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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郎腰瘦不胜衣 作者:江倾杯

    来,攥紧拳头的那只手也已被江温酒握在了手里,她深吸一口气,道:“我相信他。”

    尽管口中说着相信傅阿骨,商青鲤仍旧坐立难安。

    用晚膳时,她抱了几坛酒,一个人钻进了房间。

    江温酒抿了下唇,也跟着她上了楼。

    推开房门就见她抱着酒坛在饮酒,微微仰着头,坛沿凑到唇边,酒水流入口中,一部分顺着下巴淌进衣襟里,她半阖着眼,长眉似蹙微蹙。

    江温酒不禁皱了下眉,关上房门走到她对面坐下,担忧道:“铮铮。”

    商青鲤放下酒坛,瞥了他一眼,道:“我就是心里有些难受,想喝点酒。”

    “嗯。”江温酒拍开一个酒坛的封泥,举着酒坛道:“我陪你。”

    “好。”商青鲤冲他一笑,将手中的酒坛与他手上的酒坛碰了一下,道:“你陪我。”

    这夜商青鲤喝醉了。

    江温酒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她,愣了下。苦笑着起身把商青鲤抱到榻上,伸手抚平她蹙着的眉头,叹了一声,道:“傻姑娘。”

    他俯身吻过她的眉心,替她除了鞋袜,又解开了衣衫,酒水淌进了她的胸口,胸前湿漉漉一片。他顿了下,揉揉额头,继续苦笑着下楼唤了卿涯替她擦了身子,换了身干净的贴身衣物。

    直到卿涯从房间出来,江温酒才重新回房,洗漱完上榻抱着商青鲤睡了一夜。

    商青鲤醒来时天色还未大亮,许是体内没了那只药虫,以前喝再多酒也不会头疼的她,觉得脑袋昏昏沉沉,要炸了一样。

    她敲了敲头,觉得这个状态真糟糕。

    起身穿好外衣,下楼让卿涯煮了醒酒汤。

    头一次醉酒醉的这么厉害,喝了醒酒汤以后人也不甚清醒。

    从遥山山脚一路往山巅而去的这段路,酒劲还未过,商青鲤是被江温酒从山下抱到山巅的。

    晨间的山风吹了一路,也只把她昏昏沉沉的脑袋吹的稍微清醒了一点儿。

    她心中不由有些懊恼。

    ——这酒醉的,太不是时候了。

    ☆、六九。江湖秋水多。

    遥山之巅,云雾缭绕。

    烟波楼建在山巅最西处,坐西朝东。

    背面是万丈悬崖,深不见底。

    正对着门楼的东面,是一马平川的山巅和连绵远去的群山。

    只南北两面,有小道从山脚逶迤而上。

    门楼左右是丈许高的怪石连成的院墙,黑黝黝的石头瞧上去毫不起眼,却重逾千斤。

    山巅上铺满了打磨过的黑色石板,站在门楼前放眼望去,黑石板两侧每隔几步便种了棵松树,枝桠被匠人精心修剪过,像一把把撑开的绿色纸伞。

    门楼上高悬的匾额镶金缀银,“烟波楼”三个黑色大字张牙舞爪。

    从山脚一路行来,越靠近山巅,便觉寒气越重。

    江温酒抱着商青鲤上到山巅时,门楼前一望无尽的空地上已经站了不少人。

    向门楼内看去,只看得见一堵黑石屏风墙,黑黝黝的墙壁造型古怪,上面用银浆绘出了几只仙鹤绕松间的图案。

    幸得卿涯早有准备,离开客栈时随身带了个小包袱,一上山巅便从包袱里翻出一件披风递给了江温酒。

    江温酒接过披风替商青鲤系上,烟白色的披风镶边时用了白色的兔毛,披在她身上,毛绒绒绕了脖颈一圈,衬着她有些迷离的眸光,与往日里的清清冷冷判若两人。

    都说醉酒的人酒醉心明,商青鲤总算是见识到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后知后觉的想到这些年饮酒之所以能千杯不醉,并非是她多海量,而是身体里有只需要依靠烈酒缓解毒性的药虫。

    这药虫一取出,她昨夜不过喝了几坛酒,后面竟醉的不省人事。到现在,抬眼视物都觉天旋地转。

    以后要少喝酒。

    商青鲤下定决心。

    她往左边挪了两步,想要靠到松树上,背将将要靠上去时江温酒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整个人带到自己怀里,哭笑不得道:“铮铮,松树上有刺。”

    商青鲤:“……”

    她抬眼盯着江温酒的脸看了一会儿,觉得头有些晕,她忙伸手将掌心贴到他脸上,向一侧推了推,道:“离我远点儿。”

    江温酒:“……”

    眼看山巅上的人越来越多,烟波楼里却始终不见人出来,众人吵吵嚷嚷的声音“嗡嗡嗡”的传入耳中,商青鲤皱了下眉,觉得有些反胃。

    昨日在客栈里知道傅阿骨失踪后,她曾向长孙冥衣提过宫弦所说的信笺之事,毫不意外长孙冥衣也在七月十九那日收到过一模一样的信,不同的是,送信的人是个乞丐。

    打着烟波楼名义送出的信笺上明明印了“秘”字印章,又是送到各门各派掌门人手中的,不难看出是楼主柳宿有意邀各派掌门人在重阳日至遥山一聚。

    凭着烟波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