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沉浮(狠辣女主,复仇架空魂穿)第21部分阅
谁主沉浮(狠辣女主,复仇架空魂穿) 作者:未知
大腿,她得走了,今日哪里都不对,心不对,人不对,气氛不对,连天气也不对,想到这她举步就走,只是在经过司徒凌钰的身时,又被他拉住了。 秋读阁
“对不起,我…我说错话了。”说出这话时,司徒凌钰觉得心似乎被狠狠揪了把,疼痛酸楚。
闻言,苏晚看向他,低低说“下次不要再错了。”说完她不着痕迹的挣开司徒凌钰的手,继续走,只留下一串喃喃低语:“如果可以,帮着保住苏家”
司徒凌钰有些呆愣,一时间没明白苏晚这是何意,此时此刻,他也没了心情再去问,可后来当他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才幡然醒悟,原来她早就计划好了。
习惯了一份心痛的牵挂,纷乱的思绪犹如断线的风筝,没了根,收不住。司徒凌钰看着苏晚一步一步往山上走,在这样的夜里,越发纤细萧索,却依旧笔直坚毅。
苏晚边走边笑,带着狠狠的讽刺。赫兰,你不知道吧,其实真正害了你的人是我!你为什么要去三王府,凭什么要去,谁让你去了,你为何总是这般自以为是,让我如此的讨厌,你怎能总能坏我的事情,总会惹我烦。赫兰,我不喜欢你,你知道的,你应该知道的,可是你却让我心生…憋闷!赫兰,你听到了吗,我不喜欢你,永远也不会喜欢你!
苏晚迎着细雨,仰起头,闭着眼大口的喘息着,嘴里轻轻念着,原来,真的什么都留不住,苍白的脸上有着一抹掩饰不住的沧桑和疲惫。下一刻她伸手狠狠地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片刻间眼睛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司徒凌霄正从边关赶回商丘,策马疾奔的路上,他并不知道,世上唯一的孩子没了。
风越来越大,冷雨飞溅,满山飘摇,疯狂间,花瓣飘零,粉颜猝然失色,只有坚强的那一朵依旧坚韧的挺立着,带着满身的伤痛。
遮天蔽日换帝王
[收藏此章节] [手机ud下载] [] [推荐给朋友] 黑夜中,某个人睡不着,一会翻身,一会坐起,一会抓头,一会喃喃自语………
张顺很不耐烦,一骨碌坐起,大声喝问“你瞎折腾什么呢?!”
燕朝阳见张顺也没睡,顿时也跟着坐起,急急说道“我有件事不明白。”
闻言,张顺撇嘴,哼笑一声,毫不掩讥讽的斥道“你那脑子还能明白什么?!”
燕朝阳胸脯一抬“你明白,你说给我听!”
张顺听着那没头没脑的话,骂道“说个屁啊说。”
燕朝阳瞪着张顺“满嘴脏话,有辱斯文!”
张顺听的耳朵都快起膙子了,异常反感的大声说“你再不睡,我让你陪牛睡去!”
燕朝阳喃喃低语,我不是天天陪牛睡呢吗。可是声音太小了,好似没说,张顺根本没听到,不得不感叹,这贵族大少爷当的可真憋屈。
见张顺躺下了,燕朝阳还是觉得憋,他哼唧了两声,最后还是问了“你说那坏女人今日怎么抱着那丫鬟啊,还亲自给她挖了墓||狂c|,都不让你插手,这样看来,她还有点人情味?”
闻言,张顺这次到没说话,而是翻了个身,侧耳听着室外满天的飞雨,回想白日发生的那些事,真是惊心动魄,却也干净利落。他突然感觉到,苏晚虽然高傲而冷漠,却也是极有血性的。就今天那劲头,当真是威严无限,那样子比三殿下还有气势,弹指间,便将一切都解决了,眼睛里透露出的冷静和坚韧,让人有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她那个妹妹一直对她不算好,虽然闭月羞花,被称冰雪聪明,可与她比起,他觉得还是少了什么,不由又想起那日黑衣杀手的事,若不是她,他和燕朝阳可能都完蛋了,他敢肯定,她是在帮他们呢,即便事后她什么也没说。
耳边燕朝阳喃喃的说着什么,张顺突然很严肃的张口“你记住以后少说王妃坏话,如果让我听到别说我真把你行踪报信给你爹!”
张顺如是中肯的警告着,其实他还想说,如果你再敢不知轻重,下场也好不到哪去,王妃是你这草包能惹的吗?
听完,燕朝阳不乐意了,立即不忿的反驳“哼,当初你不也说她坏话了吗?你还说她恶毒的把胡姬给弄疯了呢!”
操!这傻子好的记不住,坏的到是记得实,不禁冷哼道“那是因为我当时在放屁,一不小心被你接到了。”
燕朝阳顿时火了“你个败类,真是没有教养啊。”
“有教养都像你这个蠢样,我宁愿做败类!”
“你丑猫!”
“你二百五!”
“你粗鄙!”
“你缺心眼!”
………………………………………………
清冷的雨夜,半山腰传来热闹的喧哗,也是一娱,供天地一乐。何其有幸,生活还这么简单,何其开心,人间还如此平凡。
赫敏一夜无眠,她呆在赫兰清冷的房间里,蹲坐一角。原来丫鬟的命运还真是不如虫蚁,凄惨悲凉,多灾多难。赫兰真傻,难怪她总是这么骂她,赫敏无声而笑,只是笑容冰冷。呕!一股酸水自胸腔涌上来……赫敏眉头紧紧皱起,脸色清白交错,良久后,她用力抹了把嘴角,眼神也随之坚毅。自打从狼口里逃生的那一刻,别人都说她大难不死必有厚福,她也一直这么坚信着。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自己幸福!
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逝去的曾经就像是一场迷离变幻的梦,大多都会忘记,记住的又会有谁?隔日,阳光飞溅的天空又是一片绚烂。
很显然,司徒凌霄这次出伐西奴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胜利,北丘损兵折将远远大于西奴,若不是最后一役,很可能全军覆没在偏头关,而西奴霸储夏裨契也终会再次卷土重来!这是可预料的事实。随着宝成帝的病情加重,司徒凌霄被一纸诏书换回,不可谓有失颜面。
此时的北丘境内三大家族之间波涛汹涌,不再只限于明争暗斗,而是激烈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就像个被吹胀到极点的气球,只要稍稍一捅,嘭的一声便炸裂了,稍有不慎,便是血本无归。以燕九州为首,支持司徒凌云的不下少数,南亚表面上支持司徒凌云,其实一直是拭目以待,静观其变,随时可以倒戈,可如今看到司徒凌霄那黯淡的战绩,便下了决心支持司徒凌云。反观北苑,因为这次离魂关的几次战役,北苑的子弟死了不少,当然财富也相对缩水不少,可谓被消减惨重。然二百年积累下的基业岂是一朝一夕便能摧毁净的?争权夺利,到底鹿死谁手,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
在这最后如履薄冰的艰巨时刻,有几股势力正悄悄的靠近商丘,一时间这个有几百年历史的古都好似一块肥肉,谁都想拿筷子夹一夹。
“他拼着最后一口气公开诏令老三带领十万军队急速回来,当真是用心良苦!”男人冰冷的嘴角挂着浓浓的讽刺,可却是极其好看。
闻言,孙道然挑眉“终是失了先机。”
司徒凌岳却是换上了另一种表情,他摇了摇头,很严肃的说“不能小看司徒凌霄,这么多年下来,我大抵是知道他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即便有一口气,他也会站起来!唐骏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将帅,到时他会如何,我们一点也不确定。”
孙道然闻言点头笑了,很赞同司徒凌岳这般谨慎“商丘目前的军队不足二十万,可里面有多少属于北苑真的分不清,北苑那帮老狐狸精明的很,怕是早就做了预防。”
“所以,我们坐山观虎斗,看他们如何斗。”司徒凌岳也笑了,眉目舒缓。
孙道然想起一事,皱眉说“没了阴阳令,你确定南蜀的人会来吗?”
司徒凌岳用手抚着下巴,嗤笑一声“看到我母亲的玉簪,他们会来的,毕竟寻找了那么多年的阴阳令,知道下落后怎可没有动静?”
孙道然眉头加深“苏晚会将阴阳令还给你吗?”
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司徒凌岳敛住笑容“她虽难缠,却最知道利弊,我告知她解药的下落,阴阳令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
孙道然脸现忧色“此女天赋禀承,心机深沉,手段狠辣。你一旦告知她解药,以后如何能控制她?必是大患,当以尽早除之为上!”
闻言,司徒凌岳下意识的舔了舔嘴角,眉宇纠结。眼前浮现出她清冷的面容,凌厉的凤眼“用她先对付司徒凌霄再说。”
摇了摇头,孙道然叹息道“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利器啊,可发出无坚不摧之力!”
在跳跃的烛光下,司徒凌岳那张英俊的脸庞,忽暗忽明。嫉妒?她是会嫉妒的人吗?那么清高无谓的女人,冷傲,聪明,淡漠,自负,邪气,她会因为司徒凌霄的感情而发狂?真是笑话!谁说他都不会相信。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冯远正在全力的查着,总会有蛛丝马迹可寻!司徒凌霄到底对苏晚做了什么,让她下了绝杀之心,当初甚至不惜性命危险,毫不犹豫的将腹中胎儿打掉?一连残忍的杀死碧月,周海生,碧星,如今连司徒凌霄的孩子都不放过?到底是什么呢!事实就好似一张薄薄的窗纸,只需一碰,就透了。他猜着很多原因,却是不想轻易下定论,总觉得那结果并非他所愿知道的。近日,苏怡竟不知收敛,动了她的丫鬟,那么下一个会不会便是她?还有他下毒害过她,她又准备怎么对付他呢?苏晚狡诈而阴险,当真是城府深沉,难缠至极!他就从未见过她这样的女人,轻描淡写,不动声色间便将离魂关付之一炬,北丘十几万军队在她眼内仿佛就是一群蚂蚁,最后一役,分明也是她故意引诱西奴掉了陷阱,否则司徒凌霄很有可能真的全军覆没了。她不直接在战场上害死他,让他带兵回来真的是为了与自己合作,让司徒凌霄和司徒凌云之间争斗,两败俱伤?其实一直作壁上观的一直是她吧,这个女人想搅动的商丘天翻地覆!
司徒凌岳想到这,笑了,眼眸深处却是隐藏着寒冰。她是料定他会冷眼旁观不加以阻拦了。毕竟消灭司徒凌云还得需要司徒凌霄!他就好好看着她怎么做,会给他带来什么惊喜!
司徒凌岳抱着猎奇和守株待兔的心态在一旁观看。殊不知那日他透漏解药的一番话已经逼着苏晚走了最决绝的一步!在苏晚缜密的计划中,他已经成了她战术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静则动心,行则动魄!即便此时他树欲静,而风却不能停息了。
苏晚借病之由一直呆在房间内,她的手就没停过,一直在练字,直至头昏眼花,到了晚上,她想到了苏怡,苏晚的好妹妹。
眼睛微微眯起,柳眉阴沉冷酷。苏怡的爪子真是越来越痒了!有些人活着就在找别扭,那就死了好了。嘴角微抿,苏晚手脚利落的换完夜行衣,她得趁着他没找到她之前先动手才干净。
苏晚确定司徒凌岳派了不少人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可谓四面八方都是眼睛,他比司徒凌霄用心多了。可是她真想出去,他又岂能拦的住?只需打下一只鸟的间隙,她便闪开了那些愚拙的视线,除非他们进她房间去查看,否则谁也不知道她不在。
这是苏晚第三次夜潜三王府,几乎每次都是满手腥气,这次也不会例外!本是存了嗜血之心,可谁知,刚进围墙,一眼便看见了房子隐秘处躲着个小丫鬟,好似把守一样,而另一面有个黑色的身影,冯远竟然也在!这意味着什么,不用想也明白了。苏晚凤眼微眯,好个暗度陈仓!讥讽一笑,想着还是走吧,他在,她不宜动手,还是先撤。可却在这时候,她看见冯远转动了半个身子,那双浓黑的眉毛即便是在夜间,她也能分辨出分明在紧皱着,她不认为他能发现了她,否则头也不会四处转动,可是此地却不是好的藏身处,紧盯着他的身形,在他转头刹那,她两个纵跳,身子潜贴在了墙壁上,仿似一只壁虎,紧紧贴着微凹边侧,与黑夜融合在一处。
夜阑深静,说话声音却异常清晰。
“哥哥,我…有些忧心。”女子声音馨软,是男人一听便能直接酥入骨髓的那种。
“静观其变。”男子的声音轻浅,却是极富磁性。
茶杯置桌声后,男子又开口“我不是让你别动她吗?为何弄死她丫鬟?”
“为什么不行?就算司徒凌钰对她有变态情感,以他的性格还能怎么样?苏晚终不过是一只废棋罢了,我现在只想尽解决了她!”原本轻柔的声音因为多了几丝尖锐和恨意而失了韵味。
司徒凌岳眉头不由皱起,狭长的眼睛缓缓撩起,看着苏怡笑了一下 “你到底有多了解苏晚?”
苏怡心又颤了,她爱极了司徒凌岳此时的模样,也轻笑开来“从小我就研究她,了解她堪过我自己!六岁那年,自她狠狠掌掴我那一次后,我便发誓早晚会加倍还回去。我每日都在琢磨她,凡是她不会的我都学到最好,处处牵制她,令她众叛亲离!哥哥,你说我有多了解她?”说到这,她稍有停顿,眼底显出抹阴影“不过,自她中毒后,仿佛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阴的让人心生不安,苏怡在心里如何想着。
司徒凌岳轻笑问道“哦?哪里不一样?”
苏怡没有回答,而是眼波流转,探究的看向司徒凌岳“哥哥,这段时间你有没有与她接触过?”
司徒凌岳不置可否“老四,老五都去了,你说我能不去凑凑热闹吗?”
闻言,苏怡漂亮的脸有些僵,大大的杏眼微微眯起,折射出漂亮的弧度“我要杀了她,越快越好,哥哥,答应我!”
苏怡说的很决绝,眼睛也异常坚定。
司徒凌岳半天没应声,隔了一会方笑着凉凉说道“等他回来后一切也该尘埃落定了。”
模棱两可的回答,三个人却有不同的理解。于苏怡,她认为司徒凌岳是答应了她,脸上一片欢喜。于苏晚,她冷笑着理解司徒凌岳是过河拆桥,存了杀意。至于司徒凌岳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苏怡沉默片刻,不想再去想那些烦乱的事情。难得他来一次,她酝酿着情绪。
“哥哥,你…难道不想要我吗?”多么挑逗娇怜的话啊。
司徒凌岳细细望去,烛火下,苏怡一袭明黄淡雅长裙,墨发侧披如瀑,玉面上一点朱唇,神色间欲语还羞,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芙蓉之姿。光阴荏苒,她已出落得如此美丽,那双如水的眸子更是令人心醉。女人应该像她这样方会引起男人的欲望才是。
四目相对,一个含情脉脉,一个邪魅风流。
司徒凌岳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步步上前,轻解罗裳,不胜娇羞……身体如牛|狂c般白皙滑嫩,没有一丝瑕疵,在烛火下泛着晶莹的光泽……
苏怡再一次主动出击,最近她心里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可是她又抓不住头绪,这让她异常焦躁。眼前的男子太飘忽,就像一阵风,他总是放荡不羁的笑着,慵懒的好像什么都没在心上一样,她受不了不被他重视,连想想都会心痛不已,她要让他知道她的甜美味道,让他留恋往返,难以割舍。
当苏怡脱了精光倚靠在他怀内时,司徒凌岳浑身一僵,眉头也跟着皱起,心莫名有些慌,可这慌跟男女之情没有一点牵连。
苏怡这次比上次在明月楼更上心了,尺度也放大了,她一边伸出小舌勾勒着司徒凌岳的喉结,一边伸手去爱抚他的下体,直到那里坚硬如铁后,她才满意,灵巧而快速的解开司徒凌岳腰上的玉带………
听着下面一声声娇喘还有锦衣被撕扯的声音,隐秘处的苏晚唇角牵起,双目却如千年深潭,漆黑冰寒,果然是一对口茭夫□!懒得听,她得走了,凝神四处扫了一圈,逮住空隙点,她用手指控制着身体,一点点撤离到安全点,瞄着房子一侧的高树,暗自吸了口气,身子瞬间腾空,手臂勾紧,一搭一踩,轻松找到了落脚点,然后顺着树干,敏捷地溜到了树底,双足落地后,不做任何停留,猫着身子,快速隐没在黑暗中。
而此时屋内正在被苏怡取悦的司徒凌岳仿似有感应般,总觉得哪里不对,只见他猛然抬首,细长的眼睛直勾勾的凝向屋外,心脏也跟着咣咣猛跳两下,想也没想,他一把挂在身上的苏怡,顾不得已经松开的衣襟还有下体的胀痛,大步便向门外跑去,留下一脸惊疑不定,紧咬樱唇,美眸含泪的苏怡………
门一打开,冯远便看见了司徒凌岳急急跑了出来,浑身上下都透着少见的焦躁,他有些微愣,出什么事了?赶紧迎上前。
司徒凌岳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快步走,见到冯远,他停住脚步,“刚刚可有异常?”
“没有,连只鸟都没有飞过。”冯远答的很干脆,确实连只鸟都没有。
可是杜婉舒连防范严密的红外线都能轻松闪过,岂是他能发觉的。
司徒凌岳剑眉紧皱,神情严肃,漂亮的眼内有着掩饰不住的疑惑,不禁伸手摸了摸嘴唇,难道真是他太敏感了?
血液在安静中静静流淌,情缘却在夜幕下暴躁纠结。
司徒凌岳看了看遥远上空几颗清远的寒星,再次转身回到苏怡的房间,一推门,便看见苏怡抚门而立,看不见神情,浑身上下只着亵衣。
司徒凌岳捡起地上的衣服,走上前伸手递去“穿上!”声音中因一时未化开的紧绷而显得的有些清雍。
苏怡觉得心仿佛被劈开一样,到处是血,她不能接受司徒凌岳如此一次两次的将她推开,豁然抬头,她快速绕道司徒凌岳前面,直直的看着他。
“我在哥哥心中到底是什么!你是不是嫌弃我跟了司徒凌霄,你是不是觉得我身体不干净,不愿意碰触我!”急急出口,眼泪再一次涌出。
司徒凌岳抬眼,扫着苏怡那张梨花带泪的俏脸,此刻尤为苍白憔悴,脑中霎时显出另一张脸,更苍白的脸,却从来都是坚强,痛到极点也没有见过她流泪过,不,有的,可那晚她眼角的几滴细碎究竟为哪般?
又是那眼神?他在看谁,在想谁?苏怡顿觉莫大的恐慌,她摇了摇头,一步一步往前走,抵住司徒凌岳的肩膀,用力环住司徒凌岳的腰“哥哥,你别不要我。”
苏怡的碰触让司徒凌岳浑身一震,他恍然回神,他在想什么,为何最近满脑子都是她。眉头紧皱,他抬起手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轻轻拍了拍苏怡的背 “放心,苏怡,我不会不管你的,最近老实在屋内呆着,哪也别去。”
是啊,哪也别去了,以他了解的苏晚,她岂能轻易放过你?
是夜,当苏晚已经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抹异常的气息,条件反射般她豁然睁开眼,床头立着一抹修长的身影。
他直直的看着她,虽然看不清表情,但苏晚感受到那抹锐利的目光。
“怎么来的这么晚?”苏晚明知故问着,心中禁不住一阵嗤笑,美人恩,俊男情。早来?能来的了吗?
听她如是说着,声音一如往日,司徒凌岳竟有些松口气的感觉。挑了挑眉,轻笑回道“想我了?那明天我早点来陪你。”说完很不客气的坐在了苏晚的床上。
见此,苏晚眉头微蹙,心里有些不快。对于他诸如类似的挑逗,她听的多了,也麻木了,高兴时,或许陪他玩玩,就像他曾说的,调剂罢了。不高兴时,就懒得理会。此时恰巧她属于后者,所以,也不说话,就那么干晾着他。
司徒凌岳见苏晚不搭理,讪笑道“你今个心情不好。”
闻言,苏晚挑眉“你睡觉的时候,被人打扰了,心情会好?”
“如果是你打扰,我心情就很好。”某人极其不要脸的说。
苏晚哼笑一声“是吗,好,明日我带一窝马蜂去打扰你去。”
“来吧,身体无处不欢迎。”司徒凌岳大方应答。
苏晚一阵心烦,她抬起一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有何指教,说吧!”
他来找她,所为何事,不言而喻!苏晚心中阵阵冷笑。
见她如此说,司徒凌岳眼神有些暗。“西奴人也来了商丘凑热闹,比司徒凌霄脚程快,弄不清何时到,也就这一两日。”
苏晚挑眉,不咸不淡的说着“是吗,你可将他们杀了,正好为你正名,震慑四方。”
司徒凌岳不置可否,还是那么看着她。苏晚不甚在意,缓缓坐起,透着淡淡的星月,她长长的白发掠过脸颊,将尖瘦的小脸遮住,只露了挺直娇俏的鼻梁,如此黑幕,显得尤为清瘦,娇弱。可知道她的司徒凌岳却明了该女子有多么的冷酷强悍。
“不许你杀苏怡!”
“好。”苏晚想也没想很顺从的点头答应。终是说出!
半天没见司徒凌岳说话,苏晚嗤笑“怎么,你不相信我?”
见司徒凌岳还是不说话,苏晚嘴角微抿,清冷的开口。“我不杀她,言出必行!”是的,她不杀她,可却不能轻易放过她!
司徒凌岳沉默了良久,双手缓缓攥起“新婚之夜那人是谁?”
苏晚心一窒,面无表情,这次轮到她沉默了。
“司徒凌霄那一夜并未踏进你的房门,他一直与丫鬟碧星碧月在一起。”
苏晚脸攸的的寒了,即便垂着眼眸,却仍是没掩住凌厉“与你何干!”
“我问你那人是谁?”夜幕下的声音低沉而坚硬,带着明显的压迫。
见苏晚半响没有回答,司徒凌岳脸上一抹幽暗闪过“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那么恨司徒凌霄,原来如此,苏晚,你还真可怜。
苏晚自嘲而短促一笑。“你真想知道那人是谁?”
见司徒凌岳剑眉微挑。苏晚点点头“好,你过来,我告诉你。”
司徒凌岳双手松了又攥起,眼神微闪,却还是缓缓上前。
苏晚面无表情的前倾,将脸凑过去,凤眼微眯,手却飞快一扬。
啪!一记耳光甩出,打的司徒凌岳脸偏向了一侧。苏晚噌的一声立在了地上,她狠狠的瞪着司徒凌岳“司徒凌岳我忍你多时了,如果还想打架,就放马过来!”
看着胸口上下起伏的苏晚,良久,司徒凌岳呵呵笑了,随即又收敛住“这一巴掌,我忍了,记住别去动苏怡!”声音又低又沉,冷冷的警告着。
苏晚嗤嗤而笑,指着司徒凌岳的鼻子“果然郎有情妹有意,司徒凌霄那狗杂碎还真是不择不扣的绿乌龟!”苏晚语无伦次的骂着。
闻言,司徒凌岳眼睛霎时冰寒一片“苏晚,我也忍你多时了,这是我允许你的最后一次放肆!”
苏晚唇边掠过一丝淡笑,她点点头说 “好,我记住了。”
司徒凌岳手一抖。本来他以为苏晚会反驳他,可她却如此顺从?
“说完了,说完了我要睡觉了,你自便。”苏晚回到床上躺下了,很安静。
司徒凌岳深吸了口气,是啊,他留在这干嘛,难不成还与她大打一场?
时间永远在流逝,商丘的皇宫却依旧夹境蓬莱,西峰秀色,曲院风荷,瑶台竟华美。可是在这华美典雅的重重帷幕下,却有着比莽莽丛林里那些狂兽蟒枭更加的血腥不仁。
司徒凌云站在宝成帝的睡房门口良久,一挥手,身边一个虚毛老太监便端着碗进去了。
没一会出来后,老太监出来了,冲着司徒凌云点点头。
司徒凌云深吸口气,推门而入!
宝成帝是真的老了,皱纹深深的刻在脸上,形容嶙峋,森癯萧飒,他的目光犹如喷泄的残血夕阳,森寒似数道芒刺贯穿在他的瞳仁中,就那么看着司徒凌云一步一步上前。
见此,司徒凌云浑身一凛,被震慑在原地,无法动弹分毫,遥遥相望着世上最紧密的血脉相连……
“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宝成帝苍老的声音中有抹沉重。
闻言,司徒凌云大惊,原来他都知道,攸的跪下 “父皇,为何你如此踩压儿臣,你让三哥去了战场,置儿臣于何地?儿臣不服!”年轻男子虎目殷红,憋含泪滴。
宝成帝沉默了半晌,失望,痛苦,沮丧,情绪复杂,欲语无言,终于,自嘲而笑至涕下:“朕的好儿子们啊,果真都一个比一个硬朗!”
司徒凌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嘴角抽动两下后,终是再次开口“政治斗争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残酷角逐,要想在这场斗争中胜出,就必须先下手为强。如果今日不是我,而是三哥,结局只有一个,那便是我死!东盛和南亚也跟着血流成河,所以,儿臣不得不如此!”
宝成帝摇了摇头“虎毒不食子,朕从未希望你们几个有事,朕遗诏一条便是,不许互相残害!”
司徒凌云笑了,笑的很讽刺“父皇你这是骗别人还是在骗你自己。一张薄纸能算作什么!”
宝成帝一个机灵“逆子,你是自找死路!你没有威压百僚励精图治的铁腕,为人处世不冷静,更谈不上圆滑,不擅于笼络人心,缺乏忍耐力,凭着你的才智在那位置上根本坐不稳!如果你现在走出去,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他说到这,体力似乎不支,微微阖住眼睛。
听着父亲颤声叱骂,司徒凌云又笑了,这次却笑的很诡异“父皇何必厚此薄彼,难道儿子在你心中就那么不堪,哈,我偏要在那位置上坐坐,坐稳坐实!你且好好看着!”最后一句他说的很用力,几乎是喊出来的。然后他豁然站起身,一步一步异常坚定地走到宝成帝床榻边的柜子前,轻车熟路的打开,从中拿出一个盒子,精雕细刻,行云流水,金箔与镂空雕纹相得益彰,司徒凌云掏出宝剑,寒芒闪过,噌的一声金锁被劈开,赫然出现一张金色宣纸,展开细细看着上面的名字,他黑眸里闪烁着无边幽暗,不带一丝人性的光明。 “果真是三哥!”司徒凌云咬牙切齿的说着,刚硬的侧面,散发出透彻心骨的冷酷。很快,他从怀内掏出另一只一模一样的盒子,替代了先前的位置。
宝成帝费力睁开眼睛,昏花的眼睛正好看到这一幕,抬起一指“你………”
话音未落,枯手已松,烟消云散璞归天地,一代帝王带着他的故事驾鹤归西!
螳螂捕蝉黄雀后
[收藏此章节] [手机ud下载] [] [推荐给朋友] 宝成四十五年八月初八下午,宝成帝驾崩了!一雷惊动四方雨。
皇宫内哭声一片,宣布遗诏,确立新皇,紧接着开始准备丧礼,于此同时,高十三米,近一米厚的城门轰隆一声被紧紧关闭。
司徒凌云正式登基,改国号归元。
但见一匹快马自城内飞快奔出,好比离弦的锐箭,笔直射向城外二十里,当这名侍卫官见到浩浩荡荡,静立不动的十万大军时,迅速滑下马背,一骨碌跪在了地上,朗声宣报:
“报!新皇有令,命三殿下速交军印,城外候着,暂不入城!”
为首马背上的男子眉目深幽,一眼望不到底,一丝不易觉察的阴郁,从他眉稍一掠而过。
司徒凌霄嘴角微动,缓缓问道“本王凭什么相信你?”
侍卫官立时回道“请三殿下看新皇诏书。”
马不停息,一路疾奔而归的司徒凌霄衣带虽然染尘,却看不出一丝疲惫,面色淡寂,举止洒脱。他拿眼略略扫了下被递上来的卷纸,点点头“好,但本王舟车劳顿,今日累了,明日一早便交付军印。”
司徒凌霄说话大多不紧不慢,张悬有度,让人听起来大多觉得无害。侍卫官似乎也有料到他会这样说,便点头应是,转身便想回去复命,却又被唤住。
“等等!”司徒凌霄剑眉微挑“本王好久没见到爱妾了,回报新皇,可否将怡姬送来?”
侍卫官一愣,随即点点头。“奴才遵命!”说完再不做停留,飞马疾奔返回皇城。
沉默了片刻,司徒凌霄嘴角微抿,一手扬起,对着身后大声宣令:“传令,全军扎营,就地休息!”
很快简易的营帐便被搭起,赶了几千里的路,早就人困马乏了,再加上士兵们前段时间受了瘟疫感染,一部分人身体可谓浑身乏力,虚弱不堪。听到上面下令可以休息了,都很高兴,就算天塌下来也没休息睡觉重要了,大多按着营队躺下去就睡了。
丁丁漏水夜何长,漫漫轻云露细月。年轻的大司马一路疾走,眉目难掩凝重,先皇果真料事如神,早早就猜到了这一日,还好,还好事先有准备!
营帐前,他静静等候侍卫通报,片刻后,得到允可,不作他想,掀帘而进。
简陋的帐内,一灯如豆,噼啪乍响,燃起缕缕灰烟,司徒凌霄身穿石青色暗团龙织丝袍,披着猞猁狲大氅,腰束黄绸玉带,面色清寂,垂眸好似沉思,仿似一尊雕塑定在那,明明很清晰却给人感觉很朦胧。
“老三犀利而深沉莫测,心思缜密,擅于伪善,含而不露,引而不发,够狠辣也够魄力,利中之取大,害中之取小,论综合,唯他能胜任……”低沉而苍劲的声音犹在耳畔,唐骏躬身开口。“属下任凭三殿下差遣!”
声音铿锵有力,坚定又决绝。
闻言,司徒凌霄缓缓撩起眼帘,嘴边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鸷鸟将击,卑飞敛翅,猛兽将博,弥耳俯伏,他终是没沉住气,踏上了不归路!”
唐骏浑身一震,抬起头“殿下全都知道?”
司徒凌霄双目深幽,让人一眼看不到底。只见他眉梢微挑,脸上似乎闪过一抹讽刺“我父皇何许人也?岂是司徒凌云能看的透的。”
果真心思缜密,深沉莫测。唐骏心中虽惊,唇边却已含笑,诚心赞道“殿下真乃王者之才!”
司徒凌霄起身立起,面色如水,无波无澜,直直的看向唐骏“父皇都做了什么安排?”
说到了正事,唐骏赶紧笔直而立,庄重而慎重“临行前皇上给我三道旨意。一,新皇遗诏。二,端妃宫内隐藏一百顶尖死士,可与我们里应外合,突破僵局。三,不得手足残害,至少留住他们的性命。”唐骏说到这,附加了一句“另外,南郊兵营还有先皇亲信军队七万,可供我们用。至于北苑的那些官兵们,皇上说三殿下自己斟酌而行。”
听完,司徒凌霄双眼微微眯起,眉梢掠过寒芒,难掩冷峭“自古自夸善射者,死于矢,善泳者溺于水,善骑者堕于马,善算者死于谋……弑父杀兄,偷天换日,司徒凌云殚精竭虑,费尽思量,想要登上那位置,不过是自寻死路,没想到父皇临走还不忘一份舐犊之情,当真…可怜!”
唐骏没有接话,祸起萧墙,同室操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来不得一丝仁慈,血溅五步,至头颅□,夺嫡之战才算结束,真是皇室莫大的悲哀,一向如此。
不到一盏茶时间,司徒凌霄便发出四道密旨。
此时皇宫内
昭阳殿上,司徒凌云端坐于庄重威严的龙椅之上,下面站了一排人,为首便燕九州,都是他的亲信。
燕九州枭目炯炯,面色凝重的开口“明日三殿下要是再不交出军印,就应出兵镇压,当以正合,以奇胜!” 张顺评价的一点也没错,燕九州是一只猛虎,可惜生了个猪儿子。
“燕相所言没错,我正有此意!”司徒凌云说到这笑了,只是无一丝温度“老三让朕将苏怡送去,还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毕竟是兄弟,朕成全他就是。”是啊,就再成全这一回!
燕九州听后眉头微微蹙起,沉思片刻方说“他心思深重,当前时刻要苏怡去,不应是风花雪月,可会是什么玄机?”
司徒凌云摇了摇头,不置可否“一个女人罢了,她还能掀起什么浪来不成。”说到这,司徒凌云接连下了两道指令。
“宋刚,你亲自去一趟三王府,送苏怡给司徒凌霄,将下人聚在一处,派三十人把守,另外回来时折道将玉庭寺处的三王妃客气的请来。”紧跟着他又颁布了一道血令。“郑启听令!你速速点兵十五万,在城门处待命,一旦发现司徒凌霄那边有异动,格杀勿论!”
“属下遵命!”这两个跟随司徒凌云多年的将士血液异常沸腾,从此以后,这个天下就换人了,也该轮到他们建功立业了!
天上的雾气在舞蹈,早已按耐不住将被释放的心情,风云周旋,时局时刻在变,几方对弈,均在慎重的酝酿谋划,一着走错,满盘皆输。
一个时辰后,只见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皇上,不好了,皇宫内院走水了!”
司徒凌云双目陡睁,一瞬间将目光移向了燕九州,发现他也正在看他。
“终是有动静了!”司徒凌云双手紧攥,眼睛阴郁,射出森冷的光“速查,严惩不贷!”
领命之人还没等出去,便又有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皇上,出大事了!城中到处都冒着大黑烟,围子巷,太平街,宜广道,校兵厂,草粮库,都无缘无故着了大火,火势蔓延,商丘城民恐慌不已,纷纷出门,现在城内出现动乱。”
司徒凌云腾的一声站起,刚毅的嘴角紧紧抿起“胡统领,率三千御林军前去安抚镇压!李建,领五千精兵全城搜寻肇事者!连老鼠洞都不许给朕放过,抓到格杀!”强硬的命令下,二人领命飞跑而去。
好快的动作!燕九州眉头越皱越紧,对着司徒凌云朗声说道“皇上,对方正以乱扰之,我们不妨静观不动,重兵不可分……”
还没等他说完,便又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来人噗通一声跪下,声音异常紧张:“皇上,这里被弹射进来一封密信。”
司徒凌云凝神看了眼,沉声吩咐着“打开念!”
“燕相,令公子已找到。”侍卫念完面上不禁有些茫然,燕相的公子找到就找到呗,用的着往皇宫□信吗,弄的人心惶惶的。
可听在燕九州心中,却是咯噔一声,浑身紧绷,双眼狠狠眯起,在司徒凌云的惊疑的目光下,他攥紧了手,冷声说了四字“不必理会。”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