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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陈圭先生 作者:Dayandog
那时候我没想到,10年后其中一部改编成电影了。2015年上映的。
读书的时间是很可贵的,这大概是我童年养成的唯一一个好习惯。各种内容我都可以接受,只要我投入其中,灵魂就立即随着字里行间的情感沉沦。
文字真能醉倒人。
陈圭的爷爷退休前是本市一所大学的文学教授。他有一个自己的图书室,里面分成两个区,一个是他私人的藏书,比较珍贵,那个区的房间门是锁上的。
另一个区,就是普通的图书,名著以及现代小说杂谈之类的。
平时的时候我不好意思进去,尽管陈爷爷老说我要借书的话可以随便去里面借阅,但是有两个条件。
一,书可以翻旧,但不能弄脏,里面的书页也不准备注。
二,从哪一排哪一层哪一格拿的得记录下来,放回原处。
过年我想借一本书回去看。和我妈说了声,她也没意见。
去借书前我妈把我叫到一边,她拿出一个大红色的小绒盒塞在我口袋里说:“小桃,妈妈给陈圭哥哥买了个东西。你上次把他的玉坠儿砸坏了人家都没要咱们赔,你把这个给陈圭哥哥,咱们虽然穷,可是做人要有分寸。”
我不愿意去,把盒子拿出来:“你自己去吧,我给他他肯定不要。”
妈妈把眼一瞪:“你这孩子,人家要不要是人家的事儿。叫你去你就去!这点胆儿还没有啦你!”
只得去。不去也得去。
陈圭爷爷是研究古典文学的,特圭家的装修很古典,大概也是老爷子的意思。
不过书房装修地十分朴素,什么吸引人的装饰都没有,除了走进去,白色墙上挂起来封框的几个字。
丈夫不报国,终为贫贱人。
我一走进这图书室,总有些汗颜的感觉。觉得自己的精神高度没跟上,走进去连气儿都不敢喘,生怕自己贼眉鼠眼的玷污了这块宝地。
那天饭后我去找陈爷爷,他正在和陈圭下象棋,我正准备退出图书室过会儿再来,陈爷爷眼尖就看见我了。
小桃,来来,你会下象棋吗?
我点头,又摇头。
他呵呵地笑起来,眼神烁烁:“陈圭这小子棋艺不行,来,你坐对面,咋俩下一局。”
两人重开一盘,我红他绿,照例执红者先行。我以前倒是跟我爸下过几盘,懂一点,但是我爸嫌弃我技术不好,几乎不跟我下。
陈圭就坐在旁边,他的单拐放在一边,似乎并不准备走,从桌上拿了一本书看。
瞥了一眼封皮,呵!华罗庚。
我有点儿肃然起敬了。
凡是和数学沾边儿的东西我都想顶礼膜拜,因为数学让我感觉自己不过是一介草民。
陈圭的爷爷一边提点我,一边打压我,乐得不要不要的。我每次走错,他就衣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啊呀呀,怎么走这儿呢,你走这,我这个炮隔一个子儿不就吃死你了!”
手动把我的兵拨回楚河汉界。
我无奈,推车往前。他又拦我:“你走这个肯定要输,我这个“象”往后,你再过来,想用“象”来吃我,我只要往前一步,你吃不着,轮到我,直接干掉你!”
有道理,我挠头:“那我应该走那个?”
他说:“走马。”
我于是走马,由着他摆弄了半天,一下为绿子儿杀出一条血路,下一秒又为红子儿绕过各种陷阱。
我觉得他完全用不着我和他对弈,靠双手互搏一样可以尽兴。
下了半天,陈圭他爷爷脸上竟然出现了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似乎他也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该怎么走了。
他把“卒”挪了一格。
我想赶紧结束,但是不知道走哪一步才能死的更快。
旁边有人用清隽的嗓音说:“走车。
我依他挪了一步,他把手伸过来点住棋子,往前跳了一格:“走两格。”
离他有点近了,我又看见他光光的脸颊,往旁边坐了一点。他浑然不觉,还是定在原地,看着棋盘,很入神的样子。
长眉留桂绿,丹脸寄莲红。
我看着他,耳朵竟然慢慢有些红起来。
幸好是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开心啊,希望看我文的亲能有所触动,动动手指给我个评论收藏什么的
☆、名著
我拿额头对着棋盘,伸手把被他挪走的“车”又拖回原位。
他又啰嗦:“走两格,否则死定了。”
我觉得自己和他还在对立的位置,不想承他的情,开口就怼:“观棋不语你懂不懂,啰啰嗦嗦的把我弄输了咋办!”
陈圭视线从棋盘转移到我身上,我早有准备,捂着半只红色的耳朵,毫不犹豫对视了回去。
陈圭看着我斗鸡一样的表情愣了下,似乎还觉得很有趣,竟然笑了一下。
他笑了,可是他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