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茕兔第12部分阅读

      茕兔 作者:未知

    慕容鹤轻咬我的舌,用他的舌头和我的舌头纠结着,轻柔而虚无的感觉,确实存在却又仿佛梦中。玉川书屋

    他朝我耳朵里吐着气息,添舐着我的耳廓、耳朵背,再用舌尖深入我的耳孔。

    “啊……”温柔的动作,引来了我灼热的感觉,我轻轻呻吟着。

    听到自己暧昧的叫声,我涨红了脸,害羞的侧过了头。慕容鹤看着我,感觉着我轻轻颤抖。

    他带着笑意说:“林儿睁开眼睛,让我好好看你。”

    温柔的语气引诱着我,犹豫地睁开了双眼,看着他。他笑了,轻吻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感觉到他似有似无的舌尖的触碰,却没有一丝湿润的感觉。

    他脱下我的衣服,居高临下的观赏着浑身赤露的我。

    “不……不要……”我被他看得很是尴尬,拒绝着。

    “为什么不要呢?林儿这么漂亮,难道不自信吗?”慕容鹤吻了吻我的鼻尖笑道。

    “为什么就我一个人脱衣服,你为什么不脱?”我抗议道:“你才不自信了!”

    慕容鹤苦笑:“我也想和林儿肌肤相亲……可是……似乎无法做到……”

    看着他的忧伤,我说不出的难受。

    他吻着我,我生平第一次回吻着一个人,一个男人。

    他的舌头仿佛有生命一般,象一条小灵蛇一般在我敏感的唇腔里深添浅刺,我情不自禁的伸出自己的舌头与他的纠缠在一起,他强有力的舌头将我的卷出口腔,用他的齿辕轻轻咬着。再深深的进入我的口腔搅拌着,我的视线一片模糊,se情的深吻使我浑身发热,腰部更是不自觉开始轻轻从床上抬起,摩擦着他的腹部。

    慕容鹤,吮吸着我的锁骨,引起我的不自觉颤抖。他啃咬着我胸前的珠玉,舔舐着、蹂躏着。

    “啊……鹤……啊……”

    他并不急于满足我,而是像是在品尝一样,留恋的细细尝着我。引起我的不满,和阵阵热潮。

    “啊!啊!”我叫出了声,双手不自觉的扶上了他的背部。

    留恋片刻,他的吻顺着我的胸线滑移到我的肚脐,温柔的舔舐。下腹的热流涌了上来。

    “鹤……不要……鹤……”我不满的扭着腰。

    他的手伸进我身下,抓住我的jj,用力揉捏着。

    所有的血液涌向了那里,“啊……啊!啊……鹤……啊!嗯……嗯……啊!嗯……”我大叫出声。

    在绝顶的那一刻,慕容鹤捏住了我的出口,引起我不满的挣扎,他se情地笑着问:“林儿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你!”我气红了脸。他是故意的!

    慕容鹤见我窘成这副样子,笑开了花,说:“林儿告诉我,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不要!”我恼。

    他闻言,又用力揉捏着我肿胀的柱身,“啊!啊!不要!啊……啊!”

    立刻引起我的尖叫。

    “我看还是想要了。”慕容鹤见我的反应,松开了手。我终于解脱,射了出来,|狂c白的精华弄到了他身上……

    我疲惫地喘着气,他温柔的压在我身上,抚摸着我汗湿的脸。轻轻吻了吻。

    然后抬起了我的双腿,架在他的双肩头,我有些惊惧,慕容鹤的体积可不是玩笑。

    “……”我害怕的看着他,我知道要他停止是不可能的。

    他看出我眼中的畏惧,弯腰吻了吻我的眼帘说:“我会很温柔的,相信我。”

    说着蘸取我的精华做润滑,将一支手指伸进了我的体内。

    “啊……好难受……恩……”肿胀难受的感觉,使我开始慢慢啜泣起来。

    慕容鹤看到我因为欲望和痛苦而湿润的眼角,他的眼神也越烧越烈,立刻开始加快节奏在我体内□着。

    “啊……啊啊……恩……”

    他见扩充了些,便又探入了第二根手指。我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两根手指在我身体里面进出的旋律。

    “嗯……”

    第三根手指伸进来的时候,我疼得惨叫了一声。

    慕容鹤吻了吻我的唇,心痛的说:“我急了些,很疼是吗……”

    这样温柔的慕容鹤,让我心落地睁开了眼睛,明明疼得要命,我却摇了摇头说:“不痛了……”

    慕容鹤笑了,疼惜地说:“以前每次林儿都要流好多血……是我不够耐心……只想着自己……”

    我听了,抱着他,吻了吻他的眼帘说:“知道就好!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大坏蛋!以后要多为别人着想一下。”

    慕容鹤点了点头:“如果来世能再遇见林儿就好了,我一定会好好爱你……”

    说完他抽出了手指,整个比我手臂还粗壮的柱身,慢慢的插进了我体内,温柔而又不失执着。

    “啊!”还是很痛!但是这次没有流血,充足的前戏让我接受了这样的冲击。

    “林儿还好吗?”慕容鹤关心的问。

    我点了点头,哪这么多废话,这问得要我怎么回答啊?好,还是不好?

    真是的!

    但是下一秒,我就开始后悔我的点头了。

    慕容鹤得到我的应允,在我体内大力律动起来。

    “啊!啊!啊!嗯啊啊啊啊!嗯嗯啊啊啊!啊啊嗯嗯嗯!”痛苦和快感在我身体里横冲直撞,我高声的呻吟。

    慕容鹤一边巨力的动作,一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在他的爱抚下,通红的双颊,含泪的两眼,他弯腰吻噬着我因刺激而大量分泌、正沿着唇角滑落下颚的唾液。

    一只手抚上了我的左胸,似有若无的揉搓着我胸前的珠玉。

    “恩……啊……不要再弄我了……已经……恩……”前后的冲击让我有些挣扎。

    慕容鹤将我的双胸揉捏得立了起来,便俯身啃咬着,贼手慢慢滑我的股沟,一边抚摸一边更托高了我的臀部,使我更加接近他,进入得更深。

    “啊!啊!啊!”

    “鹤……鹤……求求你,不要了……不要了……我受不了了……鹤……求求你……”我真的受不了了,觉得浑身都在焚烧,想要,却得不到满足,身体被不停进出着,欲望在扩大,在尖叫。

    慕容鹤他不顾我的请求,继续着他的动作,慢慢退出、深深抵入……更深、更深、更深……

    “啊……啊……啊……嗯……啊……”我不停大叫着,痛苦和快感并驾齐驱,让我完全失去了自我。

    凤林之死

    “跟我一起走好吗?”

    在清晨的阳光中醒来,我忘记了最后我的回答是什么。

    我躺在凤仪殿的床上,除了有些不适的身体,和凌乱着敞开的亵衣,没有任何其他人来过的痕迹。

    我腰酸背痛,后面也有些痛,却没有沾污的感觉。我抓着脑袋,迷迷糊糊地回忆昨天的一切,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吗?

    如果只是一场梦,怎会那样真实?如果不是梦,又该如何解释?

    我决定去趟御书房,其实,我在想那会不会是慕容鹤的鬼魂,会不会慕容鹤已经去世了,来见我最后一面……会不会其实炫华和炫音已经胜利了,只是消息还没有传回来?

    刚走出房门,我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扶着门栏,站都站不稳。春茗看到了,连忙上前扶我。

    娇小的她扶着浑身无力、失去重心的我躺回床上。我看着床顶,仿佛天旋地转、天翻地覆。春茗忙帮我倒了药,给我喝,我接过药,却无法握稳,连人带药都摔到了床下。一股苦苦的腥味喷口而出。

    春茗见了,吓得惨叫一声,连忙大声喊着“来人啊,来人啊,叫太医来!凤林郡王吐血了!”原来我又吐血了……血怎么会这样苦呢……

    她扶我重新躺会床上,我紧闭着眼,仍然感觉天地在旋转,我思考着关于红血球、白血球、血腥味、胃酸、黄疸的问题,怎么也想不出为什么我的血会是苦的。

    不一会儿,太医就来了,为我把脉,我闭着眼,却明显感觉到他的手一抖。然后深深叹了口气说:“回丞相大人,凤林郡王怕是不行了……”

    原来丞相也来了啊,瞧我架子多大,吐个血,惊动一堆人。

    “圣上就要回来了,还请王太医尽力救治凤林殿下。”原来他们真的赢了,难道慕容鹤真的死了吗?既然他们胜利了,蛇君为什么不马上回来呢?难道他不知道我毒发了吗……

    “我……想去……晒晒太阳……”我微微睁开眼睛,仍然觉得眩晕,说。

    丞相令人抬我去凤仪殿的院子里,把我放在琉璃塌上,春茗用扇子为我遮着眼,她担心阳光直射我的眼睛让我难受。

    身体越来越累,越来越疲倦,没有丝毫疼痛的感觉,眩晕也渐渐平复下来。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重得我想要将他扔掉。

    很多事情走马灯似的从我脑海里走过。

    奶奶总是和蔼地微笑着抚摸着我的头,帮我做担担面吃、跟我讲故事;

    第一次去妈妈公司,却看见妈妈正在训斥手下,凶得跟母老虎似的,吓得我大哭,结果被妈妈扇了一巴掌说我没有资格当她的继承人;

    生病了,爸爸一手拿戒尺一手端着中药逼我喝下去;

    送夏美去美国留学时,我们在机场深深的拥抱,发誓永不分离;

    那些没完没了的考试,那些没完没了的经济管理模型;

    和妈妈关于读管理研究生、还是读历史研究生的争吵;

    记得第一次遇见那长的得跟只雪纳瑞似的历史老教授;

    还有那次考古清理现场,房子塌了;

    还有凤媛公主和我对月结拜母子;还有炫华设计抓住了逃走的我,那糟糕的第一次;还有被骗的约法三章;以及在早朝上空口说白话的解释四个现代化……还有和慕容鹤游了大半个迟魏、还有凤媛公主跳城自杀、子书吻剑身亡……

    最后我的脑海中的走马灯停留在那张白皙的、金眸的脸上、雪白的长发随风飘扬,他滑头的打麻将耍赖……呵呵……

    却也是蛇君……用他自己的血压制我的毒性……

    对不起,蛇君,今生欠你的,我来世再还吧……

    原来,今生我还是欠你的……这笔情债我从前世欠到了今生,再约定来世。如果有来世,我真的希望我第一个遇见的会是你。

    人生总是会遇见很多人,其中很多都是错误的,或许你一开始以为他是正确的,但是最后却仍然会发现他是错误的。但是没有关系,只要能遇到那个独一无二的人,那么即使错再多次、摔倒再多次,我们的人生仍然会是完美的……

    我曾经想象过自己的死亡,在现代时,我以为会有很多儿孙围绕着我,然后我看到夏美张开天使的翅膀,要带我走;后来来到了古代,我曾想过或许我会死在路边、或许我会死在监牢里、或许我死时会有炫华、炫音或者慕容鹤或者蛇君握着我的手,看着我生命渐渐流逝,再或许我死的时候是一个人然后就这么死了……

    但是现在的状况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香茗流着泪为我遮住阳光,丞相静静地看着我,无数次举言又止,太医束手无策地站在一旁,风轻轻地吹,明月湖畔的杨柳垂着柳枝在风中招摇,仿佛在为我送行,天空中有飞鸟划过的身影,树叶间有鸟儿婉转啼唱的声音……

    我渐渐闭上了眼睛,觉得自己变得很轻很轻、慢慢飘了起来。我却看到我静静地躺在琉璃塌上,脸色苍白失去了血色。

    我在半空中看到,琉璃塌前方的空气被划开了一个巨大口子,蛇君走了出来,炫华、炫音穿着战甲满手、满身是血地也跟着冲了出来,炫华手里拿着一个同样沾满血迹的瓶子。他冲到我的面前大声唤着我的名字,见我没有任何反应,便捏开我的嘴,强硬的将瓶子里的药的倒进我嘴里。

    炫音见我仍然没有呼吸,用力摇着我的身体,炫华一把按住他,忧伤地说:“林儿只是睡着了,他想醒来的时候就会醒的,毒已经解了……你会弄痛他的……林儿只是累了,睡着了……”

    “方咏林,你给我醒过来,你答应过我会活着等我回来的!方咏林!你再不醒来我就杀了你!”炫音朝我大吼。

    “不要说了,他只是睡着了!你给我闭嘴!”炫华朝炫音大声吼道。然后他抱着我渐渐冰冷的身体,吻吻我冰冷的额头说:“林儿,别闹了,醒来吧,我发誓再也不欺负你了,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陪你一起去,林儿,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你别生气了,醒来好不好……林儿……乖……林儿醒来吧……”

    我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其实我就站在他们的身边,但是他们看不到我。

    见我没有任何反应,炫华闭上了眼睛,仰起脸对着蔚蓝的天空,“啊——!!!!”他长啸起来,泪流满面……

    “……”蛇君平静地站在我的身边看着我的躯体,没有丝毫的情绪。

    突然他转过头看向我,叹了口气,淡淡地说:“他们马上就要来接你了,记住在阴间一定不要过奈何桥,一定不要喝孟婆汤,一定不要失去你自己的心性,一定不要听任何人的,也不要相信任何人。相信你自己的心,只有跟随你的心才能找到唯一的出路。”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说:“等我来接你。”

    死神

    后来有个穿黑袍子、扛着把破锄头的人来了,拿着锄头对我说:“你已经死了,不要再留恋阳间了,跟我走吧。”

    我看了看蛇君,蛇君装作没有看见我们,我便点了点头说:“好,我们走吧。”

    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那个人微微一愣,我说:“扛锄头的走啊,再不走就天黑了,你还要回家耕地的吧!”

    他一脸的黑线说:“小子,我这是镰刀,不是锄头!还有我是死神,不是耕地的!”

    于是我跟死神大爪牵小爪,我一路哼着“跟我走吧,天亮就出发,梦已经醒来,心不会害怕,有一个地方,那是快乐老家……!”

    看着死神脸上的黑线越来越多,他黑斗篷里原本苍白的脸闪了几下绿光,一下子变成了骷髅头的样子,龇牙咧嘴地朝我吼我:“难听死了,你给我闭嘴!阴间是个严肃的地方!”他故意摆这幅骷髅头吓我。

    我上上下下打量他半天,然后说:“你生前下巴是不是做过整形手术啊?”

    他看着我,一脸的愤怒,我继续道:“骷髅头我看多了,我爸是医生,我家书房里就摆了副骷髅架子。只是……你下巴上还粘着措硅胶,你到底死了多久啊,硅胶怎么还没有腐烂啊?”说着我又敲了敲他骨架的手,发出“咚咚”的声音,我道:“骨髓都没有了,是空心的啊!硅胶应该很容易分解的,喂,老兄,你到底死了多久了啊?”

    “啊!”那死神爆叫一声,拿起镰刀朝我挥了过来:“我最讨厌别人说我下巴了!”

    我也惨叫着,一躲,一闪,一边往前面跑一边说:“那拿下来不就得啦!又不是拿不下来!”

    “我变成骷髅的时候,手也是骷髅,手关节都是被软组织连着又没有肌肉,局部根本使不上力,怎么拿?我变成|人的时候,脸也变成|人了,硅胶在皮肉里,怎么可能拿得出来?”他继续朝我挥舞着镰刀吼道。

    “我来!我来!我来拿就好了嘛!”我一个侧身,没有躲过,脚一滑,“啪”的一声坐到地上,眼看镰刀就要砍了下来,我大声道。

    镰刀直直砍了下来,砍进我身体里,完了,我死了……我正在惊天动地的大叫,突然一想,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神又把镰刀提了起来摆着副冷冷的酷脸说:“这是用来勾不肯离开阳间的灵魂的,对于通往阴间路上灵魂没有用。”

    然后提起我,继续往前走。

    也不早说,硬是把我吓出了一身鬼汗。

    通往阴间的路上是飘着迷雾的漆黑,隔着层层雾气,前面仿佛有一团光亮。路的两边每走一段就有一个亭子,死神把我拎到一个亭子里坐下,说:“动手吧!”

    “啊?”我一愣,不知他所指何物。

    “帮我把硅胶取下来。”他说。

    “哦。”我点了点头,取下他的斗篷帽子,看着他白皙的骷髅头盖骨,真有在上面敲敲的冲动,但是还是没这个胆量,忍住了。

    他的硅胶粘得真紧,我用力拔了半天都没拔下来,甩甩头上的鬼汗说:“你哪个医院做的啊,这么扎实。”

    他瞪了我一眼:“快点!等下过了过审判的时间,你就直接进地狱去了。”

    我一手按住他光溜溜的骷髅头,一手抓在他下巴的硅胶上:“一二三!使劲!一二三!使劲!”可是还是无法撼动分毫。我看着他手里的镰刀于是说:“镰刀给我。”

    “干嘛?”他把镰刀往旁边一侧,警惕的问。

    “我撬下来啊,这里又没有别的金属!”他还是警惕的看着我,我说:“有什么关系吗?这镰刀砍到我身上都没事,根本就没什么用嘛!”

    死神想了想,把镰刀递给我,我双手持镰刀勾入他下巴的硅胶里说:“我拉,你别动啊!”

    他点了点头。我开始使劲:“一二三!”没用,这什么构造的?“一二三!”还是没用。“一二三!”我使出吃奶,我往前拉,他往后退,结果硅胶是下来了,还一不小心勾到了他的黑色斗篷,硅胶下来的那一瞬间,没有了拉扯的力,我向后倒去,竟然把他整个斗篷都给扯了下来了。

    “啊!”我一屁股摔倒在地上,他也一排骨头架子摔到地上。

    我看着手里的硅胶大喊:“下来了,你看下来了!”

    就在这一瞬间,失去死神斗篷的他却化为了一堆白骨。

    我走过去,看着冒着徐徐青烟的白骨,惊呆了,我把斗篷死死抓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心想,他是死神,难道就没了个斗篷就挂啦?

    还是说,所谓的死神其实就是死去的尸体披上了死神的袍子,变的?那么作为灵魂体的我披上死神的袍子又会如何呢?

    我抱着黑色的长袍和镰刀继续顺着光的方向走去,没了指引者,还真有些不安……因为,雾更浓了……

    死神一变成一排枯骨,整个阴间道路上的气场就变得越来越怪异。雾也越来越浓,最后浓的连四周的黑暗都看不清楚,只能隔着雾看到前方的光团。就连光团也变得朦胧了。

    我继续往前走,我是死人,自然应该是去阴间的,就算往回走回到阳间也回不去,再说蛇君说了,要来接我的。我应该在阴间等他。

    突然蛇君从雾里走了出来。

    阴间和地狱

    他白雪的长发在雾里几乎融了进去,他对我说:“林儿我来接你了。

    他速度还真快,我心想,我还以为还要段时间的。

    我跑了过去,说:“这雾好浓哦。”

    “是啊,我们快点回去吧,这里的鬼魂越来越多了。你抢了死神的衣服和神器,打破了结界,很多孤魂野鬼都跑了出来。”他说。

    “他们出来就出来呗,我们有没有惹他们怕什么?”我道。

    “你手中的袍子可是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如果得到就可以自由穿行于三界之间。”蛇君说:“死神介于神和鬼,又往来于人间,是唯一一个可以随意在三界自由行走、不被约束的存在。而这雾气是由不愿面对死亡的鬼魂组成,他们自然想要这件袍子回到阳间去。”

    我点了点头,原来这里的雾并不是水蒸气啊,是在此流浪不肯去阴间又无法返回阳间的孤魂野鬼。那也就是说,他们应该怕镰刀了,因为死神说过,这镰刀是专门勾不愿面对死亡的鬼魂的。

    我们说着就往回走,走了好一会儿,前方的雾气越来越浓,而且没有光团的指引,我根本不知道我们这到底是往哪里去。蛇君说:“这袍子像是很重的样子,我来帮你拿吧。”

    我听了一愣,惊觉有异。我拿着布做的袍子,和一个刀口比我还长的厚重金属镰刀,他却说布比铁重?要帮我拿的是袍子,而不是镰刀?

    我笑:“还好啊,不重了,好轻的,我自己来啦。”

    “看你抱着不方便,还是我来吧。”他伸出手想要拿。

    我连忙退开,拿镰刀指着他问:“你是谁?”

    “林儿,我是蛇君啊。”他一脸的无辜看着我。

    “我……该相信你吗?”我问。

    “当然,你不相信我你应该相信谁?”他闻言笑了,点了点头肯定的说。

    我也笑了,点了点头道:“说得也是,这个世界上如果我连蛇君都信不过,我还能相信谁呢?”说完我朝他狠狠一镰刀砍了下去,他立刻惨叫一声化为一团烟雾消散了。

    蛇君说过,我在这里不能相信任何人,只能相信我自己的心。而我相信蛇君这任何人里面,也包括了他自己!所以,正确的回答应该是:你应该相信你自己的真心。

    突然雾气在我身边形成一个漩涡,团团把我围住,化为无数个人形朝我涌了过来,我手持镰刀,披上死神黑色的长袍,长袍加身的一瞬间,一道金光闪过,所有的雾气霎时间全部消散了。

    完了,这下穿上了,我还能脱下来吗?会不会也化为一堆枯骨啊……

    雾气消散了,我才发现我远远偏离了路线,走到了一个乱坟岗上。回头四顾,连那个指向阴间的光团找都没有找到。

    我的天啊,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我一个21世纪的大好青年,就这么当孤魂野鬼啦?

    我的天啊,这往哪里走啊,蛇君啊,我迷路了啊!你说要我不过奈何桥,不喝孟婆汤,我现在连奈何桥的影子都没看到,连孟婆的人都没见到。怎么办啊!!!!死神啊,你起来吧,快来找我啊,我也不是故意扯你衣服的,哪知道一勾就掉了啊。

    头痛啊,我坐在一个坟前抠头。就连这到底是三界的那一界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人界还是阴间?相信这破地方总不会是蛇君老家天界吧。

    “死神来了!”我正抠头抠着,突然从坟后面跳出一个扎着小羊角辫的小孩,看到我惊叫一声,就往坟里跳。却被我一把抓住了。

    “大神饶命,大神饶命!”他一个劲的求饶。

    “跑什么了?”我问。

    “你不是抓我回阴间的吗?”他问。

    我摇了摇头说:“你知道阴间怎么走吗?”

    “啊?”他张大了嘴巴惊讶的看着我。

    我头上一滴巨型汗流了下来,老实承认:“我迷路了……”

    “什么?”他更加惊讶了,然后“扑哧”一声,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喂,你到底知不知道啊,我要去阴间!”我懒得跟他计较道。

    小孩狡猾一笑说:“我知道地狱的路怎么走哦。”

    我一愣,阴间和地狱有区别吗?阴间不就是地狱吗?

    完了,我这个没有宗教信仰的,这下栽了。人果然是应该有信仰的。

    “阴间和地狱有什么区别吗?”我头痛的问。

    “阴间是死人呆的地方,地狱是神的游乐场。”他闪亮着一双绿色的眼睛说。

    这孩子,莫不是得了青光眼哦,要不眼睛怎么在夜里闪得跟狼崽子似地。

    “要我带你去地狱吗?”他微笑着问。仿佛就像在说,要我带你参观地狱一日游吗?

    “我……还是去阴间吧……”我摇了摇头,说:“我再问问别的鬼去,看知不知道怎么走。”

    他笑了,摇身一变,变成一个成年人的样子,剑眉挺立,含笑的双眼,黑色的长发披散到腰下,穿着一身紫色的长袍说:“你顺着这条路往下走,走顶头就是阴间了。”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却发现本来没有路的地方出现了一条路。

    “谢谢啊……”我回过头,想要谢谢他,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果然是神出鬼没。

    我顺着路往下走,没走多久就看到一扇敞开着的血红色雕花大门,上面金字写着“地狱”两个大字……

    蛇君说那个什么来子……不要相信任何人……他还真有先见之明。

    我转身就准备往回走,一回头却发现来时的路不见了。地狱的门打开这,里面传出一个清脆的童声说:“凤林郡王,平等王有请。”说着腾腾雾气从门里飘了出来,一架无人抬的花轿飞了出来,停在我面前。

    平等王?真耳熟。慢着,好像是第十八层地狱的掌管者……不会吧,我一来就进十八层地狱?!

    我懒得管轿子,你要我坐我就坐啊,你要我上我就上啊?

    我转身向后走,那轿子立刻飞到我前方挡住我,我又往左走,它又飞到我左边挡住我的去路。我无奈,只有乖乖上轿。看来今天这个平等王,是见定了。

    轿子无人抬,却一路飞奔,比007的全电脑控制自动驾驶宝座还要厉害,连电脑都不用。

    我在路上掀开轿帘,看到的景象啊,吓得我心脏都差点跳了出来。什么上刀山下火海、什么肝胆相照、什么剖心置腹,全部变成现实了。真差点没恶心死我。

    我连忙放下轿帘,轿子飞奔一阵,突然停了,还不错,刹车不急,慢慢稳稳的,都没什么惯性。

    我走下轿子,看到一座黑色的大殿被雾气缭绕着,招牌上写着“阿鼻地狱”,果然是第十八层地狱。

    一个一身白衫的身影站在迷着雾气的大殿门前等我,我走近一看,竟然是慕容鹤。

    他头戴金冠,手里向往常一样,摇着把扇子。他一看到我就紧紧拥我进怀中,却被我一脚踹开。

    “你丫的,在这里给我装什么神,弄什么鬼啊?死了,还不投胎去啊!”看着他我就怒,那天被人梦中xxoo的事,还不明不白的,但是中毒这件事他肯定是脱不了关系的。都是他害我至此。

    慕容鹤笑道:“在下,平等王。转世人间,如今回到地府,掌管第十八层地狱。我若再投胎去了,这地狱里的恶鬼还不都造反去啊。”

    啥?他,慕容鹤是平等王?那个想出一堆最残酷的方法虐待死人的宇宙无敌超级大变态平等王?

    像!确实像!很像!

    地狱一日游

    我在一片凄惨的血雨腥风中,被请进了平等王王府喝茶叙旧。

    “那个谁,那个慕容鹤,呃,不对……那个平等王,你怎么知道我来了?难不成刚才帮我乱指路的兄弟,是你手下?”我一边喝着上好的铁观音一边问。

    平等王扇着扇子,四周一团血腥味,他悠哉游哉地说:“原来你是这样来到啊……我还以为你是通过了阴间判官,把你发配过来的了。”

    “啊?”我一愣,敢情,我要下十八层地狱,不至于吧……“我干什么了,要下十八层地狱啊?”

    他打开手边的一卷“法官判决书”说:“你颠倒时空,用你们那个年代的东西来参与古代战争,造成死亡无数人。杀这么多人,你说你该不该来阿鼻地狱?”

    “老兄,你不也发动了战争吗?相信死在你手下的冤魂肯定也不少,而且哪个国家当家的没打过仗啊?”我抗议了,凭什么死我手下的我就要来十八层地狱,死你们手下的跟没有似的。

    平等王说:“知道什么叫天子吗?”见我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他说:“所谓天子就是老天的儿子。你觉得哪个当老爸的会真的把自家儿子往死里打?”

    “……”这说得是个什么话:“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抗议了。

    “我们不是王子,是天子!”平等王哼了一声继续道:“炫华、炫音是双子星降世,我是地狱平等王,多摩的蛇君是神子天界的第一继承人,北离那个只会吟诗作画的子杰是文曲星下凡,你认为谁会受到惩罚?”

    我郁闷了:“但是那些打仗的大将军,都是凡人啊!”

    “是啊。”他指了指窗外的阿鼻地狱,我顺着他的手望过去,他说:“那个是以前跟我南征北战的大将军,现在还不是在阿鼻地狱里。”只见一个半身赤露的男子躺在一个砧板上,两个小鬼,拿着锯刀将他锯开,真是血肉横飞,惨叫连天,但是他很快就长好了,于是它们又把他锯开……又是血肉横飞,惨叫连天……

    ……这下我彻底无言了,都说帝王无情,我看这些神神鬼鬼的,更是无情。当帝王的还知道心疼下部下,这些在地狱当爷们的,根本不恋旧情。

    “你想把我怎么样,就直说吧,我现在也认了。反正死都死了,也不可能再死一次。”看来我也是在劫难逃了。

    平等王上下打量我半天,看我穿一身死神的黑袍子,怀里还抱着把镰刀,说:“你这一身是怎么弄的?”

    我看了他一眼,懒得回答,想知道你不知道自己调查研究去啊,你不是管这里的嘛。

    他看着我犟着张脸不理他,他倒也不气说:“我还能把你怎么样,就罚你当我平等王王妃吧。”

    我斜着眼瞪了他一眼,这算求婚?他笑了说:“在名册上看到你的名字的时候我就在想啊,我们还真是有缘,在阳间偶然相遇,来到这里又见面了。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我道:“要是我不同意呢?”

    他说:“那我也不好强迫,毕竟感情这事是要你情我愿的,对不?”见我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那就阿鼻地狱斥候吧……这里到底是十八层地狱了。”

    ……我大脑上一排乌鸦华丽丽的飞过……威胁,这是□裸的威胁!

    “那就让我考虑考虑吧……”我点了点头说:“毕竟我们还是有些敢情基础的对吧,让我考虑下,到底是在阿鼻地狱受罚是鬼过的日子,还是当你老婆是鬼过的日子。”

    平等王笑了,点了点头说:“要不我先带你在这转转,熟悉下生活环境,你也好考虑一些?”

    你这不是存心要吓我吗?

    “不用你了吧,您日理万机的,您忙您忙,我自己逛逛去。”我连忙说。

    他看了看四周道:“我去人间二十六载,这里也是该整理整理了,脏的跟什么似的,要不然倒也委屈了林儿。”说罢,便令一个鬼差陪我四处走走。

    我一身死神大袍、怀里抱着把大镰刀,那鬼差青面獠牙、手持一棒槌,离我三步远,它一边走一边跟我介绍道:“这里是身溅热油小地狱,就是把人丢进滚烫的油锅里。”我看到一个巨大的锅里面翻腾着滚烫的油,一个至少有三个我那么高的红面恶鬼把旁边排着队的鬼魂一个一个往油锅里扔,丢进油锅里的惨叫连天,在油锅外面的也是祈祷连连、双脚发软、泪涕横流。

    好像满痛的哦……我勾着头看了一眼,连忙转开脸不敢再看。

    它带着我继续往前走,介绍道:“这是蒸头刮脑小狱。”

    这里倒没有排队的鬼魂,倒是一个巨大的蒸笼,冒着热气。一个紫面的恶鬼大喊一声:“开笼咯!”

    然后打开蒸笼里面全部都是一个一个的人……

    恶……我再也不吃肉包子了……好恶心。

    他们把人拉出来,撬开他们的头盖骨,把他们的大脑取出来,蒸了这么久那灵魂还是鲜活的,又是血肉横飞,惨叫连天。

    平等王那个大变态,什么变态事情都想得出来!

    “他们不会蒸死吗?”我问鬼差。

    “他们本来就是死人啊,再怎么死啊?”鬼差说:“这里没有鬼会死,除非到了第十殿,轮回殿,如果转轮王不想让谁投胎为人,那么那个灵魂立刻就会魂飞魄散。”

    “那之前的苦不是白受了?”我问题刚一出口,我自己就想到了答案,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苦是白吃的,我们即使付出了百般的努力,仍然无法成功的事情也是一堆一堆,连卡车都拖不完。

    那个鬼差看着我笑了笑,说:“我们去下面一个小狱吧。”

    从鬼差那里,我知道所谓阴间到底是怎么回事。阴间的时间和人间的时间是一致的,也就是说人间一天也是阴间的一天。人死了以后,会被死神带去阴间,然后第一殿的秦广王会根据生平判断该去哪里,有的鬼直接投胎,有的鬼要经历不同层度的痛苦才能投胎,这要看他生前所为。然后直接投胎的鬼魂就去了转轮王那里,转轮王看你顺眼就让你直接过了,他看你不顺眼,你就挂了,就算你生前做了再多好事也没救。而生前做过孽的,则被鬼差带去个个地狱,然后受完罚再去转轮王那里碰运气。

    突然鬼差停住了脚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我莫名奇妙的到处看,没人啊,他这是怎么啦?就在这时,一个穿紫衣的男子突兀的站到了我们面前,可不正是那个把我引来地狱的老兄。

    我正要发脾气,他倒先说话了:“我到处找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你丫的骗我,还好意思说!”我恼了,见到他我就生气。

    那青面獠牙鬼差一边磕头一边说:“参见秦广王,参见秦广王。”

    晕,还是个阎王了。

    “你下去吧,这个鬼魂跟我走了,不用去别的小狱受罚了。”秦广王说。

    那鬼差一听就急了,连忙道:“回秦广王,这位主子不是受罚,是去各狱参观,他是平等王的客人。”

    “客人?敢情平等王也有客人?”秦广王上下打量着我说:“我等下会去跟平等王说的,就这么定了,你走吧。”

    这又是什么跟什么?

    鬼差行了礼,连忙跑了。

    “我带你在地狱逛逛吧。”秦广王说。我只有点了点头,他这又不是问句,根本就是祈使句,我能把他怎么着啊?

    我们一路无语,顺着黑泥的小路往前走,旁边什么刀山火海的,鬼吠狼嚎的,我觉得寒碜。

    “你叫什么?”他问。

    “方咏林。”我说。

    他眼睛一亮,然后说:“你就是那个穿越时空,然后用炸药炸平了平等王军队的那个方咏林?”拜托,我只炸了他三万人,什么叫我炸平了他军队啊。

    “三万人。”我纠正道。

    “不是啊,平等王在北离的天音教、和他转世的烨鹄国都是被炸药给炸平的。”秦广王道。

    我愣住了,我的确不知道,我当时在迟魏,怎么可能是我呢?难道是,文将军把炸药的配方给他们了……确实很有可能。

    原来慕容鹤是这样输的啊,看来他肯定恨死我了。

    我当时真没想过要这样帮炫华炫音他们,我只是想赶走那三万烨鹄军队罢了。怎么会搞成这样……这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难怪我要入十八层地狱。

    平等王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挡住了秦广王的去路,说:“秦广王这是要带我的客人去哪里啊?”这里人怎么都神出鬼没的,来无影去无踪的。

    秦广王笑道:“我这不是觉得给他判重了,想带他回第一殿重判嘛。”

    平等王也笑:“哪有判了又重改的?”

    秦广王道:“我这不是不在家,也不是我判的啊,手下鬼不会做事,瞎闹!怎么就把这么经典一个人物送十八层地狱来了,对不?!”

    这么经典一个人物……听得我呃……汗颜……

    “是啊,你去人间游玩半月有余,满地狱的鬼差、死神到处找你。虽说如此,但是这判决也是有你授权的。”平等王说。

    哈,原来是这样,难怪刚开始他一看到我就要跑,原来是把我当成抓他回阴间的鬼差了。

    我挽起长袍的袖口,说:“鹤,我跟你回去吧,我觉得有些事,我想跟你谈谈。”然后转向秦广王道:“等我跟他谈完了,再说重判的事好吗?”

    秦广王看着我,犹豫片刻道:“那我明天再去平等王王府找你。”我点了点头,他朝我笑了笑就消失了。

    平等王一路不说话,抓着我的手把我拽着往前走。回到平等王王府,他就火山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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