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沉浮(狠辣女主,复仇架空魂穿)第13部分阅
谁主沉浮(狠辣女主,复仇架空魂穿) 作者:未知
“你最好也不要再用这种牛逼哄哄的语气跟我说话!”
黑衣人两只细眼寒光闪烁,狠狠地瞪视着下面一副嚣张的苏晚,
嗖!银光飞闪,直奔着苏晚的头部急速射去。haohanshuwu 浩瀚书屋手机版
苏晚的瞳孔瞬间急剧收缩,锐利的眼球比那银光还锐,映射着那把匕首的垂向,嘴角不免露出浓浓的嘲弄,她一动不动的任由那袭击的利器直射而下。
“噗”伴随着金属扎破锦布的声音,苏晚气的乐了,伸手拔出那明晃晃的小刀,挑眉看着那双冰冷怒火腾腾的细眼,笑言道“拿这个破东西,吓唬谁呢!”当最后一字呢字落音,她的手也已迅雷不掩耳之势疾速向上甩去。
黑衣人感受到凛冽的寒气直奔面门而来,来势迅猛,心头一紧,想出手去接已经来不及了,赶紧快速低头,却没想到那刀子还是顺着头皮窜过,唰,带出一片的凉气。
黑衣人摸着被唰下几缕头发的头顶,冰冷的细眼顿时惊疑不定,好快的伸手!他回神趴下,双眼锐利的盯着下面的苏晚,咬牙切齿:“你!”随即绷住身子,沉声厉喝“你到底是谁!”
苏晚放下支的有些发麻的手臂,平躺在床上,透过朦胧的幕帐,仰望着少了几处瓦片的光亮屋顶,不由想起了那个执着的有些可笑的骆箫,那个浓眉大眼的男子因为一句誓言,便真的来保护清远的女儿,还真守信!苏晚想着骆箫为她办的那些事,避开军营的管事就已经不容易,更何况她要的信息都很难,他总是尽最大努力去做,即便被她气的牙痒痒。又想起了他被打了三十大板,不知现在好了没有?心中不由轻骂了句,大傻瓜,嘴角却是笑了。
听见黑衣人又问了一遍,你是谁?苏晚收住嘴角,暗自瞪了眼那黑衣人:“你不是已经把我查了个底朝天吗,还问这样的蠢话,当真可笑之极!”苏晚讽刺连连,心中又想到了什么,真是有意思,或许因为有骆箫做梁上君子在先,再遇黑衣人,她总是禁不住挤兑,看见他生气着急,她反而有些开心,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不由暗自冷哼骂道,欠练的男人!
黑衣男人眼睛变幻不定,他几乎忽略了苏晚的外貌,有中奇特的感觉,觉得下面的女子荤素不忌,一脸的傲气,身上的气场强烈到仿佛是那高高在上的主宰者,让人不得不仰视。
看了看天色,月亮已经偏的远了,他不便久留,沉声说道:“主子问,你这边下步会如何?”其实主子还交代看看她恢复的怎样了,如今一看,应该没大事。
苏晚唇边牵出冷笑,来了吧,行,就说正事。
“我不是神鬼,看不到庙堂上瞬息变化,只据闻五月分北部雨水太勤,几场大风,致使农作物先天不足,北苑的收成预计会同比去年至少减产一半,又因为异象之事,风口浪尖,他们不但不敢讲出,还要自掏腰包安抚下面的奴隶主,不让他们乱说话,牙疼的快掉了也只能忍着。又据闻西奴老霸储去了,最近新上任的新霸储非常有魄力野心,借着异象,先后到三处关口游荡x福乱,几场下来,北丘没讨到一丝一毫的便宜,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西奴势头甚猛,苗头非常不对,朝堂不会不安抚?这势必让东盛的铁器,木材等战备资源价格直线上升。东盛和北苑的实力以前可称不相上下,这么一来,一年内必会拉开,为了维护各自的利益,一场上位者争夺战也会更加激烈,当朝大员最有代表性的当属燕相燕九州,左相左云,前者隶属东盛,后者则是北苑。照理,因为五殿下与东盛千丝万缕的关系,燕相应该扶他,奈何司徒凌钰野心欲望不足,他不得不找个更有利的,本来最好的人选会是司徒凌霄,又奈何他是北苑支持之人,不同道不足为谋。退而求其次就是你主子和司徒凌云,你主子不说背景,单单他那人,不求上进,整天像只配种的猪,到处寻香,所以他最有可能支持的则是司徒凌云,司徒凌云虽然与南亚独孤家有些关系,但南亚一是地理位置靠海离内陆远,二是这么多年他们一直自给自足,对其他两大家族并无窥测之心,不利之意,我赌燕相会代表东盛选兢兢业业,勤奋上进的司徒凌云!如此一来,东盛与南亚几乎都支持司徒凌云,那么北苑会如何自处?”说到这,苏晚轻笑了声,“李周与端妃那老婆娘之间的苟且之事可谓荒唐可笑,是一个很好的爆炸点,只要一点火星,嘭的一声,朝堂风云翻涌,雨也该来了。”苏晚语调清淡,却是抑扬顿挫,清晰无比,在浓浓的月色下,尤为空灵,清透。黑衣人听的入神了,当真有醍醐灌顶的快感。一边惊讶于苏晚思维的敏锐,一边诧异她竟是与主子,孙道然说的意思一样,当然,得省略她对主子的那些独到评价。
“那你下一步想怎么做?”黑衣人问完屏息候听。
苏晚则是慵懒的翻了个身,嘴上却认真无比:“牵出宝成帝,逼着燕九州明确态度,让政局更加明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黑衣人听着苏晚从喉咙处透出的一股狠劲,心中一凛,不知为何血液也为之兴奋。默默念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主子说每隔半月给你送一次药,至少保你肌肤慢慢恢复年轻。”
听完黑衣人的话,苏晚按住灼烧的尖锐,没有接茬,而是说了另外要说的事情。“有两件事,你跑个腿,一,捎话给骆箫,就说司徒凌霄发现了他,安分的呆着,别来找我,我自会去找他。二,帮我捉两条过山风,全是雄的,明晚这时给我送来。”
刚听到苏晚毫不可气的命令,黑衣人正有些气恼,再听她提到蛇,心一瞬间的紧绷,好奇之下忘了不快,不由想道这女人要做什么?
“你要蛇何用?”黑衣人开口问。
苏晚眉眼微挑,嘴角轻扯,却是冰寒至极,透着刺骨的危险。“当然是玩了,别告诉我你连两条蛇都抓不住。”
妖女!听出她口中的不屑和轻蔑,黑衣人恨恨的骂道,女人遇到蛇大多惊骇,哪有讨来玩的?下面的女人真是个十足的妖女!
听见黑衣人起身,知道他要走,苏晚坐起,冲着他说到“喂,把你身上的小刀再扔下一把来。”
黑衣人没好气的说“干什么!”
“当然是留着给你行宫刑。”
听完苏晚斩钉截铁的话,黑衣人大怒,呼出的气差点把面上的黑巾吹掉。手瞬间向怀内一掏,又是一阵寒芒,伴随着磨出来的四字“不知死活!”
苏晚两指伸出,轻轻一夹,锐利的刀面被她稳稳夹住。知道那黑衣人并没有伤她之意,听了他那不好听的威胁也不甚在意。
瞥了眼他离去时的目光,柳眉高挑,双唇轻启,没有声音,只是口型。但不妨碍黑衣人辨别,他只觉发丝倒立,根根冒烟,凶狠的瞪着苏晚,却又说不出什么,只得恨然离去。
那口型分明又是那两字“滚蛋”!
一个小插曲在夜色中悄悄流逝。
新的一天又来临了,旭日东升,人们如往日般,主是住,仆是仆,分别做着属于他们各自该做的事,三王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然而风起潮涌,一波掀起,一波必将跟来。
赫敏见屋内的苏晚自打那日疯魔后,虽然吃药好了,不再凄厉暴躁,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可她整日躺在床上,几乎没有与她和赫兰说过话,赫兰担忧不已,她却是心里变幻不定,总觉得看似合理的事情总有那么多的异常,可是她却是抓不住根本,又不敢探究,对于苏晚,她是越来越看不清,越来越惧怕了,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心一直绷着,说不准哪天就断了。
听着送饭出去的脚步声,苏晚眉头微蹙,随即又摇了摇头,罢了,这样也好,交集越少,以后牵连也少,她们总该有自己的生活。出去后,也该安排她们了。
吃过晚饭,苏晚无意识的摆弄手中的小刀,眼睛一片的静,只是银发映在刀面上,犹如冰封的利刃,泛着幽幽的寒芒。
压着子时末,闭目养神间,屋顶有一丝轻微的波动,她豁然睁开双目,闪动着一丝嗜血的兴奋。来了!翻身下床,她扬首相望。
黑衣人看着正抬头静候他的苏晚,冷哼一声“接着,妖女!”说完他这次倒是长经验了,没等苏晚说出那些令他气愤不已的话,转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苏晚出手接住从上面垂直飞下来的灰色不明物,而那人却已经不见踪影。听他唤她妖女,不禁低骂了个脏字,暗哼道,算你跑的快!唰,掀掉手上的灰布,不大不小手工编制的笼子里赫然团着两条黑色的爬行软物,粗细如她手腕,因盘着,看不出长度。背部呈现一对美丽的黑白斑,看似眼镜状花纹,此时它们正将头高高竖起,咝咝咝咝吐着火红的信子,睁着两对幽深碧眼森冷地瞪着她,警惕威胁,傲然狠辣,它们的名字是过山风,又名眼镜蛇!
轻笑了下“我也被叫过眼镜蛇呢,只是没你们这般容易被扑捉,弱肉强食,优胜劣汰,就认了吧,打不过那黑衣人没关系,早晚我替你们报仇。”
苏晚笑着说到这,便伸手拍了拍笼子,“喂,你们今晚打起点精神,帮我办点事。”
看着那血红的两条长信,仿佛吐着复仇的火焰。苏晚微微皱眉,毒牙竟被人拔去了!想了想,禁不住笑了,暗骂了句神经病。其实那黑衣人拔了蛇的牙到底为何,苏晚却是真想不透了。
但见她伸手抓起椅凳上早就备好的黑衣,以极快的速度换上,掠起长发,手腕翻飞间头后霎时多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苏晚放下手,抬头看了看房顶,也不知她从哪里掏出一根长长的白布,嗖,白布似长了眼睛般,在屋顶的悬梁处灵巧地绕了一圈便自行结住,悬挂而起,苏晚用力握了握白布的末端,满意的点点头,便扭头对着笼子里的两条黑蛇,笑了下“我们该行动了。”说完,只见她一手拎起竹笼,一手握住白布,身子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顺着白布簌簌簌向上爬去,连竹笼里的两条蛇都惊讶不已,凶残至极的眼内难掩疑惑,她是谁?!
待触到了屋顶,苏晚双腿紧紧盘住白布,伸手挪开了那些早就变位的瓦片。因为有骆箫和那黑衣男人的光临,此时的苏晚更显轻松,瓦片移动间几乎无声无息。搭上房顶,她单臂用力,身子绷紧,发力,嗖,一条黑影瞬间立在了屋顶之上。苏晚扭头看向竹笼内的两条黑蛇,嘴角露出一丝狡黠“我说我也叫眼镜蛇,这回你们该信了吧?”
谁知那两条黑蛇眼睛眨了眨,紧接着露出更凶狠的目光与苏晚对视。苏晚眉头轻蹙,嘴上沉声道“留着待会在发威也不迟!”
说完便不再理它们,扫了眼周围。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害过她的人,没理由不为之付出代价!苏晚冰冷一笑,目光锐利的朝着北厢房方向。随即身手灵活的如一片浮叶消失在夜色之中,只余一点点银光,几乎是悄无声息。
四更的邦鼓敲过,夜色越发浓郁,远处枝头几只乌鸦嘎嘎乱叫,让世人烦闷。苏晚躲在墙下,冷静的看着寻护的侍卫走过去,猫着腰,迅速的跑向早就探测出的屋门口,微微顿足,双目如电,扫向四处,夜深人静,只有自然之声。她不慌不忙的走向一处微微开着窗棂,因为已经六月了,窗轩并没划上,还留了个透气的缝。很好,这到省她费心善后了,消瘦的手臂快速伸出触到窗棂,微微用力,悄然推开,一室的昏暗,细细辨去,远处靠墙的帘帐内有一抹匀称的呼吸声,苏晚柳眉微挑,不紧不慢的将竹笼挂在窗棂的内勾上,接着单手撑住窗台,脚底发力,一个侧跃,身子呈弧形顺着窗棂拉出的缝隙,翩然落下,足尖点地,她如狸猫般伏在地上,风过无痕,了无声息。缓缓站起,苏晚一把摘下竹笼,推上窗棂,室内再次昏暗不清,但却一点也不影响她精准的目光,但见她踩着猫步优雅的朝内室走去。
夜间气温降了,一股寒气袭来,睡眠偏轻的碧月禁不住一个冷战,侧过身,睡眼惺忪,娇俏的睫毛柔柔的睁开又闭上,借着床头透气口处的一抹月光,恍惚间眼前似乎有一个黑影,白发。黑影,白发?!不对!眼睛攸的放大,透过微弱的月色,床头赫然立着一个人!
再无睡意,碧月一脸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出于条件反射,张开嘴巴就要喊救命,谁知来人却比她还快,在她即将惊呼出声之际,嘴巴便被一把堵死,碧月心中顿时惊骇无比,毛孔张开,瞬间袭上一身冷汗,她想都没想,伸出手就去搬嘴上那只令她快要窒息的魔爪,却不想喉咙又被来人一把狠狠掐住,力气之大,仿佛铁钳,疼的她想喊又喊不出,魂魄飞散,只能拼尽力气反抗,却仍旧摆脱不了脖子间的钳制。
苏晚冷眼看着躺在床上张牙舞爪的女子,平日里那双星眸此时暴睁,里面布满惊慌,看着那不断挣扎的手已经扯上了她的衣袖,她凤眼微眯,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用嘴咬住一头,另一头罩着女子的手臂快速落下,顷刻间,环环相套,一圈一圈,那身子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小,越来越弱。
碧月只觉她越动,掐在她喉咙越是窒息,直到她张开了嘴如条失水的鱼,只能大口无声出气,再不能动,才算休止。
苏晚用手勒紧绳子,快速绕在嘴上这端,单手用力,便是一个死结!整个腰部以上被她绑的禁锢无比,没一丝缝隙。而被她一直掐住脖子的女人此时仰躺在床上,僵直麻痹,徒留床铺间挣扎出的褶皱痕迹。
星眸有气无力的扫了一眼她,没晕过去?不错,胆子真不小!顺手拿起她头边的枕布,团成一团,一点一点塞进她始终张开的嘴巴里,伴随而来的是那喉底深处轻不可闻的点点嘶哑。
苏晚拍拍手,坐在床榻上,直视着碧月看她的眼神,现在可是毛骨悚然?可是惊疑不定?可是惶恐不安?可是绝望无助?这才哪到哪!嗤笑一声道:“害怕了?”
碧月只觉喉咙处如断了般火烧火燎,连眨一下眼都牵着疼,胆颤心惊,浑身汗毛根根竖起,她惊疑不定的瞪着上方说话的女人,苏晚?!
苏晚见碧月认出了她,淡淡的看着她眼中的惊疑,清冷的声音幽幽而起:“怕也晚了。冤有头,债有主,你该知道今日我为何而来。”
碧月浑身一抖,想起了什么,只觉浑身凉透!又突然想到了那个面目全非,疯癫痴傻的胡姬,又是一阵扭曲极致的挣扎,却是怎么也摆脱不了被绑住的桎梏,她停下,迎向苏晚,只觉那冰冷的目光仿佛刚刚磨过的刀刃,寒芒刺眼!身子禁不住畏缩,心提到了嗓子眼处,却是没了跳动。碧月是聪明人,此时她已经知道生无可望了,死亡的离近,让她没了一丝希望,头颅软软倒下,任命的闭上了眼睛。
见到碧月由恐惧到视死如归的样子,苏晚不由想,好一个明白人。可是,想起那一夜的折磨和屈辱,她心潮如狂龙过海,翻腾不息。
微微垂着眼,她笑了笑。“生生的撕裂,恶心难闻的怪味,整整一夜毫无休止的蹂躏,还有就是那颗孽种的剥离………即便我知道那是他的吩咐,同为女人,你也真不该那样,一个生了重病的女人值得你们那么费心思吗?”幽幽的声音,清冷舒缓,却是怒火不息。“为了谢你,我今日也特别给你送来了一份礼物,让你也知道何为打掉牙齿和着血往肚子里吞,却又不能言说!”
说到这,苏晚不再看一副绝望的碧月,她拎起手边的竹笼,看着里面正蓄势待发的两条黑物,将竹笼靠近碧月的睡裤裤脚,面无表情的打开竹笼的小口………
碧月一直闭着眼睛,可当感受到小腿一片冰凉,滑腻之时,不禁抖了一下,可再当感受到有什么东西顺着小腿往上爬的时候,而她也隐约猜到那是什么东西时,便再也控制不住身子,每一处毛孔都在疯狂的叫嚣,不!不!不!眼睛霍然睁大,疾快的看向右脚,正好看见一条黝黑发亮的黑蛇,吐着长长的信子,发出咝咝咝森寒的低鸣,顺着她的裤腿嗖嗖嗖往上爬,顷刻间不见了,接着又是一条……神经崩溃,魂飞魄散,她狂喊着,却只有自己能听到……爬过了膝盖,爬到了大腿,爬到了………撕裂,绞痛,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要把她吞噬掉,迎面是无尽的黑暗。她双眼充血,愤然抬头,阴狠恶毒的瞪着那个如魔似鬼的女人,可她却背对她,一眼都没看她。
终于知道何为打掉牙齿和着血往肚子里吞,绝望至极的眼泪呼啸着迸发而出,撕咬,翻搅,她她两条腿在用力的蹬着,接着蜷曲,打滚,扭动,然后便是越来越弱,越来越弱……
一盏茶时间,听到床上再无声音,苏晚转身上前,看着一榻狼藉,血水,尿液,粪便她冷静的松开了碧月腰部以上的绳子,拽出她嘴内的枕布,捡起地上的被子用力仍回床上。冷冷的看着那双充满红丝,死不瞑目的眼睛,“如果真有下一世,记得不要再来惹我。”
女人声音清冷,听不出情绪,俯身提起地上的空竹笼,扫了室内一圈,看着另一个房间,想起被苏怡安排到玉芳斋抄写经书的碧星,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碧星,你真得谢谢苏怡让你暂时逃过一劫,让你多活了几日。
圣经讲“温顺如鸽子,智慧如蛇。”蛇是冷血动物,它聪明,记忆力很好,也非常记仇,尤其是眼镜蛇王,千万不要试图招惹它。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了这章。
连消带打扫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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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如往昔,三王府里的仆人们张着惺忪的双眼起床干活,正在打扫北院的几个仆人忽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由停下扫帚抬头看去,原来是周管家的贴身小厮张顺由远及近匆匆跑过,方向是三王府一等婢女碧月碧星的住所。仆人们也不甚在意,又开始低头该干嘛干嘛。
张顺边跑边皱眉,做了一早上活计,肚子咕噜咕噜空响不停,饿的剜心剜肺,刚想坐下吃口饭,又得令周管家跑趟腿去叫碧月,这还让不让人活了?真是让人郁闷不已。下面的人都看着他眼红,总觉得能跟在周管家身边不是吃香的就是喝辣的,可谁又知道那个中的艰酸?那老家伙比猴还精,想从他手上捞点好处,岂是那么容易的?哼,等哪日轮到爷做管家了,那才真叫熬出了头,至少手上不会短银子了。说起来,今日碧月倒是怪了,太阳都那么高了,她怎的还不去伺候三殿下?就算得宠,也未免胆子太肥了些吧,难怪周管家脸色不好,肯定是又挨三殿下训了,最近他也够倒霉,因为王妃和胡姬闹事,弄的三王府几乎成了商丘的头等新闻,这个管家当的可是憋闷啊,事事都得担着,还要受主子责罚。
张顺一路想着心事,没一会便到了碧月的房门前,他看着紧闭的屋门,眉头不由又皱起,她还在睡?想想,敲了两下门,半响没人回应,他以为碧月没听见,便又加重了力气,可还是没动静。
“咦?应该在屋啊。”张顺自言自语。
他问了一路,都说没见碧月出门,难不成是病了?碧月和碧星自小便跟在三殿下身边,是府内一等一的大丫鬟,平日里的身份地位甚至超过周管家,尤其是碧月,聪明伶俐,能说会道很受三殿下喜欢。她们名义上虽是婢女,其实是三殿下通房暖床的丫头。因为她们与三殿下自幼便在一处,感情非同寻常,往日里,胡姬虽然有一个儿子,但对她们姐妹也是有所忌惮,很少真的将她二人当奴隶使唤。如果她们能珠胎暗结,升做姬妾定没问题,可惜现在府内来了个天仙般美人,怡姬!凭着三殿下夜夜相伴美人的情况看,碧月碧星是没机会升天了。
“碧月姐姐?”张顺不好唐突进屋,在外叫了一嗓子,换来的还是一室寂静。他不由抽了口气,这可真是蹊跷了。想了一下,推了推门,见门是从里面划上的,看来是真的在里面,她应该是生重病了。脑子一转,向四周看了看,正好看见了不远处端着盆子路过的厨房丫鬟小翠,便出言唤道“喂!小翠。”
小翠一顿,抬头望向喊她的张顺,见他冲她招手,她眉头轻蹙了下,然后端着盆笑着上前,甜甜的问道“什么事啊,张顺哥?”
圆圆的小脸此刻看起来分外娇憨,张顺很受用那声哥,不由也笑了,本想逗弄几下小姑娘的,但因有正事在,他便直奔主题,贴着小翠身前说:“碧月今个没去前边伺候三殿下,也没见出屋,会不会是病了,你替我进去看看,我不方便。”
小翠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眼皱眉的张顺,一脸苦笑道:“这门划着呢,我怎么进去啊。”
张顺斜看她一眼,心中骂道亏长了个小模样,脑子一点也不开窍。抬头指向一边的窗棂“你从那窗子爬进去。”
小翠一听,脸更苦了,有些害怕的说“我可不敢,要是事后碧月姐姐一个不高兴,我还能活吗?”
张顺一听,心想这蠢丫头还有点心眼。但事情紧急,不敢也得敢,谁叫让她碰上了。
“哼,周管家和三殿下都等着呢,你难道就不怕他们责罚了?”
听完张顺的满嘴的狐假虎威,小翠小嘴一撇,就要哭了。“你不能这样啊,张顺哥,你这不是害我吗!”
张顺撇着八字眉,点着小翠,哼笑一声“小翠,不是我说你,你也太没远见了。这么说吧,你进去了,如果碧月真是生病了,那么因为你发现及时,唤来大夫医治,碧月过后定会感谢你,如果不是生病,你转告她说三殿下正着急唤她呢,她听了也没气可生。你到是怕什么呢,再说了,我把这事禀告周管家,他以后一定会关照你的,当然,我也会关照你的。”
饶是张顺如此精透的分析,小翠仍是转不过弯,她最后见张顺脸有些青,方犹豫的说道:“要不这样,我进去后,如果碧月姐姐是因为生病了卧床不起,我便从里面给你开门,咱们一起,过后这功劳也有你一份。”
嘿!这臭丫头,心思不少啊。张顺拿眼翻着小翠,最后想想,就这么办吧,再耽搁下去,不是挨罚就是挨饿,赶紧的,看看情况好走人!想到这,张顺点点头:“行,你去吧。”
小翠两步三回头的看着张顺,最后立在窗棂处,看着一米多高上方的窗口,她再次为难的看向张顺, “张顺哥,我爬不上去。”小声说完,她就赶紧低头,不敢看张顺的脸色。
张顺这个气啊“看你那蠢样,你到是能干点啥!”想了下,呼哧呼哧的走上前,趴在地上,气哼哼的说“快上!”
原本娇憨的小丫头那月牙般的眼睛霎时闪过一丝狡黠,竟是灵慧异常!只见她放下木盆,左脚踩地,右脚踏在了张顺的腰眼处,身子微微下沉,咬住嘴,然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死劲的踩了下去………
傲的一声低叫自张顺口中呼出,接着只听他咬牙切齿的骂道“你猪啊你,怎么这么重啊?!”真是失策啊,看起来不是很胖的小翠,怎么这么重呢,他的腰啊,心都跟着疼。张顺暗自凄惨的呐喊着。
小翠嘴角微牵,眼中却是如火如冰,他竟敢骂她?好,等着!只见小翠站在张顺的腰间,伸手快速推开窗棂,双手撑在窗台之上,双足足跟微微抬起,暗自提气,一个重下力瞬间压下,在她腾空的瞬间,下面又是一声惨痛的闷哼!小翠嘴角含笑,暗骂了句,蠢蛋!
张顺爬起来,只觉后腰跟断了似的疼,叨叨着骂道:“猪!猪!猪!”等他站起,发现小翠已经蹦进去了。他兀自大口的喘着粗气,低声暗道,哼,等着,以后有你好果子吃!
当小翠双足落地的刹那,顿时问道屋内有股异常的味道,她心中一惊,放眼望去,发现远处的床榻上有个蜷曲的人,身子用被子盖着,应该是碧月没错,她怎么了?!灵活的脑子微微一动,她快速走到门处,一把拉开门轩,便看见一手捂着腰的张顺满脸怒容的瞪着她,见他似乎开口要骂,小翠赶紧说话“张顺哥,情况不妙啊,碧月姐姐好似真的生重病了,你快点别顾忌了,赶紧去看看吧!”
听见小翠一脸惊慌的样子,张顺顿时敛住怒气,伸着脖子疑惑的往内望去,鼻子不自觉的嗅了嗅,眉头紧皱“什么味这是?”
小翠暗自鄙视着张顺,傻样,连粪便的味道都闻不出,蠢蛋!
张顺似乎也意识到什么了,抬腿就想往内走,却不想让小翠一把抓住了胳膊,皱眉望去。
“张顺哥,我总觉得这事有些怪异,要不这样吧,我们两个都先别进去,赶紧叫周管家吧,有事也好有做主的。”做什么主啊,她是怕一旦碧月有点什么事情,就她和张顺两个人说不清,在阴暗灰色的皇家府内,让两个眼尖的人消失是非常轻而易举的,比死两只蚂蚁还容易,她可不想当冤枉鬼,小翠如是想着。
张顺细细想了想,眼睛变幻不定,毕竟是在周海生身边呆过了一段时间,最后郑重的点点头“有道理。”
接着张顺便一路狂奔回到了前院禀明所见所闻,而小翠则是跟着猛跑到一段,就跑不动了,暗自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周管家一听张顺的回报,眉头微微皱起,暗自思量一会,便去找三殿下。
“是病了?”正在吃早饭的司徒凌霄听完后随口问道。今个一起床,没了碧月的服侍,其他丫鬟做起事来总不对他心思,等了一会还是没看她来,不由疑惑,沉声问了周海生,他才派人去找。
“具体情况奴才也不知,这就去看看。”周海生想着张顺是不会胡乱造谣的,碧月一定是病情很重,否则向来知道事的人,是不可能一声不吭的躺在屋里。
“恩,带着府中最好的大夫去看看。”司徒凌霄如是吩咐。
“是”周管家心想,怡姬打发了外表美艳的碧星,其实她不知在三殿下心中,姿色尚可的碧月比碧星可重要多了,女人想拴住男人的心,一开始可能是靠漂亮的外表,可时间长了,也就那么回事,想要长久的把住男人,那可是需要有好脑子的!
周管家领着大夫奔向了碧月那,具体是怎么个情景,府内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只是当日下午,三王府内传出碧月重疾,暴毙!只是当日下午,周管家脸色惨白,目光惊悚,浑身虚脱,走路不稳,一连卧床三天不起!而与此同时,三王府内那名最好的大夫在后来就没再出现。
张顺坐在房内真是后怕不已,心中对那娇憨的女孩是一万个谢谢,当初若不是她的一句话,他现在恐怕早就到地下了,幸亏没进去,幸亏啊!不过他也十二分的好奇,碧月到底是得了什么病,竟把周管家吓的觉都不敢睡了,整晚整晚的守着烛火,可气人的是他不睡还不让别人睡,都要跟他大眼瞪小眼,呸!这老东西,真他妈的折磨人!
夜深已阑静,响起了风声。
男子眼中阴霾沉沉,堪比大雨之前让人难闷至极的天空,仿若压抑了雷霆万钧的怒气马上就要喷薄而出,但却又冷如数九寒天,让见者畏惧胆寒。他阴狠的瞪着笼中的两条黝黑的畜生。但它们毕竟不是人,更不惧怕什么威胁和压迫,只见它们并排而立,高耸着脑袋,张开血盆大口,冲着男子咝咝咝咝吐着鲜红的信子,因饱饮了人血,双目如万古的妖孽,幽幽碧光中夹着一抹惊人的红,透着森森寒气,可即便它们再凶毕竟被拔了毒牙又关在了笼子里。
司徒凌霄紧握多时的手,豁然而动,噌一声清锐鸣响!银芒霎时由下到上,划过一个锋利刺眼的光圆,喀嚓!两股红泉如注,哧哧飞射喷出,两颗不是很大的蛇头自它们的七寸处齐齐断开,跌落在地。可即便如此,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只见那血淋淋的两只蛇头,顿时跃起,一上一下,朝着司徒凌霄的面门张嘴咬去。
司徒凌霄眯着眼,冷着脸看着,一个提气,低喝一声,身起剑落,蛇头齐齐裂碎,不停的颤抖,直至很久,方才停歇。
剑被他一把掼在地上,嘡啷一声,发出惊心的响动。司徒凌霄冷冷的瞪着那分崩离析的两条黑蛇,沉声命道“拿出去烧了!”
立在司徒凌霄的张顺顿时一阵恶寒,胆颤心惊的看着地上还在扭动的蛇身,壮着胆子走上前,想了想,脱下身上的外套,闭着眼睛去包那东西,鼻间飘着腥臭的血液味……
作为左副都尉的焚恬很少见到司徒凌霄这般怒形于色,凝神看着地上正被小厮拖走蛇身,他有些不明白了,这两条蛇怎么惹到了三殿下?
司徒凌霄接过侍女递上的湿布,一边拭手,一边问道:“最近怎么回事?”他脸色已经恢复往日,没了一丝波澜。
听到司徒凌霄的问话,焚恬的脸上布满了凝重,他皱眉道:“这事说起来真的怪不得北苑,斗鸡只是小事,他们东盛扇风点火,故意挑起事端,目前李家的族长正找钟老,让他帮着与东盛管事的协调。”
北苑有四个大姓,分别是钟,李,王,赵。其中钟姓也就是司徒凌霄的外公一族是北苑的顶梁柱,其他三家都是他的眼睛和爪子。五日前,李家第六房的嫡亲孙子在商丘与人斗鸡,对方看起来不起眼,带的鸡倒是英勇无比,三场下来,李家那子孙竟是全输,对方嘴里小声哼哼了一句,音量太小,周围人都没听见他说什么,可李家子孙却是听到了,那分明杂碎二字。只见他双目赤红,磨牙霍霍,一把扔了鸡笼子,握着拳头咚的一声朝着对方的脸狠狠砸去,顿时就把那人打的口鼻窜血,牙齿脱落……那人身体羸弱,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只有挨打的分,李家子孙仗着身份尊贵,财大势大,反正天塌了有天王老子撑着,怕什么!根本没有一丝顾忌,将人往死里打,要不是被人拉开,最后不只是浑身骨折,双手残废,怕是命都会保不住!本来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事端,谁知那人竟是东盛田家大老爷小舅子的侄子,这下好了,这么伤脸面的事情,东盛怎么会善罢甘休,立马在商丘集了大批东盛人,直接去找那李家子孙,却不想他事先闻到了风声,跑回了北苑。可这事是没完的,因为关系到了各大家族的脸面问题。东盛那边要李家子孙一双手作为代价,李家怎么会同意?
与此同时,因为打架的事情没有完满的说完,东盛那边的铁器,木材运输工作也不再找北苑的人,直接用自己亲自去运,这无疑是一个小小的警告,北苑当然不愿意了,好家伙,来下马威呢,谁怕谁啊?从中阻拦运输,陆运是吧,收保护费,关卡搜索!江运就让东盛人来个大沉船,看谁更厉害!这让表面维持平和的两大家族顿时出现了一丝显而易见碎裂痕迹。也不知是谁先传出去的,说北苑仗着在军营里的官多,欺负东盛氏族,这两日军营里越发的剑拔弩张,似乎一触即发!终于在昨日深夜,打斗发生在了澡堂子中,因为北苑人的一点水珠不小心见到了东盛人的眼中,两伙共二百多人开始了赤身血拼,浴池里的水染成了红色,满地蔓延,分不清那血到底谁是谁的。法不责众,身为副都尉的焚恬知道这事可大可小,牵一发便动全身,他赶紧前来找司徒凌霄协商对策。
司徒凌霄面无表情的听着,只是那摆弄着杯子的手却是紧了。
“你先回去,将那些人军法处置,不偏不倚,也大可以来个杀鸡儆猴,以儆效尤。具体的解决办法自会有两大家族的管事的操心,这事闹不到朝堂上,燕相和左相二人在朝堂上只会更平静,在你这,只需记住对事不对人!”
焚恬一听,自是有了主意,明白了自身行事的方向。他躬身一揖,铿锵说道:“殿下英明。”在他心中,一直看好司徒凌霄,不急不慢,稳重多谋,身上总有一种隐隐的凌云之气,实乃逸群之才。
司徒凌霄淡淡的挑起眼睛,问起了另外一事“焚恬,那个骆箫这一两日可有异常?”
闻言,焚恬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前段时间,三殿下命人转告他,让他特别注意骆箫,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骆箫应该是旭阳那边派给三王妃的,三殿下为何让他监视骆箫?难道旭阳那边有异?
赶紧敛神回道“除了那一此偷偷溜出去后,便再无异常,一直很安分的呆在军营里。”
司徒凌霄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等焚恬出去了,他的眉毛却紧皱在了一处,眼睛潮起潮落间又恢复了平静。不是她,那会是谁?
深夜时分,司徒凌霄走出了书房,仰望天空,有些雾气濛濛,看不见星星,只有悠远的一颗冲破了暗沉的寒气,但却像是细小的泪花,凝在那一处……
司徒凌霄将目光调向一处,轻声说:“去后院。”
因为周管家身患大病,精神不好,现在跟在司徒凌霄身边伺候的便是张顺。听到司徒凌霄的话后,张顺赶紧学着周管家的样子,紧谨慎小心的跟在后面,不远也不近。
已经睡了的赫敏听见了敲门声,快速起身,披上衣服准备看看是谁,同室的赫兰也醒了,她揉了揉眼睛“这么晚了会是谁?”
赫敏摇了摇头,“我去看看去。”说完踏上鞋向外走去。
打开门的刹那,赫敏顿时静住了,她眨了眨秀气的眼睛,她不是在做梦吧?
司徒凌霄看着只着一身侍衣的赫敏,那神情恍惚间像极了多年前的清丽女子,那时的碧月紧张而略带惊喜的说“三殿下……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不是在做梦,是我。”司徒凌霄清雅的声音惊醒了赫敏,待听清楚他说的话,赫敏的心禁不住一阵猛跳,脸随之火辣辣的烫。她赶紧低下头,“三殿下…”随即跪拜“奴婢见过……”
还没等说完,只觉身子被一只大手托住了她的胳膊“不用拜了,又没别人。”
那声音尤为的清雅悦耳。
赫敏身子一僵,顿觉手足无措,感受着男人的陌生气息,她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