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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花开(还魂女儿国)第11部分阅读

      四时花开(还魂女儿国) 作者:未知

    们走得不慢,轿子虽然抬得很稳可瑞珠坐在里面还是有点晕,心里想等回来,她宁愿用走的也不让人这么晃她了。

    瑞珠一直到下了轿才知道琉涛殿就是帝的寝殿,宫里有内外之分,内宫是一干男男后的住处,而外宫就是帝的住处、书房和觐见文武大员的地方。

    进了琉涛殿,几个当值的侍童引着瑞珠过了后殿一直到后院里一个不大的小书房里,屋子里两个人正站在帝面前不知说着什么,瑞珠进了屋子见除了帝还有别人稍稍一怔,随即毕恭毕敬的撩衣袍长身跪倒低首道:

    “臣,瑞珠,叩见吾皇。”

    坐在红木桌案后的帝笑了笑,轻轻说了声:“起来吧。”

    瑞珠起身,站好,这是她第一次跪拜除了神仙以外的人,她原来小时候很信神,会恭敬的把用三块钱买来的泥菩萨放到桌子上然后自己在下面闭着眼睛许愿,但后来她就不信了,不是不相信这世间有没有神的存在,而是不相信他们会实现她的愿望,虽然后来与骷髅先生的见面和她现在的经历告诉她这世间还是有那种奇怪东西的存在的,但她现在依然不会再去跪那种东西了,她现在跪的是更实际的东西,她的王上。

    “别拘束了,”帝突然笑着把瑞珠叫到了身边,“过来看看,这两个人是朕要介绍给你的,其中一个你已见过了。”

    瑞珠抬头,第一次用正眼去看面前的两人,其中一个果然是她见过的,是今年的文选第二名,原本白丁的李竹君,那李竹君见瑞珠看她,笑着施了个礼,依然是一身浅葱的素锻衣裙,举手投足间也依然流露出一派儒雅自然。

    瑞珠也微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再把目光移到另外那人身上,还未及细看瑞珠心中便已不自的暗暗感叹了一声,只见面前的子猿臂蜂腰,身材比一旁的李竹君略高半头,一身暗绯的锦衣劲袍更显得身若螳型,眉若剑锋斜飞,目若点漆分明,唇微淡,颔首间流露出七分沉稳三分冷淡,刚刚看完,帝已指着那人对瑞珠笑道:

    “竹君你已见过,朕便不多说了,这人你看怎么?”

    “器宇不凡,国家栋梁。”瑞珠笑着回了八个字,那人虽听到瑞珠赞她,也只客气的点了点头,没有言语,倒是帝在一旁笑着点了点头,道:

    “她便是今年武选的魁首周灵,字盏青,今天早朝上朕已钦点了文武文生,也各自封了职,竹君现职户部,只是一个司曹,盏青现职兵部,是个参校。”

    瑞珠听完帝的话,微微笑着重又向面前两人抱拳拱手,叫了一声:“李司曹,周参校。”

    李竹君也笑着以礼重向瑞珠施了一礼,那个一直没动的周盏青也用礼向瑞珠施了一礼道了一声:

    “盏青见过王爷。”

    “大家既已见过面,就不要太客气,”帝笑着指了指瑞珠低声说,“此次朕叫你们来只是为了私会,不用顾忌太多朝堂上的礼节,这位纳兰小王也是天下子最温吞的人,以后大家相处总可相互关照着点。”

    “……”瑞珠在一旁笑着听着,目中微微闪过一抹琢磨的光,眼见面前那二人对帝的话并无一点惊讶,心中也渐渐明白了许多。

    之前她只知道这个李竹君是被以前那个瑞珠保入三甲之中的,期间以前那个瑞珠顶住了四面涌来的压力,一改往日温吞唯诺的作风都只为这个李竹君,甚至现在的她可以得到这个皮囊,也可以说是因为这个李竹君的缘故——据怜惜玉告诉她的,这个李竹君以白丁之身连闯三试,终以非凡文采夺得文选第二,但现在看来,她之前一直疑惑的为什么李竹君能一路横行无阻的进入殿试终于有了答案。

    之前那个瑞珠舍命所保的……只怕不是那个一身白丁的李竹君……而是今日这个被帝封为户部司曹的李竹君……眼见面前两人一文一武,虽然目前所居并非高位,但只怕日后此二人的前途将不可限量……也就是说,帝终于看腻了两派争斗,开始在其中布置自己的人马了。

    “今天天气晴爽,”帝突然对沉浸在自己思路中的瑞珠笑了笑,道,“瑞珠你的身体也好了,不如跟朕等一起去外面散散心吧。”

    瑞珠一下清醒过来的笑了笑,点点头,帝亲昵的拉着瑞珠的手带着李竹君和周盏青往殿外走,走出后殿角门,几匹英挺的御马已由卫牵着等到了门外,瑞珠回头看看,见四儿也和一干卫跟在一旁,帝和李司曹及周参校已上了马,瑞珠望望独给她准备的青帘布轿,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低声问:

    “我非要坐这个吗?”

    她不晕车不晕船,她晕轿!

    “王爷会骑马?”李竹君回头望了望一直站在轿门前不想进去的瑞珠,瑞珠摇摇头,说了声:

    “不会。”

    顿了顿随后又加了一句:

    “但是可以学。”

    一直未发话的帝突然甚是开怀的朗声笑了起来,转过头对马下的卫说了声:

    “再牵一匹子温顺点雄马来。”

    雄马……瑞珠在心里小小的嘀咕了一声,这异世界,连动物的情也是母的强悍公的温顺吗?真是——

    不多时,一匹浑身雪白的马已牵到瑞珠面前,帝看着瑞珠在卫的帮助下有点不稳的上了马,笑道:

    “瑞珠病了一场胆子倒比以前大了许多,好一句‘不会但可以学’,到底是咱们凤家儿,盏青,朕这既然开了窍,你就去教她几日,也省得她病好却依然成天窝在榻上晒太阳。”

    一旁一直沉默寡言的周盏青施礼称‘是’,瑞珠望了帝一眼,不知她晒太阳的事帝是从皇父还是四儿口中知道的,帝望着在马上有些紧张的死抓缰绳的瑞珠一笑,一松缰绳骑马一溜小跑向着远处的宫门而去。

    李司曹和周参校也打马跟上,李竹君虽是文但马术不弱,四周卫也一个个上马跟随,瑞珠回头望见四儿也一语不发的上了马,有些惊异的低问了一声:

    “你会骑马?”

    四儿一张小脸波澜不惊的点点头,瑞珠望望四儿身下的枣红大马,只觉得他骑的马都比她身下的这匹白马要高大许多,瑞珠心里不住暗自嘀咕,不知身下这匹温顺小巧的公马是不是真能驮动她,当帮她牵马的卫开始拉马前走时,瑞珠忍不住在马上僵着身子小心候着,等着她身下这匹白马把她摔到地上,但走了一会儿,瑞珠发现自己骑的白马身材虽小巧但驮她似乎还是绰绰有余,于是慢慢放下心来,地上为她牵马的卫身手似乎不弱,一路小跑居然总跟前面的一队人落得距离不远,眼前帝似乎也有意放慢速度等着瑞珠,所以一行人一路走得不紧不慢,居然也是有笑有应。

    从皇宫的偏门穿出,外面居然是一处背山的野林围场,跟来的卫们都远远的站了,守卫住四方,一直跟在一旁的四儿向透明人一样低着眼帘不言不语,瑞珠坐在马上看着李竹君邀周盏青一试马技,两匹快马在同一时间跃纵而出,你争我夺的跑向事先定好的终点。

    帝笑容满面的望着已跑得只剩一点背影的两人,瑞珠慢慢收回望向远处的目光,回头来轻轻的问了一句:

    “,我应该做什么?”

    “你什么也不用做。”帝继续目不转睛的望着远处似乎已分出高下的两人,“你只要继续好好的站着,做朕的中流砥柱。”

    “……”瑞珠望着帝平静无波的侧脸,慢慢露出一个笑,轻轻点了点头,回了一声:

    “好。”

    “周大人的骑术果然不凡,竹君甘拜下风。”分出输赢的两人策马一溜小跑的回到帝身边,李竹君佩服的向周盏青拱了拱手,周盏青面平淡的回礼,低说了一声:

    “哪里。”

    帝望着经过骑赛面都有些微红的两人笑了笑,转头望向瑞珠:

    “你第一次骑马,可还习惯?”

    “除了腿下觉得有点硌,其余都还好。”

    “那明儿个向周大人学骑马时换个软点的马鞍,你虽有心要强身健体,但也别大勉强,伤到身子反而不好。”

    “瑞珠明白。”

    瑞珠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已千回百转的绕了个小圈,看帝如今的动作应该是要借她的名在朝里两派间埋下一条隐线……清闲王爷她要做,‘中流砥柱’她必须做……朝堂上的事她不懂,所以要勾心斗角就让那些懂得勾心斗角的人去斗,她会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看着。

    第二卷 48 还在宫内

    陪着帝几人在围场里骑马溜达了几圈以后,瑞珠被帝关怀的送回休息,见人把那匹浑身雪白的公马牵了下去,瑞珠考虑了很久才吩咐下人叫他们明天准备一个多加棉的软马鞍。

    回到自己的屋里,瑞珠坐在上又看了自己很自觉就站在一旁的四儿半天,见对方一直保持眼帘低垂目不斜视的状态,终于还是忍不住把上的帘挑了下来,自己坐在布帘里褪下外裤和中裤,看看自己被磨得挺疼的大腿内侧究竟破皮了没有。

    四儿站在帘外,听着帘子里‘簌簌’的解衣声,又过了一会儿帘子里就全然没了声息,一会儿布帘里似乎隐约传出一股幽暗缠绵的气,又过了不大会儿只见瑞珠穿戴整齐的从布帘里钻了出来,四儿跪下为瑞珠穿鞋,那股气在四儿靠近瑞珠膝的时候似乎浓了一些,四儿低着的脸莫名的红了红,瑞珠坐在上也没察觉,等四儿给她绑好靴带以后就从上跳了起来,跟四儿说了一声:

    “我要去看叔父。”

    四儿低着头点了点头,转身吩咐外屋的侍童收拾了些水果糕点,和瑞珠一起去陈皇父住的安和宫,瑞珠见了陈皇父又难免一阵撒赖起腻,陈皇父自瑞珠经了大伤大病之后更是疼她,此次又是瑞珠病好之后第一次主动来他身边腻着,自然少不了留茶留饭百般的宠着。

    这一日便已无话,只说第二日早上,瑞珠还在被窝里腻着,外面的侍童已进屋来报说周大人已在院子外面候着,等着见她了。

    瑞珠躺在被窝里眨了半天眼睛,才想起昨天帝让周盏青教她骑马的事,只能一边打着呵欠一边飞快的从上起来,拿过四儿早已准备好了的茶水清盐漱口洗脸,又让几个侍童帮着打点好一身行装,头也没来得及让四儿细梳,只粗粗的挽了个发髻扣了个铜银冠子就急冲冲的出了院子。

    “让周大人久等了。”瑞珠一脸苦笑的向骑在马上的人拱了拱手,一身淡青锦缎劲装的人神冷淡的回了礼,稍微打量了一下瑞珠身上月白的衫子,神不动的低声说:

    “王爷若是骑马,这身衣服还是换一换的好,请王爷别急,盏青窘马场去等王爷好了。”

    “咦?”瑞珠微微一愣,还未来得及说话,马上的人已一勒缰绳,调转马头向一旁跑去。

    瑞珠回过头望向一旁的四儿,皱了皱眉,问:“我这衣服怎么了?”

    [她昨天穿的衣服和今天这套也没什没同啊!她穿的又不是裙子,再说她也嫌裙装穿了麻烦,还有哪不对吗?]

    “王爷还是先回去用早膳吧,骑马这事最费体力,您身子又才好,不能太大意了。”四儿低着眼睛轻声说,瑞珠眉毛动了动,心里也明白了那个周盏青恐怕是看她一脸没有准备的出来,就先找个借口给她余出些时间,既然明白了对方心思,瑞珠也就大大方方的又回了屋子,肉糜粥素咸包吃了个肚圆,然后又坐着慢吞吞的喝完了解腻的茶,才带着四儿和两个卫溜溜达达的走向围场。

    进了围场,瑞珠看到她昨天骑的那匹白马早已备好,刚刚在卫的帮助下爬上马,已在围场里溜了好几圈马的周盏青已策马跑了过来。

    “劳周大人久候了。”瑞珠笑着打了个招呼,马上的人客气的点了点头,对给瑞珠牵着马的说了声:“让王爷自己来。”

    瑞珠接过马下卫递上来的缰绳,拿在手里,不知该怎么动。

    “王爷不妨先试着骑马走几圈,只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脚都要放在脚蹬里面就不会出事。”周盏青伸出马鞭轻轻敲了一下马屁股,瑞珠坐在马上僵了僵,跟着身下的马‘嗒嗒嗒嗒’的向前轻快的走去。

    四儿在一旁不言不语的翻身上马,要跟过去,一旁闭口不言的周盏青突然上下打量了一下骑在枣红马上的四儿,问了一句:

    “你会骑马?”

    坐在马上的四儿点了点头,周盏青望着对方整齐清秀的小脸沉默了一下,又问:

    “常骑?”

    四儿摇摇头,双腿一夹马身,驱马跟到了瑞珠身后,瑞珠坐在马上,虽然昨天已稍微沾过了马,但没人牵着自己骑却是第一次,所以心里有些慌慌的左右望望,见四儿跟了上来,心里算是稍微安下了些。

    眼望望侧后的四儿,瑞珠见他依然一脸的没有表情,但骑在马上却稳稳当当十分的熟练,就稍稍瞄好了他在马上的姿势,也学着仰首挺背,两手拿着缰绳抓紧马鞍上的桥头,这样走了一会儿眼见开阔地方已尽前面就进林区,瑞珠心里有些打鼓的试着拽了拽缰绳的右边,那马就老老实实的向旁转了个大圈,脚步不停往回去的路上走,瑞珠头上虽然有些紧张得出了汗,但心里却渐渐感到有趣的乐开了。

    周盏青骑着马停在树下,瑞珠骑着马越走越近,眼睛虽然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的望望前面又望望身下的马,但自觉自己已经骑得有了些模样,手里的缰绳握得有些松了下去,白马脚步轻快的稍稍加快了脚步,看着自己和停在树下的周盏青越来越近,瑞珠脸上的笑微微变得有点僵——她怎门能让这马停下?

    眼前就要撞上面前的人,瑞珠忍不住闭了闭眼,却听到身旁男人的声音很近的响起,一睁眼,见自己身下的马已老老实实的停了下去,四儿松开了拉着瑞珠缰绳的手,双腿夹了夹马身,让两匹马离得远了一点。

    瑞珠伸出手擦了擦头上的汗,在心里干笑了几声,她怎么就忘了那声‘吁——’呢?

    “王爷可有受惊?”

    瑞珠抬头,见对方马背上的人正望着她,连忙摇了摇头,虽然刚下吓得她有点脸白,但一想起了骑马的常用语言,瑞珠心里就又起了跃跃试的感觉

    周盏青看着瑞珠动作生疏的转过马身,双腿还算有模有样的夹了夹马身,嘴里轻轻说了声:“驾!”就又驱马小跑了出去,四儿不言不语的一带马头,也要跟上去。

    周盏青神冷淡的望着围场里身影渐渐变小的两人,目光慢慢停在了四儿的背影上。

    骑马骑出了兴趣,瑞珠以后几日都早早的起了身,收拾干净出了自己的院子,但瑞珠每每以为自己起得够早了,却没想到一到围场就看到马场里已有人在策马奔驰其中。

    瑞珠倾慕的望着那个如风驰电掣般的潇洒身影,望望人家身下的吊睛白额膘肥体壮的高头大马,再望望自己身下浑身雪白温顺娇巧的纤细小马,瑞珠在心中干笑了几声,她明天就换匹母的骑……

    “周大人辛苦了!”瑞珠见刚才在马场中洒意奔驰的身影不足片刻已驰到自己面前,伸手抱了抱拳道。

    “王爷客气了。”周盏青一身暗的素锦劲装,坐在马上举手还礼中透出一股潇洒与沉稳,与瑞珠相处几日下来周盏青虽然神冷淡依然,但两人的对话却也渐渐多了起来。

    “周大人才不用客气,当日瑞珠不过是一时兴起,却没想到会劳烦周大人每日早起来陪瑞珠练马。”

    瑞珠催着她的小马与周盏青一起走在围场里,但无奈不管她怎么催,她身下的小马都依旧是‘嗒嗒嗒嗒’的迈着轻快的步子不紧不慢的往前小跑,有几次,瑞珠可以发誓她从周盏青座下的那匹青银的高大母马眼里看到了对她这匹娇小公马的不屑,似乎相当不满意自己的主人竟然要自己与这匹公马齐头而进,瑞珠黑线——

    “说起来我能学会骑马还要多亏了周大人呢!”瑞珠笑着道,她住在宫里,从自己院子里出来溜达几步就能到这围场,但那周盏青却是住在宫外的,每日要那么早的到围场还真是不易。

    “王爷骑术一日好过一日是王爷用心,”周盏青淡淡的低声应道,“前日皇上听说王爷骑术有所长进相当高兴,还说等到秋猎时要王爷一起参加。”

    “哦?”瑞珠眼睛感兴趣的闪了闪,还没说话只听路旁草丛里‘哗啦’一响,一只兔子不知为什么从草丛里跳了出来,慌慌张张的从瑞珠马蹄下穿过,瑞珠身下的马受惊吓的小跳了一下,瑞珠一把拉住缰绳,强迫受惊的白马停在了原地。

    “王爷无事么?”周盏青望望神如常的瑞珠,大概是因为瑞珠比起前几日连停马不会停的情况来现在实在已经进步很多,所以她的眼中闪过些许赞赏神。

    瑞珠安抚的摸了摸身下白马的鬃毛,抬起头笑了笑回了声:“没事。”

    周盏青点点头,忽然摘下身侧挂在马鞍桥头的长弓,搭箭拉弓,不对那个胆怯的偎在草丛里的白兔,却把箭头对向了白兔蹿出来的树矗

    只听‘啪’的一声轻响,长箭飞驰而出,只听树丛里一声兽类的哀鸣,一个卫跳下马去走进树丛,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提出一只身上插着箭的野狐。

    瑞珠眼睛一亮,目光死死的盯上人手中的弓箭,周盏青看到瑞珠目光不微微笑了笑,把手里的长弓递了过去:

    “王爷也有兴趣?”

    瑞珠一脸好奇的接周盏青的长弓,轻轻拨了拨那看上去不太结实的弓弦,耳中只听见‘嗡’的一响,坐在马上的人笑着低声说:

    “原本如果没有皇上允许,私自在御场中骑射是犯了大罪的,不过盏青看刚才王爷差点被白兔惊了马,那只白兔又只是被那恶畜撵出了林子,所以才惩啻了它,王爷若是有兴趣,不妨拿那只兔子试剩”

    瑞珠望了望周盏青,眼中全是笑意,学着刚才身旁人的样子搭弓拉弦,弓弦‘咯吱’的轻响了一声,拉满弓弦,瑞芝有些犹豫的停了停,终于转身把箭‘啪’的一声射向了远处的树干。

    周盏青在瑞珠拉满弓弦时眼中闪过一抹惊异,她知道瑞珠原本就是文、朝野上下也都知道这位纳兰小王是个子弱身子也弱的人,她知道皇上叫她教这位纳兰王爷学习骑术的用意无非是让大家尽快熟稔起来,瑞珠心里应该也是相当清楚这点,所以大家相处几天下来相互都只是相当的客气,至于今天,她本是习武之人,对骑马狩猎这种事兴趣难免大些,所以刚才一时兴起忘了规矩,她立刻就对瑞珠做出邀请,原意无非是想作为遮四周口舌之用,却没想到瑞珠真的搭弓射箭,让她感觉惊异的不是瑞珠对骑射表现出的兴趣,而是瑞珠拉开她手中长弓所展现出的臂力——

    “王爷以前练过弓箭?”周盏青望着远处深深插进树干中的长箭,马下的卫跑过去把那只箭用了些力气才拔了出来,要知道拉弓靠的并不只是一股蛮力,若掌握不好技巧,就只有用更多的力气才能拉满弓弦。

    “这是第一次碰这个。”瑞珠笑着摇摇头,“我听人说弓箭练得好的人可在百步外射穿树上的树叶,今天见了周大人的骑射功力确实非凡,瑞珠心生羡慕,所以才冒昧用周大人的宝弓射来玩玩儿。”

    “王爷客气了。”周盏青笑笑,忽然转过头望向一直跟在身后的四儿:

    “你也会?”

    四儿沉默的摇了摇头,周盏青回过头,指着卫手中拎的死,对瑞珠道:“王爷既然对弓箭也有兴趣,不妨咱们明日改为骑射练习,可好?”

    “周大人若是愿意教,那瑞珠就先行谢过了!”瑞珠笑呵呵的向周盏青拱了拱手。

    两人耗到将近晌午才各自离开围场,瑞珠照常跑到陈皇父那边去腻吃腻喝,一直腻到了晚上,才茶足饭饱的溜达回自己住的院子,换过了寝衣,瑞珠坐在上眨巴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想了一会儿,瑞珠忽然对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的四儿招了招手低声说:

    “过来。”

    四儿上前走了两步,从低垂的睫毛下望了瑞珠一眼。

    “你……”瑞珠摸了摸下巴。只说出一个你字就住了嘴,只歪过头去继续眨巴着眼睛望着一声不响的四儿。

    四儿终于被瑞珠望得忍不住闭了闭嘴,低下头低声问了句:“王爷有什么吩咐?”

    “这个啊……”瑞珠似乎有些为难的又摸了摸下巴,终于下定决心般把脱下衣服以后就一直压在枕头下的静玉白瓶拿了出来,向四儿递了过去:

    “用完以后记得还我。”

    四儿怔怔的望着递到自己手里的瓶子,瑞珠两指在瓶身处轻轻一掰,原本浑圆无缝的玉瓶分为左右两半,一股幽暗缠绵的气随即飘散开,瑞珠身子往上一退,用手一放两边的布帘,就翻身钻进了已经铺好的被子里,四儿站在下,原本平静的脸渐渐如同被打破静寂的水面一样起了层层的涟漪。

    窝在被子里瑞珠眨巴着眼睛的想,那个药膏对于跌打损伤、硌伤磨伤实在是都很管用,她自己亲自实验过的,屁股很快就不疼了……不过她这样,应该不算是调戏她的小情儿吧?

    第二卷 49 宫内 最后一场

    第二天瑞珠一大早睡醒之后,就发现她昨天借给别人的药膏回到了她的枕头低下,旁边的四儿依旧是一副低垂眼帘的沉静表情,瑞珠穿好吃好,立刻就奔向围场,如同平常一样,周盏青已早到了片刻,瑞珠心满意足的望着自己身下已经升了级的俊挺非凡的高头大马,原本想先试试这匹马能跑多快,但一旁的周盏青已笑着递过一面银丝盘头的精致大弓:

    “王爷可要试试这面弓?”

    瑞珠接过递过来的大弓,掂了掂,发觉手感似乎有些异样沉重,瑞珠望了望一旁的周盏青,看到对方能眼中鼓励的目光,就试着一点一点的拉开弓,弓弦拉过一半时瑞珠已感觉颇为吃力,没带护指的手指上被弓弦压出一道深痕,让瑞珠感觉有点疼,所以只弓弦只拉过了四分之三瑞珠选择放弃的松了弓弦,回过头想向周盏青笑笑,却看到对方眼中掩饰不住的惊异——

    “请王爷再试一次!”

    周盏青脱下自己的护手递到瑞珠手中,瑞珠虽然有些莫名其妙却也点了点头,把那生牛皮做的护手套到了手张,周盏青转身从箭桶中抽出一支比一般箭羽粗长很多的箭向瑞珠递了过去,然后一瞬不瞬的望着瑞珠把那支精铁打造的长箭搭在弓上,然后扣羽、拉弦!

    铁箭带着风声笔直的插入远处的树干,周盏青忘情的高呼了一声:“王爷好臂力!”然后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拍在瑞珠肩上,然后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其实王爷不知,王爷手上这张苍云弓是我师傅珍藏了数十年的宝弓,双臂若无千斤之力就无法拉开此弓!连我也只能把这弓拉开七成,昨天我见王爷虽是初次射箭却也射得有模有样,尤其是看起来似乎没费吹灰之力就把弓箭拉至十成,由此可见王爷应该是臂力不凡,所以就想要王爷试试这把宝弓,没想到今天王爷一试,虽没把弓完全拉开却拉到了八分,这样论起臂力王爷应该还是在我之上!我周盏青一生不敬天不敬地,只敬当世英雄豪杰,王爷虽生于豪门却也是我辈中人,盏青今年二十有六,愿与王爷结下生死之交……”

    瑞珠愣愣的望着身旁一下变得爽朗起来的人,回想一下从最初见到她、再到昨天为止对方对自己那种沉稳以及冷漠的表现,最后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周大人若是不嫌弃瑞珠……空有一身……蛮力……”瑞珠断断续续的边想边说,说她最近有了把傻力气这话她信,毕竟她之前随便抱个男人起来没问题,可是说她双臂有千斤之力——一千斤有多少?换算一下的话大概有一吨?她又没长得五大三粗跟张飞似的,最近还瘦了不少,这千斤之力到底出自哪儿啊?难不成是她小宇宙的力量?她汗——

    “那么瑞珠愿与周大人结为挚友——”做是做不成的了,她的是当今皇上,谁敢认她的干?

    “原来王爷也是个爽朗子,由此看来朝野中多数传闻还是信不得的!”

    周盏青大喜过望的又拍了拍瑞珠的肩膀,就这样,瑞珠与一下开朗豪爽很多的周盏青结为好友,也就是这一次的结交,使得瑞珠在以后突然变得激荡起来的岁月中保住了祷易的命以及幸福生活。

    又与周盏青练习了十余天的骑射,在此期间瑞珠听周盏青讲了不少关于四疆异国的奇闻佚事,什么若狭多山地而少平原,民众善骑射打猎,但因为少耕地所以国力羸弱,所以以依附于左右两个大国,向它国出产其特有的山参鹿茸以及草药来换取足够的粮食;还有什么音峦把麒麟奉为祥兽,听说音卤今的皇子便是麒麟转世……

    通过与周盏青的闲聊,瑞珠也更加清楚了凤栖的边界分别与龙延、若狭和音峦接壤,其中龙延和凤栖均属地大物博的国家,龙延似乎在过去的一百多年间都有想挑起战乱的意图,但因为两国真正相接的地方只有极少的部分、其他地方都有若狭稼中间,实在不好下手,所以这几百年间都还算平静,至于音峦,与凤栖虽然相连但中间有连绵不断的高山作屏障,所以相互往儡少,似乎有传闻那边还保留着很多古老习俗,除了只有极少的商贾为了音峦特殊而又精湛的金银制造工艺品而冒险穿越群山,音峦对于外界来说可以说是一个相当封闭而且神秘的国家。

    瑞珠还通过与周盏青闲聊荡了一点认识,那就是——不管这世界是不是尊男卑,是不是人强壮男人瘦弱,人那个爱说话的习惯,还是完全没改变滴!

    自从和周盏青开始学习骑射以后,瑞珠基本上就是两天一个澡的洗着,其实按照现代人的卫生观念,一天一个澡其实和必须的,但瑞珠很体贴的考虑了一下现有条件——每次都让人弄那么一大桶的热水实在不很方便,而且给她搬桶打水的还是一个个瘦得跟小鸡似的男孩,因为看他们一个个长得都还算是红嘴白牙,所以瑞珠心里自然就多怜惜他们几分,不洗澡的日子就变成洗脸洗脚,反正每天都要弄得干干净净的才会上。

    原本瑞珠在透次洗澡时总是会在意守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四儿,但就这么洗了五六次以后瑞珠开始渐渐摈弃自己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心理,她害什么羞啊?眼见这屋里屋外的侍童,就算一个个都还是十一二岁没发育的样子见了她也知道要脸红!她现在这身子,又没赘肉又没疤瘌,原本就是光溜溜的一个人坯子,再加上经过多半个月的骑射练习和滋润生活,原本有些干的身上也长出了弹十足的肉——还夯长成一块块的,虽然她知道这个世界子应已强壮为,不过她实在接受不了自己长出健先生的那种肌肉——眼见自己不胖不瘦,胳膊伸出来也白生生跟段藕似的,她自己见了都想咬一口,那个四儿总面无表情的看她这么的身子都没害臊过,她还害什么臊?

    心理虽然已经驱除了扭捏状态,但瑞珠有时还是会忍不住去打量一下一跟在她身边的四儿,虽然她不知道她那个皇帝是怎么安排的,不过对于一个从早上一睁眼到晚上闭眼前都会看到的人,她瑞珠就算想不注意都不行吧?

    既然瑞珠会不时注意一下她身旁的那个人,然后就开始发现同样会不时注意那个人的除了她还有另外一个人——她新结拜的那个好友,自从和她结交之后只要一和她在一起就滔滔不绝兴奋异常的兵部参校周盏青。

    一边是自己到这个世界交上的第一个朋友,另一边则是自己的加靠山,利弊权衡,其实想都不用想瑞珠也清楚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是她最好的选择,而且,她也知道周盏青是个知轻重的人。

    [不过根据盏青对四儿的注意,她可以分析出盏青不喜欢那种娇滴滴的男子,反而喜欢成熟稳重些的,听说盏青还未嫁娶,那以后若是有机会,她也会帮着她多注意点,皇家的东西再好,也是只能炕能想的东西……]

    瑞珠自己心里的算盘打得还算响,但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似乎有点往偏离她设想的方向发展——

    “那个四儿已是给你的了。”

    帝说这话时,瑞珠正在为马上就可以回自己家而欣喜万分。

    “可是……”瑞珠被帝的话说得一愣,心思瞬间已翻腾了几圈,她应富看错啊,那个四儿分明是她的人,而已她这个对那个四儿还疼得不得了,怎么这回儿就变她的了?

    “你病着的那几天,每天擦身更衣,全是四儿做的,”帝望了望怔怔的瑞珠,笑了笑接着说,“这个四儿照顾人最是精细,我看你还没有贴身近侍,就收了他吧!”

    帝话已出口,瑞珠略一沉吟,已撩衣袍轻轻跪倒在地,低着头说了一声:

    “谢皇上。”

    “现在又没有外人,你这是做什么?”帝身手一拉,把瑞珠从地上拉了起来。

    帝望了望瑞珠低着的脸,忽然笑了笑轻声说:“我知道你这孩子心思精细,你莫要瞎想,这个四儿要与不要都随你心意,朕怎会逼你?”

    瑞珠微微抬了抬头,望进帝一双温柔笑着的凤目中,帝转头低叫了声“四儿”,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男人静静的走过来,白而细的手指平静的解开绸衫的衣扣,瑞珠觉得眼前似乎被光晃了晃,那白皙而平滑的身子已展露在温暖的空气中。

    帝微微笑了笑,看也不看把洁白细瘦的半身露出来的四儿,走出了瑞珠的屋子。

    瑞珠怔怔的盯在四儿滑腻白皙的胸口,目光似乎被粘住一般一瞬不瞬的看着那朵绽放在白腻皮肤上的殷红莲,四儿端正内秀的眼睛遮在睫毛下,清秀平静的小脸炕出一丝情绪的端倪。

    因为多日练习骑射而磨出一层细茧的手忍不住轻轻碰了碰那开得实在鲜的殷红莲,四儿低垂着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瑞珠轻轻咽了咽口水,心脏轻轻跳快了一下,啊啊,实在不能怪她啊,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凤栖国男子表示贞洁的‘炽’,红红的,真的好像,摸上去还滑滑的,暖暖的,在手掌下好像还‘扑通扑通’跳调害……

    瑞珠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有自己意识般肆意在人家胸口上乱摸的魔掌,终于找回一点理智的、慢吞吞的把差一点就要有别的动作的手手俩回来,抬眼望向依然保持拉开衣襟那个动作的四儿,在那张平静得不像话的脸上找出一丝隐藏起来的僵硬。

    轻轻叹了口气,瑞珠转头过望向帝早已走出的门,说了一句:

    “你别急,我去找说去,我不要你。”

    耳中只听面前传来‘扑通’一声,转头去看,四儿已直挺挺的跪到了地上。

    “你的清白我已经看见了,”瑞珠轻轻皱了皱眉,“可你与皇上……”

    “请王爷带我走。”四儿低着头,一字一字清晰无比的说。

    “说了,要不要你决定权在我,她不逼我……”瑞珠望着僵着身子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的人,目中滑过一抹深思,停了停,瑞珠接着道:

    “她既不逼我,其实也就是不逼你,只要你开口,这宫里便还是你的家,你与间究竟是怎样的,我不知道,也不猜,但你要想好,这机会只有一次,若是今天我不去说,以后你便再也不是这宫里的人了,的话你也听调白,要做选择的是你,不是我……有一句话也许我不当说,不过千古帝王业,最被冷淡了的就是儿情长,但心里却还记挂着你,一个做皇上的,能做至如此,还要强求她什么?莫不是非要那后宫粉黛无颜,三千宠爱于一身?若是做至如此,这朝野上下又会如何?……痴心倾情,至死不渝,在皇权霸业面前那不过就是个隔世的梦,其中的无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多余的话不再说,你好好思量着选吧!”

    “……”

    四儿跪在地上的身子微微的打着颤,低着的脸上神一片混乱,瑞珠望了望那咬着牙在沉默中挣扎的人,心中渐渐松了口气的往外走,她得赶快去找她那个皇帝,这种事儿,摊上绝对是个后患无穷的麻烦……

    挣扎了很久,跪在地上的纤细身子终于渐渐停止了颤抖,原本混乱的清秀面容渐渐变得一片木然,在瑞珠迈出屋门的那一刻,身后的人虚弱而坚定的轻轻吐出一句:

    “请王爷……带四儿出宫!”

    第二卷 50 回府了

    十二个蓝衣卫在前面开道,瑞珠和奉命送她回府的周盏青还有其她几个人一起骑在马上,对于一直默不作声的跟骑马跟在瑞珠身后的四儿,周盏青连望都不望一眼,周盏青不问,瑞珠也就不说,两个人一路只闲聊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一直眼炕远处就已是纳兰王府,骑在马上的潇洒人突然笑了笑,转头对身旁的瑞珠说:

    “原本还和王爷说好,要找机会教你舞剑的,只怕近期盏青是没有机会和王爷再聚了,昨天皇上已在朝堂上封我作了北疆督军校,过两天就要与这次回京复命的震北将军一起去北疆,也许一年半载都不一定再回皇城,皇命下得急,我余下的时间还要准备行装,今天特地向皇上请命送你回府,便是随便向你辞行来的。”

    瑞珠听了人的话愣了愣,她知道作为武将,若是想尽快的安身立足,唯一的办法就是去边疆历练一番得下几个战功才可名正言顺的提拔重用,但是却没想到帝的派遣会下的这么快,那个震北将军听说还是瑞珠的二皇,虽有也自己的封地但是由于身手不凡带兵老练,所以在先皇在世时就已被派镇守与龙延相连的北方疆土,龙延虽说一直未对凤栖有过真正的动作,但边疆四处野匪横行,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就是龙延士兵假扮的,意图扰乱凤栖边疆的安定,所耶兵匪’之争总是避免不了的。

    略一思量间,瑞珠已从衣服里摸出了一直带在身上的静玉白瓶,没有一丝迟疑的递了过去。

    “这是我傍身的灵药,据说有可以活死人的奇效,究竟能不能让死人复活这我倒不知,不过这药治疗一般的内伤应该还是不错,你既是去守疆,边疆混乱那么小磕小碰肯定再所难免,你把这药带在身上总会有用处!”

    周盏青一双透亮的眸子盯了瑞珠一会儿,终于一笑伸手把药瓶接了过来,眨眼间一行人已到王府门前,周盏青一勒座下宝马,向瑞珠拱手笑道:

    “你我相交,这道谢自是免了的,今日赠药之情盏青必会时时记在心上,你我今日一别,此生此世便是如亲挚友,她日盏青回京,咱们再痛痛快快的把酒言欢!”

    “既是如此,瑞珠定回等盏青归来。”瑞珠笑着也抱了抱拳,周盏青朗声一笑,一带座下马,转身带着十二名蓝衣卫骑马离开。瑞珠知道这一次,这朋友才是真的交下了——

    之前她与周盏青相交,原本不过是对方的一时情起,她也顺水推舟,相互之间论友,其实顺着帝意思的成分倒更大些,但几日相处下来,周盏青已知瑞珠并非朝野相传的懦弱无能之辈,虽感觉一时还摸不清瑞珠的心思,却也知道对方不是阴沉口茭诈之人,周盏青又是练武之人,平时最喜的便是英雄豪杰,瑞珠臂力惊人她是亲眼见过的,心中惊异之余便已生出倾慕之情,瑞珠又爱周盏青体貌身手皆是一流人物,情不浮不躁又广识善言,所以听说她要离京便把好物向送,周盏青也是见过一定世面之人,知道瑞珠不说浮言而且又是帝之,说是傍身灵药那就一定是百世难寻的好东西,如今见她对她亦不藏私,那之前的好感便更浓重起来,周盏青回府之后立刻就遣人送上了家传的宝剑堰瑕,瑞珠一见心中爱极,从此身边也总时刻带着,从此两人倾命相交,这些都是后话,现在先说瑞珠已到王府门口,眼见府外黑压压一片四五十口子全瞪着眼看着她,一种好笑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瑞珠忍不住轻轻笑了笑,一边下马一边对候在一旁的月总管说了一声:

    “让他们都下去吧,都在这儿站着,不做事了么?”

    月总管低着头,瑞珠只听面前一阵‘扑通扑通’乱响,面前的人已全部跪了下:

    “奴才们恭迎王爷回府——”

    “都起来吧。”

    瑞珠笑笑,一个人走上台阶往自己的沁露园走,身后跪在地上的人慌忙一个个站起来,怜和惜玉两个丫头望了跟着瑞珠走进府里的四儿一眼,快步跟了上来。

    走进沁露园,瑞珠刚在椅子上坐下,侍童已端上亲沏的露,瑞珠接过茶,向一旁站着的怜惜玉笑着问了句:

    “我这一走一个月有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