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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携狐闯笑傲第15部分阅读

      四爷携狐闯笑傲 作者:未知

    是自己的四嫂,不能欺负得她太过分,要不然四哥就得对自己有意见了,小雨心道:“一个月?那就让让他吧。yuchuanshuwu 玉川书屋手机版”但马上加了一句话:“从今天开始的一个月哦,这一个月可不能为限制的往后挪。”她心里也有小算盘,只要这一个月她能离胤祥远远的,那不就成了吗?

    胤祥不在乎,道:“行,依着你。小丫头,来给爷请个安。”小雨恨恨的,咬牙切齿的道:“奴婢给十三爷请安。”胤祥哈哈大笑,真舒服啊,终于叫着小丫头知道爷的厉害了。

    杨禛咳了一声,道:“好了,别说其他的了,言归正传,小雨,明天就是刘正风的金盆洗手,你跟我把你知道的再说一边,越详细越好。”小雨点点头,跟着杨禛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把从书上看来的那一段再次讲了一遍,甚至能想起来的对话、表情都讲了,杨禛好好的在心中整理了一遍,道:“好,小雨,你放心,我尽力救他。”

    刘府

    次日一早,杨禛就和胤祥两人出发了,虽然他们手中没有请帖,但是曲洋告诉他们刘正风交游广阔,没有请帖而来捧场的人也有很多,所以让他们不必担心。

    两人还没到达刘府的时候,就见到了很多人,大多是拿刀带剑的,都是武林中人,到了刘府门口的时候,都把佩戴的兵刃交给了接待来客的弟子,以示对刘正风的尊重,衡山派的弟子笑着将他们迎入。

    杨禛不习惯用兵刃,胤祥现在可说没多少武功底子,因此两人都没有携带兵刃,当下径自走了过去,一名弟子见到两人,急忙迎了上来,向两人拱手说道:“衡山派向大年,请问两位贵客尊姓大名!”

    杨禛不知道自己这个名字武林中有多少人知道,万一他知道杨禛是魔教杨云的儿子,那就糟糕了,恐怕不但救不了刘正风,连刘府的大门都进不了了,当下微微一笑,同样拱了拱手,道:“在下杨胤禛,无门无派,只是知道刘前辈大名,听闻他今日金盆洗手,所以特来拜会。”

    他说得很是客气,向大年嘴角咧得更大了,又向胤祥道:“这位是……”胤祥笑道:“我叫令狐冲!”虽然他自己给自己改了名字,但是小雨说令狐冲这个名字在武林中知道的人比较多,所以参加刘正风金盆洗手之时还是报上令狐冲这个名字吧,省得让人怀疑是来捣乱的。

    向大年一听令狐冲这三个字,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冲上来握着胤祥的手,道:“你是令狐冲,真的吗?恒山派的仪琳师妹说你被罗人杰杀死了呀,而且连尸首都找不到了。”胤祥早有准备,道:“不是尸首找不到了,是被人救了,只是仪琳师妹不知道罢了,向兄可不要把我当做死人才好。”

    向大年高兴而又亲热的说道:“原来你没有死呀,太好了,快,快随我进来,岳师伯和贵派的人都以为你死了,伤心得很呢,我这就带你去见他们。”拉着胤祥就往里走,反而把杨禛撂在了那边,杨禛苦笑一声,心道:“看来十三弟的面子比我大呢!”跟着进去。

    相比其他门派来说,华山等派跟刘正风的关系要亲近一些,是以他们昨日就来到了刘府,而刘正风也划了一个独立的小院给他们居住,向大年带着两人来到小院的正厅,三位掌门人都坐在那边说话。

    杨禛放眼一扫,正厅中央的梨花木圆桌旁坐了三人,一个年长女子,身穿缁衣,眉目之间颇见凌厉之色,应该是小雨口中恒山三定中的定逸师太,又有一个道士,身材微胖,估计就是泰山派的天门道人,坐在最里面的一人穿着一袭青衫,他神情自若,但见到进来的三人之后,不由得脸色微变,叫道:“冲儿?”杨禛明白了,这一定是令狐冲的师父君子剑岳不群,从小雨的口气听来,对这人的印象可不太好,说他是个伪君子,杨禛不禁多打量了他几眼。

    胤祥看看杨禛,走上几步,躬了躬身,叫了声师父,他前世是堂堂皇子,要他对岳不群下跪,那是万万不能的事情,能鞠个躬已经是不错了,岳不群原先就对令狐冲去世的消息有所怀疑,这时乍见胤祥,首先是惊喜,但是眼见得胤祥态度不恭,不像从前那样对自己纳头就拜了,微皱起了眉头,道:“冲儿,难道受了伤之后连历数都不懂了吗?还不快来参加天门师伯和定逸师伯。”

    胤祥皱着眉头看杨禛,杨禛踏上一步说道:“岳掌门,十三……令狐少侠是您的徒弟吧?在下无意之中将他救起,可惜他伤到了脑袋,虽然在下及时给他请医服药保住了性命,但大夫说他的记忆却遭到了损害,在下只知道他是你的弟子,其他的事情也无法向他说明了。”这是小雨教他说的,因为小雨虽然从书上知道令狐冲的过往,但是令狐冲以前在华山派经历的一切事情她可不知道,岳不群狡猾得很,如果胤祥不找些说辞,恐怕小命难保了,那就干脆说是失忆了吧,穿越女主们不都是用的这招吗?

    他这样一说,岳不群的脸色才好了些,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对着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说道:“天门道兄、定逸师姐,小徒丧失记忆,对两位礼数不周,小弟代他给两位赔礼了。”

    杨禛心中哼了一声,道:“果然是个伪君子,他们两个都知道令狐冲记忆全消了,自然不会怪罪,又要你来陪什么礼?虽说礼多人不怪,但是他太多礼了,正说明了此人虚伪难料!”

    岳不群又和颜悦色的对杨禛道:“这位是……”杨禛微微一笑,道:“在下杨胤禛。”岳不群点头说道:“多谢阁下救了小徒。”杨禛淡淡的说道:“不必了。”岳不群见他不将自己放在眼中,心中不由得气恼,但他面上也不表露出来,只是对胤祥说道:“冲儿,你的伤势如何了?”

    胤祥却往杨禛身上靠了靠,道:“四……杨大哥请来的大夫好,已经把我的伤治好了。”这下岳不群的脸上挂不住了,明明是自己的徒弟,怎么尽往杨禛身边靠?这让他颜面何存?

    岳不群正要开言,定逸师太已经站起身来了,双掌合十,口念佛号,对胤祥说道:“令狐少侠舍命救我派弟子,让她免遭h药贼毒手,贫尼感激不尽,请受贫尼一拜。”

    前世的杨禛素来信佛,连带着胤祥也对佛门中人很是尊敬,见定逸师太要向自己拜下来,急忙跨前一步,双手虚托,道:“师太快快免礼,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弟子救仪琳师妹,那也是应该之事。”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这八个字是小雨教他的,现在正好用上,他不禁心中一乐。

    令狐冲原本就是定逸师太的晚辈,她见令狐冲客气,便也站直了身子,道:“还是应该多谢令狐贤侄,贤侄急人所难,当真有令师君子剑的风范。”这句话把岳不群捧了一捧,他不再因为自己徒弟的不恭而生气,谦逊了几句。

    向大年道:“三位师伯,吉时已到,还请三位师伯上大厅观礼。”

    说到刘正风金盆洗手,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脸上多少有点惋惜之情,岳不群则是若有所思,杨禛心中说道:“此人果然心机深沉,以后遇上还当小心才是。”他不由得为胤祥担心起来了,难道真的要胤祥以后跟着岳不群吗?万一胤祥玩心眼玩不过他,那可怎么办呀?其实趁着失忆的借口,胤祥完全可以离开他身边的,但为什么小雨非要让胤祥跟在岳不群的身边呢?她到底是想做什么?

    岳不群已经微笑着对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说道:“既然时辰到了,那还是赶快去吧,不要让别的门派等急了,该说我们五岳剑派不知礼数了。”定逸师太忽然恨恨的说道:“说到不知礼数,谁比得上左冷禅?今天是刘师弟金盆洗手之日,他不但面也不露一个,连派个人来都没有?难道是做了五岳剑派的盟主就给我们端起架子来了吗?当真岂有此理!”

    岳不群仍旧是在微笑,道:“左师兄大概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吧,相信很快就能来的。”定逸师太哼了一声,显然是不以为意,当先出了正厅,其余的人都跟在后头,胤祥则还是跟杨禛在一块儿,看得出来岳不群很不满意,但是当着几位同门的面,他也不能多说什么,以免丢了他君子剑的脸。

    穿过回廊,行至大厅之中,只见厅里厅外都站满了人,大多门派都派了人来,少林武当两派的掌门虽没有亲临,但也都是派人送了礼来的,余下的小门派更是不计其数,此时定逸师太又哼了一声,低声说道:“岳师兄,我看这做左冷禅是不会来了。”岳不群没有答话,只是一双眼睛四下一扫。

    胤祥还从来没有夹在人群之中参加盛宴的经历呢,很是新鲜,左看看右瞧瞧,忽然右臂一紧,被人抱住,只听一个清脆动人的声音说道:“大师兄,你……你没死吗?你……你……”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响起了啜泣之声,胤祥回头一看,一个身穿翠绿色夹袄的姑娘正抱着自己的手臂在那里嘤嘤啼哭,他心中柔情一起,轻轻拍着她的手背说道:“不哭了,不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那姑娘将脸抬起,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饱含泪水,胤祥微微一笑,道:“我好好的,你别哭了。”那姑娘打了他一下,道:“人家……人家都担心死了。”话语中包含着撒娇,定逸师太是出家人,不禁将头别了过去,岳不群咳嗽了一声,微带训斥的叫了一声:“灵珊。”那姑娘这才放开胤祥的手臂。

    胤祥向她一扫,心道:“原来她是小雨口中的小师妹岳灵珊,长得不错哦,不过比小美人儿要差很多。”他心头又浮现了任盈盈那张美奂美仑的脸颊来。

    “师父!”“师叔!”几声轻呼在耳边响起,胤祥转头看去,几个缁衣打扮的尼姑正向定逸师太行着礼,然后又向天门道人、岳不群行礼。

    忽然一声“啊”的惊呼,尼姑群中传出一个声音:“令狐师兄……你……你没死吗?”胤祥向发声之处瞧去,一长俏丽的脸庞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心中不由得一震,自从到了这里之后见了不少美人,但这样的美人儿还朕没见到过呢,并不说她长得出众,论漂亮,她跟任盈盈不相上下,只是任盈盈的美是高贵、雍容、羞涩,偶尔又带着高傲戾气的,绣萍则是顺从温柔,曲非烟是机灵好动,才见到的岳灵珊是可爱活泼,而面前的人儿却是一种圣洁,让人不敢亵渎的圣洁,柔和的面容充满了对自己的感激、崇拜,脸庞上似乎笼罩了一层神圣的光芒。

    她那一双纯真的明眸紧紧锁在胤祥的身上,似乎此时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难将她的目光移去,定逸咳了一声,道:“仪琳,还愣着干什么?快谢令狐师兄的救命之恩呀!”

    原来她就是仪琳,胤祥心中说道,仪琳听得师父一声叫,不知为何脸上竟然一热,垂下了头,双手合十道:“多谢令狐师兄救命之恩。”胤祥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微笑说道:“仪琳师妹免礼!”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心道:“如此美丽的女孩儿做尼姑实在是太可惜了,可惜呀,四哥信佛,要不然我就拯救你出苦海啦。”

    他这么想着,抬头向杨禛看了一眼,杨禛正瞪眼看他,胤祥吐吐舌头,摇了摇手,示意自己绝不敢乱来的,杨禛才将目光收了回去。

    仪琳谢过胤祥之后,马上又退回了定逸的身后,对自己说道:“仪琳,你是怎么了?不该想的不能想,你自由修佛,难道这还不明白吗?是了,因为令狐大哥救过我,所以我看见了他自然会激动的。”话是这么说的,可是却再也不敢向胤祥瞧上一眼,而是躲在了几个师姐的后头。

    就在这时,外面鼓声雷动,两名衡山派的弟子抬了一张红木案条放在大厅前方的院子中,由于厅中太挤,所以干脆将仪式放在大厅外边了,这样一来 ,倒显得大厅中空荡荡的了。

    胤祥跟着杨禛挤到了前头,见案条上已经放好了一只金灿灿的洗脸盆,一名弟子正往里倒着水,等水过半之后,那名弟子退了下去,出来一个中年男子,对着四方一拱手,道:“今日是刘某金盆洗手的日子,多谢各位前来。”对着众人做了个四方揖,杨禛心中说道:“原来他就是刘正风。”心中开始盘算着自己想着的计划了,到底能有多少把握成功呢!

    他在那边想着,刘正风开始讲着场面话,无非是再不理江湖中事等等,在场的人听得多了,没什么兴致,胤祥却很有兴趣。

    这时就听外面一声喊:“张大人到!”

    随着一声呼喝,一个官员进来了,众人都向他看去,杨禛也瞥了他一眼,不禁一笑:“原来是他!”

    金盆洗手

    杨禛一望之下就看清楚了,那张大人就是自己遇见过的那个,看他衣着打扮,应该是巡抚了吧,杨禛一声轻笑,心道:“他还升得真快,看来是马屁功夫不错。”想到自己还曾经教过他为官之道呢,不禁心中好笑。

    胤祥轻声问道:“四哥,你认识这个人吗?”杨禛也压低了声音说道:“以前见过面,还曾说过话呢,我们的事儿看样子得着落在他身上了。”胤祥心中奇怪,但是周围那么多人,实在不方便问,也就不再多说了,只是看着眼前众人。

    刘正风已经迎了上去,一躬到地,说道:“草民见过张大人。”张大人满脸堆笑,拱手还礼说道:“刘大人不必多礼,我们同朝为官,哪用得着行什么礼呀?”刘正风又客套了几句,然后张大人开始宣读圣旨,是封刘正风为参将的旨意,刘正风喜滋滋的接了圣旨,再命人奉上了厚礼,张大人眉开眼笑的又说了好多话。

    在场的武林中人都皱起了眉头,有的露出轻慢之色,有的则是幸灾乐祸,显然是在耻笑衡山派乃至整个五岳剑派了,定逸师太轻叹了一声:“看来左师兄是早知道这件事情了,怪不得……”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但周围听到她话的几人都心里明白她要说些什么,她是想说怪不得左冷禅不来呢,想来是觉得丢人吧。

    杨禛不关心他们交头接耳的讲些什么,只是看着那张大人,见他已经拱手跟刘正风告辞了,当下一步跨了出去,叫道:“张大人留步!”张大人听得这声音很是耳熟,抬头看去,脸上一阵惊喜,叫道:“壮士,是你!”杨禛微笑道:“在下姓杨,大人不必壮士壮士的叫。”

    张大人笑着说道:“我原该想到的,杨大侠武功高强,当然会来参加刘参将的金盆洗手啦。”杨禛笑道:“不敢当,大人既然来了,为什么不留下喝杯水酒呢?”在场的人都开始怒目看杨禛了,他们先前见杨禛跟张大人有交情,本就心生不满,现在见他自说自话的要把张大人留下,都大感愤怒,觉得他简直没将在场的人放在眼里。

    刘正风却说道:“这位杨少侠说得不错,张大人,请里面坐。”张大人拱手说道:“有劳了。”刘正风就要招呼两名弟子去招待张大人,杨禛微笑道:“张大人何不在此地观礼呢?”张大人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下官还想跟杨少侠讨教讨教呢。”原来当初杨禛离开之后,张大人果真按着杨禛的话做了,居然得到了上头的赏识,慢慢往上升,竟在短时间内升到了巡抚一职,他不禁颇为感叹一个江湖中人竟如此深谙官道,今天又再遇上了,他还正觉得有缘呢,因此想跟他再攀谈几句,没准还另有一番际遇呢!当下笑嘻嘻的就来到杨禛的身边,一同观看刘正风金盆洗手。

    条案上的金盆早已安置妥当,刘正风说了几句场面话,便要将手放入盆中,这是就听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你拦着我做什么,这是我家里,我爱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刘正风一听这声音,眉头登时就拧了起来,喝道:“谁敢对我菁儿无礼?”

    接着人群之中响声大作,一人吼道:“左盟主有令,不能放走刘家一个人。”一人越众而出,神情傲慢。刘正风平复了一下心情,道:“原来是史登达史贤侄到了,嵩山派来了多少人,就请全部现身吧。”

    人群中登时跃出好些人来,刘正风不禁吃了一惊,面前两人正是费彬和丁勉,看来今天来的不尽是二代弟子,更有嵩山派十三太保中的人物。

    杨禛在旁冷眼看着,心道:“这场面倒跟小雨说得一样。”果然,接下来就是费彬等人指责刘正风结交口茭邪,刘正风承认之后,人群开始闹哄哄的了。

    胤祥拉拉杨禛的袖子,示意他可以救人了吧,杨禛微微一笑,侧头一看张大人,他估计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武林中人在一起剑拔弩张的,所以脸色有点发白,估计心里正在后悔为什么要留下来了吧,杨禛有点怕了,看这张大人的情形,他敢不敢跟嵩山派作对呢?但自己的救人之计就要着落在他的身上了。

    于是杨禛轻声在张大人的耳畔说道:“张大人,此时此刻您不出来说一句话吗?”张大人早就吓得浑身发抖了,颤着声音说道:“我……我……我说什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杨禛声音强硬起来了,道:“大人,这件事跟您怎么没有关系?刘正风担任参将一职是您推荐的吧?看嵩山派现在的样子,分明想在刘正风身上按上一个乱党的罪名,若是让上头知道大人您推举的人一上任就成了乱臣贼子,那么……呵呵,大人前途堪忧呀!”

    杨禛眼见刚才张大人收了刘正风不少的礼,心里就猜得了就算刘正风担任参将一事不是张大人保举的,那也应该和他脱不了关系,他又把嵩山派逼迫刘正风一事说成是叛乱,而不是正邪之争,更能让张大人心慌,他心一慌,那事情就要好办多了。

    可张大人也不是个蠢人,他实在是不想跟面前那群自己看来面目狰狞的江湖人作对,说道:“杨大侠也不该这么说,瞧这情形,是刘参将跟魔教的人有来往,并非跟朝廷作对,既然是江湖人之间的恩怨,那朝廷也是不多管的。”杨禛心道:“这人倒也不笨。”他轻轻一笑,说道:“大人可知道嵩山派口中的魔教是什么教派?”

    五岳剑派素来跟日月教为敌,因此口中只说魔教,从来不称日月教,想来张大人不走江湖,也不会知道,果然他摇了摇头,杨禛轻声说道:“就是日月神教。”张大人登时张大了嘴巴。

    日月神教跟以前的明教有些关系,而且向来跟朝廷作对,但他们势力强大,朝廷也不想耗费过多精力去跟他为难,一般就置之不理,但绝不能容忍哪个朝廷官员跟日月神教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如果刘正风真和日月神教的人有关系,那跟乱臣贼子有什么关系……想到这里,张大人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杨禛又说道:“张大人也不必担心,若是今天嵩山派真对刘参将一家不利,那倒是真坐实了这个罪名,可现在事情还没有发展到这个地步,大人又何必担心呢?只要大人能在现在这情形之下阻止了这件事情,那么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这个……”张大人开始犹豫了,杨禛好像说的也对哦,可是面前这些人会买他的账吗?他眼一抬,就看见嵩山派的人正将兵刃架在刘家人的脖子上,正威胁刘正风呢,忙低下了头,就怕这剑会在下一刻指向自己。

    杨禛知道他必是心中害怕,便说道:“大人是怕他们对大人不利吗?大人可不要忘了,此时真正想对付刘参将的只有嵩山一派,其他的门派纵然跟嵩山派有交情,难道会不顾朝廷官员的话,一味相助于他吗?而且依在下的看法,就算是嵩山派,他也未必就敢跟朝廷作对,毕竟朝廷的锦衣卫也不是吃素的。”

    明朝的锦衣卫杨禛早就知道了,这时说了出来,果然张大人的脸上多了几分信心,对呀,锦衣卫一向喜欢在江湖中招揽高手,武功高强之人未必就比嵩山派少,只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呀,杨禛趁热打铁说道:“而且大人也未必会跟嵩山派起冲突,您想,您不过是想说明刘正风不是日月神教的人,又不想跟嵩山派为敌,不是吗?”

    这句话等于是给张大人指明了一条解决麻烦的道路,他听了连连点头,道:“是,是,这话不错。”

    杨禛抬头看去,面前的情势已经有些不可控制了,好些人都站到了嵩山派那边去了,天门道人已经站了过去,定逸师太左右看看,想是在考虑,杨禛心道:“事不宜迟,再耽搁下去就来不及了。”急匆匆的说道:“大人,快去阻止他们吧,若在您的地方上发生动乱,恐怕大人头上乌纱难保。”

    一句话正中要害,张大人连连点头,几步就跨到了院子中央,高声叫道:“且慢。”

    众人见他出来都是一愣,费彬皱着眉头说道:“刘正风,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要这位……这位大人给你撑腰不成?”他本想说狗官的,但是一想他毕竟是朝廷命官,嵩山派终究是一个江湖门派,还没有跟朝廷作对的能力,因此才说话客气了些。

    张大人不等刘正风对答便说道:“这位大侠,你这话可错了,刘参将已经是朝廷命官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应该由朝廷上顶多,谁都不能乱用私权,何况你非官非贵,论理来说,你这平头小民,看到参将是应该行礼的,刘参将不跟你计较,那是他宽宏大量,可你也不能得寸进尺,本官说得可对?”

    他句句在理,费彬一下子倒还朕说不出话来了,照道理现在刘正风已经做官了,自己若是动手杀他,那可就是杀害朝廷命官,这个罪名,自己可怎么担当呀?心里不禁暗怪师兄,左师兄也不知道跟自己说一声,刘正风已经弄了个官来做了,要是先说清楚了,自己也可想个对策呀,现在可好,该怎么办呀?就这么把人放了,自己不甘心,可是不放吧,如何跟师兄交代呢?

    丁勉的脑子转得快,想到了朝廷跟日月教的恩怨,微微一笑说道:“张大人,嵩山派不是要跟朝廷作对,而是帮着朝廷呢?您不知道,这刘正风勾结魔教,明着是跟我五岳剑派过不去,可是这谁不知道呀,跟魔教交好,那就是跟朝廷过不去,我们阻拦刘正风金盆洗手,原也有相助朝廷的意思,难道不是吗?”

    杨禛冷冷一笑,道:“原来嵩山派已经跟官府众人扯上了,当真是江湖大派,触角伸得真广呀!”这句话一说,在场的众人都有些瞧不起嵩山派了,丁勉没想到这句话一出竟有会惹到这一场麻烦了,心中恼怒又尴尬,指着杨禛说道:“你……你胡说。”

    杨禛又是一笑,道:“我胡说?这么说来张大人没有跟朝廷交好喽?那就是说相助朝廷等等也是随口乱说的,看来是居心不良了,是吧?”

    这句话挤兑得丁勉怎么说都错,若是说相助朝廷之言是乱说的,难免让张大人说嵩山派存心不良,若说自己说的是真心话,那么武林同道恐怕再也看不起自己了。

    张大人瞧着杨禛,心道:“这人是什么来头?真的只是一个江湖人吗?那为什么对朝廷之事、为官之道会这么精通?”但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说道:“嵩山派既然知道朝廷跟魔教之间的事情,那也应该明白,跟魔教勾结之人是绝对不能做朝廷命官的,可是?”

    丁勉还一位张大人突然醒悟过来了,向着自己说话呢,急忙点头道:“这是自然。”张大人说道:“既然你明白这个道理,那也应该知道朝廷在选官员之时一定会考虑到这个问题,对于每个候选官员都会细细查证,也就是说做了我朝廷官员的也就不可能跟魔教扯上关系的?”

    “那是朝廷不知道刘正风勾结魔教!”费彬冲口而出,丁勉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张大人登时瞪大了眼睛,喝道:“你这是在质疑锦衣卫办事的能力吗?看来本官要上书朝廷,让锦衣卫好好跟嵩山派学学如何查证了,是不是?”

    丁勉忙道:“大人此言差矣,在下只是想说这刘正风为人狡诈,蒙蔽朝廷!而且,张大人,刚才刘正风早已承认了跟魔教长老曲洋结交,在座的各位英雄豪杰可都是听到了的。”向着周围说道:“大家说是不是?”

    江湖散人不愿跟朝廷作对,也不想惹下嵩山派这个大敌,都不出声,天门道人的师父死在魔教一名女长老之手,他第一个说道:“是,刚才刘正风已经说了。”

    杨禛说道:“天门道人,如果嵩山派的人把剑横在你泰山派的弟子脖颈上,你会如何作答?”又对张大人说道:“自古以来屈打成招之事已经不少了,更何况是用家人性命相要挟,大人,您说是吗?”

    张大人既然保了刘正风做参将,又收了他的厚礼,自然不能再倒向嵩山派了,说道:“这话不错,你们就把刘参将的家眷放了,再问他一声,如何?”

    埋伏

    嵩山派的人好不容易把刘正风家眷抓住了,如何肯轻易放人?相互望了望,都不做声。岳不群微笑着踏上一步,道:“丁师兄,刚才刘贤弟也已经说了,再也不管江湖中事,即然这样,不管以前如何,他将来都不会做出有损五岳剑派的事情了,那么过去的事情也就不必过多追究了吧。”他这么说既不说是嵩山派乱抓好人,也不说是张大人的不是,两面不得罪。

    丁勉心道:“今天有这个张大人在,看样子是收拾不了刘正风了,也罢,以后再做决断吧。”跟费彬等人做了眼神的交流,最后点了点头,哈哈一笑,道:“岳师兄说得是,在下差点忘了,刘正风已经说了,再也关武林恩怨,即使如此,那么在下也不能因为一点若有若无的证据就对刘贤弟苦苦相逼,只是……刘贤弟,你刚才既然说此生再不动武,那就不能食言,要不然我可要当你是居心不良了呀!”

    刘正风一时没有答话,难道以后当真不动武了吗?细看丁勉眼中,那一丝狡狯无法遮掩,难道他来杀自己,自己也要束手待毙?否则就是居心不良?杨禛抢先说道:“这是自然,刘参将是堂堂参将,手下必定有不少勇士,此生也不必动武了。”

    一言提醒刘正风,对呀,就算自己不动武,难道不能有旁人出手吗?虽然门下弟子武功比不得嵩山派的十三太保,但是锦衣卫能广找好手,依自己的财力就不能招揽一些能对付嵩山派的人吗?最重要的是左冷禅想些什么,自己也大多了解,他无非就是想削减衡山派的实力,自己既然已经承诺了再不动武,那他也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未必就会汲汲营营的对付自己。

    刘正风当下说道:“丁师兄这话说得不错。”

    丁勉点了点头,挥一挥手,道:“把刘府的人都放了。”兵刃回鞘之声响起,刘家的人都站在了刘正风的周围,定逸师太合十说道:“能不动干戈处置此事,原是最好的了。”天门道人有点不甘心,道:“若是让我知道你当真伙同魔教中人为非作歹,不用左盟主号令,我必定亲上衡山,取你性命。”

    他这话说得十分不客气,但是刘正风知道他的师门恩怨,当下也不做声,看了看四周,将手伸入了脸盆之中,这金盆洗手终于顺利完成了,杨禛大大的松了口气,总算安然解决了这事。

    刘正风擦干了手,对众人拱了拱手,道:“请大家进内入席吧。”丁勉冷笑一声道:“我们嵩山派可高攀不少朝廷命官,我们走。”和费彬两人当先走去,嵩山派的弟子见这事闹了个灰头土脸,心里都很不乐意,忙跟着两个师叔离开,他们一走,泰山派的弟子也在天门道人的带领之下离开。

    青城等派的人见他们五岳剑派的人走了,又想起刚才刘正风一家被威胁的时候自己都没说什么话,难免有些惭愧,也不好意思留下了,匆匆一拱手,不多说什么,带着门人弟子离开,岳不群和定逸师太对视一眼,也都跟刘正风拱手作别。

    这下麻烦出来了,岳不群理所当然的带着门人走,可是胤祥不想走呀,只是留在杨禛身边磨蹭来磨蹭去的不移动位置,岳不群本就对他不满意了,此时见他这副模样,更是沉下了脸,说道:“冲儿,怎么还不走?”胤祥想了想说道:“杨大哥对弟子有恩,弟子……弟子想跟他说说话,明……明日再跟师父走吧。”

    岳不群脸色微微一变,估计是想不到这个一向顺从的徒弟竟会有一天来反驳自己的话,只是周围有那么多人,自己还能说什么呢?看向杨禛说道:“那小徒就麻烦杨少侠照顾了。”杨禛微一点头,道:“岳掌门放心就是。”

    “大师兄,你真的要留在这里呀?”一个娇媚的声音说道,正是岳灵珊,她脸上带着些微怒意,胤祥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岳灵珊一跺脚,跟在父亲后面离开。

    各门各派的都走了差不多了,那些江湖散人见大门派都不参加了,也纷纷告辞离开,毕竟行走江湖还是不要得罪太多人的好,更何况是大门派呢,一会儿功夫,在刘府的院子里客人只剩下了张大人、杨禛、胤祥。

    刘正风呆呆的看着渐渐走远的人,有的还是他以前的好友,可是现在……他不禁摇头,转脸看见张大人等,当下过去对着张大人、杨禛深施一礼,道:“今日多亏两位相救,刘正风感激不尽。”

    张大人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哀叹了一声,道:“若是早知今日,我……”摇了摇头,显然是很后悔保举了刘正风,随意的拱拱手道:“本官先告辞了。”刘正风听他话语,虽然心中不喜,但是他到底是救了自己的,当下相送到门口。

    待张大人走远,刘正风才又对着杨禛深深一礼,道:“多谢杨少侠,今日之事刘某知道都是杨少侠的主意。”杨禛淡淡说道:“不必谢我,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刘正风微微一愣,道:“不知这人是谁?”杨禛说道:“曲洋。”刘正风身子一颤,道:“曲大哥?那你是……”说到曲洋,他就想到眼前这人莫非是魔教中人?

    杨禛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摇了摇头,道:“我无门无派,你不必多想。”刘正风有点不放心,问道:“曲大哥现在在什么地方?”杨禛说道:“他在离此地不远的庄子里,你想过去见他吗?”刘正风点头道:“不错,我跟曲大哥早有约定,等我金盆洗手之事一料,便与他归隐市井之中,江湖上就算没有我刘某人和曲长老了吧。”

    杨禛肚里好笑:“这刘正风也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些,你若真想归隐,那就不应该去做官,要知道官场上的风风雨雨也不是容易应付的,你想借做官来表明自己与江湖一刀两断,却想不到你是跳出一个战场进入另一个战场呀。”只是事已至此,他也不想跟他说这些了,只是说道:“你要见曲长老也不必急在一时,你现在出去怕不安全,不知道嵩山派的人会不会卷土重来,还是我去向曲长老报个平安。”

    其实他刚才当中顶撞嵩山派,此时也不应该出去,可是他担心小雨,怕她在那儿吃了亏,也就顾不得危险了,刘正风摇摇头,说道:“我不能让你一人涉险,还是我与你同去,真有什么事情还能有个照应。”杨禛说道:“你武功施展不得,真遇到什么事情,那也是枉然。”

    刘正风一笑,说道:“虽然我当众答应不再动武,可是真遇到危险哪里就能束手待毙了?而且若嵩山派真的半路拦截,我动武是理所当然的。”杨禛听他这么一说,方才点头答应了。

    黄伯流的庄子建在郊外偏僻处,一行人出了衡阳城城门,慢慢行来,越来越偏僻,三人唯恐嵩山派的人在此处设下埋伏,走得更慢了,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都要停下来仔细看一下。

    几人走着,杨禛突然说道:“等下!”微微偏过头去,听了一阵,悄声说道:“有埋伏。”刘正风却没有听到什么,正想说杨禛是疑心生暗鬼,可就在这时,远处的高粱地中突然大量袖箭飞出,杨禛大声道:“快伏低。”几人马上趴在地上。

    刘正风心中暗暗佩服,自己还未发现,这少年竟能发现有埋伏,当真厉害,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呀。却不知杨禛也只是听到了些许响动,仔细观望高粱丛的时候,发现太阳映照之下,几率亮光从其中反射出来,他前世也是出过征的,自然能想到草丛中有埋伏。

    袖箭一会儿就过了,之后高粱丛中再无声响,杨禛悄声说道:“他们是在等我们有了动作之后再来突袭。”刘正风皱眉说道:“这该如何是好?”望望周遭环境,由于正值春季,所以周围草木茂盛,刚才趴下之后就把身子全隐在了草丛之中,可若是站起,不免让他们瞧见了,可难道不站起来,就这么爬回去。

    杨禛向高粱丛中望过去,又朝自己身上瞧瞧,似乎没有什么暗器之类的可以还击,正烦恼间,一阵大风吹过,高粱丛中唰唰作响,风吹高粱,一片摇曳,杨禛露出了微笑,有办法了,嵩山派的人以高粱做掩护,可是这高粱也可做为武器伤了他们。

    当下,他除下外衣,又从地上捡了一块大石,将外衣包裹在大石外边,掏出火折子,点燃了外衣,举起石子就往高粱丛中扔了过去,大火顺势过去,带燃了大片高粱,登时高粱丛中有人跳起身来,若此时杨禛身边有暗器,倒是个绝妙的机会,可惜他没那个习惯,只能大叫一声:“我们快走。”三人纵起身就往庄子的方向去了。

    “休想逃走。”两人窜到杨禛等人之前,正是费彬和丁勉,看他们纵来之处,并不是起火之处,竟是离刚才自己藏身之处不远的地方,杨禛心中一愣,随即想明白了,这两人武功高强,不耐烦像几个二代弟子那样等着,以高粱、草木做掩护,偷偷向他们这边挪来,可叹自己一个劲儿的想着如何破除远方的危机,竟没顾上面前的危险,才让他们趁机而来,他们两人并没有掩饰身份,看来是想置自己三人于死地了。

    刘正风说道:“费师兄,丁师兄,我已经归隐,为什么还要苦苦相逼?”丁勉冷笑一声说道:“少废话。”抽出背上长剑就直刺过来,刘正风未免落人口舌,身边没有携带兵刃,见长剑刺过来,忙侧身一避,随即双掌迎上,他素来使剑,对于掌法一道并不十分精通,十几招一过,登时就落在了下风,丁勉更是剑剑逼近,刘正风举步维艰,只能勉强抵挡。

    另一便费彬已经和杨禛斗在了一起,由于杨禛擅用降龙十八掌,所以一向不带兵刃,虽然费彬手中有剑,可也奈何不了杨禛高明的掌法。费彬手中长剑步步紧逼,每一剑都刺向杨禛的要害之处,杨禛感觉他的功夫比绿竹翁的还要高些,自己的降龙十八掌一招招的打出,费彬看出了杨禛使的是丐帮的降龙十八掌,不禁心生惧意,一来他是久闻降龙十八掌的威名,二来丐帮毕竟是天下第一大帮,若此人是解风的弟子,自己将他伤了,那可是后患无穷,想到此处,他把心一横,反正都已经打上了,那干脆就来个斩草除根。

    这么想着,他剑法越显毒辣,杨禛打起精神,降龙十八掌配合着九阳神功,越战越勇,丝毫不觉疲惫,费彬有些心慌了:“这小子的功夫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居然能跟我打成平手,而且我早有所闻,降龙十八掌很耗精力,可他现在的掌力还是没有减弱,看来是内功修为非同一般,若是打不过他,或者让他逃走了,将我嵩山派暗设埋伏想要杀害刘正风的事情宣扬了出去,那就糟糕了。”

    忽然,另一把剑刺向杨禛,正是丁勉,原来他已经刺了刘正风一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