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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密室 作者:微笑的猫
涮涮,修修补补,买东西卖废品什么的。 当天无事,傍晚时分姥姥从地里回来了,她还种着些水稻,从种到收,大部分时间都是她一个人辛劳。 她到家时,司徒湖山闲着无聊,正在向唐缈递烟,说:“来来贤孙,轻松一下。” 等唐缈道谢接过,老头说:“我去厨房借个……。” 他那个“火”字还没能说出来,姥姥突然从侧面闪出,猛地掐住他的脖子玩命地抖,直到把那一整包烟抖出来,接住团吧团吧单手一弹,那玩意儿就不知飞到哪个天边去了。 “敢教我家的娃娃不学好?!”姥姥咆哮。 老头差点断气,跳到一旁拼命咳嗽。 唐缈眼见姥姥接着要对自己下手,吓得扑通跪下,双手递上那支没来得及抽的烟。 姥姥横空在他脑袋上劈了一掌,差点把他击毙:“你敢跟他不学好,我就打死你!” “……!”唐缈缩成一团,并且努力表现得更弱小。 唐好早就做好饭菜端在桌上,碗筷也摆放齐全,大家都等着姥姥洗手吃饭。突然,一向乖巧的唐画无缘无故大哭起来,哭得声嘶力竭,连带着家里的猫狗也十分烦躁。 司徒湖山刚给自己倒了点儿小酒,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被打断,疑惑地问:“难道是要变天了?” 然而外面天色如常,太阳落山,清风习习,无任何雷雨大风冰雹迹象。 房梁上的灰尘被声音震下来一些,落在司徒湖山的酒盅里,他见了挑起眉头,毫不在意地一口干掉,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唐缈啊,你来得好啊,以后去供销社帮我打酒哈。我不要那些土酒,劲小杂质多,我要喝李白大曲!” 唐缈刚被姥姥教训过,因此懒得理他,只抱着哭泣不止的唐画在院子里兜圈,唱歌哄小孩:“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喝完了这杯,请进点小菜……” 唐画在他怀里不安地扭动,尖声哭喊:“妹妹怕……” 司徒湖山捂着心口说:“唐缈你别唱了行不行?越唱她越怕!” “……来来来,人生难得几回醉~~~干了这一杯……” 姥姥也着急,问唐好:“今天给她吃奇怪的东西了?” 唐好立即否认:“没有呀!” 姥姥跺脚急道:“肯定是你这个女娃娃,告诉过你不要养那些虫啊蛊啊,又关不严逃出来吓人!” 唐好紧搂着躁动的大白猫赌咒发誓:“没有没有!我没有养东西!” 司徒湖山大笑,抿一口酒说:“养得好哇!以后嫁了人,万一他小子敢欺负你,就把那些虫啊蛊啊往床下一放,盖子一揭,管叫他们全家活不过三个月,哈哈!” “表舅爷你乱讲,我真的没有养东西!”唐好打算死不承认。 见姥姥狠狠瞪着,她只好垂下头说:“反正最近一个月没养。” “……”姥姥举起筷子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骂道,“不知轻重的死丫头!” 她离开饭桌走到院子里,缓缓地转动脖子打量四周,侧耳聆听,示意唐缈赶紧抱唐画进屋,说:“你们不要乱走动,我猜有生人来了。” “生人?那就奇了!”司徒湖山带着酒意说,他又抿了一口酒,满足地叹息说:“天黑不入一线天,风波堡的乡邻们都知道这个规矩。请问唐大姥姥,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往里头闯呢?” 姥姥不理他,只是示意大伙儿安静。唐画抽抽噎噎地把小脸埋在唐缈的胸口。 果然不久之后,一束明亮的手电筒光在谷口方向出现,风中传来隐约的说话声。 姥姥拉开大门,正要扬声问来人是谁,连续灌了几杯烈酒的司徒湖山唰一下站起来,左脚绊右脚地走出去,晃晃脑袋稳定了片刻,便振起袍袖、迈开大步朝着不速之客扑去。 对方是两个人,黑夜中看不清穿着长相,只感觉是两个男人。他们正沿着绵延的石阶小心翼翼往下走,没想到突然被司徒湖山裹挟,一路拖拽到谷底。 唐家老小只听到院墙外惨叫连连,有人胡乱喊着救命。 唐缈赶紧放下唐画,飞一般地冲出去,姥姥嘱咐唐好看家,抓起手电筒紧随其后。 他们在谷底山涧里找到司徒湖山,那老东西将两人按在水中拳打脚踢,嘴里骂骂咧咧都是醉话,什么“熊心豹子胆”、“狗心耗子胆”、“鸡心项链”之类的。 唐缈和姥姥赶忙一左一右将他拉开,他还叉着腰叫嚣:“鸡心项链只有景山公园里的小摊卖的最好看!景山公园就是崇祯皇帝上吊的地方!崇祯皇帝就是朱由检!朱由检就是朱由校的弟弟!朱由校就是……” 唐缈去扶那两位被打的仁兄,其中一人还能说话,另一个早就昏过去了。 两个人对于唐缈来说都是生面孔,能说话的那个抱着头喊:“饶命饶命!不要打了!我是乡里的干事,我姓周!” 司徒湖山一连串报完了所有朱家皇帝姓名和年号,意犹未尽地转过身骂:“放屁!乡里的人我每个都认识,连妇女主任也认识,怎么没见过你?”
自称乡干部的周姓男子抖抖索索说:“我是两天前才调过来的!不信你看!” 然而他在身上摸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