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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花开第60部分阅读

      四时花开 作者:未知

    香的那个还是自留的那个都还算是乖巧点儿的,茹叶生的那个女孩儿最皮,经常扭着自己的哥哥姐姐四处捣乱,有一次还上到了屋檐上,结果她自己倒是安全无恙的下来了,跟着她上去的小四因为怕高,坐在了上面不敢动,被冷风吹了大半天才被四处找他的蕈香给哆哆嗦嗦的弄了下来,之后茹叶就开始咬牙切齿的逮到那个始作俑者,逮到了就一通好揍,那小东西倒是也安静了几天,不过没过三日就又开始故态萌发,爬墙上树无所不为,也亏她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娃娃,能爬得上去。haohanshuwu 浩瀚书屋手机版

    小四是佾情生的,男孩儿,四个孩子里最胆小的就是他,反应迟钝又不爱说话,偏偏却爱跟着他那三姐身后跑,每每他三姐在那边疯玩得尽兴,可他却跟着玩得鼻青脸肿,可就算被折腾得人仰马翻,他小东西却就是不受教,该跟还是跟,弄得他三姐经常因为带着他淘而罪加一等,被她爹逮到更是好一顿教育。

    那小三儿也是个佞种,刚开始被打一次两次,还知道记恨记恨那个害她被重罚的小东西,可被打得多了,那倔脾气也就翻上来了,反而更变本加厉的带着小四乱淘,不但由着那比她小上一岁的弟弟跌跌撞撞的跟着她四处跑的样子,还总是既带些瞧不起又有些得意亲昵的对他 ‘粉团儿面团儿傻团儿’的乱喊,让茹叶听了以后更气,瑞珠听这外号叫得好玩,也不顾身份的跟着自己女儿乱叫,弄得茹叶没少因此给瑞珠白眼看,倒是小四的亲爹并不怎么在乎,只不过有时佾情也会有些怅怅的把那个白白软软的小东西抱起来放到腿上,扯着他胖胖软软的脸颊烦恼的眨着自己媚长的眼,不太满意的小声咕哝着说:

    “你爹爹我明明这么美貌聪明,你怎么就一点儿也没传到呢?”

    只嘀咕一次两次倒还没人知道,可佾情咕哝时间长了,也就被瑞珠听到了,弄得瑞珠忍不住抱着她家小四认真的左右看了看,然后又搂住佾情软软的身子又认真的左右看了看,最后拿手指轻轻掐起佾情颊上光滑白皙的软肉,笑眯眯的低声说:

    “傻小白,我跟你说啊,你家儿子,最像你了。”

    佾情被瑞珠掐得眼泪汪汪,嘴唇也被自己一边含泪一边咬得水润润的,眨了眨眼,佾情也听出瑞珠话里有话,可还没来得及辩驳两句,一张红润润的小嘴就已被瑞珠如狼似虎的吮咬住,只能把到嘴的话变成‘咿咿呀呀’的低吟,听得瑞珠心里暗爽。

    小四除了爱屁颠儿屁颠儿的跟着他三姐四处跑,还爱跟一个人——每次红玉跟着瑞珠四处进出,被他看到,就一声不响的在后面慢慢的跟,刚开始瑞珠还以为那小东西是在跟着自己,结果抱着他逗了几次,放下他以后他还是一语不发的在后面慢吞吞的跟着,最后直到红玉停下来,沉默不语的望向他,那小东西才怯生生的仰着头望着红玉,伸出一双又白又嫩的小手,等着抱。

    弄得红玉和他对视半晌,那小东西就这么张着手,娇滴滴怯生生的和他对望,一直到红玉一声不响的弯下腰,抱起他,他才眨眨眼,用胖胖软软的小手一勾红玉的脖子,把热热暖暖的身子软巴巴的偎进红玉怀里,然后吧嗒吧嗒红嫩嫩的小嘴,慢吞吞的露出一个满意表情。

    这一来二去,把那老跟着别人四处乱走的小东西送回佾情屋里就成了红玉的责任,每次佾情看到红玉,总忍不住用怯生生羞答答的目光盯红玉,弄得瑞珠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掐着佾情的脖子,拿牙尖恨恨的咬佾情嫩嫩的耳肉,道:

    “说,你老那么春心荡漾的拿媚眼看人家干什么?你要是敢爬墙,哼,我就折腾得你十七八天下不了床……”

    佾情被瑞珠话里的暗意弄得脸上红了红,目光水漾漾的荡了荡,才磨蹭的低低哼了两声,咬着嘴唇哼唧着小声说:

    “人家,人家不过是在想,不知以后红玉哥哥若是生了女孩子,那孩子会是什么样子,若是像王爷的话,那自然是天生的美人坯子,若是像红玉哥哥,那也一定是个漂亮孩子……”

    红玉的孩子啊……

    瑞珠仰着头遥想了一下,然后同意般的点了点头,孩子若是像红玉,不管男孩女孩都一定是个漂亮孩子,虽然她这几个孩子全都长得一个个跟粉团似的……但是红玉的孩子啊……

    她老早就想给红玉个孩子,怀里也揣了几次琼果,可红玉每次听了,都不吭气,但他模样,分明是不同意的……家里那几个小个儿的又都长起来了,不管是温吞的,猴精的,还是缺心眼儿的,全一个个不让人省心,虽然照料孩子不是她的事儿,不过她也忙着照顾她孩子的那些爹们……每天……忙上忙下……忙里忙外……

    佾情歪着头,望着神色变换不停的瑞珠,悄悄的把自己柔软的身子往瑞珠怀里挤了挤,然后把脑袋靠在瑞珠肩上,继续他的胡思乱想——

    红玉哥哥……真是个漂亮的人啊……若是生了女孩……他家的小东西……

    “即使红玉生了女孩,一个是我儿子,一个是我女儿,你还想让她们俩干什么?”瑞珠瞪着一脸心神荡漾的佾情,想拍醒那个一边做着白日梦一边还不自觉的喃喃出声的人一般,一手pia在了佾情光洁的额头上。

    佾情被拍得向后仰了仰,白皙的额头上慢慢出现一个红印。

    神色茫然的轻轻‘哎’了一声,佾情摸着自己被拍得烫起来的额头,眨了眨泪汪汪的眼,忽然十二万分娇媚的微皱着眉,把头软软的又靠到瑞珠肩上,娇滴滴的喊了一声:

    “王爷……”

    瑞珠被麻得颤了颤,忍不住皱起眉,斜睨了一眼满脸狐媚的佾情,虎着脸问了句“干嘛?”

    佾情娇滴滴的咬着湿润润的嘴唇,偷偷的拉起瑞珠的手,然后悄悄的把瑞珠的手带进自己微散开的衣襟,磨蹭了磨蹭,才轻轻低哼着说:

    “嗯……王爷……你也有好久……好久没……”

    “你昨天才从我房里搬回自己屋里——”瑞珠白了一眼脸颊微微飞红的佾情,她家里美人多,她又个个都疼,哪个都爱,自然最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厚此薄彼,冷落了她那几个娇美如花的亲亲,所以自从般到她现在这里安乐窝,就立下规矩,不拘哪房,只要是她的美人亲亲就都可以随意出入她的寝房,刚开始这事儿还遭到她那几个美人亲亲的反对,说是不合妻与夫之间的规矩,不过她也全做没听见,如今除了春航总不到她那屋去,蕈香和茹叶只要她闹闹,就总禁不住随了她的意,那个小白,更是喜欢在她在的时候腻着她……至于她不在的时候……那自然是在哪个美人亲亲的屋里了……

    “可那是……那是晚上……白天……白天……以前王爷最爱白天对情儿……”佾情扭扭捏捏的哼唧了半天,不停的用妖妖娆娆的眼神对着瑞珠暗示……再暗示……

    “好久没在白天教育你,所以你皮痒了是不是?”瑞珠牙根有些发痒的斜着满脸春色的佾情,佾情象牙白的小牙,咬着红红的嘴唇,眼波荡漾的媚长眼睛瞟着瑞珠,怯生生的点了点头,一下。再一下。

    瑞珠低低哼了一声,忽然一猫腰,一把抄起佾情细软的腰把他头超下的抗在肩上,佾情下意识的低低叫了一声,瑞珠惩罚般的一巴掌打在佾情浑圆弹翘的屁股上,佾情被打得又低低叫了一声,瑞珠‘噼里啪啦’的对着佾情弹力十足的屁股一顿狠打,佾情刚开始只是低哼,后来又有些委屈了的疼叫,到了最后,虽然嘴里是在叫疼,可那叫声却渐渐的变了味道。

    “啪。”瑞珠打,“你以后不许教坏小孩。”

    “啊……情儿……情儿以后不教坏……”佾情扭了扭,讨饶般的小声说。

    “啪。”瑞珠再打,“以后不许你拿媚眼瞟红玉。”

    “啊……啊……以后不瞟……嗯……不瞟了……”佾情咬了咬嘴唇,眼泪汪汪的颤了颤。

    “啪。”

    瑞珠又打,但这次却不知该对那个已经顶到自己肋骨上的硬邦邦的肉物说些什么,这小白啊……实在让人……

    “啊啊……啊……王爷……王爷……”

    被瑞珠抗在肩上的佾情一边小声低喃着,一边满面绯红的用手指悄悄绞紧了瑞珠的衫子,偷偷的,佾情可怜兮兮的把顶在瑞珠肋骨上的东西挪了挪,瑞珠动了动嘴唇,又一巴掌拍在佾情肉乎乎的屁股上,佾情被打得向上弓了弓身子,娇媚的吐出一声轻吟,感觉自己的亵裤,悄悄的湿了一块。

    “……”红玉低着头站在回廊下面的院子里,抬起头,望望快到中午的天,那人说下午要出去,所以他才会跟着,那人进去屋里已经半天了,若是站得近些,必定会听到些不同寻常的响动,那人叫佾情‘小白’,而且总爱对他弄些从不对别人弄的举动,刚开始的时候他总以为那人是瞧不起佾情,可日子一久,却发现那些掐脸瞪眼,不过是那人对佾情的又一种宠爱,就如对蕈香的怜,对春航的敬,对茹叶的宠,都是一样的东西。

    他不知那人对他的是什么。

    他记得当初那个福寿皆无的可怜孩子死去的时候,那个人眼中没有一丝的伤痛,那时的他几乎不敢相信,那个让他拼尽了性命才得到、留下的孩子死了,对他来说应该是天崩地裂一般的伤痛才对,可实际上,那人不带一丝难过的眼神,才是真正让他心灰意冷的根由,那人的无情,终于让他真正明白了,他当初要那个孩子,也不过是想要一个与她的牵襻罢了。

    好无情的人……好……恨……

    似乎看出了他眼中的冷意,那个原本对谁都一腔妒意的少年却低着头,微皱着眉犹豫的说了一句:

    “她……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所以你也别太……”

    他木呆呆的听那脸色微微透出苍白的茹叶断断续续的低喃——那人不记得以前了……不要恨她……她不记得你了……也不记得那孩子……孩子没了……以后还可以有……啊……那人现在脾气比起以前改了很多……也会生气了……可……总还是宠着人的……你别太……怪她了……毕竟她不记得了……以前……是我不好……你也……

    他也……?

    他也什么……?

    他想叫他做什么?

    叫他别怪她?

    别恨她?

    他恨?他要恨什么?恨一个原本就从没爱过他,如今又一丝半点的也不记得他的人?

    他和她,原本就只有那个他强留下来的牵襻罢了,如今那牵襻已经断了,而那个让他想勉强的留下回忆的人又一点也不记得他了,他对于那个人来说,就仿佛从没有出现过一样,真好,他,终于什么也没剩下了。

    她不欠他的。

    他也不愿欠她的。

    只等他……把债还上……然后……就死吧。

    190 后年纪事(二)

    纸窗里,隐约的传来一声似痛苦又似快活的啜泣,红玉恍惚的被惊了惊,转了转眼睛,他无意识般的扫了一眼紧闭着的屋门,心里模糊涌起的某种东西,让他下意识的想要回避——

    那个人……对他的究竟是……什么……?

    “你……”曾经在他最心冷的时候,蕈香对着他幽幽的叹着气,悄悄的从那人换下的衣服里掏出一个粉白的荷包,当着他的面,把里面杂乱的东西全都倒出来,指着里面那个虽然被换了下来却依然收在里面的璎珞穗子,自言自语般的喃喃说:

    “明明是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可说她全不记得吧……东西却还留着啊……所以应该……还是……”

    记得……不记得……又有什么不同呢……反正她对他,从来没有……

    心灰……

    心冷……

    却,另一丝的,心悸……

    “红儿……红儿……你听听看……我的心和你一样跳得那么快……你听听看……听听我的心为了你……跳得那么快……”

    心悸……

    “红玉……我对你……同对春航他们……是一样的……你信不信……?”

    信不信……?

    “红儿……咱们再要个孩子……好不好?”

    孩子啊……

    他原本以为……自己什么也没有的……可……那个人却宠了他……暖了他……最后还对他许了一个孩子……他……应该什么都有了……可……为什么心里却还是不信?

    他不信……

    他不敢想,却又总忍不住去想,若是那人眼里的宠,和怜,全都只是愧疚生成的,只是愧疚,只是责任,他怎办?

    若那人其实还是不……爱……他……

    他怎办……

    一个忽然传来的细小震动把红玉从乱糟糟的思绪中解救出来,低下头,红玉望向那个不知在他脚边站了多久的孩子,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

    “去……再去别的地方玩儿会儿……你娘在你爹爹屋里……一会儿再回来……”

    男孩儿眨着微微泛着红的大眼,仰着头望着满脸涩然神色的红玉,安静了半天才慢吞吞的伸出两只手,软软小小的嘴动了动,无声的表现出‘抱我’这两个字。

    红玉望着衣服上不知又从哪里蹭到许多泥土的孩子,沉默了好久,终于俯下身抱起了他。

    男孩小小软软的身子不舒服般的在红玉手臂间挪动了挪动,红玉这时才注意到孩子浅色的绸裤上膝盖的位置磨破了小小的一块,看模样似乎跌过不轻的一个跤。

    在红玉怀里找到舒服位置的孩子不再乱动,只用沉沉的脑袋软趴趴的枕在红玉肩上,红玉瞧了瞧男孩摔破了的膝盖,沉默了一下,抱着那孩子走到庭院里的佛手树旁,摘了个佛手果子放到男孩手上。

    男孩似乎很满意得到的玩具,静默默的低着头,两只沾了不少泥土的小手牢牢的抱住还翠绿着的佛手果子,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哒哒’的从院外由远致近,一个毛躁躁的人影急冲冲的跑进院子,蜷在红玉怀里的孩子看到那个冲进院里的身影,慢吞吞的向红玉身上又贴了贴。

    “臭小四,不过就是让你跌了一跤罢了,至于哭着跑回来吗?大哥二姐都说我要是不把你哄回来,就把我欺负你的事告诉我爹,要是我爹再因为你擂我一顿,看我以后还带着你玩儿的——”

    急匆匆的跑进来的女孩儿一头刚过肩膀的黑发有些乱糟糟的四处飞着,大眼小嘴,虽然还在上半身与下半身同等长短的年纪,但却已可以看出将来必定是一个完完全全跳脱风流的美人坯,那女孩原本一路跑一路抱怨,可一近到树下,瞥到沉默的望向她的红玉,那孩子满身的急躁不耐就突然全飞了般的安静下来。

    蜷在红玉怀里的男孩下意识的又挪动一下,两只小手紧紧的抱着红玉给的佛手果子,望着女孩不说话。

    “红玉叔叔。”女孩有些小心翼翼的低低叫了一声,她叫她爹‘爹’,叫春航爹爹‘大爹’,叫蕈香爹爹‘二爹爹’,叫佾情爹爹‘小爹’,叫那个看起来不怎么招她娘待见的景怜……唔……基本什么也不叫……若是非要叫……顶多她随她大哥二姐她们一起叫他一声‘王夫’,而红玉和四儿,大爹说先以叔叔称着,等了以后……她曾问过她爹,等了以后什么,她爹怪里怪气的哼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却没告诉她什么,她知道这个红玉和那个四儿全都是从她们几个出生前就伺候着她娘的了,虽然没名没分,但身份却是绝对与下人们不一样的,更何况,连她都能看出来她娘待这红玉与她几位爹爹无差,不过她怕他,却不是因为他是她娘的什么人,而是……

    小心翼翼的又瞟了一眼面静似水的红玉,女孩磨蹭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皱起眉对那个一脸温吞的男孩低问了一声:

    “你听没听到我的话?快点儿跟我回去,大哥二姐她们还等着看我把你带回去呢!”

    蜷在红玉怀里的孩子瘪着嘴动了动,慢吞吞的转过头,把脑袋更深埋进红玉的肩上,女孩儿一看男孩儿不理她,眉毛一下就竖了起来。

    “臭小四,你敢不听话了?看我下次还带你玩儿的!没见过比你更忘恩负义的东西,上次要不是由我护着,那些马蜂早把你蛰成个小冬瓜了,结果我这胳膊上的肿都还没消呢,你倒先不理起人来了!”

    女孩横眉立目的急喊了一通,完全没有提起那些马蜂之所以会追人,全都因为她闲来无事用石子儿打掉了马蜂窝。

    蜷在红玉怀里的男孩慢吞吞的偷偷转了转脑袋,瞥了一丁点儿的目光去瞧那急得跳脚的女孩,女孩见那男孩似怨似哀的眼神,眉头皱了几皱,终于勉强压着性子放软了声音嘟囔道:

    “好了好了,大不了你摔疼了哪儿,我拿手给你揉揉,不过你以后也不许这么娇气了,你看看大哥,脾气多好,你什么时候见过人家跟你似的总是眼泪汪汪的掉过金豆子?”

    “……”缩在红玉怀里的男孩见女孩明明应该道歉却偏要再乱嚼出自己的道理来,当下就又把小脸往红玉肩窝里一藏,把个后脑勺又给了女孩,女孩被他气得起火,可看到红玉一直安静沉默的抱着男孩,虽没表示要插手两个小东西间的积怨,可也跟个冷面门神一般的总挡在她前面,弄得她想发火却又不敢发,最后只能皱着眉,黑亮亮的大眼左右在男孩身上乱瞟了一通,虽然找到下手的门路一般向前蹭了蹭,施恩般的仰起下巴对着男孩说:

    “下来,我带你玩儿去,那个佛手果子有什么好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帮你弄来……我爹屋子里藏了好吃的北方点心,听说是京里送过来的,别看他藏得严实,也瞒不过我去,你要不要尝尝?我给你弄出来——”

    缩在红玉怀里的男孩心思似乎被女孩说得活动了活动,慢吞吞的动了动嘴,又偷偷的侧过了脸,用眼角望向女孩。

    女孩见男孩偷望她,心里喜了喜,但面上却偏不肯带出来的继续仰着下巴,黑亮亮的眼睛眨了眨,决定再接再厉:

    “你若是跟我走,哪怕你就是要我的宝贝我也给你……你瞧瞧,别的先不说,只说我现在身上带的这个绿瓶子就不知比你手里那个破果子好上不知多少!”

    男孩微偏着脸望着女孩炫耀般的从衣襟里掏出来晃了晃的青玉瓶子,眼睛羡艳的眨了眨,碎玉般整齐的小白牙不知不觉的咬上嘴唇,大眼睛望望一脸得意洋洋的女孩又望望抱着他的红玉,身子微微动了动,想下又不想下的犹豫不定。

    原本只是默默的看着两个孩子猫逗老鼠般相互逗弄的红玉丝毫没发现男孩已经先被引诱的心动了,他那一双眼自女孩儿从衣服里掏出那个静玉瓶子开始就怔怔的瞪了起来,女孩儿正‘哗啦哗啦’的把瓶子摇得大响来诱那已动了心的男孩儿,却冷不防被红玉猛地扑过去一把攥住了来回摇晃的小手。

    “这东西是你从哪儿拿来的?”红玉一瞬不瞬的瞪着被他抓得发愣的女孩儿,一旁的男孩刚才只觉一阵天翻地覆的旋转,等他清醒时人便早已怔怔的坐在了地上,那女孩儿被红玉不留情面的抓住了手腕,刚开始还是又惊又慌,但挣了几挣却没挣出来,最开始的惊慌已化为了惊怒,红玉黑漆漆的眼睛越盯她,她便越狠命的挣,男孩被眼面的两个人吓得连眼泪都退回了眼眶里,只能怯怯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红玉刚才还只是恍惚的觉得那个瓶子像他记忆中的那个,如今靠得近了,也就确定那的确是他认识的那个了,心头上原本只是薄薄的一层怒火不知被什么东西催得‘呼’的一声烧得通天一般的旺,紧咬着牙,红玉冷冷的瞪着那死咬着牙根一脸倔强的女孩儿又问了一遍,女孩儿不答,只微红着眼圈怒气冲冲瞪起眼与红玉相互逼视,一旁的男孩儿眼泪汪汪的左看右看,终于下定决心般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也扑过去住住红玉的手,央求般望向红玉。

    “你敢求她!你、你要是敢丢我的脸,看我以后再跟你玩儿的!”女孩儿明明手腕被抓得生疼,却依然气势汹汹的嚷了一声,男孩儿被吼得微微瑟了瑟,泪汪汪的大眼更湿了几分,但却意外没有退缩的继续抓住着红玉的手,想把女孩儿的手从红玉的紧钳下救出来。

    “说——”红玉面色阴冷的瞪着满脸怒气和不忿的女孩儿,冷冷的从牙根里挤出一个声音,“这东西是不是你偷出来的,你……”你怎么可以——

    女孩儿怒气冲冲的瞪着面沉如千尺冰潭的男人,忽然赌气一般的嚷起来:

    “偷的偷的偷的!我喜欢!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我问你,那瓶子里的东西你可动了?”红玉神色越发可怖的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嘶嘶’声,男孩被吓得眼泪已止不住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可手里却还是不肯撒手的死抓着红玉的手想让他撒手,红玉被心上那又惊又怒的火烧得恨不得就此折了手里这只细细的手臂,女孩被红玉抓得手腕快要断掉一般的生痛,可手上越痛,她的眼就瞪得越大,嘴也闭得越紧,死活都不肯说出一两句讨软的话来。

    三个人就这样仿佛要拼个你死我活般的僵着,男孩原本雾蒙蒙的大眼‘簌簌’的往下掉着泪,哭得像个桃子,女孩儿的眼圈也早红得了个通透,可就是死瞪着不让眼泪有机会往下流,红玉冷着脸微微抽了抽嘴角,刚要不得回答誓不罢休的开口再问,却冷不防被一双暖暖的手臂从身后一把揽了住,然后他就这样被那双手轻轻柔柔的被拉着松了手,然后那又被揽住了腰,被那双手臂从地上轻轻松松的托了起来。

    “这是干嘛呢?要是为争个佛手果子也能打成这样,那赶明儿个我叫月总管把这院子里所有的树都换成佛手,结出来的果子通通给你们三个平分好不好?”

    暖而微哑的女声在耳畔边响起,红玉心里把自己烧得又灼又痛的火似乎稍稍的熄了熄,瑞珠揽着男人瘦瘦的腰,瞟了一眼地上从红玉一松开手就‘扑通’一声坐在地上的女孩儿,执拗的挤了挤眼睛,逗弄般的小声说:

    “怎么着?从来只有你抢别人东西的时候,如今也尝到了被别人抢东西的滋味了吧?也亏得小四儿这么仁义,还知道帮你,你瞧瞧你把人家弄得,眼泪到现在都还止不住呢!还不赶快哄哄人家?”

    女孩儿被瑞珠一番颠倒是非黑白的话气得雪白的小牙差点儿把自己红红的小嘴儿咬破,男孩一见自个儿娘亲来了,簌簌掉着泪的眼终于得着了个歇息的时候,瑞珠轻轻搂着红玉消瘦的腰,丢了眼色给一旁拉着自己女儿的儿子,男孩瞧了一眼怒气冲冲的红着眼睛瞪着自己娘亲的姐姐,抽了抽水汽沉重的鼻子,拽了拽女孩儿的手。

    “还不愿意走啊?”瑞珠执拗的对气哼哼的僵着身子不动的女孩眨了眨眼,嗤笑了一声道,“跟你说,就算羡慕也不是你这般羡慕的,先莫说哪个有理,只说这天下只有女子疼着、哄着男人的,哪有像你这样犯强的?”

    女孩一双红通通的眼使劲瞪了瑞珠两眼,又不甘心般的望了一眼被瑞珠搂在怀里的红玉,忽然猛地举起手里一直没撒开过的静玉瓶子,恶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一时间碎玉四撒,七八个黄黄白白的酥糖丸子散在地上

    男孩儿望着地上‘啪’的一声被摔成几半的玉瓶轻轻‘啊’了一声,有些惊慌又带些央求的抬起眼望了望自己的娘亲,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已被一旁的女孩一把拉住小手,气哼哼的拽了走。

    “居然还敢瞪我……这小崽子到底随的谁啊……?”瑞珠若有所思的望着两个孩子远去的背影,摸了摸自己下巴的喃喃问,自从被瑞珠搂进怀里就一直一语不发的红玉僵着身子紧紧的闭了闭嘴,忽然面无表情的木着脸,开口道:

    “我伤了小主子,王爷不罚我?”

    瑞珠仿佛没听到红玉冷冰冰的声音一般,依然半倚半抱的搂着红玉僵得硬邦邦的身子,闹着玩儿般的轻轻拉起红玉的手,一下一下的揉搓。

    红玉原本就僵直的身子绷得越紧,静了静,又冷冷的问了声:

    “王爷不罚?”

    “你在怕什么?骇得手都冰凉了。”瑞珠低着头,拿自己暖暖的手轻轻的搓着红玉冰得硬邦邦的手指,红玉眉头紧皱的张了张嘴,却没出声,又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哑着嗓子挤出一个干巴巴的声音:

    “……什么时候的事?”

    “嗯……?”瑞珠歪歪头,不明所以般的哼了一声,红玉僵硬同棍子一样的身子晃了晃,慢慢抬起眼,目光凌厉的瞪着一脸漫不经心的还在给他搓手的瑞珠,瑞住被红玉恨得发了红的眼睛吓得‘咦’了一声,终于半皱起眉,妥协般的叹了口气,拉着红玉的手低笑道:

    “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实话跟你说,可是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听了就听了,可不许上心……”

    红玉一眨不眨的盯着瑞珠的眼,脑子里只不停反复回荡着一句话——都过去这么久了……这么……久了……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究竟是什么时候?他明明一直跟着她的,怎么可能还会有他不知道的事!她……她怎么可能还会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到了必须用那药的地步?究竟……究竟是什么样的伤……能让她舍得动……那个……从他跟着她出了若狭的雪山之后就再没见她动过的药……

    那个药……究竟……她……

    瑞珠伤脑筋般的又叹了口气,才低低的开口道:

    “那药……听说是先皇在世时一个巧遇世外方士偶得的,一瓶十二粒……先皇故去之时,宫廷里文书记载这药已被用去了两粒,后来当今皇上又留用了两粒……当年这药转折到我手上以后,茹叶又用了两粒,我把这药赠给周盏青,她也用去了三粒,所以瓶子里还剩下三粒……那三粒……早在咱们出使若狭的回途上,被困在雪山的时候就用完了……”

    红玉仿佛被蛇毒侵蚀筋络了一般四肢麻木的站在原地,颜色惨白的嘴唇动了几动才哑哑的吐出一个尖得变了声调的声音:

    “你……一直骗我?”

    瑞珠笑,轻轻的摸了摸红玉绷得冰凉了的脸,目光却越过红玉的肩膀望向一旁的花树,嘴里喃喃的道:

    “那时红儿一心求死,我哄着骗着尚且扭不过来,哪里还有胆量说实话?”

    红玉僵硬的身子震了震,瑞珠望着远处半晌,眼里动了动,转过目光,望着红玉苍白的脸忽然低低笑了笑,呢喃着把温热的嘴唇贴到红玉干涩的眼上,轻轻的啄。

    一下,两下。

    红玉下意识的闭眼,躲,瑞珠捧着红玉向后躲的脸,蝶儿般的细细在眉毛和眼睛上咄,红玉咬着嘴唇皱眉,继续往后躲,躲着躲着,面上却忽然感觉凉了凉,湿了。

    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这么怨恨自己当年为什么不就那么死了,就算是死,也好过他现在的心痛……

    191 后年纪事(三)

    “早就跟你说了,听了以后不许上心,就怕你这样……”瑞珠轻轻吮去红玉脸上咸咸的泪,喃喃的咕哝,红玉咬着嘴唇胸口无声却又急促的上下起伏,瑞珠叹了气,把红玉高而瘦的身子整个搂住,小狗一样在红玉脸上温柔的舔来舔去,红玉被瑞珠压得踉跄的向后退,一直退到靠在了树上,瑞珠扒着红玉的肩膀,渐渐把口水全舔到了红玉紧紧闭着的嘴唇上,舌尖寻找到间隙的往里探,红玉喘了喘,身子忽然一软,两个人就靠着树渐渐滑坐在了地上,瑞珠还想亲,却冷不防被红玉咬着嘴唇挣扎着把她推了开。

    “还气?”瑞珠眨眨眼,凝望着红玉苍白中透出一抹嫣红的脸,红玉坐在地上的身子‘簌簌’的抖,胸口被心里那种说不出是灼痛还是别的什么的感觉逼得喘不过气,喘不过气……

    “给我……给我你的孩子——我要……我要生你的孩子……一命抵一命……我不要再欠你什么……你……”

    瑞珠嘴里‘嗯嗯’的应着,把那个神情凄厉,却又泪流满面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搂着,轻轻的安抚,她准备了那么久的果子终于又能用上了……也不知红玉生的孩子,到底会像谁多些……还是多像红玉些的好……到时那小娃儿一定会把他上面几个哥哥姐姐吃得死死的,哈。

    “红儿……红儿……你看这外面夏日正好,风暖花香,咱们俩又刚对造人一事达到了共识……不如就先温习温习那造人的步骤……你看如何……?”

    瑞珠咕哝着轻轻舔去红玉脸上的水痕,吧嗒了吧嗒嘴,用指甲小心的掐着边儿,慢慢拉开男人半散开的衣襟。

    红玉睁着眼,目光空懵的流着泪,喉咙里上下滚动的吞咽着那一声声冲上来的喘息,瑞珠湿暖的舌在红玉胸上那块光滑红嫩的印记上舔拭过去,红玉一直快速起伏的胸口震了震,手指痉挛的扣入身下的泥土。

    “这里以后起了胎囊一定会痛……我先帮你舔舔,以后也一直帮你舔好不好?”瑞珠含糊不清的低喃着,红玉弓一般绷起的身子微微颤动,喉咙里仿佛溺水的人一般发出‘呃呃’的轻响。

    瑞珠唇舌在红玉胸上那道红痕上徘徊了良久之后又吮上了下面小小的红色果子,带着淡淡青草味道的暖风吹过枝叶间,瑞珠咽了咽嘴里仿佛沾染上种甜腻的唾沫,恋恋不舍的放开红玉胸前那颗被她含得湿漉光润,仿佛石榴子般红嫩可爱的肉果,用手指轻轻的去挑弄另外一边也颤巍巍的肿立起来的小东西。

    “等到你怀了孩子……一直到生产出来以后,你这两边都会肿肿的,到时我就一直帮你吮,一直吮到不疼了为止,红儿觉得好不好?”

    瑞珠低喃着,一边轻问一边向刚才被她含得熟透而肿胀的果实吹气,红玉紧绷的身子下意识的向上挺起,瑞珠低笑了一声,一张嘴就又把那仿佛是送到她嘴边的肉粒咬进了嘴里。

    “不……不要了……”红玉颤栗的发出一声仿佛悲鸣般的低吟,细瘦的身子痉挛的上下辗转起落。

    “为什么不要啊……这里明明已经等了我很久吧?”瑞珠嘟囔着把手探进红玉敞开的衣襟,有些微凉的手在红玉腰侧抚按了一阵,渐渐下移到那早已等待她多时的肉物上,红玉仰起头喉咙里‘呃呃’了两声,泪眼空懵的睁大,微瘦的手挣扎着抓住瑞珠的肩,痉挛的呜咽出声。

    “红儿好漂亮……”

    瑞珠喃喃的咬上红玉不停上下滚动的喉结,探进红玉裤带里的手极其温柔的上下撸动着那渐渐湿透的肉根,红玉微瘦的身子颤抖的靠坐在树旁,整个人都如同紧绷起的弓弦一般极力的仰起,瑞珠揽住红玉紧绷得摇摇欲坠的身子,把那每次抱总觉得有些硌人的身子搂进自己怀里。

    亲亲那皱得紧紧的眉,再舔舔那茫然的睁着不停的流着泪的眼,瑞珠嘴里嘟囔了句什么,感觉到自己手里那热滚滚的东西一点一点肿胀到极限。

    “红儿……别咬嘴……小心伤了自己……”瑞珠一边侍弄着手里湿漉漉的rou棒一边低喃着吮上红玉咬得紧紧的嘴唇,红玉快速起伏的胸口窒息般停顿了两秒,一声极细的抽泣从被瑞珠的舌尖撬开的牙关里倾泻出来。

    “不要了……够了……已经够了……呜……”

    “哪里够了?红儿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明明都在说着不够不够不够……”瑞珠轻轻的叹息着,手指拨弄着红玉从被她剥得凌乱的衣服中半露出来的饱胀|狂c尖,红玉哑哑的泣叫了一声,瑞珠凑过脸,吻上红玉喃喃的胡乱抽泣的嘴。

    “红儿,你只记住一句话……咱们俩个之间,是再没有‘够了’的时候了——”瑞珠搂紧了红玉在她怀里痉挛颤动的身子,抓住红玉肉根的手从肉根湿漉的前端一直撸到根部滚烫的肉囊,红玉后仰着极细的喘了一声,整个身子都随着蜜露从肉根宣泄而出那一瞬间升起的灭顶快感冲击得倒了下去。

    夕阳西斜,晚风有些微凉的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音。

    屋子里,半靠半卧在软榻上的男人一身紫红色的薄绸凉杉,一手支着腮,一手打着摇扇,浅绿色的撒腿绸裤下面露出半截白藕一般光滑细嫩的脚踝。

    “这么早就躺下了?”门被‘吱呀’一声从外推了开,一道高瘦窈窕的身影走进屋,望着半仰在榻上的男人笑道。

    有一下没有下的摇着蒲扇的男人斜了一眼笑嘻嘻的走进来的瑞珠,轻轻哼了一声,转过脸去,不接口。

    “这雨看模样要到半夜才能下起来,这么就关了窗子,不热?”瑞珠望了望窗户,又笑问道,斜在榻上的茹叶又低低哼了一声,还是不理。

    “……”瑞珠望着把大半个背影对着自己的茹叶,低下头笑了笑,走到榻旁挨着边儿坐下,伸手拉过茹叶摇着蒲扇的手,攥了攥,皱着眉笑道:

    “这都已经入了夏了你手脚还是这么容易凉,那些温血补气的药若是吃着不管用,咱们就再换些别的试试——”

    因为之前有过一次损晶的经历,所以当初茹叶重结胎囊时就不是很顺利,胎囊结出后又一直有少量的渗血,胎晶成长缓慢,一直到都过了正常脱晶的日子半个多月茹叶胸上的胎晶才总算平安脱出,之后茹叶变落下个体虚畏寒、手脚常常痉挛的毛病,即使是在夏天也吹不得太长时间的凉风,虽然补药什么的也吃了不少,不过还是感觉用处不大——

    按瑞珠的想法就是吃再多的补药也比不过有她在一旁常常疼爱服侍,每次她这么沾沾自喜的夸耀自己的时候总会受到茹叶似笑非笑的一瞥,不过自从生了孩子,茹叶的个子虽然没有再往高长不过面容却也渐渐脱了少年般的模样,柳眉杏目薄唇粉腮中自带出一股清艳,就连那眉宇间似笑非笑的凉薄也透出几分暗潜的勾魂摄魄。

    “……”

    支着腮倚在榻上的茹叶听了瑞珠那话,一直绷着的脸稍稍缓了缓,慢吞吞的拿眼斜了瑞珠一眼,终于把脸稍稍往外转了转,又哼了一声算是应对,瑞珠给茹叶捂了会儿手,把目光转向榻里那一直被茹叶用身子护住的小东西上,瞧了半晌,忍不住哼笑道:

    “这小东西之前还拿凶眼瞪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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