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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刷我好感度 作者:鸦青辞
,不知道;什么时候喝醉的,也不知道。唯独知道的是,他做梦了。
醉生梦死醉生梦死,顾清让似乎还真的梦到了前生,就是不知道是顾千山还是他顾清让还是谁的前一生。
在那梦里,顾清让发现自己好像不是个人,刚有了意识,就是被人拿在手里。
拿着他的人一袭龙袍,头戴金冠,看样子就是天下至尊了。
这皇帝把玩着手中物,用手指转着圈,带着顾清让晕头转向,但也没嘴去吐。
被带着翻了好几次身,顾清让看到了堂下,密匝匝全是跪着的官员。等这些官员得了皇恩,小心翼翼谢过起了身,顾清让看到第一排站着个年轻男人,相貌端得是好看,看着还有点眼熟,但又记不起来是谁。
然而顾清让被那皇帝挂在腰侧,梦里虚妄,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再看清了眼前,皇帝身前又跪满了人,穿着囚服的犯人。
皇帝似乎说了话,顾清让听不见,但看到跪着的那些人都抖得跟筛糠似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这时候,皇帝忽然把他从腰间取下,将顾清让抵到他嘴巴边上,几根手指往他身上一按,还朝他身上吹气!
——流——氓——啊!
顾清让羞愤欲死,却又发现皇帝吹出来的气直接穿过了他的皮肤,却不是进了骨血,而是进了中空的内里……原来他是个中空的玩意儿。
顾清让懵懵懂懂,一边羞愤地继续承受着皇帝老儿的吹气,也不知道那皇帝有什么癖好,一连吹了许多口,吹得顾清让肚子直发凉……哎,他到底有肚子没有?
然后,顾清让这回看清了皇帝说话的口型,再看向身后,发现自己猜对了皇帝在说什么,虽然只猜对了后半句,致命的后半句。
年轻的皇帝冷笑着,说道:“全杀了。”
堂下很快溢满了鲜血,血一直漫到了皇帝侍卫们的脚踝。
顾清让开始觉得这是个噩梦了。
接着又有一次,皇帝坐在城楼上,又将他按到嘴边,朝他身上吹气。
顾清让觉得不安极了,可自己没有办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帝又皱起了眉头,嘴角泛起冷笑。
皇帝说了一句话后,城墙上的兵卒们都举起了弓箭,往下射去,城墙下,可都是人啊!
哪怕听不到声音,顾清让能见哀鸿遍野,应该庆幸自己听不到。
顾清让记着皇帝说话的口型,猜了又猜,不停地猜,终于,在兵卒们又一轮抬臂举起弓箭时,顾清让明白了皇帝在说什么。
皇帝说:“还是吹不出声响。”
他可以拿在手里还能系在腰上,内部中空,本应该被人横着一吹就能出声……哦,顾清让后知后觉。
原来他是一只笛子。而这个皇帝,是一位暴君。
顾清让仰头去看皇帝身边恭谨站着的好看男人,只见望着地面上的无辜百姓,微蹙了下眉头,却最终并没有开口,去规劝暴君。所以,这大抵是一位佞臣。
知道了自己是一只笛子,而皇帝因为自己不发生而生气得要杀人,哪怕觉得委屈,觉得愤怒,可顾清让知道,自己必须得出声了,不然还会死更多人。可是,他头一回当只笛子,笛子要怎么发声?
万幸得是,不需要他自行开窍,大抵就像鸟在知道自己能够飞翔时就能飞向天空,他知道了自己是一管笛子后,当皇帝再次把他放到嘴边,顾清让发出了声音。这也是顾清让第一次听到声音……似乎自己作为一只笛子的声音,还算很好听?
皇帝终于笑了。弓箭手终于停止了放箭。
哪怕知道自己没有了眼睛,顾清让用自己的灵魂狠狠瞪了皇帝身边的年轻男人一眼,想着,哼,你还是天子近臣,到头来还不如我一只笛子有用。
可是很快,顾清让刚放下的心就蜷缩了起来,直到麻木,冰凉得就像一个死物,比如笛子。
因为他看到皇帝又张开了嘴,他已经有些熟悉皇帝的口型了。
皇帝说:“朕心甚悦,放箭,贺之。”
顾清让慢慢发现,这个暴君,在他顾清让不出声的时候,不高兴,要杀人;顾清让出声了,暴君高兴了,还是要杀人。每当暴君拿起笛子,都要杀人。
顾清让开始希望皇帝不要再吹笛子了,最好厌弃了他,把他给扔了,不然顾清让不至觉得那些人都因他而死。
可偏偏,皇帝似乎很喜欢他这只笛子。
皇帝没有其他笛子,独他一只,不吹奏他的时候,就将他挂在腰间,腰间也只挂着他,或者常常将他放在手里把玩,甚至每天都会用丝帛擦拭他;哪怕不随身带着,就会将他放进镶满了璀璨宝石的盒子里,将他垫在柔软光滑的绸缎上,放在高处,谁都不能碰他。
皇帝的宠爱或许会让妃子欣喜若狂,却只会让顾清让悲愤成狂,顾清让觉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顾清让想死了,他又想死了,可是人能自戕,一只笛子能自我了断吗?啊,不能,偏偏不能,他甚至都不能移动自己。
顾清让,一只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