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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沉浮(狠辣女主,复仇架空魂穿)第39部分阅

      谁主沉浮(狠辣女主,复仇架空魂穿) 作者:未知

    知道怎么回答啊?是还是不是?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夏裨契嘴角一勾“苏晚,你为难住他们了!”

    苏晚乌黑的眼珠淡淡的流转“不相信没关系,我让血神再下来就是,无非多几个祭奠的人罢了。”

    说完,她感受着那些胆战心惊,不可置信的目光,然后当真再次向洪峰走去……

    可就在她要上去之季,夏裨契没有让她失望。叫住了她!“等等!”随即讥讽的声音凉凉而起。

    “神明不都是照开六道,心慈手软,善心无限,普渡众生?而你,专以杀人为乐,如何能胜任天女之职?”

    苏晚回首,别有深意的看着夏裨契,看着那厮狼狈的熊样,清冷而笑,低沉的声音恬淡而别致“你说对了,我是恶神,可即便如此,我也是神!”

    你能奈我何?

    两人的目光隔着夜空挑衅的对峙着,都是掩着面容,看不出本尊,可眼神却是无法言说的尖锐。

    血豹,鹰铎跟着不住的吸气呼气,这一刻,他们百分百确定,那是苏晚没错,只有她才有这样的气势,能与霸储叫板的冷冽!

    当夏裨契承认苏晚是天女的那一刹,就意味他们之间的形势有了不可思议的逆转。当然,他不会真的把她当成天女,当然,她也不会真的认为他会相信她的谎言!

    一切都还在继续,更加激烈的斗争是她与他,她与他,她与他!她与他们!她与命运!

    苍茫的草原上,漆黑冰冷的夜幕之下,霹雳弦惊,看似阴沉,却是谜团。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很忙,身体有些差,更新依旧不定时。更新的字数如果不想多,我就分着写。

    万里浮云阴且晴(二)

    [收藏此章节] [手机ud下载] [] [推荐给朋友]   时光的齿轮不会逆转,逆转的,只有命运。有时,即使危险,也未尝不是另一种安全。

    当苏晚以西奴天女的身份带着张顺和燕朝阳随着西奴的夏裨契进入岜沁皇庭的那一刹,仿佛就是一场荒诞不经的梦,事实是那么的难以置信,不止张顺和燕朝阳头脑晕眩,似在云端,连西奴的金牌天狼军们也是忽忽悠悠,惊心动魄的情形让他们脑子一阵阵发懵,连怎么回去的怕是都不记得了。

    唯一清醒的也只有苏晚和夏裨契两人。

    他们以一种很奇怪诡异的气氛并行着。不时间互相望一眼,只有彼此方能从对方冰冷的眼神中窥测到真实的心思。那是谨慎防备,蓄势待发!

    夏裨契不断在想,苏晚以天女之态勇于走近岜沁皇庭,说句不好听的,这属于自投罗网。她这么傻吗?当然不是。几次交手下来,他不会认为,她会怕他。那她的目的何在?

    苏晚则是在考虑,她再一次的铤而走险,胜算有多大?置之死地而后生,那是幸运加机遇,夏裨契不是按常理出牌之人,稍有差池,便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如今,她堂而皇之的进了人家老窝,以夏裨契的心态,不弄死她怕是要自认孬种!所以,目前是很危险的,其程度不下于当初置身于商丘。唯一的契机就是制住夏裨契,让他不得不听她的。

    当苏晚的几年中,比起司徒凌霄的阴险,司徒凌岳的精明,夏裨契是野蛮,狠绝加强悍。

    狼喜欢什么?如何让一个狼一样的男人听她话?

    如果单纯他这么一个人,她或许有些头疼。可他还有别的身份,西奴霸储,一个头头。

    他有他的事业,他的野心,否则当初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对北丘发动战争,进行野蛮的侵略和践踏。

    夏裨契对苏晚黝黑的面部有些反感,她脸上那些黑乎乎的东西碍到了他的眼,让他根本看不出她的一丝表情。

    苏晚并不理会一旁冷气森森的目光,注意力高度集中,搜寻着对她有利的一切优势。看着眼前用砖窑土石砌成的堡形建筑,在西奴,其规模堪称宏大,延外的殿宇好酸巍峨,有山门、还有类似北丘的厢房、正殿、燕尾楼等建筑。这就是岜沁皇庭,是历代西奴政治中心,是西奴的重要处所,在当世也算负有盛名,周围除了几个能一眼见到的石房子,大多还是能迁移的帐篷。

    夏裨契眯着眼看着身旁正在浏览他皇庭的苏晚,那双乌黑闪亮的眼珠流转间,幽深淡静的特别,让他总有一种窥探之心。既然敢接近他,那么他就要好好想想怎么招待她了!

    薄唇微勾,冰冷的声音低沉响起“敢进去吗?”

    苏晚微微侧首,看向那双冷冽的碧瞳,她嘴角微勾 “我不介意你说,请进,天女。”说完她敛住笑容,紧紧盯着夏裨契,非常礼貌的开口“请带我进去吧,霸储大人。”

    闻言,夏裨契眼角微挑,似笑非笑的有些鄙视的看着苏晚。

    “你在示弱?”

    苏晚耸耸肩,轻笑点头“是的,以后还会更加讨好你。”

    “你觉得有用吗?”夏裨契低低的声音沉的堪比数九寒冰。他心想,你把我弄成这样,前一刻还想弄死我,现在几句好话就想一笑泯恩仇!做梦呢?!

    逞口舌之快那是看时间和场合,此刻苏晚绝对不会倒着捋夏裨契的毛,她腰间别着火枪,可不惧三两人,却不能担忧千百人。更何况那俩傻瓜还被人属下扣着呢,识时务者为俊杰,乃是明知之举。

    苏晚很正经的看着夏裨契,一字一字的回答“应该没用,此一时彼一时,所以,走一步算一步,悉听君教!”说到这,那对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两下,细长的眼睛越发明亮,她挑眉又加了一句“只是夏裨契,我们交手过,我手上又有当下最先进的战斗武器,它就如同我的手指,连着神经,长在胳膊上,不能说指哪打哪,凭着这利器,任你身手再了得,我想伤你也不是不可能,知道为什么我不动手,以这种身份进到你的领域吗?”

    如此挑明的话若是在以往夏裨契听了定会暴怒,可就像苏晚说的,他们交过手,他知道她的不一般,所以,这一刻苏晚认真言辞换来夏裨契的只有,他的正目而视,洗耳恭听。

    观察着夏裨契眼神的苏晚猜出几分他的想法,她斟酌着字句,展开了外交谈判,缓缓开口“夏裨契,其实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如我过去的好夫君,司徒凌霄,如他的二哥,司徒凌岳。如果你觉得我还有点能力,能帮助西奴,那么就请你将过往的恩怨暂时压一压,不妨试想,若想吞占北丘,有我相助,百利里只有一忧,那就是我曾经对你的折辱,如果你能忍住这份不甘,等你统一四方之时,想对我报仇就显得太小儿科,到时候,天下莫不是你的领域,我无一落脚之处,想杀想剐,不过就是对付一只笼中的鸟?”

    夏裨契听到这,跟看病人似的看苏晚,气急反笑,笑的那么猖狂而放肆!半天他才收敛住,两只碧瞳泛着幽蓝的火光,直直的瞪着他身旁苏晚,冰冷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刺透。

    “你会甘愿成为一只鸟,任我剐,任我杀?这连篇的鬼话骗谁呢!你还真把我当成了三岁稚童,凭几句话就让你拿捏?”

    苏晚幽深的眼睛缓缓眯起,她不惧的看着夏裨契,清淡的女人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冷冽果断“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和司徒家那两个男人之间的仇恨!对于司徒凌霄,本以为,我已经让他变得一无所有,断子绝孙!从此猪狗不如的活着,可偏偏,上天跟我开了个玩笑,让我没了记忆近一年!就这么个缓息间,那砸碎过的似乎挺潇洒,政权有了,还多出个女儿,而且还是我以前婢女生的,假如,我现在客死在这里,那么这种不平,不忿,一定令我死不瞑目!看着恶心的人如此嚣张的活着,可谓生不如死,对我来说,对付他,我什么事情都能做出!豁出命亦在所不惜!”说到这,苏晚深深的吸了口气,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接纳我,与你联手,我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你消灭司徒凌霄,对于这一点,再真实不过,而且绝对真诚!”

    或许震撼于苏晚的凌厉气息,或许感受到她内心深处那冷然的绝杀之势,夏裨契听后,目光有一些复杂,隔了一会,他问出不相关的一句话。

    “司徒凌霄是你的夫君,都说一日夫妻白日恩,你为何那么恨他!”

    苏晚听了,回想当初司徒凌岳也如此问过,她淡漠出声“因为嫉妒。”

    类似的回答,当初司徒凌岳听了不信,那是因为,他已经很了解苏晚,此刻夏裨契听了能信,那是因为,他知道女人在感情方面很幼稚疯狂,即便是苏晚!记得曾经见她在商丘城墙上之时,那满头的华发,还有调查她的时候,有人回报,她为司徒凌霄溜掉了个孩子,都是因为她的好夫君,她该是恨他的。

    他们与后面的人有一段距离,说话的声音也不算太大,跟着的那群人连最近的都听不清。

    夏裨契知道他身上有重伤,鉴于苏晚身上有火器,他也明白她说的不假,现在别说伤他,即便杀他也不是难事,因为共同的目的,她愿意与他结盟,可他是否允许?

    “如同你对司徒凌霄,我也同样厌恶、痛恨、恶心你,你说我怎能放下?”此刻夏裨契根本过不了那道坎,他冷冷地将心中的这个大疙瘩抛给了苏晚。

    细长的眼睛轻轻阖了下,苏晚心里琢磨着夏裨契的话,她讽刺地笑了笑“如果你想杀我,那可不行,如果你想折磨我,我这不不是已经送上门了吗?你有的是机会和时间来找我讨回,我可以给你这机会。”

    听了这么上赶的话,夏裨契骤然间停下了脚步,他双眼上下看着苏晚好一会,目光除了野兽般阴森外还带着几丝嘲弄。也不知他在想什么,什么话也没说,最后嘴角紧抿,带着十足的严肃。夏裨契一步一步走近了皇庭的大门,微笑的苏晚沉稳的跟在后面,表面的风平浪静后到底是安是危,一切静观其变!

    夏裨契带头往内走,当进入大殿的那一刹,苏晚微微一笑“我很期待与你的合作,夏裨契!”

    夏裨契……这不是第一次她叫他的名字,女人优美的声音少了往日的高傲清冷,带着说不出的瑰丽绵软,听了有几分迷离般的沉醉,他心有些异常,似乎慢了一半下。在西奴的皇庭上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唤他大名的人,目前只有她,苏晚。

    这个女人在他心里种了很多乱麻,想解开就需要她亲自动手。当初她帮助他的目的就是对付她的夫君,可她千不该万不该有反害他的想法!可她真的太不一般,那些独特精良武器是怎么研制出来的?还有为何那两个血兽会惧怕她!她可是有妖魔鬼法?当真是谜。如果真的干净利落的弄死她不说不容易,也是太可惜。

    她这两年都躲在什么地方,是怎么避开他天罗地网的搜寻?

    他第一次对女人产生了兴趣,犹记得当初她妖冶疯狂的还击手段……让他以后以后一段时间在别的女人身上发泄的时候总是不能专心,每一次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她眯着眼邪恶挑衅的目光还有那若有似无的低迷呻吟,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她风x福独特!这让他在男女之事上没了往日的兴致,时常半道偃旗息鼓,不甘心,也异常痛恨,无数个夜晚,睡梦中都是她被他压制在身下的情形,是的,他要征服她,无论她是谁,都必须臣服于他夏裨契!这个臭女人死不能抵过她该得到的惩罚,他要让她化为禁奴,永无翻身,生与死,都是他的奴隶!他要让她伸出舌头,添遍他的全身,他要折断她,伺候他的战马,西奴的男人,这是有关男人尊严的战争,他一定要让她记得,惹到他夏裨契是要付出代价的。

    当夏裨契在心里重重发誓的时候,苏晚也没有闲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目及所处,极尽所能的收集着对她有用的相关信息。

    忍耐有时候是为了更好的掌局,相对来说,在这一点上,司徒凌岳比夏裨契更了解苏晚,如果此时是司徒凌岳,他一定能猜出苏晚背后强劲的目的性。她岂是真的善罢甘休之人?而时下的夏裨契虽然与苏晚硬碰硬的干过两次,但对她的性格,他了解的并不全面,而且本身高绝的武艺让他也有些自大。所以,当夏裨契在脑子里极尽所能的侮辱苏晚的时候,他想的是,她进了他的笼子,静待时机,控制住她,看她还能蹦跶到哪里?

    所有进了庭内的西奴男人们无不神色隐藏着张狂,仿佛将苏晚禁锢在天罗地网中,再难以挣脱。

    可令夏裨契和天狼军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等苏晚刚进大帐没一会,异变又发生了,而且是那么的不堪想象,让他根本控制不住火冒三丈!忍都忍不住……似乎有她在,总会让他措手不及。

    苏晚怎会真的让自己受制于人?凭着敏锐的感知,她第一时间掌控了时局。

    当她用火枪指着夏裨契的头时,天狼军们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急转直下,瞠目结舌的看着……

    “行了,我也不和你绕圈子了,按照我说的去做,我的要求不多,先放了我那两个同伙,然后让他们帮我取点东西回来,就这么简单,还是痛快一点,咱们也都省心了!”

    夏裨契虽然生气,可却不着急也不担心,他冷笑着看苏晚“有胆量你就弄死我”

    苏晚嗤笑,斜睨着夏裨契 “我这人脾气不好,你还真别以为我不敢,你也不想想,等你一死,那群虾兵蟹将哪个能拦住我?就算是群起而围攻,我也敢保证安然突击出去!”

    “那他们必死无疑!”夏裨契找着他想到的理由,指着张顺和燕朝阳说。

    “所以,劫持你,他们可以活。不杀你,那是因为我还有用你的地方,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诚心与你合作,还用我补充接着说吗?”讲到这里,苏晚脸上还带着笑意。

    “我们之间没有完,早晚不是你惨死就是我身亡!”夏裨契却不能平静了,声音也变的很有威严,要是换了别人,可能真的被他的气势给吓唬住了。

    苏晚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她慢慢敛去笑容,面色冷淡,唇角缓缓牵出一抹冷笑,沉声说道:“夏裨契,别以为你自己有多了不起,也不用拿话来吓唬我,告诉你,比你这危险十倍百倍的地方,我也不是没进去过,敢来这,那是我给你机会,大家互惠互利!可你不要不识抬举,否则,对着干,谁都别想好过!记住我这句话。”

    血豹喘着粗气,呸了一口,吐出一口唾液,骂道“死女人,你他妈的敢动霸储一根毫毛,我一定让你娘后悔生你。”某个逞一时口舌之人没脑子的开口说话了。

    苏晚心烦,用手使劲的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响动后,她缓缓转动视线,斜着眼睛,双目霎时迸射冰霜般的寒芒,对着血豹冷声说道“我看你是皮痒痒了!现在,我和夏裨契说话,还轮不到你个傻瘪插言,愿意听你就听,不爱听滚出去。”嚣张的回击后,苏晚鄙视的看着那个人。

    冷冽的眼神不是咄咄逼人,却是震慑人心。血豹和鹰铎是又气又怒,脸红脖子粗的瞪视着,憋的没了下话。

    见此,苏晚稍作缓和,不以为然的笑,看着同样怒气冲天的夏裨契,安抚的开口讲“都怪他没眼高低不懂事,你也别生气,我只是为了自保,你就答应我,快放了那两人吧。”

    现在摆在夏裨契面前的东西有两样,尊严和生存。

    狂暴的怒气让他的手上青筋条条暴起,碧色森然的眼睛狞狰恐怖。空气中只有冰冷慑人的杀气,夏裨契坐在金碧辉煌的椅子上,头上被顶着威胁生命的冰凉铁管,他五指紧握着奢华的雕镂狼头扶手,面具下的脸色早已铁青一片,沉默了好一会,终于阴沉地下令“放了他们!”

    苏晚知道该会是这结果,看着被松开绑的张顺和燕朝阳,她有恃无恐的对他们吩咐“张顺,带着燕朝阳去将客店里那两袋子牛粪驮来,记住,谁让打开也不行,还要记住,谁敢碰你和燕朝阳一下,哪怕只是轻轻的,也给我记下来,回来告诉我,我自会帮你们讨回,无外乎砍掉那人身上一些碍眼的零件。”

    天狼军们一听,心内均是愤恨,可是他们闹不明白,她到底想干什么。仇怨袭满了血豹和鹰铎的胸膛,殷红着眼睛瞪着口茭诈狠辣的苏晚,真想立刻干掉那个天下第一祸害!

    在场中除了张顺和燕朝阳,谁不这么想的啊?奈何妖女无敌…………

    张顺和燕朝阳一直都在发傻,晕乎乎的看着那个秦始皇一样的苏晚,眼珠半天也没转动一下,思维还是转不过来啊。

    苏晚皱眉瞥了他们一眼,面色不悦沉声喝道“还不快去!半个时辰给我回来,否则,我把你们扔到开水锅里连毛一起煮!”

    早就受怕她h药威的两人在苏晚的这样的威胁呵斥下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冬天时候那只可怜的虎崽子。几乎同时浑身打了个大激灵……

    “去,我们这就去。”

    惊愕害怕之余,张顺赶紧讨好的言道。燕朝阳也跟着点头。二人活动了下自由的手臂,转身就往外走。临走时,只听到后面迫人的吩咐。

    “如果不想被卸掉胳膊腿的是你们,就记住我说的话,把事情办好。”

    闻言,张顺很狗腿的回道“办好!奴才就算是死也一定办好!”

    奴才二字惹来燕朝阳眼睛里的不屑,心想,真是一日为奴,终身奴性啊。他哪知道,张顺此时此刻,已经强迫着自己将秦始皇的身份彻底换成了往日的三王妃苏晚了。那是习惯成自然的恭敬。

    远去的二人后面自然跟着天狼军,其中血豹看到霸储眼神里无声的吩咐也跟着出去了,至于他们到底敢不敢动张顺和燕朝阳就只有他们回来后苏晚才会知道。

    苏晚当然也看到了,她笑了笑,玩世不恭的警告着那人。

    “哎,那个山羊小瘪,如果你碰了我的东西,回来我就剥你的皮。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想想过往,斟酌下你也可以试试。”苏晚说完这话,漠视着血豹回视那满目动荡的肃杀,将手上的枪管沿着夏裨契的耳际来到了他的太阳||狂c|处。而她眯着眼贴着夏裨契的耳边若有似无的轻声说“你真不该派他去,以他那蠢样岂不是变相让我祸害你属下?”

    女人温柔低喃的声音与说出的话是那么不应景。可尽管如此,她吹拂的软腻对男人来说也是一种撩拨,夏裨契转过头,近距离的对上苏晚的凤眼,又是那种眼神!乌黑的眼珠透着无法言说的勾魂和挑衅,仿似上次重合。

    苏晚毫不在意夏裨契冰火交错的眼神,记仇不是他一个人,她更甚。他对她曾经的侮辱虽然远处却也历历在目,犹记得那气恼愤慨,她得在悄无声息的回赠给他才是。

    苏晚的手一顶,双唇间毫无征兆的突然发声“砰!”

    这突然的响动听的夏裨契浑身不由微颤一下,当看着歪着头的苏晚一脸邪恶的笑容时,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对方却又嘲弄开口了。“我不是杀你。只是很无聊,开个玩笑而已。”

    双目闪烁嗜血的红丝。“你就没想过有一日栽到我手里会是什么样?”

    苏晚见他目光阴沉,森冷的碧瞳倒映着她黝黑的面容,眉梢微挑不由自主的笑了“应该比现在要漂亮。”

    对着这样答非所问,不明所以的答案,听的夏裨契真如一拳打在一团棉花上,无力,恼恨,金箔下的脸由青变紫,他眯起眼厉声喝道“苏晚!”

    苏晚缓缓转眸,乌黑眼眸带着一丝不快,她淡声淡气的说“这么近你就不能小声点,吓到我,一不小心,手指用了力,你脑袋就爆了,到处是血那都难看!”

    闻言,夏裨契眼睛里五色繁杂,分不清哪种情绪多一些,他气骂道“少他妈的跟我废话,苏晚,现在你放手,或许我还能给你一条生路。”

    苏晚似乎没有听懂,半响没有说话,却笑了起来,她笑起来的样子很特别,虽然脸上涂的黑,棱角分明的菱唇弯起的弧度却是极美,她一句话也没有说,仿佛是不屑,又好似在嘲笑他没脑子,只见她飞快移开了视线,不再看夏裨契,小巧的下巴微微扬起,有着说不出的高贵和倨傲。

    和他夏裨契对峙,需要很大的耐心和勇气,一般人吓也吓死了,只有苏晚,能如此明目张胆,抓住一切机会,果断机警地胁迫他,过往又回放了一遍,没一次赢过她!就算气坏心肝肺,搓碎口中牙,也是受制于人。

    皇庭里静的只能听到夏裨契沉重的喘息……一众天狼军不敢看,大多低头。

    ……………………………

    终于回来了。

    一头驴,左右跟着耷拉着脑袋的张顺和燕朝阳。

    不是没有看出异常,苏晚没有说话,锐利的眼睛飞快扫了一圈,心里暗记着人数,最后对着那下巴上带着山羊胡子一双挑衅冷笑的目光,那神色真是傻x到极点!不是不报,且等让她缓一缓!

    接下来苏晚什么也没有说,夏裨契问了几句,她仍旧不言不语,一片沉寂,针落地都能听到声音的静…………

    诡异!妖女在干什么?她在想什么鬼主意呢?很多人都在这么想。

    直到天际露出第一丝鱼肚白,苏晚展颜,笑了一下。

    “天都亮了,走吧,陪我出去逛一圈。记住,别乱来!这个很容易走火。”苏晚斜楞着夏裨契,微笑着交谈着。

    夏裨契浑身肃穆,他闭上冰冷的眼睛,以缓慢的速度一点点立起,紧接着,只见他脑袋以飞快的速度向后仰去,身子更是旋风般暴起,如雄鹰展翼,矫健凌厉的弧度躲避了苏晚黑洞洞的枪筒子。他知道,能脱离反攻成功就一定会拿下苏晚,而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

    就在夏裨契快速转身,向远处腾跃而去之时,随着两声闷响,肩膀和左腿急剧的麻痛后便没了知觉。而他的脑门霎时袭上了一头冷汗!

    很快,在一片惊呼声中,苏晚以敏锐的身姿翻身跟上,垂直攻击,在夏裨契抬起头的瞬间,要害再次被顶住,耳边响起了令他恨之入骨的讽刺声音。“都跟你说了,别乱来,你当我在撒娇还是开玩笑?我真不是一个随便乱说话的女人!”

    “你想干什么?”夏裨契的牙齿咯咯作响!

    “不干什么,就想让你陪我逛一圈。”苏晚简单的回复着,说实话,她也真累了,搞定夏裨契后,她需要好好洗个澡,然后吃顿顺心饭。

    夏裨契半天没动,只用那喷火的眼睛狼一样仇视她,而他的肩膀和腿上的血窟窿已经开始往外汩汩冒东西了。

    “别显得那么没用,难不成中两颗破子弹还要用人扶着站起来不成?”苏晚用力的暗示着手中的枪管,蹲下身子压低声音对着夏裨契的耳朵“快起来,听话。”

    哄小孩子呢!,夏裨契一直看着苏晚,眼睛里的神情不停的变换着。可任他怎么看,苏晚根本不怕他,淡定自若如在她家里一样。

    怒,骂,打,杀现在都是白,夏裨契恨死了苏晚,尤其恨她手上那神鬼莫测的利器!

    当他踉跄的站起时,钻心之痛差点摔倒………

    苏晚不再说话,她压着夏裨契往外走,看着天狼军成飞雁状散出一条小路。不得不防备,她身形变换,紧紧盯着那些虎视眈眈的男人们,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她从不允许自己盲目自大。

    无需再细说,论身手,智商,能力,苏晚在这里若是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尽管腿上有个大洞,里面有铁蛋子,但夏裨契走的却很端庄,不显一丝狼狈,都说勇敢的男人有魅力,苏晚对这样的夏裨契也不自禁暗赞了一声。所以,她很认真的说了一句话。

    “不好意思,我有些反客为主了,以后定会注意收敛,但前提是你不要来欺负我。”

    你不要来欺负我!苏晚这话讲的平软舒缓,女人十足,可此时此刻,对被她要挟的夏裨契来讲却显得尤为的讽刺。

    感受到他背脊剧烈的起伏,苏晚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说错话了?管它呢!反正他也不会真的放过她。目前走一步看一步,若他蹬鼻子上脸,她就解决他,最坏的结果就是她跑了,那俩傻子死了。乌黑的眼珠转了一圈,视线落在那两怂包的身上,很明显走路都不顺当了,一定是挨教育了!

    人善被人欺,马瘦任人骑。她怎么就摊上这俩拖后腿的?而她干嘛帮着他们?当真脑子进水了……

    苏晚一边哀叹,一边看着周围。突然,她视线定在了一处!

    然后,她胁迫着夏裨契往那个方向走。同时,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夏裨契的神色。

    越走,夏裨契越起疑,直到苏晚的脚步很坚定的向着一个地方,而她再也不动时,他终于意识到了事态严峻,豁然转过头,冷冷的瞪着她。

    苏晚也同样冷冷的看着他。

    幽光交错,一个是神色越来越难看,一个是似笑非笑。

    “走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积蓄,够不够与司徒家那两男人对战?”

    “你怎么知道的?”夏裨契沉声问。

    “你太大意了,军事地形图应该放在暗处才是,明晃晃的放在那想不让我知道都难!”苏晚进了皇庭后,很意外的在夏裨契的宝座后墙壁上看到了许多手画的东西,那里面不是文字,只是简单的图示,聪慧如她,一打眼就看出了里面的大概。

    闻言,夏裨契身子一僵!也明白了什么,他习惯性的把作战图和军事地形图贴在墙上,方便他记忆思考,统筹布置,可他没料到竟被苏晚发现了这个致命的弱点。

    “墙上那么多的图纸,这么短时间内竟被你看到了它,真是难为你了!”夏裨契说这话的时候,心中对苏晚也是惊讶不已,她当真有两下子!是少见的难缠之人。

    “没什么,我是身负大任的西奴天女,该知道的怎能不知道呢?”苏晚一字一字笑着回答着。

    夏裨契听了,嘴角泛起嘲弄。“好一个天女,咱们走着瞧。”

    苏晚嗤笑出声,眼神示意着要进去的地方,回击道“那还等什么,走着瞧吧!”

    气到吐血,也没伤人丝毫,对于苏晚这样的女人,夏裨契这一刻也觉得无奈至极。

    当苏晚漠视重兵把守,压着夏裨契进入石室后,外面的血豹和鹰铎脸色青白交错,他们当然知道里面装的都是什么,那是战略物资啊,是争夺政权的基础!

    “操他妈的,这回糟了!”血豹心凉了大半截,恼恨骂着。

    鹰铎吐了一口浊气,冷声回了三字“奶奶的!”

    浑身疼痛的张顺和燕朝阳面面相觑,跟本想象不到接下来是怎么个情况,只知道,想活着,就靠苏晚了。他们背着臭烘烘的牛粪,挨着靠在一处,作为彼此的互相支撑。

    里面的对话是平静中带着尖锐。

    “早晚有一天,你给我的,我会加倍还给你。”夏裨契声音带着沙哑的说。

    苏晚点点头。“我相信你,也衷心希望你能成功。”说到这,她笑了笑“与你合作是真心。可是我身无分文,总得找些筹码才是。不然岂不是让你笑话?你想关门捉我,随意宰割,我也只能放手一搏,在你树上开花。可话又说回来了,你不要以为现在吃亏,我向你保证好处大大的,都还在后面。”

    一番话换来夏裨契冷笑连连。

    苏晚有些无辜的耸耸肩,很满意的环视一圈后,她指了指外面“走吧。”

    等苏晚出来时,已是满脸的笑意,因为她确定了该确定的。长长的睫毛微微撩起,她看了眼不远处背着东西的张顺和燕朝阳。“你们两个都过来!”

    二人身子一颤,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苏晚忽略着他们满身臭气,淡淡的开口“张顺,我袖袋里有一张图纸,你拿出来打开。”

    张顺一直惧秦始皇,在知道她是苏晚的时候,更是惊上加怕,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缩着脖子赶紧按着苏晚的示意去拿,双手敬若神明的从苏晚的袖子里颤抖的掏出一张正正方方的油纸。

    “仔细看我画的标示,上面的红心当做这里的房子,周围的叉叉就是我要你们即将埋置的东西。看明白了吗?”

    张顺跟着苏晚的指示认真的看去,他毕竟有些小聪明,听苏晚这么一说,脑子顿时清亮了。

    他肯定的点了下头“明白。”

    “很好,你与燕朝阳快点挖出粪袋子里那九九八十个圆球,然后埋在这周围地下。”苏晚进一步交代。

    张顺和燕朝阳就在这种严守的情况下,帮着苏晚做着这一系列的动作。

    苏晚控制了夏裨契,也就控制了全局。

    张顺和燕朝阳明目张胆的埋着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却是没人敢上前阻拦,苏晚是谁,敢打伤霸储一次,就敢打第一二次,那几乎凝结了西奴几年的口粮全被苏晚给拿捏了,她终于得到了一些实质性的好处。

    夏裨契心知肚明,这意味着什么?冷眼看着,虽然气怒依旧,可他看明白了苏晚这么做是真的没有杀他的想法,否则,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了,同时也说明,她真的想与他合作,不知为何,想通后身上虽然疼痛酸麻,可他心里却有着隐隐的期待。

    至于到底期待什么,他一时间也无法确认!

    冥冥中,有一种恨,在平静中中酝酿激烈,却也在仇视中凝聚甘甜。

    一夜之间,错中复杂,翻天覆地,可不得不说,这一举动后,就意味着苏晚真正走进了西奴,也为她今后在乱世对战中博取了相对的平衡。

    疑中之疑,假真真假,敌可成友,比之反目,不自失也。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次更新就是苏晚的反击了。

    敢告云山从此始

    [收藏此章节] [手机ud下载] [] [推荐给朋友]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暴怒的男人渐渐安静了下来,恢复了一贯的阴森。夏裨契坐在金碧辉煌的皇庭之巅,眼神青碧幽深,尾稍冷然的桃着,双眼定定的看着身边的女人,一眨不眨,所有的情绪都被他暂时压下,掩藏在心里的是浓浓的戒备和小心。

    他撕下一块锦布,紧紧勒住冒血的伤口,然后扒开身上那件黑色绣着劲狼的大袍,松垮的衣服下面是大片古铜色的胸膛,只是上面显而易见地带着耻辱的伤痕!

    时间缓缓流逝,极远的天际,草原上方清蓝如洗,万里无云,炫目的红日冉冉升起,玄阳穿透了浓浓的阴气,回荡在偌大的天地之间,缓慢但却凛然倔傲。

    苏晚也看着夏裨契,这人的眼睛是绿色的,跟一条狼似的,成天带着金箔面具偷偷摸摸的也不知道干什么。难道就是真的狼人一只?有传言,夏裨契的母亲与狼在一起才生了他,据先进的科学断定,人类和动物杂交后是不会有后代的,因为染色体不同。谁知道呢?大千世界百杂碎。苏晚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愿怎样就怎样吧。她现在只想洗澡,吃饭,睡觉。

    “夏裨契,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你希望那些伤好的快些,最好让我帮你处理伤口,当然了,不相信我,那我也不会多事。”苏晚说完,认真的等待答复。

    可夏裨契装的二五八样看的她有些翻白眼,理他个头!

    苏晚不再说话,也没走,看了一圈,走到大殿上一个石椅子斜靠了上去,闭着眼睛养神。

    三个最有名的巫师都被传来了,可每人脸上都露出惶恐不安之色,霸储身上中的不是刀伤,箭伤,那伤口是一个洞,里面还有东西,应该挖出来才是,可到底多深,他们却是不知道的,头一次见到这样的,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一个疏忽,那是要惨死的!这可怎么治疗啊?他们脸色青紫,看的出来是脑部缺氧,是真的怕。三个人小声商讨着,殿内的气氛很紧张,充满了肃杀之气。

    眼睁睁看着这情形,鹰铎嘴角抽动,血豹也只觉心内翻江倒海,眼睛里全是凶狠。激怒中的男人很容易失去理智,头脑一热,当血豹抽出三箭闷声对阖眼好似睡去的苏晚狠辣的射去时,他本身也是一惊。

    血豹旁看着的鹰铎大惊,下意识的伸出双手去阻止,可是已经晚了。血豹是西奴一等一的神箭手,箭就是电啊。

    三支箭整齐划一的带着一道凌厉的阴风。

    “啊……小心” “危险”

    张顺和燕朝阳几乎同时破声嚎叫起来。

    夏裨契眉心紧皱,腾的站起了深,一掌劈开了身前那三个碍眼无能的巫神,当他看到那锋利的白芒接近目标时,瞳孔下意识的睁大了!带着十二分杀气瞪向血豹后又快速转向了苏晚…………………

    尖叫的人声中夹着尖锐的铁器森鸣,近在一尺之余,某人嘴角傲然抿住,听风辨位,她根本没有睁开眼睛,双手撑在石椅的扶手上,纤细的身子陡然凌空腾起,灵巧的仿佛是一只轻燕,悠然转身之际,她手好像只钩子,一把捞住了两把势如破足的箭矢。紧接着,素手高扬,飕飕狠厉的去了它们该去的方向,而她的身子更是紧随其上。

    血豹知道苏晚身手了得,可他却没想到她动作时那么凌厉迅速。几乎是在他躲过还来的两箭后,她也紧随而至。

    毫不含糊,苏晚猛的一记回摆腿,左脚踹向了男子的胸膛上,被他闪身躲过!她眼现冷酷,不等一脚结束,另一脚又跟了上去,苏晚是跆拳道高手,连夏裨契都忌惮不已,更何况是血豹,苏晚是动了真招,血豹勉强躲过凌厉狠辣的四招后,很不幸的被她踢到了肋骨,彼时苏晚穿的是她专门请人制作的战斗牛皮靴,剧痛下,血豹脑袋一阵恍惚,就这么一瞬间,坚硬的靴底已然印在了他的脸上。

    疼痛下,嘴又把不住了,欠欠的吼骂了一句 “□妈的!”

    要不他怎么叫血豹呢,果然有几分血性。可是再有血性的人也要看看自己的分量,也要明白对手的是谁!

    这堂而皇之的骂人声音彻底激怒了苏晚,下一刻,血豹就成了她的靶子,拉,砍,踹,蹬,锤,他每骂一句,痛苦就更加一分,苏晚的鞋就在血豹的脸上,身上印着各种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