茕兔第14部分阅读
茕兔 作者:未知
”
转轮王一身黑服手里握着一大把金色的长发,跟在他后面也冲了进来,激动地大吼:“光君,你疯了吗?本来就应该是他去,你帮了他三万年。yuchuanshuwu 玉川书屋手机版”
“这是我的事情,对吧。”光君看都没有看转轮王一眼道。
“他爱上别人了,你没看到吗?还是个一般的人类!”转轮王大吼。
光君看了我一眼大笑起来,转身看向转轮王道:“那又如何?我从来没有希望过蛇君会因为我,不再爱上别人。他从来没有爱过我,他现在爱上别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我微微一愣,那一瞬间,我竟然觉得,现在仿佛是封建社会通情达理的大老婆和老公在外面养小妾第一次见面。他是大老婆,而我是小妾……
我有些不自在,觉得很尴尬。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转轮王一脸哀伤地看着光君。
光君歪着头,用手托着脸,看了转轮王半天,然后斩钉截铁地说:“没有。”
简单的一句话,仿佛一把利剑,插进了转轮王的心。他霎时间,面无血色,脸色变得青黑。
“为什么?我到底那点比不上蛇君?”这句话听得我……怎么觉得像是晚上八点的肥皂剧对白呢?也太老套了吧。
光君看了转轮王一眼,叹了口气说:“因为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什么意思?我上下打量转轮王,虽然没有炫华、炫音、蛇君漂亮,但是到底也还算五官端正啦,喜欢光君好多个万年,再怎们铁的心肠的人,还是应该有点感动的吧。
蛇君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
光君眉毛一挑,下巴一抬说:“我不喜欢别人在我身上!”
……
我大脑中一排乌鸦飞过,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喜欢别人在他身上?
蛇君也是一脸黑线,说:“你们要吵,是不是该换个地方啊?”
光君看了蛇君一眼,眼睛里有些笑意道:“蛇君,你是怕你的小情人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了吗?”
什么事情??????我更是一脸的问号。
秦广王也是一脸的不解,慕容鹤仿佛恍然大悟,饶有兴趣的等着蛇君回答,蛇君在众目睽睽之下,脸由白变成了青,然后又青里透红,最后红得太过了,直接变成了黑色……
光君转过身,对转轮王说:“非常感谢你的错爱,但是我真的不喜欢你,因为你不可能被我压!”
慕容鹤一口茶喷了出来,秦广王从板凳上摔到地上,蛇君黑着脸一脸的羞愤,我的下巴掉到了地上。
我转过头,看着蛇君,蛇君也看着我,一脸的欲言又止,一脸的尴尬。
现在我明白了,不是小三见大老婆,而是老婆的老婆见老婆的老公……
我现在简直无以形容我激愤的心情,怎一个晕字了得。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对蛇君说:“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温柔了。”
蛇君想要辩解:“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林儿真的不是。”
我挑着眉毛说:“真的,没关系,所有优秀的小攻都是从小受衍变来的!我支持你!”
我话刚一说完,蛇君就不停的把头往墙上撞,可惜力度不够,寻死的决心不大,连皮都没破。慕容鹤和秦广王大笑了起来,转轮王一脸黑线的看着我,光君看着我饶有深意的
微笑。
光君歪着头一副很可爱的样子,朝我招了招手,我走了过去,蛇君也没拦。我和光君并肩走在那条惊涛拍岸的河边,光君对我说:“首先谢谢你把我救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他接着说:“也谢谢你让我再见了蛇君一面。”
我继续点头,他说:“然后,我想你对蛇君并不是很了解。”我看着他想了想,摇了摇头,我觉得我应该还是比较了解蛇君的,至少我知道他是个情深义重的人。
但是又转念一想,光君可是认识蛇君n个万年的,他们在一起无数的时间,我能跟这样一个人说我了解蛇君吗?于是我又点了点头。
光君笑了,仿佛阳光一般,说:“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看来是经过了很复杂的思想过程了。”我看着他觉得他和我之前想象的完全不同,我先以为他应该是个很温婉的美
人,没想到却是个言辞犀利的人。
光君说:“蛇君啊,是个很花心的人。”
这句话把我震住了,我还真没想过蛇君会很花心。
光君看着河水继续说:“而且很滥情。”
……
这跟我见到的是同一个人吗?
光君眼里的蛇君,是个花花公子,和很多人上过床,床伴里甚至还有自己父亲的妃子。基本上没有很稳定的对象。用光君的话来说,不一定是滥情,只不过是生理需要,所以
满足需求而已。
光君、蛇君、转轮王从小一起长大,那时的转轮王是个很乖的孩子,什么都不懂,所以光君不喜欢他,即使他知道转轮王一直喜欢自己。他觉得他们不是同类,而且他的爱成
了光君的麻烦。所以光君一直回避转轮王。而蛇君不同,蛇君喜欢左拥右抱,光君也是。两人都是放荡不羁的公子哥,踏碎无数男男女女的芳心。
光君和蛇君在一起,从来不用涉及什么伦理、和责任的问题。光君说,xg爱,是最能使人恢复动物本能的运动,会让人完全的兽化。他们都很享受这种关系。蛇君是唯一一个
光君可以容忍在他身下的人。蛇君是个很不顾别人感受,很疯狂的人,经常让光君昏迷过去。
蛇君至始至终都是置身事外,把一切看成一个游戏,一个理所当然、各取所需的游戏。但是光君后来却沦陷了。
光君知道,如果蛇君知道他爱上了他,一定会像他远离转轮王一样,离开自己,所以光君选择了沉默什么都没有说,两人还是好哥们,一起泡妞、一起上床、一起解决彼此的
需求。但是光君却越来越无法容忍蛇君跟自己以外的人在一起。
那段时间,光君突然觉得转轮王和自己是同类人,是可以互相理解的。于是经常跟转轮王聊天,述说心事。这让蛇君彻底误解为光君被转轮王感动,以为他们相爱了。于是极
力撮合他们。这让光君更是难受。
后来蛇君的父亲要蛇君当人柱,去镇守奈河桥,光君知道后很开心,在他看来,蛇君再也不会跟别的人在一起了。在他看来蛇君会是他的。于是他在临行前夜邀请蛇君去天湖
荡舟。两人在画舫上喝酒赏月。那夜光君在蛇君杯里下了药,他要让蛇君的最后一个人是他,直到时间尽头。
于是在蛇君睡着后,他占有了这个他爱了不知道有多少年的爱人,也是唯一一次占有。
当光君得到蛇君以后,他看着蛇君因为他疯狂的动作,即使下了眠药也无法安稳睡着的脸、因为第一次的痛苦而紧锁的眉,他悔了。这一刻他明白了自己的真正的想法,他希
望蛇君能获得真正的幸福,希望蛇君能开心的笑,希望蛇君能像他一样体会爱上一个人的痛苦和快乐……希望蛇君不要恨他,记得他到永远,即使他无法获得他的爱。
所以他选择了代替蛇君,成为奈河桥的人柱,沉睡在河底。
听完了他的这个几万年、几十万年、几百万年、甚至几亿、几兆亿年故事的缩写版,我一时无话可说,无言以对。
蛇君的另一面真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
我沉默了很久,说:“那么你的幸福呢?如果你当了人柱,你不就……”
光君看着我笑了,狂放而自信地笑了,说:“神的寿命是无限的,爱一个人真的很痛苦,特别是蛇君。我爱了他无数的时间,我不知道我还会再爱他多少个无数的时间。既然
这样,还是让我永远失去一切的感觉,沉入梦里,这样我就再也不会痛苦了,我的记忆会永远停留在拥抱他的那一刻,然后让他永远记住我,永远觉得亏欠我,这样不是更好吗?”
我看着光君突然觉得无言以对,于是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说:“你真的和我想的有很大很大的区别。”
“什么区别?”他背对着波涛汹涌的河水问。
“我原本以为你会是个哀怨的悲剧性人物,但是看来我错了。你是如此的自信,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该如何去做,呵呵,甚至不计成本。”我说。
光君歪着头,看着我说:“悲剧性人物最大的悲哀就是,他明明活在悲剧里却以为自己演的是一出喜剧。”
听了他这句话,我愣住了,正在思考他语句里的含义,他看着我笑了,阳光一般温暖,说:“再见了,情敌。相信我,有天他会忘记你,但是会永远记得我。”说完,向身后
波涛汹涌的河里倒了进去。激起一片浪花。我来不及拉住他,眼睁睁看着他的被激流淹没。
转轮王走了过来,一脸的哀伤,他看着漆黑的河水,什么也没说,甚至没有看我一眼,施展法力重建了奈河桥,然后转身走了。
我呆呆站在河边,看着汹涌的河水,他那句“有天他会忘记你,但是会永远记得我”反复在我脑海里回荡,成了我的心魔。
回魂
我回到第一殿,神情沮丧,心事重重。
在第一殿的大殿里,转轮王沉默地看向窗外,气氛非常沉闷。我一进门,蛇君看我回来了,满脸的担心走了过来,拥我入怀,说:“林儿回来就好……”
我看着他,却非常矛盾。
慕容鹤看着我,说:“光君有他自己的选择,林儿不要多想。”看来他们是已经都知道了。
我怎能不多想?
“如果转轮王不同意你回去,那么你就和我一起回十八层地狱。”慕容鹤见我沉默不语,于是看着蛇君道:“你也该回天界了。”
蛇君正想反驳,转轮王阴着张脸开口了:“怎会不让他回去?”
我惊讶的看着他,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但是,我现在真的不想回去了……于是道:“如果可以,直接送我回家吧,我不想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
慕容鹤一愣,秦广王也看着我,蛇君更是一脸的不解和失落。转轮王看着蛇君冷笑:“知道事情真相就受不了打击了?”
明显针对蛇君,蛇君一脸的疑惑,我也恼了,这是我家务事,还劳不了你个外人指三道四,于是说:“某人偷听,看来知道的真相也不少了。”
转轮王冷哼了一声:“那又如何?就算今天你不想回阳间去,也给我滚回阳间去。我第十殿收不得你这号人物!”说完转身走了。
蛇君看着我,秦广王、慕容鹤也看着我,我看着窗外新建的奈河桥,沉默了。
“我说林儿,你也别卖关子了,吊着我们的胃口,光君到底跟你说什么了?”秦广王直接问。
我看了看蛇君,然后摇了摇头,说:“他只是跟我说,他希望蛇君能获得真正的幸福,希望蛇君能开心的笑,希望蛇君永远记得他。”
蛇君听了惨然一笑说:“我又如何会忘记他……”
听了蛇君这话,我心里更难受了。
有的时候,失去才是真正的拥有,而获得只是徒留感伤。
我和蛇君来到第十殿,转轮王直接送我们回到了阳间。我醒来时,却见自己正躺在炫华的龙塌上,身上盖着明黄的金丝被。
那是清晨,炫音扑在床边睡着了,眼下一圈浓浓的黑眼圈。炫华坐在不远的桌前,桌上堆满了奏折,他用手撑着头,头还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蛇君轻轻走了过来,手在炫华、炫音头上晃了晃,坐在我的身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我的面颊说:“林儿当真回来了。”我看着他,想起光君那句话,本能的想躲,却终是忍下了。
我点了点头,他温柔似水的眼睛看着我,叹了口气说:“光君,跟你说了我很多事吧。”
我点了点头,他看着我笑。
我于是说:“你以前很花心,跟很多人在一起过,从来没有对谁真心过……你会,忘了我……”
蛇君了然一笑,说:“我不想辩解什么……我相信,林儿会用自己的心去辨别,不论你如何裁决我,我都希望林儿能相信自己的真心。”
我看着他,突然委屈得有种想哭的冲动,你为什么不辩解?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希望你告诉我,光君说的一切都是骗人的,都是假的……
虽然我明白,即使你这么说了我也不一定会相信。突然我觉得自己像个女人,宁可被骗也不愿意接受真相。
开玩笑,真那样,还是我方咏林吗?
我看着蛇君点了点头,说:“成,我想想吧。”
蛇君看着我温柔地笑了,说:“我去找你之前已经跟他们摊牌了,他们已经知道我是多摩的国君了,现在你救回来了,他们必不容我。我准备回多摩去了,刚才我给他们施了法术,他们睡着了,林儿可愿意跟我回家?”
回家?你家,还是我家?你家在天上,我家在几千年以后。回哪个家?
我说:“我可不可以既不要留这里,也不要去多摩?”
“林儿是想静静吗?”蛇君问。我点了点头。蛇君说:“我带你出去吧,出去走走也好。”
看着炫华和炫音的睡颜,看着他们定是日夜守着我熬得跟熊猫似的黑眼圈,我有些不忍。但是我知道此时不走,便是再也走不了了。
我叹了口气,还是和蛇君一起走了,我不敢想象他们醒来后见不到我的样子。
此时已是十月份了,蛇君回到多摩,我去了烨鹄,只是现在烨鹄已经成为迟魏的一个省了。我不知道炫华和炫音醒来没见到我后是怎样的心情,反正这次他们没有再四处张贴皇榜满天下找我。蛇君要我带好钗子,告诉我,如果我想来多摩,就凭着这个钗去找他啊,可以进入多摩。
烨鹄的城墙被炸毁了,满墙都是被大火焚烧后的痕迹。我突然想起,关于那个十八层地狱,我想,如果这次我阳寿尽了,应该还是得去十八层地狱吧。
我走进城,一路的难民,一路都是被烧毁、炸毁的建筑,躺在死去的母亲身边痛哭的孩子,抱着死去的孩子痛哭的母亲,血流满面的男人,要饭的荒民,躺在地上的尸体……
我穿着一身杏黄的长衫,披散着垂至腰间的长发,走在着仿佛洪荒过后的城里,格外不伦不类。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我该进十八层地狱,我突然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到底一切因我而起,不论是否我愿意。
我走到街的尽头,看到曾经巍峨的烨鹄皇宫如今也是黢黑的城墙、坍塌的飞棂楼台……
从死亡到醒来,四天时间,慕容鹤去世到今天也不过五天而已。回想大半年前被他绑架到烨鹄所见的繁华,仿佛一切时隔千年。
我转身顺着巷子走下去,想要找到一间可以落脚的客栈。可是满街都是被大火烧过后坍塌的房屋,哪有一家客栈?
我静静走在街头,看着满目苍疮痍、哀鸿遍野,我的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哭成了泪人。顺着路往下走,我看见坍塌的房屋后面,有一栋勉强完好的大宅院,熏黑的墙壁,半掩的门扉。
“请问有人吗?”我站在门口问里面。可是没有回答。难道是栋空院?
我推门进去,却看到一个老妇站在一棵树前,蹬着凳子,悬着布带上吊自杀。我连忙一把抱住老妇的双腿,她凄惨的哭着:“让我死,让我死。”
我强行把老妇抱了下来,她一着地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拼命地哭。我蹲在她旁边看了半天,说:“老人家,您为何想不开呢?”
老妇看着我嚎嚎大哭道:“全家人,现在只剩老朽一个了。儿子也走了,媳妇也走了,孙子也走了……老朽如何独活?”
我明白这种白头人送黑头人的苦,嘴里安慰着,心里却想,倘若我是她,也不见得肯独活于世。
我的目光漫无目的地移向了门外一片荒凉的城市,哭嚎的孩子,失去孩子的母亲……我的心突然一片了然,突然明白我该做什么。
“这场战争让我们失去了一切,但是也正是这场战争让我们成为了一个更大的家庭。”我不再一味安慰老者,而是说。
老妇流着泪不解的看着我,我继续说:“这么多的孩子无人抚养,这么多的母亲失去了子女,为什么我们不能团结起来,成为一个大家庭呢?孩子是我们大家的孩子,母亲是所有孩子的母亲。”
老妇愣了很久,然后说:“无血缘如何成伦理,无伦理如何成为家庭?”
听了她这话,我在想,社会的发展是如此的困难,到了近代,才有孤儿院出现,也是到了近代,孤儿被领养回去,才不再做丫鬟、家仆,而是成为一个家庭的一部分。历史的前进是困难的,是经过了无数的挫折、不停重复着同样的错误后才进步的。
我于是说:“家,分小家,和大家,小家是血缘构成,但是大家就是由人民构成。我们何必舍大家而一味想着小家?大家是我们所有人的家,而小家仅仅只是一部分人的家。我们做人应该往更长远的地方看,不是吗?”如果炫华、炫音听到我这个论调,不知会怎么想,会不会以为我是在煽动民众造反复国?
老妇看着我思考了良久,然后点了点头。看来也是个知书达理的老人。
我站在街头,坍塌房屋的最高处,提起一个大锅,拿着一个锅铲大敲,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他们都看着我,我用纸卷成一个喇叭,大喊:“让我们组成一个大家庭,让我们团结起来!失去孩子的母亲们,让我们把所有的孩子当成我们自己的孩子,失去母亲的孩子们,让我们把所有的母亲都当成我们自己的母亲吧!请大家到院子里来,这里将是我们歇风避雨的港湾!”
他们都看着我,却没有一个人行动。我知道改变需要时间,特别是思想的转变。
我打开宅院大门,和老妇一起整理好居室,清理出多余的床单、被子、衣物,清点了粮仓里的粮食,然后一起下厨做好晚饭,抬出一个桌子放在宅院门口,开始施粥。
我真不知道炫华、炫音都干什么去了。占领了人家国家,安排来的官员却根本不起作用,不管人民的死活!
晚上陆陆续续有些失去家园的人走进了大宅院,大家都沉默不语,目光无神。
我明白失去的家园需要重建、受伤的心灵需要愈合,这都需要时间。
夜间,我独自坐在宅院里半塌陷的亭子里赏月,突然觉得,我自己的头上,仿佛多了一个光环,天使似的。
暴乱
老人家告诉我,这个宅院曾经是丞相府,可惜在战乱中毁了。
于是,我们让这里成了孤儿的收容所,里面帮忙照顾孩子的很多都是失去家园、子女的母亲。
宅子里的孤儿寡母渐渐安顿下来,老人家带着妇女们,在府里照顾那些失去家园的孤儿。而我带领失去家园的人们,将去世的人们埋葬了,然后带领男人们建造新的家园。
很不环保的几乎将附近的树林全部砍光了。以前我总是愤愤不平,前人为了发展破坏生态平衡,造成后人生活在严重的热岛效应之中。现在我也成了这破坏生态平衡的罪魁祸首。但是在砍伐的同时,我也大力发展植树造林,虽然我知道暂时看不到效果,毕竟一棵树要长成,需要很久的时间,但是到底还是对将来有些好处。
去年汶川地震时我去当过义工,于是按照汶川灾民临时住房的格局告诉他们建造最简易的房屋。大家一起忙得热火朝天,我也换下了杏黄|色的华服,扎起长发,穿了一身农民的衣服,带领他们一起伐树、建房。还让铁匠打造了锯子,用来砍伐树木比斧头省力了很多,也方便锯木头建房子。
曾经繁华的城市变成了废墟,然后我们又在废墟上新建了简陋的房屋。
他们虽然不认识我,不知道我来自哪里,但是都对我很好,甚至有母亲抱着新生的婴儿过来要我帮忙起名字。看着新生的婴儿,我仿佛觉得自己看到了光明,流下泪来。不论生活如何苦难,我们还是继续延续下去了。我给孩子起名叫“希望”。
我和烨鹄群众打成一片,人群里甚至在传开,说我是天上下凡来的神仙,来帮助烨鹄大众的活菩萨。
我那个汗颜啊……如果他们知道我就是这场战争的祸首,凤林郡王,还不把我五马分尸了。我是不敢告诉他们我是凤林郡王的,我怕人人得以诛之,毕竟罪魁祸首在这站着了。只说我叫“方咏林”。
流动房屋已建好了不少,很多人都搬进了遮风挡雨的新家。
“咏林,给这宅子取个名字吧。”有一日老人对我说。
“这里是丞相府,当然还是以旧府命名好。”我说,毕竟这里是人家家里,人家跟我客气,我也不能真当自己是个主子了。
老人摇了摇头道:“还哪来的丞相?当年我孙女暗杀凤林郡王未遂时,被皇上知道了,早就撤了我儿的官职,拿了我孙女下死牢……”
听了她的话我愣住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没想到,这家竟然是当年找土匪追杀我祸首。但是看看他们如今的境遇,我又能说些什么?皇宫中的钩心斗角,终究有太多无奈。我挪动了下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白头人送黑头人已经够惨了,我又何必多加一笔?
我想了想说:“那就叫孤儿院吧。”
老人家想了想道:“孤儿院,倒是形象。”
老者写了一手好字,亲自提笔写了牌坊——林氏孤儿院。本来说是用老者家姓“李”的,那日下工回来,却发现老人家用了我的姓氏。心中十分感动,看来她是当我一家人了。
孤儿院开张没几天,那不作为的官员倒是上门了,还带了一排小跟班,说的第一句话是:“按人头收税。”
“这里孤儿有300多名了。”我说。
“那可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们只奉王法来收税!”那地方官长说。
我一听就恼了,这是哪门子的王法,人民水深火热的时候不管不问,现在还没安定,倒是上门收税了。我说:“这里都是孤儿,我们是福利机构。”问题是他们懂什么叫福利机构吗?
“福利机构?”他们面面相觑,果然不懂。
我于是解释道:“社会福利机构是一种慈善机构,起的是人道主义,在很大层面上维护了社会和平、治安稳定……”
“哪这么多废话?我按法收税,你们长了脑袋就要缴税,这是天经地义!至于那什么社会和平,用不着你们这些烨鹄人多话。我们迟魏官员自会操心!亡国奴就有个亡国奴的相!小心老爷我打断你的狗腿!”我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他们打断了,那官长狠狠吼道。
老人家用手掩面,哭了起来。亡国,谁都不希望亡国!
我冷怒的看着他,四周围了很多烨鹄群众,都愤怒的看着他们,我说:“这税我交不起。”
“那没办法,进宅子给我收!有用到都拿来抵税了!”官长一个手势,他手底下的跟班们立刻往宅子里冲,被我挡在大门中央给拦住不让进。
“你是什么破官,给我报上名来!”我恼了,大吼一声,开玩笑,我怕你啊!你说搜就搜,你有搜查令的没有啊!这不就是抢劫吗?
那官也凶,一巴掌甩到我脸上,大吼一声:“大胆!侮辱朝廷命官!来人给我拿下!压入大牢。”说着一群衙役冲了过来要把我按倒在地,我连踢带打,最后打不赢,还是被压了下来。
面前的民众全部都愤怒的聚集起来,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手。我本想宣布我就是凤林郡王,谁敢拿我,不想活了。但是话还没出口,一个男子拿着造房子的榔头高喊一声:“迟魏的王八蛋,侮辱我们烨鹄人,抓了我们的活菩萨,我们拼了!”
一呼百应,群众气焰高涨,都拿着建造房屋的工具,潮水般朝那群衙役和官员冲了过来。
完了!
我看着惊呆了。但是心里大声叫好,但是我也明白,如果控制不好,这马上会变成暴乱。
果然,市民攻占了衙门,打死了迟魏派来管理的官员,甚至情绪高涨的要独立解放。还划地为王,组织军队……
我头痛得要命,倒不是我有多维护炫华炫音,他两派这种垃圾来管理烨鹄,活该被反。问题是我这个倒霉蛋被推上了一个骑虎难下的地位——烨鹄皇帝。他们把我“请”进了皇宫,甚至为了名正言顺,还给我按了个名号,硬在外面宣称,说我是慕容鹤的弟弟,慕容皇族仅存的血脉,还是什么六王爷,硬给我编造了个名字,叫什么慕容咏林。
我晕……慕容鹤他兄弟几个不都死光了吗?我活整就是一挡箭牌,架空了,不管事,阴谋家们在那里打着我的名号谋划复国,我在这里头痛得围着屋子团团打转。
首先,我不姓慕容,我姓方,而且还是烨鹄人民心中的祸首凤林郡王。要是这真相让他们知道了,我肯定死得惨。
其次,炫华、炫音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肯定要派兵前来镇压。
那我不就是里外不是人了吗?他们两个要是知道是我,肯定得气死……想起炫华出征要我等他时依依不舍的样子,想起炫音为了平息北离天音教叛乱亲征,想起我去世时炫华疯了一般对天狂啸,想起炫音扑在我床边睡去深深的黑眼圈……我心里难受得不行。
而且我也不认为,如果他们真的复国了我会有好下场。我不过是个挡箭牌,最后利用价值没有了,还不是一剑把我给结果了,他们还会对我客气啊!
我现在名义上是当了皇帝,实际上就是软禁。根本不让我出皇宫,想逃都逃不掉。这都是些什么事?!
果然很快,迟魏派兵前来镇压叛乱了。
我的天啊,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发挥下我伟大的同情心也有错吗?
重见炫华
我被绑到炫华面前,炫华一见是我“哐”的一声,把面前的桌子都给掀了。吓得立刻跪倒一排人,除了我。我并不是不怕,只
是实在没这跪来跪去的习惯。我也低着头,看着地上绣着龙纹的朱红色地毯。
“都给我滚出去!”烨鹄皇宫中炫华一声怒吼。我连忙转身就跟着一排宫人、侍卫往外走。后背感受着炫华凛冽的目光,鸡皮
疙瘩掉了一地。我刚走到门口,外面的侍卫很自觉地关了门,把我关在里面,都不用炫华发话。
偌大的大殿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这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像掉进狮子笼的兔子,被毒蛇盯住的蛤蟆。我转身看着他,他一把拔出
怀里的宝剑指着我,一脸的愤怒和受伤。
我看得心真的满痛的,我连忙说:“炫华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是……”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他低吼了句:“喊朕皇上!”
我听了愣住了,这是炫华第一次要我喊他皇上。我看着他,久久无法说出话来,但是我觉得要杀要刮,我也要死得清白,于是
说:“皇上,事情不想你想的那样……”
他持着剑朝我走了过来,把剑横在我脖子上,说:“那是什么样子?”
我看着发着寒光的剑刃有些害怕,挪了挪身子,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我说:“首先,是你派去的官员欺压百姓!”
“然后你就带着他们造反啦?”炫华一把把我推倒在地上,握着剑柄用剑刃隔着我的衣服指着我的心脏,咬牙切齿地说:“我
现在很想杀了你,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看着炫华受伤的眼神,看着一向冷酷的他眼里盈满了泪水……我心痛得无法言语。我想用手为他擦去他眼中的泪水,可是被他
躲开,朝我吼道:“别碰我!”第一次被他拒绝,我的手愣愣的停在了半空,然后无力的垂下。
“听我说,炫华,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是听我说……”我无奈的看着他,他是否知道这次胜利得如此轻易,是因为我打湿
了叛军的火药?他是否知道那个帮他们开城门的人是我?他是否知道,看着他这样的痛苦,我的心里也不比他好受?
炫华沉默地看着我,我说:“我真的不想这样,一开始我只是想要帮助孤儿寡母,后来衙役过来收人头税,把我打了,还侮辱
烨鹄人民。然后……就有人高呼,民众们为了救我,冲向了衙役,再然后……他们占领的衙门,组织了军队,要复国……我真的有
阻止他们,但是他们不听我的,可能是我稍微有些威望,他们硬说我是慕容鹤的弟弟,硬给我个什么皇帝做……这真的不是我的本
意……他们叛乱,我绝对没有参加……而且……而且……”我语无伦次的说了这么多,炫华的眼神依然凛冽,我说不下去了,沉默
地看着他。
原来此时所有的真实都成了借口,而以前,似乎所有的借口都可以变成真实……
见我沉默了,炫华狠狠的说了句:“而且什么?”
我小声的说:“而且是我打湿了他们的火药,是我开的城门……而且……对不起……”我低下了头,我知道此时一切都不能单
用对不起来解决,但是此时,除了对不起这三个字,我再也无法说出别的话,来表达我此刻心中的歉意。
“火药的配方难道不是你给他们的吗?”炫华冷哼了声。
我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当然不会是我,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不是你是谁?”炫华挑着眉毛一脸的不信任。
我说:“如果我说了,你是否会相信?”
炫华不置可否的看着我,我说:“你身边有内口茭。但是我不知道那是谁。”
“什么意思?”炫华问。
“慕容鹤一开始就知道是我提议建造的梯田,你也知道,梯田建议当初你在朝堂上宣布说是你和炫音商议出来的。而且你们出
征后迟魏被烨鹄精兵围了,那夜你身边的小德子来问过我关于火药的事,我骗他说了一些,果然那夜有飞鸽传书,只是正好被我们
利用了罢了……”我看着他说。
“小德子?”他问了句。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确定,我并不认为内口茭会傻到亲自出来问我,暴露他自己的身份。本来想等你们回来告诉你们的,可是
……后来……你也知道了……”
“后来舍神医,不,多摩的蛇君就去阴间寻你了是吗?再后来,你一回来,马上就逃跑了。我和炫音一醒来,看到原本躺在床
上连气息都没有的你不见了,真是又开心又生气。我们高兴你回来了,我们生气,你一醒来就避开我们,跑了!”炫华生气的说。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子了啦……
“那么你现在来说说你的遗言吧。”炫华用剑指着我的心脏说:“一下下而已,不会很痛苦的。”
我叹了口气,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没意义了,于是说:“我没什么遗言,只是想跟你解释清楚。而且我也没有逃跑,我只不
过想一个人静静,想想自己未来的路该怎么走,所以一个人到烨鹄来了。然后就发生了那么些事,也非我所愿。如果你要杀我就杀
吧,我也知道自己该死,我没话说了!”我双手双脚成大字打开,闭着眼,一幅视死如归的样子,反正死过一次了,也不差这次,
死着死着就习惯了……
剑刃在我胸口用力一划,剑气让我五脏内府一震,我的衣服敞开了,我的身体暴露在十一月寒冷的空气里,冷得打了个寒战。
“林儿难得这么主动打开身体了。”炫华把剑扔到一边,压了下来说。
我睁开眼睛看着在我身上的他,他的眼神流光莹亮,却仿佛结冰的水,冷冽得彻骨。
“林儿冷吗?怎么颤抖得厉害?”我是很冷,看着他这样的眼神更冷。
我推拒着他说:“要杀要刮我决不反抗,何必如此?”
“好久没有享受林儿了,在杀了你之前肯定要好好享受了才行啊!”炫华冷笑着吻上我的唇。
“你!”我瞪着他,一巴掌挥了过去,被他一把抓住硬压到地上。
“林儿,朕不会再任你如此放肆。”炫华冷笑。
我用脚踢他,却被他压制着,蹬着地。我大吼:“云霄炫华你杀了我,你犯不着如此羞辱我!你只管杀了我!反正我也不想活
了!我要回去!我要回家去……我要回家去……”说到最后,眼泪迷住了我的眼睛,为什么会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从一开
始我所希望的就不是这样……为何如此……
炫华吻住了我的颤抖地唇,制止住了我哭泣的蔓延,抽涕渐渐变成了呜咽。他湿润而火热的舌在我口腔中肆虐着,放肆地追逐
着我躲避的舌头。一支手扣着我反抗地双手,另一只手用力扣住我的下巴不让我躲避。我的牙齿用力向下一咬,他及时躲开,手却
用力捏住我的下颌,逼我张开唇,无法闭上牙关。灼热的吻如火焰般卷土重来,我呜咽着,他用舌头啃噬着我口腔的每一处,就连
牙龈和咽部都不放过。然后是眼睛,吮吸着我带泪的双眸,用湿润的舌头舔舐我的眼帘,轻咬我的鼻子。一支手枕在我颈子下面,
支撑在地上。他压在我身上,压制着我的反抗,另一只手时轻时重的抚摸着我的脖子、锁骨、然后在胸前的突起上用劲的揉捏,直
到红肿起来……“啊!”我痛得叫出了声……
“林儿胸部好漂亮啊,可爱的突起是处子的粉红。”说着炫华俯下头啃噬着我胸前的突起。
“嗯!”痛!我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出声。
他带着笑意啃咬着我敏感的珠玉,说:“宝贝,今天乖乖的好吗?我保证也让你快乐。”
我用含泪的眼睛,瞪了他一眼,不回话的侧过了头。他见我沉默地反抗,在我胸前用力一咬,“啊!”我吃痛地叫出了声。他
说:“如果你不乖,就不要怪我不客气。林儿应该是很了解我的手段的!”
我看着他,微微一笑,说:“炫华,你过来一下,我跟你说个悄悄话!”
炫华疑惑地看着我,把耳朵靠了过来,我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热气,磨着牙齿说:“云霄炫华,你去死!”
“唔!”的一声惨叫,他重重掐着我的脖子,用力的掐,愤怒的脸气得发绿。
空气越来越少,很好,就是这样,再用力一点:“炫华,你……咳咳……你……去死!”我故意气他。我的脸因为缺氧闷得通
红。眼前发黑,太好了,这下解决了,老子回十八层地狱重新投胎去!
“你宁可死也不肯乖乖听话吗?”炫华掐着我的脖子冷笑。
我喉咙疼痛,无法发出一个音节,眯着眼看着他。
炫华突然松开了手,我本能的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炫华说:“我从来没有口茭尸的爱好……”他抚摸着我的脸说:“但是
林儿现在也太活蹦乱跳了……要不,我们再试试上次的药?”
那一天的噩梦重现我脑海,我惊恐地看着炫华,炫华见我惊惧的样子,笑了。轻轻吻着我,抚摸着我敏感的皮肤说:“林儿那
天那么乖,多招人疼爱啊……”他知道我害怕上次的藌液,于是重新压回我身上,啃咬着我的耳朵,对着我的耳朵吐着火热的气息
说:“我不会死的,就算死,也不会放过林儿的。我要你陪我到地狱去,宝贝放心……”
他的手指顺着我的下腹游走到我的股间,隔着亵裤揉捏着我的敏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