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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沉浮(狠辣女主,复仇架空魂穿)第33部分阅

      谁主沉浮(狠辣女主,复仇架空魂穿) 作者:未知

    从此一笔勾销且殃不及你的后代!”

    太狠了!司徒凌岳脸色青白交错,好看的唇角强牵一抹笑意,很讨好的说“别啊,咱们换个方法行吗,要不我给你当奴隶,你当我主子,任你打,任你骂,任你折磨我一辈子!”属于恋人之间才有的深情认错从一个风仪无边的男人口中温柔说出,连一旁看着的人都禁不住颤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hubaowang

    苏晚岂会买账!直接折辱,她面色冰冷,讥诮嗤笑“你还真会抬举自己,我告诉你,在我眼中,你……狗屁不是!”

    她微微仰着头,高贵而冷漠,眼中浓烈的憎恶,刀一样,硬生生劈入他胸膛,司徒凌岳如濒临绝望的困兽,虽怒时却若笑,眼中带着乞求的说“苏晚,我现在还是男人,咱能不能别太伤人自尊了?”

    凤眼微挑,苏晚斜睨着司徒凌岳,神秘、不驯中参杂着几丝张狂“恶心!”

    话音一落,她再次扑身而上,腾空中一个正踢腿狠狠的踹向司徒凌岳的心窝!

    见苏晚油盐不进,蜜糖不要,刀枪不入,司徒凌岳一颗心当真荒芜到极点,有种窒息的喘不过气来。她身手了得,一不留神不是被她弄死就是弄残,他却还在这暗自神伤,眼巴巴的想要她多看他一眼,多跟他说一句话,他发现他真是不普通的缺心眼………他怎么就落到这种田地了?都怪苏晚,都是她害的…………

    司徒凌岳暗恨的斜侧身,出臂相挡,苏晚却伶俐翻身,抓腕抗肘,头后倾,一记狠辣举腿头过踢,目标是司徒凌岳的脖颈,要是被踢中,必死无疑,出腿太快了,心神不稳的司徒凌岳根本不能集中精力,慢了半拍,就是一命,弃车保帅,躲过脖颈,左肩再次倒霉中招,剧痛之下,他也清晰听到了骨头裂响之音。若再迟一点,不是死就是被废!

    司徒凌岳遽而后退,他脸色惨白,缓缓抬头,狭长幽蓝的眼底一点一点聚起恼怒,却是低低一笑“晚晚,你怎么这么厉害?”

    “住口,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苏晚骤然激烈的打断,往日的伤痛一一浮现在脑海。她冷冷的看着司徒凌岳。新仇旧恨,苏晚岂肯善罢甘休!

    没了红颜劫束缚的苏晚仿佛娇龙潜水,蛇如丛林,没一丝约缚,下手便也无忌,而司徒凌岳也真不知今日该如何收手,受了伤的司徒凌岳只能全力抵挡……

    忍住骨裂之痛,反剪手,挣扎间,司徒凌岳不知哪来的力气,死死叠住苏晚的手豁然上移,一把按住他的心脏,抿住嘴角,他炙热的视线盯着女子冷冽的眼睛,喘息着说“晚晚,我这里痛!”

    苏晚一愣,随即皱眉撇嘴“好,剜掉!”说完滑腻的翻手,抽身后侧之际,唰的抽出了放在腰间的匕首,反手侧握,顺着小臂,斜着插向司徒凌岳的胸口,电光石火,出手快的惊人!

    拿腕翻手,暂缓危机!“别说气话了,好吗?”司徒凌岳有些承受不住的苦涩,自欺欺人的在那低喃慢语。

    雨雾中,苏晚一滞,接着她失声而笑,讽刺的弯起嘴角,骂道“司徒凌岳,你与那苏怡还真是不折不扣的一对狗男女,都能让人有吐的冲动!哦,对了,说到苏怡,你知道她去哪了吗,不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她被我给送到西奴的男人堆里了。”边说双腿边逮着机会踢踹,眼梢斜睨着司徒凌岳的,嘴上不忘笑问“生气吗?”

    即便身上被苏晚奋力重踢,司徒凌岳的双手仍死命的扣住她的手腕,这种畸形的肌肤相触中,惨淡的感觉呛得他鼻子发酸,他直直地望着苏晚,柔声说“提别人干什么,现在是说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

    “真薄情!”苏晚轻笑,停下动作,她上身前倾,贴近司徒凌岳,凤眼妩媚眯起,柔声道“我们两人,我们两人之间还哪用得着说,直接做就好!”果然是做,手脚并用,都是精准的杀招!

    雨丝沾染在她浓密卷长的睫毛上,渐渐汇聚成很大一滴水珠,随着睫毛轻轻阖动,从眼角滴落下来,如同晶莹的泪滴,而她就眯着那双掠魄的眼睛勾引着他,司徒凌岳禁不住心神荡漾,想起往事,便有了短暂的恍惚。

    就这么刹那,已给了苏晚机会,只见她手指极尽弯曲,双腿灵活交叉,嘴角紧密,猛然发力,刀尖便被她直直送出,司徒凌岳大震,电闪雷鸣间,他知道他离死神不远了,一种无法言语的怒火霎时传遍了每个细胞,他不再躲闪,直直的看着苏晚,松开一手握住刀刃,带着着她的力量而去……

    噗!利刃没进了胸口,鲜血顿时如喷泉般涌了出来!

    “主子!”冯远大惊,就要上前………

    “别过来!”司徒凌岳厉声喝止。

    看着的人都有些惊讶,呆呆的望着………………………………

    苏晚也不免一愣,柳眉微蹙,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那只握着匕首的血手,缓缓抬头……

    他幽蓝邪魅的眼睛深深的凝睇她,带着说不尽的复杂,她细长的眼睛也在看他,却是有着道不明的疑惑,二人默默相视,他笑了,低声说“晚晚,你连司徒凌霄那废物都没杀,不就是喜欢看仇敌受尽折磨,品尝那种血腥后的快感吗?好,我今日便成全你”骤然拔出染血的刀刃,他修长入鬓的眉毛冲她别有深意的一挑,就那么握着苏晚的手,唰地一下再次用力刺进胸口。

    在场的兰考儿,长老会所有成员,包括冯远都有些不可置信,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苏晚柳眉蹙起,乌黑的眼睛幽深如寒潭,一瞬不瞬的瞪着司徒凌岳……

    原来这样自残也很痛快,至少比先前那种无能为力要舒服,司徒凌岳面色惨白,却是变态的一直在笑,他好看的眼睛就从未离开过苏晚……好一会,轻轻阖上,仿似静赏,又似回味,暗黑中终于换回一分安然,带着点点沙哑富含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

    “有一个女人,一个很智慧的女人,她让我相当诧异,让我不由自主的想看她更多,啧,真是越看越带劲,越看越好看。原来她是那么机敏,睿智,以前怎么都没发现呢?暗恨眼睛一时被猪油抹了我越来越欣赏她,甚至纵容着她的放肆,还愣头青一个总想去见她”说到这,他屏不住喉中腥甜,殷红顺着嘴角串串滴坠,他微微喘息接着笑说“她坚强的跟个铁人似地,却看的我头疼,心烦,结果便导致我忍着手腕疼心甘情愿的给她放血,看着她喝下去,我心里有种变态的幸福她这人又狡猾又狠辣,总跟条小毒蛇似的暗地里算计报复我,她也挺可恶的,动不动就往我脸上吐口水,我也够傻,被吐了心里还忍不住暗自好笑,好像被侮辱的不是我一样,看见她眼底遮挡不住的痛苦,我一时脑子进水就主动送上脸让她拍掌,那是第一次挨耳光,还是一个女人给的,她痛快了,我也跟着舒坦,我真受不了她见我就吐,这怎么行呢,我得让她忘记那些,忘记过去……她中了我的毒,我把她害的很惨,即便我给她血,寿命最多也只有三十年,这让我很苦恼,也很生气…我想我得挽救,趁着动荡不安,我将她送走了,想让她做一个普通女子,一个单纯没有仇恨的简单人,不愿意看到她动不动就满手血腥,我对自己说,以后那种事情都由我来做就好,我……”

    低低沉沉的话刚说到这………有人就不爱听了。

    “闭嘴!”苏晚大声喝止了!她撩起眼,显得冷酷“说这些干什么?是害怕了吗?害怕也不行!我今日还能站在这那是我本事,谁痛谁知道,欠我的,该还的一样都不能少!”

    纷乱的情感在现实中,在浓浓的冰寒中,破碎,飞散!

    司徒凌岳睁开眼,迷离的发亮,他看向苏晚,笑着大声说道“好!” 然后他用力抓住她的手臂,拔出扎在胸口的刀,迎着血线扬飞,唰的一声,再次入了血肉之躯,而他身子仿佛入定般站在那,然后苏晚听他很无赖很委屈的小声说“晚晚,其实我很疼,伤口疼,心更疼,浑身上下哪哪都疼,你说我们怎么办呢…僵局…死棋…我真烦恼,从未有过的烦恼……”俊美异常的脸此刻是那么惨白,是那么颓然苍凉,疲惫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再也醒不来。

    苏晚静静的看了会司徒凌岳冒血的胸口,终是撇开脸,清冷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为人做事,向来不问善恶好坏,谁伤我,谁害我,就是我的敌人,永远都不会改变,对待敌人,我的宗旨就是让对方生不如死,直至灰飞烟灭!”

    默默屈服于自己心中汹涌澎湃的悲哀,司徒凌岳缓缓闭上了眼睛,意气用事,冷酷的打击,从未有过的惨败,他有些疯狂,有些神智混乱,他眼前发黑,他要死了,他豁出去了,他闭着眼睛,提着一口游丝之气,极尽从容优雅的低声说 “一如既往,你是铁娘子,你天下无敌,你是铜豌豆,好,我给你机会,最后一刀你来。”

    苏晚嘴角紧抿,垂眸吸了口气,手上刚要用力挑刺时,有很多人制止她!

    “住手!”

    “不要!”

    一群住手中只有一个不要!很特别,而那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苏晚看向走上前的冯远,那个黑夜中与她玩斗的男子。因为有骆箫的原因,她似乎对他没有杀意,这很奇怪。

    一身黑衣的冯远从人群中跌跌撞撞的跑上前,就那么噗通一声跪在了苏晚的面前,急急说“苏晚,我求求你,你千万先不要动手。”他黝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双手虽极力稳住却仍是颤抖,他深深的吸口气,“主子送你来这是真的迫不得已,你身上的毒能彻底解除也只能身在南蜀,当初你们之间的关系那么僵,以你的性格,你的为人,他知道你永远不会原谅他,他是那么担忧你的仇恨,害怕你与他兵戎相见,害怕你想起过往的痛苦,所以才会要封锁你的记忆!”

    仓惶间他几乎是一口气没有喘,就那么诚实恳切的喊出来的。

    闻言,苏晚扭过头,静立原地,视线从从她和司徒凌岳交握的手,慢慢移到正在汩汩流血的大襟,一时间竟是没再动…………

    “很多东西都是那么身不由己,若不是四方人马都在寻你,怕天下动荡中你受险,他早来接你回去了!因为听说你被夏裨契劫持,他放下所有一切来找你,他想让你在这里治好红颜劫后再带你回去,我说的话每一句都是真的,如果一点假,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冯远眼睛里带着血丝,费尽所有力气,打破所有束缚,只为真情。

    朦朦胧胧间,到底谁在飞蛾扑火?!

    “废话少说!司徒凌岳你快把阴阳令交出来,否则,你们三个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却在此时很不应景的穿进来,这让苏晚烦上加烦。

    苏晚蹙眉,扭头看向那个不识时务的兰考儿,手也不自觉的往前一送,噌,血液渗出更多,润滑下她很容易离开了那把双手交握的刀柄,侧身一把狠狠推开身前的男人,失去支撑力的司徒凌岳脚步发飘,他扶着女人送给他的刀,轰然跌在了地上。

    “主子!”冯远惊恐,快速跑上前…………

    苏晚没再看司徒凌岳,只是冰冷开口“你很知道我,我报仇,从来是过程和结果都要,任何人欠我的,在我没放手,在我没连本带利讨还之前,想死都不行!这次你如果死了,那是你的造化,如果没死,那是你的倒霉!”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司徒凌岳,额头抵在冰凉的地面上,他浑身僵死,却是到了苏晚的话了,嘴角一动,仿似愉悦而笑……猩红飞洒碎落一地,晕眩中,整个世界似乎瞬间变成血一般的颜色…带着悲哀窒息,用残留的最后一丝力气,语无伦次的对苏晚呓语“晚晚,我爱上了一个女人,你聪明,你知道……她是谁吗?”

    恐慌的冯远飞快抬眼,他看见身前苏晚连动都没动一下,不觉替司徒凌岳万般难受,他浓眉皱起,胆战心惊地抱住失血过多,晕死过去的司徒凌岳,从怀内掏出一瓶上好的止血金疮药,即便他想,也顾不得再细看苏晚了,司徒凌岳伤势惨重,生死不定,此时此地,他是真的有些手足无措!

    苏晚垂眸半响,静立不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耳朵偶尔会微微一动。

    苏晚眉头微蹙,周遭包围的阵势看起来好似连只鸟都别想飞出去。

    二十五个男人,十五个女人各自亮出了家伙,刀,剑,枪,锤子,乱七八糟的连拿盾的都有。昨日苏晚徒手杀麒麟狍的强悍,一天时间便在长老会里传遍,再加上刚刚她与司徒凌岳对招,当真可谓狠辣异常。此时所有人都不敢怠慢,都知道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实则是极其可怕的,下意识的他们将她围成了一圈。

    苏晚的目标是兰考儿,她知道今日不如过今日不降了兰考儿,必会后患无穷!

    康长老以为苏晚要离开,这怎么行?阴阳令还没到手呢!刚刚所见,显然司徒凌岳很在意她,想拿到阴阳令还真缺不了她!她身手再了得,岛上玄黄术无数,他们人多,还有蛊术,岂会真惧怕她?!上前,面无表情的按着手中的剑,沉声说 “我们需要用你换阴阳令,你现在不能走,别逼我们动手。”

    苏晚嘴角微抿,轻缓的从男人那只蓄势待发的手移开,漆黑幽深的视线淡淡扫着眼前众人,清冷的开口“以为拿那些个破玩意就能将我拦住?我现在不想放血,识时务的就让开。”

    没有一个人动,他们更加提高精神,谨慎的防备那个看似邪气猖狂的女子…

    兰考儿站在后面,看着苏晚,难掩嘲讽的冷冷开口“这里没有一人会让你离开,包括子彤,我们之所以留你在岛,那是需要用你换回阴阳令!”

    别人这么说或许没什么,可是却不应该是是兰考儿!

    苏晚眼睛攸的眯起,她傲倨的微扬起下颌,一双深幽细长的眼底有毫不掩饰的深切杀气,冰冷逼视着那个所谓的圣女!“就凭你!”说完不屑去看脸色铁青的兰考儿,尤其是她那双眼睛!苏晚把目光在周围的人群里转了一遍,森冷的目光让长老会的人均觉得不寒而栗,有人甚至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苏晚最后把头转向那个最先说话的男人,一字一顿的说:“马上让开,记住我只说一遍!”

    男人浑身一僵,接着便是冷笑,拔出了手中的剑:“口出狂语,大言不惭,有本事你今日便出去!”

    细长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没等周围的人反映过来,苏晚一个弹飞翻身而起,在男子举剑劈来时,伶俐旋身,右腿快速蹬出,狠狠侧踢向男子的手腕,砰!剑霎时飞向了天空,苏晚下落时,手紧紧抓住精硕男子的脑袋,单脚落地,膝盖上扬,一个膝撞顶在他的鼻梁,清脆一声响,不等别人反映过来,她的拳头已经急速的挥舞出去,狠辣的将男子肋骨打折,曲爪竖按,折断的肋骨就那么狠狠地插进了他的胸腔,一股巨痛袭向精硕男子的脑海,男子还没来得及痛吼,瞳孔暴睁,两眼一翻,便没了呼吸。

    众人无不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顷刻间便将人杀死的女子,手脚只觉得冰凉,紧了紧拿着的武器,不寒而栗!

    其中有个与康长老关系要好的人,见康长老死了,第一个反应过来,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将枪无声一抬,指向女子,一个垫步快跑直直插向女子的后心……

    苏晚听风辩位,面无表情,不躲不闪,在枪贴近她后心之时,她猛地一扭腰身,单指顺着轻搭枪尖,身子逆转,擦着一米多长的枪身,疾速快步,在靠近男子的身前时,狠握抢体,两脚腾空,跟着利落端踹,正中了那人的肚子上,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巨大的借力把来袭之人直接怼飞起来,狠很的撞在一旁的树上,他晃荡着扶着树干站起,嘴角喷出一股鲜血,还没等睁眼,就感觉一股厉风,阴冷寒气夹着破空之音冲奔心口飕飕而来,睁开眼的刹那,只听噗一声………自小用的武器就那么狠狠的□了他的胸腔…………他瞪大着两眼就那么瞧着,不可置信之色未及闪过,就憋屈茫然的离开了人世。

    明明可以不死的,偏要一个个急着去投胎!苏晚冷冷的看着地上死去的两人,清冷的声音缓缓而起“我已经给你们机会了!”说完一双凤眼森严地扫着僵立的众人,她沉声说“还有,别在我面前动家伙,我不是在跟你们开玩笑!”

    一片死寂,众人惊魂未定,悚厉的看着那消瘦的却毒辣的女子,凡是被她扫过的,都仿佛世界末日到了一样,冷汗嗖的冒出,大多人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紧紧盯着苏晚的冯远也是面色复杂,难掩心惊,不得不承认当初与她交手时,若是人家没有中毒,加之他还有点用途,怕是早就不在人世了………

    福老感到巨大的寒意从心底刷的直冲到天灵盖,他深深的吸口气,在女子背后,厉声骂道“祸害!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坚持废了你的琵琶骨!”苍老的声音恨恨地响起。

    苏晚缓缓转身,看向声音的发源处,眼梢微挑,点点头“你不说话,我还真差点忘了你呢?”

    说完但见她走上前几步,脚尖灵巧一勾一挑,刚刚落地的剑嗖的一声腾空窜飞,寒芒一闪便垂直落下,插进了福老脚前,惊的他后退一大步,猝然抬头。

    苏晚嘴角微牵,掠过难掩的厌恶“看在你也没几天活的份上,我今天可以给你一个选择机会,要么把那碍眼的破胡子给我割了,要么死!”

    听着那侮辱的话,福老脸色铁青,嘴上的胡子一翘一翘的,冷冷瞪着女子,大声诅咒着“你会不得好死的!”

    苏晚冷眼看着那该死的糟老头,见他面上没有丝毫惧色,不禁心生几分佩服。却在这时瞳孔微缩,一抹警觉顿时升上她的心头,灵光一闪,陡然间心头震怒,眼睛攸的眯起,咬牙骂道“当真给脸不要脸!”话音一落,她仿似一条灵蛇束身而起,消瘦的身子三个凌空起伏转翻,看似要攻击福老,实则扭腰间目标却是他身后的兰考儿!

    只见她突然一把拔出暗藏在衣袖间的细针,腕上暗自用力,嗖的一声,嗤嗤飞掠而出………

    随着闪电般的银芒飞驰,兰考手上吃痛,心下大惊,飞快放开了手中的蛊物,惶然后退,却不想苏晚身手太快,瞬间便已近前,以泰山压顶之势垂腿砸向了她的头顶。

    兰考儿赶紧后闪,长袖飞速甩去,一道蓝黑色的软物顿时飞驰出去,苏晚知道兰考儿善用蛊物,不敢大意,身似一虹,顺着那软物飞速跌落。随即一个挺立,展身弹起,三百六十度侧翻,一把抓起福老身前的长剑,反手唰唰两下,一声苍老的惊呼,只见大片散乱的白须顺着那剑锋冲天飞洒……………根根飘落中与雨丝合而为一!福老下意识伸手抚上下巴,那里已是秃秃的一片,目赤如血,他惊痛大吼“我的胡子!”五十多年的胡子就这么没了,他欲哭无泪,双目炯电般仇视着苏晚,大声骂道“妖女,我跟你拼了!”说完当真飞扑上前,却在这时,一道白光轰然而落,再次定在了他的脚前,寒芒闪动,逼着他不能再前………

    “要命的就给我立在那别动!记住,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声音清淡,看似平常,其实却是最危险。谁还敢怀疑她说的话?

    雨水打湿了老者的面容,他恨怒难当,眼圈遽红,突然转身跪下,对着兰考儿戚然说“圣女,施蛊吧,她先后杀了岛民,以命尝命,绝不能留!”

    闻言,苏晚挑眉!她幽冷的视线并没有看那个入土半截的死老头,而是挑衅地看向兰考儿。

    一旁的兰考儿见苏晚望来,愤恨的只想将她碎尸万段才甘心 ,细长的眼睛内溢满了诡异阴冷,她咬牙切齿的说“就算天王保你,我也不能放你这妖孽!”话闭,她突然席地而坐,双手快速翻转,一串串奇怪的文字自她嘴中快速诵出。立时间,一群黑幽幽的毛刺虫自她的身体各处爬了出来,仿佛有感应般,蜂拥叠起,如潮水海浪一样密密麻麻的向着兰考儿指向苏晚,司徒凌岳和冯远三人方向进攻,恶蛊们飞掠速度快的惊人。

    冯远面色大惊,他看了眼身前的苏晚,小心的放好手边的司徒凌岳,豁然站起身,拔出刀子背对苏晚,形成一个互护的姿势,谨慎的看着周围。

    苏晚面色阴沉,青丝贴在脸上,越发显得双目犀利凌厉,看着汹涌而来的万千怪蛊,脑中思绪万千………她缓缓抬手,从怀内掏出一枚珠子,置于身前………

    霎时,仿佛是神障,毒蛊自动围在了苏晚一丈外,张开黑洞洞嘴巴,发出了刺鼻的腥臭,不再前进,盯着苏晚手中的珠子,遥遥相望目标,森幽中带着戒备………………

    感觉异常,兰考儿瞬间睁开了眼睛,看向苏晚,喃喃念着,五云丝网缠赤日,海月玄挂碧玲珑,瞳孔瞬间放大,她愣愣的有些不敢置信!随即,她只觉心好似被万千毒蛊在反噬一样,豁然站起,厉声尖叫 “驱浊珠,驱浊珠!他竟然把这珠子拿出来给了你!”

    苏晚连眼睛都不带眨的撒谎嗤笑道“不是他给的,我偷的!”

    闻言,兰考儿眉眼阴森,花容月貌,此时沉的有些可怕,好一会,她冷笑着对苏晚说“好,那我就困死你!”说完,两只素手迅捷抛扬,刹那间她手中如变戏法似地甩出了七块黄布,只见兰考儿喃喃念着,声音如魔似幻,七块布将苏晚围的严严实实,以三人为中心急飕运转………

    毒蛊们霎时翻转而起,呼啸着顺着黄布攀飞而上,一团一团,它们互相吞噬,渗人的嘎吱嘎吱声后到处弥散着粘稠恶心的液体,没一会,七块布上各自只剩一只大如巨蜥的毒蛊,睁着紫黑色的魔瞳准确一致的对向围在中间的女子,殷红的獠牙和酱紫色的长舌翻卷着吐着长信,满嘴都蜿蜒着密密麻麻蛆虫,嗜血阴狠的咕咚咕咚鸣唤着,听之使人惊惧,闻之令人作呕,看之叫人恶心……

    四周都是毒液,想出去很难,有驱浊珠也没用,果真是困局!

    苏晚嘴角微抿,忍住心口不适,凤眼愈发冷静,锐利的扫了周围一圈,她不知道这个时代与中国的古代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当初在西西里岛训练的时候,岛上便有摆列奇门遁甲,据说是请中国和印度几大玄学高手们合力设置的,作为杀手,她多少涉猎一些,虽然不精,却能看出眼前的弱门在哪里。

    金木水火土,阳奇,月鬼,月鬼至阴,每次运转三周期后都会定在西方。

    苏晚静静看了会太阳,唇边凝滞冷笑,只见她抬手将驱浊珠轻放在双唇间,双手并用,撕开长裙的一角,把驱浊珠裹在里面,系紧,再从怀内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一条飞锁链,带着布的驱浊珠被她麻利谨慎的绑在链子环扣的最前端………

    “晚,三圈后…西面…是突口。”司徒凌岳低哑不掩磁性的声音艰难响起。

    苏晚眼梢微挑,微微一讶,命挺大!却并没有回头看他,也并未说话,只是心想着肯定是周围臭气将他给熏醒的,又心想着,那怎么就没把他给直接熏死呢………那也算死得其所了。

    女子眯着眼看了下周围的恶蛊和充满毒药的孤岛上空,一时间眼睛比那恶蛊还残忍………还想控制她?简直做梦!刹那间,她脸上布满怒气,眼睛里的戾气更是翻盖了天地!

    也不奇怪她这么怒形于色,她从一降落这世,就受着各种药物的困扰,先是红颜劫,□,毒药,落胎药,接着很没用的着了司徒凌岳的迷|药,而在岛上被喂食的散力粉差点令她失去自保能力,此时,新仇旧恨,是彻底激怒了她!

    将锁链一端在手上用力的缠了三圈,另只手拎起带着驱浊珠的那端,缓缓呈圆圈悠荡着,两下后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眼睛紧紧盯着那些飞速运转布满粘液的脏布,抓住时机,嗖的一声用力抛出,只见一道铮亮锐芒夹带着凌厉的风声呼啸而去…………

    很快,尖锐的嘶鸣,狞狰的咆哮声冲天响起…………

    一条玄黑色寒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凶猛摧毁了西方的月鬼门,上面的巨蛊轰然倒地,化成了一地浓黑色的腥臭,而所有的黄布霎时缓缓倒下,上面的巨蛊纷纷跌路,噗嗤,噗嗤,一连六声,碎裂嘶叫,一时间,臭气冲天……………

    无数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瞪大的眼睛中带着说不出的惊恐和不可置信,仿佛世界末日到了般。

    苏晚趁着这时机,撤回的锁链,再次挥出,瞬间锁住了最靠近的一棵大树叉,手猛地用力反拽,借力使力,身子霎时腾空,如一只小猿般弯着身子轻巧脱离了毒污圈围的陷阱。

    当双脚落地的刹那,苏晚看见兰考儿已经立起了身,摇着头,绝美的脸冷凝一处,那双凤眼里是一片惊涛骇浪………

    苏晚冷笑着收下锁链,单手拖地拉着,她好似一只猫般踩着优雅的步子走向兰考儿,直到走到她的身前一米,与她对立,蔑视的看着她。

    看着眼前一身狂傲的女人,兰考儿收住心神,她飞快地看了眼那个浑身是血,却已经睁着眼睛的司徒凌岳,瞬间收回视线,仿似恍然,她冷峻,森冷地看着苏晚,冷笑说“没想到,她竟会私心将散玄术交给她儿子!”散玄术只有圣女才会,连大长老都不知道,此时兰考儿认定是司徒凌岳告知了苏晚破术之法。

    苏晚面色如冰,嘴角泛起不屑,根本懒得与兰考儿解释,更不想看到她,她突然后退一步,紧接着手迅猛的抖出,嗖的一声,冰冷的铁锁霎时如一条玄黑长蛇,灵性的攀上了兰考的脖子,随着苏晚脚步绕着圈,顷刻间,便将失措中的兰考儿给绑住了!

    兰考儿大惊之下,出手奋力抵抗,眼看要挣开,苏晚怎会让她得逞,腾空而去,身如掠翅,双腿成剪,砰砰两声,兰考儿直挺挺的跌落在地,嘴角潺出一缕红血…咳…咳…咳…胸口短暂窒息,兰考儿喘息一口,她忍着剧痛笑了,笑的很美,也极尽恶毒“杀死我吧,我希望你杀死我,我死了,子彤永远也不会原谅你,他会恨你,从今后,他以及整个南蜀人都会找你报仇!而我在就地下等着你………”

    乌蓬飘过,雨势渐大。

    心中恼恨,苏晚幽深的眼睛猝然锋锐,双手交叠,就要直接勒死兰考儿!

    众人似乎放从震慑中反应过来,再也顾不得别的,血腥熏臭的岛中,传来他们惊天动地的喝止声“不要!”

    而这里面有掺杂着一个的声音,醇淡雅致,即便淹没在众人之中,即便化成漫天轻雾,苏晚也能第一时间感受出他的独特,身子一滞,手就不由自主的顿在那。

    被香芸弄醒的白子彤僵硬的站在那,嘴角紧抿,脸色阴晴不定,他深邃漆黑的眼睛第一次阴冷的看着不远处的女子,她血腥残忍的手段,让地上躺着的几人在雨水的交映下,发出凄冷的惨晦,更是绝了他们之间所有!“你是不是也想杀了我?”

    冷寒的声音中有着掩不住的悲痛。

    苏晚浑身一僵,背对着那个声音,面无表情好一会,缓缓的,她唇边漾起一丝笑意,一字一字轻轻开口 “从来,我都只是想安静的活着,没有约束,没有压迫,没有威胁的活着,我没想过去祸害谁,却时时被人祸害,被人威胁,被人逼迫,我很烦感,也很无奈,如今一个破石头,却让你们把我推到风口浪尖,我何其无辜。那好吧,在被杀和杀人中,我有能力选择后者。”声音被她压的很低,舒缓的没有一丝情绪在里面。

    白子彤静默望她,难掩悲凉苦涩,冷漠疏离的开口“放了圣女!”

    闻言,苏晚抿唇轻笑……她深吸口气,点点头,便没再说什么,手无力般垂下,哗啦一声响动,她微扬着脸看着岛外的方向,抬腿转身走…………

    重重罪恶的迷雾中,白子彤浑身僵硬,好看的嘴角紧紧抿着…………漆黑深邃的双眸深处都是错乱的兰影……虚虚实实,真真假假,都是迷途,找不到归路。

    族里两个长老先后被杀,作为圣女的她深受折辱,身为大长老的白子彤此时却如冰塑般站在,虽然满面阴沉的望着那贱人的背影,眼底却是痴痛大于恨,根本没想过要给他们报仇!一时间兰考儿心如刀割,疯狂的妒愤到了极点,她不能忍受,不能放过那贱人!

    “不说阴阳令,单岛上两名大长老的性命又岂能轻易让她安然离开?我以圣女之命,开启玄黄术,拦住她!”清声厉喝,好听的声音依旧,只是拔的很高,显得格外威严!

    被人欺负到家里了,这是多么大的屈辱!听到圣女的命令,一时间长老会的成员们立刻握紧各自手中的武器,头一致的看向大长老白子彤,他们眼中有要求,有疑惑,有惧意,当然还有愤怒…………蓄势待发!

    白子彤浑身一凛,他刚要说什么……………

    苏晚双目陡立,只见她足尖一点,身子顿起,敏捷的翻身疾步,一个俯身霎时抓起刚刚扔掉的链子,反手缠住,顺拽着地上的兰考儿,一个猛提,双手各成鹰爪交错扣住对方的手腕,用尽全力,分筋错骨,厉喝一声,咔,咔两声清脆之音……动作当真快如风电,形如流水,一气呵成。

    “啊……………!”兰考儿张开嘴仰天凄厉尖叫,声震山谷,久久不息双腕俱断的巨大的疼痛令她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秀眉高雅的五官扭曲成了畸形,豆大的汗珠顷刻间袭满了她全身,眼前昏黑,便要跌趴在地………………却被苏晚冷然一扥,立住。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张着嘴巴,瞳孔大睁………惊悚的看着这场突来异变,忘记呼吸,忘记动……

    等反应过来后,长老会有人惊声大叫圣女!

    有人冷面踉跄上前,有人咒骂着苏晚……………所有的仇恨在这一刻聚集到了最顶峰!

    苏晚双眼寒霜,背对众人,她抬起一手做了个止步的动作,只听她沉声说“谁敢再上前一步我就杀了这个蠢女人!”

    她竟是不给他们留有一丝一毫的余地!白子彤停滞下来,心理绞痛难当,十指紧扣,骨骼间颤抖的恨意摩擦出慑人的咯咯脆响,双目泛着不正常的血丝,他深邃漆黑的眼眸死死盯着那个背着他的瘦小身影,恨不得洞穿她!声音冷飕的仿佛从牙缝里出来一样“原来第三种选择就是敌人!”

    闻言,苏晚嘴角紧抿,她什么也没有说,脸上也没有什么情绪,只是抬起一脚狠辣踢出,笔直的踹向了兰考的膝窝……………

    噗通一声,虚弱至极的兰考儿弯腰跪在了那…银牙被她咬碎了好几颗,嗓子里如小兽般呜鸣着,双唇破裂滴血,脸如死灰,大滴大滴的汗珠滚滚而下,可她却依旧高傲的抬起头…………她提起一口气,诡异的挑衅说“有胆量你就杀了我,现在就动手!”声音嘶哑急促,却难掩冷冽仇恨,已失去了美感。

    “圣女不可……………!”见过苏晚诡变的性子,听圣女如此说,众人惶恐,长老会中有很多人整齐划一的出声制止。

    见兰考儿如此有骨气,苏晚嗤的笑了,接着她一把麻利抽出铁链,飞快的折成三段,凤眼一眯,随着迅猛砸下就是砰的一声巨响!

    很多人都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睁的也都满目的惊惧…………

    “啊…………”兰考凄惨破碎的声音凌空只是半截,两眼一翻,倒了下去。而她的两条腿已经被砸断了,像个双节棍似地被一些筋肉连着,耷拉着异常恐怖。

    天地一片雾气,笼罩着无尽的阴气和怨怼……………………

    苏晚站在那,面色已经恢复到往日的清冷淡静,她定定的看着晕死过去的兰考儿 “先前我都有意放过你了,可你为何就不想放过我呢?”靡靡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弄。

    霹雳刺目过后,白子彤沉默了,他浑身力气仿佛都被抽尽,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苏晚的背影,双目锐利凌厉……手伸进怀内,然后便是狠狠扬起…飘白跌落,浸满雨水,黑色字迹浑浊模糊,洗去了原有的痕迹……他冰冷沙哑的声音破唇而出“苏晚,你在逼我杀你!”

    苏晚,你在逼我杀你!凉爽的春风挟着细细雨丝飘落在脸上,冰凉沁骨,胸口隐隐作痛,苏晚走上两步,低头弯腰,颤抖的指尖勾住湿白尖角,然后一点一点缓缓收尽掌心,她嘴角紧抿,转眸看着那些南蜀的各位长老,惟独掠过那一抹白影,冰冷的话一字一字往出蹦“机关,就是你们所说的玄黄术,我自小便与之为舞,这周围的我不敢说百分百会解,却是百分百会用,从现在开始,谁不让我活,我就不让谁喘气!”说完,她撇过脸,挺直背脊,一步一步往外走……

    此刻没有人再敢怀疑她所说的每一个字,此刻没有人不惊惧于她的如魔似煞,此刻也没有人不震慑于她的不怒而威,包括脸如死灰的司徒凌岳,包括面色惨白的白子彤,包括神情复杂的冯远,集体立在那目送着她的离去,看着她临着风雨碎步而行,优雅的仿似闲庭信步……岛上的男人女人,长老会的成员,凡是被她经过的,无不自动后退避让,生怕一不小心就招惹来死神!

    突然,苏晚顿住,她淡淡的看着身边那个正在后退的粗犷男人,见她看去,他难掩惶恐的防备着她,苏晚轻笑一声“你喜欢香芸,是吧?”

    大壮一愣,随即低下头,没有再抬头,他终于认清了事实,那日看到凶狠的她根本不是幻觉,见了她刚刚的所作所为,他心后怕的咣咣直跳……

    见男子如此,苏晚笑了下,轻送了句“你果真是个棒槌,还有些缺心眼。”女子眼底隐匿讽刺,不知是对谁?她就那么缓缓步出了南蜀。

    苏晚走了………………冷酷却是瑰丽。

    雨拂过白子彤凌乱的发端,有一丝丝柔软,漫天飞舞的花瓣中,是她离去的背影,头也不回的清冷背影,离开了,东风再也难将他们唤回。她走了,却留下他散碎的心,分不出痛多一些还是恨多些…她让他们陷入了一个死局…她竟是如此决绝…忘记吧…让我们一起忘记,忘记那些本就不会存在的情感,再见面就是陌生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