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 归寂 作者:未知

    原喜助可能知道一护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好，浦原喜助毕竟是崩玉的制造者，一护想要解决自身的问题很有可能去找他请教。”穆凝澈点头，事实上，她也曾想过会不会是假面们找到了一护。但是一护目前是死神代理，而假面们似乎并不喜欢与死神为伍。当初平子真子同意帮阑珊压制体内虚化的情况，和这不同，阑珊那时是尸魂界的逃犯，换句话说，那个时候尸魂界是她们的敌人。

    穆凝澈不知道平子真子等人会不会主动找到一护，此刻她并不知道，在这件事之前，一护便认识了平子真子。

    还有一点让穆凝澈也想去拜访浦原喜助的原因便是，她还是在意当初市丸银留下的那句话，所谓第三十刃，跟她到底有什么关系。

    到了浦原商店，惊讶的发现夜一竟然也在。

    浦原喜助明确的告诉露琪亚，他并不知道一护的消息，但是为了不让小姑娘感到更加忧心，他还是神神道道告诉露琪亚，也许此刻一护正在某个地方努力训练自己，为了即将到来的冬日决战。

    直到露琪亚独自离开，浦原喜助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穆凝澈的身上，挑挑眉毛问道：“我知道你也有问题，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你也来找我呢？”

    “我想你也许是为了蓝染等人离开尸魂界时市丸银说的那句话吧。”一直默不作声的夜一此刻也开口了。

    “是的，我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他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穆凝澈也没有否认，痛快的表明了来意：“所以，我想来请教一下，两位以前都是护庭十三队的队长，对于破面中的第三十刃有没有什么印象。”

    “这个我倒是真的不知道呢。”浦原喜助还是一副痞子摸样，“我离开尸魂界的时候，蓝染他们还没有被拆穿，从那以后尸魂界的情况我知道的很少。”

    果然吗？虽然并没有报什么很大的希望，穆凝澈还是有些失望。

    “我倒是知道一点。”一边突然开口的夜一让穆凝澈有些惊喜，“这些年我一直留意尸魂界的状况，五十多年前，曾经发生过一件事情，和当时破面的第三十刃有些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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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多年前，在尸魂界发现了一个隐藏在流魂街多年的破面，便是当时在十刃中排名第三位的破面。

    当时便牵扯到多名死神，被中央四十六室将此事掩埋起来。

    只知道，当年将这名破面杀死的便是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

    难道这个破面会和自己有关，算了下时间，穆凝　澈心中的不安稍稍的减少了一些，发生这件事的时候，自己还好好的活在现世，甚至已经从国际刑警学校中毕业，时间上，她和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

    第六十五章

    “王键？那是什么东西？”刚回到家，便被日番谷叫道了井上织姬的家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穆凝澈便得知了今天尸魂界通知到现在身处现世的日番谷的消息。只是还是没赶得上，进门时，总队长已经训话完毕，那个奇怪的通讯器上出现了雏森桃带着浓浓黑眼圈的脸。

    穆凝澈看到日番谷的手在身边攥了起来。阑珊在屋子的角落里静静的看着。

    “蓝染队长他一定是由不得已的苦衷，对了，蓝染队长一定是被市丸银队长或者谁强迫的。。。”

    即便是在思考着王键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的穆凝澈也被这声音给抓回了现实中，这个孩子还在坚持这种想法吗？她还是认为蓝染是那个温柔亲切的五番队队长吗？怎么会有人，在被那样背叛后还是这样的死心塌地呢。

    看起来总队长也很生气，直接终止了雏森桃的话，看着这群人在通讯器上的影像逐渐消失，穆凝澈摇摇头。

    这些人啊，似乎都有着各自追寻的目标，他们的任务或者说目标都是那样的清晰，好像只有自己总也抓不住头绪，不知道想要得到什么。

    “好了，可以告诉我王键到底是什么东西了吗？”井上织姬在看到气氛不对早就离开了，她最近情绪也不好，大概同样是因为黑崎一护的失踪。所以穆凝澈打算缓和一下气氛。

    “你好歹也在真央灵术院上过两年的学，这都不知道？”日番谷开口了，一开口就是让人想扁他的话。

    “上课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阑珊在听课，我都是在补充睡眠。”穆凝澈耸耸肩，丝毫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简单的说，王键就是通往王家空间的钥匙。”一边的松本乱菊看了一眼自家队长，心知他现在的心情可能会非常不好。

    “王家又是什么。。。”

    “你好歹曾经也是六番队的副队长吧，这么常识的东西你都不知道？”这下就连松本乱菊都有些忍不住要抓狂了。翻个白眼，松本乱菊继续解释：“尸魂界也是有王族的，尸魂界的王被称为灵王，是尸魂界绝对的存在，只不过王宫被建在尸魂界的另一个空间中，所以没什么存在感。而且尸魂界的所有事物都是交给瀞灵廷处理的。”

    “竟然还有王宫啊，不晓得王是不是也是有王妃的，也是三宫十六院？”

    “这个我哪里知道。”松本乱菊只差没有跳脚了。

    “其实乱菊，以你的姿色，进王宫做个妃子也不错。。。”

    “穆凝澈，你到底在想什么。。。”

    眼看着松本乱菊要拔刀了，穆凝澈笑着闪人。

    只是在走出井上织姬的家后，笑容又变得浅淡了下来。已经是傍晚了，天边有着火红的云彩，　夕阳给这秋天的傍晚染上橘黄的颜色，原本清冷的的风，似乎也不是那么寒气逼人了。

    都在努力啊，都在积蓄着实力。

    “怎么了澈，最近的你好像总是有着心事一般。”身后传来阑珊的声音，穆凝澈恢复笑脸转身。

    “果然还是阑珊了解我呢。”穆凝澈笑意盈盈中参杂着的苦涩让阑珊皱起了眉头。

    “什么时候，澈也会这样笑了呢？”阑珊看着穆凝澈的眼睛，曾经的她以穆凝澈为榜样，努力的学习着她的那种坚强独立，努力的追随着她永远挺拔的背影。可是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澈却变得越来越让人难以理解。

    “大家都是为了什么原因成为死神的呢？”看着天际尽头掠过的一群白鸟。

    “大家？你是说刚才屋里的那些人吗？”阑珊跟在穆凝澈的身后说着：“我是因为哥哥的话，乱菊桑大概是和绝大多数死神一样，是为了能在尸魂界生存下去。至于日番谷队长，他大概是为了保护雏森前辈。”

    “是啊，大家无论如何都是有个理由的，那我的理由是什么呢？”

    也许人最为迷茫的一刻，就是没有理由。没有了这个东西，似乎什么事情都变得不那么决然，心也会变得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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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吗？”

    轻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随着沁凉的水流进喉咙中，思维也逐渐开始恢复，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呢，他慢慢的睁开了眼，在适应了一阵眩晕后，他看到了她。

    “是饿了吧，身上没带什么，只有这个，给你。”

    他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是一个小小的柿饼，一口咬下去，太甜了。他向来是不喜欢太甜的东西的，可是这一刻，他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几口将手中的柿饼吃完，他抬头看向眼前的人。

    “要不要跟我走呢？”面前的女子一身红衣，头发束成两髻在脑后两侧，看起来不像是平日里见到的一般装束，倒有些邻国的女子的装扮样式。

    “好。”他低下头，不再看她的黑眸。她却笑着又牵起了他的手。

    “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呢。不要让人看出你心里的软弱。”走在流魂街萧索的街上，她低头看着身边的他，笑容更胜：“所以要笑着，即便是心中痛楚万分，也要笑着。”

    她看起来只不过比他大一点点，可是却像是早就适应了这流魂街的残酷。笑语盈盈的话，从那时起便牢牢的刻在心间。

    所以，当她身上奔涌而出的鲜血，让那件红衣更加的鲜艳的时候，他也是笑着的，笑着看她甚至在临死前都只是看着那握着刀的人，没有朝他看过去一眼。　 她，在那一刻，没有笑，眼中哀哀的神色。让他的心猛地刺痛了一下。

    慢慢的睁开眼，市丸银脸上没有笑容。

    原来只是个梦而已，那个人，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就像是个梦而已。

    他此刻仍是在虚夜宫中，原来只是睡着了而已。

    “你那时实在是不应该对她说出那句话，说不定她会想起了。”不远处传来蓝染的声音。

    市丸银抬头望去时，脸上已经恢复了笑容，看着那个坐在高处的男子，他仍是一脸的从容和漫不经心。“我就是想让她记起来。”

    他就是想让她记起来，没错的。那张美丽的脸上总是盛满了无动于衷的笑容，就像是多年来他的笑容一样。可是为什么，她明明说过的，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放弃笑容，不能让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可是为什么，在那个时刻，她的脸上竟然露出了那样凄然的神色。

    那幅画面在他脑海中正正徘徊了五十多年，挥不去，抹不掉。他要她明白的告诉他为什么。为此，他不惜结束她自以为是的欺骗自己的人生。

    曾经的第三十刃梦魇，曾经虚夜宫中最美丽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呃，抱歉，这次断更时间比较长，

    小颜下定决心了，抛弃98，自己做剧情了，98那家伙，不知道要把这一仗打到什么时候，瓦不理他了

    这次更新，到903，会保持日更。请大家支持，谢谢哈

    第六十六章

    生活还是在一如既往的继续着，没有什么变化，就像是松本乱菊永远不会改变她热爱漂亮衣服的性格一样。所以穆凝澈很无奈的被松本乱菊拉着转了三条街，不计其数个服装店。在她已经累得快要抓狂之际，松本乱菊竟然还能抱了一堆衣服走进试衣间。

    “我说，你在尸魂界的薪水真的有那么高吗？”不得不用这个打击一下松本乱菊购买衣服的热情。

    “我的是我的，队长的也是我的。”显然松本乱菊没有被打击。倒是这句话打击了穆凝澈。

    队长的也是她的？！！！

    没看出来啊，没看出来，日番谷竟然是这么一个体恤部下的队长啊。穆凝澈郁闷了，怎么朽木白哉就这么小气，偷他一坛酒就砍人。

    “话说，你今天不是应该做功课的吗？我出来之前看到日番谷和一角他们正在与斩魄刀对话。”好吧，不提钱了，我们换个话题。

    “说道灰猫我就有气，这绝对是世界上最小气，最无耻，最斤斤计较的斩魄刀。我才不要和他说话。”试衣间内传来愤愤的声音。

    穆凝澈彻底无言，只得走出服装店等待着乱菊试够衣服。抬头望向天空，秋天的天空中，淡淡的漂浮着几片云。

    穆凝澈的眼睛眯了起来。云，飘得真是快啊。空气中微微的似乎有着灵压的波动。看向西方，是从那里传来的。

    “澈，队长那里有麻烦了。”乱菊从服装店中冲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服装店的服务生小姐呐呐的喊着：“小姐，您还没有付钱，不能出店门的。”

    “我也感觉到了，现在马上过去。”穆凝澈点点头将义魂丸放进嘴里。

    松本乱菊同样的将义魂丸吞下，和穆凝澈一起瞬步向着灵压波动的地方掠去。

    只剩身后两个女人在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

    “话说乱菊小姐的眼光还真是差啊。。。”

    “话说回来，澈大人的好像更差，她从来不穿裙子。。。”

    几番对话，让松本乱菊和穆凝澈有回去痛扁那两个义魂的冲动。

    天空中被像是撕开一道裂痕，露出了黑腔，四个破面出现在眼前。穆凝澈和乱菊已经到达了日番谷等人的身边。松本乱菊嘴里虽然逞强，但是始终还是没有离开自家队长很远。所以几乎在一瞬息的时间，两人便到达了这里。

    “咦，又来两个啊。”看到两人到达，破面中的一个手点着人数，然后咯咯的笑了起来：“太好了，我还怕不够玩呢，多来几个才好玩嘛。”

    “这谁啊，笑起来像女人一样。”松本乱菊看着天上，身上一片鸡皮疙瘩。

    这是穆凝澈第一次对上破面，之前日番谷等人曾经碰到过破面，但是并非十刃，那个时候穆凝澈恰好回到尸魂界，所以这是她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着这几个破面。

    很是陌生的面孔，从未见过。

    只是在看到第四个破面时，穆凝澈一愣，那个独臂的破面与自己对视了起来，脸上也是一愣。

    一双锐利的蓝色眼睛在看着她，然后嘴角勾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早就灰飞湮灭了呢，没想到成了死神。不过现在我没空理你。”

    “咦，原六号先生有认识的人啊。”那像女人的破面仍在咯咯的笑着。

    穆凝澈没空理会其余人的反应，她此刻脑中混乱，所思所想的都是那句似是而非的话。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每个人都看似认识她，都看似了解她似的，就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像个傻瓜似的什么都不明白。

    她抬头看向那名破面所去的方向，瞬步跟了上去。

    “澈，你做什么？”松本乱菊看到穆凝澈跟着过去，心里倒是有些发急了，那个破面时十刃啊。

    “先别管她，现在要做的是应付眼前的局势。”日番谷急声道。

    “可是澈她。。。”松本乱菊有些犹豫。

    “她的能力应该不成问题。”日番谷看了一眼松本乱菊，继而便将目光放回到破面们的身上：“而且，也许她有些事情并不想让我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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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刀封于胸前，堪堪抗住那呼啸而来的刀刃。却在瞬间感受到更大的压力，刀刃相接的地方，因为巨大的摩擦力而迸出火花，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开始扭曲。

    好强势的冲力，葛利姆乔稳住身形，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她一身黑色的死霸装不，熟悉的面孔，不熟悉的表情与装扮，却有着曾经作为同伴时熟悉的气息。

    完全不一样了啊，或许只有他这样曾经的同伴才能感觉出来，感觉出这灵压中那一丝熟悉的气息。

    “我让你站住，你没有听到吗？”面前这人缓缓的出声，葛利姆乔终于感受到一些熟悉的感觉了，这个人发怒的时候，就是这样一身的凌厉。

    一道银光直冲天际，再看时，那太刀已然变成了一杆七尺银枪。

    “没想到你连斩魄刀都换了。”葛利姆乔看着面前人手中的长枪，“也难怪，你以前似乎就不怎么喜欢自己的斩魄刀。”

    “不要说得好像认识我一样。”听着眼前人漫不经心的说着，穆凝澈怒气更胜，她讨厌这种被玩弄的感觉，却不知道这怒气从何而来，放在以前的话，她绝对不会对于这种被无视的事情发怒。“既然你留下了那句话，今天要是不说清楚，就不要想离开。”

    “真的想知道吗？”葛利姆乔一脸讽刺的笑容：“也许知道了并不会　高兴也说不定，一个破面的灵魂却穿着一身死霸装成为了死神，真是件可笑的事情。不过我也很好奇呢，你怎么做到的，整个人连灵魂都变了样子。”

    “你说什么？”穆凝澈握着银枪的手有些发抖，怒意已经遍及全身，只待一触即发。

    “你以为自己还是虚夜宫的第三刃吗？被压制住灵压的你与我也不分上下而已。”葛利姆乔冷眼看着面前人不敢相信的样子，转头离开，只是在离开前留下一句话：“我没空和你战斗，真想知道的话，你不妨去问蓝染大人。”

    看着那人远去，穆凝澈一时被纷乱的思绪扰乱。第三十刃，第三十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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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纷乱的思绪，穆凝澈回到日番谷等人所在的位置。

    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黑崎一护和露琪亚也跟众人会和了。

    “为什么大家都集中到井上的家中。”黑崎一护感觉到气氛不对，就连穆凝澈也发现有些不对劲，今天下午的战斗井上应该是和露琪亚在尸魂界训练的，为什么此刻却只有露琪亚一个人在此。知道黑崎一护他们要战斗的话，那个小姑娘是不可能留在尸魂界而不来帮忙的。

    房间中的通讯器再次的亮了起来，这次出现的是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

    “浮竹队长？”

    浮竹十四郎的脸上没有了平日的轻松，而是一片凝重，众人心中都有了不好的感觉。

    果然是这样吗？看着屏幕上井上织姬被带走的画面。黑崎一护已经无法平静下来了。此刻还能冷静的，大概就是穆凝澈和日番谷了。

    通讯器上总队长的出现让众人稍稍的平稳下来，但是他带给这些人的却是一条更坏的消息。为了冬日的决战，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浪费战力，他要求死神全数回到尸魂界，准备那最后的决战。

    穆凝澈看向露琪亚，她知道露琪亚是不会让黑崎一护独自涉险的。

    果然，露琪亚宁愿抗拒总队长的命令也不愿在此刻离开。

    就在这时，穿界门打开了，穆凝澈抬头望去，两扇门打开后，是朽木白哉没有表情的面容。一干死神都被朽木白哉和更木剑八带回了尸魂界。山本总队长既然派出了朽木白哉和更木剑八二人，必然是势在必行一个都不能落下。

    一踏入尸魂界，更木剑八和一角，弓亲等人就消失了身影，不知道去了哪里，也许是向总队长报告去了，不过他是不是这么尽责的一个队长，穆凝澈表示怀疑。

    阑珊回自己家去了，夜一现在基本不在尸魂界出现。阑珊已经学着开始接手管理家中的一些事物，日番谷和松本乱菊回自己的番队。

    一路上只剩下朽木白哉，露琪亚，恋次和穆凝澈四人。四人朝着六番队的队舍走去。此刻没有外人，沉默了一路的露琪亚突然出声。

    “哥哥大人，我想回去帮助一护，他一个人。。。”露琪亚看着走在前面的朽木白哉，犹豫的口气，脸上却是坚定的神色。

    朽木白哉继续向前走着，没有说话。

    跟在他的身后，穆凝澈心里仍是有些纷乱。一时间，笼罩在四人周围的气压有些低。

    恋次看了看露琪亚，她低头皱眉不语，心里有些不忍，抬头向朽木白哉看去：“队长。。。”

    “这里已经是尸魂界了，我得到的命令就是将你们带回尸魂界，至于进入到尸魂界你们再去哪里，跟我没有关系。”平板无波的语气，却说出了让身后那两人惊喜的话。

    “谢谢哥哥大人。”露琪亚急待转身离开，却又被朽木白哉叫住了。

    “等一下。”朽木白哉转身看着，表情急速变化，以为自己再次反悔的露琪亚。眼帘微微垂下，轻声在心中叹了口气：“去六番队领两件斗篷，虚圈里风沙大。”

    在抬起眼时，眼中已经不再是一片冰冷。深处藏着一丝宠溺，一丝担忧。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兄长对于自己的妹妹所应有的心思。不忍驳了她的请求，却也担心她的安危。

    “你这个样子还真是少见啊。”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出口相戏，“听说你废了女性死神协会的游泳池？”

    “如果下次她们再这样做，就不只是单单废掉游泳池这么简单了。”想起在家里发现一个硕大的用泳池后，怒声询问管家时，管家红着脸支支吾吾的样子。明显是那些家伙太过放肆，竟然就那样穿着泳衣在他朽木家里大摇大摆的游泳。

    “那会怎么样，扒光了她们丢出家门？”穆凝澈满脸笑意的看着面前的朽木白哉额头青筋隐隐的动了一下。

    不管如何，不管他是笑也好，怒也罢。她就是不想看到他一脸的没有表情。

    “我看你实在是和松本乱菊呆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

    说话间，已经走进了六番队的队舍，执务室的门前，那个小小的回廊。

    穆　凝澈慢慢的走到回廊下，坐了下来，看着远处。就像是那晚，朽木白哉坐在这里看着她远去的方向一样。

    朽木白哉站在不远处，背手而立。

    一阵沉默，似乎是两人都想起了那晚的情景。

    看着那在这深秋中略显孤寂的背影，穆凝澈有冲动开口问他，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是不是也会在晚上坐在这里，做一个和我有关的梦呢？

    许是不会的吧，他所有的热情都在那一次的爱情中，燃烧殆尽了。就像四月天里的樱花一般，不留半点余力的绽放着，只为了那唯一一次的芳华。他也是，为了那个纯净的笑容，付出了他一生的执着。

    穆凝澈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在现世看到过一部电影，片子中的女人临死前对男人说“如果我们之间有一千步的距离，只要你跨出第一步，我就会朝你的方向走其余的九百九十九步。

    可惜的是，我从未在原地离开。你，也从未靠近。”

    可惜，就这一个词，有时却会让人泪流满面。可惜，可惜，只这一个词，却也包含着多少的无奈。

    她的面前永远梗着一座高山，挡在她追逐他面前的道路上。

    而他就在山那边，静立追思。

    只是思及此处，那压抑在胸口的情感，就像是大石一般重重的梗在心间。太久太久了，久的让她都忘记了畅快的呼吸是什么滋味了。如今的她感到这压抑的痛楚越加的强烈，越加的想找到一个突破点，将那份感情喷涌而出。

    “朽木白哉。。。”她猛然的抬起头，眼中满是挣扎，有着期待，有着忐忑，甚至还有一点点的绝望。她隐约觉得，过了今天，也许她便再也没有机会，没有立场，没有半点希望去得到一个回答，一个她想要的回答。

    朽木白哉转身看着她，她眼中的痛楚让他惊心。她很久没有连名带姓的称呼他了，似乎她带着挑衅的笑意连名带姓的喊着她的那个时候，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当初那个眼角眉梢都带着肆意洒脱的女子，如今那清澈的眸子中，却满满的含着清晰的痛楚。

    他定定的看着她，看着她慢慢的说着，看着她说出这话时眼中极力掩饰的期待。

    “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心像是被狠狠的揪了一下，曾经那深刻的痛楚似乎在一瞬间重新的席卷而来。朽木白哉看着她，悄悄的攥紧了放在身侧的拳头。

    似乎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将她的存在当成了理所当然。他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一个人静静的陪着他，即便是两相无言，却总能感觉到身边有一个分担他重担的存在。

    “我不会让你死的。”朽木白哉看着眼前的人，说出了这样一句话。看着她听到这句话后微微　的失神，随即便绽出了笑容。那眼中的笑容重新让那双眸子明亮了起来，即便是明亮过后立刻充盈了泪水。

    这一刻，他才明白，她竟然是这么容易满足。这一瞬间的认知，让他觉得微微有些心疼。她终究是个女孩子，不管平日里看起来再怎么刚强，总有软弱的时候，长久以来不管什么事情，她似乎总是被依靠的一方。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处境，她都不会向任何人求助，向任何人露出软弱的一面。

    也许她看着松本乱菊总有日番谷在一边袒护，露琪亚总有浮竹的安慰，总会有些羡慕的吧。

    “不要哭。”朽木白哉走上前走，指尖轻轻的将已经滑落的泪抹去。只可惜，他的这句话，似乎让那泪水更加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洒落下来。

    不要哭。穆凝澈听着他轻柔的声音，他第一次这样温柔的和她说话，甚至能感觉到指尖在触及脸庞后那微微的颤抖。

    记忆中似乎有些什么东西慢慢的解开了。

    这轻言细语，就像是期待了很久很久一样。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一个人，只在远处静静的看着他，期待着他能这般温柔的对待。

    依稀中，却只记得，那胸口的血像是一朵盛开的蔷薇一般的绽开，染红了一身白衣。

    只记得，他握着千本樱的手没有半点的抖动，坚毅的好像心中没有半点的犹豫。

    只记得，他眼中的愤怒。

    只记得，那锋利的刀刃刺入身体后，他皱起的眉头。

    只记得。。。

    第六十八章

    清早，尸魂界的天空有些阴霾，朽木白哉走出六番队的队舍，抬头看向天空。阴霾的清晨更加的寒冷，已是深秋。

    空气中传来了清晰而熟悉的灵压，朽木白哉慢慢的抬眼看去。屋顶上，四枫院夜一坐在上面，低眉看着他。

    被她从屋顶上看着，似乎很多年前也曾经有过，那个时候，他还是个莽撞的少年。轻易的就会被她激怒。

    时间流逝的太快，转眼间，他不在是莽撞少年，她也没了嬉闹的心情。

    “一大早的，有事？”朽木白哉看着四枫院夜一，却在一瞬间因为感觉不到了另外一个人的灵压而皱起了眉头。

    “其实我以为你能更早的发现这件事，可是看来你还是没有发现。”四枫院夜一从房顶上跳了下来，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朽木白哉没有说话，恢复了平静的神色，只是静静的看着四枫院夜一。

    “她去了虚圈，跟着露琪亚和恋次。”四枫院夜一看着朽木白哉，“大概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吧。”

    朽木白哉依然默不作声，等待着四枫院夜一继续下去。只是心中已经有了波动，脸上不再是一副平静，眉头轻拧了起来。

    像是熟悉朽木白哉的一贯风格，四枫院夜一并没有指望他开口询问，而是转身坐在了回廊上，继续她的话：“这些年来，虽然我人不在尸魂界，但是却了解尸魂界发生的所有事情。所以我知道，护庭十三队曾经在五十多年前发现过一个潜伏在尸魂界多年的破面。而当年那个排在第三位的破面是你亲手杀死的，对吗？”

    四枫院夜一提及了很久之前的往事，朽木白哉看着她目光逐渐的冷了下来。那件事，大概是他这一生中最不愿去回忆的事情。

    “我听说那件事涉及到你的妻子。”即便是四枫院夜一，提及这件事，心里也是有些忐忑的，朽木白哉这么多年来的变化，她是看在眼中的，他早已不复有少年时代的天真，岁月将他变成了一个冷静而又冷血的人。她知道，除了他心中想要保护的人，不管是谁最好都不要轻易的惹怒他。

    “这件事跟你到底有什么关系。”朽木白哉眼中的冷冽更甚，“我不想再一次听到这件事。”

    “不管你再怎么不愿想起这件事，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也许很残忍，但是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四枫院夜一身上的气势陡然的增加，比当年作为刑军总司令气势更胜。朽木白哉知道在上次蓝染事件过后，她现在是山本总队长的秘密委任的派遣官，这件事只有少数的几名队长知道，委任的时候，他也在场。

    所以他没有再次将怒意表露出来，只是再次沉默。

    “你的前任副队长，她就是当年的　那位第三十刃，名字叫梦魇。当年你并没有将她的灵魂毁灭掉，后来她便在尸魂界失去了踪影，因为在投生的名册中并没有她的记录。现在想起来可能是蓝染当初做了手脚，至于她是怎么样附身在一个现世中的女子身上，并且取代她的灵魂而且记忆完全消失，这我便无从得知。但是我确定的一点是，作为灵魂，她的外貌并没有改变，你们之所以看不到她的真实面貌，是因为在她的身上有种催眠术的效果。这应该也是蓝染做的手脚。但是，他却不知道还有我这么个人，也许他认为我死了，也许是并不在意我能看到她的真实面貌，总之四枫院家最后不为人知的隐秘术便是破解催眠。”

    朽木白哉看着四枫院夜一的目光此刻像极了北川的寒冰，即便是作为前刑军的总司令四枫院夜一也能感觉到面前此人强大的灵压给自己带来的压迫感，此时此刻才明白当初自己带走黑崎一护是多么的侥幸。

    面前这个人，已然成为了一个太过强大的存在。此时此刻他才是处于盛怒的状态下，即便是冷静自制如他，也在这份盛怒下压抑不住那一触即发的强大灵压。

    “我话到此，之所以告诉你这件事，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失忆，但是却还是不得不防。”四枫院夜一话虽如此，心中却知道那个总是带着浅淡微笑的女子对于眼前这个人绝没有半分的虚情假意。可是也许是他们都经历过太多的背叛与失去，所以便开始不在那么的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着四枫院夜一瞬步离开，朽木白哉脸上终于不只是一片冷然，那放在身边的手紧紧 的攥了起来，往事一幕幕的重回眼前一样，那曾经让他几乎失控的记忆重新在脑海中扬起惊涛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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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家伙现在大概也只有山本老头能制住了。”四枫院夜一坐在十三番队的廊桥上，拿起面前的水杯不在乎是浮竹十四郎喝过的，便一饮而尽，“他的灵压甚至连我都感觉有些惧怕，那一瞬间我以为他会抽刀砍了我。”

    “想不到四枫院夜一也有惧怕的人呐。”浮竹十四郎在一边笑着，只是笑容中却带着叹息的意味，“真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是当年潜伏在尸魂界的破面。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她真的是有些可怜。”

    “可怜，你这么相信她？”即便自己也是相信着穆凝澈的，但是四枫院夜一现在急于找到一个和她一样有同样想法的人，来印证自己的直觉。

    “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相信就算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你也应该是知道的。”缓了口气，刚才瞬步用的太猛，四枫院夜一在心中诅咒了一下。

    “当年白哉的妻子可以说是死在她手　上的。”想起这件事，浮竹十四郎摇了摇头，绯真的死对于朽木白哉来说，是他一生都不能原谅自己的。不是没办法救她，只是到她死时才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朽木绯真不是病死的吗？为什么说是死在她的手上？”即便是人不在尸魂界，四枫院夜一也确信自己的情报不会有问题。

    “绯真的确是因为生病而去世的，但是造成她生病的却是澈，不，应该说是当年的第三十刃梦魇。”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再也受不了浮竹十四郎不问不答的口气，四枫院夜一开始暴躁起来。

    “绯真在流魂街的时候，曾经因为生活所迫丢弃了自己的妹妹露琪亚，对此她原本就一直耿耿于怀。而梦魇斩魄刀的能力便是将人心中的罪恶感无限的扩大化，这其实也是一种类似于催眠的能力，绯真日夜被丢弃自己妹妹的这份罪恶感纠缠着，才终于染病去世的。”想起当年的情景，浮竹十四郎接连摇头，“直到绯真去世，白哉才知道这一点。还是卯之花队长发现的，她在绯真的葬礼上发现了绯真有被催眠的迹象。而白哉在梦魇被发现最终被护庭十三队七个队长围住时，亲口承认了这一点。”

    说到这，浮竹十四郎看了四枫院夜一一眼，“那一天，我第一次看到朽木白哉红了眼，那梦魇却也不躲不闪，没有半点抵抗，直直的接了他的一刀，千本樱当胸将她刺穿。”

    第六十九章

    关于那位曾经的第三十刃，松本乱菊是知道的，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就和穆凝澈扯上了关系，只是突然间想起市丸银在临走前的那句话，一时间曾经的迷惑似乎如乱麻被解开一般，理清了头绪。

    “在想什么，今天你似乎有些奇怪。”身后传来队长日番谷的声音，松本乱菊转过身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我大概曾经见过澈之前的样子，在很小的时候。”

    阳光从十番队队舍的沿廊穿过，在地上映出了格子窗淡淡的影子。那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可是即便是尘封在了记忆的最深处，竟然也是这般的容易记起。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日番谷还没有进入到真央灵术院，即便是露琪亚等人也都还只是在流魂街游荡的流魂而已。所以对于这件事情，日番谷大概是唯一一个毫不知情的队长。

    “我和银，曾经都是在流魂街没有家庭的流魂。”时至今日，松本乱菊还是这让称呼市丸银，她微低着头，额前的刘海挡在眼前，让人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在流魂街，没有家庭的孩子尤其是还有灵压的知道饥饿的孩子，生活的有多困难，大概你们永远不会明白。”

    日番谷不做声，确实如此，他和雏森都是有灵压的流魂，但是却因为有家庭而免于流浪。在进入瀞灵廷成为死神后的一段时间内，经常会去巡视流魂街各区的状况。经常会看到有灵压的孩子因为没有食物而饿死。

    “在一个冬天，我倒在流魂街的路边，是银救了我，带我回到他居住的地方。”想起那段日子，虽然当时觉得很难过，可是现在想想，那几乎是她和市丸银相处最多的一段日子，虽然短暂，却很是难忘。“那个时候，我身体极度虚弱，所以总是呆在屋子中，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银每天都会给我送来吃的，我们很少说话，那个时候他的话不算多，可是已经像现在这样总是一副笑脸了。在我身体稍微好了点以后，我们便一起去了真央灵术院。后来我才偶然得知，那段时间我是在一家居酒屋的内间。而梦魇，我是说澈，当时就是那家居酒屋的主人。”

    想到这，松本乱菊微微的抬起了头，像是在慢慢的回忆的着那个人的样子。

    “见到梦魇，也是很巧合的一次机会。那个时候，银在真央灵术院也没有什么朋友，所以一到假期，他便会回到居酒屋，有一次我实在是在学校中觉得无聊，便在他身后隐藏了灵压跟着他到了居酒屋。”想到这，松本乱菊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他之前从来不带我到那里去的，每次我去找他想到他住着的地方看看，他总?br /好看的txt电子书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