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 草长樱飞 作者:未知

    千草打量了一下她的新住处，房间是比原来的小了一点，不过可以理解，因为现在是一人一间，更注重个人隐私。hubaoer幸运的是源雅樱就住在她隔壁，两人串起门来也方便。

    跟着理吉准席官走了一段路后，他们来到了聚集地，千草一看，有几张熟面孔，好像是一班的优等生，难道说他们也是“保送生”？千草莲雾看向源雅樱，得到了源雅樱肯定的眼神。

    由于虚狩的经历，佐间勇之助对千草莲雾的印象不错，所以当他看见两人后，就从自己的番队处挤过来打招呼。

    看到佐间所处的位置，千草有些惊讶：“佐间君，你选择了十一番？”就她所知，十一番队可是贵族唯恐避之不及的，就算真央那些被统筹分配到十一番队的毕业生们，家里也会想尽办法让自己的孩子尽早从那个番队调离。危险固然是一个原因，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粗俗野蛮！他们可不想自己的孩子耳闻目染，忘记了自身贵族的教养和礼仪，沾了一身的粗俗之气。

    “嗯。我要变得更强！”佐间一脸坚定。

    “你家里的人同意？”源雅樱也表示怀疑。就她所知，当年佐间家可是比源家更为显赫。

    “勉强同意给我一段时间。”佐间也不隐瞒。

    “唔，这么说来，你打算当阿散井副队长第二啊。”千草点头。

    正说笑着，前面要求大家按照番队站好，然后分组，由一名准席官带领，到各处，修、葺、房、屋！

    当下，连源雅樱的脸色都微微有些难看。怎么说她也是个贵族小姐，而且一直是真央的优等生，平时被赞扬和夸耀环绕。就算她再怎么有从最底层学起的心理准备，也没有想到会要她干这种修建房屋的粗活儿。她感觉有些委屈。

    一些男生更是已经嘴上愤愤不平了。虽说如此，却也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自己不去，违抗命令可是重罪。

    感觉到旁边的气压有些沉闷，千草看了有些奇怪，刚刚不是还好嘛：“怎么了？”

    “你不觉得要我们修房子有点，有点……”

    两人放慢了脚步，慢慢掉到了小组的尾端。

    “有点什么？”千草不明白，“队长们想得很周到啊。”

    “怎么说？”

    “今天是我们进番队第一天，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你也听到通知了，免除了队长们不准在净灵廷万解斩魄刀的禁令，可见这批旅祸有多厉害。我们去了也是白给，说不定还会拖累其他人。队长们现在自然是无暇□，来照顾我们这一摊。另一方面，这些损毁的房屋也需要修葺，又不能找流魂街的进来修房子，既然我们闲着也是闲着，他们当然是要废物利用么。”

    源雅樱把千草的解释听进了耳朵里，心里好过了许多。不过这最后一句：“什么叫废物利用？”

    “抱歉，说错了。是高效率地合理利用资源。”

    源雅樱横了千草一眼，快步赶上前面的小队。

    来到目的地，看到面前大片的断壁残垣，再抬头看看半空中疯升的灵压，不是现在的他们可以抵御的。真央刚毕业的菜鸟们的脸色更暗了。只除了一个人，千草莲雾同学，她看到眼前的场景，鼓起嘴，打算吹一声口哨，以示惊叹，可惜，没成功，她只有放弃，出声感叹：“真是好强的战斗力，不愧为两d人物。”

    “什么两维（2d）人物？”佐间听不明白，探过头来问道。

    “dangero and destroy，危险与破坏共存。”源雅樱眼睛也没眨一下，直接翻译解释，两人相处六年可不是白住一起的。在与其他人说话的时候，源雅樱自然而然地变得冷漠，口气也冷淡了许多。

    感觉有些丢脸，这么简单的都听不懂，理解错误，佐间掉转了视线，看到周围一些听见的，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后，他的心理才稍稍平衡了一点，看来没听懂，理解错误的不只是他一个人。现在他有些理解源雅樱为什么执意要跟着千草同学到六番队了，为了免除千草同学被那些恼羞成怒的六番队死神一个冲动杀死的危险。

    “她为什么不去十二番队？” 队伍中有人好奇，这样的怪人跟十二番队比较相称。

    这一点，佐间倒是有听说，可以帮忙作答：“听说十二番队的涅队长有去要千草同学的资料，不过被朽木队长派去的人早了一步，所以没拿到。”

    “不是会先询问本人的意愿吗？”有些不明白。

    “你忘了，她是四班生。”佐间提醒。

    有些明白了。肯定是班导老师看到有队长向自己要人，所以没有询问本人，就直接把资料给人了。

    千草莲雾可不管那些，他们的对话一点都没有影响她的好心情。还真是巧，今天她居然能够到这里来修葺房屋设施，这里距离双极貌似不太远，不过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她的视力也只能勉强看到小黑点，感知强大的灵压。今天可是蓝染队长叛离尸魂界的大日子，居然让她看到了远距离的现场版，这可是千草莲雾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想不激动都难。因此千草干起活来也特别卖力。就不知道现在进行到哪里了，她有没有机会看到蓝染等三位队长被大虚恭迎升空的壮观场面。

    在别人眼里，还以为今天是她第一天进番队，所以想好好表现，给领队的留下个好印象。因此他们也不甘人后，努力工作。

    蓝染升天

    当整个净灵廷响彻了四番副队长虎徹勇音的声音的时候，真央的实习生们都是相顾愕然失色，护廷十三番中三位队长同时叛离尸魂界！只除了千草莲雾，只见她停下了手中的活，一脸兴奋，努力睁大了眼睛，向双极的方向望去，开始了，谢幕前最精彩的一幕就要上演了。为了看得更清楚一点，千草莲雾不自觉地向双极的方向走去。

    “喂，你要跑哪里去？”

    千草莲雾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喊声，直到一只手搭上了她的左肩。“千草。”

    千草莲雾一回头，“嗄？”

    “理吉准席官在瞪你了。”

    千草从源雅樱的肩侧向后望，果然，理吉正对她怒目而视。“呃，抱歉。”千草莲雾忙转身立正，向理吉来了一个九十度鞠躬，道歉。

    理吉向四周打量了一下，显然，现在已经没有人有心思干活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双极峰上。那里的灵压一波高过一波，激得这些初生的牛犊们，个个热血沸腾。有的忍不住自动请缨：“领队，让我们上去看看吧。”

    “你们？你们受得了上面的灵压吗？还没靠近就会被压昏的。去，去，好好干活，别给我惹麻烦。”理吉嘴上这么说，他自己的眼睛也没有离开那个方向。

    佐间勇之助想了一下，走近：“理吉大人，这次旅祸的目标是救朽木小姐，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现在六番的阿散井副队长肯定是在双极峰上，为了保护朽木小姐而对抗三位队长，听说他之前受了伤，就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而且刚刚四番队的虎徹副队长的话，您也听见了……”

    听了这话，千草向佐间投去了疑惑的眼光。他回了一个等一回儿再解释的目光。果然，理吉准席官咬了咬牙：“好吧，大家都去。不过只准远远看着。谁要是敢脱队，自己看着办。”

    “是，谢谢理吉大人。”回答他的是整齐，嘹亮的声音。

    所有人瞬步赶往双极峰一侧的小树林。在半路上，佐间低声告诉千草，理吉大人听说就是因为崇拜阿散井副队长而加入六番的，佐间还特别提醒，理吉准席官为了表示对阿散井副队长的敬意，还在左眉上纹了他的刺青。

    听了佐间的话，千草再次肯定了一点，八卦果然是不分性别的。

    当他们爬上峰顶，满目疮痍，双极那里更是飞沙走石，寸草不留。几位队长已经站在了峰上。千草伸长了脖子，伸左手打凉棚一看，七番的狛村队长已经躺那儿了，六番的朽木队长也捂住腹部站不起来了。唔，唔，松本副队长的斩魄刀架上了市丸队长的脖子，夜一大人制住了蓝染队长，千草点头，和动画片里的一样啊，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可惜没有照相机，录像机什么的，要不然把这些摄录下来，分析一下那根据说不可能突破的光柱的成分。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这是千草一直相信的信条之一。只是，她记得动画里，朽木白哉有朽木绯真的照片，而且，十二番可以视频记录义魂平时的状况，也就是说。从以上两点就可以知道，尸魂界肯定存在与现世的照相机和摄像机相同功能的设备，可千草莲雾只见过大型机器，真央入学报名时需要报名照，她进过一趟照相馆。像她以前用的巴掌大的照相机，似乎没有看见啊，想到这里，千草跟着联想到了她心心念念的电脑，好像也存在着相同的问题。动画里显示的涅队长用的都是巨型电脑，以千草在六番队的房间来看，就算把房间清空了，好像也放不下啊！问题似乎有点严重。千草莲雾蹙起了眉头。

    “看，那是什么？”

    千草的身边产生了x福动，千草莲雾抬头一看，是大虚撕开的天空，三道光柱直线而下，蓝染等三人缓缓升空，千草莲雾看动画时，印象最深的一幕就是这个时候，蓝染惣右介单掌捏碎了一直戴着的眼镜，发型也变了，全部向后梳，整个枭雄的气势尽显无遗。现场低沉的气氛，让千草莲雾也不由自主摒住了呼吸，现场的动画片的震撼力果然是不能和现场相提并论。她明显地听到旁边同伴粗喘的呼吸声。想必他们受到的震撼更强吧。

    战斗结束，四番队一拥而上，理吉早已经顾不上那些菜鸟了，他早已经跑到阿散井恋次的身旁，查看副队长的伤势了。场边的菜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回去继续盖房子，还是留下来帮忙？只是，留下来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由佐间勇之助和源雅樱领头，这批人，三三两两往回走。

    “呦，这不是小莲雾么。”

    听到声音，几个人都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千草莲雾忙上前施礼：“四枫院大人，碎蜂队长。”

    四枫院夜一不在意地挥挥手：“叫夜一就好。”

    “是，夜一大人。”

    一旁的碎蜂张大了眼睛，几个菜鸟死神伸长了耳朵。他们的共同想法是，千草莲雾什么时候认识四枫院夜一大人的？果然是深藏不露啊！

    “没想到你已经正式成为死神了，我还以为要再过两个月呢。”夜一一手叉腰，一手抓了抓后脑勺：“那个毕业礼物也没带来。”

    “现在是实习，毕业典礼是在两个月后。”千草莲雾两眼放光，夜一大人说的毕业礼物，不会就是，就是……她努力平息自己心中激动的心情，应该是那个吧？她渴望的，询问的目光看向夜一。

    夜一很恶趣味地眨了眨眼睛，也不给肯定的回答，觉得白哉少年的这个女儿还真和碎蜂一样好玩。“你进了哪个番队？”

    “六番队。”

    “六番队？”夜一也是一愣，然后眼中兴味盎然，是白哉少年在怀疑一些什么了吗？还是其他？她询问地看了看身后的碎蜂。

    碎蜂忙上前半步，“因为之前千草同学对护廷十三番队队长的评论，和虚狩实践课上的优异表现。她所在的小组是由朽木队长亲自带队的，因为他们组里有总队长的孙女，山本未来。综上两点，绝大多数人认为朽木队长选中千草同学是因为她的文学功底。”

    “唔，唔。”夜一右手摸摸下巴，看来有好戏看了。自己以后是不是要多到六番队逛逛呢？回头告诉喜助那小子，他肯定也心痒。

    千草莲雾看看佐间，又看看源雅樱，这不会是真的吧？

    源雅樱耸耸肩。

    千草低头，她才不要当大白菜的小秘呢！各种势力，大户人家的勾心斗角是最麻烦的，还不如去当女死神协会周刊的专栏作者，自由，轻松，没有负担。而且现在浦原店长这里又出现了曙光，她争取早日到现世执行任务，找那位店长好好谈谈，当然，十二番的涅队长也不能放过，向他定做的面具和防护服还没有音讯呢。周刊还可以用来打广告。千草莲雾扳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她还真忙，有许多事情还没有落实。有必要趁队长受伤的这段时间把六番队的规则条例好好研究研究。

    合理避税

    几天后，净灵廷各处趋于平静，各个番队的低级死神们也纷纷被抽调出来，加入了修缮的队伍。因此各番队各自为政，佐间同学正式与千草她们挥手告别。

    相比于源雅樱为了他们的队长而自动要求入六番队的案例，以往已经有太多了，六番队的死神们对她身旁的四班生千草莲雾更感兴趣。他们的朽木队长可是贵族中的贵族，典范中的典范。非精品是入不了他的眼的。这个不起眼的小姑娘有什么地方特别的？

    休息时间，六番队的死神们将千草莲雾当成了珍禽异兽般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之后，走到一边，围成圈，进行伙伴间各种信息的交流，顺带抒发一下自己的观点。八卦、谣言就是这样产生的。

    “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呀。”

    “你知道什么，她本来进的可是十二番，被队长快一步，抢过来的。”

    “少胡说八道，队长会干这么没风度的事情吗？”

    死神甲给了对方一个你怎么还不明白的眼神：“这种事情能让吗？”

    死神乙依旧一脸茫然，接收到了来自对面的几道鄙视的眼光。

    “已故的绯真夫人可是来自流魂街的平民！”这话说得够白了吧。

    “不，不会吧。”死神乙被惊到了。

    继续鄙视，“怎么不会，你用脑子想想，自真央建校两千年以来，有哪位队长点名要过一班以外的在校生？”

    “对啊，对啊，我听我弟弟说，上次真央的虚狩课，队长可是特地要求下场带队，他带领的那个小组就是千草桑的。”

    “不是吧。”

    “骗你做什么，事后听说千草桑对于羞辱涅队长的学生大加驳斥，使那位学生直接被开除了学籍。也许队长就是那个时候……”这位死神越说越来劲，唾沫横飞。

    “咳，咳。”他对面的同伴，突然拼命咳嗽，向他使眼色。

    “千草桑，源桑。”几个人露出尴尬的脸色。

    “呃，怎么不说了？是不是我走太近了？那我走远一点，你们继续。”千草挥挥手，装模作样地拉开了一点距离。

    尴尬的视线转移到了源雅樱的手上。只见她手捧笔记本，正在认真记录。

    千草顺着他们的目光一起转到了源雅樱手上，她忙抓抓头，打了一个哈哈：“因为我写字比较慢，所以请源桑帮忙记录。”

    “帮忙记录？”几个咽了一口唾沫。

    “对啊。没毕业的时候，女死神协会已经邀请我加入了。”千草笑眯了眼。“我打算在下次的会议上自荐为周刊的专栏作者。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这第一炮当然要响亮，所以我就在考虑这第一个话题，是不是就直接探讨一下‘为什么这一届的真央毕业生中，朽木队长选中了一个灵压普通的四班生？’，大家可以踊跃投稿，共同探讨，撇开人生攻击，恶意诽谤，有创意的，优秀的评论会刊登在再下一期的周刊上。你们看怎么样？”她踏回了两步，将刚刚才的拉开的距离迅速又拉近了。

    脸颊肌肉抽动，想要给出一个善意的微笑，太困难了！几位同队前辈，在千草面前只觉得额头冷汗直冒，这个女人，果然不愧是女死神协会的一员，太彪悍了！如果说她真的把他们的话刊登在周刊上，那他们的下场……一片黑暗笼罩，前景凄凉。果然，他们不应该对英明神武的队长大人的任何决断抱有一丝半毫的质疑。

    源雅樱见状，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吗？真是不错呢。看来以后她要在身上常备一本记事簿，以备随时记录。

    两个机灵的，马上态度大变，对千草和源雅樱这两位女生殷勤有加，不让她们两个干一点点重活儿。千草也乐得清闲，源雅樱一开始不太好意思，可每当她一搭手，手上的活儿马上被人抢走。她也只能坐到了千草莲雾的身旁。没办法，谁叫领队也是刚才八卦男团中的一员呢，所以对于两位女生的清闲，不会有任何人会跳出来指责。

    闲散了半天，千草终于想到一件正经的事情，她忙抓紧时间，举手发问：“各位前辈，能不能向你们请教一个问题。”

    “什么事情？”

    “六番队里谁最讲规矩，遵守纪律？”看到几张变色的脸，千草莲雾知道肯定是他们误会自己的意思了，所以她忙作解释，“我的意思是，谁对队里的条条框框最为熟悉？我们想尽早了解。”

    “问吧。”

    “是，谢谢各位前辈了。”千草莲雾忙从怀里拿出一叠纸张，让源雅樱记录，她提问：“早上我们几点，向谁报到？（上班应该要按时签到吧？）下午几点之后属于私人时间，可以离队？中午有多长时间的午休？这休息天是轮休呢，还是固定几天有一个休息日的？如果工作时间到其他番队执行任务，需要向谁报备？……”

    千草的六番队规则一百问，把几位老资格的死神们问得头昏脑胀。千草则让源雅樱把那些模糊的，没有准确答案的问题都作了标记。看着两人如此认真地做着笔记，让那些死神们有些汗颜，有人忍不住问：“我说你们两个，为什么要问得那么仔细？有些情况平时也不一定会遇上，除非有特殊情况发生。”

    “为了合理避税。”

    “哈？”异口同声，这次连源雅樱都听不懂了。

    “哦，这是一个比喻的说法。‘合理避税’是会计中的一个专业术语。会计的工作就是熟悉国家的税务条例，然后帮助公司合理合法地少交税，就像律师，他们的工作就是熟读法律条文，钻法律的漏洞，替委托人脱罪。”

    “那你的意思是？”

    “所以我要了解清楚六番队的条条框框，寻找其中的漏洞，合理地安排自己的时间，让这漏洞发挥其最大的作用。”

    “哦。 哈？”几个人相互看了看，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话里的意思不会是他们想的那样吧？他们队长到底招了一个什么人进番队啊？这种人不是队长最厌恶的吗？朽木队长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些人是彻底糊涂了。

    “那个，你们知道，除了队长之外，谁最熟悉这条律，能够回答我的问题？”

    理吉想了一下，“照你这么说，应该是朽木六席最符合你的要求了。”

    “朽木、六席？”千草眨了眨眼睛。

    “朽木荣治六席，他的爷爷和前队长是亲兄弟，现在是朽木家的长老之一。”理吉补充道。

    看到千草莲雾一脸怪异，源雅樱右眼微眯：“你不会认为朽木家就队长一个人吧？”

    千草一脸无辜：“我知道前任六番队队长朽木银岭大人是现任队长的亲爷爷。”动画片里，朽木家也就只有这两个人露过面，其他人，别说脸了，连名字都没有，她上哪里去知道啊！看到源雅樱一脸我就知道的样子，千草莲雾忙又做补充，表示自己不是那么无知的：“我也知道，朽木家有长老啊。”没名，没脸，专门帮家主拉皮条的。“好像其中两个还进了四十六室。呃……”千草想想不对，蓝染大人在走之前已经对四十六室进行了血腥扫荡，也就是说，这两位皮条客已经成为过去式了。揉揉前额，千草转变话题：“这位朽木六席，人怎么样？好不好相处？”

    “人其实还不错，就是有的时候死板了一点。”死神甲再次发言。“不过他现在出任务去了。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他的话得到了周围几个同伴的附和。

    “比朽木队长还死板？”

    “别看朽木队长平时不苟言笑的，他其实很有人情味儿的，你相处久了就知道了。”

    千草莲雾对于这点倒是一点都不怀疑，看他对朽木露琪亚就知道了。“那你们的意思是，我直接问队长比较好？”

    几位死神相互看了一眼，不置可否。

    源雅樱想了一下，帮千草下决定：“队里队长最大。”

    千草莲雾下定决心：“那好吧，明天我去四番队，看望队长。”

    探视队长

    相比于其他番队，四番队可以算是十三个番队中女死神最多的一个番队了，因此当她们听说她们心目中的偶像人物，朽木队长没有及时回朽木宅休养，而是应队长的要求，住进了四番队的单人病房之后，群情激奋。每天给朽木队长送药的任务自然也成了人人争抢的美差，听说私底下的竞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看到这种情况，副队长虎徹勇音有些担心。

    倒是卯之花队长一点都不在意：“这样不是很好，四番队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她刚好看到一个女队员以朽木队长需要静养为由，很有气势地将两个准备探望朽木队长的女死神给堵在了大门口。有趣的是，这两个小姑娘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串香蕉，另一个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看她不时偷瞄同伴手里的香蕉，可以探知其心中的纠结。

    这两位探视者在听到朽木队长需要休息，谢绝探视之后，倒也不多作纠缠，道过谢后，很干脆地向门外走去。远处飘过来的几句对话让卯之花队长很轻易确认了那两个女孩的身份，千草莲雾和源雅樱。

    “怎么了？这香蕉有什么问题吗？”千草问。

    “蘑菇。”源雅樱承认自己已经被身旁的人给染黑了：“比较有营养。”

    送蘑菇给朽木队长？千草同学的白菜论可是让人印象非常深刻的，现在八千流可是直接就把大白菜这个绰号按到了朽木队长的头上。卯之花烈整日笑眯眯的双眼更弯了，真是有趣的两个女孩子。

    “太贵了。”千草莲雾微微一晒。

    “大白菜更便宜。”而且香蕉……源雅樱脑海中的第一个反应是以前在书上看到过的，现世有种黑色的，丑陋的，名字叫猩猩的动物就喜欢吃香蕉！

    “所以说中庸王道。太便宜的东西，我们拿不出手，太贵的，我们负担不起，而且人家可是贵族中的贵族，再贵的东西，也不一定能入得了他们的眼。选中间价格刚刚好。”

    两人站在了四番队门外，正对着四番队的住院楼。

    “现在怎么办？”源雅樱问。

    “朽木宅？”千草问。

    “更难。”想想朽木家的大总管和那些暗卫。

    “如果说等队长康复，归队的话……”这次不用源雅樱回答，千草自己先摇了摇头，“肯定会要求，按照规定，写申请等等。”想到动画片里十番队、四番队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公文，千草莲雾就是一哆嗦，太可怕了！

    “正门会被拦截，没有后门，要到队长的房间，只有刚刚那一条路。”源雅樱分析着现状。

    “源桑。”

    “嗯？”

    “你说是不是因为我们在尸魂界呆得太久了，所以某些方面的思维都退化了？”千草莲雾望天。

    “举例说明。”

    “为什么黑崎一护他们来看队长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走大门呢？”

    “呃？”

    “想想，所谓最短路径，就是两点一线的直线，从我们这里到队长病房的最短路径，不就是从这里到病房窗口的直线距离吗？而且还没有任何阻碍。听说连不会瞬步的井上小姐都能够爬进队长的房间，对我们来说，这爬窗更不应该是问题了。这样高效率地解决问题，这种思维方式，真是可怕啊。”

    源雅樱黑线：“如果你准备爬窗的话，我不奉陪。”她是淑女！贵族淑女的教条让她做不出爬窗这么出格的事情来。

    “没关系，你等等我，我去去就来。”千草来到墙角下，四周张望了一下，看看没什么人注意，因为朽木白哉受了重伤，收敛自身灵压的能力就相对差了一点，要感测他灵压的方位要比平时容易许多。千草用牙一咬那串香蕉的头，噌，噌，噌，几下，爬到了朽木白哉病房的窗口。

    阿散井恋次对于突然出现在窗口的，嘴里还叼着一大串香蕉的女死神，吓得手一抖，削木头的刀没拿稳，直接削下了另一只手的一片皮，疼得他直跳起来。

    千草莲雾双手一撑，跳进房间，从嘴上拿下香蕉，放到一旁的桌上。“抱歉，吓到副队长了。”

    “你，你是谁？”阿散井恋次一手捂住伤口。

    “千草莲雾，为什么不走大门？”朽木白哉面不改色，用平和的语调问。

    “对不起队长，我们有走四番队大门的，可是进不来，在大门口就被挡住了。”

    “你们？”

    “嗯，还有源雅樱，源桑在外面帮我望风。”千草莲雾的一句话直接把源雅樱给圈进了同谋的行列，她爬不爬窗都没什么区别了。

    “出了什么事？”朽木白哉可不认为千草莲雾有损形象地爬窗，只是为了探望他这个队长。

    阿散井副队长听了这问话，脸也马上严肃了起来，在队长没有康复归队之前，六番队的所有事务都是由他代为处理的。

    “是这样的。因为我新入番队，对于队上的规章制度不是很了解，偏偏又没有新丁手册之类。这两天，我有向队里的前辈询问过，可是有些问题，他们也不清楚。想来这方面的事情，队长应该是最清楚的。为了避免行差踏错，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能不能请队长回答以下问题。”说着千草莲雾从怀里拿出一叠纸张，“其中有些前辈的回答，请队长也顺便看一下，有没有错误。谢谢。”

    阿散井看着千草手中纸张的厚度，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他怎么不知道六番队有那么多规章制度？这个千草莲雾，简直比朽木荣治那家伙更死板，难怪队长会挑中她，这张口规矩，闭口条例的，他这个副队长以后的日子看来是更难过了。

    在阿散井哀叹的同时，朽木白哉已经很满意地接过了那叠纸张：“我会尽快完成的。”

    “还有队长，我有个建议，是不是制作一本新丁守则，每一位新进六番队的队员人手一册，这样可能预防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错误，而且还可以安定一下人心。像我们现在就有点无所适从的感觉，不知道该怎么，要怎么做不会出错。”

    朽木白哉赞赏地点点头，他果然没有看错：“副队长。”

    “嗄，队长。”阿散井忙走到床边。

    “你负责让人编写一本六番队队员守则。我希望在一个月后真央的毕业生入队前能够完成。”

    “是。”

    “谢谢队长。给副队长添麻烦了。”千草非常有礼貌。

    阿散井伸手抓了抓后脑勺，傻笑：“没有。”他至今还不习惯有人对他这么礼貌。

    嘟，嘟，敲门声响起。

    “请进。”

    “朽木队长。”走进来的是四番队的正副队长，“检查伤口的时间到了。”

    “有劳。”

    “队长有劳您费心了。”阿散井也在旁边鞠躬致谢。千草莲雾也忙跟着鞠躬。

    “你怎么会在朽木队长的病房里？刚才明明看见你离开了呀？” 虎徹勇音指着千草莲雾惊讶地问。

    卯之花队长看了眼大开的窗户，笑得一脸深意：“千草桑，你的同伴还在外面等着。”

    “我是六番队新进的队员，队务上有些事情不太清楚，所以来请教队长。不打扰队长休息了。告辞。”千草莲雾说明了来意，至于进房间的方法么，这不重要啦。

    阿散井副队长也趁机告退。

    在四番队门外与源雅樱会合，为了探视队长，两人已经向队上告了一天假，所以现在也不急着回六番队，因此她们就在四番队门口与副队长分道扬镳。

    听着千草述说经过，源雅樱暗自叹息，不知道当队长知道，千草在这么冠冕堂皇的说辞背后的真实理由后，会有什么感想？不敢设想，源雅樱为朽木队长未来的身体状况担心不已，千万不要发生六番队的队长，朽木家历来最优秀的第二十八代家主，不是在与大虚的战斗中光荣阵亡，而是窝囊地被自己的属下气死的惨景。不过她还是有个问题想不通：“为什么这么急？”

    “有了时间的紧迫感，考虑问题就无法周全，就能给我们更大的空间钻空子，甚至是以己之矛攻己之盾。再说，为了队伍人心的稳定，像法律，制度等等是不能随便更改，变动的。所以，就算队长发现不对，要想更正的话，就绝对不会像现在那么容易了。”

    “我很庆幸你是我的朋友，而不是敌人。”源雅樱得出结论。

    “我也是。”

    “接下来，去哪儿？”

    “当然是十二番了。”千草莲雾说得毫不犹豫，涅队长，我来了！

    策略错误

    当千草莲雾到达十二番队的大门口的时候，突然明了了信徒到圣地朝圣的那份激动。在千草莲雾的印象中，整个十二番队的实验室只有黑色背景下的一台台规格各异的电脑。只是对于科班出身的二十一世纪新新人来前说，千草莲雾对于净灵廷的电脑技术不抱什么希望。一个通讯还要靠两条腿传递的地方，你还指望什么？地域蝶在动画中也只有总队长一个人用，平时也没见净灵廷蝴蝶乱飞的情况出现，至于大众广播，好像还需要用上鬼道，因此对于动画中涅茧利自吹自擂的电脑技术，千草一向是嗤之以鼻的。倒是他在与小灭绝师和十刃的战斗中展现的灵子生物转化的才能，让千草倾慕不已。而且，这净灵廷的技术开发部门的第一任，蒲原店长就是在这里开发了崩玉，是死神故事发生的起因和源头，对研究人员来说，崩玉更是一个里程碑，技术上的突破，自然它的诞生地也就成了千草莲雾同学心目中的圣地。

    “你们是哪个番队的？有什么事情吗？”

    两人转头，身后是一个和千草差不多高，脸蛋儿圆圆的女死神，左手拿着一盒蛋糕。是她？千草莲雾愣了愣。记得动画里可是专门有她一集，懒人一枚，对于去现世执行任务能推就推，酷爱吃蛋糕，为杂志上介绍的蛋糕，不惜自动请缨。千草只所以能够有印象，完全归功于她那洋葱头造型的冲天小辫，当然，她名字和脸的样子这两个关键性数据被千草同学早早扔到大西洋底，找不到了。

    千草率先开口：“前辈好。我们两个是六番队的，想求见涅队长。不知道他在不在队上？”

    “找队长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是公文什么的，我可以代为传递。”坪仓玲回答。她是好意，真的。她看到过太多次其他番队的女死神们见到队长后，脸色发白，嘴唇发抖，没说清楚什么事情，就尖叫着逃离，发誓说再也不进十二番队了。因此现在各番队递送文件的几乎都是男性死神，像今天一下子来了两位同性，坪仓有点可怜她们，看样子是新入队的，被前辈欺压了，她们才不得不过来。

    “没关系，正好今天有空，所以过来看看订做的面具和衣服进度如何了，没有事先预约，是我们唐突了。能不能请前辈帮我们进去看看涅队长在不在？”

    “订做？”她怎么没听说过有这回事情？还有他们开发局什么时候推出面向死神的定做什么面具、衣服类的服务项目了？坪仓有些莫名其妙，再次确定：“两位是六番队的……”她要进去好好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六番队千草莲雾/源雅樱，拜托了。”

    “千草莲雾？”好像有点耳熟：“那你们等一下。”

    “谢谢。”

    ……

    “两位跟我来。”

    接见千草她们的是副队长涅音梦：“千草桑、源桑，欢迎来十二番队。”

    “谢谢涅副队长。”

    “请坐。队长有一个实验正在进行中，不能打断……”

    “是我们没有预约前来，唐突了。”两人连忙站了起来。

    “坐。不过千草桑，我没有在队长的计划表中看到你的申请项目。”

    千草莲雾嘴角抽了一抽。

    源雅樱有些不满：“可是从虚狩实践课到现在都已经好几个月了，涅队长……”

    千草戳了戳身旁的人，低低声说：“这不是关键。”

    果然，涅茧利从门外晃了进来：“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要帮你们制作面具了？”

    “虚狩实践课上，你明明……”

    “明明什么？音梦你记不记得？”

    “千草桑想要定做和您一样的防毒面具和防护衣，为了区分，希望在保有全部功能的同时将面具的颜色改成天蓝色，您说这种小事情难不倒您。”

    “这种没有挑战性的事情，本天才又怎么会去做？”

    千草莲雾和源雅樱相互看了一眼。现在源雅樱反倒放下了心。她相信这种小阵仗，千草应该不会摆不平，就不知道涅队长会输到什么程度？源雅樱眼中溢出了笑意，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站在旁边，睁大眼睛看着，学习，不求能够达到身边人那种怪胎级别，能学到一两层就受益无穷了。

    “可是涅队长，我定做的并非跟您完全一模一样的面具和衣服，是有变化的！您没有做过，又怎么会知道有没有挑战性？如果您制作成功了，是不是可以拿出来给我们鉴赏一下？”

    “没有这必要。”

    “明白了，抱歉浪费您的时间了。”千草一鞠躬，转身离开。

    源雅樱也忙一鞠躬，与千草并行。她眼角扫向千草，意思是，就这么算了？千草向身后使了使眼色，故意放大声音说：“不用灰心，涅队长做不出来，还有蒲原店长呢。”

    “做不出来？”源雅樱也放大音量配合，“可是刚刚涅队长不是说……”

    “拜托，你还真老实！连这么烂的借口都听不出来。我看是当初他做面具的时候，测试出那种蓝色是效果最好的，我要求他变颜色，但效用不变，他弄不出来，可当初又当众夸下了海口，所以现在面子下不来了呗。那衣服恐怕更是连影子都没有了。咳……真没有想到，前后两位技术开发局的局长，居然不是同一个档次的。”

    看到特意放慢的步子，特意放大的音量，涅茧利明明知道这两个女孩子是故意说给他听的。所以，他没动，咧开嘴，笑眯眯地听着，他就不上钩，看这两个女孩子还有什么说道。

    再接再厉：“别这么说。涅队长也很有本事的。可能比蒲原店长差了那么一点，但没你说得那么夸张。如果两人不在一个档次，总队长也不会让涅队长接任技术开发局局长的位子。”

    “这是两回事情好不好。能不能坐上那个位子，看的是人的领导能力，和你在技术方面的聪明和敏锐没有多大的关系。而且你也知道我的为人，没有依据的事情，我不会乱说的。”

    “难道说……”

    “嗯。”千草故意兴奋地把声音扬得更高了。“上次碰到四枫院大人，她就跟我说了，她没有想到我会提前入六番队实习，所以我定做的东西没有带来，等真央毕业典礼的时候，她会送来的。而且作为我的毕业礼物，不收钱！”

    “你向蒲原店长定做的，是不是你上次拿给我看的设计图，扇形有点像发饰的东西？”

    “对，就是那个。那个可比防护面具难多了。我只是设计了大概一个样子，写了我需要的功能，其他的研发，全部都是蒲原店长自己想出来的。”语气中充满了真实的钦佩和崇拜。然后千草耷拉下脑袋，叹了口气：“本来还在想涅队长的技术敏锐感肯定