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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花开(还魂女儿国)第18部分阅读

      四时花开(还魂女儿国) 作者:未知

    打开看了看,然后抬起眼睛望向一直不远不近的站着的掌柜:

    “这是?”

    掌柜笑着点点头,赞了一声:“好眼力,这是龙延出品的名贵品,名为情。”

    “不会是不正经的东西吧?”瑞珠一听名字,眉毛便情不自的跳了跳,那掌柜听了笑道:

    “若是正经的东西被不正经的用了,那您可也要说是那东西不正经么?”

    瑞珠也笑,笑问道:“可以试试味吗?”

    掌柜点点头,转身走去别的屋里,一会儿的功夫拿了一个小小的铁盏过来,瑞珠看着那掌柜拿出一把银制的薄刃匕首少少的剜了一点儿,放到那铁盏上,拿着火折子把那点着了,一会儿的功夫一股似浓似淡让人摸不到究竟要怎样形容的味道便飘了出来。

    瑞珠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静了半晌才喃喃的咕哝了一句:

    “好……”

    “这本应该用烤得才能发挥出最极致的味道,不过我这里只是做买卖的店铺,不是品的雅舍,所以只能点起这让您粗粗的闻闻味道,您若满意这味,不妨把这买回去,慢慢烤了细品……”

    “瑚害的味,一闭眼就感觉自己身旁靠着个肉腻骨的孩子似的——”瑞珠慢慢睁开眼,笑着道,那掌柜在一旁听了也笑起来:

    第三卷 75

    “这之所以会名为‘情’,就是因为它的味道实在与众不同,听说就算是在盛产名贵品的龙延,这种也只有富贵人家点的起,不过若是单论味道,比它好的还是有,但是这种的奇特做法却也使这种成为奇货可居的一个宝物……”

    瑞珠被挑起好奇心的‘哦?’了一声,那个掌柜笑了笑,接着道:

    “传闻这种的做法,说起来也是相当绮丽……听说要做这种首先要先选一个八到十二岁的貌的男孩子,三年之内不可让他沾染任何荤腥的食物,每天三餐还要辅以特殊的草为食,三年之后每个月用特殊的料让那个孩子做蒸熏,为的只是把那孩子体内的脂引出来,做完蒸熏后的三天,每天都可从那孩子身上收集到5分之一两的脂晶,然后再加提炼就会做成现在看到的这种了。”

    瑞珠听完,半天没有说话,心里原本有那么一点想买这的愿望被这种恶心扒拉的制作方法给熄灭了——原来这种是用人身子的排泄物制作成的(至少也是新陈代谢的产物),若是那些有钱没处的老人或是喜欢附庸风雅的闷墨客,没准儿还真会为了这种说来绮丽实际俗庸的制作方法而臭捧这,可是瑞珠只要一想这是从人身上跟搓泥丸子似的搓下来的,身上就一阵鸡皮,说得好听些是硬少年的体脂做的,可谁知道这话是真是假啊?听了这番话再买了这,就算这的味道再好,买回家点了也只是对着这的味道意那个幻想中的每天跟羊似的吃吃草的少年吧?而且如果这其实不是用‘貌’的少年做的原料基地,那点着这意岂不是跟傻子没分别了?要是再赶上这泥丸子实际上是从一个眉秃眼小的丑少年身上搓下来的,呕——

    瑞珠被自己的可怕幻想弄得一时说不出话来,那掌柜最是会察言观,眼见瑞珠的神情并未露出向往神,心思一转就已知面前的人虽然看着阅历青嫩,但心思却有异于常人之处,掌柜目光一转忽的笑了笑,低声道:

    “这的做法说来绮丽但其实不过是渝哄那些没有见识却又故作风雅的人,像您这样的人自然不会被这种听来情、其实低俗的传闻迷惑,俗话说买宝看的还是货好不好,您可满意这的味道?”

    瑞珠听那掌柜本来是极力鼓吹那的制作方法,但现在却又突然话锋一转说那种制作方法不过只是传闻,心里也明白今次遇到的是个极为精明的生意人,所以瑞珠想了想,终于还是微微笑了笑,很干脆的问:

    “怎么卖?”

    “与金等价”掌柜也相当干脆的回答,一旁的惜玉听到了被唬了一跳,睁大眼睛从鼻子里微微的哼了一声,瑞珠知道惜玉那一哼中的意思是在说‘你这真值这个价钱么?’,那掌柜也不所说,只微微笑着望着瑞珠。

    瑞珠又瞧了瞧那装的木匣子,微微沉吟了一下,低问:

    “你这匣子里装了多少?”

    “这种东西本身就不重,我们店里也绝不会卖那种掺了紫砂粉的次品,这个匣子里装的总共是七两,今年送这过来的游商已经回去了,若错过了这个,到明年六月为止都再也闻不到这的绝世味了。”

    掌柜笑得一脸诚实可爱,瑞珠在心里盘算了盘算,一两金等于十两银……一两银子可以在一个小店里三个人随便要酒要菜……她去酒楼点山珍海味也就不到三两的银子,一石上好的白米可以卖一贯七八,一石等于六十公斤左右,而一贯铜子等于一两银……综合起来来说,这一匣子的可以买小二千公斤的好白米,而这小二千斤的好白米堆起来能把她淹死……

    “可是觉得这价钱贵?”掌柜见瑞珠目光闪烁,忍不住笑着问。

    瑞珠点了点头,如实的做了答:“的确贵。”

    “那意何价?”掌柜笑容不变的低声问,瑞珠想了想,忽然也微微的笑起来。

    从衣服里拿出钱袋,瑞珠把那个沉甸甸的银子袋在柜子上倒了干净,然后指着里面黄白相间的散碎金银道:

    “我今儿本也没多带钱,这里的金子大约有四五两,银子也应该有二十多两,买你这,可够?”

    那掌柜用眼一扫柜子上散碎金银,笑着点了点头,说了声:“够了。”

    那瑞珠虽把银子掏了出来却也没说要买,只停了停似乎在仔细闻着什么味道,那掌柜见瑞珠不说话,就又笑着问:

    “可是对这的味道还有什没满意的地方?”

    “没有……”瑞珠也笑,“不过我在进门时似乎闻到你这店里似乎有什么酸酸甜甜的味道,如今这一点过,那味道反被盖了过过去,倒寻不着了……”

    “……说的可是蜜饯荆黎果的味道?”掌柜想了想,一双眼睛又在白白胖胖的脸上笑成了月牙状,瑞珠一双凤目闪了闪,本人作惊喜状的笑着拍了下手:

    “就是那个!”

    “那荆黎果腌的蜜饯是若狭的特产,本不值什么钱,不过因为是在下内眷嘴里的爱物所以那么做游商的朋友总是会给小人带一两坛过来,若是也喜欢那种东西,不妨带走些,也全当对对本店生意的照顾——”

    瑞珠和掌柜一起把眼睛笑成了月牙状,点点头,瑞珠指着那个装的木匣,笑着道:

    “如此说来就麻烦老板帮我把这个包起来了。”

    片刻之后,怜帮瑞珠拿着用宣纸包好的料和瑞珠、惜玉一起走出了门,那边的惜玉帮瑞珠牵过马,忍不住对笑得眼睛一直眯成月牙状的瑞珠低声道:

    “主子,还是我帮您拿那个坛子吧——”

    “不用了。”瑞珠拎着佣布包裹好的包袱,上了马以后就一手拿缰绳一手抱着它。

    那个坛子至少有一个五斤重的小西瓜那么大,惜玉在一旁狐疑的瞥了一眼又一眼那个坛子,不明白自己主子既然也觉得那贵却为什没砍价而只要了一坛子男儿爱吃的蜜饯果子。

    “您可是要把那送给航公子?”上了马的惜玉突然笑得有点贼兮兮的问,瑞珠慢吞吞的摇了摇头,看了看手里抱的坛子忽然问:

    “你俩可知府里能不能找到那种小小的,可以一斤装一个的小坛子?”

    “您找小坛子干嘛?”惜玉迷惑的眨了眨眼睛,瑞珠望着她笑笑,回答了两个字:

    “送人。”

    碧玉堂中,体态微丰的掌柜一直望到瑞珠三个人骑上马走了,才转过头走向分开屋里屋外的落地竹帐,走到竹帐前,掌柜笑容满面的低声道:

    “你可瞧仔细了?听说凤栖国的当今圣上与那人有三分神似,特别是眉宇之间的感觉更像几分,这位瑞珠王爷也算是个有趣的人,若不是我看到了她腰上那块当年由我亲自奉上的若狭宝佩,如今还真不敢认她了,细说起来她那模样比前几年真是有了挺大长进,主子把你派出来也算你好福气,这凤栖的皇族单我见过的便是一个比一个精神英武,只可惜你目前的目标不是她,否则刚才我便可给你们安排一个偶遇,看到你这模样,那别说是卖她七十两银子,就是卖她七百两我也肯定她会乖乖的掏钱……”

    “……”那落地的竹帐微微的动了动,一股沁人心脾的腻滑暖媚的气似浓似淡的从竹帐里飘出来,那个一直笑容可掬的掌柜突然收敛了笑容的皱皱眉,冷冷的哼了一声:

    “快点吃点药把你身上那股狐媚的气压压!这儿没你能勾引的人——”

    竹帐又无声的动了动,掌柜撇了撇嘴,回到紫木的茶桌旁又坐下,一股凉风吹来,把那沁人的气渐渐吹得淡了,竹帐里的少年默不作声的转过身,退了下去。

    第三卷 76

    回到王府,瑞珠让怜找来了四个干净的小巧坛子,洗干净以后又翻着控了干,等到吃过晚饭以后瑞珠就拿着双干净的象牙筷子一颗一颗的把大坛子里的荆黎果望四个小坛子里分,整整分了将近一个晚上瑞珠才把那四个蓝靛青的白玉瓷坛装满,见那坛子里还剩下几颗,瑞珠就给怜惜玉嘴里一人塞了一颗,其余的全装进自己嘴里。

    “酸……”

    惜玉一张小脸怕酸得皱成了一团,不过等把整颗蜜饯果子都吃了下去那张小脸又有些得意洋洋的说:“味道还不错,难怪听说宫里好多男也特爱吃这种东西,本来这种东西不值什么,可到了宫里就变成了紧俏货,弄得那些王公大臣的内眷也一个个跟着风靡了起来,其实咱们凤栖国自产的蜜饯果子也挺好吃,不过就是味儿没这个这么勾人……”

    瑞珠含着满嘴的蜜饯,把那四个小坛子一个一个盖好,指着它们有些含糊不清的说:

    “嗯……航,茹叶还有蕈那里一人一坛……叫他们慢慢吃,听说常吃可以养颜……”

    惜玉和怜笑着对望了一眼,各领着人抱着坛子出了去,瑞珠用力闻了闻飘得满屋都是的酸甜味,把嘴里急涌出来的口水都咽了回去,抱着剩下的最后一坛蜜饯,瑞珠拖拖趿趿的走到一直默不做声的站在屋角的四儿面前。

    “这坛送你,之前在宫里吃了你不少,这个算还你的。”

    “……”四儿慢慢抬起一直遮在眼睛上的睫毛,静静的望了瑞珠一眼,瑞珠见他不接,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向前递的姿势,不动也不说话,两个人沉默了半晌,四儿终于一声不响的把瑞珠递出来的瓷坛接了过去,瑞珠咽咽口水,有些留恋的望了四儿手里的瓷坛一眼,拖拖趿趿的走回桌牛

    不大会儿的功夫怜和惜玉都各自回了来,怜见最后一坛蜜饯被拿到了四儿手上,眼睛闪了闪却没说话,惜玉瞟了瞟自己的主子,向怜挤了挤眼睛,瑞珠假装没看见惜玉那张做鬼脸的脸,但没过多久瑞珠就突然想起一般的问惜玉:

    “你今天选了什么?你拖拖拉拉的最后一个上的马,别告诉我你在店里磨蹭了半天什么也没买——”

    惜玉原本仿佛看破了自家主子的小秘密一般正得意洋洋着,却没想到突然被瑞珠一把抓住了自以为藏得很好的小辫子,怜在一旁看到惜玉一下僵起来的脸,忍不住笑了笑,惜玉红了脸讷讷的扭着身子然回瑞珠的话。

    瑞珠见惜玉那局促的样子,心里暗笑,正要开口再为难为难她,一旁的怜已先开了口:

    “主子也别为难她了,惜玉平时最是小气,领了月奉也只知道存起阑知道到底要攒给谁,她买的东西自是拿不出手的,只是不知谁那么可怜,不但要受她这小气的礼物、以后还要时时的念她这么大的好!”

    惜玉被怜的话刺得像被踩了尾澳猫一样乍起了毛,但是顾忌的看了看一旁的瑞珠,惜玉就算再怎棉得牙根痒痒也不敢像私下里那样立时扑过去掐怜的痒痒挠,只能又气又窘的狠盯了怜几眼又鼻子里哼了几声,怜平时总是被惜玉的一张坏嘴招惹,这次借机报复了回去心里快活,面上却还要装作毫不在意的板着脸,瑞珠在一旁看这对双生子相互逗得有趣,一边在心里暗笑,一边还要安抚惜玉的又跟着那两个人随便说了半天的话,然后才被人伺候着梳洗之后睡了下。

    之后的几天瑞珠依然每天上午去航屋里,一边吃着蕈做的小点心一边看航和蕈练琴,原本到了下午就开始闲来无事的瑞珠又被惜玉很适时的提了个醒,开始为下个月的秋猎做准备。

    月总管听说主租次也要参加秋猎,马上兴致勃勃的也不管瑞珠之前已有猎服、非要请人给瑞珠赶制一身新的猎服不可,瑞珠被惜玉拉着每天下午在院子里笼,刚开始瑞珠还不知力道大小的拉断了一把弓的弓弦,断弦把脸颊给划出了道浅浅的口子,把一旁看着的惜玉弄得又是心疼又是兴奋,结果第二天怜就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把雕画精良的粗弦大弓,这次瑞珠也知道慢慢试,试出感觉以后就射,射出的箭倒是支支力透靶板,就是离靶心的距离差得实在不是那么一星半点,弄得惜玉还是在一旁又是兴奋又是可惜。

    自从瑞珠表现出很大的射箭天赋以后,惜玉就发誓一定要把她主子那潜在的武学素养给激发出来,如果不是瑞珠拼命拦着,惜玉早就让王府里的卫一人举一个靶子满院子转着让瑞珠笼用,弄得瑞珠在心里想想就冒冷汗,她不动的靶子还射不准呢,还射动着的,那一箭要是射歪了,还不一箭一条命啊?

    就这样瑞珠早上上朝、上午听琴、下午笼的日子过了三四天,瑞珠也渐渐对这种在阳光下洒落汗水无数的运动起了兴趣,惜玉见自己主子对射箭练上了瘾,也不再一副无聊的无所事事的样子了,就很明白的知道何时该急流勇退的做回了在一旁伺候瑞珠的位置。

    [难怪她上初中时那会儿班里上生理卫生课时放的录像里面,那个假么三道的辅导员给一帮小屁孩儿讲自己少年时期的如何对付情勃发时,愣演她围着操场一圈一圈的跑,看来这做运动的确可以减少饱则思的发作频率……]

    瑞珠一边兴致勃勃的重复着拉弓——射箭——再拉弓——再射箭——的动作,一边在心里暗自嘀咕,听着远处靶子上一声一声的重响,先甭管她射没射中靶心,就光听那声音她就觉得挺爽,射满了一个箭靶,瑞珠停下来接过身旁四儿一直捧着的帕子擦了擦汗,怜上午便被月总管拉去看给瑞珠做的那身新猎装,一直也没回来,惜玉刚才又不知摸摸的溜达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个四儿虽然平时也在瑞珠院子里伺候,不过因为太安静、瑞珠身边又总围着怜和惜玉,所以倒经常被人不经意就给忽略了。

    瑞珠接过四儿递过来的用冰块镇过的酸梅露,一口喝下,把碗交给一旁侯着的四儿,瑞珠溜溜达达的往不远处的凉亭里走,陪场子的卫在远处替换箭靶,四儿把空碗放好,不远不近的跟在瑞珠身后,瑞珠眼瞧着还差几步就进了凉亭,却被几丛树后的窃窃私语声惹得停了下来——

    “……小蹄子,今儿巴澳过来找你我,不会只是为了让我帮你主子递话而已吧?”惜玉压低着声音得意洋洋的低笑着,隔着树响起一阵衣服的‘簌簌’声,少年娇滴滴半推半迎的低喘声渐渐越来越响,瑞珠在这边听着,流汗,感觉自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僵僵的站在那儿听那边惜玉和那个叫雁儿的继续在树后面胡闹。

    过了一会儿,只听见惜玉‘哼’的一声轻笑,随即故意冷下声音低声道:

    “小蹄子,就知道自己舒服……”

    “好……好……你就放雁儿过去吧,雁儿、雁儿受不住了……”少年打着颤的哀求声似乎让惜玉更加得意起来,那边又一阵动作,只听少年最后一声低呼似乎被人用衣服闷到喉咙里的,过了好久,才听到那少年颤着声音有些微弱的低声道:

    “好,雁儿托你的事,你可别忘了,我家主子虽说脾气不太好但其实只是小孩儿,这前后都快十天了,王爷光和航公子和蕈公子混一块……我家主子嘴上虽不说,可心里确实苦苦的熬,就连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看着心里也觉得难受……”

    瑞珠在一边听得又是一头的汗,回头看了看跟在身边却一副无动于衷模样的四儿,瑞珠小心再小心的慢慢退了开去,茹叶……她这两天把茹叶都忘脑袋后面去了……那孩子……恐怕脸早青得不成样子了吧……

    那边瑞珠一边退一边在心里琢磨用个什么法子才能哄茹叶,这边树后面,雁儿正哀哀切切的说着,惜玉撒然轻笑了一声,拧了一把雁儿脸上的嫩肉,压低声音执拗的说:

    “你家主子不说?你家主子不说你能这么巴澳跑过来向梧汤吗?”

    “,好,你就别让雁儿为难了……”树后的少年又的喘了一声,一下按住惜玉又要妄意胡为的手,惜玉瞧了瞧雁儿红扑扑沁出一层薄汗的小脸,鼻子里虽然不愿意的哼了一声,却也没再多说的收了手,雁儿眨了眨水汪汪的秋水含的眼睛,忸怩了一阵才红着脸低下头的说:

    “你若是能帮雁儿这次……那雁儿随便什么都依……”

    惜玉被雁儿那忸怩羞臊的模样逗得‘嗤’的一笑,小声调笑着道:“还说随便什么都依我,你可说得出你里里外外还有哪里是我没吃过的?要我帮你也行,不过下次我要玩点吓人的样你可不许躲——”

    第三卷 77

    雁儿被惜玉说得小脸上一阵红白,水汪汪的杏眼也盈起了点点泪意,犹豫了半晌,雁儿终于还似乎咬咬嘴唇,怯生生的点了头,旁边的惜玉见了心中一阵大快,想抱住他狠狠的亲几口却又碍着现在是白天还是在大院子里,只能勉强忍了,但手脚却依然不闲着的又掐了几把雁儿腰间的软肉,雁儿被掐得眼里冒火的扭了扭,却记着自己这次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惜玉同意给王爷递话儿,所以只能可怜巴澳咬着嘴唇任惜玉在他身上上下其手,惜玉上下又摸了雁儿几把,见他满红耳赤、眼里噙泪的模样说多人就有多人,嘴上虽不说但心里却也开始怜惜他。

    两个人磨蹭了半晌,惜玉突然从衣服里摸出个龙眼大小的翠绿佩子扔给了雁儿,雁儿睁大眼睛拿着那个用红绳穿起来的绿佩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看得惜玉的一双眉毛渐渐倒竖起来,撇了撇嘴,惜玉忽然冷哼了一声:

    “怎么着,嫌我四东西不好是吧?”

    “怎么会……”雁儿见惜玉的面不善,连忙把那块绿佩急急的收了起来,咬了咬嘴唇,雁儿的从睫毛下望了望一副满不在乎模样的惜玉,心里慢慢漾起甜滋滋的味道,惜玉瞟见雁儿嘴角噙起的那丝甜笑,心里也暖洋洋甜丝丝的,故意清了清嗓子,惜玉目光一挑说了句:

    “还不走,等你主子一会儿扒你的皮呢是吧?”

    雁儿听了吃一惊的望望天,发现自己出来的时间似乎有些太久,连忙又央告了惜玉间,匆匆忙忙的离了开,惜玉心里得意洋洋的回到瑞珠笼的地方,见瑞珠早已换了个空靶重新射了起来,瑞珠看那小妮子暗自得意的模样也不点破,依然一箭一箭的射着靶子,只在心里琢磨茹叶的事——她还是,找个空去安抚一下那只小吧,要不然,变了刺猬,那麻烦可就大了——

    “主子……”惜玉一直守着瑞珠又射满了一个箭靶,才犹犹豫豫的小声叫了一声,瑞珠收了弓,接过四儿手里的酸梅露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惜玉皱着眉,讷讷了半天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她原本心里就瞧不起茹叶,恨他原来仗着主子宠他就在王府里肆意横行,更讨厌他如今还作张拿乔的装出尊贵模样,若不是她之前答应了雁儿她才懒得让主子想起那个小奴才,要依着她的子,她巴不得主子干脆把那个小奴才扫出院子她才高兴——

    瑞珠见惜玉吭吭叽叽的一副为难模样,想起刚才听到的对话,知道这小妮子是想替茹叶递话却又不好意思开口,瑞珠在心里暗笑了一阵,才面上不动声的慢吞吞的道:

    “你去看看今儿个厨房里做什么,多摆一份到茹叶屋里去……”

    惜玉听了忍不住眼睛亮了亮,面上却还要装作平常的点头,瑞珠把弓箭扔给惜玉的往自己的院子走,惜玉把弓箭递给一边的侍从,自己亲自去厨房嘱咐,瑞珠会到自己的院子,直接到洗房用温水把汗津津的身子洗了个干净,因为已经是下午,瑞珠怕头发干不了所以就没洗头,就算这样,回到自己的房里以后瑞珠依然叫四儿帮着把她的头发打散了重新梳了个样子。

    怎么说她今晚也是要去见小的,不打扮得精神点儿怎么能叫那只嘴刁的小乖乖的顺下毛来听她安抚?

    让四儿帮着重新梳过了头发,瑞珠正站在铜镜得意洋洋的欣赏着镜子里自己整齐俊俏的模样,却没想到怜从外面进来,看到她重新梳洗打扮过的样子,愣了愣才笑道:

    “我还以为王爷一定是忘了,没想到王爷为了去赴薛大人的宴还重新换了衣裳……”

    瑞珠怔怔的望着怜,眨了眨眼,怜见瑞珠的模样,愣了半晌,忍不住试探的小声问:

    “难不成主子……其实是忘了的?”

    “呵……”瑞珠干干的低笑了一声,忽然问了一句,“那个薛大人的宴会是在什么时候?”

    “酉时。”

    “那么……”瑞珠看了看天,又望了望镜子,她打扮得这,当然一定要给小看……

    回身坐在椅上,瑞珠让四儿把她脚上刚换上的软底儿缎鞋换成了外出用的银面厚底儿的飞鸟过云靴,然后站起身向着怜笑笑:

    “既然是早就答应了人家的,自然不能爽约,咱们早点过去,我露个面就走。”

    怜轻轻点了点头,想了想低声道:

    “那位薛大人这次办的琼华宴请帖上虽什么也没说,不过听月总管说这位薛大人的生日好像也在这几天,月总管见您之前收下了薛大人的请帖,就特地替您备下了一点贺生的礼品,共有三品,品次各有高低,您……”

    瑞珠听了略沉吟了一下,转头道:

    “王爷府里的东西恐怕没有拿不出手的东西……送什么你让月总管自己看着办,她那天既然没说是要庆生、那帖子上也没写,那礼物就别今儿个送了,明天一早找个机灵懂事的下人别太声张的把东西送过去久。”

    怜听了应下来,转身吩咐侍从把话传给月总管,瑞珠带着怜从侧门骑马出了府,一直走到上次去过的城西,瑞珠才勒了勒马用目光询问怜下面往哪走,怜一带马,瑞珠看到转过一个药材铺子有一条小胡同,就催马往里走,走了十几步原本窄小的胡同突然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街道上的繁华比起瑞珠之前逛过的地方没有丝毫的逊,但买卖商贩多是小摊儿小铺,几个大院子临街而居,个个是朱门灰墙,越过高高的水磨砖墙,可以隐约看到围墙里一片红柳绿,整齐的青灰砖房也是层层叠叠,单看模样倒有几分富贵人家的深闺大院的感觉,唯一与一般的住户不同便是这些个朱门大院外每家都用细竹挑着一串红的气死风灯,个个耀眼醒目,灯下门边还各码着一排整齐的栓马桩,旁边有奴守着。

    怜卡到瑞珠目中的惊异,忍不住笑了笑,低声说:

    “能在这烟巷里开店的,背后都有京里有权有势的人顶着,那边的水月居和移阁全是京城有名的老店……哥儿们一个个都多才多艺,听说里面不乏才貌双绝之辈,京城里的才雅客更是对里面的几位魁少年趋之若鹜……薛大人设宴的楼其实不能算是这街上的,不过上年楼的老板愣是用钱买下了紧挨着的民居,把楼扩大了一倍,这才靠地势硬挤进了这烟巷,不过贫自是比不上其他几个楼,听说那楼的老板为了能拼上这巷子里的其他楼还特意买进了几个年轻貌的清倌儿,现在还只让陪酒,说是要等开了,京里举行每年一次的品宴之后再让他们破身……不过这品宴里各个楼都会拿出自己最才貌双绝的哥儿,那楼能不能借着这机会提升名气还是说不准的事儿……”

    瑞珠听着怜的话,向那边一开始就吸引了她目光的大院又多望了几眼,心里暗自咋了咋舌,她知道做楼这行,客人求的是个新,能在京里待上多年却依然不见败势的‘老店’,可见其后面的后台不可小觑,再看看每个楼门口都统一的用竹竿挑着红灯笼,心里有些想笑的想这里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红灯区’。

    按着怜指的地方,瑞珠带马往街的东头走,让过一堆卖绣囊折扇包子手帕的小摊儿宏铺,瑞珠终于看到了街角高挂着的一挂红灯。

    眼见面前一溜新砌出来的水磨石墙,仿宫廷的墙沿儿上一排惹眼的粉纱灯,黑底儿烫金的招牌上楼三个字用灯晃着,瑞珠催马刚走到门口,一条高挑的身影已飞快的迎了出来,比拴马的奴更先一步拉住瑞珠的马缰,笑嘻嘻的拱手道:

    “王爷果然守信用!”

    瑞珠低头一望,只见面前来人一张微黄脸,一身商贾一般红底儿金的宽身万富袍,笑嘻嘻的脸上眉目也算清秀,只是眉宇间那股泼皮无赖般的感觉总令人产生‘这人真是朝中员吗?’的疑问。

    瑞珠在马上向着来人一笑,也抱了抱拳笑道:

    “薛大人好。”

    薛玲珑笑眯眯的望着瑞珠从马上翻身下了马,一转手把手里的马缰扔给了一旁的仆役,然后一把拉住瑞珠的手,一面得意洋洋的大笑一面拉着瑞珠快步往大门里走:

    “给王爷的请帖里虽然注明了是酉时,不过其实里面早有一干大人提前来了——我说我能请动王爷大驾,但那帮人偏偏不信,说是要等看我的笑话,如今王爷果然守了信,我倒要看看小三儿、小四儿她们要说什么!”

    瑞珠被薛玲珑过份的兴高采烈弄得有些发愣,仔细想想,如果她不复赴这个约那么怜、惜玉和月总管都一定会提醒她……可是眼前这个人的高兴也表现得太过火了些,总让她有种会惹上什么麻烦的感觉……

    第三卷 78 佾情

    一路穿过柳,小行了十几步瑞珠已被薛玲珑拉进了一个四处红纱垂地的雕梁阁内,那个薛玲珑一迈上台阶就兴高采烈的扯开喉咙大喊了一声:

    “看看我把谁给迎进来了?”

    瑞珠只觉眼前一,等到被薛玲珑拉进了门,才发现屋子里乱七八糟的或坐或站着七八个年轻子,桌子上已摆了不少的瓜果酒菜,另有十几个一身彩衣的少年或敬酒或喂菜的伺候在一旁,屋里的人见瑞珠被薛玲珑拉进了屋子,全都睁大眼睛直愣愣的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小三儿,小四儿,看到没有?王爷的人已在这儿了,你俩还有什么话说?”薛玲珑得意洋洋的指着坐在席间的两个的子笑问道,瑞珠望向这两个看上去二十上下的子,其中一个一身青衣的子率先清醒过来,苦笑着摸了摸鼻子,摇头道:

    “玲珑果然没说大话,王爷既然已经站在面前了,我和小三儿当然没别的话说了……”

    “光没别的话说可不够,你俩之前答应过我的珠霞簪和那坛二十年的浏伶醉都要给我老老实实的拿出来!”薛玲珑得意洋洋的一一指着还在发愣的众人笑道,“还有,其她人也全给我愿赌服输!你们答应过的什么可不许赖!明年品宴上你们手里的那枝钗要是敢投到别的哥儿身上,可别怪玲珑一个一个敲你们的脑袋!”

    “……”

    瑞珠望望洋洋自得的薛玲珑,又望望屋子里又惊讶又尴尬的其她人,心里渐渐明白原来这所谓的琼宴不过是一群京里的纨绔子弟聚会楼的一个噱头,想开是这个薛玲珑刚入京不久就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几个人一起逛楼喝酒还不过瘾,干脆就开始玩起了打赌的游戏,这个赌还不知怎地就打到了她身上,原本这对瑞珠也是无妨的事,她原本之前不过是因为这个薛玲珑是她的苦主儿、又直愣坦率得实在可爱所以才会随口答应来应她的约,而且瑞珠又打算只露个面就走,这里面有没有赌约对她来说一点关联都没有,可偏偏这个薛玲珑也实在是直愣坦率到了没心没肺的地步,竟然当着她这个事主就这么扯着嗓门把赌约给全抖了出来,这边瑞珠虽然还是感觉无所谓,可那一干亲子弟却实在尴尬得颜面扫地,连那个之前最快清醒过来的青衣子也只能苦笑着不停的摸自己的鼻子,一张嘴张开又闭上,就是不知该说什门能解了面前的饥荒——

    “你们全都愣着干嘛?之前不是说了如果王爷能来,你们全都自行罚酒三杯吗?难道你们还敢当着王爷赖帐不成?”薛玲珑笑嘻嘻的指着那个青衣子,眉毛挑了挑的拿起酒壶,“就从你来!”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自己来——”青衣子苦笑着拿起另一个酒壶,飞快的给自己倒了三杯酒,三个仰头把酒干尽,其她人一见也赶快纷纷效仿的自己倒上酒喝了,生怕这边薛玲珑再多说出什么要人命的话来。

    这边薛玲珑见屋里的人都老老实实的喝了酒,才笑容满面的指着那两个被她叫做‘小三儿、小四儿’的子,转过头对瑞珠笑着道:

    “我来给王爷介绍,这边两个是礼部中丞的儿,现任工部,与我一样都是司录……青衣的是张净红,灰衣的是张净晶,她家只有她们这两个闺,哥哥弟弟倒是一堆,她俩在家里排行老三老四,所以大家才管她们就‘小三儿、小四儿’……”

    青衣张净红一看薛玲珑手指向她,还没等薛玲珑叫出她的名字就已突然觉悟过来一般,慌忙的拉着她站了起来,可还是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就又被嘴快的薛玲珑抢了先,弄得那两俩哭笑不得的只能苦笑着向瑞珠抱拳施礼,张净红一张白净的面容微红的低头道:

    “下几人不知王爷大驾真会光临,失礼之处还请王爷海涵——”

    “……大家年纪都差不多,不用这么客气。”瑞珠望望屋里全是一副尴尬无措模样的众人,忍不住笑了笑,摇摇头低声说,把个张净红听了瑞珠的话眼睛一亮,抬起头正要说话,一旁的薛玲珑已大笑着推了一把她的肩,扯着嗓子道道:

    “平时就你闹得最欢,你老娘把你托给工部,就连你的顶头上司也没见你自称过几次‘下’,怎么这时候倒装模作样的打起腔来了?下下,你是在叫自己,还是在叫那个叫‘夏’的小倌儿啊?”

    张净红一张白净的脸被薛玲珑的一番话说得一阵青红,屋里已有其她人忍不住‘噗嗤’一声低笑出声来,若是旁人被薛玲珑这样三番两次的插科打诨污了颜面,只怕早已恼了,但那张净红却只皱着眉苦笑了半晌,心道这尴尬场面,能救场的只怕只有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薛玲珑——

    她们这些人谁也没想到这纳兰王爷真会被薛玲珑请来,本来一堆相熟的家子弟逛楼喝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这纳兰王爷是当今皇上的亲,虽没有实际的职但在朝中也是不可轻惹的人物,更何况之前的瑞珠在朝中是有名的温吞老实的子,从未听说过她有流连楼的传闻,不过后来这位王爷受伤休了将近三个月的朝事,听说子倒是有些转了,还有传出这位王爷之所以会病这么久是后来看上一个青楼小倌儿,和人争风吃醋又气病了的,先不管这街头巷尾的风言风语可不可信,只看现在这场面,她们要怎么把这位瑞珠王爷对付过去就是了……

    张净红这边正在乱想,那边的薛玲珑已拉着瑞珠的手,把其她几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人一一引荐给瑞珠,一圈下来,瑞珠已认清这屋里的一干子,基本上个个不是侍郎之就是尚书之,居任的也全是一干司曹司录的闲职,只有两个是京外大府府牧的儿,要等明年的文选,想必是被其母送进京来先疏通门路的,只等明年文选过后就又至少是个小。

    和屋子里的人一一认识过,瑞珠看出自她进屋这屋里的人就没有一时不尴尬失措,正想找个借口就此退出这个杂乱的地方,却没想到那个薛玲珑不等瑞珠开口,已抢先一步拉着瑞珠在桌子前坐了下。

    “王爷帮玲珑赢了小三儿小四儿的宝贝,玲珑还蚊好的谢过王爷——”薛玲珑得意洋洋的扫了张净红张净晶两,那两人微一发怔,已想起了她俩之前与薛玲珑打赌的东西,那坛二十年的浏伶醉还好说,另外一个被她俩做赌注的东西珠霞簪却是她俩的母亲新近为府里一个男宠买的宝贝,那个珠霞簪是个极有名的东西,当初她俩的娘为了买它费千金,那支簪的价值千金对她俩来说倒还不管什么紧要,让她俩头疼的是她母亲现在极宠那个新人,已送出手的东西她俩那个娘是万万不可能再要回来的,更何况这薛玲珑当初与她俩打赌时就说,她要赢了那支簪就要把它送给这楼里的当红清倌儿,就算她俩把那支簪骗了出来,若是以后被人瞧见簪子被戴在楼的哥儿头上,她娘就算不活剥了她俩的皮,也非要让她俩的屁股开一次不成……

    这边薛玲珑可不管那张家心里的许多翻来覆去,只洋洋得意的笑着给瑞珠斟满了酒,恭恭敬敬的举起杯,道:

    “王爷既然肯赏光来玲珑这琼宴,玲珑敬给王爷的酒王爷当然也是要不容推辞的喝的,这酒一喝下,王爷便是给足了玲珑面子,自此以后玲珑愿鞍前马后的为王爷提鞋坠凳!”

    众人全被薛玲珑那似玩笑又似真意的敬酒吸引住了注意力,瑞珠望了面前的酒杯微一犹豫,就笑着接过去一口饮了,那薛玲珑大叫了一声‘好’,转头又倒满了两杯酒,笑容满面的举杯道:

    “多谢王爷赏脸,这杯酒玲珑与王爷对饮——”

    瑞珠的说了一声‘不必客气’,又笑着把薛玲珑手中的一杯酒接了过来,仰头干了,一直注视着这边动静的张净红忽然先薛玲珑一步的又拿起了酒壶,给还未把酒杯放下的瑞珠斟上了第三杯酒。

    “王爷丰姿实在令净红钦佩,王爷可愿给净红这个面子?”

    瑞珠与面上虽盈盈含笑、但目中却精光四溢的张净红对视一眼,只低说了一句‘张大人也不必太客气’就把酒仰头干下,看着瑞珠神不动的连饮三杯,屋里的人一个个渐渐如重活过来的泥偶一般又都有了生气,屋里的气氛一下热络起来,每个人都想先一步给瑞珠敬酒,倒是最先给瑞珠敬酒的薛玲珑一边护着瑞珠,一边得意洋洋的大笑道:

    “一个个现在才想起给王爷敬酒?晚啦!王爷来了这么久,菜还没吃一口,曲也还没听一个,你们就想灌醉她是不是?这次的琼宴既然宴主是我,你们这帮人自然久听我的,想给王爷敬酒的人就先当众唱支曲或者和你们身边的小倌儿对了嘴儿,要不然,这王爷今儿就是我留给尘寰的,你们谁也不能碰——”

    屋里的众人见薛玲珑泼皮无赖一般的行径全都急不得恼不得的苦笑,瑞珠在一旁心里纳闷,不知薛玲珑口中的那个尘寰究竟是谁,眼见薛玲珑为自己挡了酒,她算了算自己在这宴上也坐了些时候,算给足了屋里众人的面子就想找借口离开,撒然听到阁口楼梯上一阵钗环响动,一抹绯的修长身影妩媚妖娆的出现在众人眼前,随着一股腻扑鼻的气,少年又哑又媚的声音撒娇一般的低响起:

    “薛大人偏心,佾情有哪里比不上尘寰?让薛大人不但自己守着尘寰,连新来的好大人都不肯分给佾情让佾情伺候……?薛大人若是真的看着佾情烦心,又何苦巴澳叫上佾情过来……?反正佾情也自知命苦,总是不能像尘寰一般遇上一位人好心也好的大人……”

    第三卷 79

    瑞珠有些发愣的望着如一股风般旋到众人面前的少年,只见那少年天生一付雪肌媚骨,精心修饰过的柳眉入深浅无,称着一双狐媚而细长的眼睛更显笑得妖娆柔顺,乌黑直顺、冰丝一般的长发用一朵粉玉刻的木桑高高的挽起,然后半是风情半是俏丽的偏着一边直直的散下,露出另一边的细长白皙的颈,连同一起露出来的耳朵白中透粉,细嫩小巧的耳垂上一点血玉的耳钉更称出肉的白细。

    众人的目光自这少年出现便再也落不到他处,一双双眼睛仿佛苍蝇见到蜜一般的盯到少年近乎半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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