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宠第9部分阅读
殇宠 作者:未知
地上半死女人脸上,发狠朝下又揉又踩,疯魔着继续嘶吼:“我让你勾引昊主,让你勾引!哈哈哈……看你这样子,还有哪个男人敢要你!”
“吼…吼…”廉宠全身刀割剑抽,恨不得咬舌自尽,身体扭曲痉挛着,气息已经越来越微弱,好几次有出气没入气。yuchuanshuwu 玉川书屋手机版
“哈哈哈哈哈哈。”丹空墨笑得鬼哭狼嚎,步履癫痫蹲到她面前,一把抓住那满是污泥血腥的饱满|狂c/房,狠狠揪扯着那抹嫩尖,沿着她的伤口,摁揉向下,然后掰开已经完全没有知觉的白皙玉腿。反过抓起地上长鞭,将粗砾坚硬的握柄猛然插入那娇嫩孱弱的深||狂c|。
“吼——厄吼——!”廉宠身体陡然绷紧如弓弦,发出一声绵长而沉默的长呼,纤纤十指已经深深抓破了坚硬的泥石地面,指甲破碎断裂,尘土袭入,却仍然不能分散她身体的半分狂痛。
“哈哈哈哈,逆龙帝是这么操/你的么?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荡货,你那么喜欢勾引男人,这么操/你你一定很爽吧,阿哈哈哈哈哈!”丹空墨面孔狰狞扭曲,手握紧长鞭一阵胡撞乱捣。
廉宠那粉嫩幽窒的私/处怎经受得住如此摧残,下/体皮开肉绽惨不忍睹,一丝丝深红的鲜血溢出。
“左使,你干什么!”意识即将彻底脱离前,她听到惊恐的声音传来,脚步凌乱,有人冲上前来,“她死了,左使,左使!教主回来怎么办,左使……”
“砰!”重物落地的声音。您下载的文件由w w w27txt c o (爱去)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滚开!谁上来我杀了谁!”这阴狠的声音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模糊,“你这奶/子可真好看,如果我把她们割下来装在盒子里,你猜逆龙帝会不会很喜欢呢……”
所有知觉都渐渐消失,缓缓地,彻底离开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周末我要打游戏,按惯例不会更的,所以这章码了很多很多字。
当然,如果有时间我会尽力争取来更新。
另外,这章虐得很惨,不喜欢的请跳过。
下一章,本文最重要的男配,也是偶最喜欢的角色要出现了!happy!
连峰去天不盈尺,百步九折萦岩峦。剑塔峥嵘而崔嵬,畏途巉岩怎可攀。化用李白《蜀道难》
王见王
感觉到清水洗涤,自眉心蔓延开去,一股凉意刺得伤口如割如裂,廉宠艰难地拔开了紧阖的双眼。
温暖无比的大掌猛然抚上她眼睑,如玉珠坠落,溪水流淌,醇酒深厚的声音响起:
“眼上也有伤,闭着。”
是谁,美妙如琴声低吟,她从未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让人飘飘洒洒,仿佛置身一叶小舟,随波逐流,让阳光洒满全身,四肢都酥麻了。这样想着,她又昏昏沉沉模糊了意识。
期间又反复好几次,每次都是被痛醒,迷糊睁眼闭眼,混沌中她惊鸿一瞥。
睐中群芳争艳,眼角春意含情,美人回眸花满堂。顾盼转换间,阳城惑,下蔡迷。
再次被痛醒,眼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记忆中温暖的手拭去她额上冷汗,如泡过香草芙蓉的天籁之音响起:“再眨来眨去,眼上伤口可长不好了。”原来他为了防止她挣破伤口,用布包裹住了她的眼睛。
她尝试着说话,发出十分沙哑苦涩的声音:“你是谁?”
男子顿了顿,将她的头抱至两腿上,廉宠立刻闻到一股十分好闻的男人味道。不似逆龙帝蛊人心神的香熏之气,不是南宫先生的墨香,也不是虞寰身上那种强烈的麝香,他的味道和靖王有些像,很清新,天然,可他的味道里,又好像有山泉味,好像有兰草香,仔细嗅了嗅,却似乎什么也没有,若即若离,撩人心魄。
“呵呵。”她感到男子胸膛因闷笑抖动,“好闻?”
被发现了……廉宠窘迫地不知如何应对。
“放心了,有我的,自然有你的。”
柔软的胸部突然被温暖大掌抚上,廉宠面色如赤,身子缩了缩。
“别动!”他一把摁紧她,好听的嗓音就算斥责,也那么润醇:“再动来动去,我直接把你敲昏了。”
原来他把她头颅抱至腿上,是为了更好地帮她擦药。
鞭痕遍及全身,密密麻麻几乎无一处完好,他到不是有心轻薄她。算了,她都这样了,还管什么裸/体不裸/体的。
老老实实双手摊开,一边配合他擦药一边问道:“你是谁?”
男子手上不停,似乎看了她一会儿,就在她再度开口追问时,他答:“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简直觉得白救你了。”
廉宠哑口无言。
“怜。”
“莲?莲花的莲?”男人取这样的名字好奇怪,她能想到叫莲的男人,只有——李莲英——厄,这应该也不算男人。
“楚楚可怜的怜!”怜没好气地答。
“楚楚可怜……”廉宠的嘴角不可抑制上扬,不行,她一笑全身伤口颤动,会痛死的。不过,这,这名字,岂非比莲更悲剧……
“你自生自灭吧。”怜冷冷开口,似乎真生气了,但手指继续飞快擦拭,连携私仇用她伤口报复的动作都没有。
“我昏迷多久了?你怎么救我的?”
擦完表面伤口,怜将她扶坐起来,裹上衣服,然后一把将她横抱起身,她听得水声飞溅,他们似乎在踏水而行。
“不久,我一直在掐你人中,不到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伤成这样居然还能在两个时辰内醒过来,她真是打不死的小强。也不知道逆龙帝有没有中计,她必须立刻让他知道她已经安全了!
“我……”廉宠正要开口,却被怜抢先:“我知道。能送你去早送了,风羿昊与兀子飞正在漫山遍野搜我们。还有你的伤,耽搁不得,这么热的天,如果不进一步处理,会发炎灌脓,尤其是你阴/道受创,妇科的东西我可搞不明白,简单清理了一下。何况这里属于喀斯特地貌,水里矿物质太多,不敢乱用水给你冲。”
怜面不改色气不喘陈述他刚刚接触过一名女子的私密之处,廉宠也跟接受医生咨询一样镇定,俨然两张商务表情。
“皇帝的军队现在还在通天峡外?”廉宠追问她最关心的问题。
“军队?什么军队,他不就带了五百个人。”
“什么!不是说军士万众么?”廉宠一惊,身子绷紧。西覃兀子飞的大军就埋伏在这通天峡周围,他带着五百个人来送死么!
“你从哪儿听来的……我估计又是逆龙帝搞的把戏吧。你不用太担心他,现在重要的是我们得跑出去。风羿昊把你给弄丢了,估计现在也焦头烂额,逆龙帝没那么蠢,看不到你,他不会那么容易中计的。”
这个人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怜,脑中突然浮现一段字符:“united states peranent……ncelot chu”怜,lian,n,ncelot,lian chu……楚……怜……?
“你是云州楚氏?”她讶声道。
“这不废话么。”楚怜没好气回答,他给的暗示明示线索难道还不够多,这女人失忆后智商也下降了。
知道了楚怜的身份,廉宠终于开始把注意力放到他们现下的处境来了。她这样两眼一摸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身体不良于行,好歹也多双眼睛,可以帮他放哨。遂自作主张要扯眼布,被楚怜“啪”地拍开了爪子。
“你给我老实点,当我真不会敲昏你?”楚怜口气越来越恶劣,与他美妙的嗓音南辕北辙。
厄……
“你是怎么穿过通天峡把我救出来的,我们现在到底在哪里?”她最讨厌这种一无所知的状态。
“你再喊大声点,把追兵都引过来吧。”楚怜压低声音狠狠敲了她脑门,“给我闭嘴,哪来这么多问题!”
……这个人的脾气好象比她还差劲……
浑身皮开肉绽,伤口剧痛,尤其是下/体,那真是像把刀子不停在刮,廉宠咬紧牙关不作声,冷汗已经把衣服完全浸湿。
楚怜抱着她,时而飞纵,时而疾步,有时会用腰带将两人绑住,然后她便感觉人倏忽而上,呼啸而下,如坐过山车,还四肢浮空,宛若失重。
好几次,她听到追兵的脚步声就在他们脑后、脚底响起,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用的什么办法,带着她这样的累赘还能隐蔽踪迹。
什么都看不见,因此其他的感官格外敏觉。她知道楚怜抱着她的手,已经微微有些颤抖。也不知何时起,体内突然忽冷忽热,一半是火海,一半是冰川。身上神经末梢针刺般抽痛,似乎每个细胞都有无数虫子在疯狂噬咬般,她的忍耐,真的快到了极限。
这样下去,就算逃掉,她也没命去见逆龙帝了。
“挺着,我的保命瑶参丹都给你吃了,你知道江湖上多少人抢得头破血流么。你要是敢浪费我的宝贝,追到黄泉也要把你吊起来揍。”
说话可真恶毒,有这么关心人的么。
这一次,廉宠真的想一死罢休。那钻心之痛甚于丹空墨鞭打时的百倍千倍。她开始脱离意识地呻吟哀唤。嘴唇早被咬到支离破碎,她便开始咬自己的舌根,若非楚怜及时制止,估计就这么把自己咬死了。
楚怜的身形越来越狼狈。她三番四次听到梦魇中反复出现过的追魂夺命箭声,追兵的脚步声如雷霆滚滚炸在耳畔。
即将昏厥前,她宛若回光返照般猛然绷紧身子,竭尽全力推住楚怜胸膛,从他颤抖的手臂中滚了出去,向箭声的方向滚过去。
廉宠挣脱刹那,楚怜听到她几不可闻的话:“我中了毒……带他来……救我……”
抱着她于石林中飞驰,屡屡攀过鸟飞不到的峭壁,他的手臂已经有些脱力,但是仍能轻而易举抓紧四肢如散,瘫软如棉花的她。
但是他没有。
他飞快地躲开箭雨,以杂树嶙石为掩饰。
他看着遍体鳞伤的廉宠,滚过满是尖砾碎土的斜坡,看着她被坡上凸起的岩石撞得头破血流。然后一个赤目赤发,吝宛若阿波罗浴火而来的男人冲了过去,满面震痛之色将她抱起,迅速地喂她吃下一粒紫黑色药丸,便不管不顾运起轻功狂奔而去。
剩下的追兵,再难与他匹敌。
时光飞逝,黑幕再度降临整个麟云大陆。
通天峡嶙峋石林外,一行人在黑夜掩饰下宛若鬼魅,不发声响地秘密行军。前方如阴魂探路,后方的人迅速消灭踪迹,配合无间。
一路搜寻追击,他们先是遭到了西覃部队的埋伏。但在逆龙帝的指挥下,五百人全身而退,并且给与了对方致命打击,让敌军一时之间也摸不清他们真正的实力。
接着,若有若无的线索将他指向通天峡。对方摆明陷阱,等着他自投罗网。
凌晨与风羿昊的一番正面冲撞激战,果然数年不见,彼此武功都精进了不少。回想那日他在狩猎场偷袭宠儿的三箭,不过试探之意,用了恐怕不到三分的功力。只恨当年没有斩草除根,留下祸患至今。
不觉又握紧掌中瑰丽璀璨的龙舞泣戒指。这是风羿昊一箭射来的。
他说,自那日狩猎场刺杀后,宠儿便恢复记忆想起了他,是她主动回到他身边的,还让他把这戒指交还给他。
风羿昊,不愧是他的劲敌。他清楚他的软肋,此人绝不可留在世上。
人人都道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却不知既然来了,见不到宠儿,他绝不善罢甘休。就算她选择的人是别人,他也绝对不会放手。
逆龙帝将五百驱影武士分作十队,分头挺进,是夜便决定强攻通天峡。
通天峡,是逆龙帝成名的战场,他对它的了解远甚于风羿昊的想象。耽搁的这一天,他已经命人制作简易的绳索与登山工具,十队人马择通天峡较低的险峻山崖,从天路而入。
行至山脚,周除忽然前来禀报,南宫樇率领的部队已经停驻,正飞奔前来,似有要事相商。
逆龙帝等候不过一盏茶时间,南宫樇已至,带来的,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山风呼啸。漆黑夜幕中,两名男子相对而立。
同样的绝世美貌,同样的不羁于世。一个深沉冷酷,一个风流天成;一个君临天下,霸气浑然,一个傲笑江湖,王者风范。
“逆龙帝。”
“秦王。”
“别来无恙。”
通天峡深谷山洞中,伤痕累累,高烧不止的女人,倔强地睁开了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完了,下一章附送逆龙帝番外。
人间道,帝王业(宇文殇番外)
无边无尽的黑暗,天空的色彩有血腥的味道。
她侧立悬崖边,背后是邛江巨浪滔天,隆隆鸣耳。江风呼啸吹乱那满头青丝,我甚至还记得昨夜手指滑过发间的颤栗。
一个浑身伤痕的少年赤红着眼,如受伤的幼狮,危险地向她靠近,咬牙切齿:“为什么?”
她缓缓回头望向少年,缓缓向后退去,我怎么也看不清她被发丝迷乱的双眼。
心跳随着她的步伐加快,一种未知的恐惧如洪水袭来,四肢如失去知觉般,我看着那少年伸出手,声音因为压抑而有些不属于自己年龄的沙哑:“过来!”
可她怔怔地再度往后移了一小步。
“我让你过来!”少年情绪失控了,手因为前所未有的恐惧害怕而剧烈颤抖着,但却不敢再向前欺近。
她仍旧不动,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少年再也沉不住气。脸色煞白,身体剧烈地颤抖,眼眶已经湿润,带着哭腔苦苦哀求道:“姐姐,过来我身边,过来好么……姐姐……”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颤抖着一遍遍唤道。
她的脸那瞬间是如此模糊不清,毫不留情地,如此决绝地在悬崖边画出一道刺目的残影,纵身跳下。
“宠——儿————————!!!!!”
在她迅速下坠那刻,我看到少年疯魔般拖着重伤累累的身躯直冲悬崖,却被无数的黑影扑倒在地,眼前是无数攒动的灰白影子,我失去了所有知觉,连心脏都停止跳动般,只那少年撕心裂肺的吼声久久回响在在耳畔,风声鹤唳,只那悬崖上决绝无情的残影烙刻入脑海,怎么都抹之不去。
胸口在窒息,痛到无以复加,心如刀割?痛不欲生?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容那种痛苦,那种绝望。
房间里还弥漫着专属于她的淡淡清香,身上的丝绸被子如她肌肤光滑,关于她的点点滴滴不停在脑海中浮现,只要不醒来,她便还在我身边,可当我想要伸手拥抱她时,一切都灰飞烟灭,只剩下我一人继续绝望地孤单着,让思念溶入骨血,让痛苦侵蚀心肉。
我便如此日日夜夜重复着梦境梦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陛下,你怎么了?”
仍在无尽深渊中沉沦下陷,耳畔突然传来清澈的呼喊,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她的温暖突然将我包裹。
我猛然睁开双眼,森寒冷酷,那是我的保护色,孰料却迎上那张日思夜想的美丽容颜,带着一些担心,一些害怕怯怯盯着自己。
“宠儿……”我慌忙将她钳入怀中,怀里实在的触感和温度让悬在半空的心瞬间充实起来。
“你……做恶梦拉……”她轻轻拍着我的背,在耳边吐气如兰。
我突然急切地想要确定些什么,求证些什么,狂乱颤抖地攫住她的吻,发疯般感觉着她,强悍而执着的霸占着她,看她在自己身下那迷人的娇媚。
很快,她在身下昏睡过去,犹如初生婴儿般蜷缩在我怀里。
我半支着身子低眼温柔抚摸着她粉红水嫩的脸蛋,不知何时,寂黑幽深的眸子褪去世故冰霜,漾起一弯幸福满足的弧度。
从小到大,我不停问自己:人间道,帝王业,到底有什么是真的?
一出生,那个被我叫做“父皇”的男人,便将利剑指向我的喉咙;而被我称为“母妃”的女人,至死才与我说过一次话,那句话是——“我要杀了你”。
兄弟姊妹或视我为洪水猛兽,避之不及;或七分畏惧三分崇敬,绝无一丝亲密。
唯一善待我的,便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姐绝悠和太子宇文烨。
我五岁那年,绝悠被皇位上的男人送给了溟鹰王,那个色/欲熏心半入棺材的老头。她不知遭受了怎样的蹂躏玩弄,自尽后因不知名的怪病,惨遭焚尸扬灰。而那个男人,却欢笑着送去了另一位公主。
夜阑宫的女人,以歌妓出身,历经千辛万苦爬上皇后的位置,却因我被打入冷宫。于是,她牺牲了自己的一个女儿,重新换来皇帝的宠幸。可是我却无数次在夜阑宫亲眼看着她和二皇子宇文衍翻云覆雨,然后,他们有了自己的骨肉。听说,那绝情残酷的母亲,对那孩子,倒是疼在了掌心里。
人人说我出世时天降异相,乃真龙神子,天命所归。又有几人还记得我出世时,那男人指着我批为“妖胎孽煞,祸国殃民,千古罪人”的狰狞绝情,可笑的是,他怕我,九五之尊,君临天下,却不敢看一个孩子的眼睛,真不知是可笑还是可悲。
我知道二皇子野心很大,我也知道他们密谋毒害皇帝。我冷眼旁观。就算那场政变,最后的胜利者是我,就算天下人都以为,是我弑君杀兄,那又怎样?
鲜血淋漓的朝堂,夜阑宫的女人跪在地上,依旧是最美的女人,美得宛若怒放的玫瑰。我突然觉得她的冷静,她的视死如归十分扎眼,于是我拔出剑,在她耳边低声道:“昨夜,南京城外吴家村,遭了一场大火,一个活口都没有。”
她崩溃了,再也没有一贯的雍容,她像疯子一样挣扎着,狰狞哀嚎的脸,格外的丑陋。她说她要杀了我,我实在觉得她很恶心,便一剑结果了她。
父王,母妃,好陌生好遥远的词语。
奇怪的是,我没有一丝感觉。我不恨他们,也不怨他们,因为我的生命中,从来都没有他们。父子相残,兄弟相残,君臣相残,夫妻相残。这就是人间道?
看着或战栗或恭敬跪倒在殿前广场那一望无尽的人生人海时,我突然想,什么国家,什么皇位,什么天下,什么百姓,谁真正在乎过我这个人?这便是帝王业?
什么都是假的。只有什么都不在乎,才没有任何弱点,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永远不会痛苦受伤。只有做全世界拥有最强大力量的人,才不会恐惧,不会孤独,不会害怕。这才是我的人生哲学。
可凡事,总有例外。
如果没有她,什么真龙天子,什么天命所归,我恐怕刚出生便被人当作妖孽铲除掉了。
美丽的夜阑宫,就算浸润了无数的丑恶h药/秽,也无碍于它的幽静宁清。
因为在这里,是我第一次真正遇见了她。
每当暴雨淋沥的时候,我都会想起那个夜晚,那宛若精灵般的女子,那芳华无边,温暖洋溢的笑容,就这样撞入了我的生命。
孤独寂寞时,身旁扮着鬼脸的是她;困惑迷茫时,细心开解的是她;生病卧床时,寸步不离鞍前马后还说故事给我听的是她;遇到危险时,如母鸡护小鸡展臂站在前面的是她;放纵任性时,追着我满屋子拳打脚踢的是她;嬉笑玩闹时,满腹鬼主意还屡屡让我冲前她垫后的是她;郁结挫败时,抱着我告诉我,我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人,是她。
无论我是好是坏,她眼里只有纯粹的我,也是唯一一个告诉我,无论我选什么路,她都一于奉陪的人。
妻子?挚友?母亲?师傅?
似乎,我人生所有的感情,无论亲情、友情、爱情,都只得她一人。
十三年前,玄算批命,指她是天命之女,一代帝后,“得天下者,得此女”。
既然她命中注定凤翔九天,我便化身为龙;既然国界阻碍了我寻她,我便用铁甲马蹄踏平天下;既然人人垂涎于她,我便化身屠魔,赶尽杀绝,不惜堕入十八层地狱!
十二年后,当我君临天下,雄霸寰宇那刻,面对茫茫江山如画万众臣服如蝼蚁,回望身后白骨成堆血流成河,却只能盯着手中的殇月龙牙,问道:
“你在哪里……”
她在我怀里不安地乱动,惹得我心猿意马。
我紧紧握着她饱满柔软的胸房,带着厚茧的手掌不住搓弄那如羊脂白玉的肌肤。
她突然转身,睫毛如蝶翅般扑闪着,鼻头微微溢出汗珠,有些紧张地慢慢开口:“那个……”,她反手与我十指交叉,依在我怀里问道,“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变化很大么?”
我不假思索:“大!”
她更加紧张,明亮的眼睛从我胸膛露了出来:“那你比较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这一次,我蹙眉思索了很久:“还是现在的你吧。”
“为什么?”她急切开口,小脸黯淡,不自觉鼓起了腮帮。
不待我开口,她赌气地推开我,转过身去狠狠甩开我的手臂,一边努力要移开我压在她身上的大腿,一边念念有词:“花心汉,陈世美!见一个爱一个,原来你说你以前多喜欢我,都是假的!”
这个小东西,居然自己吃起了自己的醋。
我一个翻身压到她身上,捧住她的脸逼她看着我,腹下难耐的灼热紧抵着她,轻轻磨动。
最爱的粉色渐渐染上她双颊,她仍在努力挣扎。轻笑一声,我缓缓开口:
“朕以前真恨不得天天给你下蒙汗|药,或者一棒敲晕,好让你乖乖地呆在朕身边。”
她闻言直直瞅来,眼神里充满质问:你不会真的干过吧?
我心虚地别开脸去:“还是现在好,就永远这样让朕宠着守着,朕便安心了。”
她似乎有些感动,却因我一句话,再度露出恨不得掐死我的表情。
“不过现在你身子骨太单薄了,朕抱起来不能尽兴,若要朕守着你一个,你可得想办法喂饱朕!”
满室春情,云翻雨覆。
我没有告诉她的是:
以前的你,一眨眼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脾气又倔,又恶霸,行为处事跟个匪头似的,一旦决定的事谁都改不了。
以前的你,无论多难过痛苦也决不流泪,打碎牙齿和血吞,搅得我患得患失恨不得把你嵌进身体里。
以前的你,总是不顾我的担惊受怕冲在前头,像只老母鸡护小鸡一样,让我哭笑不得却满腔温暖。
想起你以前的种种行径,心头涌起千言万语,只能化为一声轻叹,更炽烈更疯狂地占有现在的你。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明天开始码第二卷了!
第一卷都写完了,没有长评。555555555555555
梦里不知身是客
“噼啪、噼啪、噼啪……”
豆大的水珠连续不断砸在皮肤上,意识模糊又凝聚。雨水沿着眼尾往两边滑去,她皱了皱眉,抬手遮住上方,勉强睁开了一双美盼。
思绪凝滞,茫然环顾,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踉跄起身,狼狈不堪地奔向房檐下避雨。捋起额前湿漉服帖隐隐泛紫的发丝,使劲甩了甩泡汤的皮靴,黑色的吊带背心因大雨淋漓紧贴姣好的身躯,诱人的曲线一览无遗。美眸不满地扫过,赫然一怔。
古井老树,雕梁画栋。漆黑夜幕,如注暴雨中隐约可见周遭巍峨宫殿上的金色琉璃瓦。
她狠狠揉了揉太阳||狂c|,发生什么事了?
两天前,她所隶属的nisf(美国特别行动部队)瓦解了全世界最大恐怖组织的giefex计划(同时攻击华盛顿、莫斯科、北京、巴黎、伦敦政府),在处理后续事件后,大家在拉斯维加斯ix狂欢度过周末之夜。她喝了很多酒,现在还能感到宿醉的头疼。
作为佩戴紫鹰勋章,统辖nisf特种部队,整个nisf史上最年轻的vicecapta,她的职业素养不会允许自己醉倒,至少是豪无防备地醉倒。她清楚记得,n在她身边,自己失去意识前是被n抗上了车,再不济此刻也应该在家中睡觉。可这是哪里,彻底古代中国式的宫殿群。
她皱了皱眉,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闭目。高达160的智商,被人戏称人体电脑,堪称过目不忘的她,无法在自己的记忆系统中检索到这座宫殿。举起左手,电子手表自带最先进gprs全球定位系统与通讯器,即使在2000米深的地下亦能准确接受到信号,此时——不在服务区?
她被袭击了?身上丝毫无损。n会把不省人事的她随便扔到个鬼地方?该死的,就算在死亡三角洲也没碰到过电子表无法定位的情况。
整齐有力的步伐声由远至近,隐约能听到铠甲铮铮作响,rosiel条件反射地窜到屋檐拐弯处一座大型宫灯背后,藏身黑暗中。
两列十行黑铠红衣武士手执枪戟从她眼前迅速掠过,虽训练有素却难掩神色慌乱。领头男子黑帽赤袍,长须束发,颇似士大夫打扮。
rosiel愣了愣,纵身跃出,两手在耳垂一转,左银右黑丝状耳坠脱落开,“卡茨”一声扣住她左右手中指。双手一挥,凌空反转爬上檐梁,如燕子般穿梭而前,紧紧追上了那群中国武士。
这对耳坠由最新纳米技术打造,两根丝状耳环各将左右四个耳洞连通,中空,内置以nisf最新研制出的材质所造透明丝线,肉眼不仔细看几乎看不见,可承受1吨重物体自1000米高处下冲的重力,全部拉长可达500米,耳垂上最后一个耳眼以宝石镶嵌,宝石取下来后自动扣紧两手手指,可以飞檐走壁、也可以割断人的脖子,可是她逃脱保命的终极武器。
rosiel身手利落,一路逡巡向前。
沿路碰上了几批人,成群结队,衣着打扮皆一致,个个神色慌乱却十分有纪律。rosiel虽是中国人,但基本算个地道的abc。她在香港孤儿院长大,因为智商体能优异于常人,五岁后便被nisf指挥长官ngdon选中进入基地进行特训。她的中文水平不至于给国人丢脸,中国历史文化看书看电影什么的亦堪称烂熟于胸,这些人的打扮怎么看怎么像中国古代的太监、宫女——即使在当代中国也不该出现!
那群武士奔到一座华丽的宫殿门口便停驻脚步,威武凌然立于左右,夜幕中依稀可辨金雕玉琢匾额中“夜阑宫”古篆。为首的大官神态焦急,在殿门前来回踱步。殿门大敞开着,不断有宫女和老嬷嬷端盆持布进出。
天色忽然放亮,rosiel本藏身檐上,没有黑夜的掩饰极易暴露,她一个旋身稳稳飞上屋顶,匍匐躲在顶脊背后,而接下来不到短短一刻钟发生的事却令自小刀口舔血亡命天涯见过无数大风大浪的她彻底,目瞪口呆……
“sweetie jes ,other of god!”
雨势骤歇,雷声咆哮之后一道金光刺破黑云,天空陡然放晴,万里无云,阳光普照。这哪里是半夜,分明是正午时分!
忽然死亡的黑色席卷整片天空,太阳西侧被逐步吞噬,大地黯淡无光,无边黑色中仅一弧钻石似的光芒闪耀。
与此同时,天空星陨如雨,数千成万,或长或短,或大或小,并西而行。
rosiel惊得大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脚下猛然剧烈震动,一个趔趄险些栽翻,手一挥,银丝缠绕屋顶龙头上,才稳住身形。
前一刻还宁静威严的庞大群宫突然拥出无数人,个个惊慌失措,或望天空,或痛哭流涕,或尖叫乱窜,人仰马翻一派混乱。
“慌什么,只是余震!”长须大官中气十足一声大喝,那些六神无主的人立刻战战兢兢跪倒在地。
一行宫灯忽明忽暗疾驰而来,领头的是一位金甲赤衣威风八面的大将,两人会合后三言两语,那众宫人立刻恢复了井然有序。站岗的依旧站岗,忙碌进出的继续端盆持布,不一会儿一群太监敲锣打鼓而来,还有人戴起了巫鬼面具洒酒跳舞。
rosiel完全傻眼了。
日全食、流星雨、地震(不过看这个强度,震源应该很远,这里只受余震波及),亏那大官还能如此冷静!他们虔诚地进行着神圣仪式,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想驱逐黑暗,重新唤回阳光。
随着太阳西边缘射出一线刺眼的光芒,流星雨被光芒掩饰,阳光重新普照大地,人们欢呼雀跃,大官与将军脸上神色稍疏,依旧紧蹙双眉,凝视房门深处。
就在日全食结束,阴翳退去,刺目的阳光险些灼伤她眼睛那瞬,身下的宫殿中传来一阵悠长尖利的喊声,将宫外欢庆的声音彻底盖过:
“生出来了——是皇子——!”
皇子?
刹那间,rosiel脑海中电闪雷鸣六个大字:“真龙天子出世?”
天现异相,龙子降临,史书上最经典的桥段阿!rosiel立刻全身兴奋,三下五除二掀开瓦片,底下似是大堂,一名身着紫色金龙纹,头戴双龙戏珠冠的男子背负双手焦坐榻上,身旁宫女太监惴惴不安望向内室。
他疲惫不堪道:“宣吧。”身旁太监立刻传道:“宣范临公、晚将军。”
门外等候已久长须大官与大将急奔而入,叩首请安后,大官神情惨然禀道:“陛下,溟鹰驱山神地灵相助,竹山城坍毁,廿万大军,全军覆没!”
就在这时,一华服清丽女子从内房掀帘而入,在那皇帝面前低头跪地,高举赤/裸裸的新生儿。
皇帝呆坐半晌,猛然起身,从腰间拔出利剑,颤巍巍,一步一顿走向新生儿,厉声咆哮:“孽煞!”下一秒便要取他性命。
一屋子无一人阻止,只那华服女子猛然抬头,双眼含泪,嘴角颤抖。
心头一紧,rosiel条件反射从紧身超短牛仔裤中摸出手枪,将上面的激光等对准皇帝一照,在他避光一瞬间开枪打飞了利剑,天空适时响起了一声闷雷。但剑尖仍在婴儿脸上留下一道疤,顿时血迹斑斑。
紫袍龙纹男人跌坐在地,半晌后如阎罗厉鬼般咬牙切齿道:
“妖胎孽煞,祸国殃民,千古罪人!将此子留置于此,任何人不得靠近,若七日七夜仍能活命,赐名‘煞’!废武雩澜为良人,逐入冷宫!”言罢率领众人甩袖而去。
华服女子泪眼婆娑,颤抖着将婴孩置于榻上。不一会儿,宫仆从内房抬出一女子离去。rosiel瞥得一眼,虽刚经生产,素颜惨白,却如西子捧心,更益其美。凤眼琉璃,柔姿绰态,堪称她所见过最美的东方女子。
原本还热闹非凡的夜阑宫瞬间冷冷清清,安静得鬼魅。rosiel确认四遭无人,借银丝从屋顶滑下,奔到婴孩面前。
这小皇子似乎从出生到现在都没哭过,时间过了这么久,不知道那第一口气还能不能接上。死马当活马医,她一把拧起他倒立狠狠拍了两掌,一阵猛烈的哭声传来——
没有卫生消毒品,她只好用舌头帮他舔了舔伤口,再摸出个创口贴贴上。那剑这么锋利,应该不会导致破伤风吧……
莫名其妙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还莫名其妙摊上个人伦惨剧,rosiel现在的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人道虎毒不食子,这位父亲却如此心狠手辣。
愚昧迷信害死人呀,rosiel叹了口气,到内房翻箱倒柜,倒找出不少婴儿的服饰,手忙脚乱替他穿上,觉得比打仗还累。低头一看,小家伙竟卧在她怀里甜甜熟睡,忍不住扯出一丝苦笑。
rosiel宿醉后又淋大雨,昏昏沉沉,却不得不强打精神。坐了半晌连打好几个冷战,想起内房有不少女子衣服,便将小皇子放在榻上自个儿打算换掉湿衣服。孰料进去仔细翻查,那些衣服十分繁复沉重,干脆就穿了古人所谓里衣了事。
房中有不少新鲜水果与点心,她随便捡了自己喜欢吃的充饥,大大咧咧盘坐小皇子身边。见小皇子皮肤通红,皱皱巴巴,毛发旺盛,跟猴子一样,不禁撇了撇嘴,伸手在他脸庞按按捅捅,柔柔滑滑的,一股子奶香。
唉,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rosiel是个十足的行动派,压根无法忍受这种茫然无知的状态。人生亦从未遇此一展莫筹的境况。
刚刚那群人如临大敌的模样,想必外面巡逻守卫森严。她不惧那些武士,但眼下情势不明,决不可贸然行事,只有夜深人静时分再做打算。
仔细将房间打量一番,希望找出蛛丝马迹。
古色古香,美轮美奂。她虽不算大行家,多少也有些鉴赏水平。这一屋子东西从家具到帘布到衣物,甚至到花草盆栽点心食物,无一不巧夺天工,精湛别致,即便是世界顶级会所亦不过如此。从工艺来看,颇近于中国西汉时期,可她记忆中西汉没有什么竹山战役,二十万兵士全军覆没,历史不会没有记载呀。
将房中物什仔细鉴赏识别,她打消了西汉的想法,几乎唐以前工艺混杂在一起,还有些她不曾见识过的。这房间搁哪儿也是世界首屈一指的博物馆,还有那些活灵活现的古人,rosiel心头一凉:
他妈的不是穿越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打算今天更,但是文思如尿崩,就码好字决定昨天发,熟料昨天下午股市崩盘,阿匪我忙得头晕目眩。今天一大早就爬起来更了。今天决定更2章!
近臣攻略
“哇————!”
洪亮的嚎哭声突然响起,截断了她的思绪。抬眼一望,不知不觉竟已黄昏。
她匆匆跑到前堂,小皇子不知何时醒来,死命哭喊着,任她轻哄慢拍也无济于事。rosiel焦头烂额,这小皇子应该是饿了,可她一十六岁花季少女,到哪给他挤奶去?
正当她耐心几乎耗尽,准备直接杀出去随便上哪拧个奶妈过来时,远处传来很轻缓的脚步声。眼中寒光一凝,迅速褪去小皇子身上衣物,撕掉绷带,还原果盘,闪身躲入内房床帐之后。
尖耳细听,来者似乎是个女子。进门后微微啜泣,便奔向小皇子。
rosiel恐她对婴孩不利,蹑手蹑脚摸出来,紧贴墙壁,目光刚好可以看见来人。
却是刚刚那华服女子。她将小皇子抱起,用披风裹住他身躯,拉下衣襟便开始给他喂奶。
看来总算还有个有人性的。
玉笛本是九皇子的|狂c母,武后怀胎后被调入宫中照顾起居。武后难产,三天三夜方诞出小皇子,不想遇此异相,又逢竹山惨败。一旦云州城破,泰阳即覆,曜彰帝已经下旨南迁。
七天七夜,就算九皇子大难不死,那时皇宫恐已荒无人烟。她可以冒死前来喂奶一日,两日,可三日后,又有谁管这小皇子死活?
可怜而无辜的孩子,生在帝王之家又能如何?娘娘将他诞下后不闻不问,还不如就做个寻常儿,想到这儿,玉笛忍不住泪眼潺潺。
“什么人!”
门突然被推开,一名小太监探头进来。玉笛惶惑望向来者,紧紧抱住小皇子不住后退。
小太监似不曾料到房中有人,脸色青白转换,疾步上前直奔玉笛。玉笛惊得面无人色,死命搂着小皇子,紧闭双眼扭身狂奔,心绪不宁下趔趄摔倒。
“砰”一声,重物倒地。玉笛万分恐惧,不住颤抖,始终不敢抬头。
“what are you dog here?”
一个女子的声音,宛若幽泉清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