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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花开(还魂女儿国)第32部分阅读

      四时花开(还魂女儿国) 作者:未知

    台上的柔身姿装模作样的进行一番评头论足。dierhebao

    那台上的参选的小倌儿果然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站出来都是有模有样,远远望去只见那一个个站出来有斯文的,有伶俐的,也娇媚的,也有淘气的,全是粉雕玉琢的模样嫣柳媚的神容,台上一连比过了十几个人,日头也渐渐高升了许多,那清粼粼的湖面映着一片波光,把高台上那十多个人更映得是口脂面粉、浓雪,珠钿刻翠、金佩飞霞。

    瑞珠在心里暗算了一下这百宴也开始了快一个时辰,听说这上台的顺序都是抽签抽出来,她也不知道小白到底抽到了几号,她昨天已经塞给那小白不少银子,希望那个小吝啬鬼在抽签的时候懂得什么时候该塞银子过去,牌号抽得太靠前了固然不好,但若是抽到最后也是不便,虽然这观景楼里供应茶点,但瞧这进度等那二十三个人人人都表演完了至少还要一个时辰,排到太靠后的话这些达贵人们见人见得也该审疲劳了,也不知道那个小白还能不能带起一出场就使人惊的效果,另外虽然她平时听那小白练得不错,但也不知道他到时怯不怯场,今天这风向吹得不错,一会儿小风一刮那歌声和气就都能顺着风飘到这楼上来,反正她凭着过去看穿越小说积累下来的经验,该替那小白想的事情都想过了,能做得如何就看那小白自己了。

    “出来了出来了!王爷看到没有,尘寰出来了!”薛玲珑突然兴奋异常的拽了拽瑞珠,指着对面高台大叫了一声,瑞珠顺着薛玲珑的手指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条净白的身影正缓缓的自小舟登上高台,待那人影不紧不慢的走到高台中间的琴架前,高台之下负责报人名的人已长长的念了一声:

    “下一个——楼——尘寰——”

    瑞珠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望着那个站在高台上不笑亦不说话的净白人影,心里终于勉强认同了这世上果然还是有那种专门就是生来让人愿意用热脸去贴他冷屁股的人,眼见站在台上那人素面朱唇,墨泼一般的乌黑长发上没戴刻翠珠钿,只用一只通体朱红样式古朴的红玉发簪把简单卷起的流云髻别好,身上亦是除了一身如雪的白衣再无其他玲珑霞佩点缀,但正是那一身素洁称出那张出尘面容的缥缈似仙,台上男人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缓慢的扫过看台,原本还有些窃窃私语的人群渐渐被那微寒的清冽目光望得停住了私语,台上台下渐渐变得寂静无声。

    尘寰轻轻的弯了弯身,轻飘飘的在琴架前坐下,台下的人们全都屏息凝神的看着,只见台上的男人如玉造般修长整齐的手指轻轻拨了拨琴弦,接着转瞬间,冰冷清冽但却又异常的动人心扉的琴曲从男人指尖流泻了出来,观景楼中有人讶异的轻轻‘咦?’了一声,随即也陷入那琴声编织出的无形织网之中。

    偌大的净水庵里鸦雀无声,连挤在前院里的平头百姓都情不自的闭上嘴,努力想把那缥缈清冷得不似尘世之音的绝琴声听得更真切一些。

    一曲奏毕,尘寰缓缓的站起身,当真是人皓似月,白衣如雪,神丰玉骨,气傲于世,渺渺于尘,观景楼中终于有人忍不住对着台上长长的出了口气,随后众人才被惊过来一般,纷纷开始抚掌叫好,正是——

    一曲清音众音羞,玉骨冰丰换娇柔。

    分明仙品瑶台韵,不见净雪掩愁。

    薛玲珑得意洋洋的转过头望向瑞珠,瑞珠见她那副仿佛刚才是自己在台上惊四野一般的模样,忍不住笑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玲珑你的眼光绝对好,尘寰这个样子,我已可以打保票你那二百两银子绝对会打着滚的滚回你的荷包里,看来今天晚上楼里做东你是少不了了!”

    那薛玲珑明明已得意得眼睛都眯得快要炕见了,却还要拼命做出一副谦逊的样子说什么“能够宴请王爷玲珑实在求之不得”,瑞珠被她逗得忍不住低笑起来,尘寰那边已飘飘然拜谢而过,那一身白衣、清冷而锹绝得惹人不由牵心的绝身影站在一堆小倌儿之中,让人忍不住拿目光去搜寻,薛玲珑见尘寰虽已下到台边但观景楼上却依然有不少人在为他窃窃私语,心中更是得意非常,只可怜了那个排在尘寰后面的小倌儿,虽也是个貌才佳的孩子但因为前面的那个清冷孤傲得太为出,反倒把他那明明是讨人喜欢的伶俐子给盖了过去,让人觉得他不过尔尔,到是一向没对尘寰那冷样子生过倾心的瑞珠挺为那孩子可惜,又看了两个小倌儿的献艺之后,瑞珠只听到高台下的声拉长声音高喊了一声:

    “下一个——楼——佾情——”

    随后就看到一团火红的身影摇曳生姿的缓步走到高台之上。

    佾情站在台上,描绘如画的眉目皆细媚如丝,红滴的嘴唇半张半合,一身上紧下松的红衣更称得他腰细如柳身姿妖娆柔媚,当佾情水一般荡漾妖媚的目光轻扫过看台,瑞珠已听到四周众人都忍不住被引得倒吸了口凉气,瑞珠一看到那个站在高台上姿态妖娆妩媚、形容却又妖冶冷的男人,心里忍不住大大的赞了一声——

    行啊,小白,这回可是真出师了啊!

    委婉流畅的琴声响起,还在为佾情那妖娆丰姿沉醉不已的众人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又跌入了更深的温柔乡中,佾情似笑非笑的又扫了一眼看台上的众人,众人只觉一股似浓似淡的幽怨气随风而来,紧接着随着那琴声而起的竟是她们此生从未听过的一首绝世佳音——

    半冷半暖秋天

    熨贴在你身边

    静静看着流光飞舞

    那风中一片片红叶

    惹心中一片情绵绵

    半醉半醒之间

    再忍笑颜千千

    就让我像云中飘雪

    用冰清轻轻吻人脸

    带出一波一浪的缠绵……

    看台上的众人全都痴迷的望着那抹在风中如同火一般摇曳飘摇的红身影,佾情虽然妩媚婉约却丝毫不减声量的声音随着风传到了净水庵里的每一个角落,连庵外拥挤着看热闹的人群也全听到了那若仙乐一般的歌声,瑞珠暗自得意的用手指随着佾情的歌声轻轻敲击着桌面,佾情的歌声已停而琴曲还未歇,一直等到最后一个悠扬多情的琴音渐渐转无,众人才无不叹惜的明白过来,这边看台上的达贵人们还没做反应,被拦在前院里只能模糊看到高台的一个影子的平民百姓已爆发出热烈的叫好声,正是——

    芙蓉输面柳输腰,风情旖旎金步摇。

    别有消魂处,檀口清歌啖凌华。

    佾情雪脂腻的脸上勾起一记让人醉心荡魄的轻笑,弯下腰做了个拜谢的姿势,佾情又摇着他那妖娆动人的身姿也退到了一边台角,只可怜排在他后面的小倌儿,不但被佾情之前的势头给压了过去,还被那些被佾情挑起热情的平民百姓拆台喊倒好,弄得最后只能草草收场。

    这边台上虽然还在有小倌儿一个个的继续出场,但围在净水庵的人群却早已动起来,后面那些小倌儿的琴艺歌喉虽都也不错,但却无人可及前面早已震撼过人心的尘寰和佾情,每个人都在盼望着百宴最后的投钗快点举行,大家皆在暗自算计着要亲眼看到今年的魁究竟会落谁家!

    观景楼上的众人心思也早不早了高台上继续表演才艺的小倌儿身上,一双双眼睛只盯着一身白衣如雪的尘寰和一身红衣似火的佾情看,佾情一双顾盼多情的媚长眼睛悄悄的瞟向坐在看台上的瑞珠,原本就风妖冶的神就又妩媚了几分,只让那些盯着他看的人们感觉骨头里又酥麻许多,那些文人客则更多的是把倾慕的目光投给神冰冷孤绝的尘寰,尘寰漆黑如墨玉般的眼睛不露痕迹的扫过看台之上,心中虽然对佾情的出表现也略感惊异,但却依然十分肯定台上在列之人皆在他之下,这魁之选除了他不会再落别家。

    “王爷居然能把佾情调教成如此,玲珑实在是佩服啊——”薛玲珑笑呵呵的向着瑞珠抱了抱拳,瑞珠也不掩眼中得意的低笑了一声道:

    “哪里哪里——客气客气——”

    高台下的声又报了个名号,眼见抬上站着的小倌儿已有二十一、二个,看台上的众人都已开始私下里讨论着自己会把钗投给哪个,每人手里都有三只钗,所选的自然就是自己心目中的前三甲,高台下的声又拉长声音报出了最后一个出场的小倌儿名姓,瑞珠眼角的余光扫到一抹青的细瘦身影推着个什么缓缓的走到台上,还略带些寒意的风一吹,一股似浓似淡却又勾魂摄魄的气随风扑面,瑞珠闻着那顺风吹来的气,无可奈何的皱了皱眉,心里嘀咕也不知那小白究竟熏了多少,闻这不但久久不散还似乎越发浓郁的味儿,那傻孩子估计是把一整盒的全熏在他衣服上了。

    观景楼上,众人的心思本已不在台上,但一声沉闷的鼓声却突然重重的敲在众人的心上,看台上的人全都惊讶的停下向台上望去,只见高台上那条青细瘦的身影已跃然而起,消瘦的足尖一声声的踩在刚刚被那人带到台上的巨型大鼓上,随着那足击而起的一声声沉重鼓响,那个一身青纱连脸也同样被青纱覆住的少年开始在鼓上狂舞。

    手上系着红丝带的手鼓和足下的巨鼓相交着打出动人心弦的野节奏,连自觉在一堆古人中见识也算颇多的瑞珠也忍不住被那和着一阵阵动人魂魄的鼓声腾转狂舞的少年身姿给吸引住了,一声急似一声的细密鼓声慢慢把众人的心逼迫到几乎无法呼吸的地步,突然间那在巨鼓上狂舞的少年把手里的手鼓击出一串激烈的鼓点,然后一个飞跃用足尖在巨鼓上击出震撼人心的一记重鼓最终结束了表演,正是——

    一鼓沁,娇比玉姿时醒醉。

    天乱落,散作千秋舞衣。

    看台上一时鸦雀无声,被拦在远处的平民百姓只听见一阵节奏急促的鼓声,就算能看到高台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心里所受的震撼自然不能与观景楼中一个个清楚的看到整个舞蹈的达贵人们相比,只见那面上蒙纱的少年在巨鼓上如同泥像般静止了片刻,忽然慢慢的跃下巨鼓,给众人拜了谢然后慢慢的走到高台边上与那些小倌儿站在了一起,众人皆发了半天的呆才发现自始至终那个小倌儿连脸都没露出过一下,高台下唱礼的声已高叫道:

    “请诸位开始选——”

    观景楼里瞬时乱成了一片,每个人都在问刚才最后一个出来的小倌是谁,薛玲珑愣愣的眨了眨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条青的细瘦身影喃喃的小声道:

    “宝贝啊,实在是宝贝啊,真想知道那面纱下的脸是怎样的倾国啊……”

    “若是真的摘下面纱,没准会叫玲珑失望哦——”瑞珠咂了咂嘴,一边回味着刚才那段鼓舞给她带来的震撼,一边慢悠悠的接口道,薛玲珑愣了愣,但随即也琢磨过滋味一般又是惋惜又是赞叹的点点头,咕哝道:

    “王爷果然不愧是我辈中的龙凤啊……看起来玲珑果然还是道行不深……这蒙面的妙处就在于若隐若现之间,若是真看真切了,就算那人真是倾国,那滋味也绝对比不上人们在臆测他容貌时内心的激荡,这么说来,味的东西还是在客将吃未吃到之前最为可口和人,等东西一但到了嘴,反倒不过是平常的一块白肉罢了……”

    瑞珠在一旁感觉好笑的看着薛玲珑把她的特殊理论讲得头头是道,只听头顶一声轻响,数十条彩绸从观景楼的楼顶混合着瓣漫天而下,其中二十三条彩绸的一端都系着一个笸箩,每个笸箩上都标着一个小倌儿的名字,再看高台上那些若桃李人比娇的男人全都一字排开,观景楼中已有人开始陆陆续续的往标着小倌儿名字的笸箩里扔钗。

    只听一阵或疏或密的叮咚响声,每个笸箩里金光闪闪的钗都在渐渐越累越高,瑞珠瞧了瞧高台上正眯着眼睛妖娆的望着她的小白,忍不住咧了咧嘴,然后慢吞吞的把手里的钗扔、扔、再扔。

    瑞珠的第一只钗投进了那个最后出场已一段鼓舞震惊四野的叫沁言的小倌儿的笸箩里,佾情站在高台上眼巴澳望着她,红嫩嫩的嘴角委屈的微微抽动了抽动,但是面上依然继续做风情万种冷妖冶状,瑞珠在心里鼓励般的赞叹了一声:小白,忍得很好啊!

    第二只钗瑞珠瞧瞧了旁边用期盼眼神看着她的薛玲珑,‘叮’的一声把钗扔进了标着‘尘寰’的笸箩里,高台上佾情娇媚的眼睛里隐隐闪出弃狗一般哀恸委屈的神,瑞珠的嘴角咧得又大了些,手里最后一只钗磨磨蹭蹭的玩了好半天,终于‘啪’的扔到了标着‘佾情’的笸箩里面。

    佾情心里甜滋滋的弯起媚长的眼睛,目光中荡漾起的温柔妩媚瓤一个看着他的人全忍不住呆了呆,手里的钗就这样情不自的全向佾情的笸箩里扔了过去。

    佾情也不管自己笸箩里到底接着多少只钗,反正他在乎的只有瑞珠手上的钗是不是投给他这一件事而已,尘寰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站着,静静的听着头顶上笸箩里叮叮咚咚的清脆响声,那声音如同结着冰的水珠掉进同样冰寒刺骨的水潭里,他漠然又带着丝迷惘的抬起黑黝黝的眼睛,望向对面的高台,高台之上人影晃动,谁知道究竟又有多少双眼睛带着怎样的贪婪积在盯着他——

    尘寰只觉心池里那积攒起的冰珠渐渐的越垒越高,那个曾已两首绝的诗句暂时收服了他的人也在用那种带着贪的目光看着他,尘寰神漠然的任凭自己尖尖的指甲刺入手心,身外是火,身里是冰,他等待着自己灿烂辉荒的那一刻,那怕那一刻只有一瞬,他也愿在最辉荒那一刻灰飞烟灭!

    他等待……

    高台上更多的钗飞向吊在空中的一个个笸箩里,只听高台下一声锣响,那原本一个个被彩绸吊起的笸箩被一个个解下开始当众细数里面的钗,尘寰缓缓的闭上眼,听着耳畔一声声的报数——

    “……溪然十七只……舞彩九只……珍雁十二只……尘寰二十九只……朝风五只……林雨六只……”

    指甲更深的扎进掌心,尘寰闭着眼嘴边无声的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微笑,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一定会赢……他就知道……

    “佾情,二十九只——”身后继续响起的报数声突然如惊雷一般突然打乱了尘寰脸上的笑,尘寰不信的睁开眼,纤细消瘦的身体痉挛的抖动了一下,身后的报数声还在继续着,是他听错了……一定是他听错了……这怎么可能——

    看台上也响起一阵乱,瑞珠有些惊讶的望了望同样很是惊异的薛玲珑,忍不住挑了挑眉,刚要开口说话,报数的声已再度掀起了更大一次的轩然大波:

    “蕊云三只……沁言,二十九只——”

    居然——尘寰直愣愣的站在高台上,心汁本高垒起的冰珠顷刻间全都塌为无有,原本冰雪般明净的心也烧灼般的翻滚起,居然三个人都是二十九只……他原本是要独自一个人站在那高高的台之上的,为什么会有人和他并邻一起——为什么——

    第四卷 125 宴后

    “三个人的钗数相同?难道说让他们并列第一?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啊!”

    看台上一片乱哄哄的私语声,被拦在远处的平民百姓也闹哄哄的乱成一片,看台上的人渐渐分成三派,这边这派说‘沁言舞姿绝妙,理应当选魁之位’,那边那派就说‘沁言舞姿虽绝妙但是一直蒙面,未肯让人一窥颜,魁之位怎可由一个不肯让人看清容貌的人来坐?’如果有人夸奖了佾情‘红尘浓,如甘似饴’,立刻就会有人返说‘尘寰琴音清澈超凡,丰姿更是如天宫仙子不染尘世之俗’。

    瑞珠原本就没买什么赌注,所以谁得第一谁得第二也就与她没有多大的利害关系,但是这观景楼上的许多人却也在私下里参了赌注,所以这第一是谁对那些人的关系也就极为重大,其中还有些是知道沁言保人是宰相,有心借此巴结,所以也就更要相互争出个锱铢上下,一时间瑞珠只听到四周之人全七嘴八舌的说什么‘沁言身姿脱俗……’,‘佾情浓雪……’,‘尘寰嫩若娇蕊……’,众人还都较劲儿一般的各自相持不下,听得瑞珠只觉得身旁四五十人嗡嗡的吵得比苍蝇还要烦人。

    “比……清若……绝出……”

    “无暇……妖冶……清妙……”

    瑞珠低着喝着杯子里的茶,很长见识的听着那些人用尽华丽词汇的赞扬自己支持的人,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估计是每个人都开始觉得只用华丽词汇已经不够抒发内心的澎湃了,不知是谁开始斗起诗来,瑞珠一杯茶还没喝下两口就险些被四周浓烈的人文气氛弄得全喷出来——

    [文斗不行是不是一会儿就要开始武斗了?她还真没想到小白会有这么大的魅力能引得一干人为他把眼睛瞪得跟乌眼鸡似的……]

    缓慢的把嘴里的茶咽下去,瑞珠笑吟吟的望了一眼还等在高台上的一干人,心想这群人在那边喝风还不知要喝到什么时候,看这模样要是没个人出来主持一下,这争论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了的,她家小白虽然人,不过实在没啥脑子,人家剩下那两位都是有真才实学的,她家小白若是把人家给挤到下面去了,那……估计有人会被气死吧?

    宰相孟秋蓝坐在椅子旁悄悄的望了望身旁一直被她用身子斜挡着隔开外面人的视线的紫袍子,那紫袍子若有所思的望了望对面高台上一干姣的男子,一双狭长而微冷的凤目在站在最后的青身影上略停了几秒,忽然把一直拿在手里把玩着的三只钗递到了孟秋蓝的手里,淡淡的笑了笑,说了声:

    “难得出来一次还能遇到这么有趣的事儿,我看她刚才玩得也挺高兴,既然那三个人里有一个是她看上的,那么这个第一就让她来选——”

    孟秋蓝接过紫袍子递过来的钗,低下头低说了声‘是’,瑞珠坐在椅子上喝茶,眼见一直坐在自己身旁的薛玲珑也一副跃跃试想要加入那群斗诗人中的模样,瑞珠心里实在有些忍不住想笑,正在低头掩笑的功夫忽然就听见一个沉稳的声突然在她身前响起:

    “王爷可也有雅兴赐教一首?”

    “……”瑞珠抬头,却看到一身青缎长袍的宰相大人正站在她面前神淡然的望着她,眨了眨眼睛,瑞珠不知为什么会突然想起眼前这人其实还可以算是她的婆婆之一,又眨着眼睛想了想,瑞珠终于想起了她没穿之前的那个家里那台中古电视机似乎有做过一个很文化的广告,那个广告语说啥来着?好像是——

    “既然孟大人开了口,那瑞珠也就随便献个丑了……”瑞珠笑了笑站起身,站在高台上的佾情看到瑞珠的眼睛望向了自己,心里喜了喜,嘴角噙着的娇媚微笑也就又甜了几分,水般荡漾含情的目光就更加媚人魂魄,瑞珠用手一指浑身散发着妩媚妖冶的佾情笑着说了句:

    “庭前芍药妖无格……”

    尘寰听到那个为佾情作了保的人开口,原本以为她一定会为佾情说好话,却没想到那人开口竟然一下就丝毫不加掩饰的点中了佾情的缺点,佾情在高台上眨眨眼,他听不懂什么叫妖无格,不过看那样子瑞珠似乎是在把他比成芍药……嗯,她在为他作诗,嗯……他、他心里更变得甜滋滋的了……

    瑞珠望着笑容更加甜的佾情在心里笑了笑,接着又把手指向了那个一直一脸漠然的白衣身上,低声接道:

    “池上芙蕖净少情……”

    观景楼中听到瑞珠念诗的人群一阵微微的动,有人不服般的嗤笑了一声道:“芍药无格芙蕖少情,如此说来王爷心中的百之魁又应该是怎样的容颜风姿?”

    “这个啊……”瑞珠仰起头停了停,忽然把目光往那青身影上转了转,回过头来笑道,“若说我心中的百之魁自然还是牡丹——惟有牡丹真国,开时节动京城。”

    “好一句‘惟有牡丹真国,开时节动京城’,如此说来今年的百宴一二三名也就应该由此定名了——”孟秋蓝一双原本漠然的眼睛闪了闪,忽然轻轻的拍了拍手,衣袖一褪便露出原本拿在手里的三只钗,只听‘叮叮’几响,那三只钗中的两只全落到了站在高台上的沁言脚前,而最后一只则滚到了尘寰脚边。

    台上台下都静默了良久,终于台上报数的人亮起嗓子高喊了一声:

    “看台上还有没有大人没把手里的钗扔出来的?若是没有的话,这数目就这么最后定下来了……”

    看台上无人应答,高台上的报数人终于用又响又亮的嗓子把有改动的数目重报了一遍:

    “沁血—三十一钗,尘寰——三十钗,所以今年的百宴魁主就是——柳儿院的沁血—”

    瑞珠终于体会到了拥有特权主义的快感,看到没有?也许牵扯到了多少人几千几万两银子的事儿只在她这个纳兰瑞珠小王爷和宰相孟大人的一推一动间就这么给定下来了——她就不信那些在私下里买了其他尘寰或者其他小倌儿赢的达贵人们会不心疼她们明明已经唾手可得的银子,她念的那首诗不过是为了应应景,孟大人手里后扔出的那三只钗明明也可以被人指责说不符合规矩,可那些人然敢!

    瑞珠装模作样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低头喝茶,她家小白这样做了个第三,也不算亏了,不过由她那一句话定下的这三甲让她此刻感觉背后多了几道盯着她的愤恨眼神,恐怕她身后的人群里有不少人会因为她而丢了银子,再扯一扯,没准儿没到晚上,这京里面的大街小巷都会传闻她和宰相孟大人一起正在某个地方分银子——

    “第二啊……”薛玲珑在一边不知在想什么的咂了咂嘴,瑞珠抬了抬眼睛压低声音笑着问:

    “你叹什么气?莫不是我害你也丢了银子?”

    “没输没赢,没输没赢,这银子仔细算算我还赚了那么三四百两回来,玲珑叹气不过是为了那个叫沁言的小倌儿实在是个宝……”

    “自己碗里的还没开始吃倦记别人碗里的东西了?“瑞珠斜了薛玲珑一眼,高台之上已在给百宴里的头三名小倌儿发——一种类似于冠似的东西,薛玲珑毫不在意的大笑了两声,转过头意有所指一般的挤了挤眼睛,向着瑞珠低声道:

    “今天晚上玲珑在楼作东,王爷一定也要过劳玲珑一起庆祝庆祝,如何?”

    “今晚想要本王来替你挡酒?”瑞珠笑吟吟的问,薛玲珑笑容更深,央求般的向瑞珠抱拳施礼道:

    “玲珑知道王爷海量,玲珑虽然也酒量不浅不过今晚那张家几人一定不会轻易放过玲珑,王爷也不愿见到玲珑大醉而唐突了人家冰雪般的佳人吧?”

    “你啊……”瑞珠笑着摇摇头,薛玲珑趁机笑着又加了一句:

    “王爷恩情玲珑以后终会有报答之时——”

    被薛玲珑缠祷有办法的瑞珠终于点了点头,到了晚上楼的酒宴虽是薛玲珑做东但真正喝了个昏天黑地的却是瑞珠,薛玲珑中途退场不知所踪,大家也全都心照不宣的继续和乐融融,那个施青虽然一直也跟着这堆纨绔子弟娶没有过胡闹,但不知为什么这次喝得最多、倒得最快的却正是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人,喝到最后,十几坛清泉佳酿倒空去后暖阁里还能站着不倒的人也只剩下瑞珠一人,那些不管是真醉还是假醉的人全都被小倌儿们歪歪扭扭的搀着去了房间,瑞珠摇摇晃晃的站在空了的暖阁里不知想些什么的愣了半天,终于发现她一直感觉不对的地方——她身边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呢?好像有点空……

    少了荷包?

    呜……荷包没丢……

    那……是挂佩?

    挂佩也没丢……

    扇子?

    她没拿扇子啊……

    到底少了什么?

    少的好像还是个活物……老是泪眼汪汪的……会摇尾澳……

    哎?小白呢?今儿个尘寰没出来是因为一定是在阁子里等薛玲珑呢……那小白怎么没下来啊?

    小白……

    “小——白——”瑞珠微醺的一边走一边高喊了一声,刚出了暖阁向着佾情的屋子走去没几步,瑞珠就被脚下一个东西绊得一个踉跄,低头一看,只见是那个早就应该被哪个小倌儿扶回房里的施青正软趴趴的横在地上,瑞珠摇摇晃晃的蹲下身,戳了戳一张不难看的脸红得如同猴子屁股一般的施青,笑嘻嘻的喊了一声:

    “施——大——人——怎没在房里睡,跑到这边凉快来了?要——不——要——我帮你喊个人过来,今天晚上大家都要快活快活嘛——”

    “嗯……王、王爷,施青已经醉、醉了……不能再喝了……”施青昏沉沉的睁了睁眼,摇摇晃晃的摆了摆手道,“嗯……那位、那位小兄弟……别、别脱衣服……我不是……嗯……别拉、别拉我……我……要去找仙子……嗯……白衣……”

    “白衣?我还红衣呢!”瑞珠大笑着站起身,因为起得太猛所以脑子里晕了晕,刚一转身,就一头撞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王爷?看来您今天喝得也确实不少啊!”薛玲珑笑嘻嘻的一把扶住瑞珠,挤了挤眼睛,薛玲珑笑眯眯的把嘴凑到瑞珠耳边笑道:

    “王爷还不快去找佾情?现在佾情一定已在屋子里等王爷等到不耐烦了呢!玲珑既已称心如意,当然不会忘记报答王爷了……”

    瑞珠斜着眼睛看着薛玲珑一眼,吐了口热腾腾的酒气,笑问道:“你这样做可有些不地道啊……人家把热腾腾的身子给了你……你却吃饱了就跑?难道说还有哪里的温柔乡在等你不成?

    “这个王爷您就有所不知了,刚才我干奶奶府上派人来叫我,说我那干小舅突然病重,要我回去看看……我寄住在人家府上,即使是干亲……这个……也要有所顾及是不?”薛玲珑苦笑着答道,瑞珠哈哈一笑,重重的拍了拍薛玲珑的肩一把把她推了出去笑道:

    “既然是有病人在等,那你就快点去吧!哈哈……干小舅……莫不是你那干小舅其实是看上你了,现在生病也是因为心病不成?”

    “王爷千万不要随便说笑啊——”薛玲珑又是苦笑、又是忧心忡忡的叹口气,急匆匆的往大门走去,瑞珠望着薛玲珑的背影莫名其妙的笑了一阵,忽然又弯下腰,踢了踢横在地上的施青,笑问道:

    “喂——施大人——?你要找仙子——我不知道哪里有——不过这楼上现在就有个貌如的白衣少年正在独守空闺——你——用不用我帮忙把你送上去——一亲、一亲那个仙子的泽啊?”

    “王爷……嗯……王爷……莫说笑……施青……施青这般平庸之人哪配得上仙子的垂怜……不要,不要,我在这儿……嗯……我在这躺着就好……在这躺着就好……”施青醉醺醺的嘟囔了间,瑞珠‘咯咯’的笑了几声,站直了身子刚要走,忽然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叫,随后就看到一条净白的身影从靠水的阁楼窗上飘飘然的飞跃而下,‘咚’的一声栽到了水里,原本醉翟迷糊糊的施青被那声惨叫惊得打了个颤,稍微找回点神智的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向四周望了望,迷迷糊糊的问:

    “怎么了?杀、杀鸡了?”

    “呵……”瑞珠莫名其妙的弓着身子低笑,边笑边慢吞吞的道,“谁知道——跳湖——还真是想不开啊——”

    “跳湖?天气有这么热了么?”施青咕哝般的小声说,一边扶着长廊上的柱子努力站稳一边迷迷糊糊的往那黑漆漆的湖里望,只听见那刚才惊叫的声音在阁楼的窗上呜咽了几声,突然哑着嗓子哭叫道:

    “救人!快来救人——我极子、我家尘寰公子跳湖了!快点来救人啊——”

    “尘寰?”瑞珠笑着摇了摇脑袋,望着那个在水里沉浮了几下就没了动静的白影,笑呵呵的喃喃道,“沉得到快啊——看起来确实是想不开啊——”

    “尘寰公子……”原本满脸醉意的施青喃喃的把那个名字反复念了几遍,脸上的神慢慢越变越古怪——

    “尘寰、尘寰公子跳湖了?”

    瑞珠斜着眼睛望着满脸惨白的望着她,求证一般低问的人,忍不住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既然上面喊救命的人说是他,那就应该是他——你老看着干什么?你想救还站在这儿干嘛?再晚点儿捞上来的可就是尸首了——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去救——?”

    瑞珠一句话还没问完,只看那施青突然疯了一般跌跌撞撞的扑出长廊,随后只听‘扑通’一声,施青就连滚带摔的跳进了湖里。

    瑞珠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会游泳的施青在湖里‘扑腾扑腾’的挪向那个已经没了动静的白影,笑眯眯的看了一会儿,居然看到连用狗刨式都称不上的姿势游泳的施青把那个纤细的白身影连抱带拖的给拖回了湖岸上。

    “呜呜……主子……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呜呜……主子……你倒是睁睁眼啊……”司月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扑在了尘寰身上,施青狼狈的擦着脸上的水,手足无措的四下张望着大喊起来:

    “王爷!王爷!您快来看看——尘寰公子他、尘寰公子他不行了——”

    “叫什么叫!我又不是阎王——他要真死了——你叫我我就能让他活过来?”瑞珠摇摇晃晃的走过去,不耐烦的给了那个叫起来杀猪一般的人一个暴栗,俯下身摸了摸男人的胸口,瑞珠低笑了一声,道:

    “放心吧,你把他——把他翻过来控控水——这心还跳着呢——实在不行你就嘬他两口,给他吹口活气——哈哈——他准醒——”

    “王爷?王爷?”被冷水一激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的施青惊慌的又叫了几声,但瑞珠偏偏像没听到一般摇摇晃晃的走回长廊,司月爬在他主子冰凉凉的身上呜呜的哭,施青望了望地上尘寰在月下更显惨白的脸,终于咬咬牙,半拖半抱的把尘寰细瘦的身子翻过来,用膝盖顶着他的胃,重重的拍了几下,只听一直没有声息的尘寰突然‘哇’了一声,把顶在气门上的污水全吐了出来。

    瑞珠摇摇晃晃的一边笑一边走向佾情的阁楼,笑着笑着突然莫名其妙的感觉什么有趣一般的拍了拍手,一边拍手一边高唱起一首原本在电视上听过的古曲来:

    “污沟贮浊水,水上叶田田……我来一长叹,知是东溪莲……下有青污泥,馨无复全……下有红尘扑,颜不得鲜……物犹如此,人事亦宜然……托根非其所,不如遭弃捐……昔在溪中日,叶媚清涟……今年不得地,憔悴府门前……”

    第四卷 126 恩

    “小——白——你家王爷来看你了——快点摇着尾巴出来——”

    瑞珠摇摇晃晃的敲了敲紧闭的门,笑吟吟的大喊了两声,门没有开,只听到门里似乎有人模糊的呜咽了两声,随后就有‘簌簌啦啦’的声音响起,瑞珠皱皱眉,又等了会儿,忽然大笑一声,后退一步飞起一脚重重的踢在从里别住的屋门上,只听屋门‘嘎啦’一声巨响,顷刻间摇摇晃晃的整扇向里倒下去。

    “呵……力气好像用得有点大啊……”瑞珠‘咯咯’笑着一边念叨一边走进屋子,摇摇晃晃的走到落着粉红纱帐的前,瑞珠一撩纱帐大吼了一声:

    “傻小白,你这么早就睡啦——咦——我怎没知道你喜欢被绑着睡——?”

    “呜呜呜呜……”

    “哎?小白——你的旗杆怎么竖得那么挺啊——”

    “呜呜呜呜……”

    “呜呜什么啊?你这模样不乖哦——”瑞珠又醉醺醺的‘咯咯’笑了声,大开的窗户外面似乎传来重物落地的‘哎呦’声,瑞珠笑眯眯的对向只被剥了皮的兔子一样赤条条的绑在上的佾情又左右看了看,忽然站起身两手一拉,连单带褥子的把小白卷成了个被子卷,一转身就抗在了肩膀上。

    “哈哈哈哈——小白——乖乖跟王爷回家——王爷家里有狗骨头——哈哈哈哈”

    瑞珠抗着被子卷大步流星的走出楼,期间她好像还被什么人拦了拦,不过当时她正在一边大笑一边自己打着拍子唱什么‘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手持绿玉杖,朝别黄鹤楼……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与人游’,所以瑞珠只记得自己像赶苍蝇一般的挥了挥手,随后那个刚才还拉着她不让她出门的仆役就不见了踪影,等她把她抗着的被子卷放到马上、自己也上了马以后,她还记得跟着她的怜在一旁神古怪的望了她一眼,犹豫的问了一句:

    “主子,您带的那是什么?”

    她也不记得自己答没答,只稍微还记得她当时一边一遍又一遍的吼着最后那句‘一生好与人游’一边打马飞奔着回了府……嗯……再然后、再然后她就像现在这样,酒醒以后满脸黑线的坐在航的屋子里,就差像她平时教育小白那样两只手抓住耳朵在地上一跪说自己错了——

    “王爷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想必也早已饿了,一直呆着不吃莫非是嫌航这里的东西不能入嘴么?”

    瑞珠摸摸的抬了眼,瞄了瞄航温如润玉般的脸,咽了咽口水,终于低着脑袋讷讷的哼唧了哼唧:

    “……航……”

    “王爷要嫌航屋里的房难吃,就请自便好了——”航转过头,虽然面上在作若无其事但心里却早已被酸溜溜的东西填了个满,桌子上的菜满满的摆了一整桌但他看着却只觉堵心,瑞珠犹豫了半晌,终还是讨饶般的哼唧了一声:“航……我昨天晚上喝得有点多……”

    “只是喝得有点多?”航瞥了一眼瑞珠一大早就又白又黄的一张脸,心里虽然有些心疼,但那酸溜溜的东西一浸就连那点儿心疼也变得酸溜溜的,压了几压,航终于还是没压住心里那口酸气,皱起俊秀的眉,航冷哼了一声道:

    “现在这天光也快中午了,想必现在京城里也早把纳兰王爷昨晚的英勇事迹传遍那东南西北四个城了!昨晚王爷可真是威风得意得紧啊!半骑马在城内狂奔、撞伤巡城校卫、还、还、还打伤了勾栏院的仆人杂役、把楼的魁公子绑了、绑了回府——王爷也算出尽风头啊——”

    “航……”瑞珠低着头,哼唧了几哼唧,突然开始搬着自己坐着的椅子以乌龟的速度和耐心一点一点的蹭向航,航只感觉自己话里的酸气越说越浓,心里明明知道自己不该生气,可一想起来现在瑞珠房里待着的那个男人,心里的酸气往上冒,他虽不知那个男人究竟长得什么样子,可听说这个被瑞珠作保的小倌儿长得异常风妩媚,而且、而且昨天瑞珠还是把那个小倌儿给——给——

    “航——”瑞珠终于磨磨蹭蹭的挪到了航身旁,哼哼唧唧的叫了一声,航原本打算一扭头的不理瑞珠,可瑞珠却可怜兮兮的一转身子,把半个身子都软趴趴的赖在了航膝上,航的膝盖软了软,一颗被浸得酸溜溜的心就不争气的‘咚咚’跳了起来。

    “是我不董…我以后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嗯……航你别气了……小白……不,是佾情那边我想办法解决了他……反正我之前也是打算让他参加完百宴就赎身回家去的,现在既然已经把人把带了出来……那我就叫人把银子私楼,然后直接叫他回家就行了……”

    “……”航强忍着自己被瑞珠那娇滴滴的软言细语弄得‘咚咚’乱跳的心,咬了咬嘴唇不说话,瑞珠枕着航的膝忽然长长的叹了口气,用头蹭了曾航的腿,可怜巴澳嘟囔了一句:

    “航……我胃里疼……脑袋也疼……呜……”

    “你——让你以后再喝那么多——”航攥了攥拳,终于还是没能忍住的伸出手,一边嗔怪一边轻轻的帮脸还黄白黄白的瑞珠按起太阳||狂c|,瑞珠咕哝着又用脑袋蹭了蹭航的腿,眯起眼睛努力不让自己露出笑的接着嘟囔着说:

    “我——还——要————航——喂——我——”

    “想吃自己动手……”航低着头,瑞珠的瞟了一眼航喜怒不露的脸,又腻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爬起来往自己确实已经饿得不行了的肚子里划拉东西。

    “多喝点粥……别吃太多油腻的……当心一会儿反了胃……”航半皱着眉细细的叮嘱道,瑞珠舔了舔沾上芝麻的嘴,又瞟了一眼航温玉半细润的面庞,忽然眨了眨眼,捧着粥碗凤眼妩媚如丝般的腻了过去,讨好般的小声道:

    “来,航也吃口粥……你即使生气也千万别饿着自己,唔,这粥清口的很……”

    航被瑞珠那刻意妩媚了的眼波弄得胸口紧了紧,终于不情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