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 归寂第2部分阅读
死神同人 归寂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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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课程结束,下午的白打课,阑珊醒了过来,意外的,她没有央求穆凝成帮忙,而是自己认真的去上课,只是结果仍然是受尽了欺负,有些让穆凝澈不忍。dierhebao
大概是鬼道课上,阑珊的发挥让她重新定义了自己,决定直视自己的弱点了吧。
虽然是初夏,但是夜晚依旧清凉如水。穆凝澈在阑珊睡着后,走出宿舍,纵深跃上屋顶,尸魂界的月亮看起来大了不少,是因为更加接近天空的缘故吗?
“睡不着吗?”这么晚了,竟然还有人和她一样,半夜夜游吗?转头看去,在不远处的鬼道训练场,草冠正向她挥着手。
纵身跳下房顶,穆凝澈朝着鬼道训练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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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抱歉呐,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过来,就打了招呼。”草冠一温润的笑脸,此刻却有些黯淡。
“没什么,我也睡不着。”在纜狂c芟伦拢履杭绦醋拍锹衷驳睦肫椎脑铝痢?br /
一片寂静,只剩下在初夏长出油绿叶子的菖蒲,在墙边发出沙沙的摩擦声,转头向着草冠看去,他也是有些呆呆的看着月亮,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手中的酒。
“有事的话,可以说说看。”打破了沉默,穆凝澈看向草冠。
闻言抬头,草冠的嘴角微微的扬起,“总觉得阑珊你很奇怪呢?有时候像个真正的小女孩,有时候却又像一个历经沧桑的大人。不对,即便是像小女孩的时候,那么开朗的脸上却有双淡然而且忧伤的眸子。还真是奇怪呢。”
“是吗?人都是有两面性的,即便是死掉后来到这的灵魂也是一样。”果然是灵敏的人,只是习惯了自己的言行举止,却也懒得多去隐藏。
“也是。”笑着摇摇头,似乎是在取笑自己的大惊小怪,“不过话说回来,阑珊你为什么想作死神呢?”
穆凝澈一愣,这个要不要揪起阑珊来问问,只是还没等她出声,草冠便自顾自的继续说了起来。
“我的母亲,我是说和我组成临时家庭的母亲,她总是有着一张温和的笑脸,优雅的举止,即便是我们生活的第2区是个相对安定的地区,在那里,她也是大家所热爱的对象。被她收养的时候我还小,所以还有写不懂事,经常会有一个死神来到只有我们两个人所在的那间小小的房子里,给我们送些吃的,母亲会感到饿,应该也是因为她有灵力的原因。
每当那个死神到来的时候,她总是温和的脸上就会散发出明亮的光芒,那笑容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笑容。现在想想,她一定是爱着那个死神的。
我们两个人就这样过着悠闲而宁静的生活,直到那一天,你也知道的吧,就是那次尸魂界发生的事情,那此事件中,死掉的人不计其数,其中就有我的母亲。”
穆凝澈是知道那次时间的,似乎,阑珊的哥哥就是死在那次的事件中。
“在那次事件中,那个死神恰好是负责第2区的安全,可惜的是,那只巨大虚正好就出现在这一区,那个死神,他带着自己的伙伴奋力的战斗着,等待着救援,可惜那只巨大虚实在是太过强横,一瞬间他身边的同伴就纷纷的倒地。那个时候我突然觉得,平日里大家都不怎么喜欢的死神,此刻却在为了这些和他们平日素无来往,甚至诋毁他们的人而奋力的战斗着,他们很多人都是贵族,平日里对流魂街的人也大都是带着瞧不起的态度,可是此时此刻他们却在为了这些人拼命。
怎么说呢?大概就是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想称为一个死神,想成为一个有着自己坚定信仰的死神,可以有能力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那个时候只是突然有了这种想法,你知道的,那种场面会让随便一个平日里或者纨绔,或者疯野的小子心中升起壮志的。而我就是其中的一个。而接下来的事情,让我更加坚定了这种想法。
那个死神,受了很重的伤,就在他即将要被那只虚的虚闪击中时,紧揽着我的母亲,却突然的松开了我,她脸上的决绝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她冲了过去,熟练的张开了结界,让所有的人惊讶,那应该是鬼道中的缚道,不用吟唱便能释放缚道,说明我的母亲她之前可能也是一个死神,或者是一个贵族。
只是那道结界还是无法拦住巨大虚的虚闪,虽然抵销了一些破坏力,但是两人还是被击中了,那个原本就受伤严重的死神当场便死亡了,而我的母亲也是重伤。
就在那个时候,死神的救援队感到了。我跑到母亲的身边,希望她能接受治疗,可是她脸上那种悲怆的表情让我生生的顿住了脚步。直到很长时间,她流出的血已经淌到了我的脚下,我才回过神来。
非常清楚的记得她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她说:‘宗次郎,你去真央吧,那样就能称为死神了,也许还会碰到自己最爱的人呢,称为死神,拥有了力量,就能保护最想要保护的人了。’
她的声音渐渐的低落,直到她死去。”
草冠缓缓的说着,脸上有着浓浓的悲伤,是在怀念吧,怀念小时候那种无忧的快乐,怀念自己敬仰的母亲,穆凝澈看着他慢慢的说着。
“后来我才知道,母亲以前也是真央的学生,作为大家族的小姐却爱上了出自流魂街的同班同学,后来即便是被家族驱逐,却从来没有怨恨。”话语突然变得轻快了许多,草冠站起身来,看着仍然坐在一边的穆凝澈。
“真是抱歉,大晚上的让你听我这么长的一段话。不过真的很感谢你,我的心情好很多了。”
“不必在意,只是为什么心情不好呢?是因为什么而迷茫了吗?”
“大概吧,今天看到了护廷十三队的人,就突然想起了那个也加入十三队的死神,也就想起了我的母亲。一时有些怀念而已,迷茫是不会的,称为死神,保护大家是我永远的目标。”
他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似乎都在发出光芒,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发自内心,为以后的人生向往着。
真好,有理想的日子真好啊。
第五章
“什么?我也要去参加虚狩吗?”栗花落阑珊惊讶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老师,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因为上次的虚狩出现了不可预料的状况,造成了很多学生的受伤,所以校方决定在这一次虚狩中,增加治疗系学生的人数,但是由于这几期的学生中治疗系人数并不多,所以校方希望一些非五回生的学生也能参加。”老师尽职的公布着校方的通知,在看到阑珊有些惊讶的表情时,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放心吧,治疗系的学生不比参加战斗,只需要在后方救治伤员就可以了,而且会加派别的学生负责保护的。同时这次带队的是六番队的队长大人,虽说他不会直接参与战斗,但是一旦发生状况外事件的话,他会出手解决的。所以,栗花落同学,你一定要努力啊。”
“是。”想到能够参加虚狩,即便是在后方救助,阑珊也是有些高兴的。
【澈,我可以参加虚狩了,这可是真央灵术院每届五回生的大事呢。】阑珊的语调中便透着兴奋。
【我知道,听说去年他们伤亡惨重。】前几天已经算是和雏森等人打成一片了,所以穆凝澈对于去年他们参加虚狩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
【我们可以去现世了也,现世啊。】还从来没有去过现世,阑珊眼中透出悠然神往的光芒。
穆凝澈黑线,【不用我们,因为这个原因高兴的,就只有你吧,你是在这里出生的,我可是刚从那死过来的。】靠,早知道死了以后没什么改变,还是一样的生活着,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估计现世就没什么人怕死了。
不远处,出现了那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他们也是五回生,应该也会参加两天后的虚狩了吧,【阑珊,草冠和日番谷他们过来了,我先闪了,这几天我可能会消失一阵子,我也想去找找我的老朋友了。】这几天脑子中一直回想的就是那天在训练场看到的朽木露琪亚的始解后那把通体雪白的斩魄刀。
来到这里,竟然把他给忘了。在现世的时候,他就曾和自己有过心灵相同的感觉,即便是没有直接对话过,但是每到危险时刻,似乎都能感到他在轻微的颤动,似乎在提醒自己多加小心。
这几天在真央的图书馆,也曾经查阅了一些斩魄刀始解的问题。拥有灵力的魂魄,都是可以进入斩魄刀宫去寻找自己的伙伴的。
而这,也是每个真央学生必经的考试。只是,进入斩魄刀宫,对于从小便学着如何击中精力的穆凝澈,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闭上眼睛,开始切断一切感官与外界的练习,大概需要几天的时间,迅速的话,应该来的及两天后的虚狩,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之前那位老师的笑容中透露着一丝不安的诡异。她实在是有些不放心阑珊,阑珊几乎没有什么自保的能力,即便是在这几天的鬼道和白打课上,她已经开始有些进步了,但是还不足以和危险抗衡。
大概过了几分钟,再次睁开眼时,穆凝澈嘴角扬起笑容,原来这就是斩魄刀宫呢。跟想象中的景象,真的是有很大的差别呢。
这里更像是中国古代小说中的世外桃源。
虽然说,很不幸的,自己落脚的地方正好是一条浅浅的小溪,可是小溪两边却是开满桃花的桃林,每棵桃树上都挤满了粉色的桃花,在那簇簇下落的花瓣中,偶尔的会有几片嫩绿的叶子。
微风吹过,那下落的花瓣更加的密集,就像是一阵急雨。
抬脚走出小溪,却在看到水中那个身材高挑的倒影时,愣了一下,水中倒映出的是自己真实的模样,这阵子似乎都有些习惯了阑珊的样子,一下子看到了自己还真是有些不适应呢。
勾勾嘴角,发现水中的倒影也显现出一张笑脸,穆凝澈摇了摇头,心情似乎愉快了很多。
看看自己的身上,穿着一件短振袖的白色和服,似乎跟这景色不搭调,不过,大概是因为自己是中国人的关系,说不定在人家眼里,搭调的很呢。
思绪偏的有些远了。穆凝澈朝着不远处的亭台走去。
因为她看到了似乎有人在那里负手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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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栗花落同学。”轻快的招呼声,打断了阑珊的呆立,刚才穆凝澈在短短的说了几句话后,便陷入的沉睡。
前几天在看过六回生的演习后,穆凝澈就询问过斩魄刀始解的问题,看她的样子,似乎也曾经拥有过跟斩魄刀类似的武器,现在,大概她已经进入斩魄刀宫了吧。
“你们好啊,草冠前辈,日番谷君。”扬起笑脸,阑珊打着招呼。
“喂,我也是五回生,你也应该叫我前辈的吧。”日番谷有些不满,眉头又皱了起来。惹得草冠在一边偷笑。
“这个啊,”阑珊挠挠头,“可是日番谷君,你看起来比我还小的样子,我实在是有些叫不出口呢。”
“哈哈哈哈,”草冠在一边笑出声,在看到日番谷额头突起的小十字后微微的收敛了一下,“嗯,抱歉,我一时没有忍住。”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是要去做什么呢?”
“我们是要出去啊,再过两天就是虚狩了,然后回来就要开始斩魄刀的考试,大概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出学校了。”草冠笑着解释,只是笑容里有些黯淡,“冬狮郎也很久没有回去了,要去看奶奶,至于我,我去给她送一束花。”面前的女孩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草冠微微的有些挑眉,她应该是知道的吧,自己那晚跟她说过母亲的事情,可是此刻看起来就像是完全不知道一样,还真的是有些奇怪呢。
“所以,你要不要一起来。”日番谷的眉头松了下来,对于即将见到的奶奶,他还是很想念的。
“好啊,我也很久没有出学校了。”一口便答应了下来,想着可以告诉母亲自己能参加高等生才能参加的虚狩,想必母亲也是会很高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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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各自的家中回来,三人在约好的地方碰面,草冠提议去大吃一顿,两人附和,意见统一的很是迅速。
流魂街的饭馆,其实价格实在是便宜的很,虽然对于流魂街的人来说还是高不可攀,可是对于真央灵术院的学生补贴来说,还是很便宜的。更不用说是死神的薪水了。
所以,平日里在流魂街饭馆吃饭的,除了一少部分回家探亲的真央学生还有一些比较富裕的流魂街居民,大部分便是一些在流魂街各区执勤的死神了。
随着草冠走进一家看起来很是不错的饭馆,被初春的风吹到透心凉的三人立刻感到一阵温暖,虽是初春,但是今天的天气实在是不好,天空甚至在飘着细细的夹杂着雪花的雨丝。
“是宗次郎啊,很久没有看到你了,最近好吗?”饭馆的老板和蔼的打着招呼。
“嗯,还不错,荒川大叔,你的饭馆生意不错呢。”草冠笑着回应,饭馆里坐了大概有七成满,这个时间段,有这么多人实在是很不错了。
“草冠前辈你常来啊。”阑珊很好奇的四处观望着,他们约定的地点是流魂街第二区,一直呆在别的区的她没有到过治安相对比较好的这几个区。饭馆里坐着的基本上都是死神,偶尔有几个流魂街的人,而他们身上的真央的校服,也让一些人侧目。
“嗯,也不算常来,这里的老板荒川先生以前就是我们家的邻居,只是后来开了饭馆,所以搬了住处。我有时来流魂街,都会来这里坐坐。”三人找到一张靠着窗子的桌子,坐了下来,草冠指指墙上的菜单,笑着说:“想吃什么随便点哦,今天我请客,而且荒川先生会给我打折的。”
“那我们不客气了,嗯,日番谷君你应该多吃点,好快快长高啊。”忍不住摸了摸那个几乎每根头发都在倔强挺立的银色脑袋,阑珊有些坏笑。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比你年纪大啊。”日番谷额头青筋再起,却也没有打掉那只仍在揉搓他头发的小手,只是语气仍然别扭的紧“个子矮也不是我的错,再过几年会长高的。”
“不过,日番谷君,我真的很喜欢你的眼睛呢,绿色的哦,真的是很少见的颜色啊,好羡慕啊。”那双眼睛像是绿宝石一般纯粹,让阑珊十分的羡慕。记忆中也有过一双绿色的眸子,曾经总是温柔的注视着自己,想到这里,一向开朗的阑珊,微微的有些黯然,都那么久了,还以为都已经能够忘记了啊,可是有时候就象今天一样,偶尔会想起很久之前的往事。
“喂,不用这样吧,即便是我的眼睛颜色让你羡慕,也不用这么难过吧。”感觉到身边的女孩将揉搓自己头发的小手放下后,似乎变得有些黯然,日番谷黑线,手拍上阑珊的脑袋,用力的揉搓了一下,就像是在报复她刚才揉搓自己脑袋一样,“而且你的眼睛也很漂亮啊。”这句话,听起来倒是像安慰。
“是啊,阑珊你的眼睛也是很少见的颜色呢,淡淡的金黄|色,很漂亮。”草冠看着对面两人小孩子的举动,笑着摇摇头:“不过,你们两人的感情还真是要好呢,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冬狮郎对女孩子这么温柔呢。”
“啊?会吗?”阑珊惊讶的抬头朝着日番谷看去,却发现某人已经一脸的黑线。
谁说的,他看着那个叫做雏森的前辈时,才是真正的温柔呢。阑珊微微的扬起嘴角,看着窗外渐渐晴朗的天空。
第六章
饭菜很快的便送了上来,同时附带着服务员小姐亲切的笑容,当然这份亲切更多是给草冠的,不过大家也不甚在意罢了。
“阑珊,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能进入十三番队,想去哪一队啊?”问题来自于草冠,其实在真央的即将毕业的学生们,凡是有可能进入十三番队的,大多在讨论着这个问题。似乎男生都很向往十一番队,而女生则无一例外的向往着六番队,当然,这期的六回生中有一个例外,那就是雏森桃。
“到哪个番队也不是自己能做主的。”日番谷倒是不置可否。
“想想总是可以的嘛。”并没有受到日番谷的影响,草冠倒是还很有兴致:“冬狮郎,你是天才没错,可是不要学那些老年人嘛,自己也要有点童真,才可爱嘛。”
“我要那玩意有什么用。”日番谷额头上再次爆起青筋。
“如果真的能进十三番队的话,我想去的是四番队,毕竟我其他方面的能力实在是有些差强人意。”看着草冠和日番谷的逗贫,阑珊捂着嘴忍住笑意。
“哦,是治疗队啊。对了,这次你参加虚狩,也是参加治疗工作的吧。”草冠想起之前校方所公布的人员名单,笑容扬起,“那么我和冬狮郎就要倚仗阑珊你了,记得给我们额外的照顾啊。”
“好的,一定呢。”真的是忍不住了,看着草冠得意的笑容还有日番谷的无力,阑珊笑出声。
“吱呀。”饭馆的门被打开了,随着走进门的客人一起进来的还有屋外的寒风,似乎一下子,将这充满春天暖意的饭馆,重新带回了寒冬。
“这天气,真是反复无常啊,简直是冻死我了,老板,来两壶酒,这天气还要出来巡视,真是让人火大。”说话的死神,有着令人发笑的光头,面目却十分的凶恶,他的大嗓门也让饭馆内的流魂街居民瑟缩了一下,同时让其他死神皱起了眉头。立刻开始有人小声议论,这也让阑珊三人知道了这两人的来历,原来是十一番队的人,听说十一番队都是一群疯子。
“一角,你不要那么大声。小心吵到大家呢。”随他一起走进来的却是一个看起来很是温和的死神,只是眉角的装饰同样让人看起来有些发笑,“再说了,明明是你自己极力争取今天出来巡视的,还附带我一大早便出来,跟着你被寒风吹了个透心凉,你到底在抱怨些什么,该抱怨的不应该是我吗?”温和的脸,在提起伤心事后,开始变得有些扭曲,哦哦,睡眠不足是美容的大忌啊。
“废话,今天要是不出来,会被那个人整死的。”名叫一角的死神,一脸的狱卒。
“那个人?”温和死神一愣,随即嘴角的笑容开始复苏,随即慢慢的扩大开来,“我都忘了,今天是副队长们轮休的日子,不过话说回来,咱们的副队长大人,即便不是轮休,也常常躲在队舍偷懒呢。”
“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要在这鬼天气出来了吧?”一开始的大嗓门,已经开始变得有些无力。只是,呼唤酒的声音,仍然很是响亮:“怎么那么慢,老板,快一点。”
“是的,是的,马上就来。”饭馆老板荒川先生似乎也是对于一角的凶恶有些怯懦,朝着小服务员大声的喊着:“千代,快一点。”
“好,好的。”名叫千代的小女孩,端着两壶酒有些颤微的走了出来。
饭馆的生意着实不错,荒川先生的大女儿已经有些忙不过来,小女儿千代有时候便也会帮忙做一些工作,只是年龄实在是有点小,端着那两个大大的酒瓶子,实在是看起来有种颤颤巍巍的感觉。
看着那个小女孩慢慢的朝着两人坐着的桌子的方向行进,阑珊还真是为她捏了一把汗。
“啊。”阑珊黑线,女孩子还真是不负众望的前倾了下去,不过,怎么看似乎都像是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一样。
名叫千代的小女孩一瞬间,白了脸,那两个酒瓶子直冲着背对着自己坐着的那个光头死神冲去,扔下手中的托盘,千代忙上前去抓那两个仍然在空中成抛物线飞行的酒瓶。
“呼”还好在酒瓶子降落到那光亮的脑袋前,将它们接住了,千代松了一口气。却在看到顺着那颗脑袋慢慢流下来的液体时,愣住了,手中的酒瓶子,落到了地上,发出两声清脆的破碎声。
“天啊,那个死神看起来好凶的样子。”阑珊因为对着的是一角的正面,所以清楚的看到了被浇了一脑袋酒水的一角,眼中冒出的火苗,还有他身边另一个死神在惊讶片刻后,强忍笑容的抖动。
躬亲看着一角的狰狞,心里在狂笑,这家伙虽然面貌凶狠,但是心地却不是一般的好,尤其是对小女孩没辙。
“究竟是那个王八蛋在老子头上动土。”一角一整天的火气被挑了起来,猛的转头。“就是你吗?”
“对,对不起。”千代大大的眼睛立刻蓄满了泪水。
“你跟我说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一角的面目更加的狰狞起来,但是手上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这点却只有和他相熟的弓亲才能发现。
正当一角想将今天的憋屈一股脑的倒出来时,眼前一花,再定睛时,面前的小女孩换成了一个银发的皱着眉头冷冷盯着自己的小子,而那小女孩,已经被他挡在了身后。
“不用怕,我来保护你。”声音听起来还是很稚嫩,可是莫名的却满满的充斥着安全感。
虽然看起来并不比那个女孩子高多少,可是似乎被他挡在身后,就有种远离危险的感觉,阑珊看着他皱起的眉头,有些愣愣的,他为什么总是皱着眉头呢。虽然有时他也会很开朗的笑着的,但是似乎一旦陷入平静,他似乎总是会坐在高处,看着远方天边的落日。
“小鬼,想替人出头,也得掂量一下自己吧。”看着日番谷身上的真央校服,一角叱鼻,接过弓亲递过来的毛巾,将脑袋上的酒水抹掉,突然,心随念转,一挥毛巾,那还来不及融进那纤维中的酒水划过一条同样是抛物线的轨迹朝着日番谷飞去。
只是另那些想看笑话的死神们惊讶的是,又是眼前一晃,在看到人时,已经是在一丈之外了,不光是日番谷自己,他的手中还拎着那个叫做千代的此刻睁大了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小女孩。
“瞬步?”即便是在座的死神们基本上都能熟练的使用这项技能,但是他们仍然被面前这个看起来年纪还小的真央学生的瞬步速度惊住。
“啧啧,看起来,真央还是有不错的学生的嘛。”一角舔了舔嘴角,看着那个皱起眉头并没有露出得意表情的小子,缓缓的将斩魄刀拔出。“很好,你已经充分勾起了一角大爷的兴致了。”
“吭!!!”几乎没有人看清一角是什么时候出刀的,同样也没有人看清日番谷是什么时候将斩魄刀拔出,并挡住了一角的斩魄刀。
两人的速度都很快,但是相比一角只是单纯的斩向日番谷,日番谷还多了一个拔刀的动作,所以,他的动作更快了一筹。
就在这小小的空间内,一瞬间,两人已经开始打斗,但是奇迹般的,却并没有砸坏店内的桌椅。
“怎么办,草冠前辈,日番谷他。。。”阑珊着急的说着,即便是日番谷是天才学生,但是理论上的知识永远不及实战来的有用,十一番队是有名的战斗部队,几乎里面所有的人都是白打高手。
在之前的第一个动作时,明显的日番谷速度稍快一些,可是现在却略微的处在下风,被一角咄咄逼人的气势压制住就是很好的证明。
“我去帮他。”草冠拔出斩魄刀却被弓亲挡在身前。
“打扰别人的战斗是很不礼貌的事情呢。”弓亲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口气却是很强硬,指指那边激战正high的两人:“你看一角他们多么的开心啊,如果你非得插一脚的话,那么我来当你对手吧。”
“啊。”耳边传来阑珊的惊叫,草冠忍住心头的怒火,朝日番谷和一角的方向看去,却看到那边两人似乎已经开始挂彩。
“好了。”就在大家已经开始为两人将会因为私自打斗而受到的惩罚作出猜测时,墙角却传来一声喝止,很有气势的女声。
只不过这声音虽然很有气势,但是却被两人完全的忽略掉。
众人看向墙角,却看到一张开始青筋聚起的美女的脸。“那个小鬼,如果你想在没有毕业前就被驱逐出真央的话,那你继续,那边的光头,如果你想被你家副队长平金糖伺候的话,那么你也可以继续。”
凉凉的话,虽然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却显出了立竿见影的效果。缠斗着的两人立刻分了开来,只是却仍是不服输的瞪视着对方。
“松本。。乱菊?”弓亲同学一般对于美丽的事物记忆力比较深刻,所以在经过辨认后还是认出了,某大胸美女。
“错,你应该说的是,松本乱菊大人,作为十番队的五席,还没有任何席位的你似乎是应该这么称呼我的。”瞥了一眼有些黑线的弓亲,松本乱菊却扬起嘴角坐了下来,“实在是没想到,十一番队的人竟然对着小孩子也能出这么重的手呢。”
“不好意思,这您有所不知,在我们十一番队,没有大小之分,只有强弱之别。松本乱菊。。。大人。”着重加深语气的“大人”两字,似乎在嘲笑松本的无知,只是这点小小的挑衅并没有激起松本的愤怒。
此刻某美女正大惊小怪的看着日番谷:“哎呀呀,这么可爱的小鬼竟然被那光头砍伤了呢。”
“你说什么,竟然敢叫我光头,我要跟你决斗。”一角再次跳脚。
“好了,一角,再下去的话,真的会被副队长折磨的哦。”弓亲扬扬眉,看着一角在抓狂。
“真是无趣,小子,我等着你啊,等着和你下一次的比试。”一角郁闷的走到柜台前:“老板,再给我拿两瓶酒来。”
这次没有什么差错,一角接过老板递来的两瓶酒,却在柜台上放下四瓶酒的钱,和弓亲离开。
“其实那个家伙不会对那个小女孩出手的,他就是长的凶恶点,而且嗜武成狂而已。算起来还是个不错的家伙。”松本坐到三人身边,看着阑珊紧张的为日番谷疗伤,这孩子啊,胳膊被划了一个大口子,却意外的放开了一直皱着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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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这一架打得。”看着同样是胳膊流着血,却毫不在意默不作声往前走着的一角,弓亲问道。
“只是缺乏实战的经验,再过一阵子,他一定是个非常好的打架对手。”
只从侧面,弓亲便能看到一角那因为开心而裂开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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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玩死我是吧。”穆凝澈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笑得及其欠抽的温润公子。
实在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么一副德行,一直以来,每到出任务时,“他”都会兴奋的颤抖,可是实体化后,竟然是这么一个偏偏贵公子的形象,由此可见,“他”果然是一个表里不一到人神共愤地步的东西。
“就是想玩死你,怎么样。谁让你当初随随便便的就丢了我。”贵公子扬起好看的嘴角,白色的长袖在微风中微微的晃动,那么优雅的微笑着说着这么让人吐血的话。
“那时候我是迫不得已,你明明都知道的,我要救海亚,必须解掉武器。”穆凝澈知道“他”在介意,那晚在跳上集装箱后将“他”解下,交给对方的事情。
“我不管,反正,要我再次成为你的伙伴,哦,对了,在这个鬼地方,应该叫做斩魄刀吧。”笑容在贵公子的脸上更加的灿烂,“条件就是拿到那个大贵族朽木白哉头上的牵星箝。”
第七章
“凝,你这样真的会玩死她的哦。”远处的穆凝澈已经无奈的离去,被称作“凝”的男子身边站出另一个看起来年纪稍微大点的男子。
“难道真的有点过分?那个朽木白哉到底是什么人。”凝有些松动,看向身边的男子“伽倻琴,那个拽到不可方物的,整天一脸冰冷的千本樱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
“人家不就是在你打招呼的时候没有搭理你吗?还是你嫉妒人家长的比你好看。”伽倻琴笑着坐在一边,“那个朽木白哉是护廷十三队中六番队的队长,比起没有斩魄刀的澈,可不是在一个段位上的啊。”
“这么厉害?”凝已经开始有些后悔了,万一拿不到牵星箝,难不成自己要一辈子无聊的在斩魄刀宫听伽倻琴唱歌?反正他是没脸出尔反尔的主动讨好澈的。
“这就叫死要面子活受罪。”懒得理那个年纪超级大,可是内心跟外表都仍是小孩子的凝,伽倻琴又开始拨动他的亲,却在听到主人的召唤后,冲着凝眨眨眼,微笑离去。
空留,凝在背后抓狂的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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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角惊讶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前挡住了去路的小女孩,看起来并不惧怕自己,只是表情很是严肃,刚刚在饭馆见过,应该是那个小子的同伴,她不是以为就凭她一个女孩子就能给同伴报仇吧。
“请您回去接受一下治疗,我是治疗系的学生。”
只是女孩的话,让一角完全的愣住了,同样挑起了眉毛的还有身后准备看戏的弓亲。只是在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一角后,弓亲在短暂的愣神后,捂住嘴角,开始颤抖。
“这个不用了吧。”很难得的一角的脸上竟然出现了红晕,这红晕在他光光的没有头发缺一个色系的脑袋上,得到了两倍的放大化。
“请您跟我回去治疗。”阑珊仍然是在坚持,其实在看到整个事件后,仔细想想就会发现,一角虽然对着千代大声的吼叫,可是手上并没有动作,在和日番谷打架的时候,也并没有碰坏桌椅,而在离开的时候还是付给了老板荒川先生四瓶酒的酒钱。
他,其实是个不错的人,只是,因为他害日番谷受伤,阑珊实在是摆不出好脸色。
“啰嗦,我说不用了。”一角脸上的红晕有着扩大的迹象。
“请您跟我回去接受治疗。”阑珊还是那么一句话。
可能会另十一番队全体队员大跌眼镜的一幕出现了,一个小女孩走在前面,一角摸着自己的脑袋,脸却看向别的方向,表情是不耐的,但是却实实在在的跟在小女孩的身后走着。
一角和日番谷坐在两章桌子的对面,两人都是撇着脑袋不愿去看对方。而坐在两人中间的便是阑珊。
“清暖的乐声,请你抚慰受伤者的安宁。”将斩魄刀放于桌前,阑珊将双手分立两侧,那冰冷的刀身慢慢的变幻成一具八弦琴,“伽倻琴,吾将力量赋予汝。”
没有手指的弹拨,那具八弦琴自己开始撩动琴弦。
“借用时间的流动,换作潮汐的惊叹,那斑斓的疏影。
这个世界的旅人啊,请闭上你们的双目,在这短暂的光阴中,权当作自己已是盲患。”
温润好听的男生在这间饭馆中静静的回荡着,而从那具八弦琴上发散出来的淡蓝光芒,已经将桌侧的两人完全的罩拢。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这边让人惊叹的一目,还是第一次看到治疗系的斩魄刀,竟然是这样子的。所有人都在静静的聆听,似乎不用呆在那光晕低下,光是聆听便能感受到心灵的宁静。
在这轻缓的歌声中,一角和日番谷胳膊上看起来差不多大的伤口开始奇迹般的慢慢愈合,刚才还是鲜血淋淋的伤口,此刻已经止血,不光如此,似乎那伤口颜色已经开始变浅,由开始血肉模糊的深红开始变淡。
“心灵的感受,此刻彻底的抛弃,吾将抚平汝一切的。。。”
“已经可以了。”
“够了。”
两道声音同时的响起,打断了那轻扬的歌声,同时也打断了阑珊的治疗,而八弦琴也在一瞬间又变成了刀。
带着有些苍白的脸色,阑珊惊讶的看着自己的两只手被一角和日番谷一人一只的拉开。
“为别人治疗的话,也得看看自己的能力大小,这伤口已经不流血了,谢了。”放开手中那细的似乎极为容易折断的手腕。站起身来,大步的走出饭馆,只是身后的弓亲,却带着看起来似乎诡异的笑容,紧紧的跟了上去。
“不要太勉强了,已经快要愈合了。”放开阑珊的胳膊,日番谷抬起自己的胳膊,那上面只剩下一道深粉色的伤痕,大概再过个两三天就会愈合。“你的脸色很难看。”
那绿色的眸子上方又是皱的似乎解不开的眉头。
“啊,不要紧的,休息一下就好了。”阑珊看着日番谷皱起的眉头,吐吐舌头,“是我平日偷懒才会这么不济的,灵力有些不够用了。”
“你的治疗是用自己的灵力来对换的?”日番谷的眉头皱的更加紧了,“那岂不是治好了别人,伤了自己。”
“嗯,其实伽倻琴也不是那么耗费灵力的,主要还是我自己的原因。”摆摆手,阑珊不甚在意的摇头:“日番谷君,你不用太在意。”
“不管怎么样,还是应该量力而行。以后也是要这样。”似乎仍然有些介怀,日番谷仍然在教育着,似乎他不是一个少年,而是一个对于自己学生百般教导的老人。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保证。”阑珊的嘴角愈加的高挑。
草冠一时有些愣神,她那笑意飞扬的嘴角,和那晚微微淡漠的微笑,实在是太不相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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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她还是没有回来呢。”看着天边那有些缺失的月亮,重新将斩魄刀系紧了一些。今晚就是虚狩了,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这些日子以来,似乎已经习惯了澈的存在,有她在一起时,似乎总是会很安心。
“准备好了吗?”身边传来询问声,阑珊抬头望去,是六回生的前辈,看起来很眼熟,在看到她身后走来的阿散井恋次后,阑珊记了起来,她就是那个同学口中所说的,朽木家的养女。
看来,今年的虚狩是她和阿散井恋次来带队,他们去年参加过虚狩,在这次虚狩后便会加入到护廷十三队了。
“是的,朽木前辈。”阑珊微微的低头,回答。
“那么,后方的治疗工作就辛苦?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