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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娱乐圈探花[古穿今] 作者:开云种玉

    神也能被发现。

    陶清风想到这些导演们业内说不定互通消息,他的情况也大约摸了个七七八八,就说了个听上去逻辑通顺的理由,道:“其实是我拍《归宁皇后》时学了一些历史。发现这个影视城的布景主要是为了好看,并不是史书上记载的模样。没想到这点小心思也被您发现了。”

    “原来是个考据党,失敬失敬。”龚桦几瞬后又反应过来:“但是,《归宁皇后》是大兴朝的事情,咱们这个片子映射的是大楚。你也很了解?”

    陶清风淡淡道:“不敢。略知一二。”

    这个时代大概只有一个人比他更了解大楚吧,陶清风在心中说。

    龚桦道:“这其实很好,咱们这个片子虽然搞笑,但也有那层内核在。你知道一些历史文化,之后去大英博物馆里演看到文物时的表情,就会更顺利入戏。”龚桦愈发觉得陶清风顺眼了,这些天拍戏不但认真钻研剧本、听指挥、不怕吃苦、做事认真,加上本身也有热爱历史文化的心。龚桦信心满满地想:这部影片拍出来,效果一定好。

    鉴于龚桦在拍商业片这块独有心得,每一部票房都不错,进了他的卡斯相当于票房保证。现在陶清风成了一番大男主,在他进组开拍《蹦一下,笑一个》时,恰逢《远山深土》预计在央视八套晚上黄金时段播放。加上陶清风肉眼可见的粉黑都增多了数倍。所以无例外的,在他的粉丝激动的当头,无数其他小生的粉丝们出于嫉妒,开始语半含酸地攻讦陶清风。

    人怕出名猪怕壮。树大招风。每一个上升期的小生都免不了这个阶段。火是原罪,不管好坏,只要存在感一高,粉丝一多,就难免有猪队友,就难免有人被刷屏而烦。所谓粉丝行为蒸煮买单就是这个道理。陶清风现在也在经历这个阶段,虽然他的核心粉群们非常给力、非常佛、不撕也不带节奏(因为这群核心粉们都知道清风其实是个学术大咖,大招还在后面),给他拉了不少好感,但是很多散粉、野生粉的脑残无知,总是拦不住的。

    有语半含酸的黑子们(或者是别家粉们)吃不到葡萄,就转而酸溜溜骂龚导:鬼迷心窍。《乾侠》能火还不是因为长鲸调到了黄金档,谁知道陶清风的金主爸爸是长鲸哪位领导,谁知道睡了多少次才拿来的。陶清风就是个专门潜规则上位的贱人,给龚桦灌了迷魂汤等。脑洞千奇百怪。

    但黑子的力度比起流量小生真正的粉黑大战还是减弱不少,一来陶清风的确没有实打实的黑点(文盲是旧料,官司是透明的),道德人品没有问题。二来陶清风的实绩的确响当当地摆在那里:参演过大导电影,有卫视上星黄金档男主,有央视黄金档男主,收视率还不错,现在得到一个好导演的商业电影资源,也是实至名归的。所以黑子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反而是粉丝越来越佛系和理直气壮了:反正有资源有粮有存货有实绩,专注偶像,安心追星。

    陶清风做了个梦,他梦到自己白天沉思盯着影视城那山寨的“英华皇宫”半天,正在摇头叹息,忽然间一转过头,赫然发现自己真的来到了大楚的崇安年间。

    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虽然没有经历过繁荣富饶的崇安年间,可是那些建筑结构、百姓装束还有话语口音,都是佑光朝的延续发展。张小梨在《大楚诗选》里的那些诗一首首从他脑海里浮现出来。

    “复道东西合,交衢南北通。※”

    他走的这条繁华大街,不时有宝马香车远驰过,是谓“玉辇纵横”“金鞭络绎”;他低头间似乎又浮在半空中,得见“花间直道”“青草曲江”,他眼前云雾缭绕,似乎能见到崇安时扩建几倍不止的城区,俯瞰“三条九陌”“万户千门”。

    这是个繁荣的时代,陶清风眼眶湿润,他继续在梦里畅游,时而如仙人般“西行一千里,犹见城安路”,时而飘到阡陌上空,得见“迢地山河拥帝京,参差宫阙接云平※”,时而来到歌舞笙箫的斗边坊,听闻“风吹管弦”,时而又飘进寺院庙宇,闻赏“古刹闻钟”,纵览“柳带晴烟”。

    陶清风最后飘落到京师景园,这是燕公府的别苑,是召开流水席之地。园中有燕澹生的的住处,不过陶清风没有来过。

    虽然是第一次来,但陶清风在梦里好像知道方位,他走过通幽的回廊,绕过遍植的花木,来到一处写着“奔壑”的亭前。他没有看到燕澹生,却看到一个老人,衣裳简素,拿着一根空钩的鱼竿,坐在亭边往荷花池里垂钓。

    在梦里用不着讲那么多规矩,也不会去多想为什么这个人在燕公府。陶清风看不清那个老人的脸,恭敬拱手,好奇问:“老人家,请问您为什么不用饵?”

    “我不是在钓鱼,是在等人。”

    陶清风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如果他不来呢?”

    “再等等。”

    “如果您一直等不到他呢?”

    “不怪他,是路太远了。”

    那个老人落寞地笑了笑。那一刻陶清风忽然看清了他的脸,被一阵强烈的痛楚击中心脏,泪流满面地醒来。

    陶清风发现他自己躺在影视城宾馆的床上,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