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沉浮(狠辣女主,复仇架空魂穿)第42部分阅
谁主沉浮(狠辣女主,复仇架空魂穿) 作者:未知
的声音很低,却是透着刺骨的冷冽。听的人心冰凉,怒气也跟着上了。
其中一个满脸疤痕的男子哼了一声“你那么精明,都喂我们毒药,我们能怎样?还不是你手中的蚂蚁!”
闻言,苏晚抬头,静静地看着说话的男人,他叫何赖皮,鲁南人士,被西奴人圈了后,可谓九死一生,人高马大,样貌丑陋,说话一向有点痞二,却是很识时务。
见苏晚不说话,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赖皮身子不自然的后退了一步“你…你想干什么?我说的是实话!”
听着粗壮的声音,苏晚点点头,轻笑一下“好,那你再说句实话,想杀我吗?”
赖皮有些愣神,随即哼了一声,闷闷的说“做不到。”
苏晚斜着瞟了他一眼,没继续问,只是突然的笑了,随后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是实话。”
听了最后一句,男人背脊立时僵硬,他抬眼望去,却发现她已经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双手缓缓攥住,他眼神忽的调到其他三人身上,那三人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其中的含义令人费解。
是稍安勿躁,是静观其变还是顺她安排?
总之,这一刻赖皮的眼神非常特别,他似乎在主导着另外三人。
随着时间的移动,夜风变的越来越凉,打坐休息的四个人先后听到了熟悉的动静,马蹄音。
陆陆续续的有人赶来,无需多说,都是他们一伙的。
苏晚缓缓睁开眼睛,直到天亮前,十八人,在时间规定之前到全了,各人成绩与平时训练相差不多,她很满意。
看着梗着脖子的血豹和满脸愤青的鹰铎,苏晚觉得别看他们看不上她,处处与她作对,此时却是最好控制,最没二心,他们跟着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西奴。
十八人被分成了八组,真正的西奴人两个一对,除了赖皮,那三个伪军一组,苏晚分配任务的时候,很有策略,做的也很隐蔽,她告诉那些人,即将的攻击就如同平日训练一样,最终目标是秘密不能公开的。
在苏晚看来,想让一个国家瘫痪,那就要毁了他的经济,毁了他的精锐,毁了他的部队,没了根基还哪来的政权?没了政权还哪来尊严?半天的休息时间,一番准备后,死神特战队正式踏上了征程。
是夜,月色清冷,一条条黑色的身形犹如迅捷矫健的凶兽,在黑暗的城市暗道穿梭而过。
这是一个安静的夜晚,同时这也是一个充满血腥的夜晚,整座城市如同以往,睡觉的睡觉,玩乐的玩乐,疯狂的疯狂,阴沉的阴沉,警备的警备,墨守成规的寻常根本不知道狰狞的危险和无法挽回的灾难正以闪电般的速度飞快袭来。
苏晚带来的人数虽然不多,但却真的如同她想象的,各个都能以一敌百,他们各自展开锋利的武器,在她精心细密的策划下开始了疯狂的破坏。
吉城的军队堪称壁垒森严,但对苏晚亲手领出的人来说,钻进去也只是小菜一碟,机敏的手段怕是难有与其比肩者。
猛虎突击队还在每日集训中,厨房中一名黑衣人在调虎离山后,另一名黑衣人侦查,考究,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房瓦,甩下一根绳索,沿着十米高的顶部,抓住绳索快速垂直滑降……抓绳、下滑、降落,一气呵成,轻如飘絮,破窗,投药,动作干净利落,分秒不差。在二人合力下,办事的时间只是闪瞬间。庞大粗壮的血豹因为练就这个,硬是被苏晚摔打成了身轻如燕,可当成功完成任务的刹那,他从心里感到欣喜和骄傲,同时还有一份赞叹,暗自笑了,那小娘们果然是厉害。
另一处严密的库房,两个黑衣人,出手,交错,没见二人有什么大动作,只听“喀嚓”一声骨折声响,端头,颈断。两人相视点头,那女人说这招环保,属高超搏杀,环保啥意思不知道,倒是真挺干净的!四个看门守卫便被静悄悄的一一放倒了。猛一闪身,他们飞快的掩埋着交代的物品,墙根,椅子下,库房门口,甚者连房顶都没放过。
即便是不普通的暗锁,对于现代人来说,技术要求也不高,简直是小儿科,特别指派的人来到国库的大门,轻轻一透,一声轻响,暗锁内的弹珠弹开,一人把门,一人闪内,将门合上,就算有人来,至少可以还隐藏。、
几个人做的很容易,当然也有不容易的。
妈的,自己在外面喝了大半夜的冷风,这狗娘养的家伙却在床上大享香艳之福,脸上有一道刀疤的黑衣男人心里极度不平衡,可他耐心的等待,等着那高官办完事才能动手。
就在里面女人似乎达到顶峰,传出悠长的叫声时,男人似乎抵受不住,房内传出了男人高亢的低吼,粗喘……
现场窥听真是刺激煎熬,那对狗男女折腾出来的愉悦之声太过撩人,刀疤男和他的伙伴下面都条件反射的发生了反应,但他此刻只能暗自吞着唾沫,操,等干完这件事,一定得找几个女人好好乐乐,他心里狠狠的下着决心,二人点头互相示意,随即弯腰从小腿处拔出暗藏的匕首,将门把轻轻一旋,门悄无声息的裂开条缝……男上女下,什么都露出来了,门口处两个黑衣男人暗叫要命,活色生香,下面的东西控制不住的血液爆涨。
深吸一口气,二人轻飘飘的进去了,不知哪来的气,迅猛出手,胳膊恨恨一抡,一捂,分别紧紧捂住男女想惊呼的嘴,齐齐轻抬右手,寒光闪现,飞快的、狠辣的抹过咽喉,这是被逼着在牛身上试验了几十遍了!干脆,没有任何的花巧,却也实在。刚刚还激|情无限的男女喉咙上红痕翻卷,殷红的血涌了出来,目标的瞳孔逐渐扩散,赤裸的身体软软的萎顿在床上。殷红的血水和靡靡h药气融汇在了一处。
刀疤男恨恨的吐了口唾沫,然后很仁道的掀起被给他们盖住了。二人攀附屋顶,接着潜进另一家住户,解决下一个目标………
这样的一夜注定血腥,残酷!也让人刻骨难忘。
步兵,骑兵各个分支少尉军衔以上的北朝精锐不是被投了剧毒,就是被悄无声息的一刀封喉,五百三十八人不是死就是瘫痪再也起不来,除了不在吉城的,几乎无一幸免。
三更时分,北朝经年粮饷的存放地在几声巨大的轰鸣声响后,燃起了游龙般的火焰,救都来不及。兵还没列齐,三处国库分别传来了强烈的爆炸音,铜墙壁垒被炸的支离破碎,断壁残垣,被彻底瓦解后便是飞溅的一些金光闪闪,五彩缤纷,和遗失殆尽的晦涩。
最让人不能置信的是唐骏手下一支猛虎突击队竟在严密的监视下被下了安眠药物,沉睡至昏迷后,刚到三更,被用油给焚了,幽灵一样的烈火下,一千五百人在安静中全军覆没。
不到一晚上,兵马未动,整座吉城却充满了强烈的硝烟和未知的战火,可怕程度可谓是空前绝后,相当于被人狠狠敲断了脊椎,处在了无力行走的悲惨境地。
外边烟火滚滚,人心惶惶。清寂空广的大殿上,一个男子青衫落拓,侧着半边脸,面色泛着青白,显得沉郁、阴鸷。斜着饱满的天庭有根细细的金带子,认真看去,他的一只眼睛系着块黑色蛇纹皮。
“皇上……”惊慌的声音自外殿想起,一名通报官急步跑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半天没接下话。
一个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的男子豁然站起,他两弯眉浑如刷漆,一双眼睛好似有万夫难敌的威风。此刻他眉头紧锁,面色还保持着一贯的冷静,沉声问道“结果怎么样?”这就是天下闻名的北朝大司马唐骏。
通报官脸成了菜色,将外面事情能调查到的最精确结果一一报备。
虽然已经往最坏方面想了,可听到的实情仍好似一记重雷咔嚓一声炸在北朝最高两个首领的心头,唐骏高大的身躯好似晃了一下,没了往日的冷静,英挺的脸面色青寒,可见事态的严重程度。
先前浑身阴鸷的男人眼神变的更是凌厉万分,他久久没动,只是被他握着的黄金扶手已经变的不成形了,好一会,他缓缓闭上眼睛,薄唇吐出冰冷的三字 “她来了。”
闻言,唐骏扬起头,眉头紧皱,眼睛里带着几分疑惑。却看到司徒凌霄睁开眼,对他笑了,平静的加了一句。“我等了这么久,她终于来了。”说完,不见任何担忧,脸上尽是诡异深沉的笑,这一刻看起来异常毛骨悚然。
唐骏没有说话,只听见司徒凌霄唤来了隐藏已久的暗士,嘴上是一条接一条干脆果断的命令,声音中除了冷还带着明显的兴奋。
无需司徒凌霄再言明,唐骏已经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谁。苏晚,是苏晚!
“唐骏,你先回府邸,记住一定要谨慎,蛰伏重击,我猜,她接下来的攻击目标会是你!”很难得,已经成了皇上了人与唐骏说话,用的从来是我而不是朕。
唐骏目光深沉,深深吸了口气,发誓般的一字一句说道“他们来这里,不是隐身军营,就是在吉城哪个鼠洞里,就算掘地三尺,我也一定会将他们挖出来!”可不知为何,他心中又有着隐隐不安,沉吟了片刻,他看向司徒凌霄“我有一事不明。”
唐骏见司徒凌霄眼神示意他讲,便问出了心底升起的疑惑“如果真是她,而她只憎恨皇上,为何不在悄无声息,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直接找皇上了结,如此大张旗鼓的重袭,对她来说岂不是打草惊蛇,弊大于利?”
一个女人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在脑中一字一字浮现。
“…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法,不是让他痛快的死,而是让他痛苦的活,惶惶不可终日,眼睁睁看着自己所在乎的东西一样一样失去,却无能为力,那种从云端跌入泥潭的感觉,比死还难受!”司徒凌霄淡淡的叙说着晕沉中冰冷的记忆,说到这,他阴郁到极点的一只眼睛半眯起来,起身而立,好似在回忆什么,良久他才开口“她是这么说的,也一直在这么做,夫妻本是一体,想让我猪狗不如的活着,她又想好到哪里?!”说完,他冷笑着看向了远方。
两柱香之后,一队盔甲铿锵的人快马驶进了吉城西门,守门的门卫们在看到为首之人时,如见神明,整齐的行了军礼后,没有发出一个声响,便把门开了。
当这些人赶到重兵大营的时候,从脚板底觉得发寒,三年来深受大司马唐骏器重的一支勇猛的军队就这么全军覆没了,一千五百人无一生还,连骨头都不见一块。
鼻端满地焚烧的焦臭,唐骏只觉太阳||狂c|上的青筋在突突的跳着,他穿着一身冰冷的铠甲,踏进黑漆漆的大院子里,浑身充满肃杀之气,令人观之生畏。他的猛虎突击队,如今地面上徒留下火灼后的灰烬。
血液在胸口翻腾。苏晚,苏晚,这一次我让你插翅难飞!
事实却远不止这些,就在这一天的晚上,北朝的领土发生了质的变化。西奴军队在夏裨契的带领下已经在前一天闯进了大梁店,一天时间,他们越过北朝七座城池,离吉城是越来越近了,战况空前绝后的斐然,令后世震惊,感叹!不知他们怎么做到的。夏裨契也因为这次事件,在后世的论述中被冠以鬼杰之名。
唐骏还未出重兵大营,便被匆忙惊慌赶来的宫内侍卫给叫回去了。路上听着惊人的战报,他意识到事态发展到了的不可控制的危险状况。
夏裨契带领的西奴人第一站是大梁店,全军都被下了迷|药,若不是时间紧急,定会大规模的屠杀而不是现在用药物控制暂时圈押,大将军清河被活捉,成了待宰的羔羊,没被杀,一路被监押,而大梁店那里的囤积的粮草更为西奴人提供了至少三个月的吃食。
紧接着,他们如法炮制,悄无声息的继续侵占,三座坚固的守城被破后,越往北来,攻击越是轻松。而每一处的守将都被乱箭射成了破锣筛子。士兵们死的死,逃的逃,被打的乱了章法。
就这样,一天一夜,在通报的时候,不多不少,司徒凌霄正好失去了七座城池。
因为进攻速度快而凌厉,来不及发信号,如今禀告,已经为时已晚。
鸡飞蛋打,溃散战败,一天一夜,就是毁灭性的撼动,听着那一条一条的败绩,司徒凌霄本就青白的脸是真的越来越难看了,瞄一眼就令人不寒而栗。大祸临头,在座的北苑大族和现存的将领们几乎都有这种意识,各个胆战心惊,惶恐不安,一名白须老者仿佛喘不上气来,拂开给他顺气的奴婢,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语气异常沉重得说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将损兵折,陛下,为今之计,最上策就是请求南朝支援了。”
说话之人是司徒凌霄二外公,有官员赶紧附和“是啊,都是北丘人,毕竟是一脉相承,总不会看笑话的。”
“我也赞同,与其被夏裨契糟践,成为狼人的俘虏,还不如求救南朝司徒凌岳。”这真是实话,毕竟相比夏裨契的残暴,司徒凌岳算是上仁义之君。
可这些话最终的解释是什么?他司徒凌霄投降了?北朝彻底归附南朝,然后让司徒凌岳那野种修成正果,最终统一,称帝?
司徒凌霄闭上了眼睛,是啊,他怎么没想到呢,她是谁,苏晚啊。为了让他生不如死,她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四年前不是有过这样的教训吗。看看,他娶了个什么女人,玄藩王推给了他一个什么极品?只是这一次的惊喜总该有了终结吧?如今,他活着就如同僵尸,这么几年能挺下来,全是因为在等她!生老病死是人之走向,若是寻常,他也许会担忧,可现在,他却一点都不怕死,她想疯狂,好啊,他得陪着她玩下去,只是,这个死亡游戏,她得和他一起,生做不了夫妻,死也该同裹才是。他们之间算不清了,从此生生世世,彼此纠缠,相互憎恨,管太地狱红尘,也不算寂寞无聊!
所有人都看着司徒凌霄,等着他的决定,以夏裨契的行军速度,不出五日定会攻来,而他们在弹尽粮绝,将少财无的情况下,大抵是死路一条,很可能凄惨无比。
司徒凌霄的一只眼睛如深海波涛,似起而伏,他静静的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孔,最后垂眸而立,暗藏着狂蟒的肆虐,他在细细的盘算着,这一刻是真正的心机深沉,而他接下来的话不再掩饰他的城府。
“向司徒凌岳求救?他至少有半年时间不在商丘,你们去哪里求他?”
低沉冷峭的话一出口,霎时间,大殿一片吸气声,匪夷所思!前几日还传出,南朝皇帝连纳了第三十六房,三十七房姬妾,是一对孪生姐妹花,三人夜夜醉生梦死,翻云覆雨,荒唐h药秽的整个天下都传遍了,南朝整个朝野都跟着震动不已,怕他成为千古笑柄,当着圣面联合写书劝谏,最后被他一把扔到香炉里给焚了……如果他人不在南朝,那么整天泡在温柔乡中,过度追求声色之乐的人是谁?
唐骏也是眉头紧锁,他漆黑的眼睛精光一闪,有什么东西从脑袋里飘过……深宫里那个蒙着面纱的神秘女人是苏怡?!
司徒凌霄眼睛暗自波祷翻涌,滚滚不熄“那个皇位上的人不过是一个代替品,绝对不是他。如果朕没猜错,他很快会堵夏裨契的后路,而我们与其求他,还不如在这等着,一起关门打狗,夏裨契重创之后,棋局也就活了,别忘了我们还有退路,海拉山是机关险要之地,据点高,那是天险,只要我们守着他,就算来一支千军万马,没有七年八载他也别想拿下,而且那里有先辈留下的备用粮饷,这一点,朕的外公们知道,朕的父皇知道,司徒凌岳岂会不明?如今,我们只管守着,等着援兵来,目前最重要的是集中所有兵力拖着夏裨契!”
“可我们现在怎么办?精英将士几乎被一网打尽,就算集中所有族人手头的粮食,也不够这些人半月用的,没有吃食,兵器短缺的情况下,如何拖?”
“此刻正是野兽出没,方便狩猎的好时节,整集所有猎户,上山打猎,肉食加上野菜,不至于饿死!”唐骏发话了。
见此,司徒凌霄面色冰寒一片,仿似结冰“马上颁布文令,从这一刻气,谁胆敢奔窜去南朝,便视为叛变,全军上至贵族,下至士兵,一视同仁,被抓住者诛杀九族,族长罪加一等,刑以马裂。”
听完后很多人不自主的心里一激灵,浑身冰寒刺骨,有的甚至觉得肠子都悔青了,当初怎么就没有眼光,跟了这么一个阴沉不定的残废?
这一晚上,全军调动,司徒凌霄很反常的没有增兵救援被夏裨契攻击的那些城池,而是整编调集了所有的力量,以最快的速度一举撤守在吉城。城门紧闭,进不来也出不去!
天下都不理解,司徒凌霄如此置百姓于不顾,轻松撤兵弃城而去,是真的山穷水绝还是被逼疯了?有几人能明白他这么选择是当前的最佳之举?
绝境之中是否真能找到三分希望?只能等待。
唐骏不想回首看离去的大殿,他闭上双眼,紧捏住拳头,薄暮下的凉风徐徐拂过他俊朗刚毅的脸庞,也似乎吹散了他满心的躁动,许久,他缓缓睁开眼,松开的掌心被掐出几缕血,只留一片冰冷痛恨的麻木。
浓浓的夜色中,一条肉眼不容易发现的纤细身形在北苑大族的钟家府邸围墙外壁快速行走,从体态上看,一身黑衣难掩曼妙婀娜,只见她攀、爬、滑、跃,极限动作不断的变换,看了相当刺激,身影没有丝毫停滞,沿着墙壁,她灵巧滑溜,敏捷地向下,再向下,很快,这条纤细的身影在一处楼阁处微微停顿了一下,闪没,消失,正好在猎狗监视的范围外。她没有急于翻进过道窗,调整好呼吸,身形隐藏在花园镂台下,仔细聆听里面的动静,夜已深,楼道走廊很安静,似乎空无一人,可屋内却传来了声响。
“小姐,睡吧,天大的事情不是还有老爷顶着吗?”一个小姑娘的声音低低想起,她看着被惊醒后就傻愣愣坐在床榻上的主子,一阵不安。
“画儿,你怕死吗?”接话之人音量听起来有些阴郁。
“小姐……”不明白事态严重的小丫鬟慌张的站在那不知如何回答。
“我却不怕死,好了,睡去吧。”那名小姐话音之中似乎带着隐隐期待。
看着门打开,出来个高挑的身影后。花园中的女子眉头微挑,无声而笑。
一阵夜风拂过,门被刀刃悄无声息的滑开,一条影飞快闪了进去,走到床边,从容淡定的举起手,转眸阖眼的刹那,一个瞬落。床上静思畅想的小姐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晕菜了。
而袭击者不是别人,就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苏晚。
她掀开轻纱帘帐,不出所料,看到了一张连睡觉都遮掩的脸。手轻轻一扫,本是分明的五官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黑点。
苏晚嘴角轻抿,不怕死那是因为早就想死,天花害人不浅。当把人放置在橱柜后,她也累了,悠然躺在了床榻上,嘴角微勾,起落之间,她来到了这里,加速着冰寒中垂死的杂碎。
苏晚却不知道,她来了,别人也来了,等待不只是她,还有很多人!本是干脆的北部再难干脆,从此铸满了幽暗的邪恶和难以纾解的伤痛。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十一愉快!对更新慢不想解释太多,四个字身不由己。
这文马上激烈了,人物慢慢的都来了。下一章,最快三天,最慢一星期。
正亦邪时邪亦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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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满城戒严的情况下,唐骏亲自领兵挨家挨户,精密的搜查恶敌。他想着能造成这么大破坏,来者人数一定不少,而他总会找到蛛丝马迹。可一天下来,却是一无所获,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苏晚带来的人数少而精,十八人被她全部分散了,其中何赖皮等五人化作了山中的猎户被集在了一处,正在为北朝效力,血豹带着五人被原来的西奴内应多元就近安排了,这些人随时待命。剩下的八人在第一时间出了吉城,回头接应夏裨契,而她本人则是当起了北苑钟家的问题小姐钟曼。
不是唐骏找不到,可总需要时间,而对于司徒凌霄和他来说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时间,唐骏希望司徒凌霄估计的没错,他衷心盼着司徒凌岳能来,此时此刻,政权归属还是其次,护卫民族才至关重要!
本是晴朗的天在傍晚变的有些灰,好似蒙上了一层厚被,沉闷的让人有些不安。
象征着皇权的宫殿中立着两排十六人。一身铠甲的年轻大司马将这一天的经过一一禀报……周围人脸上都凸显凝重和担忧。而坐在龙椅上的男子,却是一脸沉郁的平静,他没看谁,只是安然的坐在那认真的听着。
德高望重的文官开口“如此看来,我们只有尽快撤到山上去避一避了。”
一个武官气息的人接道“是啊,西奴人一天时间能行千里,可攻下八座城池,离我们是越来越近了。如果没等到援兵,反被他们先里应外合,那就不妙了!”
你一言我一语,说话之时,眼睛若有似无的都看着一个方向。
终于,钟氏家族的族长发表了意见“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臣也觉得应该尽快到山上去。一切突如其来,令我们措手不及,臣子们都担心皇上的安危,老臣更是惶恐,这三日粱米进不去,只希望我们能度过这个难关,为了北朝的长久基业,为了给皇上排忧解难,钟氏一族原意现出祖辈传下来的秘图,同时更愿意为皇上先照顾小公主的日常生活,请皇上成全。”苍老的声音有些嘶哑,显的他整个人也更加憔悴。
话一落地,大殿一片寂静,吐出一口气的同时,又紧张了起来。
开始明目张胆的威胁了!司徒凌霄阴沉的目光淡淡的望着那名老者,语气异常平缓“这么说,只有朕将孩子放在你那,才能交给朕那张机关秘图?”
森冷的气息连门口处的侍卫听了都打了个寒颤,那话里分明带着肃杀。现在的司徒凌霄整个人看起来连平常都算不上,更别提英俊两字。可他分明冷峭的轮廓还有浑身散发的阴鸷让他有着说不出的威严狠戾。
即便是司徒凌霄的二外公,见他这样心里也是打颤。钟良深吸口气,咬牙缓缓说道“您不止是北朝的皇上,您还是老朽的亲外孙,老朽只觉得现在情况危险,皇宫里已不安全,我们何不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妥善的安排好公主?臣请皇上三思。”
变相的要挟?!谁不知道,司徒凌霄目前在乎的人就是他唯一的女儿,那个名唤阿离的小公主,众人皱眉的同时都不禁为钟良捏一把冷汗。
也难为钟良这么做,一直以来,他虽然支持司徒凌霄,却也防备制约着他。除了手中的钱财和重要资源,同时还有海拉山上密洞内的机关图。如今,西奴人来了,该践踏该毁灭的都已灰飞烟灭了,他唯一筹码也就是机关图了,那是他们钟氏祖先留给他们的退路。如果将图就这么简单的给了司徒凌霄,又怎么能确定他会保证他们钟氏上下一千多人的命?他不是不识大体,看不清现状的人,图是必须交出的,可他得用司徒凌霄这一生唯一的孩子来换族人老小的安全,必须硬着头皮这么做。
司徒凌霄嘴角勾起,微微而笑,可眼底却全无笑意。他说“好,我可以把阿离交给你,可你怎么保证她的安全?”
“钟氏一族老少的命做抵押,请皇上放心。”钟良的语气明显加重了。
司徒凌霄收敛寒光,点点头“记住你的话!千万不要有闪失。”
电闪雷鸣,暴雨来的很急,天像是决了口似的凶猛地往下泄,屋子、大树,人,整个地面都被吞没了。
“娘,娘……”不到六岁了的孩子惊吓于雷动,闭着眼睛紧紧贴在母亲的怀里。
“琉璃不怕,娘在这呢,有娘抱着,保护着,什么都不怕,乖……”女子纤细的手温柔的抚摸着孩子的背脊,消除她的恐惧。
孩子双手捂着眼睛,乖巧的趴在那,一动不动………见此,女子欣慰中夹着如影随形的心酸,她的女儿,快六岁了,乖巧伶俐,她会唱歌,会跳舞,也会看脸色说巧话,不让父亲为难她这个做母亲的。琉璃,宝贝,娘愿意折寿只希望你能健康平安…………女子垂着的眼睛里隐含着不安的泪泽。
就在这时,门开了,一身黑袍的高大男子在两名宫人举伞护着下一步一步走了进来。他面色沉寂,漆黑的一只眼睛幽深冰冷的让人看不清,也不敢看。
女子抬起头,脸色有些不健康的白,见到来人,她慌乱的抱着孩子站起身,顺势垂下头,恭恭敬敬的行礼“奴婢参见皇上。”
淡淡瞥了她一眼,司徒凌霄“将阿离先抱出去,朕有点事情要和你说。”
最近两日吉城发生了巨大的变故,女子虽然足不出户,但巨大的声响和周围人们的议论纷纷,想不知道都难,西奴人攻来了!
此时,他冒着雨来她这,有什么事情?孩子在被前来的老宫女接抱的刹那哽咽的要哭不敢出来。不知怎么的,女子心一阵纠痛,马上要松开的手又收回了,躲避着牢牢不放。“琉璃乖,不怕,娘在这呢。”
司徒凌霄的脸瞬间阴了下来,沉声喝道“还不抱走!”
听到语气的强硬,女子豁然抬头。不解害怕的看着司徒凌霄“皇上,让奴婢这的人抱着吧,这孩子在雨夜认生。”
司徒凌霄眉头皱起,眼睛锋芒射出“抱走!”
女子面色僵直,惊愣在当场,头一阵发晕,仿佛被人敲了一棒子。心头袭上一种强烈不好的预感,他这是要干什么!他想分开她和琉璃?
在孩子被强硬夺下的那一刻,女子身子因为争夺被甩倒了在地。女孩尖锐的哭喊和母亲惊恐的叫声在这个雨夜格外萧索,悲凉。
不!女子消瘦的身子颤抖的爬到司徒凌霄的身前,她狠狠咬住嘴唇,止住眼睛流出的泪水,急声道 “琉璃还小,一哭就容易生病,皇上这是让人把她抱到哪啊?”
司徒凌霄将视线调到抓着他裤脚的女子身上,心生一阵厌恶。抬步错开,他凉薄的开口“这你不用管,朕下面的话你最好听仔细了。”
因为长年的忧虑才二十四五的女子脸上已经生了明显的皱纹,细细看去,黑发中已经有了掩饰不住的银丝。她面色惨白,没有丝毫光泽,极力屏住担心和恐惧,大大的眼睛泛着空洞的无助。
看了她好一会,司徒凌霄笑了“你主子来了。”
呆愣后眼睛骤然睁大,女子一动不动,仿佛泥塑,惊愕的立在那……
“苏晚来找朕报仇,你说她对琉璃会怎么样?”司徒凌霄声音冰冷,没一丝人气。
不,不,不!!!!!女子痛苦的捂住了嘴,大滴的泪珠挂在了睫毛上,诉说着心底最害怕的现实。
司徒凌霄见她如此样子,摇了摇头“你是她的婢女,虽然与我在一起,可从她上次放过你的情形看,似乎不会杀你,但这不代表她会这样对琉璃。”
“不会的,琉璃不会有事的。皇上,你一定不会让琉璃有事的对不对?”说到这,女子仿佛六神无主,她大声的啜泣“我去求主子,我用我的命换琉璃的。”
看着满面哀伤,神情错乱的沧桑瘦脸,司徒凌霄忽然发现,绝境和灾难之后,还能从容镇定的女人太少,赫敏如此,南蜀的圣女如此,昔日北丘的第一才女苏怡更是从内到外的腐烂,没了一丝往日的魅力。印象中,还真只有她,苏晚,千疮百孔后仍是一身傲骨,凌然不惧。而却被那时的他忽略了。
司徒凌霄闭眼沉思的时候,低低的开口“擦干你的眼泪,这个时候求别人何不如靠自己,朕需要你的协助!赫敏。”
赫敏?女子浑身一震,傻愣愣的僵在那……有多久了,他没这般叫过她?自打来到这,这是……第一次。
喉咙堵塞,她想抬头好好看看他,可她却不能,因为她的眼泪如同外面的暴雨飞泄而下……………
深吸口气,她听到她支离破碎的声音“奴婢听皇上吩咐。”
雨夜凄凉,孤雁悲鸣,对于赫敏,有言不完的含泪忧伤。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半夜时分,雨已经停了,除了池塘周围的孤蝉蛙叫,大地似乎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钟府一片安静,夜黑风高,正适合暗里行动,避开巡逻人员的耳目,身着夜行衣的苏晚专挑阴影潜行,动作迅快轻灵,很快,她便摸到了所谓的禁地。
乌黑的眼珠转了一圈,这地方并不华丽神秘,相反很破,苏晚眉心微皱,悄悄地靠近,屋子周围看不见一片瓦,用整个石头砌成的,也没有窗子,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她瞥到了一明一暗的微弱亮光,显然那是把守,细想一下,她就明白了,果然够高明。如果没猜错的话,那把守拿着的东西有着高警觉的指示作用,一旦长时间的亮或熄灭,就证明有人来侵犯了,而里面的人会在第一时间知道。
此刻是子时,夜色深沉,微一闪身,苏晚悄无声息的趴在草丛里。她清楚的看见了四名庄严的守卫摆着随时战斗的姿势站在二十米开外,身前有两条大猎犬来回嗅着巡逻,而靠近门口的方向则是两名端着烛火的小厮,那光就是他们在摆弄。当然,东北东南方向还暗藏着许多侍卫。
显然不宜动手,苏晚安静地贴伏在那,继续等待。没多久,里面的门开了,苏晚瞅清楚出来的两人,分明就是昨晚书房里讨论的人中之二,也是这府上的主人钟良和他的大儿子钟天问,苏晚暗自调整了下呼吸,身子瞬间绷紧。
说来也巧,她昨晚夜行钟府,很幸运的听到了个秘密,那就是以北苑钟氏为主的各大家族不想死,他们不愿意守在吉城,想撤到海拉山上保存根基。其中涉及到了机关图纸和交易的敏感话题,这对苏晚来说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不用她费心思如何让钟氏与司徒凌霄反目成仇了,机会上赶着送来了。
如果他们昨晚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此刻他们身上一定有那个所谓的机关密图,而司徒凌霄的孩子也在钟府!
司徒凌霄想跑,跑的掉吗?
眨眼间,那两人已经在周围护卫的保护下走了出来,就在他们步出八米的一刹那,伏在草地上的苏晚脚下猛的一蹬,一块大石上借着力量,黑色的身影迅快的凌空,跟着另一只脚轻巧的踩在枝木的一侧,再一蹬,树木微微动了动,苏晚整个身体轻巧的翻越过去,而随着她的动作,她手上的火箭朝着钟家父子的衣襟凌穿而去。
狗最先冲上来狂叫………可因为距离近,所有的事情只发生在一瞬间,不论明的还是暗的,那些护卫看到了却没一个来的及应对。苏晚的箭太快了!
带着硫磺的火箭一遇到布料,腾的着了。
啊………………火,火!
扑火啊……………快点扑火…
年迈和年轻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惊恐交错着同时响起。
箭没有射他们的要害,可他们浑身灼烫,衣服呼呼爆燃…………
苏晚的想法简单却也高明,她根本不知道那密图在谁手中,即便知道,人家誓死不给,她却耗不起那时间。她大胆的采用了火攻,谁拿着密图,在精神高度紧张的情况下,为了保护重要的东西,最先做的,定会下意识的掏出来加以保护,这是心理学,也是条件反射。
一切都是必然,钟家长子的手高高扬起,而周围的侍卫一哄而上,有脱了身上的衣服拼命的给主子熄火的,当然也有迎击敌人的。
眨眼间的事情,苏晚身形快如闪电,脚落到地面之时,靠近钟天问的两名守卫刚回头,就觉得眼睛一花,黑影出手,森寒的匕首准确地插在了他们的脖子上,喉咙里嗬嗬之声还没来得及发出,一股强大的窒息感袭来,两名拿着大刀的男子瞳孔收缩,能看到的,也只是一张蒙着面的模糊影子消失在他们最后的视线。
苏晚一脚一个,将二人当着盾牌阻向了后面上来的追兵。不再犹豫,她飞速上前,很策略的躲过了两条凶恶猎犬的啃咬。就在她腾身跃起眼看着抓到钟天问手中的图纸时,突然,一条黑色的身影夹带着偷袭暗器迅猛扑出。嗖嗖两声,两道破空之音迅快无比的罩向了她的胳膊,干净利落,还有无法形容的快。
苏晚心中难免惊异,她手未松开,用一条腿夹住了钟天问的脖子,整个身子猛的一折,钟天问痛叫连连,很不幸的中招了,却是小石子,无关紧要。而苏晚在安全躲过的那一刻,她不禁深吸一口气,豁然抬首看去,只见对方的身形猛的朝前冲来,极限爆发,黑色高大的身影划出一条迅快的弧线如大鸟一般飞跃抢夺!
糟糕!未加多想,苏晚手上用力一挣,而对方显然也捉到了,只听到哧的一声刺耳的撕裂音。那张油水不侵的机关密图如同被剪的一样正好一分两半。
“啊!我的图,我的图 ……………”靠近能看清一切的钟天问怒吼出声,声音中有着冲天的尖锐和惊惧。
高手!苏晚身子一百八十度翻转立定,对方却趁着这机会整个人飞快的往后退,在黑暗处,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就在她蓄势待发的时候,他却很及时的跑了。
苏晚眼睛一寒,可左右看了一眼,发现了不对劲,不远处灯火通明,大批大批的人带着猎犬向这边跑来。
那人肯定不是钟府的,会是谁?是司徒凌霄派的还是司徒凌岳的?此地不宜久留,必须要走了。可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军的反应很灵敏,他提着刀上了前,对苏晚的要害直直看下,苏晚眼神平静的亮出了一抹寒光,绚丽的锋芒划出了死亡的弧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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