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花开(还魂女儿国)第15部分阅读
四时花开(还魂女儿国) 作者:未知
年轻的家子居然经常跑那种地方去为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清倌捧场,大人可别信,要说其他地方有清倌惜玉倒是信,那个楼是个京里第一的腌拶地,听说经常会有……反正主子别去就是了!”
瑞珠听着惜玉含糊不清但然掩轻蔑的话,心中对那个被说成‘京里第一的腌拶地’的风雨楼倒有了一丝好奇,一行人骑马走过街市,瑞珠漫无目的的目光忽然被一个摊着野兔兽皮的摊子给拦了下来。
“停一下。”瑞珠一勒座马,怜和惜玉也跟着停了下来,惜玉望了望那个卖死兔子和死禽类的摊子,鄙夷的撇了撇嘴,说了一句:
“主子,您要是想吃野味,咱们自己去打,别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小心污了您的手!”
瑞珠理也没理惜玉的翻身下了马,怜惜玉见主子下了马,也就跟着也跳到了地上。
“那里面是什么?兔子?”瑞珠蹲下身歪过头望着被卖野味的粗壮子用一个编得很密的竹笼里关起来的东西,那东西看起来有一身白白的皮毛,挺小的样子。
卖野味的人一看一身锦缎青服的瑞珠,眼里立刻闪过一抹惊讶而欣喜的神,只凭她多年打猎的经验她就知道自己今天碰上了一个金主,而且还是不懂世事的那种。
“是。”粗壮人咧嘴一笑,拿起竹笼晃了晃,只听见竹笼里的小东西用爪子死死的扣住笼底,没有叫,却可以感觉出那小东西惊慌失措的样子,瑞珠的眼睛果然如同那个粗壮人预料的一样亮了亮。
粗壮人本来想说这种小养大点做披肩或者手拢最好,可看看瑞珠一身华袍锦带的样子,临时改了口道:
“这小东西,毛茸茸的最有趣,收拾收拾最适合给小孩儿做玩具!”
瑞珠的眼睛再度亮了亮,一旁的惜玉央求的低叫了一声:
“主子,别随便买外边的东西,脏啊……”
惜玉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怜已很冷静的问那卖野味的人:“多少钱?”
“二两……不一两银子!”卖野味的人原本还想漫天要价,可看了看怜一张沉稳精干的脸就改了口,怜轻轻哼了一声,扔下半两碎银,说了句:
“就这些,卖不?”
卖野味的人原本已皱起眉,转脸想和瑞珠讨价还价,却见瑞珠已拍拍衣服的从地上站起来,转身轻笑了一声:“一个脏兮兮的小东西,不要了。”
“哎?大人别走啊,卖给您了还不成吗?”卖野味的人着急的喊,惜玉在一旁哼了一声,没去拣银子而是转手提起了竹笼,瑞珠头也不回的上了马,一夹马身带着一行人往王府走去。
瑞珠心里暗笑,这种讨价还价的学问还是她在原来那个世界逛地摊时学来的,虽然她现在有的是钱,不过也不愿给人当冤大头蒙,原本回府这一路上瑞珠都有些得意洋洋,可结果等她回到王府,让怜把那个编得很密的竹笼打开以后,她才知道自己确实是个冤大头——
“这是?”瑞珠愣愣的望着笼子里那个可怜巴澳蜷在角落里的瘦骨嶙峋的毛球,莫不是这个世界的和她那个世界的长得不一样?
惜玉努力盯了那东西好一会儿,才有些结结巴澳轻声说:
“这个东西……这个东西不太像……”
瑞珠瞟了瞟一向看起来是沉稳老练、精明能干的怜,只见怜依旧木着个脸,但脸上却隐隐露出可疑的红。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终日打雁却叫雁啄了眼’……不但是她,连她这两个看起来聪明机巧的左膀右臂都一起给人蒙了!这种事实在是——]
“我觉得这东西应该不能被叫做……”瑞珠心里扭着嘴露出一个有点生硬的笑容,惜玉在一旁干干的笑着,瑞珠停了停才望着那团毛不好的毛球接着道,“我觉得这东西应该叫做猫……而且,还是只长得丑兮兮的杂种野猫!”
“主子……”
惜玉一路小跑的跟着自己走得风驰电掣一般的主子在院子里转,那个被她们当作是买回来的小东西正可怜巴澳用爪子死死抓着瑞珠的肩膀,一路‘喵喵喵喵’垂死挣扎般的哀叫着,看得惜玉在一旁都觉得又些可怜它了,只能在一旁小声的劝瑞珠:
“您要是不喜欢这东西,就把它扔了吧,别让它老这么跟着您,脏啊——”
“不喜欢?谁说我不喜欢?”瑞珠把死抓着她衣服的小东西从肩膀上扯下来,两手一压就把它攥成个毛球状,惜玉疑惑的望着自己笑得相当开心的主子,难道这就是主子表示喜欢的方式?
“怜去给这小东西找吃的去了,你也别闲着,去给这小家伙找个篮子过来,里面铺点软耗垫子什么的,我去蕈那儿。”瑞珠一边蹂躏着也就两三个月大的猫,一边笑着对惜玉说。
惜玉点点头,稍微迟疑了一下对自己已经向蕈院子走的主子回道:
“主子,蕈公子好像现在每个上午都到航公子屋里去坐坐……”
瑞珠有些意外的停了停,望了望还没到正午的天,就转身往航的院子走,走到半路,正碰到一个下人正拿着秋祭用的蒲叶的下人从航院子走出来,瑞珠就拦下来问了问,下人低了低身回答说‘他出来的时候蕈公子还没走’,瑞珠听了俱点头,接着抓着那只胡乱挣扎的小猫往影月苑去。
“王爷。”
影月苑的下人见了瑞珠都一一的躬身问好,瑞珠扫了一眼看起来似乎比以前警醒许多的下人们,暗暗模糊的笑了笑,心里明白这些下人必是受了某个人的提点,这么看起来航待下人虽好却也不是软弱的放纵,她与航的接触虽然不如和蕈还有茹叶的多,却也能看出航的行事有张有弛,为人沉稳而且不失方寸……她还记得她为了想多看看他方寸大乱的模样而故意轻薄他时,他那种有趣的慌张模样……就算是现在想起……当时心里那种又有趣又酥麻的感觉还记忆犹新……
瑞珠在心里暗自对光想想就差点流出口水的自己嗤之以鼻,她昨天刚拍着胸口跟人家说了以后只做朋友,今天就又在意识里yy人家,虽然yy不犯法,但是人,总是要讲点道德滴——
瑞珠一边想一边把在自己手里用力挣扎的小猫放到肩膀上,小猫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挣脱了锢,却又站在瑞珠肩膀上下不去,只能又开始用小瓜子死死的抠住瑞珠的衣服。
瑞珠三步并做两步的上了台阶,两手一推门就进了屋。
“王爷……”
坐在厅里的蕈和航看到瑞珠都愣了愣,站起身要施礼,瑞珠摆摆手把他们都拦了下,蕈望了望一旁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神的航,脸莫名的红了红,有些慌张的低下眼睛低声说:
“呃,王爷是来找航公子的吧,那蕈就先回去了……”
“别走别走,我下朝之后买了样东西想让你看看,听说你在这边就过来找你来了——”瑞珠一边说一边拉住蕈,蕈低着的脸上微微一热,有些手足无措的想把手从瑞珠手里抽出来,航把一切看在眼中,面上虽没有表示,心里却微微的酸了酸,心里记起之前瑞珠曾经说过有茹叶和蕈就够了的话——
他原本以为留下这话的瑞珠以后大约就不会再到他这里来,却没想到只隔了一晚就又见着了她,但是从进门以后那人的眼睛就从未落在过自己身上,而昨天刚刚决定下就这样撇开对那人那万种无奈而又混乱的心思的自己,却竟然也为她小小的忽略而心痛。
这边的瑞珠还没等蕈抽手,自己倒先忽然“咦?”了一声,松开蕈去找那只原本应该站在自己肩膀上的小猫。
“王爷在找什么?”蕈见瑞珠皱着眉四下里看,以为瑞珠丢了什么,就跟着一起往地上望
瑞珠往地上四处望了半天,就是找不到那只不知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猫,抬起头,看到蕈一张微瘦的脸上布满紧张的也往地上望,瑞珠咳了几声,终于忍不住低笑了出来。
“你知道我在找什么吗?”瑞珠故意问了一句,蕈咬了咬嘴唇,脸上热了热,瑞珠望着蕈心里涌起一股温温热热的感觉,情不自的又拉上蕈的手。
“你也别找了,那小东西一定是趁我刚才走进来的时候跳到地上跑了,算它没有享福的命,若是一般人被那个猎户骗了说不准就会拿它撒气,偏偏买了它的是我,原本说看它丑虽丑却也是个玩物,就打算把它送给你,让你解闷儿用,谁知却被它跑了。”
“究竟是什么?”蕈听得有些糊涂,瑞珠笑了笑随口道:
“是只小芦。”
“鸡么?”蕈更加希奇的睁大眼睛,瑞珠险些笑岔了气的轻咳了几声,停了停,才抬起头忍着笑问:
“我送你鸡做什么?”
“养啊……”蕈脸红了红,有些讷讷的小声说,瑞珠的手抖了抖,勉强忍住没让自己的手摸上蕈红红的脸,但眼睛里滚烫的蜜意攘无保留的流露了出来,蕈不敢与瑞珠对视的低下了头,瑞珠拉着蕈的手紧了紧,然后慢慢的松了开,转身拉了把椅子坐了下,笑着问两人:
“刚才你们在聊什么?”
航的目光动了动,蕈却有些羞涩的咬了咬嘴唇,低头不语,最后还航静静的笑了笑,低声说:
“刚才蕈说他想学琴……”
“真的?你若想学,明儿个我也送你面好琴!”瑞珠转过头望着蕈认真的说,蕈抬起头望了航一眼,才静静的点了点头,这边航却因为瑞珠的话心里又酸了酸,下意识的望了一眼被他宝贝似的供在长桌上的琴匣,回过头却看到蕈正在小心的窥望着他。
低下头微微沉吟了一下,航突然安静的笑了笑,抬起头对蕈道:
“明儿你还来,也不用带别的,我教你弹。”
“那我明儿下了朝也过来,看你们弹。”瑞珠兴冲冲的接口道,蕈又望了航一眼,点了点头,低声说了句:
“那就麻烦航公子了。”
“今儿可以先给我弹一曲吗?”瑞珠眼睛闪亮的望着面如常的航,航低着眼睛轻轻点了点头,扬手叫清桐把琴匣抱了过来。
打开琴匣,航侧身坐在椅上,双手沉稳的把暗红的名木古琴从琴匣里抱出来,也不用琴架,只把琴放在腿上,低下头轻轻拨了拨古琴的长弦。
呜咽幽怨的琴声从航修长白皙的手指下流淌而出,瑞珠恍惚间又记起第一次见航弹琴时的模样,那时的清风与那随风而起的白衫都让她有种自己是在窥视仙人一般的感觉,而今的琴声之中清明高洁犹在,而其中的晦涩幽怨却又比以前更重了几分。
瑞珠呆呆的望着航低下的细幼而好的颈,一句话几乎是不加思索的喃喃而出:
“你可知……我最爱的就是你现在这副模样……”
古琴在航瞬间僵白了的手指下发出‘铮’的一声锐鸣,瑞珠一下被惊醒一般的张了张嘴,心里暗叫一声坏了,她昨才说过不轻薄他的,如今却又改不了这张没有把门的臭嘴!
航低着头僵了好一阵,就在瑞珠犹豫着是不是应该道一声歉的时候,航忽然慢慢的抬起头,面有些微白的扯起一个未入眼中的笑意,用很低、却也相当清晰的声音缓缓道:
“王爷,航今儿个累了,就不送王爷了。”
第二卷 63 香儿
瑞珠整个下午都闷闷的赖在了蕈房里,说是要看蕈打剑穗子,蕈坐在椅上,膝上放着装丝线的笸箩,十指细致灵巧的编着长长的丝线。
瑞珠斜在上支着下巴看蕈把细的线结成粗的,即使蕈的手指不停,过了两柱的功夫瑞珠也只见他结出指节长的一段五角粗线,又看了一会儿,瑞珠突然一探身按住蕈的手,轻轻哼了一声:
“算了,那把剑虽然好,却也不值得让我家儿为它累坏身子,我看你做了这么半天才结了这么点粗线,等结完粗线以后还要把它打成结子,那得做多久?”
“不用多久,我做两天就能做完。”蕈笑笑,瑞珠却拉紧了蕈的手不肯松开。
蕈纤而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柔软的唇噙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静默了一下,蕈忽然很轻的问了一句:
“王爷可是生气了?”
“我有什么气可生?”瑞珠话虽然说着,却依然忍不住低哼了一声,蕈唇边的笑意更浓,想了想,蕈忽然的说:
“王爷、王爷其实也不用生气……人虽可以说谎,但琴声却骗不了人……”
“你也这么想?”瑞珠眼睛亮了亮,但随即又有些泄气的笑了笑,轻轻叹了口气:
“他的琴声寂寞,这是谁都能听出来的……不过能安抚他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我可就难说了,你也看到了……他赶我又不是第一回了,他若是喜欢别人……”
“王爷!”蕈不赞同的皱起眉,低叫了一声,瑞珠一下住了口,停了停,苦笑着说了声:
“我无心的……”
“您这话如果让外人听到,是会要航公子的命的!”蕈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若是让航公子自己听到,又不知会多伤他的心呢——”
“我的儿心眼儿真好。”瑞珠歪过头望着蕈湿漉漉的眼睛,喃喃的说,蕈面上微微红了红,咬了咬嘴唇,低下头低声说:
“您也别浑我,我不过是看您是真心喜欢航公子,才对您说这些话,航公子不比我这等人,他虽生成了男儿却也是从小就尊贵的人,心里想的、顾虑的自然也就比我这样的人多……今儿个您来之前我和航公子谈的其实不是琴的事儿……其中略略提到了您,也全是我在说……您那一问,本没别的目的,就算照实说了也没多大碍,但我见航公子却是一副您的名字提都不要提起的模样,反而才认定了航公子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是确实有您……您若是、您若是真心对航公子好,就别急,总有一天会……”
蕈的声音越说越低,脸也越说越红,话还没说完,瑞珠突然默不作声的伸手一拉,唉整个人拽到了上。
笸箩里的七丝线散了一地,蕈惊叫了一声,想下去拣,却被瑞珠又一拽,整个人就被拽得横趴在了瑞珠身上。
瑞珠伸出手去扳蕈的脸,蕈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却依然被瑞珠扳个正着,瑞珠望了蕈一眼,只见蕈不但脸说红了,眼圈也说得微微沁出圈儿红。
“嫉妒了吧?”瑞珠轻轻哼了一声,伸出手指去擦蕈眼角沁出来的泪,蕈咬着嘴唇,声音虚弱的哽了哽,低下头有些惊慌的小声道:
“儿、儿不是嫉妒……”
“你若不嫉妒,我便要嫉妒了。”瑞珠喃喃般的小声说,“你嫉妒说明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所以知道你嫉妒、知道你喜欢我才高兴,茹叶那孩子就爱嫉妒,你之前可以说是救过他的命,所以他才忍你,可就算这样他一知道我先来找你,也气得脸都青了……茹叶忍你是因为你救过他,你忍茹叶也是因为他是你救过来的,我喜欢你也喜欢茹叶,这就够了,航的事儿我不想去勉强……”(作者语:你就装大尾巴狼吧,看若是航允的时候你不屁颠屁颠的扑上去的!)
“您这样才叫儿为难——”
蕈湿漉漉的眼睛眨了眨,低声道:“航公子和您不是谁勉强谁的事儿,航公子是您的人,您喜欢他,他也喜欢您,您和他在一起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儿不明白为什么您和航公子都躲这理所应当的事儿……航公子是您的小爷,茹叶虽然有些任却也不是真的不懂事但不会因此就霸着您不让您去找航公子……”
“这不是懂事不懂事的问题!”瑞珠突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蕈疑惑的望着瑞珠,瑞珠想了想,突然问:
“我若收了四儿你怎么想?”
“……”蕈被瑞珠的话说得震动了一下,沉默了半晌,蕈才有些虚弱的轻声说:
“四儿公子……原本就是皇上赐给王爷的……论道理,王爷也应该快些给四儿公名才是……”
“傻子。”瑞珠冷冷的哼了一声,蕈闭了闭眼,瑞珠唉有些僵硬的身子搂得紧了些。
“那个四儿是皇的,就算赏给了我我也不打算动他。”
“可是……”蕈睁开眼,湿漉漉的眼睛闪了闪,瑞珠翻了个身,唉压在了身下,伸出手指轻轻弹了弹蕈的额头。
“我问你四儿的事是为了让你知道,我和你、和茹叶、还有和航之间不是什么理所应当、天经地义的事儿,我伤了头,忘了以前,但你们都是我的人这事不会因为我不记得而有所改变……所以若真要说起理所应当、天经地义,应该是我理所应当、天经地义的去疼你们、照顾你们,而不是说你们就应疙所应当、天经地义的来喜欢我……你明不明白?”
“就算你们不喜欢我,我也会好好的照顾你们……但是现在你和茹叶都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俩,可对于航,我虽然喜欢他,但他却有不喜欢我的自由,我不勉强他非要喜欢上我,原本对你和茹叶我也应该这样……”
“儿怎么可能不喜欢您——”蕈心中又酸又沉,忍不住低叫了一声,话还没说完眼泪已成对的掉了下来,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大胆的说出这种话,但是瑞珠话里的意思却让他心尖儿一丝一丝的疼得发颤,她是主他是仆,他从来只知道奴才伺候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而主子如果厌了,扔了奴才也是理所应当的,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被人当宝贝一样的怜爱,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一把蜜做的刀子扎进了心里,虽然痛,却也感觉甜……甜得让人身子打颤……
“儿……”瑞珠忽然发现什么般的低叫了一声,蕈咬着嘴唇努力的想缩起慢慢烫起来的身子,却被瑞珠只用一只手就打破了所有的努力。
“别……”蕈只来得及的喘了一声,就被瑞珠用舌头封了嘴,浅浅的咬了咬蕈湿了的嘴唇,瑞珠的手隔着衣服轻轻磨娑着蕈硬邦邦的中心,的,一声一声的用半哑的嗓子去勾蕈的魂儿:
“要不要?说……告诉我你到底要不要?……”
蕈被瑞珠磨娑得几乎都快哭出来,清秀的脸微微扭成起来,湿漉漉的眼睛哀求的望着瑞珠,薄薄的嘴唇几乎快要咬出血来。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半晌,就在蕈快要放弃羞耻的吐出那声哀求时,瑞珠突然轻轻哼了一声,手指开始若有若无的用上了力:
“算了,你不说也没关系……”
蕈干涩的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喘,瑞珠俯下身又用力咬了一下蕈的嘴唇,只听被蕈强忍住的呻吟一下子全泄了出来。
瑞珠做为奖励一般的加重里手下的力道,嘴里惑般的轻哄着说:
“再出点儿声,上次不是跟你说了你的声音甜得让人心尖发颤吗?”
“不……不行……主子不行……别再动了……”蕈张开嘴急促的小声喘息着,尾音开始不由自主的向上扬起,瑞珠被他半张开的湿润的嘴唇吸引,突然停下手,两只手捧起蕈染上红晕的脸狠狠的吻了下去。
“哈……哈……唔……啊……”
蕈模糊的低吟着,被挑起的身子又软又烫的瘫在上,任瑞珠扳着他的脸狂吻,酥麻的感觉从舌尖上传递过来,瑞珠终于想起还要喘气的松开嘴抬起头,用力的喘了一口气。
“主子……”
蕈的呻吟了一声,手指焦灼而颤抖的绞着瑞珠的衣袖,不知自己到底是该说‘不要’还是该说‘要’。
“瑞珠,以后背着人的时候都可以叫我瑞珠,不关什孟不合礼法的事儿,我喜欢你所以才叫你这么叫……”瑞珠望着蕈湿漉漉的仿佛可以滴出水来的眼睛,的说。
蕈只觉得一股滚烫的蜜汁随着瑞珠的目光流进他的心底,蕈的手址挛似的抖了一下,打着颤的呻吟了一声:
“亲我……再亲我一次……”
“你不说我也忍不住啊——”瑞珠轻轻的吐了口气,两张滚烫的柔软嘴唇又紧贴在了一起,蕈在自己的神智清醒的最后一瞬,听到一声抽泣般的颤抖着的低吟从自己的胸膛溢出:
“啊……主、主子……不……瑞……唔……珠……”
第二卷 64 过渡
主子,这里有刑部司录薛大人派人送来的请帖,您看……?”月总管拿着请帖,瑞珠刚换好了常服,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因为是小朝,所以她只在朝上装了不到一个时辰的大瓣儿蒜就被放了回来,下朝的路上,还被后面赶上来的一个刑部三品问了些关于她昨天说过的法典的事情,其中的意思大概是要请瑞珠好好赐教一下关于民刑双分的具体事宜,瑞珠在心里暗笑,不知那个是不是看到昨天薛玲珑向她搭讪成功,所以也想来抱一抱她这个王爷不算粗的腿,瑞珠原本想随便敷衍了事,可那也真叫弃而不舍,待殿一直跟瑞珠跟到宫门口,瑞珠只能一路上都用和蔼可亲的‘啊?’、‘啊’回答那个的喋喋不休。
一直到瑞珠上马的最后一刻,那个还在再接再厉的继续着‘王爷……’‘下……’,听得瑞珠心里终于开始有点于心不忍,骑上了马之后回头向那问了一句:
“大人贵姓?”
“下不敢在王爷面前称贵,不敢不敢,下免贵姓施……”
“原来是施大人,咱们三日后再见。”瑞珠没等那报完姓名就在马上朗声一笑,双手抱了抱拳骑马身小跑了出去,那在后面微微僵了僵,心里明白瑞珠已看破她是在趁机巴结,原本小朝是不需要她这种兰品的三等文出席的,不过她昨天在一旁窥视到了今年的文选新和这个纳兰王爷的结交过程,回去家后就琢磨了一整,反复思量这个纳兰王爷病好之后,子似乎真如传闻中的一样变得与以前有些不同,如果说之前的瑞珠子温吞绵软,行事敦厚却也给人滴水不露,那么如今的瑞珠给人感觉变得大开大放了许多,但却更加重了那种让人抓不到衣角的奇怪感觉——
这原本也是殿试的文生出身,虽然文墨不错,但真正让她能留在京里任的原因却是她当年费尽家财努力疏通的结果,但无奈的是她虽成了京,背后却没有大靠山,而且她为人虽不算清高正统却也不会油滑钻营,再加上她隐隐自觉自己终是读书人,对大口茭大恶自然不屑一顾,终落得在京四年职仍是不高不低,虽也和一帮同级的大臣有所结交,却终不过是点头而已。所以经过一苦思,这个终于痛下决心,决定豁出脸面好好的巴结一下那位纳兰王爷,虽然当今朝中当道的是文武二首,但这纳兰王爷终是皇亲国戚,帝又一直宠信,虽然瑞珠目前还没有具体的实职,但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委任个什么,自己若巴结上她,运气好便可一起跟着向上走一步,运气不好也不会有什么大,总好过投入国舅或者宰相门下,虽然能有一时的飞黄腾达,但说不定什么时候两派互扎时就会被踢出来做垫背,她当初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才一直没狠下心,去投靠当朝这两大派别的……
这‘施’姓经过一苦思,虽下定决心去巴结瑞珠,但由于人本来就有那么点不识时务的木讷,如今又是去做那种在她的思想标准里只有小人才会做的事,原本还是有些灵气的脑子也就被固得死死的,直到早上也没想出究竟要怎么去向瑞珠溜须拍马,最后眼看上朝的时间快到了,她就只好一咬牙,明知道今儿自己不用上朝却依然去了,然后等到下朝之后再半路截着瑞珠学昨天她看到的薛玲珑使过的手段,心里巴望着只要先和瑞珠搭上话便等于有了开端,之后要怎样她到时再一步一步现想,结果她从殿门一直跟瑞珠跟到了宫门,瑞珠都只不冷不热的用‘啊、啊’给她搭腔,弄得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咬着牙硬是一遍又一遍的说些她知道的法典问题,其实她若脸皮厚些,只大大方方的报出自己名姓便算成功,可这人偏偏总爱在关键的时候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硬就是想不起就算别人不问、自己也可通名报姓一番——眼见着瑞珠人已上了马,这原本以为这次的巴结无望,却没想到瑞珠在马上突然问了她的名姓,这‘施’姓大喜过望的报了自己的姓以后发现瑞珠已明白自己的目的,当下心里上下忐忑,又喜又悲,不知自己这步走的究竟是成了功还是失了败,只能愣在当地好半天,终于又在心里做了决定,心道如今看来这纳兰王爷对她来说,仍是比国舅和宰相更可投靠之人,她既已舍出了一次脸,还怕舍不出第二次、第三次?她如今也算在那纳兰王爷面前挂了个姓儿的人,以后只要再苦下心好好钻营一番,不怕投不进这纳兰王爷的营!
那边那个‘施’姓以后又是如何钻营咱们暂且不提,只说这边瑞珠看了看月总管手上的帖子,喝了口茶说了句:
“把请帖收了,我已答应会去赴约,具体该怎么回就看你的了。”
月总管望了一眼自家主子,自从自己主子回来之后,她只一天一天的在心里念佛,感谢老天让她能有机会看着她主子越来越成|人,她从主子十二岁起便担起了王府管家一职,可以说是看着她主子长起来的,她知道她的主子如今的子虽然温柔,但这份温柔里却少了之前的懦弱而多了英姿飒爽的爽朗和皇室子应有的霸气,也许那份霸气连她主子自己都没感觉到,但是她在一旁看着却感觉心里越来越欣慰,这样,等她百年之后她总算能心中无愧的下去见先帝……
瑞珠见月总管下了去,就坐在椅子上发了会儿呆,眼见外面的太阳已经升起了许多,算了算时间现在也就大概上午九十点种,心里惦记起昨天航说过从今天起便会开始教蕈弹琴,虽然瑞珠对昨天又被航赶走而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别扭,可有不住心里小猫儿抓一般的想去看蕈和航练琴,反复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恬下脸的站起了身,先去里屋照了照镜子,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容貌绝对是俊秀潇洒、明,然后才拖拖沓沓的向航的屋子缓慢挪了过来。
瑞珠挪到航的院子外,听了听,却没听到琴声响起,想了想,终于还是抵不住心里想见航的痒痒,走进了院子,航在屋里正有些发呆的坐着,一旁的清桐看着他主子有些青白的脸,终于忍不住低声说:
“主子,要不我去跟蕈公子说一声,就说您今天不舒服,让他改日再来……”
“别去。”航皱了眉的说了一声,清桐闭了闭嘴,又心疼又无奈的望着自己的主子,他看他主子的脸就知道他主子昨晚有没睡好,虽然王爷今天并不一定真来,可毕竟是昨天说了的,他昨天也看到王爷和蕈公祖心相好的模样了,他知道他主子虽然面上不露,可心里却一定跟油煎一样的不好受,他原本还盼望着自己主子能和王爷重新好起来,可看如今这模样,他主子心里要是再多难受几次恐怕还没等到王爷和他主子和好,他主租身子就已经先撑不住了,与其看着他主子一天一天的烦闷消瘦下去,他现在倒宁愿回复到以前那种谁也不理他们的清静生活中去——
第二卷 65 春航~
清桐正瞎想着,一抬头却看到已走进了屋里的瑞珠,先被莫名其妙的吓了一跳。
“蕈还没过来……”航抬起头也看到了瑞珠,站起身的说了一句,心里有些莫名的黯然酸楚,瑞珠感觉这屋里两人似乎都对她的到愧不欢迎,心里尴尬的叹了几叹,面上还是扬起笑的说了句:
“我坐会儿就走。”
“……”航慢慢的低了眼睛,之前瑞珠不来见他时,他总觉得心里压了什么似的发沉,可如今瑞珠来了,他却只觉得心上压得东西更重了些,沉得他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难怪她那个同伴兼好友总是对她说什么‘无则刚’,之前没发觉自己喜欢他时心里倒没有什么顾忌,随便的说些笑些倒比现在自在……]
瑞珠心里苦笑了一下,清桐在旁边端上茶,隔着茶盖瑞珠依然能闻出杯子里露散发出的甘甜清透的味道,瑞珠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想了想忽然抬起头低声说:
“和我下盘棋吧。”
航抬起眼睛望了瑞珠一眼,慢慢的点了点头,棋盘依然在里屋靠窗的位置摆着,瑞珠在棋盘前坐下,黑白两的棋子渐渐的在规整的方格摆出图形,屋子里只听到棋盘上清脆的落子声,瑞珠原本有些堵的心随着棋子‘嗒嗒’的落在盘上,渐渐变调快了些,不到两柱的时间,瑞珠被杀得盘上黑子所剩无几。
航抬起眼望了瑞珠一眼,瑞珠眨眨眼睛,的说了声:
“再来。”
航没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就又摆上棋子,片刻之后,瑞珠又输。
两个人都沉默着把自家的棋子收回到棋篓,瑞珠一边收着棋子一边忽然的问了句:
“你讨厌我?”
航拿着棋子的手微僵的停了停,原本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神,瑞珠把最后一枚棋子放入棋篓,停了停忽然抬起眼睛,用得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很轻的说:
“你既然讨厌我,我便也不再缠你,你我再下最后一盘,输了我就走。”
航听到瑞珠突然说出的话似乎呆了呆,心里百种滋味的痉挛了一下,他还未品尝出自己心里涌起的到底是何滋味,瑞珠的棋子已率先落了下。
棋盘上轻轻‘嗒’了一声,航感觉自己的心似乎跟着那一声响不同寻常的跳动了一下,手指有些发僵的执起白子落在气眼上,瑞珠思索了片刻,又下了一子,航紧跟,但不知为何,航只感觉每次听到棋盘上棋子落盘的清脆声响,呼吸就会小小的乱一下,不到片刻,棋盘上的黑白双子已对垒分明,瑞珠细思片刻,又下一子,航木着脸执起白子堵住了黑子的气眼,瑞珠也不着急,手里拿着黑子盯着棋盘想了半天,黑子落,航看着面前的棋盘,知道再不用一柱的时间这盘棋就算下完了……
瑞珠看到航默不作声的执起白子,忽然轻轻的说了声:
“我在宫里的那几天,见过季辛了。”
航的手一抖,手里的棋子竟然直直的落到棋盘上,瑞珠也不抬眼,只迅速的拿起黑子去更加混乱棋盘上被刚刚那颗白子打乱了的对垒局面,航手指微抖的拿起白子,想遮掩住眼中慌乱的把目光强移到棋盘上,刚刚瑞珠的那句话像匕首一样插入他原本被混乱麻木了的脑中,航盯着棋盘,却只感觉那一个个黑白棋子在他眼前旋转。
“真没想到我居然和他三哥长得那么像……”
“不过感觉不太一样,他长得比我稍稍好看那么一点……”
“你见过虹儿吗?那孩子长得很好,看样子应该有六七岁了,你来王府有七年了吧,那应富有见过她……也许过两天我应该送你去见见她……”
瑞珠每下一子灸说一句,航的嘴唇渐渐的发了白,脑子里只回旋着瑞珠那些不轻不重的话语,手里的棋子几乎是机械式的一枚枚拿起、然后放下,早已没有了规法,瑞珠凭着只是入门级别的围棋知识紧盯着黑多白少的棋盘,手里的黑子慢慢的再次落下,航不再拿棋子的呆望着棋盘,瑞珠看了又看,终于抬起头,望向脸上神木然的航很的声音说:
“他全说了——还有,这局我赢了。”
航惨白着脸木呆呆的注视着棋局,听到瑞珠的话半晌不语,瑞珠笑着眨眨眼,刚想说话,却见航白着脸缓缓的站了起来。
“王爷……赢了……这盘棋也下完了……王爷请回吧,航不送了……”木然的转动了一下眼睛,航神僵硬而混乱的扯了扯嘴角,得几乎不可闻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种凄楚。
瑞珠笑容收敛的怔了怔,还未来得及开口,航已跌跌撞撞的一步跨了出去,抬了抬手,航似乎想把守在外屋里的清桐叫进来,但声音然知为何全哽在了喉咙里半丝也不出来,心头有什么东西一涨一涨的发着痛,航怔怔的眨眨眼,眼前的东西全在飘悠悠的打着转。
耳边响起瑞珠听起来似乎相当遥远的一声轻喊,航摇摇头,只觉得心里一阵清楚又一阵糊涂,但不管是清楚还是糊涂,都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在他脑海里盘旋不下——
[她知道了……她原本已经忘了……可那人又把什么都告诉她了……他与她之间……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他与那个人第一见面时,他十五,而那个人比他小一岁,那一季,正是遍地的好时节,他看着那个人站在亭里,一身大红的衣服称得一张俊秀的小脸雪一样的白,一点樱唇涂得鲜红,称着那张雪白的脸不知为什么让看着他的人心里会有种轻轻绞起的感觉,他记得当时的他只呆呆的站在园里望着那个一身红衣的人,那个人一双柳眉凤目,目光流转间有种说不出的好看,那个人见他呆站着,轻轻斜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他的爹在他身后轻轻推了他一下,然后拉着他直直的向那个人拜倒——
“奴家参见大公子。”
他爹的声音有些暗哑,却也无比的清晰,他跟着跪,脑子里却恍若遭到雷劈一般乱哄哄的一片,原来亭里的这个人就是他娘被御赐下来的正夫,先帝的三皇子——季辛。
帝赐婚,原本就是意在拉拢人心,他的娘是当朝一品的宰相,正夫之位又一直空悬,自是首当其冲的承恩之选,他记得他爹听说这事以后,只神黯淡的笑了笑,的说了一句:
“早知道是免不了的……”
随后就不再多说一字,只留他在一旁心里反复的焦灼不定,即使身在相府从未远游,他也听说过那为先帝的三皇子季辛,传闻他冰雪聪明、风姿卓越,才智谈吐不输子,心志高洁更是使见者愧叹,但纵使他有百般的好,却也只有十四——
“爹……”他迟疑的叫了一声,抬起眼,迎接他的依旧是他爹略微有些黯淡的笑容:
“别说了,也别跟你娘说什么,别让她为难,这十五年的衷情不悔,对于一个子来说,已经够久了……”
他听了他爹的话,不再说话的低下了头,嘴薄薄的抿成一线,眼圈却慢慢的红了起来,他这是在代他爹哭,眼泪流下来,流出的不是委屈而是无奈,他懂他爹的话,一切,只是无奈……
大红的轿被锣鼓喧天的抬进了府门,那一晚他和他爹谁都没睡,第二天一早,宫里服侍的人全撤了回去,然后他就被他爹带着来到园里,看到了那个一身红装、神却淡漠似隆冬寒雪的少年。
“起来吧。”少年的声音清冽而微哑,若是常人即使出身皇家,见到了家连儿子也比自己大的侍宠小爷也难免会生出一分尴尬,但那少年的声音中却带着一丝天生的高傲漠然,雪白的面容冰冷淡漠,倒是在地上跪着的他,心里莫名的生出一分慌忙与愧疚,心里不停盘旋着一个念头——那个人才十四,比他还要小……
“大人。”就在航胡乱想着什么的时候,那个一直高傲漠然的少年撒然的低了头,航怔怔的望着向他的娘低头的弱质少年,不知为什么却总感觉低了头的他给人的感觉却比刚才仰着头时更加骄傲,他看到他的娘淡淡的扫了那红衣少年一眼,目光平淡,他的心又莫名的替那少年酸酸的揪起,为他娘望他的眼神,为其中全无半点新婚温情……
“以后你们好好相处。”航听了他娘的话轻轻点了点头,其实他知道她娘那话不是对他说的,那话不轻不重却带有提点的味道,所以他点头,只为那个地位虽然尊重却也异常尴尬的少年。
“儿,你还是不要……”与少年第一次见面的那晚,他爹言又止的望着他,想说话,最后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他不知道他爹想对他说什么,他只知道自从亭一见,自己的心里竟全是那少年傲然淡漠的影子。
待到第二日在亭里再度相遇,那雪脸红装的弱质少年斜着眼睛淡淡的望了望他,的问了一句‘听说你会抚琴?’,他几乎是有些诚惶诚恐的低下了头,清冽悠扬的琴曲自他手下流淌而出,但他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自己自懂事起就沉浸其中的琴上,脑海里只模糊的不停闪过少年那柳眉斜视的模样,心里不知为何的一阵发慌。
婉转缠绵的笛声突然自他身旁响起,清冽的笛声如乍暖还寒时候溪流初融时的水一般带着微微的寒意流进人心,航身子微微颤了颤,转过目光却见那少年不知何时抽出一柄翡翠做的长笛,樱唇微抿的吹响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