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花开(还魂女儿国)第17部分阅读
四时花开(还魂女儿国) 作者:未知
的心结……季辛……
“到底……是什么刺在你心里?”瑞珠用力的扳过航一直背对着她的身子,眼见那张俊秀的脸变得越来越苍白,瑞珠的心也跟着一点一点痛起来。
“你也别睁开眼,”瑞珠突然飞快的俯下身,湿润的嘴唇轻轻的亲了亲航紧闭着的眼,“不管你喜欢不喜欢,只当我耍赖好了……”
航听着瑞珠的话语忽然慢慢的模糊下去,他灼热的身体突然一僵,瑞珠的手已握上他的中心。
“咱们两个之间,究竟横着什么……?”瑞珠一边小心的上下摇动被她握在手里的灼热男根,一边斟词酌句的小心问,她知道她这么做是有些卑鄙,不过人家不是都说枕边风最好吹吗?虽然她也知道不是什么事都可以用‘上’来解决的,但是她的第六岗悄悄的告诉她,这次她选择这种做法应该是没错的,像茹叶那么爆的脾气,吃饱喝足以后还不是乖巧多了?更何况这种o生活不满就很容易影响心情,心情一不好就容易多猜忌,一多猜忌就容易让更年期提前……
“……”航努力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滚烫了的喘息带出声音,瑞珠感觉自己手的男根又热又烫的悸动着,忍不住心里开始往外冒坏水的想肆意胡为。
“你喜欢我……”
瑞珠开始坚定不移的吹她的枕边风,听说枕边风吹起来最有效……瑞珠手握住航热滚滚的男根不再动,只用手指轻轻慢慢的揉搓那膨胀起来的肉嫩嫩的蘑菇头,航被瑞珠磨得身子难已自持的像弓弦一样的紧绷起来,手址挛的死死抓住身下的褥子,闭着气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我喜欢你……”
见眼泪都已经涌出来的航却依然死撑着不开口,瑞珠马上换另一种方式的说,航心头一悸,感觉自己的身子忽冷忽热,仿佛着了魔一般渐渐被瑞珠的声音吸去了神志。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咱俩为什没能好好的待在一起?”瑞珠有些固执、但也温柔的用指尖摩娑着那滚烫男根上顶端,航再也忍耐不住的轻轻‘唔……’了一声,身子向上弹跳了一下,瑞珠却用力按住了哭泣一般沁出蜜珠的蜜孔。
航无声的张了张嘴,泪眼朦胧的咬住嘴唇,瑞珠抬起眼睛,目光一接触到航一阵煞白一阵通红的扭起来的脸,原本想用卑劣手段威逼航说出‘喜欢她’的心一下软了下来。
有些沮丧的低咕哝了一声‘算了’,瑞珠仰起头轻轻的舔开航紧咬住的嘴唇,柔情蜜意的勾出航哽在嗓子里的一串破碎了的低吟,原本故意握住航男根不动的手也开始时轻时重的上下滑动起来,航被急涌上来的快感刺激得情不自的弓起身体。
滚烫的泪忽然从航紧闭的眼角涌出,航心疼难哪急速的抽了口气,一声压抑了很久的抽泣突然冲口而出:
“我……我确实喜欢过他……”
瑞珠被航这一声似哭似叫的抽泣弄得心头紧了紧,一股酸酸的感觉弥漫在了心头,上下摇动着航男根的手情不自的重了几分,航无法抑制的仰起头,声音变调的‘咿呀’叫了几声,瑞珠心头的妒火渐渐熄了下来,想了想觉得自己要是为那个早几百辈子前的事吃醋那岂不是傻了?航和那个季辛处朋友时别说是她,就连之前那个瑞珠都还没跟他认识呢,两个人之间就算真有什么暗自倾慕的想法也是‘黄瓜菜’,早凉了的,这边这个被送进王府六七年了,那边那个连孩子都生了,还能做出啥?更何况看航这样子,她敢保证他确实是喜欢她的,一想到这么一个温润如玉的人总时时刻刻受那种没有必要的烦恼的折磨,她就想叹气,一想叹气她心里的那些坏水就自动的‘汩汩’的往外冒——
“你们都干过什么?”
瑞珠突然用力的握了握航肿胀成小萝卜一样的男根,航猛一抽气,一声呻吟瞬时冲出了口:
“没有……”
“真的没有?”瑞珠坏人一般哑哑的冷笑了两声,航被泼了一头冷水一般身子瞬时变典热交加,被握住命根的身子没法挣扎的微微抖动起来,航的心头闪过一抹绝望,她不信——
“傻瓜——”瑞珠忽然用力的吸吮上了航变冷了的嘴唇,一直到被她吮吸的嘴唇快要滴出血一般重又涌上了血才住嘴。
瑞珠一边惩罚一般的用力揉搓着航早已湿漉漉的男根,嘴里微喷点酸意的低声说:
“没有脑子的人才会认为你们之间有什么,长一样的脸怎么了?那个季辛成心想让我嫉妒才说那种暧昧不清的话……你是宰相家的公子,他是皇上赐婚的先帝皇子,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你们想,你们也不敢……就算真敢弄点小亲小抱……我也、我也不在乎……我就不信谁会比我更能让你这身子感觉舒服——”
“啊……”
航的身子媚一震,瑞珠已翻身跨了上来,湿润而狭小的空间柔软的挤压着航已经涨出棱角的男根,航打着颤的轻抽一口气,再也抑制不住的抽泣出声,瑞珠低下头细细的咬着航红肿滚烫的嘴唇,的小声说:
“我知道让你一下解开这藏在心里这么多年的心结也是不可能……我只想让你记着,我是真心喜欢你……季辛的事……季辛的事我虽然刚才说了不在乎,可他能让你惦记这么多年,我若一点也不吃味也是不可能的事……可我信你,信你喜欢我……”
“哈……哈……嗯……啊……”
航费力的喘着气,手址挛的陷入瑞珠柔软的腰侧,任身体淹没在阵阵强烈的快感中,瑞珠汗淋漓的拢了拢颊边散乱下来的头发,航被朦胧了的眼睛半睁着凝望着光四射的瑞珠,心汁本的空洞渐渐涌满了又酸又甜的汁液。
“说声你喜欢我……”瑞珠一边动着一边俯下身,歪过头轻轻的抚着航被汗水打湿了的脸,航用力的抽了口气,颤抖的咬紧嘴唇。
“一句‘喜欢’也很难出口吗?”瑞珠轻轻吐了口气,感觉航在自己体内已濒临崩溃的边缘。
慢慢的抬起身,瑞珠让航的男根退到入口,航浑身打颤的情不自的向上挺起身子,瑞珠却默不作声的望着航泪水朦胧的眼睛不动,终于,航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身子抖了抖,带着些许痉挛的低喃了一声:
“瑞……瑞……珠……”
瑞珠深吸了一口气缓慢的把身子一点点的坐了下去,航重重的倒抽了口气,眼前一片白光闪过,整个人终于从极度的紧绷中释放了出来。
第二卷 71
总的来说瑞珠现在心里是从穿越以来最最快活的一日了,她终于伟大的把家里的三个男人一一的收拾妥帖了……
虽然一大早就被惜玉从航的被窝里给强拉了出来,不过自从她睁眼起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收敛过,航虽然从她一起来就也跟着醒了过来,可瑞珠怜惜他一直没睡好过,所以硬按着他不让他起。
“太阳都还没升起来,你起来做什么?”瑞珠穿戴整齐坐在航边笑吟吟的歪着头望着她眉目俊秀的航,航被瑞珠望得脸微微红了红,还是挣扎着想起。
“你再乱动我今儿不上朝了,专门待在这儿看着你。”瑞珠又一次把航按回了上,“昨儿我一直搂着你,也没让你睡好,你就在上多待会儿,睡个回笼吧,眼瞧着这原本温玉般的脸瘦成了小黄瓜样儿,你不难受我看着还心疼呢!”
航被瑞珠连哄带耍赖的又赶回了被子里,想起昨晚的缠绵温存,航被裹进被子里的身子微微热了热,一旁伺候着的清桐被瑞珠话里的隐意弄得大气也不敢出的僵在了一边,惜玉在一边笑嘻嘻的向他挤了挤眼睛,弄得清桐有点不好意思的想起他昨个儿被怜拉着在王府里溜达了一大圈,他一心只想拿好了补汤就往回赶,可怜却死活不说为什么的偏不让他回来,弄得他最后以为怜又在欺负他的又大哭了一场,把怜哭祷了办法才慢吞吞的把他带了回来,可一进院子就看到惜玉守在屋门外朝他们挤眼睛,等他走进些再一听,屋子里传出来的声音就算他没经过事儿却也知道里面正在做什么,怜和惜玉倒一付无所谓的样子,倒是他弄了个大红脸,然后又自己觉得委屈没用的的掉了几滴眼泪,那怜只不知从哪里又摸出了条干净手帕,也不多说话的给他擦泪。
“主子……”怜皱皱眉,望着瑞珠在上越俯越的身子,瑞珠叹了口气回过头可怜兮兮的望着怜低声问:
“我今儿能不能请病假啊?”
“主子啊……”惜玉皱起眉毛哀哀的叫了声,瑞珠已经整个人都笑嘻嘻的趴在了航身上,一旁的清通看得目瞪口呆的张大嘴,裹在被子里的航有些手足无措的僵了僵,最后终于还是轻轻的推了推瑞珠,在瑞珠耳边有些结结巴澳小声说:
“别、别再闹了……上朝是正经事儿……我、我不起了……”
“那你就这么一直等我回来啊。”瑞珠笑眯眯的轻轻蹭了蹭航的脸,航有些不适应的又僵硬了一下,瑞珠飞快的从上爬起来,神采奕奕的走出屋门,在心里一直不停的惦记着躺在上的航人的情况下,又坚持着在朝堂上充当将近一个时辰的大瓣儿蒜——
“航究竟喜欢什么?”瑞珠骑在马一边迫不及待的往王府走,一边问身旁的怜和惜玉,惜玉望了望自己主子既兴高采烈又有些神经兮兮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轻笑:
“这种事儿您还是问航公子本人比较快吧?一直到昨天为止您和航公子还生分得好像隔辈儿的仇人似的呢,您之前送给航公子的东西不是不管是什么都被退回来了吗?我看航公子大概是不喜欢那些世间的俗物,您要真有心讨航公子的喜欢,我倒可以给您出个主意——航公子身边那个清桐不是一直都跟着他吗?找个人向那个清桐打听一下不久了?”
惜玉一边笑嘻嘻的说着,一边得意洋洋的瞟了一眼一旁的怜,那怜被惜玉得意的眼神一瞟娶不恼,反而慢悠悠的晃了晃脑袋,非常镇静的说了声:
“我去问。”
瑞珠望着怜一张沉稳安静的脸想了想,露出一脸了然笑容的点了点头,又加了一句:
“一时问不出来也没关系,慢慢问,我看清桐也是个好孩子,别吓着人家。”
“咦?主子,您这句话可是准了怜的心思了?”惜玉忽然不甘心的大叫了一声,满脸委屈的指着怜大声说,“她那件事八字连一撇也没有呢!你怎么能就这么准了她啊——”
瑞珠有些莫名其妙的望着一付不服气表情的惜玉,然后通过一路的了解才知道,原来在凤栖国里,下人分契约和终生的两种,契约制的下人当然是约期到了就可以自己走人,但终生制的下人若想要成亲或者离府则需要主人的同意。纳兰王府里的下人除了怜惜玉是皇上送过来的,其余大部分都是月总管从瑞珠受封的领地里挑选过来的,瑞珠受封的领地虽说不大,但打理起来也相当的复杂,听说月总管还有一位就是负责管理瑞珠领地的大总管,因为凤栖国土地肥沃而且平地多,所以盛产农物,每年秋天收获完了以后到天这段时间是全国大部分人都很闲的时候,因为这个世界没有‘节’这个节日,所以冬日祭这个大部分人都没事做的传统节日就逐渐变得盛大起来,流传到今天冬祭已变成了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而每到冬祭时,月总管的就会带上大量的瑞珠封地的土产过来汇报一下过去一年里封地的管理情况。
“你若吃味的话,你想要哪个孩子我也准了你好不好?”瑞珠带着好笑的表情望着气得把嘴噘地老高的惜玉,惜玉一张小脸微微红了红,嘴角却满不在乎般的撇了撇,嘴硬的小声道:
“我才不想这么早就把自己定下来呢,反正我也不想多要,只娶一个老实听话的就行……”
瑞珠含笑的望了惜玉一眼,怜则干脆在鼻子里轻轻的哼了一声,一向嘴坏的惜玉这次却没再回嘴,只讷讷嘟囔了间,低下头嘴边的挂上一抹笑。
“送金银不成的话主子不妨试试送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骑在马上的怜忽然插口道,惜玉也眼前一亮的接口说:
“对了,前两天刚有一队若狭的私人游商进了城里,因为若狭一年中有大半的日子都在下雪,所以商队也只于夏初到秋初这段时间进出若狭,大一点的商队通常都是跟着若狭每年的进贡队伍一起来凤栖的,不过也有些小队的游商在夏秋两季从若狭和凤栖间游走,然后等到了冬天就去龙延那边,前两天进城的那对游商规模虽然小,不过应该也有些有趣的异国东西,主祖想给航挑点礼物的话不妨去那儿看看,我知道她们一般都在城西租地儿摆摊儿,这些人最多会待到秋猎结束,还有一个多月,主子哪天有兴致可以一起去逛逛——”
“就这么说定了,咱们明天就去——”瑞珠当下就作出了决定,“你们明早出门时别忘多带一件可以临时替换的衣服,可别再像那天似的,被人当冤大头给蒙了!”
瑞珠虽然不把上次被人蒙了的事当回事儿,可怜和惜玉却在一旁暗自咬了咬牙齿,虽然怜和惜玉都是聪明能干、也颇有些心机算计的人,可毕竟她们两个从小就跟在富贵主子身边伺候,自己在一般下人面前也算小半个主子,哪里懂得一般的市侩狡诈,虽说上了一次当之后这两个人立刻就去找有经验的买卖行家恶补了买卖东西的经验和诀窍,但被一个粗鄙的猎户给骗了的事却已成为两个人最丢人的一个经历,因此听说瑞珠要去逛街,这两人已在心里暗道她们俩明天陪主子出去一定要看准再行事,虽然半两银子买回只野猫不算什么,可被人蒙成以为自己买了的是只才最是气人——
第二卷 72
蕈慢慢吞吞的收拾了快一上午才犹犹豫豫的走向航的院子,昨天他是故意没去拜访航的,心里也是想给瑞珠和航一个机会,结果,果然听说王爷昨晚宿在影月苑里,这样蕈一直觉得有些愧疚的心才算彻底放了下来,心虽然放下来了,可莫名的心里又有些吃味,想想之前王爷看航公子的眼神和她话里那种浓浓的、令人为了窒息了的情意,蕈心里总有种酸酸的感觉,虽然王爷也曾对他说过喜欢他,可他心里总有那么点不确定,他知道自己不配那么命好,可是王爷又确实说过喜欢他……还说、还说他可以嫉妒……反正他只要一想起瑞珠在他耳边跟他说的那些话,心里就又酸又甜的绞着……绞得心痛,身子也跟着痛……
因为之前说好要和航学琴,结果昨天他却什么也没说的没去,虽然是想给王爷和航留个机会可毕竟是件失礼的事,所以蕈一大早就做好了赔礼用的素皮点心,可又不知为什么一想到要和航见面就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才拖过了早上,一直到太阳都高升了才进到了航的屋里。
在厅里正煮茶的清桐见是蕈来了,小脸微红的匆忙叫了声:“蕈公子。”
蕈有些惊奇的望了望目光情不自的往里屋望的清桐,怔怔的问了一句:“航公子还没起么?”
清桐被问得小脸更红,讷讷的张不开嘴,一句话出口,蕈马上明白过来的脸也跟着变得通红,心里暗骂自己实在是人笨心也笨,昨晚瑞珠既然是在这儿过的,那想必一定是……一定是……航公子早上起不来也是难免的,他实在是……
清桐见蕈的脸红得比他还厉害,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顷刻间也不敢再望他的变得左躲右闪,心里明白这位公子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可他极子还待在里屋的原因本来就不是那么能说出口的、那位公子误会的方向又更令人没法启齿,弄得清桐一时间觉得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小脸又羞又急得变得更烫,这两个同样心细腼腆的人就这样都尴尬窘迫的僵在了当地,最后还是蕈到底是大那么几岁的人,一边强忍着脸上发烧一般的热度一边把手里的食盒私清桐手边,还有些讷讷的小声说:
“这个……这个是我新做的,想请航公子尝尝……咳……请航公子保重身体……蕈、蕈过两日再来看他……”
“咦?不、不是——”清桐结结巴澳想叫蕈不要误会,蕈脸热心跳的硬把食盒塞进清桐手里,心想自己还是不要在这里多待,以后估计也不能再向前些日子那样时时过劳航公子作伴说话了,虽然他是真心倾慕这位航公子,可王府里的下人人多口杂,看这样子以后航公子一定会重得主子的怜爱,他若再这么一趟一趟的跑难免不会让一些间隙人说出什么趋炎附势的难听话来,他虽不在意,可坏话越传越坏,难保没有一天不会被航公子听了,就算航公子是个生高洁的人,不信这种风言风语,可他然愿多生这些是非,黑的就是黑,白的就是白的,他知道自己本来就不干净……但是和航公子结伴的事却是……他也不知该怎么说……反正……他好不容易有点干净的东西……他实在不想让外人再把它弄脏了……还有主子……他也不想让瑞珠听到那些不好听的话……一点也不想……
“你们在玩儿什么?”一个清朗的声突然在两人背后响起,清桐和蕈都同时遭到雷劈一般的震了一下,四只手同时一松,装了点心的食盒一下掉了地上,微白的素皮点心从摔坏的食盒里滚了出来,瑞珠一看滚了一地的点心,笑着俯下身拣起一个滚到脚边的吹了吹,放进嘴里。
清桐被瑞珠的行动吓得睁圆了眼睛,蕈面有些发白的抢上一步,拉长声音慌忙的叫了声:
“王爷——”
“怎么了?”瑞珠咬着点心模糊不清的问,蕈咬了嘴唇,皱起眉道:
“您怎么能吃掉在地上的东西呢?这个、您要是想吃点心,蕈可以再做啊——”
“这个是你做的?”
瑞珠轻轻‘咦’了一声,快速的嚼了几下,连吞带咽的把豆腐皮做的素陷儿点心吃了下去,“我说这点心怎么光看就让人想吃,原来是我家儿做的……味道比我在宫里吃过的那些点心好吃了不知多少倍,赶明儿你再多做点儿,我送进宫让我叔父也尝尝鲜——”
蕈被瑞珠的话说得脸跟眼圈一块儿微微的有些发红,瑞珠瞧着蕈微微低下去的小脸,忍不住轻轻拿手勾起蕈的下巴故意轻佻的问了声:
“夸你你还不高兴,难不成你觉得本王爷是那种为了讨人喜欢就说谎话的人吗?”
蕈本来因为瑞珠这一句话而弄得有些不知如何作答,可下一秒却感觉瑞珠的手指越来越不规矩的沿着他柔软的下颚不轻不重的按上他的喉结,无言却也暧昧的感觉让蕈忍不住红了脸,清桐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瞧着王爷也不避人的挑逗侍宠,脑袋里早震惊得一片空白。
这边的瑞珠虽然被蕈因为涨得通红而显得可怜楚楚又妩媚异常的小脸勾得心痒,可毕竟还知道现在不但时间不盯地点不盯身边还多个别人,所以瑞珠只能把想亲蕈的愿望一压再压的踹到悬崖底下去。
“航呢?”
蕈听瑞珠这么一问,刚才的尴尬记忆瞬时涌上了心头,眼睛不由自主的往里屋望了望,瑞珠突然咧嘴一笑,拉着蕈就大步走进了里屋。
里屋里,上的被子褥子都已妥帖的整理了起来,航斜靠在软垫上闭着眼,温玉一般的俊容颜上一片儒雅温和,瑞珠一进门看到航浅睡的模样心里暖暖的动了动,撒了拉着蕈的手,放轻脚步走到航边刚想伸手碰碰航的脸,航已有感应般的缓缓睁开了眼——
“既然还困着为什没干脆躺好了多睡会儿?”瑞珠微有些讪讪的收回手,一边扭身坐到边一边低声问,航一睁眼就看到瑞珠站在自己边,心里就略有些跳,听到瑞珠问他,他倒有些讪讪的低了低眼帘,静了静才讷讷的小声回答:
“原本是不困的……可是你不让……”
瑞珠听着航吞吞吐吐的话,心里和脸上都瞬间乐开了,她早上原本也只是和航逗着玩儿,却没想到他果真一直没下,想想她和他到昨天为止还生分的一点也不像一家人,没想到过了一晚这个她一直只敢想不敢碰的玉般的人就已和她贴心到了如此地步——
“……”蕈在一旁低着眼睛睫毛轻轻颤了颤,航原本以为进屋的只有瑞珠没想到一抬眼却看到蕈略有些不自在的站在门口,一张如玉般温润细致的脸一下涨了通红,心了也略别扭的绞了绞,一时间两个人虽然相对着望了,却谁也没说话,而造成这两个人之间产生别扭感觉的罪魁首此刻却笑嘻嘻的紧挨着航坐着,拍了拍边还空出来的一块位置望着蕈笑道:
“过来坐,老在那儿站着干嘛?”
蕈睫毛又微微颤了颤,身子只挪了挪就又停下,航在上看了,心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早就知道蕈的心,况且蕈进王府也不是一天两天,所以航早就已经认定了蕈是瑞珠的人,而且虽说他是开了脸的小爷而蕈只是个没身份的侍宠,但同样都是以侍人所以他也没那个心思分出谁高谁下,更何况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他也看出蕈确实不是个心胸狭窄、阿谀善妒的人,心里自然就更容了他,一番心思下来,航心里初见蕈也在的那种微刺的感觉渐渐消退,轻推了一把瑞珠,航踏了鞋下了地,望着蕈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说了声“你坐”,然后自己也拉了把椅子在离边不远的坐了下。
蕈见航不但让他坐、而且自己也下了另寻了一把椅子坐下,心头又是欢喜又是感动的颤了颤,蕈这边心里明白这已是航在告诉自己他与他再没两样,如此一来他之前担心的那些倒是显得心胸狭窄了,抬起眼睛感激的望了望航,蕈怯生生的的道了谢,这才沾着椅子边一语不发的坐了下。
“都离我这么远干嘛?大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分了?”瑞珠笑嘻嘻的对两个人道,航想起昨晚脸上又是一红,依然不说话。
瑞珠虽然聪明一时却也弄不清航和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心中各转了千百圈的心思,但看两个人都低着头坐着不说话,一向灵敏的鼻子自闻到了些两个人之前各自发出的微弱酸气,瑞珠虽然喜欢有人为她吃醋心酸,可一是现在左右这两边的人儿都是她的心头肉,谁心里不舒服她都舍不得、二是她也明白她要真想在家里永享齐人之富,那家里的长治久安是一定需要的,所以瑞珠开始在脑子里不停的转,发誓一定要细心妥帖的把她家里这三个人伺候到谁也不吃谁的醋为止——
第三卷 73
日子过了一天又过了一天,瑞珠这些天里做的事就是上朝装大瓣儿蒜,然后回了家直扑到航屋里,看航教蕈弹琴,刚开始不管是教琴的航还是学琴的蕈,全都十分不习惯她这个总拿火辣辣的眼神盯他们的闲人待在身边,瑞珠虽然也看出他们俩的不自在,却就是不走,不过虽然眼睛不老实但瑞珠的手脚还是相当受控制的,虽然心里一直蠢蠢动,但瑞珠一直保持了只炕摸的礼貌,两三天下来,那在一旁的教琴、学琴的两个人也都渐渐习惯了起来。
蕈是认真想要跟航学琴,航见他子柔顺好学、而且也算略通音律所以也认真较他,蕈不识字,航就慢慢的教他识谱,瑞珠在一旁跟着看了看那些宫、角、徽,只觉扫一眼眼睛就开始发,所以就老老实实的歪在椅子上干看着他俩,航把自个儿原先被瑞珠拨断了弦、后来有找人修理好的那把琴送给了蕈,那把琴虽说没有瑞珠送航的那把古琴好,却也是大家做出的名品,蕈收了心中自是感激不尽,每天拜访航之后就更尽心的下尽了心思做些小巧好吃的点心,等到第二天就给航带来,这样一来二去两个人就更加熟稔起来。
一连几天,瑞珠虽白天总见着蕈和航,但晚上却谁也不沾的只回自己房里去睡,偶尔觉得心痒难耐了,才会在没别人的时候向这个或者那个动动手脚,但最多也是搂搂身子亲个小嘴儿之类的,并不太过分,瑞珠心里虽然也想多动动她这两个人,可一想到只要她一开了斋肯定就不会善罢甘休的只吃半饱,航和蕈身子还没养到骨健肉丰的地步若被她折腾一宿第二天难免挂了相,他们两个人虽然同在王府这么多年可相交扰是这几天的事,她当然要好好保护他们俩之间淳朴的友情之芽,她知道虽然蕈航一个表现得比一个沉稳贤惠,可她也不是傻到不知道人心私下总会产生醋意的地步,所以她只好对两个人都好,却又绝对不对两个人之中任何一个先下手……
瑞珠虽然挺佩服自己能为长远幸福牺牲目前的一些幸福,可每天看着两个人在自己面前晃然能吃总是一件痛苦的事,她虽也想过去找茹叶,可又怕这么一来反倒让自己对航蕈的苦心付自东流,所以只能一味的忍着自己的心痒,蕈和航见瑞珠虽然偶尔对自己动动手脚然动真也感有些奇怪,但两个人本来就是子恬静的人,一个稳重一个羞涩,对这方面的事儿总不好多想。
自从航和蕈相交之后的确多出了不少事做,两个人学琴聊天、心里又都知道瑞珠的心里有他俩,所以也再不觉得烦闷,蕈一天忙着学琴识谱做点心,而航上午教了蕈弹琴,到下午或者看书或者研究棋谱,瑞珠也偶尔和航再下几次棋,不过因为再没赢过所以也不沉迷,只做打发时间而已,相较那两人,唯一感觉无所事事的就是瑞珠,虽然她极喜欢腻在两个人身边,不过为了实现自己的长远大计所以只能硬让自己与航蕈保持出一份距离,两天下来她这份忍耐怜和惜玉两个精明的小妮子已看出些端倪,只在一旁暗暗的笑,又过两天,倒是惜玉这个子在某些方面和瑞珠有些像的丫头觉得瑞珠这样有些可怜,就在一旁提醒道:
“主子,您要是没什么事做不妨带我和怜出去逛逛街,您上次还说要和我们去城西逛那些游商的摊子,结果第二天我们连临时替换的衣服都准备好了,您也没去……”
瑞珠被惜玉一句话提醒起来的‘啊’了一声,她确实曾经跟惜玉说过想去逛街来着,不过后来她知道航要开始教蕈弹琴,所以一下了朝就拼命往家赶要去看两个人弹琴,把这逛街的事早忘到了脑袋后面,当初她还想借着逛街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买回来送给航的东西,虽然她与航之间的关系比起之前早以大变了样,不过航之前把她四东西连退回来两次的事还是让她挺在意,这边既然被惜玉提了个醒,瑞珠当然就重新把要给航选礼物的事儿又记了起来。
“挑件好看又不扎眼的衣服,咱们出去溜达溜达。”瑞珠拍了拍手,惜玉朝怜挤了挤眼睛,两个人飞快的在瑞珠屋里给瑞珠上下打扮妥当,原本自从开始上朝以后瑞珠除了上朝便不再出府,上朝时自然是一身十五个瓣儿的牡丹青缎服,在府里脚下的厚底靴换成平底儿的软鞋,一身服也换成撒金印的素椴长袍,瑞珠发现原来的那个瑞珠似乎也比较喜欢袍装,各的罗裙虽也有许多那看那样子却是很少动过的,如今的瑞珠虽然不在乎到底是穿裙子还是穿袍子(反正就算穿裙子下面也一定有裤子穿),不过她让惜玉给她翻出来几条裙子看了看,发现都不是她喜欢的样子,所以就干脆穿袍子省得麻烦——
这边怜和惜玉两个丫头给自己主子打扮自是上心,全都穿戴妥当之后瑞珠站在铜镜前,望着镜子里的倒影心里又小小的感动了一把,实在也不能怪她太得意,一身银丝暗绣的飞鸟庆祥袍,脚上是同颜的厚底儿踏云靴,乌黑发亮的头发用银铃绞起的发链编好扣了,镜子里那人怎么瞧怎么让人心里觉得爱。
滋滋的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瑞珠回过头望向望着她眼中同时溢出惊叹的怜和惜玉,笑着执拗的说:
“怎么样?看了你家主子那么俊俏非凡是不是动了心了?”
怜看瑞珠一副得意非凡的样子,抿着嘴笑笑不说话,倒是惜玉轻哼着晃了晃脑袋,在一旁皮皮的回了一句:“主子啊,就算我们真动了心,您可舍得了航公子和蕈公子吗?”
“当然舍不得,”瑞珠眨着眼睛停了停,接着笑嘻嘻的说,“别说你们俩是儿,就算你俩是男儿又都看上了我、我也愿意收你们——那航他们三个我也不会忘,有了新人忘旧人那是傻子才做的事,你们不是说我力气变大了吗?我力气既然够大,那一边抱一个我抱得过来,一边多抱几个我也不会觉得力亏吧?”
惜玉咬着嘴笑笑,眼睛然由自主的瞟了瞟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四儿,自从进了王府,这四儿就真像他所说的那样做了瑞珠的近侍,虽说瑞珠一有空闲就泡到那些公子的屋里去,怜和惜玉也刻意的让着没让他做什么特别脏累的活儿,可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奴才,惜玉怎么也想不通这个四儿明明就是皇上赏下来给瑞珠做公子的人,瑞珠怎么会答应他的请求让他做个小侍!
也许是主子嫌他年纪太大了?惜玉有时候会趁人不注意打量一下四儿,总的来说,若说做公子,这个四儿的年寄确有些大,惜玉还没见过长得品貌丝毫不差但到了二十四还没有人家的男子,在惜玉的心里,品貌不差却又嫁不出去的男子不是贞洁方面出了问题就是身子天生有什么毛病,可是皇上既然把人赏下来,就又不可能是贞洁和身体方面的问题,所以经过一系列的思考和总结,惜玉断定这个四儿以后一定也是要给瑞珠做公子的,至于为什么现在她主子不收了他……没准儿就是因为舍不得家里其他几位公子吃醋……反正她家主子就是人太好……
第三卷 74
瑞珠带着怜惜玉一起出了门,临出门前在瑞珠的强烈要求下惜玉把装银子的钱袋交到了瑞珠手上。
“没见过有哪个主子还要自己拿钱的,别说是钱,就连我俩都是主子的,主子还有什没放心啊?”骑在马上惜玉在一边嘟着嘴抱怨,瑞珠掂了掂沉甸甸的钱袋,心里只有一个感觉——。
斜了一眼惜玉,瑞珠笑嘻嘻的回答:“逛街逛得是啥?逛得就是掏银子买东西时的快活感觉,银子都放你俩身上了那我还快活什么?”
“既然您喜欢买东西,那为什么还让我们把银票放家里?”惜玉瞟了瞟瑞珠手上的钱袋,依然不满的嘟囔,瑞珠笑而不答,只在暗中做了个鬼脸,那些银票动辄就是千两以上面额,她又不是要买宅子,带那么多钱干嘛?四处显摆?她觉得她现在就够显摆的了,成天成天的穿金戴银,随便招招手,屋里就能摆满让她眼缭乱的金银玉器,她怕自己总让那么多值钱的东西围着,围出审疲劳来,到时真变得像少爷羔子一般的不知钱是多好的东西,那还不净等着遭人骗么?
瑞珠三个人出府时已是下午,街上行人正多,瑞珠虽已学会骑马可毕竟会的日子还不常,走在人多的地方难免会害怕撞到行人,倒是街上的行人眼瞧着这一前两后的骑在马上的人,先不说别的,单说模样瑞珠几人就已是整齐俊秀、身姿不凡了,再加上身上穿的是好衣,跨下骑的是好马,所以这些个来往行人心里羡慕的同时自是知道这马上三人非富即贵,所以见马小跑过来行人老远便让了路,瑞珠刚开始还担心脚下,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开始放下心劳怜惜玉两个人肆意的插科打诨起来。
一路穿街过巷,走了大约两刻种才到城西,瑞珠见这城西街市比起之前逛过的地方不知宽长多少,街道两边的买卖店铺生意也更加热闹,只一条街就有三四家门脸气派的酒楼饭庄,一些小的生意买卖倒寻不见,站在街头一眼望去,只见所有店铺都是一水的三四间的大门面,古玩玉器、金银首饰、上好的丝缎绫罗、名贵的粉胭脂,看得瑞珠心里脸上都一阵惊讶,惜玉见自己主子惊讶,有些得意的笑着说:
“怎么样主子?惜玉给您推荐的地方好吧?您可着京城找,再没有地方比这儿更繁华的了!”
瑞珠心里佩服的点了点头,她实在没想到这个凤栖国能有这么漂亮繁华的地方,都快赶上她原来老家的那个xx步行街了。
瑞珠见街上个个店铺门前都有一大片栓马的桩子,还有专人在那里看马,就和怜她们一起翻身下了马,惜玉一边下马一边想起了什么的吭叽了一声,停了停才小声说:
“那个……这边是朝面的大街,往背人的胡同里一拐,另有一条街也很宽敞……那条街上不卖东西专门买人……您原先提过的楼也在那边……不过我还是要说……其他几个地方都比那儿好……反正……”
听着惜玉在那边吭吭叽叽的好不容易说完,瑞珠不在意的笑了笑,是个妓院便是卖人的地方,但总听着惜玉在一边说那楼不干净,倒越来越让她想去看看这勾栏院的脏净是怎么分出来的……
从最靠着街头的店铺开始逛,绸缎庄和胭脂粉的铺子瑞珠进去看看就出来,就为了转个新鲜,古玩玉器的铺子瑞珠也进,但进去以后人家一看瑞珠几个的上下打扮再眼瞟瞟瑞珠系在腰上的玉佩坠子,原本迎磕徒弟立刻就变成了当值的掌柜,以异样热情的笑容向瑞珠介绍店里最最值钱的东西,瑞珠倒也有看上眼的,可一想自己只带了个有点沉的钱袋,并有没装可以买宅子的银票,就只能和那些动辄可以抵上一个大宅子的宝贝说再见,弄得惜玉在一旁不停的用鼻子‘哼哼’的出气——
“早跟您说多带点银子吧?”出了古玩铺子,惜玉叹着气的小声说,“那条紫玉抠的芙蓉的腰带给是能给您哟配衣服别提多好看了,那个老板开的价虽高,但也不是不能压,她漫天要了价咱们再矩还了钱,一拍两合那东西就能拿走了。”
“这么说你这小妮子是练就了一身买货识货的好本事了?”瑞珠斜着眼睛瞟了惜玉一眼,用目光告诉她她还没忘上次以为买了实际上却买了只野猫的事,惜玉被瑞珠的目光弄得小脸皱了皱,不服气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却没敢夸下海口。
“知道戒骄戒躁就是好孩子。”瑞珠调笑的用手戳了戳惜玉气鼓鼓的脸,旁边的怜看了一笑,指着对面的一家店铺对瑞珠道:
“那家叫碧玉堂的铺子就是专门出售游商货物的店,那家店的店主听说早年也是个游走各国的游商,后来积攒下家底以后就在京城置了产业,这条街之所以这么繁荣就是因为每年都会有游商把货物寄卖在这里,今年时候已经晚了,所以主子炕到那种游商摆摊儿的情景了,不过这家铺子据说长年都有游商的货物寄卖,店主为了笼络游商,每年还会有几个月把店铺租给大一点的游商,让他们自己卖货物——”
“价钱如何?”瑞珠似笑非笑的望了那个看起来比别家略小的铺面,怜也微微的笑了笑,想了想才回答:
“那就要看主子想买什么了,听说那里便宜的也有值钱的也有,不过都还算是货真价实,不会被人用野猫蒙银子。”
“那咱们就过去看看。”瑞珠赞许的望了望怜,笑呵呵的走向那家店,惜玉在店外把三匹马的缰绳都交给了看马的小伙计,瑞珠和怜已先一步走进店铺。
一进店门,瑞珠发现从外面看只有有些小的店铺其实挺大,里外也有三四间屋子大小,屋里紫木茶桌旁坐着的子看起来有三十岁上下,一张白润的脸微丰,笑起来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看到瑞珠她们进来,原本坐着的人站起来,笑着拱了拱手道:
“请随便看看,我们这家店里东西杂乱,实在不好向您推荐什么。”
瑞珠也笑着点点头算做回礼,那个掌柜就站着远远的看着瑞珠和怜她们在屋里慢慢的转,惜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被台子上架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吸引得左右乱转,瑞珠笑着瞄了她一眼,压低声音道:
“要看上了什么东西就自己掏钱买,我就不信你们俩出来没带点私房钱……”
惜玉被瑞珠说得脸上一红,目光却也更加情不自的在那些个个看起来都精致细巧的东西上来回溜达。
瑞珠慢悠悠的把东南西北的架子挨个看了遍,那边惜玉不知看上了什么,一直在一个地方磨磨蹭蹭的没跟上来,怜倒是对什么都没兴趣的一直跟在瑞珠身边,走着走着,瑞珠突然在一个不是很起眼的货柜前停了下来,望了望一个黑古木的匣子,瑞珠把那个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