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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沉浮(狠辣女主,复仇架空魂穿)第28部分阅

      谁主沉浮(狠辣女主,复仇架空魂穿) 作者:未知

    何必徒增烦恼?

    平日里,她混吃混喝,同香芸学点东西,暗中不忘研究一些药物,尤其是福老曾经给她下过的迷|药,防人之心不可无,一次欺凌也就够了,别想再有下一次!她觉得她这人挺记仇的,自打要穿她琵琶骨那次后,再见福老,虽然她面上平和,跟没事人似地,内心却是极其讨厌那糟老头子,看着和蔼,实则假仁假义!她一度想碰着机会将他珍惜了几十年的胡须一刀剪掉,也让他知道知道何为难受。hubaowang后来顾忌那老头给他办事,就打住不去想那些鬼主意了。

    香芸去总坛了,虽然她并未说什么,兰儿却知道她是去见圣女了。平日跟着香芸整理打杂,她看似心不在焉,漫不经心,却是将许多东西都记住了,这好像是一种习惯,擅于收集身边的各种情报,自动存入大脑,因这,兰儿甚至怀疑,她真是某种动物托生的。

    香芸走的第二天,兰儿就呆不下去了,她心中有颗种子在发芽,在破土而出,而且是越来越沉不住气。

    “大长老是很神圣的,他医术高明,德才兼备,是经过严格选出的,这两天他一直在山上修炼丹药,圣女急着要,情况很惊险……”香芸的话不受控制的浮现在脑海。

    她就去偷偷看一眼,就一眼…………兰儿如是念叨着,脚已经踏出了屋子,远离了阴阳谷,她的目的地就是那片后山,香芸说那山叫无量山。

    兰儿自打知道他的名字后,是真的开心又兴奋,偷着掩着就怕被香芸看出什么不对…真是疯魔了………她最近不是失落,伤感,要么就是兴奋,羞愧……种种情绪混在一处,不能自已,此时腿再一次不受大脑控制了………

    五个月了,这五个月,绿蝶一直心神不顺,狂躁易怒,每次看到掌心那条扭曲的深痕,她就想到兰儿那臭女人,就觉得一股无法抑制的恨意充满每个细胞,她茶饭不思,如鲠在喉,就想着早日报复回来!

    她没想到大长老竟是拦下了这件事,还记得当时福老过来对她说的话“以后,离她远一点,不要再招惹。”

    兰儿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长了一双特别的眼睛,不就是和兰考儿的很像吗?他果然是爱屋及乌!那他为何不爱她?!她的鼻子与兰考儿的也很像,他怎么就不待见她?

    绿蝶越想越怒,越怒越恨,那个满头白发的贱女人敢公然蔑视她,拿剪子扎伤她,真乃奇耻大辱,此仇不报,当真生不如死!…………

    怀着仇恨,想要讨回面子的人,时刻都在找机会,兰儿自去了日月谷后,几乎与外界隔离了,除了那些个晚上,她不安分的独自偷跑进无量山。绿蝶岂会不知,她十分惊讶,兰儿怎么能进得去那暗藏机关的圣山?多少个夜晚,她都藏在暗中隐匿,在外等着她!可多少个夜晚,她都看到是大长老或远或近偷偷的跟在兰儿身后,惊疑不定,恼恨气怒下,她不敢动一丝,就怕被他们发现。

    这日,当心腹告诉她,又见兰儿去了无量山,她抑制不住激动和兴奋,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时想到了一计,大长老最近在为圣女修炼丹药,根本不能分心,她今日无论如何也要一雪前耻!

    兰儿轻车熟路的走着,不是没听到后面紧随而来的脚步声,她眉梢轻轻一挑,面容淡淡,没有回首去看,只是忍住疲劳,屏息静默前行,或许是来的次数多了,她如今已不像第一次那般不中用了,至少不会趴在地上半天动不了。山上的路她闭着眼睛也能通过,不懂的人则怕是寸步难行。

    看着崎岖的山路,脚下布满荆棘,绿蝶越来越沉不住气,好在跟着那贱女人,也没什么差错。是他告诉她如何破解机关的?想到此,绿蝶心中不由冷笑连连,目光更加坚定,记住那女人的踏足点,紧紧跟随,也不在意是否被她发现,她想着尽快追上她,因为体力好,没一会的功夫,相距不足三十米,她更加快了脚步…

    正直五月,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绿杉白岚,竞相怒争,攀比夺魁。兰儿看着山石,知道后面来者不善,可因为上次瓷瓶落地,她惊乱下,差点没酿成大祸,这次她无论如何也要小心行事,今日无事也就罢了,如果那女人想死,她不介意让她死无葬身之地!一抹残酷自苍白女子的眼中凌厉划过。

    翠竹外,是悬崖,此时碧草萋萋,露水迷离,十分僻静,说不出的怡人,可兰儿却是知道,这里面有很多暗藏的凶器,只要将玄地碣石一踏,那些利器就会自三面朝着入侵者怒射而去,不明就里的瞬间便可成马蜂窝,仔细看着脚下,她灵巧的避开机关,一点一点爬到悬崖之上,那里看似很危险,其实是最安全之地。

    身子轻也有好处,就比如现在,站在一处大石上,根本不担心它会承受不住重量而滚下去

    很快,追上来了抹鬼祟的身影,一个清冽尖细的声音自后冷哼道“可算让我逮到你了?

    兰儿小心的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向来人,一身深紫色衣裙,乌发云鬓,脸颊俏丽,不是绿蝶是谁?

    绿蝶见兰儿并未有惊慌害怕之意,不禁恨的牙根痒痒,忿声骂道:“贱人,今个不收拾你,誓不罢休!”

    兰儿凤眼微眯,依旧不言不语,只是眼睛越发幽深。

    绿蝶不知为何就想起了上一次被她刺伤的那个晚上,心里生出戒备,眼神凌厉的盯着她使劲看“你在耍什么花样?”

    兰儿柳眉微挑,唇边掠过几分讥讽,慢条斯理的开了金口“这话我该问你才对。”

    闻言,绿蝶笑了,笑的很恶毒,只见她从怀内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皮袋,指了指“看到了吗,这里装着一百只肤犀,专门吃肉,尤喜人肉,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

    兰儿看着被她一点点打开的袋子,里面似乎滚动着一大团带壳的蠕物,再听了绿蝶的话,心里一惊,好个恶女!她瞳孔微微眯起,警惕的看着一步一步靠近的绿蝶!

    绿蝶看着一脸苍白的女人,一脸无法抑制的得意“怎么,怕了?知道怕就好!”

    “是吗?”兰儿歪着头,撇起嘴角,不屑的看着绿蝶,她知道今日就算树欲静而风也不会停止,现在她还能占得优势,若是在山下被她拦截了,就真的凶多吉少。清冷的开口“既然天不佑善人,我只好自己想办法,你或许知道,这山周围有很多机关,我旁边的这块叫器石,踏之,关起,你说那会不会很好玩?”

    绿蝶浑身一凛,心下又惊又慌,又怒又妒,她狠辣的瞪着兰儿,强作镇定的问道“他连这个都教你了?”

    听着尖锐的声音,再看绿蝶的样子,兰儿真是厌恶不已“果真蠢货,问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

    绿蝶勃然大怒,口无遮拦的回骂道“带你这个路边货回来甚至救下你,让你进阴阳谷,也终究不过是个代替品罢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就是一个烂货!”

    这几句话让兰儿很生气,她自动省略了那刺耳的骂人话,什么路边货,什么代替品?她这是什么意思?!不行,她得问明白!

    凤眼猛地睁开,眉头紧锁,脸若寒冰,一字一字森然问道“你什么意思?”

    见兰儿瞬间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浑身不止是冷,好似嗜血的修罗。绿蝶一时间竟是被震慑在那……想想不对,她怕什么,今日再让那贱人欺负了,她还真不如死了算了!学着兰儿先前的样子,轻蔑的讥讽道 “果真蠢货,问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

    听了,兰儿怒极反笑,她点点头,眼角充满邪气的指了指周围,淡淡说“很好,今日就看看咱们到底谁更会玩?”

    “在南蜀除了圣女和大长老下令,其他人若是敢擅自启动玄黄术,不是死也会被长老会断了四肢……如果我死了你也跑步了!”威胁着说到这,绿蝶眼睛里充满挑衅,冷声轻问“你敢吗?”

    兰儿面沉如水,左脚踏出半步,眉眼寒冷“我一再忍你,你却依旧咄咄逼人,蛮横无理,不依不饶,如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说我敢不敢?”

    绿蝶看的脊背发凉,手脚有些僵直,连忙说道“等等……”

    兰儿哪会理她,抬高脚,挑眉看去…………………

    听说过个中利害的绿蝶有些慌了,她面色惨白,睁着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兰儿,只觉得她浑身上下都冒着邪气,令人害怕。

    在绿蝶瞪大防备的目光中,兰儿嘴角微抿,下一秒脚猝然用力跺去!

    只听咔一声轻响……………

    闻声,绿蝶心一窒,仓惶四望…………

    闻声,兰儿嘴角微牵,心道果然是好使!

    咝咝咝咝……………如毒蛇吐信的声音在周围渐渐响起。

    绿蝶觉得浑身都冒冷汗了,一种死亡的预感瞬间降临………最后她豁然转头,死死的看着兰儿,却见她面色沉寂,冷冷的看着自己。

    嗖!嗖…………银光闪烁,密密麻麻的从三面快速弹射出……………

    “不…………”绿蝶尖声恐叫,她慌乱闪躲之下就往兰儿的落足点快跑,却忘了脚下之地不是随便乱踏的,动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兰儿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根根铁钉,笔直的灌入绿蝶的小腿,大腿,脸上,胸口……听着她的破声惨叫。干掉她,意念早就存在,今日只是个结果,她只觉得久久压抑在心头的石头,被一脚踢开了,冰冷一笑,她果真是挺血腥的。

    绿蝶眼睁睁的看着数十支锐箭朝着她的咽喉奔来,她知道今日是必死无疑,豁出去了!猛然抬起头,恶毒的瞪着那个来路不明的兰儿,嘴角浮出同归于尽的狠厉,强悍的移动着剧痛无比的身体,一步,两步,噗,噗,箭羽射入体内,红血纷飞………拼着最后一口气,她面容扭曲,目光诡异,似带着诅咒的巫女,屏息将手中的的袋子凶狠的朝着兰儿用力扬去,仿佛是回光返照般,一时间她力气竟是出奇的大!

    看着抛洒在天空的黑袋子,散开的口中,有难掩的腥臭,无数只碧幽幽的虫子霎时间好似有灵性般,疯狂一致的向兰儿飞去,还不忘张开恶心亮白的獠牙,露出黑洞洞变态的大口,兰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心下大骇,脸色顿时变得灰白一片,食人虫!

    南蜀人擅于用蛊,世人皆知,可这种虫子,兰儿一点也不陌生,脑子中有一幅画面飞快闪过,热带雨林中有几个人就是被这种东西瞬间吞没了,连骨头都不剩!蜂蜜,对,只有蜂蜜能控制住!关键现在手头哪有?………兰儿的心蹦蹦蹦急速的狂跳着,她十指紧握,亦是控制不住颤抖,

    绿蝶给她布了个死局!如今不是跌入悬崖就是被虫子果腹!惊骇中,眼前闪过一张面容,他……他在哪啊?

    快速转头看向悬崖,云雾缭绕,枝藤盘结,她出奇的没有丝毫胆怯之意,恍惚中,她做过很多次这样的危险跳跃,面对耳边越来越近的尖锐恶臭,相比之下,她毅然决然,顺着石壁纵身跳下!

    无量山中修炼丹药的白子彤,听到了上面机关在轰鸣启动,顾不得已经炼制一半的奇药,豁然起身越出了山洞,可就在他想要攀岩上去之时,只见一道白影以极快的速度顺着山崖飞速滑下。

    细细看去,浑身一凛,他一把掏出身上的锦带锁,飞快勾在树干上,身子绷紧,霎时如一道亮白的闪电,迎冲而去。

    砰!两道影子毫无悬念的在某一点处碰在了一起。

    恩!两声轻小的闷哼几乎同时发出,分别来自一男一女。

    一时间,筋疲力尽的兰儿头昏眼花,草割的她脸都疼了,蹙眉抬眸,周围一片雾气,但不阻碍她的目光直落入一双漆黑深邃的深眸里去,这双眼,这双眼……突地她笑了。

    是梦吗?是幻觉吗?………

    就在这时,一个温热的呼吸突然喷在耳畔“快抓住我。”

    风声将他淡远的声音吹散,但兰儿还是听到了。她浑身一凛,然后反应了过来,很听话的伸出双臂用尽所有力气环住男子的腰际,轻轻伏在他的怀内,原来不是梦,药本是苦涩的,奇怪为何她总觉得暖暖的呢?此时就在鼻间,就在眼前,那感觉真好。

    两道同是白色的身影,如两条一大一小的飞龙在空中飞荡,嗤!裂帛声起,男子手一僵,神色随之凝重。

    “糟糕!”他迅速低下头,对着一脸亦是很严肃机敏的女子快速说道“锦带锁刮到了锋石,很可能会断,一会你要牢牢抱紧我,不许撒手!”

    比起那些恶心的食人虫,兰儿觉得跳崖似乎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总觉得曾经经历过一样,所以,她毅然跳下,下去后,她倒是碰到了枝叶,碰到了蔓藤,碰到了岩石,可是她没有力气抓牢,几乎手一搭上,便虚脱滑下,根本撑不住她的身子,她气恼,慌张,最后接受现实,颓然的闭上了眼睛,恍惚间她想,今日能活着就是奇迹!恍惚间,她想,她是见不到他了。

    半路飞出白子彤,让她一时间觉得那是虚浮的,是死前的饱餐,可很快她便认清了,那是一个真实的人,心中的激动和兴奋无以言说!刚刚听到裂帛的声音,她心中又惊又怕,下面浓重的深谷仿佛是狰狞的怪兽,随时会吞噬一切,她此刻是那么的后悔,肠子都悔青了,没事发什么神经,跑来惹麻烦?她死了也便死了,却连累到他受险!自责显得那么苍白,手心不住的冒出冷汗…………她真的很任性!一脸苍白的女子从没有这么这么讨厌过自己。

    看见女子颤抖的眼睛,白子彤深吸口气,大声说 “别怕,我会在你身边。”

    兰儿愣愣看去,他说话了,他在安慰她!那沉稳的声音似乎有一种稳定人心的作用,她的自厌平复了些许,惶然望着他,急急说道:“你千万不要有事!”

    白子彤认真看了眼兰儿,冲她点点头 “没事,我们谁都不会有事!”

    咔哧!锦带锁正式断裂!

    一瞬间,白子彤双手猛然环住女子,下意识的将她护在怀内,两个人的身子顿时加速坠下,一股冷风向他们冲击过来,两人的身躯如飘零的落叶,白子彤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空中不断的改变了跌落轨迹……………

    宽大的衣袖遮住了兰儿的视线,遽然间,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凶险,她看不到,听不到,明明是冷的,可她觉得周身都是暖融融的,暖的她鼻子眼睛都有些发涩。

    白子彤突然脚尖一点,身躯陡然偏转,一只手接着猛然抓住石壁间的荆条……

    失去白子彤的一只钳抱的手,兰儿身子顺着他的腰就往下滑。

    白子彤大惊,另外一只手用力扣牢“用力抱住我,千万不要松手!”

    兰儿抬起眼很听话的点点头,然后笑了笑,可手却是真的没有了力气,仍以缓慢的速度往下坠。是的,她没力气了。

    她根本用不上力气!她身上有散力粉………白子彤意识到了严重的问题,看了看下面的谷底,十五米,十五米的距离!

    快速松开荆条,手向下一把握住女子的手,微一用力,再次将她搂在了怀里…………

    兰儿只觉一颗心又软又酸,贝齿紧紧咬住嘴…………

    飞过一段距离,他们重重摔落在地上,剧烈的痛楚排山倒海般袭来,顿时失去了知觉,兰儿的大半身躯落在白子彤的身上…………至始至终,他们都在一处。

    不知过了多久,白子彤从昏迷中醒来,周身痛楚难忍,仿佛动一下,全身骨头就会散架。他努力睁大眼,除了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四周一片幽静,静得只能听见他的呼吸,感受不到任何人类的气息。

    “兰儿!”他怆惶坐起大声喊,接着沙哑的咳嗽起来。

    “白子彤,我在这里。”女子略显嘶哑的声音自一片林中传来。

    白子彤一颗担忧的心慢慢安落回“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兰儿嘴角紧抿,赶紧快步往他身边走“我很好,你躺下不要动,你的腿受伤了!”说完,她蹲下挨着白子彤,举起手中的湿布“天太黑,我找不到盛水的器具,只能用它。”

    白子彤动了下腿,果然钻心的疼,看来是骨折了。抬眼看了下女子手中的湿布,很明显那是她从她衣服上撕扯下来的。

    “别怕,一会我去找柴生火,我们一定会没事的。”女子的声音在黑夜里有着浓浓的温柔和细腻。

    兰儿想了下,她鼓起勇气将水源抵到白子彤的唇边。白子彤嗓子难受,也不再客气,伸手接过。

    寂静的黑夜里,女子来回沉重的脚步声,拉伐木材声,粗粗的喘息声……似乎很久,终于,她燃起了火石。

    浓烟顺着青嫩的枝叶缓缓升起,微亮的火光挥洒着浅淡的绿叶味道。

    一丝光明已足矣,兰儿握着手中的刀,胳膊微微一滞,垂眸低低解释“对不起,没经过你同意,我刚刚在你怀内拿的。”

    说完不敢耽搁,也不敢听他说什么,逃避着快速劈着树枝,那是真的快,她虽然没什么力气,但手却是极麻利的,当汗珠浸湿了大片衣襟,当手上的血泡磨碎又起来后,她也成功的完成了一块五十公分的木板。

    兰儿深吸口气,走到白子彤的身边。

    “你腿骨折了,固定起来会好的快。”若是有石膏就好了。兰儿脑子突然出现了这个词,此时她也没有心思深想,何为石膏?她怎么就知道石膏?她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白子彤的身上。

    兰儿一抬眼,看见白子彤眉头紧锁,漆黑的眼睛直直的凝视着她,她心中一窒,仓惶开口“对不起,是我连累你,是我太任性了。”幽幽低低的声音带着几丝隐忍不住的哽咽。

    好一会的寂静,兰儿觉得她胸口堵塞,异常难受。

    单薄的女子就那样站在那里,满头银丝,衣服破裂,惨白的脸上挂着几道被树枝刮出的血痕,一身的狼狈,她紧紧的咬住颤抖的嘴唇,垂着眼睛,硬是不让一滴眼泪留出来。

    白子彤上下看了眼,开口问道“兰儿,你的脚是不是受伤了?”喉底发出的声音粗嘎低哑,已不是往日的淡雅。

    这是他今日第二次叫她的名字!他说了什么,失神后想起,兰儿顿时一惊,她赶紧摇头,不动声色的回道“没有!”

    白子彤深邃的眼睛微微缩了下“我自幼学医,岂会看错?你过来!”

    这是兰儿第一此听到他如此严肃的说话,隔了好一会,她轻声道“没事的。”

    “过来!”白子彤很强硬的说了两字。

    兰儿紧了紧手,最后一步一步靠向他。

    她走路的异常,明显是脚踝处跌伤了!看着直挺挺的女子,白子彤剑眉紧锁“坐下!”

    兰儿吸了口气,挨着白子彤做了下来。下一秒他拉起她的腿,就要去脱她的软鞋。

    “不!别!”兰儿突然叫了一声,随着白子彤的深邃的一眼,她垂下眼眸,咬住了嘴唇。

    当费力脱下那只鞋子后,一丝恼怒自白子彤的眼睛掠过,借着越来越明的火光,那只本是白皙纤细的脚此时已经肿胀的发亮了,还说没事!他嘴角紧抿,掏出怀内的药瓶,单手开启的塞子,将药粉洒上了一些,轻轻涂抹,小心翼翼的不去触碰兰儿的骨头,动作十分柔和。然后又拉起她的双手,拿起先前的湿布,慢慢清理后,一样的上药。

    兰儿静静的看着,时间停止,炙热的热度,从手脚上传来,传到了兰儿的心口,灼烫到了她的灵魂,她愣愣的坐在那里,表情定格,他让她感觉到此刻,她是世上最珍贵的明珠,正被人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待白子彤放下了她的脚,兰儿暗自喘了半天,才安抚了沸腾的情绪,她低声说“我帮你固定腿骨。”说完就要站起。

    白子彤一把按住了她,再次重申“我是学医的。”

    白子彤果然是学医的,那修长雅致的手指是那么灵活利落,几下就清理了腿上的血迹,上好药,并固定了木板。

    空气中有着火燃烧的小小噼啪声,难得的消除了一些静赖和不安。

    “疼吗?”

    “疼吗?”

    男女的声音同时响起,问出的话,也是一模一样,话音落下,两个人都不禁有些尴尬的互望一眼。

    兰儿心口再一次砰砰直跳,不敢再去看白子彤,轻轻别开视线。

    隔了好一会,白子彤又开口“别睡,晚上寒气重,你身体不好,很容易生病,明日你可以睡一天。”

    兰儿点点头,很乖巧的说“好,我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只是想写心中所想的故事。至于更新的快慢根据时间而定,工作之余它是喜欢,就如同吸烟,喝酒,打麻将,可能有点上瘾,看的顺心,大家看过就赞两声,或是潜水。看的不对心思,也别说我,就当我在乱写。

    再次谢谢各位捧场的看客,有你们在看,我觉得写的更起劲了,这是真实所想。谢谢!

    蓝田日暖玉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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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彤看着垂着眼睛安静坐在那的女子,担心她疲劳后会睡着,便努力寻找话题想让她保持清醒,可是问什么呢?他脑子呈现一片空白。

    “兰儿………”白子彤轻声试探的叫了一声。

    兰儿觉得浑身脱力,手脚火辣,剧痛难当,轻轻一牵,就是浑身的冷汗。她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可她不能睡,她答应他了……正想着,听见叫声,她费力的睁大了有些涣散的眼睛,扭过头,白子彤一身白衣,脸色有些苍白,在微弱的火苗下闪动着柔和的光泽,坐在那,黑发如墨,沉静的眼睛直直地向着她这边望来,她温婉一笑“恩?”

    “在日月谷还习惯吗?”很不容易,他终于问出了第一句。

    “很习惯,香芸对我很好。”兰儿快速的接了口,随后很认真的加了句“我特别喜欢那里。”

    闻言,白子彤点点头。

    时间又静止了。兰儿隐约知道他与她说话,是怕她受不了疲惫,静赖下昏睡过去,用力咬了下嘴唇,神经为之一凛,开始了她的话题。

    “这里是便是无量山谷底啊,你以前来过吗?”

    白子彤摇了摇头“这里是历届圣女潜修的地方,其他人不能入内。”

    兰儿疑惑的蹙起眉“就她一个人吗?”

    “恩,从八岁开始就一个人呆在无量洞,八年后才可以出去。”白子彤的声音本是很雅致,好似翠柳扬风。今日尤为几分醉里几分淡寂,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掩住了他漆黑的幽眸。他又说“没想到,我们今日却误打误撞进了这里。”

    兰儿晕胀的脑袋总觉得他说话的语气中似乎在隐藏着什么,而他的神情好像沉浸在某个时间段。

    她无意识的问“做圣女岂不是很孤独?”

    “恩。”白子彤把玩着手中的药瓶,缓缓开口“也很辛苦,要忍常人无法忍,要学常人无法学。”声音中晃过淡淡的讽刺。

    兰儿不喜欢他此刻说话的语气,想也没想很些强硬的回了句 “人活着有几个不辛苦?困难,折磨,孤独,只能咬牙忍着,过去了便是过去,过不去就要认命。”

    说完女子浑身一僵,长长的睫毛淡淡垂下,她刚刚说了什么?!

    白子彤有些滞愣,他抬起头看向女子,突然想到她经历的那些……一个女子,身中红颜劫一年,一年中那是怎么一种经历?别人或许只看表象,可熟知此毒的他却明了那巨大的痛苦,不亚于割肉剃骨,可她却顽强的挺了过来!一种无法言语的复杂浮现在他的眼底。

    北丘红墙之上,远远望去,万众瞩目中,她一身紫衣,翩然而立,纤细飘逸,不经意的转眸流盼,幽然冷傲,别有一番勾魂掠魄,除了那满头银丝,预示着她的病体,其它地方根本看不到一丝孱弱…………

    一丝红晕自苍白的脸上淡淡泛起,兰儿局促的低声问“你在看什么?

    白子彤浅浅而笑,嘴上无意识的说“你说的很对,做的也很好。”

    纤细肿痛的手指微微颤了颤,她垂眸掩饰着心中的慌张,轻轻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不待这么直白夸人的,我都脸红了…”声音凝滞在喉间。

    白子彤挑了挑眉,有些惊讶,他发现往日那个倔强刚强的她此刻才像个十七岁的女子,看着这样的她,他莫名的很开心。

    兰儿暗自安抚着不正常的心跳,受不了此时的寂静,她急急转移话题“白子彤,我们会出去的,对吗?”

    白子彤一愣,接着点头。“是的,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听了,兰儿面色清淡,并未有进一步的询问,莫名其妙的说了句“海棠果真的很好吃,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白子彤有些跟不上她的思路,便接着她的语音讲“这山谷里应该有樱桃,明日可去找来。”

    “恩,最好有野味什么的。”女子顺着接道。

    “你饿吗?”

    “你饿吗?”

    又是一样的问话,又是一样的同时问起,空气有些静,也有什么在流淌。

    兰儿噗嗤一笑,扬起一脸苍白却是明媚“白子彤,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白子彤眼睛闪了闪,他没有接她的话,好一会,清声开口“你现在最想吃什么。”

    兰儿唇角微弯,掠过几分失落,还有……忧伤。

    “海棠果。”兰儿难得耍着小性子的回道。

    白子彤剑眉微蹙,半天没有言语。

    兰儿心乱如麻,心下懊恼不已,嘴上讪笑道“其实我想吃肉。”

    白子彤点点头“好,明天我们找来吃。”

    “你会做吗?”她听到她的声音这么无聊的问着。

    “会。”

    白子彤半天没等到兰儿继续的声音,他疑惑抬头,见她垂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坐在那,轻轻吸了口气,开口说“你问完了?”

    清雅的声音一会尽在耳边,一会仿在天际,兰儿忽上忽下,头晕,情绪也很糟糕“恩,完了。”声音有着一缕沮丧。

    白子彤岂会听不出,他缓缓开口“好,那我问你。”话一出口,他便觉得说的有失水准,心里随之生起别扭。

    兰儿却是感到淡淡的平衡,越来越昏沉的脑子还不忘总结,以后,她可不能太主动了。

    “你为何又启动玄黄术?”白子彤还是问了。其实他在等她总动交代,可她却一直没有说。

    兰儿听清了,身子为之一僵………他还是问了!深吸一口气,平度着情绪,平静的道来。“我上山来看看,绿蝶从后面跟踪我,她想报仇,便拿来一大袋子食人虫要分食了我,无可奈何下,我只能靠山上的机关挡她,临死前,她拼着最后一口气将虫子全扬向了我,是被虫子吃了还是跳崖间,我选择了后者。”她很诚实的交代着。

    “食人虫?”白子彤皱眉疑惑问道。

    “绿蝶说那是肤犀。”兰儿小声的解释。

    闻言,白子彤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她死了?”

    兰儿面无表情,垂首淡声回道“除非她是鬼。”

    白子彤半天没有说话…………

    兰儿勾唇一笑,笑的很清淡“绿蝶说,除了你,擅自启用机关之人,不是死便是断四肢,如果注定是那种结局,我宁愿一辈子呆在这里,永远不出去,而你……就当没见过我。”

    听到这,白子彤直直的看着那个垂首无谓的女子,心里莫名生出一丝怒气,清雅的声音带着几分冷硬“你不是已经启动过一次了吗?”

    恩?啥意思?意识有些模糊的女子挑眉,带着点火气道“你想一次办了我!”

    听着难掩匪气的话,白子彤又好气有好笑,她真是那个大学士苏守一的千金?

    白子彤沉着脸,颇有些恼怒地看着女子,微微有些不悦的说道“要办早就办了,你还会有今日?”

    女子不傻,她很聪明,本来晕乎乎的脑子一瞬间那么清醒,她猛地抬起头,眯着幽眸,看着不远处的男子,他神色清隽,身形峻拔,风雅落朗,嘴角紧抿,带着几分冷寂,却掀起她阵阵心潮,欢喜过后,兰儿凤眼高挑,带着几分不正常的红晕和妩媚,用尽力气大声说“白子彤,你说话要算话。”

    看着这样的她,白子彤心不由自主的随之一荡,眼神忽暗忽明,有着无法回避的东西在滋生……………

    后来他们有乱七八糟的说了一会话,后来,兰儿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最后呼吸也跟着沉重。

    一连叫了她几声,她虽然每次都在应他,只是那声音微弱之极,来自喉咙底部,白子彤心一惊,撑着疼痛的身子,一点一点靠近她。

    手附上了她的额头,滚热的温度烫的他手猛烈一抖!他脸色也更白了,赶紧翻动着女子,细细检查,终于在她右手肘处出找到了病症。血肉模糊,露出了森白的骨头!

    白子彤闭上眼,仿佛听见她轻柔的声音,我很好………那样的痛楚中,她却对他说得如此轻松,还拖着一只满是伤痕的手,为他止血,伐木,为他盛水解渴……给手指上药的时候,他居然没有察觉出她迟缓,艰难和异样,这个女人,该怎么说才好,他只觉得眉心在微微的发热。

    兰儿觉得身子轻飘飘的,云里雾里,头晕脑胀下,她睁不开眼睛,却一直感觉有人在她周围,一双干爽的手戳着她的手心,额角,顺着脉络,轻重缓急,异常舒服,嘴里都禁不住想叹息,可是喉咙被堵住了,根本发不出声音,这让她很生气………

    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漫长。紫檀的香味,弥漫在春日,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润红的娇阳为晴天添加了一抹色彩。

    兰儿缓缓睁开眼睛,还未来的及看,就觉察到上方覆了一片阴影,是一只干爽的手,脑子一片空白,一时间不明所以…………

    “你昏睡了好久,先别忙着睁眼,小心光线刺到。”声音有些暗哑,可是不妨碍兰儿辨别它的主人。

    脑子飞转,顷刻间,兰儿想起来了,她坠崖,白子彤救了她,然后他们齐齐落在地上,都受伤了………

    隔了一会,兰儿轻轻开口“白子彤” 那么嘶哑难听,是她的?

    见女子柳眉蹙起,似乎有些烦躁。

    白子彤赶紧开口“先别忙说话,昨夜你发高烧,嗓子肯定会痛。”说到这,男子取过事先盛接好的露珠,小心翼翼的抵到女子的嘴边“先润润。”

    兰儿很听话,借着他的手喝下了………虽少却是甘甜清爽。

    想起一事,兰儿顾不得火辣辣的嗓子,急急开口“白子彤……你的腿怎么样?”

    “没事,我很好。”男子温和的回答。

    “哦。”女子笑了。过了一会,她犹豫的张嘴。

    “白子彤……现在我可以看了。”细小的声音,在空气里缓缓响起,带着说不出的乖巧。

    “哦,好。”男子缓缓抬起了盖住女子一双眼睛的手。

    长长的睫毛,轻轻扇了两下,颤抖中还有一丝胆怯,不安,睁开眼,视线从他的受伤的腿缓缓上移,阳光挥洒下,他周身散发出淡淡的光华,从容安宁,即便落难,也不显落魄,真好。

    她略略抬起脸,苍白无血色的脸颊此刻显得那般柔和圣洁。

    四目相对,都互相微笑着,劫后余生,都觉得喜悦,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

    无量山机关被开启,器石运转,引起轩然大波。长老会第一时间前去查探,可到那一看,只有一件破碎染血看不清颜色的衣服,还有躲在衣服内的一群嗜血的肤犀!它们睁着森冷贪婪的眼睛,满嘴殷红,模样煞是渗人………

    长老会以最快的时间聚在了一处,如临大敌,独缺大长老,找了一日也没有找到,这让他们提心吊胆,惶恐不安,不得不派人将此事禀报圣女,当日晚上,蒙着面纱的圣女踏出了久居的无量室。

    香芸第一时间发现了兰儿失踪,赶紧上报,接着是绿蝶的消匿,经过细密调查,牵扯出了往日不大不小的一段仇怨,圣女立在长老会众位长老前,部署了全面的搜寻计划,同时,也是她第一次有心思查探那个跟阴阳令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女人!

    司徒凌岳和夏裨契两方精锐士兵冲撞在一处,展开了惨烈的厮杀。夏裨契因为有苏晚的相助,有了这个时代最先进的火器,一路从西奴到北丘占尽了便宜,却没想到司徒凌岳竟是一等一的难缠人物。接连被收回了七座城池,西奴人节节败退,现在落脚点在红江下游的康马城。

    天险鸿堑,双方僵持住。没人再近一步。

    地盘重新洗牌,一轮新的领土争夺就要重新在你死我活的展开

    “霸储,真是太诡异了!对方不是用些鬼怪的枝条虫子,就是烟雾,尘土,我军人马好像中邪了一样,只能任人宰割,却动不了丝毫,目前死伤严重!”匪代声音难掩焦急和沮丧。

    夏裨契半天没言语,好久后,他半眯碧瞳,薄唇轻启,冷鸷的吐出两字“蛊毒!”说完他腾的一下立起,眼睛跟着大睁,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狂兽 “南蜀!”

    手被他攥的“格格”作响,冥思一会,他看向手下。沉声命令

    “匪代,通知下去先到此为止,不再进攻!另外派人传话司徒凌岳,我要与他谈判!”

    在满是血腥杀戮,战火纷飞的万米红江两岸,两个男人各自高居在战马之上,同样的高大修长,一个俊美绝伦,风流邪魅,一个神秘莫测,冷酷嚣张,四目对望,幽深的眸子底都是锋锐如刀,冷甚冰雪。

    司徒凌岳剑眉入鬓,稍尾微挑,风流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嗤笑一声“能退到这也是你的造化。”看苏晚多能耐啊,坏了他好事不说,带来的麻烦是一个比一个大!可奇怪的是,此时的他想起,已经不生气了,反到还有些想笑。

    夏裨契狭长的眼睛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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