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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娱乐圈探花[古穿今] 作者:开云种玉

    边,也惯于任用少壮派的编剧,比如《归宁皇后》的熊子安和孟小丹组合。当然他们的合作不见得有龃龉,也是真的强强联合,用心做好事情。就像是明君贤相、君臣相得。但两股相对的“势”一直存在,却是不争的事实。几十年了,不可能有人打破这个局面。

    陶清风回到剧组中,已经晚上了。他走进桃花坞的四合院中,发现夏星痕的窗户透出灯光。朱华国的屋子黑着。看来夏星痕下戏了之后待在房中。朱华国出去了没回来。

    陶清风在院中桌旁坐下,桌上亮着一盏装饰用的铜灯。光线很暗。只为照出轮廓。让陶清风想到了上辈子在草丛的捡走马灯,和那些清贫且不知前路的岁月。

    知道了圈内这些隐秘的消息,陶清风的本意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却也无端生出了惆怅。他盯着灯盏正出神。只听中间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夏星痕站在门边,神色莫测地看过来,夏星痕瞥了一眼邻屋朱华国不在后,才问陶清风:“你是刚从外面回来?”

    陶清风直视夏星痕,道:“我去见过田老师。现在明白你那八个字了。”

    演不是演,导不是导。

    夏星痕嘴唇嚅动了一下,似要说什么,终于还是沉默了下去。

    陶清风问:“你甘心这样被他们……”

    夏星痕自嘲般笑了笑:“否则,我算个什么东西呢?”

    陶清风眼神微烁道:“可是这样……会很痛苦吧?”

    “痛苦?”夏星痕忽然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容,“没有那种情感。现在我只是云向磊。我是不是个怪物?”不等回答,他砰地关上房门。

    陶清风深深叹了口气,皱起眉头——演戏是艺术。而艺术的极致是什么呢?夏星痕选择了这样的路……自己有资格去拉他出来吗?

    陶清风定神想道:哪怕是从自己安全的角度,和单纯希望这部剧拍好的角度,他该实施一个办法,并且在脑海中已经有了计划。

    第94章 入党

    陶清风和夏星痕对手戏比较多的片段, 是在第三卷《雪烨》中, 云向磊落魄养病, 被送去苏联,和于颂相逢在克里姆林宫。其中最温情的一段, 是于颂给云向磊背诵《莱蒙托夫》的《春》。

    每当开春解冻后的冰块,顺汹涌的江河奔腾激荡。

    每当在草场的远远近近, 袒露一片片乌黑的土壤。

    在我这颗涉世不深的心里, 我见到大自然一天天年轻。

    时光拂过我这恬静的双颊, 将带走旺似火焰的容颜。

    大片的雪桦树在广袤的黑色原野上生长。云向磊只能通过红墙内的窗户往外看到自然景色。在听于颂念诗时, 壁炉的火光映照在他沧桑面庞上,显露出一抹山穷水尽的悲哀笑意。

    “春天讯息么……像我这种废人,是见不到了。我甚至都起不来看窗外的景色。”

    那是这部剧里, 云向磊最颓废、迷茫和痛苦的阶段——第二次国共战争,后世又称为解放战争, 正在白热化阶段。好不容易赶跑了日本鬼子, 祖国大地却依然遭受着战火疮痍。云向磊从前是国军团长, 和中|共地下党方明还有打鬼子的过命交情——方明却死在了渡江战役中。云向磊虽然已经辞去国军职务、立场逐渐倾向共|产|党,却仍然对祖国未来何去何从感到迷茫。

    用剧本上的描述来说……去国离乡、眼底千里、年华一瞬、梦远志沉……

    哪怕于颂给他带来了朝气、活力和新希望,仍不足以把云向磊从绝望中解救出。是后来云向磊挣扎着成为一名“轮椅工人”, 彻底的融入了“无产阶级”中,他的思想才逐渐走出泥沼,有了回归新中国的勇气和盼头。

    这场戏是文戏, 所以倪廷没有折腾夏星痕,因为没有激动打人的诱发条件, 云向磊只是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陶清风念诗也很顺利,他理解这种文学上精微语气和情绪本来就有天然的优势。

    倪廷这回按部就班、正常地执导完这幕戏,也不多说什么,就早早离开了片场。摄影、录音等其他组的工作人员,也沉默地收拾着东西。夏星痕却还躺在床上,保持着镜头内一动不动的姿势,双眼惘然地看着天花板。

    陶清风已经知道了那些事,也知道现在夏星痕在云向磊里出不来,走过去的称呼就仍然是:“云大哥。”

    夏星痕转脸看向陶清风,流露出一种更迷茫的表情,哪怕他说的不是台词,但给陶清风的感觉就是不|良于行、失去生活意义那个阶段的云向磊说的话:“要是你真的是于颂就好了。”

    陶清风顿了顿,劝道:“‘入戏出不来’不是诅咒。你也不是怪物。试过控制吗?如果老天爷给你这个天赋,证明你是天生的演员,你就有责任用好这种力量,而不是被它所吞噬。”

    真正最顶尖的“体验派”演员,是能收放自如的。而且说到底无论是“体验派”还是“表演派”都只是方法|论而已。艺术大师们甚至有人把这两种方法合用。夏星痕说他不算“演”,其实也饱含着自己没有真正掌握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