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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生前是个体面人[穿书] 作者:十万八千鲤
会伤害他们。”
顾怀盏说:“你不要走,我不想见他们。”
语落,忽然间天旋地转,顾怀盏被当归打横抱起,又放回到了床榻上。接着他往顾怀盏手中塞了一颗异色流光的圆珠,说不清是什么材质,那珠子里仿似云雾伴星河在流动,浟湙煞是好看。
“别走”顾怀盏不安的紧攥着他衣袖不放,口中哀求不止。
“嘘……睡吧,我在。”当归俯下身,在他面前轻吁出伴有异香的温热气息,如粢醍清觞,沉香入鼻香醪绕神令顾怀盏目光杳然,再入混沌,手也无力的松开垂下。
耷在床外的手被轻放回被褥中,另一只手仍旧蜷着手指握成拳包裹着那一颗圆珠,他将顾怀盏衣袍上的系带抽出,一端缠绕在他的脚踝处,另一端栓在床脚,再次确认过顾怀盏已彻底昏睡后便转身离去。
而这一次就连鬼仙所施术法都没能令他安睡太久。
窗外溟蒙,岚烟被隔绝在外,榻上的男子眉目清蔚神态凝澹,如若逸璞。他眉头倏然紧蹙,接着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
他睁眼瞥见屋中阒然,伶俜若洪水猛兽将他吞噬,却因手脚不能动弹无法下床去寻那人的踪影。
挣脱无果,他当下发出濒死般凄厉惨绝的哀鸣,身体也如同被肆虐着抽搐,直至声嘶力竭,颓然侧目向房门,潸然泪下。
他接连不断的念着:“当归,当归……”惶恐不安的等待着救赎到来。
顾怀盏不曾留意被他握在手中的珠石,他每一声落,那珠子中便如同有雨落湖面荡漾起一圈涟漪。
没过多久,他手脚绷直身躯又开始痉挛觳觫,束缚着他的禁阻被强行冲突开,顾怀盏挣动着摔下床去,爬伏在冰冷彻骨的地面踯躅不前。
月升又日起,朝暾驱逐夕月却仍未给人带来一丝温暖,水榭上居中清冷有余。
离去之人依然没有归来音讯杳然,屋中人好似已精疲力竭,肝心圮裂,他身体蜷缩悲恸不绝,双目空寂无神的注视着前方一点,不断有清澈的泪液侧落敲击在地面,偶有细碎的轻微呢喃从他口中宣溢出,手落耳边指尖有因抓挠地面而残留下来的血迹。
细听他绵绵细语始终重复着一句:“救救我,当归,救我。”再不回来看他一眼真的要被系统给电死了。
紧闭的房门忽然被人从外推开,有人破门而入。
顾怀盏无力去思考是谁闯入,还以为是他回来了,眼中凭空多出一丝蘧然。
遮室的帘幕被掀起后,三个人的身影照进顾怀盏空洞的瞳孔中,他先前的那一丝丝欣喜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绝望与难堪,想要找地方将自己狼狈不堪的窘态掩藏起来。
那几人比他更快的有了动作,其中一人疾步走上前跪地将他从地上抱起。
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顾怀盏从未有过的狼藉,离别不过一年,清寂皎月支离破碎,昔日神采不复存在,变成了这副模样。
宴观从沉痛恸哭,振聋发聩:“小师弟——!”
顾怀盏神色缓动强行振作起几分精神,从腰间摘下一尾玉佩塞到宴观从手中。
正愁着要怎么缴费,收费员竟然亲自上门,顾怀盏感动到眼泪翻倍。
不过他现在灵力丧尽没法从荷包里掏其他东西给男主,只能现从身上摘,被送出去的就是当初当归给他的那一块,能够防御瘴气入体,并可以压制瘴气的玉佩。
顾怀芝在顾怀盏另一侧跪坐下来,拔剑试图割断拴在顾怀盏脚踝处的绳带。
她稔知顾怀盏内心如何做想,此时流露出怜悯定会让他内心受挫,眼泪朦胧的强颜欢笑道:“阿弟,你再等等,我们这就带你离开长恨天,我们来接你回去了。”
细细软软的绸缎硬生生挨了顾怀芝几下剑却分毫不损,正当天璇玑将剑拔出剑鞘欲一试时,顾怀芝却被缓过劲的顾怀盏推到跌坐在地。
顾怀芝诧异的看向他:“怀盏?”
顾怀盏说:“我不想走。”
天璇玑审视他问道:“是不愿走,还是不能走?”
顾怀盏缄默不语。
见状宴观从说:“师弟不必担心,鬼仙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就算叫他察觉到了,师尊出圣入神,也定能护我们周全。”
顾怀盏甩开他的手道:“莫要再管我了,走啊!!”
天璇玑喟然,拔剑将顾怀盏脚踝上的缎带割碎,随后顾怀盏受宴观从裹挟,似要强行将他带离。
顾怀盏奋力抵抗,摆脱钳制,摇摇欲晃连着倒退两步与他们拉开距离。
他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弟子……我不愿回去。”
宴观从不解:“为何?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
顾怀盏冷色道:“这世间除此外可还有我栖身之处?我作恶多端,若无鬼仙庇护,定会命丧于他人剑下。”
顾怀芝说:“胡诌,你根本不会做出那些事。”
他们执意想要带顾怀盏离开,几句话后,宴观从又朝他迈出一步。
顾怀盏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