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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羞没臊 作者:风间尺

    呼吸同一片空气,她那里下雨他也披上雨衣,她穿着高跟鞋累得坐下小区里的长椅上吴南邶也脱了鞋踩在瓷砖地上陪她。

    突然想要靠得更近,他心里暗声道“没有错。”

    今天饭后吴南邶先送魏如月回家,未脱衣,嘱咐她从冰箱里拿水放在床头,甚至未换鞋,转身复又离去。

    回到这处曲珍让他退了的房间,屋里点着一盏夜灯,无床,厚实的床垫子搁在地上,曲珍来过一回的,就在这上面与他做*爱,想是她那么爱干净的人也没有嫌弃。

    吴南邶养了一缸的鱼,捏花碗口的玻璃大肚缸,凤尾摆动着清闲游弋。

    吴南邶照例打开FM听她早间的重播。

    曲珍的声音,读了一段故事,是汪曾祺的《鹿井丹泉》。

    红鱼青磬中,一位俊俏僧侣对一只母鹿心生好感,做了些人伦之外的事,母鹿产女,风姿绰绰步生莲花,歹人起了邪念要与鹿女苟合,鹿女投井,和尚圆寂。

    公众号上有人留言,曲珍读了几条做解答。

    吴南邶没有再听,他觉得大多旁人非议之事都是庸人自扰,不能在一起或者不被人承认的爱恋,总是没有好结果,仿佛已经成了定论。

    吴南邶轻笑,低头发现鱼缸中的一尾鱼已经翻了白儿。

    他捞起来,见鱼唇仍是渐渐张合喘息,他眼神冷漠,将它丢置在旁边的花盆里,用了五分钟看它如何死亡。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个预收文《B座7楼》,但不确定什么时候写什么时候开,大家随意收藏。

    ☆、予遗慈悲

    吴南邶的项目组一共三人,开发国产陀螺仪欲想挤进国际市场,吴南邶不是没有把握,但剩下的两个人却是每日垂头丧气。

    北斗导航为他们租了独立的科研工作室,国防科大的办公楼,在永定路,没成想与老陈他们挨着。

    几次中午饭点在楼下面馆遇见,吴南邶笑着打招呼,老陈却显得讪讪的,点了点头,不坐过去寒暄。

    老陈的同事里面有位小年轻的,姓谢,名字叫谢懋丞念着绕口,大家一般都叫他小谢,小谢人很活泛,专业是画图出身做电路板设计,与老陈走得近些是因为有几日曲珍下班早来此处接老陈回家,顺便送小谢去地铁站。

    这位小谢见着几次吴南邶与老陈打招呼,颇为好奇得问“谁啊?长得这么硬朗。”

    老陈笑笑不置可否“我徒弟。”

    小谢在午休饭后与老陈聊着这些,见老陈有点闷闷的,就又聊以往话题“借你车那事嫂子同意了吗?”

    “还没跟她说。”老陈打着马虎眼,实则是真的为难。

    想起昨天睡前跟曲珍提起此事,说公司那个小谢与自己走得最近,想是曲珍印象里或多或少有这个人的印象,没有过多介绍,只说他延边有个叔叔想到北京来定居,借自己的车去拉行李。

    曲珍在床边看着书,淡淡答道“好啊,借吧。”

    “但我得跟着去,赶上清明节假期高速不收费。”

    曲珍皱眉瞧他“你跟着去干嘛?”

    “他去接叔叔是其一,他爱人一直念叨着要去延边那玩玩,所以随车一起去,但没驾照,俩人总得有个人倒班开,就叫我跟着,不用我掏钱。”

    曲珍把书合上放在床头“老陈,人家借车应该给你钱才对,这不给钱就算了,让你免费帮忙开车,说得好听是去接舅舅,但傻子都看得出来是俩人是想去玩玩,他舅舅行李再多陆运也运过来了,快递贵还是油钱贵,你就说他们想去玩就得了,拿什么舅舅当挡箭牌——”

    “曲珍!”老陈厉声呵斥“我发现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曲珍不罢休“那好,我再跟你分析一下,他媳妇想去玩,咱家那轿车后备箱那么大点地方装他俩行李箱就满了,何来帮舅舅拉行李!想玩就说想玩的事,坐火车也是去玩,偏要开车去,还得搭上你一个好说话的,免费让你去开车供你玩你稀罕?差那点钱吗?你就是打肿脸充胖子!”

    老陈啪得一声摔了眼镜“这事我已经答应小谢了!你甭说那些没用的,我只是向你汇报一下!”

    曲珍关了灯盖上被,不去理会他。

    第二天老陈起得早了些,正赶上曲珍坐在客厅里吃饭,曲珍看着他又说“你昨晚说的事,我还是建议你不要去,车借他可以,让他随便开,开一天也是开,两天也是开,沿途玩玩也好。”

    老陈一听她憋了一宿还是不同意火气就腾腾得烧,喝了一两白酒就着茶叶蛋吃完数落她“你也甭憋着不说,隔夜了跟我翻旧账,你有几个朋友?从毕业到现在就郑思一个好友,你活得太独,我不能跟你相提并论!”

    曲珍感到委屈,像被人揭了疤“我一毕业就嫁给你,工作也没有,你让我上哪交朋友去……这么大个北京我人生地不熟,跟着你来了,你现在也别戳我痛处,我知道我活得独,但你这事我觉得实在荒唐,不行我在直播的时候当别人的故事讲给网友听听,你看他们怎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