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携狐闯笑傲第22部分阅读
四爷携狐闯笑傲 作者:未知
木崖的隐身之行,这次可算顺利多了,一来是因为小雨这些年来虽不勤奋修炼,但总能增长一二分的功力,二来就是华山派的人数没有黑木崖的多,武功高强的更加不多,所以两人相安无事的躲在一旁。 秋读阁
终于,正午过后,所有的弟子都去练功了,而岳夫人也去指点女弟子功夫了,岳不群左右看看,直起身子,跨步向外走去。
杨禛与小雨对望一眼,然后杨禛脚下无声的跟上岳不群,岳不群左走右转,地方渐渐偏僻,杨禛从未到过华山派居住的地方,因此也不能判断岳不群是要往哪里走,只是步步小心,就算岳不群是发现他们,要把他们骗到什么地方,他也能立即做出反映来。
却见岳不群一路之上鬼鬼祟祟的,不住的往两边看,似乎生怕有人看见他,杨禛心中暗惊:“瞧他鬼头鬼脑的样子,难道是想趁着四处无人,要对胤祥不利?”
终于,岳不群在一间破烂的茅草屋前停下脚步,茅草屋的门上挂着三把大锁,岳不群小心翼翼的一把把将大锁打开,杨禛心下不住冷笑:“这岳不群为了辟邪剑法当真没有正人君子的风范,如此对待一个自幼培养长大的弟子,不禁让人齿冷。”
正思忖间,岳不群已经进入了那间茅草屋,杨禛欺身上前,凑到那挂着大锁的窗户旁,透过缝隙往里面看去,不禁大吃一惊,他满心以为里面关着的人应该是胤祥,可是一望之下,才发现先前自己的一番猜测全然错了,里面关着的人根本不是胤祥,而是一个老者,那老者手脚都被用铁链锁着,发须皆白,脸上一片死灰色,神情萎靡,委顿在地上,在岳不群进入房间的时候,他微微抬了抬头,然后又低了下去。
杨禛皱眉心想:“这人是谁?”用眼神询问小雨,小雨苦苦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笑傲江湖中有谁被关在华山上,毛茸茸的小脑袋摇了摇表示不知道。
这时候岳不群开口了:“林忠,你从小跟随着林震南的父亲,那辟邪剑法施展起来究竟是何等情形,你细细与我说啦!”
小雨心道:“看来这人是林震南的家仆,一定是岳不群把他抓来的,只是青城派为什么不把这个老人给捉去呢?他自小跟随林震南父亲,一定知道很多关于林家的事情的,余沧海为什么要放过这个人呢?”
仿佛是为了解决小雨的心头谜团,岳不群说道:“林忠,当初若不是我救你,你现在大概也已经死在余沧海的手中了,难道你不应该知恩图报吗?现在我不过是要你说出辟邪剑法的施展情形,你为何偏就吞吞吐吐?哼,你不会是以为我没有办法对付你吗?”
最后一句话阴森可怖,虽然烈日当头,小雨也不禁浑身一颤,原先虽早知道岳不群是个伪君子,可到底那厌恶之情是来自书本,现在他的这句话真的是让小雨感到了可怕,这样的人比魔教那些人可恐怖多了。
杨禛仔细听着里面声响,现在的他对岳不群是越来越厌恶了,就想着若是岳不群当真对他动粗,自己一定要想法子救他一救,然后当着武林中人的面儿把这件事情抖露出去,让这伪君子再也不能在江湖中立足。
林忠浑然不怕,语气淡淡的道:“你想做什么尽管使出来,我这条命是林老爷救的,绝不会做对不起林家的事情。”
岳不群阴测测的一笑:“是吗?你别忘了,林平之现在是我的徒弟,我自然不会对自己的徒弟下手,不过如果在练功的时候林平之不慎摔下华山,或者掉入深潭,那可真让人惋惜得很,不是吗?”
“你……你卑鄙!”林忠一下子激动起来,猛地站起,但随即仿佛力道不继,又跌坐在地上,头低垂下来:“我虽然跟着林老爷,可是当真从未见林老爷施展过什么厉害剑术,那些辟邪剑法独步武林的说法是外面的谣传,并不是真的。”他此时的说话声音已经软下来了,他是真怕岳不群会伤了林家的独苗。
“哼!”一声轻哼,岳不群显然是不相信,林忠声音中充满着哀求:“我没有说瞎话,你想,若林家真有厉害剑法,怎么可能连青城派都打不过?求求你,你放过小少爷吧,他失父失母已经够可怜了。”说到这里声泪俱下。
岳不群瞧他样子不像做伪,又想起这一月来他对林忠可说无所不用其极,他始终未吐露半句,想来是真不知道,他蹙着眉头走出茅草屋,又仔细的将三把门锁锁上。
杨禛急速退开几步,岳不群也当真小心,轻轻在地上一踢,一阵尘土飞扬起来,将刚才岳不群在门口留下的脚印盖住,想必这里原本是间废弃不用的屋子,所以岳不群才会放心让林忠囚禁在此。
杨禛心道:“这人当真心机深沉,又心狠手辣,最厉害的是他的伪装功夫,竟骗过了这许多人,若不是小雨提醒在先,我或许也会把他当做好人吧!”向那茅草屋瞥了一眼,心中又想:“这林忠倒是个好汉,他关在此处时日不短,一定受了岳不群不少□,竟还能如此忠于林家,当真难得,须得设法救他一救。”
正思量间,岳不群已经转身往来路走去,并低声自语:“该去看看那小贼了,得弄明白他那身厉害武功是从哪儿来的。”
杨禛心中一凛,怀抱小雨,紧随其后。
岳不群沿原路而去,那正是通向华山派弟子居住的厢房,杨禛明白岳不群囚禁胤祥之事一定遭到了不少人的反对,只是碍于他的掌门身份,他们都不敢说话,可岳不群也不敢像关押林忠那样将胤祥囚在那些见不得人的去处。
岳不群在一间厢房门前停下,那房门上挂着一面大锁,左边窗户也被木板钉得死死的,岳不群掏出钥匙将房门打开,然后进入,杨禛急于知道胤祥的情况,马上跟着到门边,举目往里看。
里面是一间卧房,中间摆放一张圆桌并几张凳子,旁边一个衣柜,最里面是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人,正是胤祥,杨禛甫一见他,不由得心中又痛又怒,胤祥半张着眼睛,两眼眼神略显涣散,脸色苍白得吓人,他想起小雨转述貔貅的话时说的胤祥被成不忧打了一掌,看来岳不群根本就没有给他医治,看着最疼爱的弟弟现在这幅半死不活饿样子,让他如何不心疼?
小雨也瞅见了胤祥的现状,吐吐舌头,心道:“岳不群,你倒霉喽!”想起原著中的令狐冲被桃谷六仙医治得差点死掉呢,不知道他现在的伤势有没有那时的严重,小脑袋微微抬起看杨禛,此时的杨禛脸上蒙着一层杀气,小雨缩缩脑袋。
“你还是不肯说出你剑法的出处吗?”岳不群平淡的声音响起,“冲儿,为师也是为你好,你年轻识浅,有许多事情不明白,虽然有些武功非常厉害,可是练得时间长了,却是对自身有害的,为师让你说出武功来路,也是为了辨明这功夫到底是有益还是有害,你是为师从小带大的大弟子,难道为师还能害你吗?”
他的话充满着蛊惑,可惜胤祥早就认清了他的为人,只是淡然一笑,道:“师父,师娘让你帮我治伤,你面上答应,其实根本不管我的死活,难道这不是害我吗?你让我如何相信你的话?”
岳不群说道:“我是怕这功夫会扰乱你的心智,做出有损华山派的事儿来,所以才会暂且不给你医治,你若能将那剑法的招式一招招说将出来,待为师看明白了,确定没有妨碍,自然会给你自伤。”
在外面的杨禛算是明白了,暗恨岳不群狡诈,居然用治伤来要挟胤祥教他剑招。
胤祥的脸色惨白,胸口处也甚是疼痛,不过他却毫不示弱,回嘴道:“你也知道这只是剑招,又不是内功,如何能绕人心智?师父,你真当我三岁小孩吗?”
岳不群心中暗恨,这令狐冲虽然机智,但从没那么多心眼,怎么脑袋撞上之后居然反而撞聪明了?对付他可不能像对付林忠那样,毕竟自己的夫人一定会护着他的,更何况此番来这儿看他,他原是另有打算的。
这般想着,岳不群哼了一声,道:“你既然不理解为师的苦心,那为师也没有办法,等晚上再来跟你计较!”袖子一拂,便带上门出去,并将门锁上,转身离开。
杨禛既然知道了胤祥的所在,自然不会跟着岳不群离开,只待他走得远了,让小雨撤去了隐身之术,轻叩房门说道:“胤祥,莫慌,四哥这便来救你。”他此时内功已深,这句话用内力款款送入房中,胤祥听得分明,大喜道:“四哥来了?”
杨禛不再多话,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在封住窗户的木板上轻轻一划,内力过处,木板破损,几下之后,那木板中央已经出现了一个能容人进入的大洞了,杨禛纵身抱着小雨进入,胤祥已经支撑着身子下了床,杨禛赶忙抛下小雨将他扶住,问道:“伤得可重?”
胤祥胸口虽疼,但还是强撑着说道:“四哥,我没事儿!”
刚说完这一句话,突然,一阵浓烈的烟雾自刚才破了一个大洞的窗户中飘来,杨禛一阵头晕目眩,知是迷|药,忙强运内力,想凭借内功压下,但迷|药源源不断而来,杨禛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小雨……小雨可怎么办?”
耳边隐隐传来岳不群压低了的猖狂笑声:“小贼,你以为我就不知道你来了吗?先前在茅屋那边,你那一行直往窗口的脚印出卖了你,你居然不知道,哼,我敢在华山上囚禁那老匹夫,自然对周遭情势了如指掌,就算你拔了根草,我也能立时知道的。”
杨禛半昏迷的暗自责怪自己疏忽,这番不但救不了胤祥,怕是连自己也要葬送了,自己也就罢了,小雨呢?小雨应该怎么办呀?迷迷糊糊的脑子再也转不动了,身子一歪就倒下去了。
守信
杨禛在昏迷的前一刻还牵挂着小雨,可是他不知道小雨却是一点事情都没事儿,那阵烟雾飘过来之时,她一阵害怕,后来先后见胤祥、杨禛倒地晕去,更是惊惧无比,以为自己也要晕倒,可是没想到待得烟雾渐渐少了,乃至散开,她都一点事情没有。
迷雾散开之后,就见岳不群阴森的面容出现在窗外,瞧他那情形,正要进入,小雨忙在杨禛身旁又推又搡,企图将杨禛弄醒,只是那迷|药非同小可,而且岳不群下的分量极重,杨禛始终闭着双目,不见任何醒转。
岳不群看清房中情形之后,心中也是一奇,怎么有只狐狸在这里?而且还没有晕过去,不过他也不及想这些,只是要举步入内,将两人生擒。
就在此时,一声叫唤传来:“师父,师娘找您!”岳不群忙挡在那窗口大洞之前,幸好那名见着自己的弟子只是在远处叫,并未走近。
岳不群暗骂那弟子来得不是时候,却也怕他再往前走,忙高声应道:“知道了。”快步向那名弟子的方向跑去,在他想来,反正杨禛和胤祥都晕倒在地了,就先跟夫人说了话再来捉他们,这短短的时间中也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
小雨见岳不群离开了,大大松了口气,又去推搡杨禛,见杨禛始终不醒,急得眼泪唰唰的往下流,心里只是着急,这可如何是好,等下岳不群可得来了呀!
忽然想到,自己为什么不中毒呢?难道是因为自己得了石霸天那百年功力吗?师父可从没跟自己说过修为高了就不怕迷|药了呀!莫非是因为石霸天是魂体?
其实她这个却是想错了,她之所以不会中毒,那全是因为在她还是狐形的时候,跟蛇精蛇妃有过接触,蛇妃由蛇修炼而成,身遭带着与生俱来的一种毒气,她跟小雨接触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压制毒气,如果小雨那时是人身,恐怕早就中毒了,可惜她那时是狐形,所以不但没事,还因为身上沾染了些蛇妃之毒,居然使其他普通毒药对她没有作用,是以,虽然岳不群的迷|药厉害,可她却没事。
小雨想到石霸天,自然就想到自己凭借杨禛的七滴鲜血回转人形的事情,自己不怕迷|药,自己身上的血是不是就跟普通人不一样?如果用自身的血喂入杨禛口中,是不是能解除他的毒呢?
这般想着,小雨马上窜到桌上,踢了一只茶杯下来,茶杯碎裂,小雨一个狠心,把自己的小爪子在碎瓷上一蹭,一阵疼痛,白白的毛中渗出鲜血。
小雨忍着疼痛,将留血的小爪子摆在杨禛的口中,鲜血顺着杨禛的嘴唇留入他的口内,她边给杨禛喂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杨禛。
一会儿功夫,果见杨禛的眼皮子一动,小雨一喜,使劲把小爪子在杨禛的口上按按,一动之下,血留得更多了,杨禛也睁开眼睛了。
杨禛一睁眼,就对上小雨关切心焦的目光,正想冲她一笑,就感到嘴上的小爪子,他捉住小雨的小爪,知道是她用自身鲜血救醒自己,一阵心疼,正要帮她包上伤口。
小雨却将小爪缩回去,一下跳到胤祥的身边依法炮制,杨禛起身来到小雨身旁,颇为感激的摸摸小雨的脑袋,道:“小雨真乖。”小雨白他一眼,心道:“我不救他你还不得在肚里骂我呀?”
杨禛捏捏小雨脸蛋,道:“就算你不救十三弟,我也不会怪你的,这迷|药虽然厉害,但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小雨吐吐粉色的小舌头,心道:“我都没说,你就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了呀?真像我胃里的小虫子!”想着一条弯曲的小虫顶着杨禛的脑袋在自己肚子里爬的情形,小雨不禁一乐,但马上抽了一口气。
原来经过小雨的喂血,胤祥已经醒转了,他受伤之后还没人喂他喝过水呢,迷迷糊糊的一阵流质流入口中,他居然大吸起来,小雨忙叫道:“别吸我血,再吸成|人干儿了。”一边猛地抽回自己的小爪子。
到口的流质被夺走了,胤祥恼怒的睁开眼睛,一只白狐在自己面前,正愤愤的看着自己,胤祥晃晃脑袋,意识回来了,小雨瞪他道:“有你这么吸救命恩人的血吗?”
胤祥知道刚才自己吸的是小雨的血,有点不好意思,嘻嘻一笑,道:“是你逼我喝的?”小雨眼睛一瞪,胤祥砸吧了几下嘴巴,道:“一嘴的毛,好恶心!”瞅瞅小雨的小爪子,道:“你有没有洗过你的小爪子?”
小雨怒瞪着他,恨不得扑过去就咬他一口,杨禛怕两人斗嘴,忙将小雨抱在怀中,帮她包扎着小爪子,边说道:“趁岳不群不在,我们快些走吧,哼,今晚上有他好看的。”由于岳不群狡猾凶恶,杨禛心中愤恨之极,有点不想管华山派的事儿了,哼,就让他们灭门得了。
胤祥问道:“四哥,今晚上会有什么变故吗?”杨禛说道:“封不平等人还会上华山寻仇的,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得了!”胤祥听到一嘴毛,不由得再次看了小雨一眼,又啧啧嘴巴。
杨禛扶起胤祥,带着一人一狐跳出窗子,说道:“我们这边下山去吧。”抱着小雨就往前走,满心以为胤祥会跟着走,但走了几步却不见胤祥有动静,回头一眼,他正站在当地,并未移动一步,目光中犹犹豫豫的。
杨禛说道:“十三弟,还不走?”
胤祥坚定的摇摇头,道:“四哥,我不走。”
杨禛皱皱眉头,以为胤祥是气不过岳不群对他的所为,说道:“十三弟,不许任性,你要找岳不群报仇,以后有的是机会,更何况今天晚上他就会遭报应了,你现在跟我下山去。”
“四哥想到哪里去了!”胤祥撑着身子缓缓走到杨禛的身边,说道:“我哪里就会为了一口气不顾大家的安危?只是四哥你也知道我答应过风老前辈,我会帮助华山派的人,如果我明知华山派即将遭到危难,却不管不顾的下山,我岂不是辜负了风老前辈,我要救他们,不能因为岳不群一人的关系使华山派所有人遭难!”
小雨暗说:“没想到他还挺讲信用的,我原本还以为他只是为了学剑才会答应风清扬的,必定转个身就忘了。”抬头看杨禛,他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良久在胤祥的肩头轻拍两下,道:“十三弟,好样的,既然你要忠人之事,那四哥也必然留下来帮你!”
“不行!”胤祥忙阻拦,拉着杨禛的胳膊说道:“四哥,你跟这小东西马上下山去,答应风老前辈的人是我,不能连累了你们。”激动之下,胸口疼了起来,微微气喘几下,倚在走廊的石柱上。
杨禛握住他的手,微微输了些内力过去,才让胤祥的脸色恢复了些红润,他一有了气力,马上又要赶杨禛和小雨下山。
杨禛在他脑袋上重重打了个爆栗,脸有怒色,道:“你把四哥瞧成什么人了?明知道你有危险,还置你于不顾吗?”气呼呼的瞪着胤祥,胤祥低了头,道:“我知道四哥不是这样的人,但是……但是……”
杨禛又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道:“行了,什么都别说了,瞧你刚才那站都站不稳的样子,还想去救人吗?就怕人没救到,自己先送了命,走,我先给你疗伤去。”不由分说,将胤祥背负在背上,大步往前走,小雨紧紧跟着,边问:“去什么地方呀?”
杨禛不答小雨的问话,大步向前面走着,走了一段路,小雨发现了,他是往那囚禁林忠的茅屋走去,她心头暗赞杨禛聪明,那边地处偏僻,旁人很难找到,而且岳不群即使发现他们不见了,也不会去搜一个囚禁了人的地方,更何况,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也不一定就有时间赶往那茅屋。
来到茅屋之前,杨禛抽剑劈开三把大锁,那剑是杨禛刚才一路过来之时,顺手在一间房中拿的,茅屋之中的林忠只道岳不群来了,眼睛也不睁开,只是躺着,直到听到了两人的脚步声,才惊讶的睁眼打量他们。
杨禛对着林忠拱拱手道:“林先生,在下杨禛,是来搭救先生脱困的。”林忠冷笑道:“岳不群在打什么主意,居然派了两个弟子过来,他不怕被人知道他伪君子的面目吗?哼,哼!”嘿嘿几声冷笑之后,又将眼睛闭上,淡淡说道:“你去告诉他,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他的。”
胤祥气不过这老头对四哥这个不恭敬,刚想开言,杨禛伸手阻住了他,道:“林先生,我并不是岳不群的人,正相反,他也是我的敌人。”手指胤祥说道:“我十三弟原本是他门下,但就因为得了一个前辈传授的剑法,竟被岳不群关起来逼问,我也是刚刚救了他。”
听了这话,林忠半信半疑的睁开眼睛,在胤祥脸上扫了一圈,当下便看出胤祥果然脸色不好,心中信了七八分,杨禛更不多话,拿剑劈开林忠手脚上的镣铐,道:“林先生,如果信得过在下,就请晚上跟我们下山!”
林忠带着尚存的两三分怀疑,说道:“你们难道不想问我辟邪剑法?”杨禛嘴角上翘,极具讽刺,说道:“辟邪剑法未必便是世上最了不起的功夫,我自己的功夫都还没练到家,何必贪图什么辟邪剑法。”
顿了一顿,又道:“再者,我相信你确实不知道辟邪剑法的所在,就是林前辈,哼哼,恐怕也不知道真正的剑法在什么地方吧!”他问过小雨关于辟邪剑法的事情,因此所知甚多。
林忠听他语气,似乎对辟邪剑法乃至林家的事情甚是熟悉,吃惊的张大嘴巴看他,杨禛说道:“林先生,你只给我一句话,到底信不信我?”他见胤祥的脸色又变得苍白了,急着要给他疗伤。
林忠想了良久,终于点点头,道:“好,我信你,只是若你真要打什么坏主意,我宁愿自刎,也不会让你如愿。”
杨禛只是点头,不再多说,然后让小雨护法,自己给胤祥疗伤,他一搭上胤祥的脉搏就知道胤祥的伤并不重,而且似乎是打上之时下手甚狠,但马上收回掌力的,看来成不忧并没有自己想得这般卑鄙,估计是他败在一名小辈的手上,一时气愤,所以出掌打他,在发现胤祥内功根基不过尔尔之后,马上收回掌力。
杨禛气运丹田,将内力徐徐输入胤祥体内,在他四肢百骸中游走,助他将被成不忧打岔的内力汇拢,顺势助他打通血脉,使他的内功上了一个台阶。
大约半个时辰,杨禛收回内力,轻轻抹了一把汗,扶着胤祥,轻声问道:“十三弟,现在感觉怎么样?”
胤祥深吸一口气,感觉身上脉络顺畅多了,起身说道:“多谢四哥,我已经好了。”杨禛微微一笑,小雨见杨禛头上微微出汗,心疼的拿小爪子给他抹汗。
林忠看这小白狐居然颇通人性,不禁奇怪,胤祥笑嘻嘻的拽了拽小雨的尾巴,道:“四哥,这小东西可真体贴人呢!”捏着小雨毛茸茸的尾巴,他觉得很是舒服,不由得使劲捏了捏,还用手搓搓。
小雨使劲抽回自己尾巴,并在胤祥脸上扫了一下,顺势跳上杨禛的肩头,瞪着大眼看着胤祥,杨禛笑着抚抚她的背脊,小雨悄声在杨禛耳边说道:“人家都说朋友妻不可戏,可你看你弟弟,居然占我便宜,多坏呀!”
胤祥离得她甚近,听到她的低声嘀咕,又好气又好笑,难道自己拽个狐狸的尾巴,那叫调戏?
正要反驳,就听外边远远传来一个粗实的嗓音:“令狐冲在哪里?快给我滚出来!”茅屋里的众人都是一惊。
不戒
“难道是岳不群?”在听到外面那粗实的声音之后,林忠第一个叫出来,虽然他在岳不群面前表现得很镇静,将生死置之度外,但一月多的囚禁生涯早就在他心中种下了对岳不群的恐惧。
“不是。”杨禛镇定的摇头,外面那嗓音洪亮,浑不似岳不群那慢吞吞的令人生厌的声音。更何况就算岳不群在寻找他们,断没有这般大吼大叫的道理,难道他想让华山派上下都知道他的丑事吗?
“令狐冲,你给老子滚出来,快来见我的乖琳儿。”那声音近了不少,接着一个娇弱的女声说道:“爹爹,我们快回去,不要在这里了,让岳师伯看到了,那……那像什么样子呀?”那粗实的男子声音又道:“我和尚来华山派看女婿来的,有什么丢人的?都怪那田伯光无能,要不然也不用你爹爹我亲自出马了,若不是你在旁边,爹爹一定把他的头拧下来。”这句话一出,又引来一声娇嗔。
小雨扑哧一笑,听那两人的谈话内容,她已经猜到了,那一定是不戒和尚和他的女儿仪琳。胤祥对仪琳也有些儿印象,一脸了然,倒是杨禛,他也见过仪琳,但只是匆匆过眼,自然想不起来,林忠则是忐忑的搓着双手。
胤祥笑着说道:“不妨事,我知道那女子是谁,便是那美貌的小尼姑仪琳。”小雨笑道:“我也听出来了,那个粗粗的声音就是仪琳的父亲不戒和尚,他们来找令狐冲当女婿呢,嘻嘻!”她一下高兴,竟忘记了林忠就在身旁,林忠听到杨禛怀中的小雨突然说话,恐惧加惊讶的看着她。
胤祥拍拍林忠说道:“林先生,别怕,这个是……是神兽,神兽是会说话的。”古人迷信,林忠一听,马上抛却了害怕之情,反用一种崇拜加敬仰的目光看小雨。
杨禛信佛,听小雨口没遮拦,便瞪她一眼,斥责道:“胡说。”小雨不在乎的吐吐舌头,道:“我可没有胡说,那都是真的,你还别不相信。再说了,尼姑嫁人也没什么稀奇的,就那不戒和尚的老婆就是个美貌尼姑呢!听说不戒和尚就是见了那美貌尼姑才会去和尚的。”
胤祥很是奇怪,忙问小雨原因,小雨笑着说道:“和尚尼姑一家亲呗!”偷眼看杨禛又在瞪自己了,她缩缩脑袋才道:“我又没说错,你还不知道吧,这不戒和尚虽然做了和尚,但是吃肉喝酒杀人撒谎样样都做,一点都不像和尚呢!”
“哈哈哈,这儿竟有人知道我不戒和尚!”原来在几人说话间,不戒和尚已经携着女儿仪琳来到茅屋之外了,杨禛知道了他的身份,也没什么担心的,就推门出来,胤祥和林忠也跟着出来。
胤祥甫一露面,就听一声轻呼:“令狐大哥?”他侧目瞧去,面前是一个俏丽苗条的美貌女尼,一双妙目正锁定在自己身上,眼神中即兴奋又羞怯,刚跟胤祥的目光一对视,便马上低下了头,那脸蛋已经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
“原来你就是令狐冲!”一只蒲扇般的大掌向胤祥的领子抓来,杨禛生怕胤祥重伤初愈,躲不过去,忙跃到胤祥的身前,随手一挡,将不戒和尚的大掌挡住了。
“咦?”不戒和尚一声惊咦,他虽然没用内劲,但也没有想到自己出的一掌竟被人如此轻巧的挡住,竟抓不下去了,他好胜心起,气运丹田,手掌运力就往下压,只是他武功虽好,可跟九阳神功比拼内力终究是输了一筹,更何况杨禛十年心无旁骛苦心练功,抵得过旁人二十年,他只是淡淡的举着手掌,不让不戒和尚的手压下去,倒也没有想跟不戒和尚比拼。
不戒连连催动内力,总是压不下去,再见杨禛气定神闲,手中还抱着一只白狐,似乎是在跟人说话,而不是较量,便知道自己占不了便宜了,他也不是输了不认之人,当下哈哈一下,扯去手掌说道:“年轻人,你的武功很好啊,竟比我这练武多年的大和尚还强,我真是白混了。”
杨禛也不答话,不过在心中对这个直爽的不戒和尚倒也存了几丝好感,不戒转头对仪琳说道:“琳儿,这小子的武功好着呢,你要不要考虑换个对象?”
原本就脸红过耳的仪琳此时脸蛋更红了,只是嗔道:“爹爹,你在胡说些什么,你再这样……我……我再不理你了。”
不戒和尚很怕女儿真不理自己,忙到她身旁,连声宽慰:“好好,咱们不换人,不换啊。”他斜着一只眼睛看正在杨禛身后的胤祥,嘴里嘟囔着:“只是这小子看起来竟是弱不禁风的,哪里配做我不戒的女婿?”
胤祥大怒,他还没被人轻视过了,冲口说道:“谁要做你女婿?”
仪琳虽对胤祥没有非分之想,但听他这么说还是如同被人在心头重重砸了一锤子,眼泪悄然浮现在眼眶中,只是怕不戒和尚恼怒,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不戒听胤祥居然瞧不上自己,不想做自己的女婿,气得头都要冒烟了,蒲扇般的手掌再次挥出,却又被杨禛挡住,不戒喝道:“堂堂男子汉,躲在旁人背后做个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有种的你给我出来!”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瞪着胤祥。
胤祥怒从心头起,就要冲出,杨禛在他脑袋上一拍,喝道:“他是个浑人,你跟他计较什么,眼前正有要紧事,瞎胡闹做什么?”
他语带双关,把不戒和尚也兜进去了,说他瞎胡闹,不戒哼哼的收回手掌,道:“婚姻大事最是重要不过,哪里算胡闹了?”
“爹!”仪琳羞惭交加,刚才人家已经当面拒绝了,自己父亲竟还这么说,不是让自己没脸吗?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痛楚,道:“爹爹,我出来了这么久了,师父一定好担心的,我……我要回去了!”说着就要走,不戒立刻伸手拽住她胳膊,柔声说道:“乖女儿,急着走做什么,爹爹一定如你所愿!”
仪琳听父亲到如今还口没遮拦,蕴藏眼中的泪水再也忍耐不住,马上落下来了,这让不戒和尚又痛又怒,又要把惹女儿哭得罪名算在令狐冲的头上去。
杨禛皱眉暗骂:“这十三弟以前爱惹风流债,到了这边还是这样。”不禁瞪他一眼,又在不戒和尚和仪琳身上一瞥,心道:“如果这不戒再在这里闹下去,不知道会生出什么麻烦事情来!”又看了看身旁的林忠,忽然心中一个念头闪过:“我正愁着如何安置这林先生,面前两人倒是个好人选,岳不群不知道他们到过华山,自然不会想到林忠在他们手上的。”
这么想着,他心中打定主意,面向不戒说道:“大师何必在这里苦做纠缠?你难道不知道岳不群和岳夫人有意将女儿许配给他的大弟子吗?”他听过岳灵珊和令狐冲的往事,便想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
不戒喝问道:“岳不群?他在什么地方?让他出来,居然敢跟我抢女婿来了。”
杨禛笑道:“岳不□诈阴狠,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若让他见到你跟你女儿在山上,恐怕要生出事情来!”
不戒挠着头皮,说道:“不对不对,岳不群人称君子剑,怎么会口茭诈阴狠,虽然他跟我抢女婿很不对,但也不能这么说他。”
杨禛摇头叹道:“你是只是其一不知其二,若他真是正人君子,又怎么会暗着跟你抢女婿呢?”不戒使劲挠头皮,头上都要被他抓出血来了,只是不明白。
杨禛说道:“这样吧,我给你引见六个人,你见了他们自然就明白了,就是他们拆穿了岳不群的。”不戒刚要点头,但马上脑子转过来了:“岳不群是不是真君子,跟我有什么关系?眼下我要的是让那令狐小子娶我的琳儿。”
“这两件事其实便是一件事。”杨禛说道,“你想你若能在天下人面前跟那六人一同拆穿岳不群的真面目,到时候他自己身败名裂,自然管不着女儿的婚事了。”
牵强附会的一番话说得不戒连连点头,杨禛趁机一指林忠说道:“这位林先生是个重要证人,还请大师将他带到长海镖局,报上在下性命,自然会有人照顾他的,到时候大师自可去找那六人!”
杨禛转头面向林忠,正色说道:“林先生,岳不群现在还没有得到辟邪剑法,林平之不会有事,你倒不如先行离去,到了适当时机,出其不意在天下群雄面前指证岳不群,自然能救出林平之,保住林家的一线血脉。”
“对,对。”不戒忙不迭的插口,“也保住我女儿的一段婚姻。”仪琳咬着嘴唇,满脸羞红的说不出话来,心中只是想着:“我是个出家人,怎么能够……怎么能够这样,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听到令狐大哥娶我这件事情,我居然……居然会开心,看来我是被魔怔了,真是……真是不该。”
不戒是个风火性子,杨禛一交代完林忠,他就抓住林忠的胳膊,道:“我带你下山。”居然忘记问那六人是谁了,杨禛不禁好笑,忙叫住他:“不戒大师,那六人是桃谷六仙,可要记住了!他们行踪不定,大师可得费心了。”
一句话说完,不戒已经离开好一断距离了,只是远远的声音传来:“为了女儿,我当然要费心的。”
他们一离开,小雨就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道:“禛哥哥,真有你的,这下可把他诳住了,不过你也要小心,他们双方若是一见面,那可就拆穿了。”
“不会。”杨禛自信满满,“你还不明白桃谷六仙的为人吗?他们好大喜功,最爱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拦,怎么可能白白错过一次当英雄的机会呢?”
小雨嘻嘻笑道:“反正是有好戏看了,瞧他们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杨禛微微摇头,道:“你当我只是想看一场好戏吗?不戒虽然浑了些,但为了女儿一定存了心的去做这件事情,没准真能让他们搜集到岳不群作恶的证据呢,就算他找不到,桃谷六仙也会千方百计的纠缠岳不群,以维持他们英雄豪杰的脸面,总之是给岳不群找了些麻烦,这才是一件好事呢!”
胤祥一听便明白了,大点其头:“四哥好聪明,这样无论如何都是对我们有利的,给岳不群找点事儿,省得他吃饱了撑着老跟我们过不去。”
“是啊。”杨禛突然声音低沉,“更何况我还有事要做,不能让岳不群给绊住了手脚。”
小雨知他想起了杨云等人的大仇,轻轻唤了一声:“禛哥哥。”
杨禛的消沉也只是一舜,随即便又精神抖索,说道:“行了,天都快黑了,等下真正的好戏该上场了,我们先去找些东西吃。”
这次小雨自告奋勇的去偷东西,她仗着身子小巧,果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了好些吃的出来,顺便还偷了一套衣服出来,这才变成了人形,原本她的衣服在杨禛那里,可是两人急匆匆带了胤祥逃跑,所以竟把衣服忘那里。
胤祥指着她对杨禛说道:“四哥,你还记得不?有一次宫里的御膳房也时不时的少东西,时间一场,那些御膳太监居然说是狐仙作祟,可好笑了。”
想到儿时趣事,杨禛也是一笑,接着微瞪胤祥一眼,道:“是啊,隔了好久才知道是你和老十四捣的鬼。”胤祥笑道:“还不是四哥嘛,就因为我在皇阿玛面前答对没有保泰利落,便罚我没晚膳吃,正好那次十四弟也被罚没饭吃,我们便偷偷去了御膳房。原本也只想去那么一次,可是后来瞧着那些太监紧张的模样甚是好玩,竟连去了好几次。”
小雨听着也是好笑,道:“这次可是货真价实的狐仙哦。”胤祥笑道:“你也就一狐狸精,人家大仙都是美女,就你那样还好意思说呢!”
小雨瞪他一眼,不再说话,低头抢了一只鸡腿吃。
三人饱餐了一顿,杨禛刚想说出发,就听号角声大作,登时远处灯火通明,三人尽是心中一凛:“好戏开场了。”
说服剑宗
杨禛、胤祥马上站起,小雨一个转身,变做一只白狐窜到杨禛的怀中,杨禛一手怀抱小雨,一手搭在胤祥的手上,急速移动身形,便向正气堂而去。
胤祥剑法虽妙,内力却是不行,虽然被杨禛带着,但是时间一长还是落后了,并且微微气喘,杨禛不得不稍稍慢下步伐,在接近正气堂的时候,就听里面已经兵刃声大作了。
好在杨禛原本就无意在华山派众人被擒之前把敌人打跑,所以也并不着急,只是遛身进了正气堂旁的一处花圃旁,此时的正气堂乱作一团,因此他们偷偷靠近也没有别人发现。
杨禛和胤祥全神贯注的看着正气堂中各人打斗,小雨却兴致不高,她想着原书中是华山派在下山途中遇到封不平他们的,那时候他们被打败了,现在的结果多半也是这样,没什么可看的,连连打了几个哈欠,依偎在杨禛的怀抱中左看看右瞅瞅。
果然,跟书中写的一样,半个时辰之内,华山派的人都被拿下了,杨禛瞧着里面的情形,嘴角微微一撇,很是讽刺的一笑,小雨把脑袋凑到他耳边,问道:“禛哥哥,怎么了?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杨禛冷笑一声,在小雨耳边低声说道:“刚才岳不群跟他们打斗的时候,并未使尽全力,如果他真的尽力了,至少可以擒住几人,那时候便能情势逆转。”
“那他为什么不这样做?”小雨斜着脑袋问杨禛,难道岳不群就不怕华山派被他们灭了吗?
杨禛说道:“一来,他是想在人前摆出正人君子的样子来,二来,嘿嘿,恐怕他也是想借剑宗以及那些黑衣人的手来得到辟邪剑法吧。”杨禛目光如炬,又了解岳不群的为人,很容易就推断出来了,岳不群心中一定明白,只要黑衣人将他们制住了,一定会想法先得辟邪剑法,到时候他瞅准机会,借别人之手夺林平之剑法,这岂不是一件美事吗?再者,现在既然有嵩山派、华山剑宗的在此,那就不可能取他的性命,毕竟名不正言不顺!
小雨连连点头,道:“禛哥哥说得对,岳不群贼狡猾贼狡猾的。”
杨禛不语,目光始终不离正气堂,此时,正气堂之中,黑衣人正要逼问辟邪剑法的下落,然后岳夫人出言相激,和封不平动起手来,若论真实功夫,两人应是不相上下,可是岳夫人的腿上先前已经被人斩了一剑?br /免费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