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沉浮(狠辣女主,复仇架空魂穿)第36部分阅
谁主沉浮(狠辣女主,复仇架空魂穿) 作者:未知
。dierhebao
作者有话要说:别转文了!!!
到新卷,我都会想想接下来的走向。这章是过渡
这里面的男人我塑造的不怎么样,你们对谁有点感觉?文还有至少三分之一,你们慢慢看,他们也该放彩了。不妨猜猜男主
偏安一隅是寻常
[收藏此章节] [手机ud下载] [] [推荐给朋友] 阳光在空气中闪动,一阵风吹来,院子里那些没了叶子的枝条,发出了沙沙响动,让人禁不住心生一种悲凉萧索之感,即便红日在灼,面对那冰冷刺骨的寒意,也有些失了威力,唯一之法便是等待,等待冬天过去,然后迎接那春暖花开。
男子一拢雪貂金丝大裘,玄纹云袖,越发显得的身材修长高大。他背手而立,好看的嘴角微微勾着,一副似笑非笑,那真是独一无二的风神邪魅,此刻狭长的眼睑微微垂着,好似沉浸在一个很特别的世界中………………
这个男人是真的帅,太过得天独厚,他面色白皙,棱角分明,鬓若刀裁,斜眉似画,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只需微微一挑便是勾魂掠魄,女人见了他抵御力就是负数!
这个男人是真的有本事。两年来,北丘的山河城郭大多被他收复囊中?西奴夏裨契也被他击退,远远撤离了康马城,南朝岳军驻守成功的跨过了红河这条天堑,以绝对的优势遥遥傲视天下………
人中之龙可有不得志的地方?
男子已经回神,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身上的大裘,头也没回的扔给一旁的老随从,他挑眉看着身前的的高树,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活动了一下手脚,做了几个简单的热身动作,从身体的各个关节处发出喀喀代表力量的响声,这是他近一年多每天坚持的身体锻炼,做了简单的扭动,抬起脚对着一棵女人腰般粗细的杉树开始轻轻的踢打,很快,他的双手和踢腿的力度逐渐加大,每一下动作出去,都震的树木簌簌发抖,枯枝哗哗作响,他的动作越来越迅猛,带着呼呼鸣动,其实是很简单,绝对没有花里胡哨的动作,只有劈,砸,插,锤,弹,揣,扫,砍,挂几种,不过每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被男子做到最极致,再无以复加,每一招出去都能让人感觉到那是最高的爆发点,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气喷涌而出,这是他从一个女人身上领悟到的,招数简单,却精致的狠辣快绝,杀伤力更是惊天动地,大多是一击致命!
砰,砰,砰……突然,只见男子的身体腾空而起,右腿劈电般的向杉树横扫而去,咔嚓一声,结结实实的踢在上面,粗大的树木猛的晃荡了起来。一大片木屑从树干上支离破碎,飞溅出去,哗哗哗满地都是,男子晃了晃脖子,突然再次旋风般弹起,只听一声暴喝,咔嚓一声脆响…………大树嘎吱…嘎吱…几声响后,终于承受不住,摇摇摆摆的向着一个方向轰然倒去,嘭的一声,浓浓的灰尘从干燥的地面上溅的漫天都是,这不是第一棵,也不是最后一颗,一个院子踹光了还有更多的院子等着呢。
男子身后站着三十五名精装武士,他们虽然脸色肃穆,岿然不动,可是心里却是怕了那主子了,这哪是健身啊,简直是废物后再废人呢,等着吧,马上就轮到他们了。
大冷天的,男子只穿着一件月白色单衣,寒风飞扫,当真是风度翩翩。只见他左手伸出,打了个手势。
与往常一样,倒霉的四十人五个一组,分八组开始与男子激|情对打………这里面有一条鲜明的规定。不尽全力者砍腿,害怕后退者处死,打伤主子的人按照男子的伤情轻重一律厚赏。
冯统领都说了,想要命就要拿出本事全力攻击。在他的带领下,谁敢犹豫,谁还敢放不开?拼吧!
一盏茶时间,该倒的都倒了,不该倒的也受伤了,很多人心下无限哀鸣,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虽然身手得到了提高,但这样的魔鬼训练真不是人承受的,每次都会被主子收拾的腿断骨碎的,常常好几天都缓不过劲来。五天一轮是他们最大的灾难!
男子临风而立,眉头微蹙,好像很不满意的样子,他手一挥,今天的练习算是结束了。
三十五名武士跌跌撞撞站起,走路的时候尽量让自己离去的不狼狈。
见人都走光了,男子轻移脚步,他斜靠在一张铺满璎珞宝石的长椅上……他掀开扶手盖子,修长而优美的手指缓缓靠前,轻柔的抚摸着那绕满寒气的的青白利器,古老蹉跎的雕镂上染着片片殷红,仿似在讲述着一段凄凉狂坠的飘忆,女子清冷淡寂的声音犹在耳畔。
……你很知道我,我报仇,从来是过程和结果都要,任何人欠我的,在我没放手,在我没连本带利讨还之前,想死都不行!这次你如果死了,那是你的造化,如果没死,那是你的倒霉…………
………晚晚,我还没死呢,正等着倒霉呢,你怎么都不来找我啊?我找你也找不到,你在哪呢?我猜来猜去,猜去猜来,忧心!你是不是躲到西奴那穷山恶水之地了,那地方不太好,时间长了,你岂不是更刁了?不知想到哪,他笑了,面若春风,狭长的眼睛半眯着,闪烁着炯亮动人的光彩。他轻轻说,没事,刁就刁吧,反正你就那德行了,谁又能把你怎么样?
男子拄着头,遥望天际,淡白色的鳞片,是他心中的伤痕,也是他刻骨的铭记。
晚晚,你最好躲的远远的,让我永远别找到,否则,死都不再放手!
一个黝黑的年轻男子盖着黑色狗熊皮趴在土砌的热炕上,正悠哉的磕着瓜籽,不知怎么的突然鼻子一酸,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满嘴的瓜子都喷了出去,很不巧喷到了一个正给他端热水的八字眉男子头上。
“哎哟!你,你这……”八字眉男子弹着发髻,一副委屈的看着炕上那个好吃懒做的二大爷,支吾地终是没敢往下说,当然更不敢在心里骂。
“如果在心里骂我了就自动掌嘴,别让我动手。”黝黑男子揉着鼻子含糊不清的说。
八字眉扭在了一处,他赶紧摇头“没,我没骂,天地良心一点也没骂。”开玩笑,他想死啊,这二大爷会读心术,一年前,他暗骂的两次都被他猜到了,那个踹啊,现在想起来,腰还疼呢,长时间接触下来,他知道他鬼主意太多了,可不是好惹的,那是一个霸王啊。
男子很宽宏大量的不再纠结这个没营养的问题“我累了,你帮我剥瓜子皮。”
“哦。”八字眉已经习惯了男子如此模样,吃喝都是人家哥哥给的,他能说什么。想起来,他这命也够悲惨的,到哪都是当奴隶的料!
“好好剥,否则今晚就别想吃肉。”压迫威胁,十足的奴隶主。
八字眉拧的更紧了,他手上恨恨的掰着…………
黝黑男子斜了他一眼,懒得理他,翻了个身躺了下去,暖烘烘的就想睡觉。她现在可真懒啊,吃饱就睡,睡饱再吃,还有人随身伺候着,嘴角微牵,挺滋润。
正在他似睡非睡的时候,一阵急躁的脚步声蹬蹬蹬由远及近,厚厚的门帘唰的被掀起,一个粗眉大眼的清秀男子冲了进来,他喘着粗气捂着胸口急声大喊
“秦始皇……刚刚有人说骆驼大哥遇到猛虎了!”
闻言,本是躺在炕上睡觉的男子心神大震,蹭的立起,他嘴角紧抿,浑身上下有股说不出的冷冽,在双脚踏进鞋的空隙,他沉声问道“在哪里?”
“好像…十里坡。”
他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二傻,风驰电掣的往外疯跑,眨眼间便出了院落,速度快到巅峰………只见他身子一奔一跳,就腾空旋飞到了马背,敏捷的让人难以想象。啪的一声,皮鞭重击之下,马吃痛顿时飞奔起来…………带着焦急不安的人奔向了茫茫雪林中。
“张顺,我眼睛好像花了?”
“花你个头,不怕死就赶紧跟我一起看看去!”张顺说完,快速拎起炕头上的大裘。
一路奔逃过来的两人很有默契地小跑来到马棚,各自牵出马匹,扬鞭追去。
天寒地冻,地面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积雪,四周的风如针尖一样往骨缝里钻,却没有心里担忧那么难熬。男子不断的抽打马臀,飞似的在旷野上狂奔……
不要有事,你千万不要有事……………………
等男子胆战心惊的赶到十里坡时,远远就见到了一匹马倒在了冰封的猩红里,惊恐地睁着两只大眼,血仍从它脖子的伤口处往外流,没等坠地就已冻成了血柱…………………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坐骑!
仓惶中,放目四处看去,没有,没有他熟悉的身影,就是这只死马还有不远处的一滩血,心神骤然俱裂,他只觉眼前发黑,身子一晃差点跌下马背。他拉紧缰绳,四处跑了一圈,没有,没有,没有…………越找心里的绝望就越大,她的心脏被什么揪住了,出不来气。
骆箫,你在哪里?
骆箫,你去哪里了?
骆箫,我怕,是真的好怕,我忧心死了,我很冷,我也很饿,可你在哪里?
他的脑袋一片空白,终于浑身僵直的跌趴到雪地上。紧紧的咬着下唇,向着地上的那片冰血踉跄跑出,幽深的眼睛里一片红丝,带着浓浓的伤痛和脆弱,纤瘦的身子摇摇欲坠,终于跌趴在那处刺目的红色里,无限的惊恐,像洪水猛兽一样吞噬了她。
“骆箫”
声嘶力竭地尖叫回荡在空荡死寂的雪原之上。
原来生离死别就是这么的简单!原来她真的什么也抓不住!原来她竟是这么的天煞孤星!
骆箫,你走了,我怎么办?我已经习惯了你的照顾,已经习惯了亲情的呵护,我又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天地之大,就我一人。
“骆箫!”
“骆箫!”
“骆箫!”
一声声厉喊,一声声怒吼,一声声咆哮,天地间交叠着震颤…………
“晚晚…………”颤抖难掩惊喜的声音突然在不远处的地底下虚弱响起,“晚晚…………晚晚………………” 如若虫鸣,越来越小,越来越无。
谁,是谁?有人在叫她,有人!惊愕的抬起头,被唤做晚晚的人豁然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四下张望,循着低小的声音快速奔跑,身后带起雪花翻飞,不是幻觉,不是幻觉,一定是骆箫,她听到骆箫的声音了!
害怕,祈祷,欣喜,感谢,热烈,激动种种复杂的情绪一时间全部浸染了那双幽深通红的眼底,她越跑越接近目的地。
一个三米多深的陷阱下,躺着一个男人,满身是血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奄奄一息的身边是一只死了的花斑猛虎,还有一只麋鹿…………
恐惧霎时唰过心头,铁链根本够不到,正想着如何将他弄上来时,就听到一阵马蹄声,回头看去,赫然是张顺和燕朝阳,第一次如此高兴的见到他们。
不错,陷阱上下的两人分别是偏安于此的苏晚和骆箫。
苏晚,张顺,燕朝阳三人合力将骆箫弄上来。他的臂膀,胸口,腿都被那只饿了半个冬天的老虎咬伤,深可见骨,此时呼吸微弱,心脏跳动缓慢…………
苏晚大惊,冰冷的小手快速揉着骆箫的血脉,迫使他心脏复舒。嘴里如念咒般反复大声说着“不许睡,我带你回家”
………
………
不许睡,我带你回家……………时空逆转,那遥远的声音穿过岁月沧桑,曾这么对他说过。
“清…远……”嘶哑迫切的声音终是叫了出来,午夜梦回,他心底深藏的人,他这一生永远不能忘记的人,那个救了他,给他名字的女人,可她走了,永远的走了。带着悲伤,带着绝望,带着伤痛,他颓然的闭上眼睛,他想见她,他得告诉她,他…爱她…………
苏晚易容后的浓黑眉头紧紧皱起,从马上拎下酒囊,悉数灌进了骆箫的嘴里。“你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我不要你有事,以后我不让你伺候了,我伺候你行吗,你别睡!”她在乞求他,从未有过的乞求。
一天一夜,骆箫高烧不退,呼吸若有似无,性命堪忧。一颗心提的那么高,久久落不下去,苏晚觉得胸口空荡荡的,想咽口唾沫都费劲。
忽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缓缓回头,只见一双秀目满含晶莹的瞪着自己。
想到随时会离去的骆箫,边雅心气极,手一扬,一记马鞭刷的挥去,斜着苏晚的前襟用力抽打而去。
啪!
张顺脸色大变,豁然立起,走上前瞪着边雅喝问“你发什么疯!”
一大串泪珠滚落,边雅冷冷地指着苏晚厉声大骂“都是你,都是你这好吃懒做的混账,要不是你嘴馋,骆驼怎么会去深山里捉麋鹿,要不是该死的你,他又怎么会遇到猛虎!”
苏晚半天未动,垂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只是骨子里条件反射的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而这样的霸道之气,很容易让周围人感受到。
屋子里陷入一片静寂。
好一会,边雅吸着鼻子,沙哑的再次骂道“那抠门的二黑,他就等着用那人参陪葬吧,千万别让我看他拿出来!”
攸的,苏晚抬起头,幽深乌黑的眼眸直视着边雅“什么意思?”
从未见过秦始皇这般认真正经过,边雅一时间愣住,见他目光越发的迫人,不由自主的开口“我阿爸说,只要有二黑手里那支千年人参,骆驼的命才有可能被保住。”
说完,她看见一抹锐利的精光自秦始皇的眼睛闪过,心下惊讶的想,他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就是那个家里有三十头牛的二黑?”苏晚挑眉问着。
边雅烦乱的回着“恩。”
苏晚点点头,然后直勾勾地看着边雅“你是第一个敢对我如此猖狂,却可以安然的人。”扭身之际,她又加了句“让你阿爸过来,半个时辰内我给你拿回人参。”
边雅惊愣在当初,总觉得这一刻的秦始皇太诡异了,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对,不怒而威!
张顺也愣在那……这感觉有些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见过?在哪里见过呢?!忽的,脑子里有了一抹身影,那纤细狠辣的女子,眼神也是这样的,幽深的见不到底,简单的一个转身就冷冽利落的让人膜拜!
借着微弱的星光,苏晚寻到了要找的地方,她的手轻轻拍打着木门,很快一颗圆圆的脑袋从门缝里谨慎的探出来,正是她要找的黑皮,显然对方很不爽,瞪着眼睛喝道“干什么,我睡觉了!”
苏晚挑眉,一把推开了门,抬腿错了进去,顺手一拽,将门从里面插死了,看到屋子里两个男女有些慌张的表情,苏晚眼睛微眯,随即冲他们轻轻一笑,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二位浪漫了,二位可以继续,不要因为我影响了你们的情绪。”
黑皮毕竟是个壮男人,看着眼前瘦不拉几的黝黑男子,平日很少来往,但却是知道,他们是边佬家的远方亲戚,很快脸上就恢复了平静,问“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苏晚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桌子上摆着的饭菜,她走到脸色苍白,身材妖娆的女人面前,坐在她的身边,招呼黑皮说:“别站着啊,大家都坐下,正好我也没吃饭呢,有缘相聚。想必你不会介意我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黑皮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来找麻烦的,大体也猜到了是什么事。脸色开始铁青“赶快给我滚,否则别怪老子…!”
不客气三字还未说出,马上他就僵在那一动不动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压在自己偷来的女人脖上。
苏晚一脸坏笑的说:“这女人谁啊?好熟悉,飞达的女人吧?啧,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我的手总是不受控制,万一这把刀划坏了这美人的小脖子,或者是不经意的破了她的脸,你可别怪我!”又别有深意的加了句“当然更不要怕飞达来找你!”
女人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尖叫出声,做贼心虚再加上生命受迫,她心跳紊乱,随时崩炸。
黑皮脸色刷的变的灰白“弄死我们,你也别想活。”
苏晚嗤的笑了“谁也不用死,我借用人参,你的千年人参,说好借用,以后必还,而且我现在给你金子用来表示我的诚意。”说完,她从怀内掏出沉甸甸的一袋,啪的扔在了桌子上,裸露在外的黄澄澄一片,数量惊人。
黑皮惊愣的瞪大眼睛,里面精光闪过,昭然着垂涎的欲望,他笑了一笑“兄弟,你真仁义,可我的人参已经交出去了,献给了霸储。”
苏晚面无表情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下一秒,嗖的一声,匕首被她反手甩出,贴着黑皮的脸扎在门口的木楞上,她眼神阴冷“不识抬举!”
黑皮头皮发麻,却冷着脸哼声道“我真的没有。”边说手上边往兜子里摸!
苏晚懒的再说话,随手抓起立在桌子上的碗,啪的摔碎,抓住一片,一个灵巧空翻,腕部用力,快速拽过黑皮不安分的手往桌子上一按,没等他反映过来,手在起落间,银白锋利闪过,三根手指,齐齐被截断。可能是苏晚的动作太快,断指处居然没有马上流血,过了片刻,鲜血才从伤口泉涌般喷出,溅到了一桌子饭菜上,殷红的腥气让人作呕,反胃。黑皮傻了,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断指,刺骨的痛疼让他禁不住杀猪似的叫起来,但只是一哼,喉管就被人狠狠掐住,紧接着双臂也被扭折!
苏晚瞟了一眼捂着嘴,瞪大眼睛,恐惧的要晕过去的女人,森冷的声音低沉想起“叫一声,我就让你立马死!”
女人飞快的咬住嘴巴,她用力的摇着头,尽管苍白的脸上没有了一点血色,浑身不停的颤抖,但毕竟还是保持了相对的镇定,
苏晚看起来非常满意她的表现,冲她微微一笑,然后扭头看向黑皮“我知道千年人参在你手,从现在开始,我数三,交不出来,我就杀了你们两个!让整个部落都知道你们的丑事,让飞达杀你全家!”话一出口,她亦是能感觉到自己声音里的紧绷和恐慌,就怕他真的没有。
“一……二………”
黑皮终于知道后面的小个子不是好惹的,单刚刚那两下身手就不是普通人,太狠辣!什么事都能做出……此刻性命要紧,他哪敢再诓骗。用力的点着头!
没到半个时辰,苏晚将人参交给了边佬,边雅惊疑不定的看了她半响,心里隐约有个声音,原来他也不是一无是处…………
也是骆箫命不该绝,本来黑皮的人参在前几天是要售出去的,可因为太稀罕,有人加价了,他还在待估中,这么一等,竟是给人做了嫁衣!
张顺和燕朝阳看到了一个异常残暴的秦始皇。
在骆箫生命稳定下来后,三天三夜未睡觉的秦始皇拿着马鞭疯狂的抽打那只已经僵硬的花斑猛虎,血肉都被她抽烂了还不算完,连骨头都被她敲碎了。
两天后的早上,他一身劲装,背着利箭,别着刀子,拿着工具出去了……
太阳落山的时候,他归来,马后拖着一大堆东西,三只虎崽子,六只兔子,三只獾子,两只野鸡,还有一只雪白的银狐!半大不小的老虎被她连毛都煮了…吓得他们两个大气不敢出,低着头不断的帮着添火。
隔天又出去,依旧傍晚归来,托回来一公一母两条大黄狼还有一只难得的补品皇傗。
“张顺,你发现没有秦始皇,他……好像不似人一样。”燕朝阳小声的说着。
啪的一声,脑袋上挨了一掌。
“你干什么!”燕朝阳捂着头,怒吼。
“你如果想死,我现在就给你个痛快!”张顺恨恨的骂。“成天说傻话。”
“你才傻呢!”燕朝阳不忿的回骂。
“我警告你啊,少这么缺心眼,以后在秦始皇面前能少说话就不要多说一句。”那是普通人吗,他现在是越来越怕他,越来越……敬畏他。妈的,原来高人都是这么隐身的。
偏安一隅看似寻常,却又怎么可能平常?
作者有话要说:别转文!!!
雅女有望孤云高
[收藏此章节] [手机ud下载] [] [推荐给朋友] 张顺和燕朝阳一边干活一边偷瞄着秦始皇。
如果光看他的体形,你根本就猜不出来他是个精湛的猎手,他没有高大魁梧的身材,个子不高,纤细,无论谁第一眼看到他,都会以为他像个读书人,事实上他除了吃睡喝足外到真的经常端着本书乱看着,以前他们都觉得那是些装腔作势,矫揉造作,秦始皇不过是一个华而不实的懒家伙。可自打上次骆驼大哥遇虎一事后,就连傻乎乎的燕朝阳都知道,以前想错了,大错特错,秦始皇那可是一只披着十张皮的狼啊,谁敢想象他瘦弱的身体竟有那么大的能力,强悍到去掏虎崽,杀狼!尤其那天鞭笞大虎的举动,神情是那么的狠毒,虽然是只死畜生,可那场景看起来太让人毛骨悚然!躲的远远的都好似被他身上的戾气伤到了。
说来他们该感激骆驼还有秦始皇的。
事情是这样的,当初燕九州被司徒凌云下令满门抄斩没两日,看守燕朝阳的侍卫就开始议论这事,燕朝阳听到后的反应便是癫狂的要杀人,他抓头踹墙,甩着大鼻涕砸着牢门,极尽所能的破坏周围的一切,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那么生气,那么愤怒,那么仇恨!父亲没了,母亲没了,而他却没有见到他们最后一面,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悔心情………牢房的人受不了,上报请示,正好被司徒凌霄听到,很简单,燕九州死了,他没必要养个吃闲饭的傻瓜,明面上他还是交代下去好好照顾燕朝阳,可暗地里却是让人将其毒死,免得留有后患。这事被小翠知道了,她以一种看好戏的心态告诉了张顺,想看他怎么办?
张顺这个市侩的小人物会怎么办呢?那个傻子当然是一死百了,省的让看到他的人人烦,可他最终还是神经错乱的买了包安死药给了小翠……小翠一时间说不清那是怎么一个心情,导致她很反常的帮助了燕朝阳,假死的燕朝阳被张顺给弄了出去,他本想给燕朝阳扔到一个拉粪的马车上,从此随波逐流,生死就是他的事情。却不想小翠又很作恶的用谎言吓唬他,说北苑上面的人发现他居心不良,这一番话真是平地一声雷,炸的张顺心里轩然大波起,他可不想死,对救了燕朝阳这事,是肠子都悔青了,慌乱下做了个很无奈的决策,逃吧。
就这样张顺,燕朝阳二人开始了逃亡生涯,在这一点上,燕朝阳倒比张顺有经验,扮乞丐,装傻子,满头乱发,插着根破树枝,跋山涉水,竟让他们忽忽悠悠的跑到了商丘,燕朝阳找到他父母被斩首的地方,趴在那就是一番哭天抢地的狼嚎,张顺怕惹人瞩目,一棍子把他给打晕背走了,接下来,二人便开始在一家饭馆当跑腿,日子过得是平淡而忙碌。虽然穷了点,但乱世中能这么安静的活下去也不错,很不幸,南朝岳军开始征兵!目的当然是为了与西奴作战………
张顺最怕上战场,尤其对付西奴那帮疯子,想想就怕,傻乎乎的燕朝阳本想杀敌来着,可他的敌人,司徒凌云已经死了,他杀谁啊他?
商量一下,还逃吧,往哪逃啊?大家都往南边跑,南边城关守卫甚严,百姓可以随意北上,但南下比登天还难!二人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飞乱撞,走到哪算哪,磕磕绊绊,朝不保夕的近一年时间,两人跑的脸黑了,腿细了,成了名副其实的要饭花子,其中还与狗抢过几次带肉的猪骨头,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终于在第隔年五月遭了难,田庄是他们幸与不幸的源头。二人与一群逃命的被圈掠起来,不是南朝岳军,而是西奴狼人。
谁都知道西奴人征兵的方式,那就是在相互间疯狂竞杀下生存下来。二人都知道以他们的本事想活那简直是在做梦,心如死灰,静候死亡,泪流满面的时候却有了转机,同伙里竟遇到了骆驼还有秦始皇,也不知他们怎么搞的,看守他们的四十名西奴大兵顷刻间都倒在了地上,全体被围困的人谁还傻呆着,无不撒丫子猛跑………
张顺在一定程度上很会看人,他见骆驼好像不是普通人,不仅精壮有力,更难得的从容镇定,遇到大风大浪,连小蚂蚁都知道攀大树,更何况人呢,想也没想,张顺拉着燕朝阳就追着骆驼跑………累死也不敢松懈,追,死追,豁出命来追!天可怜见的,被他们追上了,秦始皇很难说话,他毫不掩饰的烦他们,张口闭口这个撵啊,好在骆驼正义,时不时的压几句,张顺很狗腿的拉着燕朝阳帮着干很多活,打水,洗衣,端饭全包。命要紧,谁还顾及尊严?………就这样,他们两个跟着骆驼,秦始皇跑到了西奴人的老家,多妙的地方啊,看似凶险,实则是目前最安全的,战火纷飞下难得的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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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静静的坐在土炕的角落里,手里拎着一壶酒偶尔的抿一口,骆箫这死心眼,那么好的姑娘,他明明也是有感觉的,怎么就不放开过往好好把握呢?
这一路下来,挺乱腾的。当初她摆脱夏裨契的追猎后,辗转又回了南亚,甚至碰到了冯远,她知道后面马车里应该是司徒凌岳,死了还是活着?很奇怪的,她心不那么燥了,可能是倦了,烦了,也可能是担忧骆箫,总之,她看着他们渐行渐远…………一个人安静的来到与骆箫曾经约定的泰和寺留下了联络纸条。便到田庄那里等他,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三个月后,骆箫乔装打扮找来了,还记得再见他的心情,那是一种高兴,亲切,还有温暖。
夏裨契在疯狂找她,期间擦肩三次,都是险险避过。后来她也真烦了,打吧,她身体不太好,四处都是敌人,双拳难敌四手,挺危险。最终还是决定去川西草原喘息一段时间,夏裨契这孙子,让他找好了,她就在他老家呆着呢,看他怎么找?毕竟他的兵都留在了康马城,毕竟他还有争夺天下,践踏北丘的野心,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短时间,他不会太早回归草原,她笃定这一点。
一路西奔,在田庄很倒霉的碰到西奴人敛兵,坦然进了埋伏圈,就是想不动声色的解决完那四十西奴人再上路,却不想巧合的遇到了张顺和燕朝阳,那一刻,苏晚觉得人与人之间真有缘分一说,茫茫人海中还有熟悉的面孔……顺手救了他们后,弱智的二人跟粘糕似地粘着他们,她很讨厌,冷言冷语下撵都撵不走,被骆箫一时仗义给留下了,就这么一直随他们溜到了西奴。
到了西奴,他们没有合适的身份,幸亏是夏季,到处飘着也没多大关系,在一次打猎中,骆箫遇到了边雅,很有意思,二人共同射到了一只山鸡,骆箫很仗义的给了她,一来二去,边雅总往他们这跑,骆箫有头脑的侧面说了他们目前的身份难处,边雅很友好的给出了一个主意,就说他们四个是她家在离魂关处的亲戚。边雅的母亲说北丘人,这理由很充分。在边雅和她父亲的帮助下,他们得到了西奴合理的身份文书。
四个人各自起了新的名字,她封自己是秦始皇,骆箫起了个难听的名字,骆驼,因为这,她嘲笑过他很多次。张顺还叫张顺,燕朝阳的名字肯定不能再用,他抓耳挠腮想了半天,被她一锤定音,二傻。燕朝阳怒火冲天,张顺双手赞成………
就这么安定下来了。一年多了,在这一年里,夏裨契真又回草原扫荡她两次,可彼时她已经有了合理的身份,她的名字是秦始皇,查他个大头鬼吧查!
她大多在调养身体,总算相对强劲了,同时她也精心研制了很多防御武器。都是为那些个牛叉哄哄的大人物准备的,她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们会放过自己,不主动攻击,那是因为她有些贪恋此时的平淡温馨,明知司徒凌霄那杂碎在卧薪尝胆,明知司徒凌岳,夏裨契都在找她,就见不得她过安稳日子,想起来就想骂人。不动不是她放松,而是让他们先帝王博弈,互相争斗。最后剩下谁,跟她有仇的,想结仇的都可以放马过来,她迎战就是。
这段时间让她最郁闷的事情就是易容。好不容易变好看了些还不能见人,憋屈!可夏裨契那贱男人太有两下子了,本来以为,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却不想他跟条警犬似的,灵敏异常,前世今生,他算是极难对付的人。她知道他时刻想杀她泄愤,而这无形的威胁让她很不爽,所以,他要祈祷着别见她,否则,她要轰的他连毛都不剩,让那碍眼的金箔面具都融成灰烬!
苏晚的眼睛忽明忽暗,带着说不出的邪恶,看的张顺和燕朝阳浑身汗毛乍起,不住的打冷颤,很默契的同时往外溜,就想离那霸王远点。
可在这时,却被叫住了“等等!”
二人一顿,很听话的站在那,静听指令。
“张顺你去给我炒八盘菜,晚上我要请客。”气焰不可一世。
可谁又敢不听,张顺领命跟小媳妇似地跑了出去。燕朝阳还能装着点,外强中干的往外走。
欠扁样!苏晚冷眼看着,见到缺根筋的燕朝阳,她总想踹他两脚,不过不可否认,他给她带来很多乐趣。
锻炼完的骆箫回来了,洗脸,喝水,看了眼苏晚………
她靠在那不知在想什么,眼睛一动不动的。安静起来,她还是挺乖的。
边雅是一个标准的西奴女子,小麦色肌肤,给人感觉很健美,鹅蛋形状的脸庞,一双大大的眼睛,近一米七的身高,丰满的胸部,起伏的像一朵盛开的花。论起来,性格也算爽利,擅于打猎,够正点。
可就是这样一个连苏晚都觉得不错的女孩,竟被骆箫那不解风情的家伙给打击了。
在边雅有了进一步表示后,每天看到她,骆箫就没正眼看过人家,说话也是能多疏远就多疏远。也奇怪了,像边雅这样的姑娘,追求她的西奴男人本不少。可她偏偏看中了一穷二白又是身份不明没啥前途的骆箫!
看人姑娘做的,以前是天天给他们送好吃的,缺啥人都提前给准备,自打骆箫被虎伤了后,边雅更是每天坚持给骆箫炖汤,可骆箫就是干晾着人,装傻充愣的,他怎么就不去试着消受美人恩呢?他怎么就不敢正眼看人家呢?对,是不敢,而不是不愿意。
苏晚看的很别扭。对于骆箫和清远之间的纠葛,她从没问过,也不想知道他们那些尘封的往事,但她却不能眼看着他这么孤老一生………………
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苏晚拍了拍骆箫身前的桌子。
“我今天请边雅来吃饭!”
骆箫眉头紧皱,抬眼看苏晚,开始头痛…………
苏晚撇撇嘴“别这表情,我看着心堵。”
苏晚的言行让骆箫觉得无聊又无奈,刚想说什么,就见门帘被掀开,门口立着一精心打扮的姑娘。
骆箫将目光调到了苏晚身上,没有说话,只是严肃加责备的看着她,那意思你少捣乱!
苏晚哪理他,抬头看一脸有些黯然的边雅,笑着招呼说 “快进来坐啊,一家人客气什么。”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
边雅点点头也笑了,现在她对秦始皇很有好感,觉得他也挺有担当的,就看骆箫被虎伤后的种种表现,她就明白秦始皇是条汉子。
边雅满脸温柔的看着骆箫,手里端着一碗|狂c白色的东西,笑盈盈的对他说“这是我熬的牛初|狂c,对你身体特别好。”
看了眼那碗,骆箫客气的谢了声,疏离的谢。
看到骆箫的态度,边雅把牛初|狂c放在了桌子上,眼睛发涩,鼻子也跟着酸,显然这是女人的委屈,如此摸样让人看了不忍。
真行,够能装!苏晚撇着嘴不屑的在想,同时还有点为边雅不值,可这似乎不是一个巴掌拍的事儿,就骆箫那死心眼的棒槌样,不用力敲敲,是不会响的。苏晚还没见过骆箫这么执拗的人,连燕朝阳那傻瓜都比他会转弯,不过也多亏他这性格,没有他对苏晚母亲的追念,她可能早死了。可这也得有个头啊,人活着总需要往前看的,自在点,自私点,那是对得起自己。
“这牛初|狂c非常好,你快点喝了吧。”苏晚边说边拿手不着痕迹的掐住骆箫的的胳膊,见他没动,手上加劲…加劲…再加劲……
骆箫暗自吸了口气,嘴角紧抿,显示出他的不屈,但胳膊毕竟是血肉组成的,疼啊,真是越来越疼!他很想发火,可他知道那对她没用,恨恨端起碗,咕噜咕噜两口喝了下去,差点没把他给憋死。
“很好喝,谢谢你的东西。”骆箫再次客气的说。放下碗后手不由自主的去掰苏晚的暴力,可那小手跟钳子似的,他哪移的动。这个气啊,要说这辈子,他最大的头疼之人除了苏晚没第二人!
虽然不是预想的那般,但边雅还是很高兴,毕竟有了进步了,毕竟骆箫此刻夸奖她了,两片绯红染上了脸颊。
但接下来骆箫说的话,让她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边雅,以后别再送了,对我来说,补不补,喝不喝都是一样!”
好半响………
“哦…行,家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说完边雅缓缓的站起身,眼泪唰的浸进了衣襟没了踪迹。
骆箫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去看她,见到边雅转身往外走,他才睁开眼睛。
正在旁边坐着的苏晚看到这里,真恨不得上去狠狠揪住骆箫的耳朵,这男人有病吧,明明对人家也有点意思的,他装给谁看呢?较劲呢他这是!
嗖的站起,她几步上前挡住边雅 “你先别走,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今天我给你找回点面子。”说到这,苏晚指着正一脸警告她的男人劈了啪啦的开了口
“你每次都这样有意思吗?你不累我都替你累的慌,你就敢说对边雅一点意思没有?没有意思,你怎么在人家走后眼内闪过痛苦,没有意思,你怎么老是一副烦躁不安的样子,没有意思,你腰间别着人给的穗子结干什么?喜欢也不敢说,就知道掩?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