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花开第42部分阅读
四时花开 作者:未知
更加猛烈,瑞珠原本微皱的眉不耐烦的拧了拧,挑了挑眉,瑞珠低低的轻哼一声冷声道:
“你若实在觉得让我帮着解衣是件羞事,我便做好人的随了你的心愿,只是不知你是觉得让我帮着解衣羞、还是一会儿你实在忍不住了,尿在衣服里羞?”
景怜被瑞珠的话激得浑身一僵,瑞珠趁他难得这老实会儿的功夫,手脚不闲的飞快的把男孩的衣服剥下来,等她开始解景怜嫩足上的罗袜时才忽觉自己似乎把人家剥得太光了,于是又连忙略有些心虚的把人家已经被他褪到最下的裤子稍微往上拉了拉,只露出又瘦又白的一段中段,下意识的舔舔嘴唇,瑞珠有种自己在砧板上剥兔子皮的感觉,那兔子皮一褪,下面也是这么又白又嫩,还微带着些粉嫩粉嫩颜色的模样……她……
“……”景怜咬破嘴唇的哽了哽,瑞珠被男孩强压在嗓子眼儿里的抽咽声弄得一下从吃兔肉和肉汤的幻想中清醒过来,吓一跳的看了眼被她以一种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姿势抱在怀里的男孩,瑞珠心里打了突的‘呃’了一声,飞快的把男孩放下,瑞珠别过头轻咳了一声,慢吞吞的边说边退到了远处:
“你……嗯……快点……完了……叫我。”
鹅毛般的雪片打在脸上,很快就化成了冰水往下淌,瑞珠擦了擦被弄得湿漉漉的脸,下意识的望了望石头那边,虽然她估计自己是因为肚子里没食所以才会产生那种在剥兔皮的错觉,不过刚才她做的事……仔细想想似乎……嗯……似乎是有点猥亵……那种在看白嫩嫩粉滑滑的兔子肉的感觉……扑通扑通跳的小兔子……一手拿刀一手把它按砧板上,然后咔嚓咔嚓,剥了皮煮汤吃肉……哈哈哈哈……又嫩又滑……口水……不行……她似乎有些肚饿到开始产生幻觉了……
“完没有啊?”为了掩饰自己刚才有些猥亵又有些罪恶的幻想,瑞珠干咳了一声故意大声问道,石头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传来一声弱弱的低‘唔’,瑞珠又干咳了一声,慢吞吞的走了过去。
雪地上的痕迹已经被人用雪遮掩住了,即使这样,景怜看到瑞珠下意识的往地上看依然羞耻到眼睛快要滴出血来般的红了红。
望着像防贼一般浑身紧绷的提着裤子的男孩,瑞珠下意识的转开目光,轻咳了一声,低下身子三下两下给男孩把裤带系好,随着起身很顺手的一把抱起浑身僵得硬邦邦的男孩,瑞珠跺着脚快步走向不远处的山洞,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暗想——兔子……活蹦乱跳的兔子……白嫩嫩的……啊……白白的……她……有些想小白啦……
144 过渡?
瑞珠带着男孩回到山洞,发现在她出去时还在昏睡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醒过来了,看到瑞珠回来,红玉眼睛闪了闪,虽然没有说话但一直紧绷的望着洞口的身子却渐渐恢复了松弛。
“饿了吗?”瑞珠把男孩放回他一直待的那个角落,转过身拿着碗先装了些热水,轻轻的扶起红玉喂他喝了。
红玉有些急的喝下大半碗的热水,一直透着青白的脸稍稍恢复了些人色,瑞珠望望男人苍白中透出病态晕红的脸,没说话的沉默了一下,转过身把干粮袋拿着出来,用碗舀出多半碗的半熟的米茬倒入架在火堆上的锅子里。
红玉安静的望着小心的把贴在碗里的余米用水涮进锅里的瑞珠,瑞珠小心翼翼的确定过自己没有糟蹋一丁点粮食以后,转过头望向一直看着她的男人,温柔的笑着小声问:
“怎么了?”
“……”红玉黑幽幽的眼睛微微闪了闪,瑞珠凑过去又问了遍,红玉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出声,瑞珠困惑的望着柳眉微皱的男人,想了想,忽然轻轻的‘啊’了一声。
景怜缩在角落里,看着火堆旁那靠得很近的两个人,瑞珠把嘴凑到男人耳边低低的说了句什么,一直面无表情、脸上看不出悲喜的男人削瘦的身子微微颤了颤。
瑞珠确定自己猜得没错了以后直起身寻找什么般的四处望了望。
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瑞珠低下头想了想,先拉过一边的斗篷然后又轻手轻脚的扶起爬在兽皮上的男人,红玉半裸的身子虚软的靠在瑞珠肩上,瑞珠拿起斗篷包住红玉不能穿衣的上半身,小心翼翼的把托着男人的腰,把男人向抱孩子一般的抱起。
红玉在瑞珠肩上吃痛的闷哼了一声,瑞珠的脸贴到男人还发着烧的身子,两个人似乎一时都有些古怪,但就在那两个人都还没察觉出自己心里的古怪之前瑞珠已小心翼翼的抱着被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飞快的走出了山洞。
火堆上的锅里水已渐渐滚沸,一股淡淡的食物香起随着翻腾起来的沸水飘散在山洞里,缩在角落里的景怜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更紧的蜷着抱紧了自己,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瑞珠已又把男人小心翼翼的抱回了山洞,男人苍白的脸上那抹病态的晕红似乎在这一出一入之间又加深了几分颜色,瑞珠轻手轻脚的扶着男人又趴回兽皮上,转过身看着火上的锅,不大会儿的功夫,锅子里的粥已逐渐有了模样。
“这算早饭……暂时凑合凑合……中午我想办法多弄些东西来……”瑞珠小心翼翼的把锅子从火上拿下来,找了半天却也没找出可以用来盛粥的勺子,最后只能皱皱眉,直接用碗从锅里舀出多半碗的粥,小心的吹凉了,低喃着把粥凑到趴在兽皮上的红玉嘴边。
红玉望了自语般喃喃低语着的女人,犹豫了一下,挣扎着微撑起上身,瑞珠眼疾手快的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红玉就着瑞珠的手小口小口的喝下碗里温热的稀粥。
看着红玉把自己手上的粥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干净,瑞珠弯着眼睛温柔的笑了笑,望望还剩下一半多的粥锅,瑞珠轻问了一句:“再喝一点吧……”
红玉沉默的摇了摇头,瑞珠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又趴了回去,转过头,瑞珠望了望缩在角落里用黑亮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们这边的男孩,用碗舀了大半碗的粥,一语不发的递了过去。
景怜神色复杂的望着女人送到他面前的粥,死死的咬了半天嘴唇,最后还是抵不住早已在他肚里翻滚了很久的饥饿感觉,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把那碗还有些烫手的稀粥接过去。
低下头,景怜百感交集的瞪着自己手里的粥,耳中隐隐的似乎听到女人似乎轻轻的嗤笑了一声,一时间景怜心里瞬时涌起了深深的羞愤感觉,几乎只盼望着自己就这么死了,或者他能有骨气些的把手的粥向那个耻笑他的女人脸上扔过去,可心里虽然想动,但目光一触及那煮得暖暖融融的粥,鼻子里一闻到那薄薄却诱人非常的米香味,景怜心里那点骨气就全被‘舍不得’掩了过去。
心里动了动,景怜边是自艾边是自怜的咬紧了嘴唇,想想他堂堂的一国皇子,就算因为天生的残疾不算倍受宠爱,但皇家的娇宠却总是不会少的,平日里锦衣玉食哪件是他少了的?如今他孤单单的一个流落到这荒山雪谷不说,还要受一个外族女人的欺辱,更可恨的是他似乎、他似乎根本没有他原本觉得的那么有骨气,他若是、他若是真有骨气,就早该在那女人在外面解他的衣服、动作轻薄的羞辱他时他便应该宁为玉碎……可如今他却缩在这破山洞里,为了手上这半碗换成是以前的他连看都不屑看上一眼的稀粥又被那个可恨的外族女人嘲弄!
热辣辣的眼泪在眼睛里一圈一圈的打着转,景怜轻轻吸了吸鼻子,强忍着不让马上就要脱眶而出的眼泪掉出来,抬起头,景怜想要恶狠狠的瞪一眼现在一定是满脸讥讽的望着他的女人,可目光对上女人的脸,景怜却被女人不但没有挂出丝毫嘲笑、甚至可以说带点温柔神色的脸弄得一下子愣了起来。
“好吃不好吃?”瑞珠看到男孩抬起望她,忍不住期盼什么般的低声问,景怜被瑞珠问得怔了怔,忍不住微微有些莫名的红了红脸,沉默了一下才冷哼了一声小声道:
“我又还没吃,怎么可能知道!”
瑞珠听到回答,低低‘哦’了一声,景怜低下头,咬了咬嘴唇,一语不发的把已有些凉了的粥凑到嘴边,先闻了闻那股好香的米香味儿,然后才一小口一小口极为斯文的把碗里的粥喝了个干净。
瑞珠对于喝完粥一句话也没说就又缩回角落里的男孩也没再多问什么,望望锅里还剩下的差不多刚够一碗的粥,瑞珠舔舔嘴唇,强压下想立刻捧起粥锅就喝的欲望,先把锅里的剩粥都倒进碗里,然后三口并两口的把碗里的凉粥仰头咽下,随后用手指一点点的清理下粥锅里挂在锅壁上的残羹,把那些薄薄的米汁和米粒全送进了自己嘴里。
清理粥锅正清理到一半,瑞珠感觉到别人注视的抬起头,看到山洞里那一大一小两个男生都在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瑞珠想了想,递出还挂着些米汤的锅子,笑着问:
“你们也想吃吗?”
“……”红玉望着瑞珠的眼神色复杂的闪了闪,景怜一瞬不瞬的盯着盘腿坐在火堆旁像乞丐一般吃东西的女人,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嘲弄的轻哼了一声,轻蔑而狐疑的小声问:
“你真是凤栖的王爷?不会是凤栖派过来骗婚的吧!”
“呵……”瑞珠弯起微长的眼睛温柔的笑了笑,收回递出去的粥锅,一边继续用心的揩锅沿儿上的残羹一边笑着低声道:
“皇家自然应该顾忌皇家的体面,可若是到了生死难断的窘境,若是还顾忌什……嗯……反正谁肚子饿谁自己知道……”
景怜被瑞珠话里的暗意说得脸色微微变了变,恶狠狠的瞪向笑得有些执拗的女人,却发现女人满是执拗的笑容虽然可恶、却又透着股奇异的温情……脸又莫名其妙的红了红,景怜咬住嘴唇别扭的转过头,不再去看那个让他突然感觉有些混乱的女人。
舔干净手指上的粥汁,瑞珠回过头望向一直望着她的红玉,犹豫了一下低声问:
“你能再睡会儿吗?我出去一趟。”
红玉默默的望了一眼她,微微点了点头,瑞珠得到回答十分高兴般的笑了笑,先去洞口又盛了一锅雪回来架在火上,往火堆里多添了些树枝之类的东西,瑞珠裹起斗篷走出了山洞。
雪在锅里受了热,慢慢的熔化成水,然后又慢慢的被煮沸,不知过了多久,刚开始烧得旺旺的火堆火势开始转弱,一直小沸着的锅子因为火力不足也渐渐不再往上翻滚气泡。
景怜缩在角落里神色古怪的望着趴在兽皮上闭着眼、却不知是否是真的睡去的男人,男人半裸的上身瘦出了骨头,但因为瘦所以能更清楚的看出男人的骨架轮廓相当清奇,虽然比不上女子的宽肩狼腰,但却也比世间一般的男子要硬挺许多,再看男人那张脸,线条虽然流畅却略有些失男子应有的柔美,眉毛虽然细但却浓而且直,眼廓的形状微挑,嘴唇上下皆有些薄而且与现世时兴的樱口相比唇形略有些长,下巴虽然尖但却给人一种极为固执的感觉。
即使男人闭着眼,景怜却依然能从男人那冷眉狭唇间感觉到一种迫人的凌厉,但奇怪的是那张明明不论从哪个地方看都算不上是上好男儿的面容组在了一起却给人一种奇异的凄厉的美,那美仿佛就应是天生遭世人唾亵的、不应被容于世的。
景怜大约知道那男人对外的身份是那女人的贴身小厮,但自他看了那女人待那男人的态度以后却开始疑惑——应该没有人……或者说应该没有一个女人会对一个只是小厮身份的男人如此的好吧?那种小心翼翼仿佛那男人在她一个闪失间就坏掉的挂心又怎么可能是一个主子对一个奴才的态度?
“……”仿佛感觉到景怜的视线一般,一直闭着眼的男人忽然静静的睁开了眼睛,景怜被红玉那冷冰冰的目光扫得忍不住不甘的咬了咬嘴唇,勉强收回一直落在男人身上的目光,假装不在乎的低哼了一声。
火堆逐渐有将要燃尽的趋势,原本因为蒸汽的关系而显得稍稍有些暖的山洞里渐渐变得有些凉了,景怜有些冷的更紧的缩起了身子,红玉黑幽幽的眼望着洞口,不说话。
又等了不知多长时间,火堆里的火势越小,山洞外冷风呼啸,景怜看着一直以一个姿势望着山洞的男人,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话还犹豫着没说出口,山洞外忽然一阵响动,男孩的目光一转,只见那个让他恨得牙根痒痒的女人已满身是雪的走了进来。
145 自己动手做厕所~
“我又细翻了一遍,结果又找到了一些豆子和肉干。”瑞珠笑呵呵的把半满的布袋扔到了地上,又解下围在腰上带回来的布单和薄被,然后在火堆旁一边跺着已冻得麻木了的脚一边拍下身上已凝成了冰甲的雪片。
景怜被瑞珠那句意味相当明显的‘又细翻了一遍’气得额角青筋隐隐的跳起,瑞珠望了望快要熄灭的火堆,隐隐的似乎叹了口气,转身慢吞吞的又走出了山洞,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瑞珠才拎着一小捆树枝回了来
盘着腿在火堆旁坐下,瑞珠拿着根木棍小心的拨着火堆里的灰,把还能烧起来的聚到一边,重新烧起火,瑞珠往又开始渐渐沸腾起来的锅子里扔了把豆子,又加了半碗米,望了望好不容易找到的小半袋肉干,瑞珠犹豫了一下,拿出匕首,切了一小块,一点一点的撕成肉丝撒进了锅里。
“……累吗?”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眨也不眨的望着瑞珠被风雪吹得有些青白了的脸,迟疑了好一阵才忽然很低的问了一声。
“……”一直用新找到的铁勺搅着粥锅的瑞珠被红玉问得愣了愣,略微有些茫然的抬起头,瑞珠微倦的眼神在触到红玉沉默的目光以后忽然一下子亮了起来。
轻轻‘啊’了一声,瑞珠掩不住笑的弯起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景怜目光怪异的注视了那一瞬间笑容看起来几乎有些腼腆的女人,心里奇异的翻滚了一下。
锅子在火上‘咕嘟咕嘟’的响着,瑞珠望望慢慢在锅里涨开的豆子和米,放下铁勺,蹭过去先呵暖了自己的手,再用手轻轻贴了贴红玉的额头。
“……烧得不是很厉害。”瑞珠温柔的笑着,温柔的说着所有人都知道是谎话的谎话,望了望粥锅,瑞珠又从怀里掏出那个静玉的瓶子,倒出一粒绿油油的药丸放到红玉嘴边,轻声说:
“吃了它。”
红玉沉默的望了瑞珠一眼,一语不发的张开嘴,把药吃了,瑞珠一眨不眨的望着他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红玉只别着眼不看她,到是景怜在那边忍不住冷冷的轻哼了一声。
粥锅里的肉丝已煮得散了,一丝丝的肉味儿弥漫在半暖半凉的山洞里,瑞珠被那勾人的味道引得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终于转过了一直盯在红玉身上的目光,笑眯眯的望着粥锅低声道:
“闻起来味道还真是好……”
景怜缩在角落里,咬着嘴唇动了动,瑞珠垫着布条,小心翼翼的把粥锅从火上端了下来,在带回来的布袋里翻了又翻,终于翻出一个有些裂了口的玉碗来。
用新捡来的铁勺盛了两碗粥,瑞珠把新碗递给了景怜,自己捧着原来一直在用的那个银碗,小心翼翼的吹凉那冒着滚滚热气的肉粥,扶起红玉慢慢的喂他。
“晚饭的时候粥里放些盐就更好吃啦……”喂完红玉,瑞珠一边吃着剩下的肉粥一边心满意足的叹着气,吃完饭,瑞珠把锅子弄净,盛上雪重新又架回火堆上。
山洞里一时间突然变得极静,瑞珠坐在火前沉默的不知在想什么,景怜依然缩在他那个角落里不动,红玉趴在兽皮上也闭着眼,瑞珠发了会呆,忽然静悄悄的挪到红玉身旁,轻手轻脚的拉起红玉的手。
“……”原本一直闭着眼的红玉一下子睁开眼,瑞珠向着眼中透出疑问的男人笑了笑,轻轻的用拇指按压起男人冰凉的手心。
“伤口虽然要养……不过总是趴着身子一定感觉锈的厉害……当初我在床上趴了多半个月……感觉都快趴残了……”瑞珠低着头断断续续的喃喃着,红玉原本有些僵硬的身子慢慢松弛下来。
“困了的话就睡吧……其实我今天出去还带了个东西回来……呵……反正等用的时候你就知道啦……”瑞珠望了望渐渐有些昏昏欲睡的男人,喃喃的笑着说,红玉昏沉沉的望了瑞珠一眼,慢慢的重又闭上了眼,瑞珠转过头望了望‘劈啪’烧着的火堆,扔进几枝干枝,然后又转过头继续给红玉搓手。
[现在凤栖……应该已快秋猎了吧……正是猎物肥得厉害的时候呢……这节气一交,也不知道香儿那弱得可以的身子保养得怎么样,若是再感冒了,也不知那些下人有没有会细心得帮他在半夜搓手……呵……小狐狸……那只倔脾气的小狐狸最近可老实不?他脾气那么爆……该散散火气还是散散的好……只可怜被他波及到的下人……不过那只小狐狸从来没坏心……雁儿也是好孩子……等她回去以后一定跟惜玉要她别老欺负人家了……春航……唉……回去以后一定要找个机会跟他说孩子的事……一直都没好意思说……还有那个傻小白……见了她一定会哭死……嗯……然后又会摆出一付狐媚侍主的模样……见了面一定要好好抱抱……这掉下来是两天了还是三天了?外面一直白忽忽的,连个时间都弄不准……见了怜香和惜玉她一定要叫她们给她剥虾吃……一口一个嚼了……嘎吱嘎吱的……]
景怜在一旁看着那个女人一边望着火堆傻呆呆的笑一边给男人搓手,从手指到手腕再到手肘,瑞珠一直揉到男人那带着层薄茧的手发了烫才住手,把红玉暖和起来的手放回薄单下,瑞珠垫着布端着装着沸水的锅子走出山洞,过了会儿又拿着盛满雪的锅走了回来。
景怜窝在角落里咬着嘴唇稍稍的动了动,张了张嘴,却又欲言又止的沉默下来。
瑞珠低着头把从外面带回来的那一小捆柴伙解开,放在离火堆一定距离的干燥地上打算让它们自然阴干,景怜看着瑞珠蹲在地上慢吞吞的摆弄那些树枝,卡在喉咙里的话几次冲到嘴边又几次打了个转的憋了回去。
心里又急又羞的翻滚了翻滚,景怜薄薄小小的嘴唇被自己咬得又重又狠,缩在角落里的身子忍耐不住的挪动了挪动,一直低着的瑞珠终于感应到男孩心上的焦急一般慢悠悠的抬起了头。
“怎么了?”对上景怜明明已急得快要哭出来、却又依然在强忍的脸,瑞珠惊讶的低低问了一句,景怜更重的咬了咬嘴唇,鼻子里低低哼了一声却不说话,但一张小脸却又涨得更红。
“你想喝水?”瑞珠歪过头,迷惑不解的望着男孩一双漂亮的亮闪闪的涨满泪光的眸子,景怜咬着嘴唇恶狠狠的瞪了瑞珠一眼,鼻子里又小小的‘吭’了一声。
瑞珠茫然的望了望四周,景怜焦躁难耐的又屈着身子往前蹭了蹭,瑞珠忽然恍然大悟的轻轻‘啊’了一声,月牙儿般的弯起了眼睛,低声问:
“是想那个吗?”
景怜强忍着眼泪的又恶狠狠的瞪了笑容可亲的瑞珠一眼,瑞珠咧了咧嘴,又挠了挠头然后才慢吞吞的走过去,一俯身把缩成一团的男孩一把抱了起来。
“我今天带了个东西回来,嗯……还没做好,不过样子大概已经出来啦,你想那个的话,就先在那里试试,等我完全弄成啦,以后大家想那个的时候就不用跑那么远啦!”
抱着景怜来到洞外,瑞珠相当自豪的向景怜介绍她特地从她刚开始坠崖的地方费了不少力气拖回来的东西,景怜惊疑不定的望着眼前那个被卸了轱辘的马车,马车的四壁还在,不过看模样应该是原本被摔散了后来又被人用绳子捆回去的,马车里的东西早已被某个人洗劫了一空,瑞珠撩开车门前挂的薄帘子,让景怜往里看,景怜咬着嘴唇望着那个原本是车底的地方被瑞珠不知用什么方法掏了个长半米宽十指的洞,从那洞往下望,下面的冰雪竟也是被掏空了的,瑞珠笑容异常可恶的指着那洞嘴里模糊的咕哝了句什么,反手拽过原本是放在马车里搁杂物、如今却也被她拾回来的小矮凳,横着放在那长方形的洞上,然后把景怜在手上调了个方向,把他放在了矮凳上。
[那个、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该不会是要他——该不会是要他就在这里——]
景怜僵硬的攥了攥拳头,瑞珠已俯着身子解开了男孩的裤带,然后笑吟吟的说了句:
“裤子你自己总会脱吧,那个的时候小心点,不过你也别怕,这洞不大,就算乱动你也掉不下去……好了以后叫我……这地方好吧……还挡风……什么东西一掉到下面被冰雪一冻也肯定没了味道……呵呵……”
景怜羞愤交加的听着女人在外面自言自语般的喃喃声,两只手死死的抓住自己被解开的裤带半天没有动作,沉默了好一阵,景怜才咬着嘴唇,僵硬而试探的在凳子上向后挪了挪,瑞珠在那个由她原创出来的简易厕所外面站了半天,终于听到里面男孩艰难干涩的说了一声:“好了。”
撩开帘子进去,瑞珠偷偷的瞟了双颊飞红的男孩一眼,景怜又瞪了明明就十分想听夸奖、但却又偏偏强装无所谓的女人一眼,恨恨的咬紧嘴唇把头别扭的一转,故意不去看瑞珠。
“……好用不好用?”忍了很久,瑞珠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嘻嘻的低声问,景怜飞快的把头扭转回来,凶狠的瞪了瞪眼,硬邦邦的冷哼一声:
“不好用!”
“切。”瑞珠低低的咕哝了一句‘死小孩’之类的话,皱起眉,动作粗鲁的一把拎起男孩,嘴里一边念叨着一边走回山洞,到了晚上,瑞珠已又把她那个简易厕所改良了一下,把那个小矮凳中间也掏出了大洞,然后就把那凳子端端正正的架在坑上,做完以后还把满脸不情愿的景怜硬抱出来放在上面叫他试,最后硬逼得面色难看得如同烧黑了的锅底般颜色的景怜咬着牙从牙缝里硬挤出一声“……好……用……”,瑞珠才算心满意足的收了手。
146 继续教育
虽然山洞外总是白花花的一片,但是从天上变得更阴沉了的云色可以看出应该已到了晚上,瑞珠冒着雪提着剑出去转了一小圈,回来时身后拖着一棵碗口粗细的松树。
整个晚上瑞珠都坐在地上用剑削树枝,把大把大把带着松针的树枝削下来拿布条捆成巨型蒲扇般的一大把,然后又把几把扎在了一起,最后做成一个又圆又大的毛毛烘烘的东西拖出了山洞,把它当盖子一般的挡在了洞口。
景怜又缩回他的角落里,满眼怨恨的瞪着那个白天为难了他半天的女人,瑞珠在火堆旁举着晃晃的剑不知在想什么般的忽然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转手把宝剑回了鞘,又从放杂物的口袋里抽出一把腰刀,一手拿刀一脚踩住树干,一下一下的把碗口粗细的树干砍成一段段的,最后又依着木头的纹路劈成柴伙。
临到睡觉的时候,瑞珠往火堆里多加了几块新劈好的柴伙,那柴伙还有些湿,扔进火里一烧起来冒出不少的黑烟,把红玉呛得微微咳了咳,瑞珠见状不敢再惦记偷懒,连忙先把那几块新柴用树枝挑出来,把原来剩的些树枝干草填进去,红玉扫了脸色又些微微发白的瑞珠一眼,咳了几声忽然道:
“你睡……我……咳……看火……”
瑞珠抬起头向着红玉笑笑,没说话,只挪过来扶起红玉喂他喝了几口水,然后又放他趴下才笑着低声说:
“这火只要注意些就没事儿,你睡吧……我……也睡,即使火灭了,咱也能再把它燃起来,除了费些事没别的……”
红玉狐疑的望了满面笑容的瑞珠一眼,虽然心里不信她的话,却也不争辩,瑞珠挨着兽皮的边儿盘腿坐着,一边望着火堆一边手里下意识的拉着男人的手轻轻摩搓,红玉趴在兽皮上睁着眼望了瑞珠的侧影一会儿,终于慢慢默不作声的静静闭上了眼睛,瑞珠摆弄着男人细瘦微硬的手指,不知在想什么的发了半天的呆,景怜窝在角落里望着面容一沉静下来就让人有种古怪感觉的女人,瑞珠望了火堆一会儿,忽然毫无先兆的轻‘呵’了一声,景怜被瑞珠的那声有点诡异的轻笑弄得受惊吓般的颤了颤,瑞珠呵呵笑着抬起头,对面脸戒备的瞪着她的男孩笑眯眯的低声道:
“既然你总是这么精神,那就勤快一些干点儿活吧!正所谓不劳动者不得食……咱们两个分好工,每人看一个时辰,这儿虽然没有沙漏,不过也有别的方法可以计算时间,嗯……你等我一下……”
景怜望着女人笑眯眯的端起锅出了山洞,不大会儿的功夫又端了一整锅的雪走了回来,瑞珠把那一整锅的雪放在了离火堆很远的地方,指着那锅雪接着说:
“那一锅雪要是不烤火,就这么静静的等它自己完全化掉大约也需要一段时间,咱们就暂时以这个算时间,等这一锅雪完全融了咱们就换班……你先来,注意如果看那火快灭了,就往里添些柴伙……嗯……我先睡会儿……等时候到了叫我……”
景怜皱着眉望着一边打呵欠一边软软的挪到岩壁旁靠着闭起了眼的女人,咬了好半天的嘴唇才从瑞珠平缓的呼吸声中确认她真的已经睡了过去。
不敢相信的瞪着睡得似乎相当深沉的女人,景怜狠狠的攥了攥拳,那个女人居然敢对他说什么‘不劳动者不得食物’?她怎么敢……她怎么敢?他、他就算再……可也好歹是若狭的正统皇族!她怎么敢用那种对待下等平民的口气命令他?更何况、更何况他还是个……白天的时候羞辱他不说……晚上还、晚上还……若是萌云在的话、若是萌云在的话就绝对不会让他做这种事!萌云绝对不会让他吃那种没滋没味的粗鄙食物,也绝不会拿他的忌讳羞辱他……她、她只会护着他……会小心翼翼的护着他……她一定会宁可自己不睡觉也绝不会让他来看火……她……只有她才会真心的照顾他……也只有她才配让他倾尽自己……所有……
景怜咬着嘴唇沉默的望着‘劈啪’作响的火堆,山洞里除了烧火的声音就只剩下瑞珠平稳的呼吸声,越来越焦躁起来的景怜不耐烦的望了望远处锅子里根本看不出有溶化痕迹的雪,转过头,景怜费力的够到一根柴伙,十分为难的望着火堆不知该从哪里放进去。
左右研究了半天,景怜终于试探着从一个小角落里把那根细柴小心翼翼的捅进了火里,一串火星从火堆里‘劈里啪啦’的飞起来,景怜下意识的向后躲了躲,飞出来的火星在微冷的空气里转瞬既灭,景怜紧张的咽了咽唾沫,随即又为自己刚才被吓了一跳而恼怒的咬了咬嘴唇。
[真讨厌,那锅雪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化?]
焦躁的又瞥了瞥远处的锅,景怜皱着眉又把目光转回火堆上,沉默了半晌,男孩拧着眉抓起把碎草用力投进火里,轻飘飘的草屑在离火堆很远的地方就落到了地上,景怜咬着嘴唇冷冷的哼了一声,转头费力的又够起一根树枝,刚要不耐烦的扔进火里,山洞外的寒风呼啸声忽然一尖,男孩被吸引的望向洞外,目光不经意的扫过远处的锅子时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
望望手里的树枝又望望靠在岩壁上睡得深沉的女人,景怜沉默的咬了半天的嘴唇,忽然很轻的冷哼了一声,随后就面无表情的悄悄向火堆挪了挪身子,把手里的树枝的一头放进火里。
不大会儿的功夫,树枝的一头被点燃,景怜抽出树枝,又瞟了一眼瑞珠,慢慢把点着的树枝伸向更远处的锅子。
景怜把着了火的树枝靠近雪,感应到了火的热度的雪很快的溶化下去,景怜望着锅里被火的热度溶出一个小水坑的雪,一直紧闭着的嘴终于露出一丝胜利般的笑容。
再接再励的把熄灭了的树枝插进火里,景怜得意洋洋的瞟了瞟无知无觉的女人,不大会儿的功夫,景怜已经用这种加热的方法把锅里的雪溶出了好几个小水坑,渐渐连成一片的水坑加快里水里雪的融化速度,,景怜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用点着了的树枝给锅子加热,过了大约不到半个时辰,景怜终于满意的看到锅子里的雪几乎已经溶化干净。
转过头望了望还在熟睡的女人,景怜把手里早已换了三次的树枝毁尸灭迹的塞进火堆里,悄悄的挪回角落里,景怜眨了眨眼,得意洋洋的咬了咬嘴之后才故意轻咳了一声,声音有些微哑的叫了一声:
“起来……快点起来……该你看火了!”
“哎……?”正睡的深沉的瑞珠迷迷糊糊的摇了摇脑袋,景怜望着动作缓慢的微睁开眼的女人,咬了咬嘴唇又叫了一声:
“快点,该你看了!”
“怎么这么快啊……”瑞珠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昏昏沉沉的低喃了一句,景怜有些心虚又有些恼怒的皱了皱眉,哑声强辩道:
“干嘛?明明是你说轮流看火的,我的那锅子雪已经化干净啦!该轮到你看了,你可别想耍赖!”
“好了好了,瞌睡虫都别你吵跑了……”瑞珠头疼般的揉了揉额角,小声喃喃的说,景怜被瑞珠那句‘没见过比你还能吵的孩子’而气的一下子红了脸。
恶狠狠的瞪了又打了呵欠的女人,景怜赌气的闭上眼,瑞珠一边不停的打着呵欠,一边挪到锅子旁,看了看锅里化了的水,想了想,就静悄悄的把锅端到睡熟了的红玉身旁,把布浸湿然后又绞干,瑞珠小心翼翼的把冰凉的布叠好放到红玉滚烫的额头上去。
“……放心好了,我才不会沾你一个小屁孩儿的便宜呢!”抬起头,瑞珠正撞上景怜偷望向她的眼睛,嘲弄的扯了扯嘴角,瑞珠露出一个不屑一顾的表情,景怜气恼的抽动了下嘴角,冷冷的哼了一声,再次闭上眼不去看那女人。
瑞珠轻轻的瞟了一眼几乎是一闭上眼就立刻睡去了的男孩,嘴角意味不明的扯动一下,又低下头绞湿了一块布,拉起红玉汗嗒嗒的胳膊,轻轻擦起来。
景怜极为不安稳的睡了一夜,等到他从恶梦中惊醒时却发现除了他其他那两个人早已醒了,那女人似乎又煮了他们昨天喝的那种粥,正扶着男人小心翼翼的喂他。
望着那似乎有种奇怪的疏离的感觉但却又看似亲密无间的两个人,景怜莫名奇妙的感觉自己颊上有些发热,似乎他偷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般,心里有些恼怒的皱皱眉,景怜仿佛想要打破什么般的故意咳了一声。
“……烫不烫?”发现男孩已经睡醒的瑞珠抬了抬头,却依旧又低下头的低低问了红玉一句,红玉微微摇了摇头,瑞珠笑了笑,一只手依然扶着红玉,另一只手摸索的找到了碗和铁勺,一并递了过去。
“自己盛,我吃过了,剩下的都可以给你。”
景怜不情愿的接过铁勺和碗,沉默了一会儿,才向前挪了挪身子,前探着把锅底已有些凉了的粥盛进了自己碗了,瑞珠又低下头继续喂红玉,山洞里一时变得极静,景怜神色复杂的瞟了眼昨晚不知后来又睡了没有的女人,看到女人微白的脸上两只眼睛熬得出了血丝,明明感觉很累却还极为温柔的一点一点的给男人喂粥,景怜心里又涌上奇怪感觉的翻滚了一下,颇有些不是滋味的低下头,冷冷的哼了声——
如果萌云在的话……肯定也会这么对他的……
瑞珠她们大约连吃了三四天的粥,瑞珠每天外出一趟,回来的时候总会带回些衣服或者布料柴伙之类的东西,一天里其余的时间瑞珠就是把带回山洞里的那些东西尽最大可能的发挥它们的作用,所以慢慢的,景怜开始有了一个用一堆衣服接起来的布垫儿似的东西,红玉也多了一个可以让他小范围的改变姿势的靠垫,每个人都有了被子状的东西,虽然景怜心里相当厌恶那些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东西,可到了晚上即使山洞里点了火却依然让人感觉有寒气往骨头里吹的事让他却不得不接受那些东西。
在瑞珠竭尽全力的努力下,山洞里的居住环境虽然稍微得到了改善,但随着她每次外出回来后带回来的东西渐渐变少,即使她不说,但其他人也可以感觉到情况似乎有些往坏的地方发展,红玉背上的伤虽然已经渐渐封了口,但每天晚上却总是反复的发烧,人也逐渐变得更为虚弱。
景怜发现女人似乎渐渐越来越频繁的用一种极为诡异的眼神偷偷打量他,莫名其妙的想起那天女人发狂般的抓住他说的那些关于没了粮食以后要吃什么东西的话,景怜心里越来越惴惴不安起来。
虽然晚上轮流看火时景怜依然下意识的想报复女人一般的暗自作手脚,但把女人叫醒以后轮到景怜睡时他却睡得越发的不安稳,渐渐的他也就不敢再偷偷加快锅子里雪融化的速度,但是却经常明明是他在看火,但等他不知不觉的瞌睡了一下之后醒过来却发现火不但没有灭,反而烧得比他瞌睡之前更旺了。
虽然明知道是那女人在暗中替他添了火,但景怜不知为什么就是对她感激不起来,每次想起瑞珠那双似乎知道什么却又偏偏嘲弄的不去点破的眼睛,景怜就越发在心里记恨着她!瑞珠似乎也对景怜对她的厌恶有所察觉,所以自然也就很少理他,每天在山洞里的时候多是喃喃的对着红玉自语般的说些凤栖和家里的事情。
红玉睡着的时间似乎越来越多,瑞珠每天早上吃完粥就出去,景怜缩在山洞里既不希望瑞珠回来却又有些盼着她回来的干等,虽然瑞珠给山洞加了挡风的帘子,但坐在山洞里依然可以听到山洞外寒风呼啸的声音。
掉到山崖下的第七天,瑞珠从外面回来没带回衣服什么也没像平常那样捡回些干粮之类的东西,只带回了几把沾满了泥雪的刀,景怜下意识的咬紧了嘴唇望着神色古怪却又让人摸不透究竟在想什么的女人,瑞珠照例煮了粥,又喂了红玉和自己,吃完粥之后瑞珠又从衣服里掏出静玉瓶子,混着水让红玉吃了一粒,半夜的时候景怜被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吵醒,借着火堆跳动的光望到瑞珠正靠着岩壁,手里摇着那静玉瓶子,一边听那瓶子里药丸碰撞的声音一边不知在想什么的望着火堆发愣。
第二天一大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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