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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沉浮(狠辣女主,复仇架空魂穿)第40部分阅

      谁主沉浮(狠辣女主,复仇架空魂穿) 作者:未知

    苏晚下手够力道,血豹只觉身上和用锤子砸的差不了许多,就是铁汉也受不了啊。玉川书屋他嘴上早已经哼不出来了,只顾得双手死死的抱住脑袋,蜷曲起身子,尽量的减少身体的重创面积,保护着心脏和软肋等地方,他知道,要是这些地方被对方坚硬如铁的腿法踢实了,那他的小命也就基本算没了,可尽管这样,他混身上下也都是惨不忍睹的伤口,鲜血染红了身上的衣服,妈的!他快挺不住了!只能把眼睛一闭,听天由命了。

    鹰铎看不下去了,新仇旧恨,来吧!提着刀,一个黑虎掏心,他猛然从后面冲了上去,苏晚是谁啊,那可是顶尖杀手!

    细长的眼睛里露出了凶狠之光,无需回头,豁然转身,束手砍向对方的手腕,提起膝盖,截击心脏。

    鹰铎飞快闪躲,堪堪侧过身,手握兵器,直劈苏晚的面门。

    苏晚不躲不闪,直勾勾的看向那柄月牙弯刀,就在它近在眼前之际,只见她手飞快的迎上,寒芒飞闪,一声刺耳的响动,铛!

    铁器相碰,火星四溅,炽热的空气摩擦灼痛了肌肤。

    太快了!鹰铎从未见过谁的身手这么精湛狠辣!微微一愣之际,苏晚已然不再给他机会。

    匕首顺着月牙弯刀猝然挑上,凭着十足的作战经验,曲手为爪,她反手一把拽住对方的手,在他挣扎反击之际,她的另一只手毫无预兆的抵住了对方的脖颈动脉。

    森寒的匕首狠狠压进,浅浅饮了一些鲜红的血液。她冷然的声音淡淡想起“再动,就杀你!”

    一套动作,从反击到擒住,时间不到五个数。这就是苏晚,永远让人不可小视的眼镜蛇王!

    看傻看呆了一众人,张顺和燕朝阳躲在暗处分别捂着嘴看着最熟悉的陌生人,惊心动魄,惊险刺激,惊异无比,惊天动地啊……妈呀,娘啊,这啥人啊,太厉害了。热血沸腾了,与有荣焉啊!

    鹰铎不再动,可有人却发话了。

    夏裨契吸了口气,深沉的开口“苏晚,别闹的太过分了。”

    闹?这字用的巧妙。苏晚侧首瞪了一眼,撇着嘴角嘴角,她很生气的说“是他们过分,骂我还想打我。”

    谁打谁?!夏裨契皱眉,双手攥了又松“那你想怎样?”

    听此,苏晚微微一笑“不想怎样,就是以他们不敬西奴天女之罪惩罚一下!不为过吧,霸储大人?”

    大言不惭,鬼话连篇!他说不行,她岂会同意?一时间他没回答,只是冷然警告的盯着苏晚,气息间都带着阴冷。

    “现在还只是一个两个不尊重我,可要不以儆效尤,以后你的天狼军谁见到我都像他们二人一样,二虎八叉的找我干,这让我还怎么呆在西奴?又该怎么帮你攻打北丘?所以你先不要反对,就当这是接纳我的第一个礼物吧。放心,等我收拾他们后,就帮你收拾伤口。”

    说完苏晚浅浅一笑,根本没理会夏裨契已然气冒烟的眼睛。

    回首看向被制住的鹰铎,鹰铎倒也是个硬骨头,狠辣的言语冲口而出:“操,有能耐你今天就整死我,我不服!”

    苏晚笑了,手臂伸出,手上一用力,咔嚓的一声脆响,生生的将他的嘴给卸下了挂钩,鹰铎惊的刚要叫喊,就被苏晚一手将他的咽喉给抓住了,纤细的手指骤然发力,紧紧的掐住他的腔骨,鹰铎的脸色刹时变的紫红,想咳又咳不出来,连呼吸都不能够了,一副痛苦之极的样子。

    “好硬气,可是”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她单手分别扣住了鹰铎的手臂,咯咯连着又是两声脆响,他的双臂都被端下来了,软绵绵的耷拉着,快的连他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鹰铎疼的呜呜直叫,嘴巴好似不是他的了,脑袋上的汗珠密密麻麻的往下掉,劈了啪啦的摔成了八瓣。

    “我们也算是老相识,就听我好心一句劝,对我,你不服也得给我服,除非你比我本事大!”苏晚一字一字说完,清冷的眼睛带着无与伦比的威严,她一把推开了鹰铎,转身走向旁边不远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憋屈男人。

    血豹痛苦的在地上扭动着,听到脚步声,他身子条件反射的抖了一下,操,那死女人今个是不会放过他了,想到这里,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跄了好几次,还是没爬起来,他大口的喘着粗气“杀人不过头点地,妈的,有种你就杀了我!”

    苏晚挑眉,眼睛看向另一只手中带着他同伴血的匕首,面色阴沉,浑身上下充满冷冽肃杀之气,她缓缓蹲下,一手扣住血豹的下巴,微微一笑“听说你极好女色,如果我现在把你阉了,怎么样?”

    闻言,血豹用惊恐万分的眼神看着眼前魔鬼一样的女人,回想过往,连霸储都受制于她,她绝对是敢说敢做之人,他很相信她说到做到!

    看出男人眼中那掩饰不住的慌,苏晚知道他怕。说实话,苏晚并没有真的想杀他的意思。可是却不能轻饶他!所以,她再次凉凉开口“临行前,我警告过你,不要动我的人,你不给我面子,当耳旁风,这事怎么算?”

    算你妈个蛋算!这话血豹是在心中骂的,不知怎么的,他就是骂不出口。若说他怕了也太怂包了,可是看着那刺目的匕首,他心发紧啊。对他来说,被阉了比死亡恐惧百倍,生不如死!

    见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梗着头,苏晚笑了。

    “好,你不知道,我告诉你,血债血偿。”说到这,苏晚猛的提起刀,坚实的匕首把男子的面门砸开了一个口子,深可见骨,血豹沉痛的闷哼后,血哗哗的往下流,在他痛苦捂着脸的时候,嗖的一声,雪亮的匕首好死不死的插在了他的裆部裤子上,毫米之差就是他的老二,太他妈的惊险刺激了,吓得血豹嗷的一声惊叫……苏晚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慢慢的说。“我再次警告你,我苏晚从此是西奴的天女,你可以骂我,可以不尊重我,但只能背后,再有下一次,你知道结果的,你最好给我记牢了!”苏晚扭头狠狠的说完,扫向看着她的那些男人。

    夏裨契咬着牙,瞪着前面的女人,看起来消瘦无比的女人,出手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什么事情都该有个度,苏晚后退了两步,指着那帮男人笑了一下:“你们也记住我说的,除非废了我天女的名号,这里夏裨契是最大,而我…………”她微微一笑,清冷深邃的凤眼微微眯起“也同样!”

    两声哗然声是出自经受不住变故快晕过去的张顺和燕朝阳,其他人都低低的喘着粗气。

    苏晚回首,冲着夏裨契莞尔一笑“本该霸储宣布的事情,我又喧宾夺主了。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你的伤口不能再耽搁了,我愿意为霸储疗伤,恳求你务必给我这个机会,就当我求你了。”

    夏裨契没有说话,苏晚心知他会这样,总之这伤□该她为他包的,夏裨契万一瘸了,她岂不是白费了这么多心思。也不去计较,迈步上前,绕过三个垂头的灰衣人,来到夏裨契身前。

    “现在,我需要两块干净的布,两盆清水,一壶烈酒,一盆火,等会用以清洗和消毒。你身上的伤都不是要害,现在需要将体内的蛋球取出。半月定无大碍,我的经验之伤。”

    一番诚恳的话出自苏晚也不容易,很明显是在对夏裨契解释,如果,他再继续矫情下去,也没意思了。

    所以,无需说话,当夏裨契伸出手做了个手势时,下面的侍卫已然明白了。

    识时务。

    很快东西上来了,苏晚很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她也不犹豫,从腿间拔出一把最小型号的匕首,几步走到火盆前,对着上面反复灼烤,待得两面赤红为止,紧接着,也不知她从哪里变出来一把小剪刀,剪开了伤口处的衣服,反复看了一下,她便沾湿了白布,先后的擦拭夏裨契的两处伤口,很轻很快也很干净,随后,她拿起酒壶,垂着眼睛很够意思提醒了一句“我要将酒倒到伤口上。”

    那意思,你忍住疼。

    闻言,夏裨契嘴角微抿,就那么看着眼前苏晚那双长长的蝶翼还有鼻端那股熟悉的淡淡馨香。

    他想,再怎么伪装她也是女人。就不知道,她躲避的这两年中,他们有没有擦肩而过?如果有,他肯定能第一时间认出她!她都躲在什么地方了?

    苏晚做着初步的消毒工作,酒精灼痛伤口如尖刺般,疼的火辣,可夏裨契仿佛没知觉,细胞都抖动一下。这引的苏晚抬起头,好奇的瞟向他,却不想一下子落入了他冰冷碧绿的瞳孔,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眼神带着诡异的复杂,危险的男人!苏晚不动声色的开口“里面的铁蛋需要用刀挖出来,我马上动手。”一边说一边示意着手上烤过的精悍匕首。

    夏裨契看都没看一眼,就是紧紧盯着苏晚的眼睛瞧。

    苏晚被他盯的不舒服,不再说话,调转视线到伤口。集中精力,对着目标,刀子猛然的下去了,很快划开了个小小的十字,没感受夏裨契动,她还是出口提示“下面必然会疼,你要坚持不能动,否则错手流血多了就会麻烦”说完她聚精会神,刀子很锋利,苏晚下手也很干净利落。精准的到达了目标,触碰到硬子弹后,她轻轻一转,顺势就往外剜,丝毫不拖泥带水。

    剜肉啊,不疼是假!巨大的疼痛让夏裨契眼睛一黑,若不是死死挺着,怕是非晕过去不可,面具下的面目扭曲,嗓子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不过还是被压在底处,三步之外不可闻,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正好看到苏晚的刀子出来。

    苏晚一把就捂住了他那个狰狞的伤口,而夏裨契也下意识的伸出了手,在苏晚碰在他伤口处时,他也到了,正好盖住了苏晚的手上面,入手冰凉后便是粘稠的灼热。

    看见夏裨契肩膀血喷涌的越来越多,苏晚挣脱着拿开手想取一旁的布包扎,可却被夏裨契用力按住了,苏晚一愣,皱眉道沉声喝道“有病吧,我要给你止血,还不快拿开手!”

    夏裨契紧皱的眉头微微一松,哼了一声,移开了手掌。这一刻,他也许还没意识到怎么会这么听她的话。

    苏晚赶紧用布包扎伤口,前世受伤的机会太多了,所以,不止她,几乎西西里岛那些训练的伙伴各个几乎都是最好的护士。

    苏晚灵巧的包完后,在绑系的时候,报复性的用力拉紧,可惜被识破了。

    身前,疼痛下的夏裨契向后闪了躲,贴在靠椅上带着火气吼叫“你是故意的!”

    苏晚一把扶正他的身子,嗤笑出声“不识好人心!”

    “你是好人,天下人都成好人了。”夏裨契嘴角泛白,没有血色。咬着牙的讽刺着回了句。

    “啧,这夸奖的言词有些太大了,我有点承受不起。”

    “牙尖嘴利,早晚你会知道什么叫后悔。”

    苏晚拍了一下手,讽刺的笑了笑“你总是这么排挤我,那好,你腿上的伤让他们给你搞吧。霸储瘸了可别怪我。”说完,她转身迈步就要走。

    三个灰衣人一听,顿时跪倒在地,面现惶恐,不住的磕头。看是看了,步骤也知道了,可谁敢动啊。

    恼怒啊。

    “站住!”夏裨契眼睛充满血丝,神情狰狞可怖,是恨的,绝对不是疼的。

    闻言,苏晚嘴角微翘,身子没动,她回首看去。见好就收,点点头“好,那还是我来吧。”

    由开始的气恼和痛恨,慢慢的夏裨契已经恢复了平静,他一直任苏晚纤细的手指动着他的身体。眼神虽冷却少了几分兽性,高傲狠辣的男人脑子里因为一个女人忘记了身体上的疼痛。

    很快,苏晚处理完了第二处伤口,而这期间夏裨契不再冷言冷语,刺激她,她也就很马马虎虎的帮了他,没有使坏。

    苏晚真的有些疲倦了,所以,她也就不客气的开口“接下来,我们两个都要好好休息一下,你让人帮我准备一个房间,当然帐篷也可以,我需要一套全新洗具用品,另外,别忘记给我准备套新女装。”

    一连串交代完,苏晚不再说话,静候夏裨契吩咐下去。

    沉默了一会,夏裨契很难得没有为难苏晚,按苏晚说的,他交代了一旁的近身侍卫。

    很多人都静静的看着这些场景,跟演戏似地让人惊叹。血豹和鹰铎疼的已经不成|人形了,但还在强撑着。简直衰到极点!自叹连连,看来,那妖女是真的要留下了,而霸储的态度很耐人寻味……………呜呼,倒霉日子来临。

    待一切准备好,苏晚看着那个回报的侍卫,干脆的对夏裨契说“让他带我直接去吧,等我睡足了,咱们再细谈。如何?”

    夏裨契不置可否,苏晚无趣的皱了下眉“不说话,就是你同意。”说完,她站起身,走到那侍卫跟前,细细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开口“带我去吧。”

    感受到苏晚打量的目光,侍卫哆嗦了下,赶紧抬头看向霸储,发现他点头,才转身领路。

    往外走的苏晚在路过鹰铎时,顿了下,只见他双眼里布满了戒备和恨意!她乌黑的眼珠微微一眯,下一秒,双手霎时间如翻转的莲花快速伸向了男人的手臂,一拉一端,咯咯两声轻响后,阴沉的疼痛还没等消失,清冷的声音就对他威胁着“我脾气不太好,记得以后少招惹我。”

    冷哼一声,苏晚挺起背脊,迈步往外走去,顺便不忘提醒着两个跟班随行。

    夏裨契的侍卫引领苏晚到了一个金白色的大帐篷前,苏晚顺着他撩起的帘子向内看了一圈。

    还算简洁,干净。进去后,那侍卫就下去了。苏晚坐在凳子上,用手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颈。

    她不说话,张顺和燕朝阳也不敢大出气,恍惚机械的站在一旁。

    没一会,就进来了两个西奴姑娘,手上托着一大堆物件,后面跟着两名壮汉,抬着的大桶里还是热气腾腾,从外表看到是全新的。

    一个有些岁数大的西奴姑娘燃起了上好的香料,香气幽幽袭人,催人入睡。苏晚眉头微微皱了下“把它灭了!”

    那个西奴女人疑惑的回头,却看到眉眼凌厉的威严,身子不自觉一抖,手跟着就插灭了凤凰香。

    见到东西都放好后,两个西奴女人站在浴桶旁一副伺候的摸样,苏晚挥了挥手“不需要伺候,你们出去。”

    两个女人一阵犹豫,她们可是接受了最高指示,好好照看的。

    见她们没动,苏晚心头不悦,缓缓的说“我这人说话不喜欢重复,出去。”

    两个女人虽然不知道此人是谁,但通过统领认真谨慎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定非简单之人,见如此强硬的姿态,二人互看一眼后,还是出去禀报吧。打成了共识,转身往外走。

    屋内只剩下张顺和燕朝阳了,苏晚撩起眼帘,站起身。她淡淡的开口“以后,你们两个最要谨言少语,做事前动动脑子,别尽做些蠢事。可我还得多说一句,如果别人欺负你们,照样给我打回去,打不过没关系,就别成那熊包样给我丢脸,男人死也要站着死。”苏晚的声音还如以往般冰冷中带着讥讽,可听在张顺和燕朝阳的耳中却格外亲切,别给他丢脸?那意思,那意思他们是他的人了!

    “主子放心,我张顺豁出去了!”张顺心潮澎湃,慷慨激昂的回了句。

    “我燕朝阳发誓,定要抗击西奴到底!”燕朝阳血气方刚,凛然正气。

    混傻!苏晚淡淡瞟了他一眼“那你也很快就会被外面的大兵给□了。”

    闻言,燕朝阳浑身一凛。很显然想起了不好的记忆,他惶恐的看着苏晚。

    苏晚真累了,懒得与那满脑子浆糊的傻子解释什么。

    “我要洗澡,如果你们不想出去,那就立刻拿布把眼睛给我堵死,背着站到门口,但凡谁敢回头看一眼,我就废了他。”

    苏晚交代完,就再也不看他们二人,一步一步走到大浴桶旁………余光中,那二人还是比较听话,都跑到大帐口处了。

    脱下满是尘土的衣服,苏晚踏进了浴桶中坐下时,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哗哗水音冲掉了她满身的疲惫还有那外在的伪装………她靠在那,头微微扬起,乌黑的秀发挡住了她的面容,只有裸露在空气中的纤瘦的双肩。只见那肌肤雪白如凝脂,光滑的连水珠都挂不住,满头长发柔顺的贴在她的脖颈处,湿润,性感,诱人。

    感觉水凉了,苏晚取过手边的布帛,仔细的裹在身上,踏出水面后,只觉浑身轻松爽利。

    他们给她准备的衣服料子看起来还不错,都是上好的丝绸,只是色彩有些太过华丽,系好玫红色的锦袍后,苏晚挽起湿漉漉的头发,转头看向门口,那两人到是听话,一动没动的站在那。嘴角微牵,眼睛也染上了些许柔和,她信步走到床榻边,斜躺了上去…………仰起头,她定定的看着大帐上面刺绣的狼头,狞狰的栩栩如生,森冷的眼睛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狠辣,夏裨契,司徒凌霄,司徒凌岳,西奴,北苑,南亚,很多熟悉的画面和人物在她脑子里一一闪过,她的目光也一点点的凝固,脸上的表情,精致的凌厉,新的一天来临了,水雾般的平静也打碎了,该解决的必会是要解决的。冰冷一笑,她轻轻的阖住了眼睛,睡一会吧,醒来之后还要战斗。

    悄无声息之下,谁会一步步靠近来?此刻安静的大帐之内有了陌生的气息。

    门口歪倒着两个蒙眼男人,扭曲的差点叠在了一处,呼噜连连,显然睡的很沉。

    洁白的床榻之上,一袭娇红长裙,女子墨发散披如瀑,肤如凝脂,肌骨莹润,柳眉青黛,凤眼巧鼻,菱唇滴露,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长长的睫毛好似两只展翅欲飞的蝶翼,呈着完美的弧度,浅淡的呼吸,雪白的脖颈下是那若隐若现,上下起伏的浑圆,仪态万千,韵味十足,观之清艳脱俗,令人心醉!

    激动下呼吸不自觉的沉重,偷窥者燃着火的眼睛狠狠地眯了起来,激动之色却是溢于言表。就在这时,她轻轻翻了个身,脸对向了床榻里侧,可却仍旧闭着眼,好像是睡着了一般,刚刚那是没有意识的动作而已,可是他却明了,她怕是早就知道有人来了!此时正如一条蛇般伏在那,一旦他有丁点动静,她一定一口咬在他的要害,到时候,毒液入脑,不死也会僵挺!

    白皙的脚跟露出了淡黄|色的缎被,纤细娇巧,如瓷如玉,带着淡淡的红晕,交相辉映,此情此景,真真勾人。

    偷窥者邪魅一笑,又刁钻又狡猾的小妖精!可即便如此,她也是他的。

    精明的苏晚岂会不知道有人来,毫不夸张的说,即便是睡了,她浑身细胞也都立着站岗呢,否则,枪林弹雨,刀光箭雨中,她早就死了。

    就在呼吸远去的时候,一双凤眼攸的睁开了,可她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也未转身去看。

    来人是谁?夏裨契还是他的手下?如果是前者,她不得不竖起大拇指表示佩服,受了枪伤,腿还能如此利落,实在不容易。

    谁愿意看就让他看吧,反正早晚都会看到。想到这,苏晚笑了一下,耳边听着张顺和燕朝阳一长二合的呼噜声又接着睡去……

    天黑,直到她想完了很多计划,门口那两蠢蛋睡的仍是如火如荼。苏晚按了按眉心,果真是猪啊,天塌下来也能睡的着。她真得想想,赶明个,趁早给他们关到猪圈里算了。

    走上前,苏晚很不客气的一人一大脚………

    两声惊叫后,二人终于吓醒了,跟瞎子摸象弹跳而起,苏晚恼火的看着他们的虎样“还不把布摘下来!”

    闻言,二人终于神魂归壳,可等他们摘下蒙眼布的刹那,眼睛双双睁大到暴,痴呆无神的盯着苏晚,动都不会动了。

    柳眉一皱“我叫苏晚,看清楚了就给我回魂,看不清楚,就滚出去好好想,想明白了再来见我。”

    看清楚了吗?想明白了吗?看清楚了!除了那满头白发,除了那憔悴的容颜,她的眉眼依旧是往昔。可是却是想不明白的。

    秦始皇真的是苏晚!无需雷电劈了,张顺磕磕巴巴的喊道“三…王…妃,主子……”

    燕朝阳心里别扭,低着头又偷偷瞄着,可是不管怎么样,晕晕沉沉的,她真成苏晚了。

    “我再说一遍,我叫苏晚,再敢叫我三王妃就割了你们的舌头!”

    浑身抖了两抖,张顺赶紧点头哈腰。

    世事无常啊,到底是怎么一件糊涂乌龙事?今后的路可怎么走?………有人纠结的暗自想着,可却怎么想也想不出个头绪来,只能顺其自然了。

    苏晚走出了大帐,是被夏裨契命人叫去的。

    外面星月隐匿,漆黑一片,可大殿却是灯火如昼,金碧辉煌,苏晚走进去的时候,夏裨契正坐在他的宝座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步步靠前……

    红玫瑰散软纱罗裙罩住了她纤细娇柔的身子,风髻露鬓,柳眉凤眼,白皙如玉的俏脸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纤腰摆动,她笔直优雅地往前走,淡淡一扫,乌黑幽深的双眸深处是熟悉的风轻云淡,那是透着骨子里的自信。腮边两缕发丝摆动到她小巧倨傲的下巴处,少了几分冷冽凌厉,轻柔拂面到是凭添了独特诱人的风情。比之上一次海边,不得不说,她蜕变了,玉面美人,明眸生辉!

    夏裨契静静的看着,挟制着他的就是眼前如此纤细娇瘦的女人!看着苏晚不请自坐,他的眼眸越来越碧,风暴在他眼中凝聚了又散。

    夏裨契没有说话,苏晚也不说,微微一笑后便是平静无波,沉着淡静。

    “不是要商谈大事吗,说吧。”夏裨契终于开口,声音是千古不化的玄冰。

    苏晚点点头“不错,可我只希望和你单独谈。”

    闻言,夏裨契倒没什么,可是他的手下就开始警备起来了。

    看来,他们忌惮她太深了,可以说,此刻她是他们当前头号假想敌,真是一群不明就里,看不透时局的呆子。苏晚默不作声的等着夏裨契回答。

    “都出去。”夏裨契独坐在冰冷的大椅子上,薄唇紧抿,有着尖利刀锋般的寒冷。

    苏晚也不废话,静谧的大殿上是她清冷的声音在回荡,每一时,每一步,每一策,每一景都是深思远虑,绵里藏针。她的表情也是时而讥讽,时而冷冽,时而狡诈,时而强硬…………

    夏裨契是真的诧异了,江山大川,五湖四海,妙手丹青下都在眼前,他惊叹于苏晚的博学多闻,冰雪聪慧,此刻,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智慧的光彩,晶莹剔透的令人震撼!

    她有超强的身手,可她更有精明的头脑。

    整整近一个时辰,她终于说完了全套计划。

    烛火噼啪作响,夏裨契神智陡然清醒了过来,他抬起头,认真的看向苏晚,目光充满了狐疑之色。“如此独特,怎么司徒凌霄乃至你周围的人竟然没有发现?”夏裨契很认真的问,这是他心中想不透的谜团。

    苏晚淡漠一笑“所以,他们才会死。”

    闻言,夏裨契面色一滞,说道:“苏晚,你既然来到这,我劝你还是少费心机动西奴一丝一毫!”

    他在警告她,也在防她,时刻!

    苏晚听了,很不屑的撇了撇嘴“是你追着撵着想捉我,好在还没出什么大错,我这人最记仇,以后记得少惹我就没事。”

    惹她没事,那她惹他的怎么算?!

    “可你杀我那么多人该如何了结?”夏裨契火大的呵斥。

    “谁杀他们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杀的!”苏晚很淡定的不承认。感受到那人肃杀的兽气,她又加了句“两方对战,不是活着就是死,你说怎么办?难不成我傻傻的等死?”

    一句话堵住了夏裨契。是,谁死谁傻!他还不是在她困住了他的粮饷下,委曲求全的让了一步?

    “好,我要尽快看到结果。如真像你说的,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否则,再过三月,等收货了,我就不要那些物质了,就算是集合全西奴的力量,老子一定灭了你!”

    婉约恬淡一笑“很好,夏裨契,我向你保证,不出三个月,我让你先收货。不过,你得给我权利,你要答应我,在我不杀你下边人的前提下,不要插手我要做的事,否则,我无法领兵。”

    夏裨契眉心紧皱。想了好一会,也不置可否。苏晚烦了,断然说道“当你同意了。”

    夏裨契哼了一声。

    就这样开始了秘密选兵,特战兵。

    苏晚跟夏裨契要的人并不多,她只选三十人,强悍的三十人,她对夏裨契说,只用这些人单挑北苑司徒凌霄,端了他的老巢。这么放肆夸张的言辞若是别人说了,定会让夏裨契狂笑出口,然后推出去乱刀给剐了,可说话之人是苏晚那女人,他莫名的就相信。

    可怎么选人呢?很明确,人家亲自来,从他西奴那些天狼军里挑。

    打擂台!

    在夏裨契率兵很正式地祭奠完洪峰和血神。三日后就开始了划时代的选拔项目。

    站在皇庭外面高台正中央的不是别人,正是面色白皙,一脸淡静的女子。抬头看去,她看起来很瘦弱,可下面仰望的男人们没一个敢小视她。单单往那一站,就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倨傲之姿。

    自受挫于苏晚以后,鹰铎和血豹对她用恨之入骨形容都差十万层。想起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匪代和曾经的侮辱,他们的大牙咬碎了好几颗,既然她找不自在,想打架,还答应是放开了打,那得了,也甭客气了,干吧!二人这几天一直在天狼军里鼓动,所以,跃跃欲试的人便一拨接着一拨。男人血气被激到了极点。

    不错,苏晚就是想放开了打。赤手情况下,十五个可以一起上与她搏击对抗。

    这为下面的男人们提供了一场嗜血报复,不管是同仇敌忾,逞匹夫之勇,还是恃计谋之毒的人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苏晚静立而待,目光清晰而锐利,她仔细地看着台下的百名金牌天狼军。这些都是三日来,前一百个争先想挑战她的。是骁勇,那是不是枭雄呢?她一眼看到了两个熟人,血豹和鹰铎,扫了眼他们的目光,嘴角讽刺的弯起,他们还敢与她动手,还算有勇气。

    天狼军们此刻双眼犹如饥饿疯狂的野兽,或咬牙瞪视着,或眯着眼狂放地看着台上的苏晚。

    苏晚讽刺一笑,看来这帮人颇有几分狠劲“开始吧,让我瞧瞧你们都有什么本事。”

    鹰铎看着苏晚,他突然站到百人面前,用手抓了把头皮,向空气里甩了甩,嘴角弯起,很不屑的指着苏晚“她自命西奴天女,可是否有资格当,我们可要好好看看,想想差点死去的匪代和已经死去的那些兄弟们的命,咱们岂能就这么让人给瞧扁了,既然她要打,咱们该怎么做?”

    言闭,只听嗷嗷的应和声响起“打,打,打!”

    紧接着,便争抢着的十五个人赤手空拳的冲了上去,若不是门板因为规则被及时挡住,何止十五个,怎么说也有二三十。

    只见一赤膊汉子平地跃起,凭空飞出一人多高,双臂大张,两手如爪,直飞向她,如雄鹰逐兔。

    看之,苏晚一笑“好,有把式。”

    那汉子手还没来的及碰触苏晚的衣襟,便被她侧身躲过,紧接着,一记悬身高踢,给踹在了肩膀上……巨大的身子把持不住,咚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带起一片灰土。

    苏晚凤眼凌厉眯起,身躯凌空腾起,猎豹一般轰然抓住一名青衣手臂,只听咔一声脆响,那人的手腕登时扭裂,还来不及惨叫一声,双手就被猛地就向后方弯去,而他的身子被当成了箭,狠狠地砸向了周围想上前的人,躁动后,紧接的就是那人落地的惨叫声。苏晚仿佛回到了西西里岛的群战,九犬一獒,冷冷一笑。“认为自己够资格的上,不然惨痛就是代价,也浪费我的时间。”

    金牌天狼军,所谓的金牌是什么?

    很多男人在苏晚面前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只一招就被撂倒在地上。苏晚的双手如刀似剑,而她此时更是如魔似刹,劈砍抓折,每一招狠辣的让人胆颤。

    躺在地上的人不是晕过去,就是胳膊腿被人卸下来了,根本动弹不了。而苏晚仿佛一只滑溜狡猾的蛇,想抓她,根本连衣服都碰不到。

    又一轮的攻击,解决七个猴子,苏晚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身,在转身的同时右脚已经侧踹出去,狠狠的印在高个子的肚子上,高个子的身体猛的从地上飞起来,重重的砸在一旁的木板上,一口鲜血夺口而出,喷在地上,他呻吟了几声,身子在地上来回扭动,眼睛里露出极度痛苦的眼神。苏晚的这一脚正是化自日本的空手道的招式,力度极大,杀伤力很强。随后苏晚身体在空中画了一个优美的曲线,重重的横拳狠辣的击中了最后一人的胸口。

    都说双拳难敌四手,可她却做到了。

    苏晚手法诡变,身形敏捷,仿若凤飞,女人的身子翻腾飞转间有说不出的美态,可她的眼睛却充满了浓浓的肃杀之气,冷的连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了……

    打着打着,很多人惊在那,呆在那,而她的脚下,全是面目横飞,咬紧牙关,抵制着身体的疼痛的倒霉蛋。她站在那里,嘴角紧抿,面色阴沉,乌黑的眼眸深邃的看不清,飞动的发丝贴着脸颊的汗水闪耀着独一无二的璀璨风采,威严无限,震人心魄!

    三轮过后,进攻者安静,片刻的安静,很多人一边瞪着眼,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怔然的看着扬手甩掉外罩却傲然直立的女子。

    夏裨契嘴角微微牵起,似笑非笑。这一次,他倒是真正的看到了苏晚的身手,以旁观者的目光,她果真是少见的强者。虽然打的是他的兵,但不可否则,看的他是畅快淋漓,热血沸腾。

    苏晚的每一招都精锐到极点,几乎是没有一个花招,直接制敌于瘫软,身形快如闪电,下面的天狼军,如果若是真的单打独斗,以他对他们的了解,最厉害的也就是十招,必会死在她的凶狠之下。

    到底是谁教她这些的?真是耐人寻味。

    谜,岂止是夏裨契一人看不透?

    这时,有一个人,脸部全是疤的男人看到满地的同伴,只觉得热血直扑脑门,大叫了一声,疯了般上了擂台,和身向苏晚扑去,这完全没有章法了,是拼命的架势了!呼呼风声显示了他的力大无穷。

    苏晚眉心微锁,她又不是真的盖世无敌,铜墙铁壁,体力消耗的也差不多,看来是时候该结束了。

    一声冷笑,只见她双脚挪动,让开的身体,等他扑空的时候,伸手抓住他后心,一个利落的前摔,将他的身体甩了出去,砸在地上,可他却如野猪般又起来了,紧接着窜到她的身边,抬去脚就往她身上招呼,看着那粗壮的大腿,若是被踹到了,肯定实在。

    苏晚身形微动,双手交叉,探手到了他的腋窝,愤然发力,砰的一声打在了||狂c|位上。不会致命,却是很疼,男子弯腰之际,被苏晚逮住了机会,泰山灌盖,一脚踢在他粗糙的脖子上,然后在对方脆弱的刹那,双腿成剪子,彻底撂倒,下一刻,疯男人的身体被踢的象个陀螺似的在地上乱滚。此人晃晃荡荡的想从地上爬起来,嘴角流出一丝殷红的血来,愤怒的目光死死盯着苏晚。却被苏晚及时抬脚压住了要害,颓然在了地上!操,这女人到底是个什么人啊?即便被压着,他还是凭着一股子牛劲翻到了一边。

    躲开了?苏晚有些讶异,随后,她冲着爬起来的强壮男人勾了勾手,意思是让他再来,男人的眼角几乎要裂开,咬着后槽牙硬挺着又向苏晚踹过去,苏晚的手飞快的抓住他的腿,一只脚迅速的踹向他仍然站立的另一只腿,啪的一声,苏晚的脚狠狠的踹在男人的膝盖上,象个铁锤似的砸在他的关节上,男人一个站立不稳,翻身就跌爬在地上,强烈的疼痛几乎让他当场昏迷过去,苏晚慢慢的走到他的身边“名字?”

    男人倒也是个硬骨头,自己已经不行了,但还在强撑着,他骂了几个脏字,脖子一歪,不再看苏晚。

    苏晚阴沉的一笑,一手凌厉伸出,用力,喀的一声,生生的将他的一根手指撅断了,男人刚要叫喊,苏晚一脚压在了他的脖子上,正好抵在他的气管,男人挣扎不休,那是脆弱的要害!本就丑陋肥壮的面扭曲起来更是吓人,他双手在地上乱抓,一副想弄死苏晚的样子。

    苏晚面色不变,只是两个眼睛冷冷的看着狂躁扭动的男人…………确定他不会跑了后,她的眼睛扫向来抢攻的一些人,随即快速的看了眼远坐在那的夏裨契,她眯起眼,从怀内掏出五把匕首。

    “赤手空拳也一半了,该用武器了,可我答应夏裨契不杀你们,就一定会做到,所以你们都放心,这刀子不会往要害上刺,其它地方我可就不敢保证了,尤其男人最重视的部位。”说到这,苏晚的拿着刀片的手已经竖了起来,而那些即将进攻的人见此无不后退了两三步,用惊恐万分的眼神看着苏晚魔鬼一样的冷笑。

    那女人虽然卑鄙可也厉害!谨慎小心的防备着。

    只听她再次说道“我知道你们都不服,没关系,剩下五十几人,我给你们一个一次能翻身的机会,据闻二十里外有个险峰,红漠崖,那里地势恶劣,野兽众多,神出鬼没,异常凶险,我们来个比赛,太阳落山之前,你们谁比我先抵达那里,同时插上红色的标志,就是胜利者,而我苏晚今后会全凭那人发落,做牛做马,生死随他,如若反悔,洪峰血神共罚!你们敢吗?”

    男人们,站着的,趴着的,无不上下打量那个敢以一人之力挑百人的女人,她有着雪白精致的面容,乌黑冷冽的眼珠,威严清雅的柳眉,挺直小巧的鼻子,棱角分明的菱唇,还有她倨傲纤润的下巴,她只是个女人,身体纤细单薄的女人,哪来这么大的气魄?又为何这么做?想扬名立万也都立的差不多了,干嘛还要这么无休止比试下去?

    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