。

    沐浴……

    更衣……

    全是新的……

    外面这件颜色不错,红黑相间的……

    这靴子做得也不错,银白色的,穿起来挺软啊……

    头发编起来,后面的编成两条麻花长辫儿一左一右从肩膀后面拉过来,头顶的头发先分左右随后又挽成一个麻花状的大髻,一髻冲天……这是什么怪发式啊……

    咦?那个看起来像个金银打造的大插花篮的东西是什么?难道是要她用脑袋顶的?天啊,那明晃晃金灿灿的模样怎么着也有一二十斤重吧?更不要说那上面左一只花钗又一只金凤,那感觉分明随便动动就算撒下俩银珠啊!

    瑞珠咬着牙坐在椅子上让怜香小心翼翼的把那个沉得要命的头饰固定在了她头上,然后还没来得及往镜子里看就看到惜玉捧着一朵银灿灿的硕大的牡丹花插走了过来,瑞珠下意识的一闭眼,只觉自己脖子又‘咯吱’的响了一声,再睁眼时惜玉已经把那个大花饰插进了头饰最中,瑞珠只觉得自己脑袋晃一晃都会栽倒,偏偏惜玉那小妮子还在一旁笑嘻嘻满脸得意的加了一句:

    “这新打的牡丹花就是不一样,月总管说您被封了一等受命公,这头上代表皇家身份的牡丹自然就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小了,这可是月总管特地催京里最大的银楼赶着时间做出来,这时间满打满算,银楼也是昨天才把东西送过来的,主子果然戴着好看,您现在还在恩赐的长假里,要不今天上午原本应该是文武百官一起朝庆的时候,您要是穿戴这么一身出现在宫里,绝对能把那一干文武大员艳惊了!”

    瑞珠头疼,脖子也疼……

    回眸望向镜子里,瑞珠笑了笑,镜子里那人柳眉微扬凤目明眸,朱唇皓齿神采皎皎,头上富贵牡丹繁花饰和身上的百鸟呈祥暖丝锦相映生辉,一顾一盼间丰采天成,不言不笑间已玉姿风流。

    114 过年

    [真是好皮囊啊……她简直美得、不,应该说是俊秀得够水平……说俊秀不说美,是因为她不但美还很有气质,呵呵,这个好身子,真是让人百看不厌啊……]

    瑞珠望着镜子诡异的笑了笑,虽然脖子被压得挺疼,可是那个重得要命的头饰那种金光四射的效果在那里呢。

    瑞珠被怜香和惜玉拉着只喝了几碗清茶,随后就是在王府那个她从没进去过的貌似祠堂样的屋子里开始祭拜大礼。

    目光扫过,新来的仆役全跪在屋外的台阶下面,春航也一身新衣的低头跪在比仆役前一些的地方,很久没见的蕈香和茹叶也全出了来,全都是头也不抬的跪着,看那两人的身姿模样,瘦得全都快剩骨头了……

    瑞珠转过目光,随着月总管的每一个拉长声音的半吟半唱由怜香和惜玉带着向那个饿被供奉在檀木长案后面的英武女子的画像祭拜。

    果子……她来献……

    猪头……她来献……

    雪白外加点了红点儿的馒头……也是她来献……

    还有啥?

    啊,还有香……三根有手指头粗细的香,点上……插到香炉里……

    然后就是——

    瑞珠僵着脸的跪在棉垫上,听着月总管在那里用半唱半念的声音念着那长长的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完的东西,她听了半天,发现月总管说的每个字她都能听得懂,但那些个字连在一起她就死活也听不出到底是啥意思,眼瞧着那香炉里手指粗细的香慢吞吞的烧到只剩下个小头,这边的月总管终于停了下来,瑞珠刚刚松了口气,怜香捧上又三支神香,瑞珠把那香插到香炉里以后,月总管的唱念就又慢悠悠的升了起来。

    一直跪到瑞珠觉得膝盖麻得让她开始想翻桌骂人的时候,月总管那边终于把那卷一打开至少有三米长的卷宗卷了起来,瑞珠由怜香提示着,磕头,再插香,再磕头,然后起身,礼毕。

    屋里屋外的一堆人全都静悄悄的跪在地上等着瑞珠先走,瑞珠望了望跪在外面将近一个时辰的众人,慢吞吞的迈腿过了门槛,走下台阶,瑞珠在春航身旁停了停,一俯身就把还低头跪着的春航从地上拽了起来,眼见被突然站起来的春航身子还有些不稳,瑞珠就干脆扶着他弯下身轻轻的帮他揉了揉膝盖。

    春航温玉似的脸上微微一红,虽然一干下人全都是低头跪着的,但只用眼角的余光便已把这边的一举一动全都打量了清楚,瑞珠扶着春航抬起头笑了笑,低声道:

    “你也别回屋了,就这么直接和我去梅堂吧,月总管已经准备好了过节的节目,咱们先吃点东西然后再瞧瞧那些新鲜东西……”

    春航低着头轻轻点了点头,瑞珠转过头挥手道:

    “都起来吧。”

    一干下人全都战战兢兢的半跪半起,瑞珠也不理,自顾自的拉着春航慢吞吞的向梅堂走,走过蕈香和茹叶见到那两个人已被身旁的下人搀了起来,就停了停丢下句‘一起来’,然后就带着月总管和怜香惜玉等人走出了这个祭堂的院子。

    菜是好菜,满当当的摆了一桌子,而且有海鲜,天知道这大冬天那些人是从哪儿找来的绿油油的鲜菜,感觉上在这里冬天吃蔬菜比吃海鲜贵,虽然用不惯那些银制的小刀小剪,但还是慢吞吞的剥了一个油闪闪的大虾放到春航盘子里,一向不喜欢油腻的春航红着脸吃了,其余的虾全被怜香惜玉剥了皮,瑞珠‘嘎吱嘎吱’全嚼了,挺香。

    一顿饭估摸着应该是从下午一点一直吃到下午五点,除了瑞珠偶尔说说笑话,其余三个坐在桌子下首的人全都静悄悄的,最后瑞珠嫌桌面上静得不想话,干脆就叫那早被传到王府里的艺人隔着桌子开始献艺,说短书的,唱小曲的,表演杂耍的一个一个来,眼看着太阳渐渐落了山外面的天也黑了,瑞珠就带了一堆人转战戏台,那戏台子搭在院子的西北角,瑞珠坐在茶阁里一边吃解腻的小点心一边看那灯火辉煌的戏台上人影动来动去,戏一共开了三场,文的武的都是热闹喜庆的,瑞珠虽然听不太明白那戏文的意思却也明白在适当的时候捧几个好,然后学着原先在电视里看过的有钱人家那样趾高气昂的说一声‘赏!’,随后就看着底下人拿着大笸箩把铜子儿当喂鸡的谷子一般往戏台上撒。

    三场大戏过后月亮已升得老高,瑞珠对看戏没兴趣自然也就不再吩咐加场,随后一堆人就又浩浩荡荡的走到外面去看花炮,月总管准备的花炮自然全是些贵重东西,只看到一团蓝幽幽的火带着声响升到老高的地方,然后散成大朵大朵的绿色菊花把王府上的天空照得生亮,放了几个大花炮之后,城里其他地方也开始陆陆续续的响起炮声,渐渐的城里的炮声响成一片,瑞珠看到放大花炮时,一直低着头的蕈香好像有些怕似的向后躲了躲,他身旁也一直低着头的茹叶就怕他摔着似的伸出手轻轻拉了他一下,然后这府里府外劈里啪啦的响个不停,茹叶拉着蕈香的那只手就再也没松开过。

    虽然城里放花炮的人多,但瑞珠发现放到天上的还真没几个能比得上王府里的漂亮,眼看着周围的仆人一个个也面露喜色,瑞珠应景一般的拿着自己买的小花炮放了几个,然后一挥手就把剩下的全分给了周围那些下人,叫他们也跟着热闹热闹,这参与的人一多气氛果然比刚才好得多,瑞珠笑吟吟的看着四周的人闹,整个王府一直折腾到了午夜才在瑞珠的一声‘散吧’之下慢慢安静下来,瑞珠带着人走上挂满红色灯笼的回廊,等到回到屋里完全梳洗干净的躺到自己被窝里以后,瑞珠才咂摸着这个节过的怎么样,总的来说只有两个字,没劲!

    窗户外面还能听到噼啪作响的花炮声,屋子中间烧的炭火盆把整个屋子都烤得暖洋洋的,瑞珠爬在床上却不睡,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摆弄着一个鸡血石的玉佩,上面镂空的花纹丝丝缕缕的盘成一朵杜鹃的模样,瑞珠正玩着,忽然听到屋门被‘吱呀’一声推了开,一条细瘦的身影缓缓的走了进来,瑞珠抬起头轻轻说了声“过来”,站在门口的蕈香停了停就静静的走到瑞珠床前,低着头又停了下来。

    “你穿这件衣服冷不冷?”瑞珠瞧了瞧蕈香身上的银青色的素色棉袍,忽然一伸手把那个沉默着静立不动的人拉到了自己床上,蕈香细瘦的身子微微颤了颤,静静的摇了摇头。

    “还说不冷,这手都凉得冰人了。”瑞珠皱着眉低语了一句,拉着蕈香的两只手放到嘴边轻轻呵着热气,蕈香低着眼帘,静静的任瑞珠给他暖手,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睛下投下一片长长的影,微微的打着颤。

    瑞珠一直把蕈香的手擦得发红发暖才松开手,抬起眼,瑞珠望了望蕈香瘦得尖尖的小脸,自己慢吞吞的从从被窝里爬上来向试了试这屋里的温度,然后才转过头对那个一直一语不发的人轻轻的丢了一句:

    “脱吧。”

    蕈香低着头静了静,然后缓慢的站起身开始用有些不稳的动作解自己的棉袍,刚解来两个扣子,屋门忽然又被静静的推开了,茹叶沉默的站在门口,黑黝黝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惊异的光,蕈香的动作一下停了下来,茹叶静了静转身要走,坐在床边一直没有出声的瑞珠突然冷着声音轻喝了一声:

    “进来!”

    蕈香不可思议的望着神色捉摸不定的瑞珠一眼,站在门外的茹叶僵着身子,神色复杂的慢慢转过头望了屋子里的两个人一眼,终于还是咬着嘴唇一语不发的走了进来。

    “坐这里。”瑞珠指了指床边的木椅,茹叶低着头,动作僵硬的走过来慢慢坐了下去,瑞珠又转过头望向一旁的蕈香轻轻说了一声:

    “继续脱。”

    蕈香一直沉默的面容终于渐渐产生了一丝变化,瑞珠静静的望着那张在瞬间仿佛快要哭出来的脸,心里却平静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她还真是bt啊……

    蕈香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般抖着手终于慢慢的解开了衣扣,脱下棉袍后那个只穿着单薄的白色单衣的身影竟然瘦到了让人心疼的地步,瑞珠轻轻的呼出了口气,忽然一伸手把那个静立不动的人揽到了自己怀里。

    冰凉的气息从那个细瘦而僵硬的身子传过来,瑞珠皱着眉把手探入那个人微敞开的衣襟里,摸了摸,还好还是热的。

    蕈香静静的闭起眼,强迫着自己在瑞珠怀里放软身子,可心里一波一波涌上来的酸涩感觉却让他难受得想哭,茹叶低着头紧咬着嘴唇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瑞珠若无其事的扫过身体僵得像个木头一人一般的茹叶,温热的手轻轻抚上蕈香瘦成一条的脸,嘴里咕哝了句什么,慢慢把湿热的嘴唇压在了那张冰凉的薄唇上。

    充满情se味道的吮吸声慢慢响起,瑞珠湿嗒嗒的舔吸着蕈香微凉的嘴唇,慢吞吞的把滚烫的舌尖放进蕈香嘴里去搅动那个也带着点凉意的舌头,一个长吻下来,瑞珠抬起眼仔细端详着面前这个闭着眼安静喘息着的人,终于还算满意的看到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