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笑一个 作者:好大一只晴天

    方川当伙计，时不时给人倒茶送串，看见他大家马上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小顾啊，快坐快坐，要点和上次的一样的吗？”

    “川哥，今儿咱俩请客，你随便吃！”

    顾俞川应了声“好”，笑着找了个空位。但他并没有打算让方川他们请客。两人努力赚生活费，他可不想让他们费心。他爸给的生活费挺多的，但平时节约，每个月都能存很多。

    没一会儿，串儿端上来了，香气扑鼻。顾俞川知道肯定是黄阿姨让他优先了。

    “你们学业最近累不累？”黄小玉跟顾俞川聊起来，她今天有些头疼，本来宋庚是不想让她来的，可刚巧王妈今天有东西要搬，许亦成去帮忙了，大概要很久后才来帮忙，黄小玉便非要陪宋庚守着，宋庚也不好劝。

    “还行吧，马上期中考了，下周要辛苦些。”

    “我儿子老说轻松得很，让我少操心，那孩子从小就懂事，发生了什么也不讲，唉。他没多少玩得好的人，最近说他叫了个朋友，倒是让我放心。”

    顾俞川一边听着一边吃，觉得这人跟许亦成还挺像的。

    “我忙去了，小顾你慢慢吃。”

    “好，阿姨您加油。”

    黄小玉越发觉得自己脑袋疼，有些发恶心，或许是多日劳累，感觉眼前一阵阵发晕，脸色不好。

    宋庚见了，忙催她坐下休息。黄小玉不同意，宋庚没法跟她对着干，尽量让自己多烤两串。他的技术日渐熟练，毕竟是黄小玉手把手教的，干起活得心应手。

    黄小玉感觉后脑勺压迫着疼，闭上眼，想缓一缓，痛感越来越强烈，她最终支持不住，失重感袭来。

    扑通一声，黄小玉倒下了。宋庚一看急得连串儿都不管了，跑过去赶紧把人抱起来。

    “小玉，小玉你怎么了？小玉！”

    周围的人都围观着，好奇发生了什么。

    黄小玉似是晕了过去，宋庚一探，脖颈间的血管还有跳动，顾俞川见状也跑到宋庚身边，叫了出租车。

    “大叔，阿姨她……”

    “昏迷。”宋庚手有点抖，拨了个电话给许亦成。

    “你妈昏倒了，你赶紧过来。”

    说完他挂了电话。

    顾俞川、方川跟刘八斗看着摊，把剩下的人的钱按照点单结了，许亦成一来就看到这副场景，有些懵。

    “许亦成？”顾俞川忙着结账，等他走过来才发现他。“你来这吃烤串？不是不准吃辣的吗？”

    “不是……”许亦成不知为什么顾俞川会在帮忙，另外俩人他倒是听黄小玉提到了，非常惊讶：“我妈昏倒了。”

    “你就是黄阿姨的儿子？”顾俞川也挺惊讶。

    许亦成想起黄小玉的话，反问一句：“你是……帮她的小顾？”

    顾俞川点点头。这些事回头再扯了，许亦成现在要赶过去。

    “我妈呢？”

    “她坐车去了春晓附属第一医院。”

    许亦成表示过后再聊，打了出租车赶过去。

    去到医院，许亦成打电话问宋庚病房号，进去就看到宋庚守在病房里，握着黄小玉的手。

    “宋庚叔，我妈怎么样？”

    “醒过来了，刚刚检查完，等结果，你小点声，她现在在休息。”

    不一会儿，两人走进高思成医生的办公室。宋庚是用上次医生给的名片联系到他的。

    高医生发丝黑里渗白，穿着白大褂，一看就是专业人士的模样。他询问他们黄小玉出现症状的时间，许亦成一想，黄小玉这样大概是已经半年多了。

    根据检查结果，黄小玉患有良性脑瘤，为防止恶性病变并考虑到肿瘤的位置，高医生建议进行肿瘤全切除手术，费用大概一万元左右。

    许亦成提心吊胆地听着，宋庚也听得一字不漏十分紧张。听到有治疗办法，两人都松了口气。

    最后，他们和医生经过讨论，敲定在下个月进行手术。

    许亦成回病房时蔫巴巴的，情绪低落。宋庚也没好到哪里去，在医院守着黄小玉，魂不守舍。黄小玉睡醒就见二人这副表情。

    听他们说完自己的病情，黄小玉疲惫地笑了。“我这不没什么事儿吗，能治好，手术成功几率很大，费用也能承受，你俩难过什么？”

    许亦成眼红了，忍住没哭出来。

    “妈，我只有你了。”

    黄小玉一愣，看他红了的眼，声音也禁不住哽咽，安慰道：“我不会有事，亦成，妈不走。”

    宋庚此刻特别希望自己是他们家庭的一员，能共同承担这些痛苦。

    “小玉，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黄小玉微微惊讶，眼眶渐渐湿润了。

    其实她对宋庚也是有好感的，宋庚时时照顾她，什么事都要帮忙干，无微不至的关怀早已打动她了。

    “好，”她哽咽地说，“等我好了，我们结婚。”她用眼神询问许亦成。

    许亦成点点头，表示赞成。他压下刚才的害怕，稳定心神，到走廊上用黄小玉的手机打给顾俞川。

    “喂，心肝儿，阿姨怎么样了？”顾俞川这边处理完了，院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